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稻草人au
纯捏造的万圣节另一版本
菈妮雅亲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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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点燃稻草人,让它代我们挣扎、代我们尖叫、代我们放逐鸟雀,来年即可获得丰收。
为制成这样一枚稻草人,我们需要的是——
平静的午后,安宁的乡村。一个孩子鬼鬼祟祟地靠近农场边的漂亮房子。他半蹲着身体走到一扇窗边,厚重的窗帘拉着,房间里有钢琴声。他叩三下玻璃、又叩四下:“菈妮雅,菈妮雅,你在不在!”
钢琴声停下了。菈妮雅打开窗,看到锡尔·艾利克森。
“菈妮雅,我听到大人们决定了!”锡尔挺起胸膛说,“今年做回稻草人的会是我,你得再等一年了!”
“他们真那么说了?你可不要骗我呀。”菈妮雅紧紧看着他,“那你就要获得一颗金子般的心了,是吗?”
这是在本地的一个流传:本地的孩子们都是稻草人变的。女巫给了他们成为人类小孩的机会,让他们能跑能跳能说话。但只有当稻草人孩子在万圣节前驱赶七天七夜可怕的鸟雀,才有机会获得一颗金子般的心、成为真正的人类。
“是的,没错。不过我想和你一起,菈妮雅。”锡尔眼巴巴地看着她。
菈妮雅知道锡尔才不是想和她一起呢!他最贪玩,受不了七天都被绑在木棍上。不过她没有揭穿锡尔,而是说:“那么夜晚就交给我。”——菈妮雅的妈妈说她是个轻飘飘的稻草人孩子,如果跑得太快就会飘到天上去了,从来不让她在田野里玩耍,所以菈妮雅想要奔跑时会砰通砰通跳的心。
果然,大人们选中了锡尔,把他绑到坚实的木杆上去。锡尔在第一天做得很好,但仅仅到第二天,他的嗓子就干哑了,像一个真正的稻草人一样耷拉着脑袋。每到夜晚,菈妮雅就把他从棍子上解下来,锡尔在地上滚两圈,慢吞吞地爬起来:“菈妮雅,我觉得我是做得最好的。看!奶奶白天来看我的时候给了我巧克力。”
菈妮雅注视她同伴的脸颊。鸟雀不敢啄食他,但它们向他砸石子儿、还用爪子挠他的头顶心。它们抓松了他的发缝,里头钻出来几棵稻草。男孩儿满不在乎地挠挠头,把巧克力分给菈妮雅,告诉她,他白天看见了和她发色相似的野兔,他记住了它们的家在哪儿。
菈妮雅看到他藏起了其中一些。不过她是个大方的孩子,不会同他索取。
她问:“你知道第七天结束后会怎么样吗,锡尔?”
锡尔咧开嘴:“我们会被投到火里,浴火重生。”
“可炉灶里的稻草一烧就没有了不是吗?我们就不能找个地方待着、等待第八天吗?”
男孩儿没有立刻回答她。
她过了会儿才听到他说:“那是魔法仪式,菈妮雅。如果我们没有经过仪式就不能成功呢?我可不要白白被鸟拉屎在头上。”
他的恐惧太稀薄,他的野心又太巨大。
今天是第七天夜里。菈妮雅又来到麦田。大人们已经在这天白天收完了麦子,应该早早回去休息了,可菈妮雅远远就看见了明亮的火堆。
锡尔在火堆旁被两个大人抱住胳膊和腿,像荡秋千一样晃荡他。他的手脚都缠着漂亮的红绳子,像一颗要过冬了的树,晕晕乎乎的笑声飘到菈妮雅身边。大人们数着3、2、1,把他丢进了火里。他们把他抛得太高,于是一些金灿灿的东西砸下来,把他们吓跑了。
菈妮雅走过去,捡起其中一颗金灿灿的、小小的心,拂去灰土,剥开金箔。
甜丝丝的。
火堆燃烧得还很旺盛,锡尔的脏衣服团在里面。
菈妮雅跳了进去。
【END】
+展开是工作害了我!是工作害了我!!
之后再看吧,还要再修再加内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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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一日
19:15p.m.
火光、爆炸、硝烟。
今夜的瑟伯林明亮如晨。
巴尔托将子弹上膛、枪口对准街道尽头、侧身隐蔽。
锡尔抱怨了一声——他背靠着保镖在看手机,险些失去平衡——直到吉普驶过街口,巴尔托才薅了危机意识不足的雇主一把:“你在看什么?”
“观众希望我们去仪仗广场。”锡尔点点屏幕:三个投票选项中有一个正迅速攀升,把其它选项都遥遥甩在身后,“那里往年有发生什么吗?我找到了些过去的杀戮日片段,但拍得都不怎么样。我这次可得好好记下来。”
巴尔托被逗笑了。但他很快想起自己正被笑话差使得团团转:“今年不是往年,老板。”
他成功让锡尔也摆出了一张臭脸。是的——他们都想起了那个戴防毒面具的男人——被镜头选为主角的人会变成疯子。
“你说得对,”锡尔皱起鼻子,“我们得机灵点儿……早知道前两年我就不在俱乐部过了。坐在房间里打一通宵牌、什么都看不见。”
“你没亲历过杀戮日?”
