年龄:26/43
身高:186
爱好:关东煮、看武侠剧、k歌、养兔子。
也喜欢足球和电动
职业:哀川会直系菅原组 组长代理
角色简介:极道,非常崇拜菅原真,也很敬佩助太刀。从入组开始就是菅原朝生大小姐单推(?)
在赛博年代成为了一个沉稳可靠的任侠。同时也保持着爱掉链子和对大小姐没辙的可爱属性。
10.11.2080
Kaamos City · 港口码头
巨轮停泊在海边,而它的外观看起来并不像一艘正常的轮船。仔细观察的话,也许可以在船身的下半隐约看见改造前那洁白的豪华游轮船身。而上部早已全由生态建筑的材质重新包裹,形状瑰异的船舱顶峰覆盖着感光航空玻璃。集合墙片链接在一起,犹如动物鳞甲一般。据说这航空级别的光学材质每一片都能从内部调节透明度。
时至深秋,即使极夜城的港口不似下城区深处这般不见天日,夕阳仍然将海面笼罩进了暗青色的暮霭中。海风格外凶猛地叫嚣着,极力眺望远处,海浪犹如猛兽般不断啃咬着大桥的底柱。那早已古旧的红色桥身延伸向无尽的黑暗中,雾气令对岸南卡(卡莫斯,kaamos)电讯大厦的全息标示都看不清了。只有隐约的灯火和上城区摩天楼的窗灯连成一片,像是天空洒下的巨大帷幕上虚假的荧光颜料点。而停靠着狂想曲号的这侧码头,石英卤素灯将港口码头照的如白昼一般雪亮,乔安往集装箱附近躲了躲,她放下小型望远镜,让眼镜从额头上滑落在鼻梁上。乔安晃晃脑袋,好像这样就能驱赶走落在眼镜片上的反光似的。她鼻梁上的镜片有不少划痕,度数也不算太匹配。准是那些挤在帐篷里夜读的日子让她视力又下降了。她是个地下艺术家,她坚信着只要自己拿到这次狂想曲赌博活动的第一手影像资料,准能发一笔大财。因此从白天起她就躲在这儿了。乔安亲眼看见菅原会长的车在这附近停下。站在船口的一位年轻男人,却顶着一头银发,似乎被门卫拦了下来。那感应装置用绿色声纳光扫过他的脸部和身体。并且坚持不懈地播出“检测为陌生人”这样的冷漠语音。男人看起来又恼火又不安。直到船舱里钻出一个长发的女人才打开了权限放他过去。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制服,但乔安没在任何地方见过这种制服。她调节望远镜,才发现那人看起来很年轻。裸露的皮肤上也看不出有义体接缝。这女孩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着“难得换了单独义体,怎么忘记在资料库登记……陌生人?”
男人不满地嘟哝着“谁想到我会下船,说是陌生人什么的也太过分……肯定是你搞的鬼吧,Ai!”直到听见菅原会长的飞行器引擎声降落在停车区,他们才停下打闹。
菅原会长的飞行器后还跟着好几辆车。在乔安看来那简直是一个车队。每辆载具上都下来几位身着黑色西服的小弟。上船的浮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她使劲儿伸着脑袋探寻,才在一群黑压压的空隙里看见一袭白色绔服外褂的菅原会长。菅原真站上扶梯顶端时跟先前在那儿的女孩和男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乔安那带录像和夜视功能的望远镜画面突然像收讯不良的电视画面一般抖动起来。被画面晃得眼花,她赶忙放下望远镜,嘟哝着花光积蓄买的玩意儿居然这么水货。内心还没来得及将黑市老板的全家问候到,却发觉黑道会长似乎朝这边侧过脸来。她嗖地一声缩回集装箱后面,心脏砰砰跳着。记者和无关人员全都被挡在码头外面,她确实是因为跟运输海产的老板相熟才偷偷溜进来的。要是被发现就惨了。如果被黑道剁了四肢,她可没钱换义体。再说狂想曲号大概也不是什么善茬,不然那位什么“船长”怎么会跟菅原会联合主办活动呢?
乔安这次来偷拍本就是因为还不起乐器钱,孤注一掷的赌博。
“你们留下来帮忙。有邀请函的人晚些按正常登船时间进来。”
望远镜的远程收音还算正常。她听见菅原真吩咐手下的声音。
“是!”在整齐划一、中气十足的回答声同时透过空气和内置耳塞震慑鼓膜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她的斜上方传来。
“要小心哦。”
乔安吓得差点跳出集装箱的藏身边缘。待她定睛看清,才发现在港口青黑色的天光下,上层集装箱错开的边缘上坐着一个人。手臂撑住身侧,她翘着腿坐在阴影中,微微低头看着自己。 “他可是很敏锐的。”那人嘘声说道。掩埋在阴影里的表情乔安看不分明,却隐约感觉这话带着笑意。
乔安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人影一边拉下刚刚被她推在头顶上的夜间视觉调节望远镜。在她调节可视距离的时候,那个人就耐心十足地坐在原处,似乎在等着笨手笨脚的乔安。可刚等她将视值调整到位,却看见对方起身,乔安追着动作跟上去,正看见落下的淡红色羽织外挂,身上只穿着贴身短衣的女孩,皮肤上随着晃过的霓虹灯光散发出光波般的纹路,待她看清那张笑盈盈的脸,和在海风中飞舞着的褐色长发。(那股在风中飘舞着的长发犹如摇曳的丝绸,边沿却好像有什么反光的油膜般,散发着荧亮的光。)见这不出20的年轻义体人,伸手晃过脸庞,就像少女们扒开头发那般轻松优雅。而当那手臂移去,她的身影也随着身上仿若迷彩一般的反光,消失在港口的夜色中。乔安怔怔地听着不可见的脚步声,轻盈地踏上更高的集装箱,又跃入风里不知去向。才突然意识自己刚刚见识的,是只有上城区和特殊军事级别才可能拥有的光学迷彩。自己究竟遇到了何方神圣?等她想起录像功能还开着时,联网的人脸识别系统滚过连串的住民名单。一个名字赫然出现在匹配栏里。乔安仍然抬头望着那早已空荡的集装箱边沿,透过港口昏暗的天光,显示屏上的字同远处的码头重合起来。
“老天爷......”她说道。
那正是——菅原朝生——菅原真会长唯一的养女。
三三两两的人群逐渐变得密集。虽然很想紧跟着亲父上船,但如此强烈的灯光,即使身着光学迷彩也会看见脚下的些许影子。加上海边潮湿的空气,光学迷彩不一定能发挥最好的效果,若是在一群谨慎的船员和菅原组员旁边近身走动,朝生并没有很大的自信不被拆穿。她只好耐心等着时机,时间快要到达下午4点,「等一般乘客也充满港口,就更加容易蒙混过关了。」朝生想到。毕竟她的病人遍布上下城区,如果冒昧的解除迷彩效果,很快就会被人认出来。至少在开船之前,绝不能被阿真发现。看着一辆熟悉的飞行器到港,朝生忍不住朝它走去。
在小弟毕恭毕敬地帮忙打开车门后,白井凉介走下车。一想到船上的公共区域必定禁烟,他决定趁机在港口抽支烟。每经过组员身前,小弟们便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弯下身行礼。凉介直走到茅锭旁才得以喘口气,磁螺栓在混凝土地面的边缘突出来,早已因为海边的空气和湿度被腐蚀出斑驳。凉介低头思考这峡湾里有多少被他们丢下去的倒霉鬼,又有多少部件会随着垃圾飘进河道。还是义体人最方便了,丢进水里噗哧一声,沉进海底连水泥也不用灌。他不着边际地想着极其残忍的事,晚风吹过他事先抹好定型胶的背头,脸庞有些凉飕飕的。凉介不为所动,早已习惯了新发型的他也不再怀念年轻时乖顺的贴脸发型。他本想在更换义体的时候把脸上纵贯眉心、鼻梁和眼下的疤也去掉,可朝生说她喜欢'看起来是凉介'的东西,包括一切痕迹,伤疤和记号。凉介吐出一口烟,脸上蓄起的胡须也令他成熟了许多,早已学会如何露出凶狠表情的黑道二把手,如今对着暗黑色的海面,倒是露出了和从前差不多的无奈表情。人的习惯总是会不知不觉的透露些什么,也许是本性,也许是心情。朝生有些怀恋地轻轻笑了一声。
这声极其细小的声响在喧嚣的风与浪中,本该难以辨认。凉介却瞬间挺直腰杆,像被电击了似的,冲着身旁举起左手,仿若手刀。而右手则按在左边的手腕上,似乎是想减少后坐力和震荡。紧接着,还没等他开启食指上的改造枪口,电子脑的加密频道里便传出熟悉的声音。
"朝生?!" 香烟还叼在凉介口中,这令他的样子颇有些好笑。
"是我~"
"你用了光学迷彩?" 他慢慢放下手。像是卸了一口气,双肩又塌了下去。
"嗯……毕竟我不像你那样,受到了おやじ的邀请呀。" 凉介看不见她,却听着朝生逐渐减弱的音量,好似看见了她带着些落寞的表情。
"大小姐。" 凉介眼前出现的偏偏又浮现出11岁的朝生,抱着那只兔子,满眼的委屈和无助。
"凉介,你知道おやじ为什么没有叫上我吗?"
"那么,老爹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呢?"
"'菅原会有重要的会议,要一周之后才能结束'……果然连凉介也不知道啊。"
"唔,我想老爹有他的原因吧。"
"当然,我就是知道他一定有原因才会这么做,也许我做错了什么事,也许他怕连累我,也许……有那么多种可能,但他说过我们会一直互相扶持的,那样才是家人……难道说是因为我先前没有带上他指派的人就出去公路旅行吗?凉介,老爸他,有没有向你抱怨过?"