“也不算吧,我来美国三年了,对,遇到你那会儿我刚来……只是俱乐部会在二十号把我们接到安全点。我操,连个窗都没有,还全是钢板,没信号,待的我无聊死了。”
不知死活的幸运儿。巴尔托掰过他的脸、逼视他,“您确定要去直播,老板?观众不在乎您是死是活。”
“您确定要去——巴尔托,你知道自己不高兴了会变礼貌吗?您?”
锡尔扬装模作样地学他。在保镖来得及发作前,他响亮地啵了他一口,“你、我、资本在乎就行。走吧,保镖。”
他发动摩托,坐在后座的巴尔托替他搜索仪仗广场的现况——不容乐观——有群傻缺在那儿开了直播要搞罪行审判,抓了一堆头套塑料袋、双手被反绑的“待审蒙面党”。
那些人没武器也没防具,在烟雾缭绕的广场不住咳嗽。
他看了会儿:很无聊。八流烂片。主持人抓住一个女人,唱rap似的宣布她的罪行。白日行淫啦、与邻人通奸啦、吃了邻居家的狗啦、不信耶稣啦,女人尖叫说我不是我没有救救我救救我你们认错人——被主持人又加了一条说谎成性。然后——观众投票!有罪!私刑!死刑!
这疯子的观众只会跟被电坏脑子的猴子一样不停刷屏。锡尔·艾利克森不是个好东西,但没疯到能加入他们。而考虑到收看人数正在增加,刺激感会通货膨胀,偷拍很快就不够让观众买锡尔的账了……他得提前想好怎么带他离开,可是路障和神经病正随机刷新在整个瑟伯林。
锡尔·艾利克森真会找麻烦。
保镖不满地敲了敲雇主的头盔,这动作像是拉了手刹,后者开始减速“瑟伯林——路况——好他妈烂——!”
刹车。
骑手气呼呼地掀起面罩:“巴尔托,看那家伙!”
“那家伙”是辆SUV,它把自己卡在狭窄的单行道,前轮和一辆翻倒的轮椅卡在一起、进退不得。一个女人站在车边抱紧小孩,她一只手拿着枪,但保险没拉开,另一只手以别扭的姿势在捂着小孩的耳朵。这没用,巴尔托想,他不可能听不见,她该把他放下来、打开保险、把枪口塞进那个喷粪的肛门里……然后她就不用捂她小孩的耳朵了,他也不会被驾驶座那个红脖子秃头吵得——
“碰!”车门被大力甩上,秃头下车了,他狠狠推了女人,叫她差点被轮椅绊倒,“操!操!那么大的轮椅我躲开个屁?你他妈怎么不早提醒我!!看到了再说有屁用?!”
“操……”锡尔难以置信地复述,“巴尔托,我们遇见傻逼了!!”
巴尔托跨下车。
“你要干嘛?我就抱怨一句,我们从边上也能过。”
巴尔托给枪上膛。
“哎、哎等等,傻逼也有活下去的权利啊!”锡尔摘下头盔喊。
巴尔托站在秃头身后,看看他、看看她。他放下枪,问:“请问你们需要帮助吗?”
“操他妈别管闲……”秃头的怒气在转身时突然被压制了。他瞟了巴尔托一眼又一眼——突然转回身朝女人挥拳——到这时,他还在责骂她让他丢人。
好吧,这次的傻逼是在自己找死。锡尔咋舌,移开视线。
巴尔托的皮革手套包住了那只拳头,把它拧得嘎吱作响。
他冰冷的枪口抵在那个头发稀疏的、油光发亮的额头:“您不需要帮助吗?”
于是秃头突然变得文质彬彬。
他把双手举高,放在脸颊两侧:“我、呃、我们的车陷在坑里了……”
他右手的无名指戴着婚戒,就和女人左手戴着的一样。
——撞击声。两次。
锡尔骂骂咧咧揉着额头回来。警报和双闪灯交相辉映,照得秃顶男活像被扒了脸皮的狒狒。锡尔瞪了他一眼:“看什么?摩托又不用脚踩倒车!”
而巴尔托在为狒狒指路:“向北开。也许您找不着北?很简单。下个路口顺这条路原本的方向、别再逆行。”
他和那对母子没有任何眼神接触,只在他们离开时看了一眼后车窗。
那个孩子趴在那儿,对他笑。
巴尔托移开眼睛、戴上头盔:“走吧,老板。”
{TBC}
+展开画芥末多????画芥末好!!!??!??!!巴尔托直接掏枪对着额头的那幕太帅。 。那番发言也太有男人味了!!把锡尔的头按下去也好萌啊呵呵呵呵我磕到了。。两位都是十分美味的,感谢满汉全席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