有那么一瞬间,凉介低头看见,在那一片微暗的码头边沿,空气波动着,朝生带着担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若不是加密频道里的声音,他简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旧时代那跟着这丫头到处跑的日子。
"啊呀,对不起,拿这些琐碎的小心思来烦你。凉介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吧,我听说最近组里的变动很大。"
朝生完全没变。凉介心想。没有人能体会他此刻既羡慕又珍惜的心情。他也不再希望别人会看见他内心的感情。
正在朝生低头重新看回黑漆漆的海面之时,凉介的手掌缓缓地靠近她,几乎有些试探地放在她的肩膀上。那温暖的生化义体,将热量传递过皮肤。正当她准备抬头看向黑道组长的时候,凉介将手里的烟头掷在地上,皮鞋的鞋跟狠狠碾过了它。紧接着,一枚雕刻着菅原会代纹的胸针被他捏在手里送到了朝生面前。
"?"
"好好的去问亲父吧。"
"可是?"
那枚胸针比平常的菅原会代纹要稍稍大一点,也厚一些,顶端可以看见一个针眼大的浅蓝色洞孔,凉介将它稍稍转向外侧,用中指推了一下底部的凸起,洞孔里便发出一束全系投影的光线,海面上的空气中,显出了一张类似于邀请函的文字。
"既然有问题,就去找老爹问清楚。他一定不愿意看见大小姐你苦恼的表情。我也一样。"
"凉介哥……可是,这不是菅原会重要的活动吗?我怎么能害你不参加。"
"不用担心我,菅原会里的事可没有比朝生更重要的了,再说,这种东西我当然很快就能弄到其他的。"
"凉介。"空气中频闪般晃动起光影。朝生微耸眉头的笑容出现在凉介眼前,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仿佛一切都不同了。她将那枚胸针握在掌心。
菅原会首三席若头白井凉介眯起眼睛,朝她点点头。那是他如今最接近笑容的表情。不过很快,看见朝生为了光学迷彩准备的衣服,凉介扬起眉毛来,他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没敢朝身旁多看一眼。"你还是一样。"朝生对他吐吐舌头,"船上见。"
她知道自己不用道谢,凉介也不会允许她向他道谢。
直到踏上狂想曲号船仓中柔软的淡绿色地毯那一刻,朝生才缓缓吐出憋在胸腔中的烦闷之气。但那份重压还远没有离她而去。
一小时后,随着汽笛声的鸣响。狂想曲号劈开水路带动嘈杂的浪潮,缓慢且平稳地向着暗紫色的天空和霓虹笼的尽头升起。
Leopold Servantes抛起手中的筹码,法郎工艺的蓝黑相间圆形代币仿佛一件艺术品。中央简单地刻着狂想曲的字样以及火焰的暗纹。几个小时前,他看着助太刀递给船员的那枚半透明全息名片也被换成了这样一个小东西。他让那枚筹码落在指缝间又飞快地将它旋转向下,掠过每一个手指间,最终停回掌心。戴着白色人造鹿皮手套的的右手揣进口袋,Leopold身着笔挺的燕尾服。迈开脚步,暗绿色皮革包裹着的双开门在他面前自动打开,他顺手拈起侍者托盘上的烤蟹肉饼前菜(appetizer)送进嘴里,点点头表示感谢,又扭头寻找供应香槟的地方。中心商业街的服装店前仍然有几个人在排队,他们大多衣着姣好,大概只是为了逛逛打发时间。其中一个盘着头发,银色长裙,袖子像旧时代广播喇叭一般的女士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她先是以略带赞赏的眼神看着Leopold上半身优质的燕尾服,很快她看见了leo的机械腿,扬起眉毛,努力做出自己并非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大多数的bogator都有观赏下城区"畸形人"的兴趣,这位女士反而无知的难能可贵。leo想。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朝着对方点点头,便继续向商业街深处走去。穿过逐渐聚拢的人群,他看见一些熟悉的身影,以及一些他熟悉而对方显然不熟悉他的线上名人面庞。而嘴里塞着各种美食的Leopold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好奇的视线。这条中心商业街几乎打通了船身中央舱室的2、3、4层建成,整体呈现欧洲的维多利亚风格。洁白和淡金色的装饰雕塑以及黑色的铁艺装饰贯穿了顶部,有不少造型独特的手工雕塑镶在3层墙壁上,看起来带着点前俄罗斯学院派风格,却参杂了更多奇怪的东西,Leopold感到很有兴趣同这位作者见上一面,如果ta还在世的话(当然在世,雕塑的作者正是洛夫)。琳琅满目的店铺以及餐厅布满街道两侧,霓虹灯和全息招牌在半空中旋转,有名的服装展示robot投影,不断重复着搔首弄姿的动作,Leopold认为除非是那衣服要用作极限运动,根本不需要如此拉扯。店铺门口在今晚也摆着许多圆桌和椅子。身着晚礼服和正装的宾客错落地在桌子周围休息交谈着。而有很大一部分人光看就感到违和。就仿佛是把一只老鼠或者鬓狗塞进了燕尾服里,既好笑又怪异。他们不是下城区的混混,就是黑市商人,要么就是菅原组的二级组织成员。商人们眼里散发着贪婪的光,包括那些bogator们,充其量多出了掩饰的技能。Leopold猜想自己也差不多,他赶紧扭头在商店的感应玻璃前看了看自己。出现在反光里的还有另一些引人注意的家伙。那群人挤在仿古"杰克兔宝宝餐厅(Jack rabbit slim)"前的圆桌周围,各个凶神恶煞。几乎每个人身体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机械化,其中整个下颌骨换成了铝合金的鸡窝头男人还抬眼凶狠地朝他扫了一眼。这队伍一直延伸到了"约翰尼火箭(Johnny rokets)"店铺前。一个正埋首啃着热狗的家伙,刚消灭掉撑起他腮帮的食物,也向着街对侧抬起了头。Leopold见他眉间几乎没有眉毛,头发呈现一种极浅的金色,皮肤也像死人一般惨白。脸上横贯着数个刀疤。凶狠的三角眼里看起来虽然无精打采却不缺残暴。握着热狗的手指有力又粗糙。他一身黑色的风衣长到脚踝,问题是这人身材极其高大,简直就像是弗兰肯斯坦博士的怪物从电影里走了出来,将身体献给了他。可偏偏这人全身上下都不像机械化改造过的样子。Leopold舔舔嘴唇,假装整理领结,并收回了视线。他靠在下层赌场入口的拱门旁拿了两杯香槟,面对着他们。这时他才注意到对方手下们充满敌意的眼神似乎是对着自己胸前的那枚菅原会代纹。「EMBER。 」 他脑海里出现助太刀曾提起过的组织,诞生于琥珀之尘的黑帮——灰烬。
「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Leopold把一个烟熏三文鱼卷讲究地切好,放进嘴里,一边暗暗想到。
不过还没等他沉思几秒,商业街的主灯便依次熄灭下来,就连那些店铺不间断播放的投影也停止了。那巨大的,挤在三层楼之间的可怜未来女吉祥物也从盘腿报膝、歪着头的状态,眨眨眼睛消失了。预感到什么的人群安静下来,开始调节义眼的感光。两艘远控半自动摄像头飞速且低的擦过人们头顶上方,激起一阵静电,留下彩色光芒的尾影。它们飞向了高过街道一层的栈桥。白色的镂空铁艺栈桥此时被中心商业街的灯光染成了浅蓝色。商业区斜上方的墙壁一片一片化为可视观景玻璃,正飞离大气层的船体,四周擦出细小的火花。照进阳光的船舱内,除了'灰烬'的成员,无一例外的发出了惊叹声。正是鲜少见到阳光的极夜城居民才懂得这一刻壮丽的景象是多么的震撼,Leopold愉快地吹了声口哨,云海在远处飘荡,微微震动发出机械轰鸣的船体随着上升逐渐进入热层向散逸层(电离层)进发。阳光开始暗淡,夜晚也逐渐包围船身,但越来越近的星空也令乘客们兴奋不已。墙体由下到上逐渐恢复原状,只剩下一排1米宽的玻璃仿佛观景窗停留在墙体上。一个颇为元气的声音响彻了中央大街,"欢迎来到狂想曲号!"聚光灯打在栈桥上才终于看见了站在中央的人影。那是个格外年轻的女性,看起来比二十出头还要小。她身穿白色的制服,黑色的头发上缀着几根闪闪发光的宝蓝色金线。而戴在头上的那顶船长帽非常清晰地说明了她的身份。"我是本舰的船长,站在我身边,以及正辛勤在岗位上工作的,就是我可靠的crew member。" 就连Leopold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船长"。透过显示屏的放大直播,他看见那张八成是义体的脸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希腊或古埃及壁画上的人物。有种表演式的粗旷热情,却又戴着精致的疏离感。那不易察觉地冷漠,好似一条毒蛇冷静地等待着两只在面前打斗的野兽,准备在其中一个输掉的时候扑上去,在此之前,却带着鸽子一般的善意隐藏在一边。她身边似乎还站在两个人影,看起来是副手。
而终究没能成功上船的乔安——如果还有人记得她的话——悲惨地发现船上的活动果然有专程的直播。此时此刻,她正站在下城区的地下广场中央,看着投影在半空中的景象大叫了一声:"啊——!是她!!"路人冰冷的目光让她赶紧捂住了嘴。而她整个下午唯一的收获便是菅原朝生留下的那件羽织了。在黑市兴冲冲卖掉后,倒霉蛋乔安勉强还清了夜视录像望远镜的钱。
"为了迎接各位,这次特地改造了整艘豪华游轮,我真正的狂想曲本舰可比这个要酷哦~"不知从哪里传出两声浅浅的咳嗽声。这位船长"嗯啊"地哼哼了两声。
"不过呢,本投资商倾尽全力,希望各位能享受此次旅程,下面就让这次的罪魁…另一位主办人,为大家稍作讲解。"
她向着身后斜上方指去。只见稍高的地方还架着另一段栈桥,而这个栈桥的中心有一块圆形的开放区域,颇像夜间脱口秀节目的采访嘉宾区域。几个看起来质地良好的皮沙发围成半圈。菅原真 正端端坐在那里。会长的讲解简洁明了,且透着些许冷淡的外交辞令。基本跟邀请函上的内容一致,这为期一周的赌博盛会,最终获得筹码最多的胜者将得到菅原会三分之一的地产和经营权。不知何时,船长也踏上了平台。她跳坐到菅原真左侧的沙发上。饶有兴致地听他讲解。刚待他说完奖金和报酬,便听见船长有些嘲讽地声音传来:"既然是放手赌博,菅原会长也该遵守这个条件才好嘛,邸园算什么呢?要赌就赌上整个人生才有趣嘛。" 船长用手枕着头,明明是充满敌意和威胁的话语,她倒一脸真诚。"你说呢,会长?你掌控的一切是什么呢?"
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一出,整个会场似乎都屏息凝神等待着菅原真的回答。要知道,菅原会长的全部财产可不是光用钱能衡量的。横夸极夜城上下城区的菅原会,因为他的bogator身份,同时震慑着两边的势力。这也是大多数bogator对他极其头疼的主要原因。所有人,都等待着会长拒绝的话语。
"好啊," 菅原真开口了。"赢得这场游戏的第一人,可以继承我成为菅原会的下一任会长。还有菅原会名下所有的地产以及经营产业。我就赌上作为会长的全部身家。" 在所有人能反应过来之前,船长响亮的鼓掌声穿过了整个商业街,她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赞许地说道:"好啊!不愧是菅原会长!"而后,她低下头,对着镜头说:"我一定会保证这项赌注得到支付和执行。" 渐渐消化了讯息的人群猛地爆发出嘈杂的议论声。这也包括着透过直播观看活动的极夜城的居民们。而冉冉升空的狂想曲号,早已不能受到干涉,同时,船上的人也已踏足绝无法离开的角斗场。
"人,不过是欲望驱使的动物。拨开这层面具,你我都一样。" 翻搅起亲父不知多久前说过
这话的记忆,怎么想也不该是电子脑的功劳。
+展开
5月6日,2019年.
我叫白井凉介。
今年25岁。
在自己的笔记里介绍自己是不是太奇怪了?
总之,老大回东京当上会长已经有个五年了。发生不少事,昨天老大说我表现不错,如果干得好准备把菅原组交给我…实在是感觉很开心。但是当了组长,忙起来大概就没法照看着大小姐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失落?
之前一直作为组长的助太刀大哥要建自己的组了,昨天他看我闷闷不乐的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一脸严肃的哼了一声,不了解他的人大概要以为他生气了,幸好我算知道他个性的,没有吓得跑掉。
“既然说不出口,可以试着写下来。”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就点点头走掉了。
怎么说呢?不愧是助太刀大哥。于是我去堂吉柯德买了个笔记本……但这种事怎么说还是太奇怪了吧!
算了…不过究竟要记些什么呢?从高中之后辍学跟着老大混黑道,我就再也没写过日记了。
亲父今天又要我周末去韩来订位子。全国剑道大赛刚结束,准是上杉馆长的徒弟们又有了好成绩。听助太刀大哥说,上杉先生是从开始教大小姐剑道之后才恢复收徒弟的。我总觉得他是为了让大小姐有同伴才这么干的……虽然以上杉先生的性格肯定不会承认。
听说亲父小时候也在这个剑馆练剑,真好奇。我上次陪大小姐去剑馆的时候企图在照片墙上找找蛛丝马迹,结果被上杉先生给赶走了…幸好他没告诉老大…哇!吓死我了,第二天都紧张的没吃下……不对,多吃了2碗饭!
上周大小姐跟我说家政老师开始教她做布偶了,她准备做一个“欧亚几的布偶”送给他。说是作为之前老大给她抓娃娃的回礼。叫我保密,然后又为难起“海斗老师会不会吃醋,要不要也做一个老师的布偶呢?可是也想给弟弟做一个,虽然寄去国外很麻烦…”看着她皱着眉头使劲儿苦恼的样子,我心都要化了…最后大小姐说“凉介,上次的拼贴画我也画了你哦。”我开心的差点跳起来?!然后我问为什么我的一只眼睛旁边是灰色的,以及旁边红红的是什么,她说这是我在弁天屋刚跟真岛大哥打完架………………
内心的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真不知道家政老师平井小姐听了这些之后会不会吓得去跟心理医生沟通…不,能接受黑道老大的委托做家庭教师的人,本身就应该很厉害吧。嗯……我在说什么呢,我明明是老大的小弟啊!
有时候我真的很质疑自己,明明是个小混混,好歹也快混上组长当了。却整天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大小姐之类的。还会因为进了小孩子的拼贴画开心好久?我真是个大傻瓜啊!这样的我真的能当组长吗?!
但是总之!为了不继续烦恼下去,果然今天还是去吃个赤牛丸,然后在路上找几个人打场架吧。恢复一下男子气概还是很必要的。
5月7日
昨晚在一番町打架,差点被人偷袭,可恶的家伙竟然叫了救兵来。被突然出现的助太刀大哥救了一命。他一拳把那家伙撩倒,拽着我就跑!哇,真惊险。不过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我们俩在冠军街的小巷子里笑到岔气。难得见助太刀大哥笑成那样。然后他给了我一拳骂我没事找事……
后来他请我去了居酒屋。章鱼丸显然没有大阪的好吃…但还算凑合吧。我们聊了不少。原来他的爷爷跟上杉馆主的父亲是师兄弟啊。
还说老大小时候一直打不赢上杉先生…噗。不能笑!也太差劲了,我们两个被老大救过的人在这里偷笑!于是罚自己多喝了两杯。回来就倒头睡着了…
大小姐的布偶终于快完成了。但我觉得她不是很擅长手工,至少没有她的拼贴画逼真。因为在给我展示老大那个布偶的时候,她发现扣子缝到最后线头没有打结…越扯越松…最后大小姐决定把最为眼睛的扣子直接扯下来重新缝……看着欧亚几的眼睛被扯下来我还是有点心惊胆战的。然后被大小姐说了“凉介真胆小!”
QvQ……还真是对不起
但布偶还挺可爱的。我希望平井小姐不要追究扣子跟要求不一样的问题,我真的只能找到这种备用的材料。
下午去收租很顺利了,就是有点无聊。
5月20日
好久没记笔记了。
昨天是助太刀大哥的建组仪式,太酷了!也顺便庆祝我当上菅原组组长,我们在仪式结束之后又去大喝了一顿,到现在还有点头疼。
5月21日
大小姐居然送了我个自己画的贺卡庆祝我当上组长!!!
大小姐赛高!!!
但是我扭头的时候,老大居然站在榻榻米上(当时我在院子里)闭着一只眼睛居高临下地对我说“白井,可不要太得意。”
吓得我。
刚刚看见贺卡后面写着“凉介,你要好好享受做组长的日子哟,以后我会挤掉你做组长的!”
怎么说呢,不愧是大小姐…虽然我不觉得老大会允许你入组啦,大小姐。
……
9月23日 2008年
今天是大小姐去市立高中上学的第二周,开车去接她的时候她让我把准备的衣服送进学校去。到教学楼后面的时候看见她在倒垃圾。还以为是轮到她值日,仔细看竟然发现是死老鼠……而且她的校服都湿了。
我威胁说要告诉老大她才讲了怎么回事。
为什么帮了学校的同学还会被孤立!虽然我知道我们极道在老百姓眼里大概很可怕,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大小姐不同啊!
可他们那些小孩子不会明白吧。真可恶!我真想把这些小兔崽子拽着一个一个打屁股!高中的小屁孩真是欠收拾……突然想起了我读高中的事…好像我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哎…
还有栗田组那几个白痴,没事惹什么高中女孩子啊!认出大小姐还要说出来!我一定要把他们…呃啊!
9月25日
大小姐不让我进学校里面,但是那些恶劣的事还是没有停止。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允许我插手的。
有时我在思考,现在我好歹是哀川会直系组的组长了,而且还是隶属于会长的组。也算是比较靠近大位的角色了。凡事不用自己干,也不用亲自帮老大干活,接送大小姐,帮忙干活都是我自愿的。有自己的小弟,被人尊重…可即使如此,对于极道之外无法用暴力解决的事还是无能为力。真的很想把这件事告诉老大。但是大小姐肯定会生气的。我可不能冒险失去她的信任啊…
我很好奇老大会怎么做。是他的话一定有办法吧。
10月4日
我快要忍不住了,今天我悄悄问老大了,我问他如果不想让大小姐进入黑道的世界,可是万一她以后在我们无法掌控的地方受到欺负怎么办。那时候…万一老大也无能为力的话…
欧亚几不愧是欧亚几啊…他笑了,跟我说,“你可不要小看朝生啊。而且,不管在不在我们能掌控的势力范围里,都会有顾及不到的领域和时候。”
虽然我也知道大小姐很强…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还不愿意伤害别人。从小她就这样被用和我们完全相反的思想教育长大…比起老大来说,我觉得朝生的个性反倒更像上杉先生…
“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在白道里插不了手呢?”老大突然说。他冲我眨眨右眼。真不愧是老大啊!我突然想起老大似乎有个政界的朋友…也是,现在白道和我们的界线越来越模糊了。这个社会对暴力和黑暗的需求越来越大…真是让人不愿多想。尽管我就处在这种世界的浪尖上,并且依附它或者,甚至享受这种暴力的统辖观。没什么立场好嘲讽的。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真岛大哥上次也骂过我。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我们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黑道,就没有什么资格做出承诺。
即使是这么厉害的老大也…我们一定是成功瞒住他了(因为老大是信任我的,一旦我不说大小姐在学校的情况,他应该不会派其他人去打听。),否则他绝对不会如此淡定的认事情发生。一想到自己瞒着老大,我总会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无能为力的怒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果然去健身房打沙袋好了…总不能像真岛大哥那样打小弟…我似乎有点明白他…不不不!快停下!
这阵子亲父似乎也有很多烦心事。哀川会最近势力变动很大,某些家伙越来越嚣张了。老大似乎瘦了些吧,因为前几天听到上杉先生嘲讽说他该回道馆重新跟自己练剑。全世界敢嘲讽老大的为数不多的人大概就是上杉先生了…然后老大不会对此还嘴的也就是上杉先生一个人了。
还是很担心大小姐的事。我真希望左仓小姐跟她在一个学校。
10月20日
去大阪办事了一阵子,道顿堀的变化,怎么说呢,不到天翻地覆,但也非常大了。真是令人感慨啊!
负责接待的家伙还算客气,事务也算顺利。回到家突然意识到,我也是有自己独立高级公寓,有小弟接送,抽烟有人给我点火的人了……若不是回去了一趟道顿堀,我还难以意识到这一点。
早上去总部开会看见助太刀大哥了。没什么时间聊天,他经过的时候拍了我的肩膀,顺便捏了一下。手劲还是一如既往的…
总之这让我心情不错。
准备一会儿开车去接朝生放学,给她个惊喜。
10月20日 晚
看起来大小姐在学校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她笑着跟我说“难道那群家伙竟然都不会厌倦的吗?嘛,总好过去欺负别人吧。”
这就是她的感想吗?我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该心疼她。陪大小姐去道馆练剑的时候看着她呼哧呼哧地攻击,那股劲头,我觉得她内心还是积攒了很多不干。左仓小姐提出要陪她练剑,虽然很想阻止,不过我不太方便和作为老百姓的她说话。不过她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甚至以为是我的错觉,下一秒她就笑眯眯地去挑衅大小姐了…
我想,也许朝生是黑道家的事也传到她们学校去了吧。是想让大小姐发泄吗?这些女孩子们还真是了不起啊。有时候我真是感慨这一点,在男人们迟钝而且无能为力的时候,女人的力量真是又坚定又温柔。这总让我想起去世的母亲来。
对了,上杉先生今天突然坐在我旁边来“朝生在学校有什么烦心事吗?”他就这么不动声色地突然问道。
“诶?没……应该没有吧,我也刚回东京。”我觉得我肯定露出马脚了…我才意识到,作为朝生的师傅他应该非常清楚她的变化吧…
总之上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我衷心希望他不要跑去问老大…
10月27日
我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下去了。
即使大小姐自己觉得没关系,我还是希望老大会发现…
大小姐经常跑来我家看她偷偷养的兔子。其实老大很早就发现龙太郎了…初代目龙太郎的墓也是他偷偷给建的。让我跟大小姐说是我的主意…这些人都真是别扭啊!老大分明就知道朝生下不了手杀兔子,知道她会偷偷藏起来养,还要出这种难题给她。
我快要放弃思考了…
总之今天她来的时候跟我说,兔子真好,不用在意自己的位置,因为兔子就是兔子,负责让自己生存下去就好了。我突然有种想给她个拥抱的冲动。当然没有做啦!我还想留着自己的小命呢。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要怎么办才能帮忙呢?要怎么做。”任何事…
一不小心就问出口了,因为我实在是…只想要她开心而已。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大小姐似乎有点吃惊,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眨眨眼睛,然后又笑起来,“凉介只管照顾好自己和龙太郎就行了。”
可是我…“大小姐…我想帮你,可是不知道怎么做,以前我觉得,只要有人欺负你帮忙把他打的屁滚尿流就好了,可是现在这太困难了,你知道我不太擅长动脑子…”
“胡说什么,不就是因为凉介很聪明欧亚几才让你当组长的吗。”她居然安慰起我来了。
“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她拍拍我 “谢谢凉介,不过有些事只有自己能面对的。从小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就算欧亚几再爱我,属于我的痛苦也只有我自己能够承受。”
但这些痛苦是可以避开的…你不必承受这些。我的想到。
“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另外的人,人的怒火总是想找到发泄的对象。我从前也是。小时候刚到菅原家的时候我就充满了怨恨,怨恨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把爸爸妈妈夺走,为什么要让我和弟弟分开。但是我总不能怨恨欧亚几,他是帮助我的人。最后我决定怨恨自己。但是我发现伤害自己只会让身边的人痛苦。”
我睁大眼睛,想起老大刚刚收养朝生的时候,确实请了很久的心理医生,那时候我还以为这只是老大很谨慎,却没有想过那么小的孩子会有什么无处发泄的痛苦…而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她说的虽然没错,但一个人能承受的痛苦是有极限的。这些怒火被发泄到她身上,那么她要怎么办呢?我现在理解老大为什么总是不让大小姐走进我们的世界里,她本身太过温柔了,也过于正直。确实不适合极道…我想起老大的话来,“朝生真正需要的,也许她自己并不能意识到。她总是看到别人需要的,以及别人需要她扮演的角色,于是她依凭着这样的印象去塑造自己。我不希望那样,我希望她成为自己真正想要成为的人。”
我认为她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所以也许我该做点什么。既然大小姐肯表扬我聪明,那我也不能总做个懦夫吧,不能继续当个蠢货了。
10月30日
从前些年开始,每周上杉先生都会抽时间带大小姐去私人道场用真刀练习剑术。
今天大小姐在私人道场练习的时候失控了。她拿着木刀就往草靶上面砍,狠命地打,怎么喊也停不下来,我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到上杉先生跑过去从背后抓住她的手抱住她,她才放开刀,在上杉先生怀里气呼呼的喘着。
上杉先生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肯说。我敢肯定又是学校那帮小兔崽子干了什么。
最后大小姐也只是求上杉先生不要跟老大讲而已。
我真的要气死了,学校的学生这么为所欲为,我不信老师和学校会察觉不到。
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好歹也是个黑道组长,能让我受这股子气的事也不多了。真想现在就跑去世继高中把他们的窗户一个一个用棒球杆打碎…真是感谢他们把我高中时候的火爆脾气都唤醒了。
11月1日
今天老大突然问我世继高中是不是快到学园祭了。倒真是,我想起过两天就是学园祭。不过我可不知道她加入了什么社团,老大显得有些愧疚,他俩猜了半天会不会是剑道社之类的。但我想想大小姐在学校的状况,她其实应该什么社团也没参加。
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即使大小姐会怪我那也没办法了。我只是想保护她而已。
11月1日
老大今天专门让我亲自开车偷偷带他去了游戏中心。很努力地夹了几个布偶娃娃…
噗…他这样真的很像个紧张想讨好女儿的老爸。不禁感觉有些不忍心…
我没有告诉大小姐老大会去的事,老大说想给她个惊喜。
看着他这么期待,我开始为他会发现大小姐被欺负的事感到有些难过。
老大…
11月3日
今天是世继高中的学园祭,我准备提前把老大送到地方。
就在快到地方的时候,巧了,大小姐发讯息给我说让我送衣服给她。
一定是又被欺负了…这次我装作没有收到信息,心里一边道歉一边请老大快些进去。
“你可以走了,凉介,不用等。”
“是,老大。”
他今天专门穿着平时的西装来的,似乎不想被其他人认出来。于是也只叫我来送他,小弟们一概没带着。但我没有听他的话,我把车停在拐角的巷子里然后偷偷进了校园。
这可是11月份啊!
11月份,那群混蛋从厕所隔间的上面泼了水在大小姐身上!!老大看见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欧亚几?”大小姐果然没想到老大会来。
老大显然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掏出手机把西装外套照在大小姐身上。然后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幸好我提前调成了静音,也许我真的挺聪明的?嗯!
老大压低声音让我把组里都的人叫过来接他的时候,我能感觉血液一下冲到脑袋上,整个人都很沸腾。我打电话给星,让他叫组里的小弟们都到世继高中门口来,老大领着大小姐出来的时候校长好像正在跟他解释,老大回头说了句“稍后会来拜访”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效率不错,因为我早就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了。大家两边排开冲着老大行礼的时候我看见那群看热闹的学生们里面,有几个脸都白了。默默记住他们的脸之后我就跟着老大一起走了。
一路上老大都沉着脸。大小姐也吓得不敢说话。临进屋子前她拉拉我的衣服说,“凉介,欧亚几会不会赶我出门啊?”原来她在怕这个啊。
我说“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切下小拇指脱黑,继续跟着您一起,放心吧。”
“那样可不行!凉介连安慰人都不会,去打工肯定遭人骂,会吃不上饭的!”
好像被教训了…
但我是真的做好觉悟…
总之。
老大叫我去给朝生办停学手续,只去参加考试。家庭教师们又要上线了。并且大小姐终于要把龙太郎二代目接回家里养了。不知为什么有些失落,毕竟那是我们的秘密…虽然这个秘密老大早就知道了,而且真岛大哥也知道…
不过大小姐很开心的样子,说是老大说她一直是菅原组的人。也就是她是我的前辈…我这个菅原组的组长当然只能点头说好。
老大不让我去教训那个几个小子。用扇子久违的敲了我的头,说我还不如朝生,人家说了“欧亚几说过不可以对老百姓出手。”
我看着老大一脸自豪的表情,可算松了口气。
养孩子,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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