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斯廷斯·道尔顿
男 生日:5月4日
401岁[外貌年龄44岁] 身高189cm
性格冷漠 通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除了工作什么都会认真对待 行为十分公式化 被人怀疑没有感情
溃烂位置在体内 整个呼吸系统到口腔都会受影响 严重时会咳血甚至吐出剥离的器官碎块 烙印在舌头上
据说曾经有过爱人 然而他本人几乎没有记忆 或许失忆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也说不定
“想不起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没必要去深究”道尔顿如是说。
原古老血族 于300多年前加入教会猎人 在这之后自认为背叛了恩人没有资格再使用真名而换回人类时期的称呼
前小说家 在作为人类的最后时光里身患绝症 为了写完自己的长篇小说 决定成为血族
在作品出版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所事事 某天突然意识到既然自己有了几乎永恒的时间 那为什么不能去研究所有自己感兴趣的事物
自此 道尔顿开始了他的探究之路 从天文学到机械制造再到数学都有涉猎 制造过不少奇特的物件 有很多因为没有合适的条件所以只有图纸 住所内塞满各种研究器械而显得有些混乱
其人有着莫名其妙的科研精神 在第一次烙印之后为了测试自己的极限几个月都没有回教会 最后以腐烂蔓延到体表半死不活的状态被队友抬回去[后被西比迪亚制裁了] 其实并不喜欢腐坏的感受 会令自己想起作为人类时身患重病的日子。
近期对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教堂后院种豌豆 据说在研究豌豆的杂交 能经常看到他摆弄植物的身影 同时在家里养了鱼和果蝇兔子小白鼠等生物 似乎还对月鼠十分在意
也很在意血液的运作机制 存了不少样本 也委托过信得过的猎人采集各种血样 但由于安全问题没有圣女的样本 自己对此颇为苦恼
…不要去破坏他的实验 下场大概不会太好。
黑斯廷斯·道尔顿
男 生日:5月4日
401岁[外貌年龄44岁] 身高189cm
性格冷漠 通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除了工作什么都会认真对待 行为十分公式化 被人怀疑没有感情
溃烂位置在体内 整个呼吸系统到口腔都会受影响 严重时会咳血甚至吐出剥离的器官碎块 烙印在舌头上
据说曾经有过爱人 然而他本人几乎没有记忆 或许失忆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也说不定
“想不起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没必要去深究”道尔顿如是说。
原古老血族 于300多年前加入教会猎人 在这之后自认为背叛了恩人没有资格再使用真名而换回人类时期的称呼
前小说家 在作为人类的最后时光里身患绝症 为了写完自己的长篇小说 决定成为血族
在作品出版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所事事 某天突然意识到既然自己有了几乎永恒的时间 那为什么不能去研究所有自己感兴趣的事物
自此 道尔顿开始了他的探究之路 从天文学到机械制造再到数学都有涉猎 制造过不少奇特的物件 有很多因为没有合适的条件所以只有图纸 住所内塞满各种研究器械而显得有些混乱
其人有着莫名其妙的科研精神 在第一次烙印之后为了测试自己的极限几个月都没有回教会 最后以腐烂蔓延到体表半死不活的状态被队友抬回去[后被西比迪亚制裁了] 其实并不喜欢腐坏的感受 会令自己想起作为人类时身患重病的日子。
近期对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教堂后院种豌豆 据说在研究豌豆的杂交 能经常看到他摆弄植物的身影 同时在家里养了鱼和果蝇兔子小白鼠等生物 似乎还对月鼠十分在意
也很在意血液的运作机制 存了不少样本 也委托过信得过的猎人采集各种血样 但由于安全问题没有圣女的样本 自己对此颇为苦恼
…不要去破坏他的实验 下场大概不会太好。
劇情銜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52122/】
因為忙草且對話多(……)感謝道爾頓答應互動雖然我塞不下了(土下座)姑且斗膽響應了!還有……大概……四話吧(…………為什麼本來只是打算隨便畫點最後卻弄得那麼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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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neta自伊朗電影《女子半夜不回家》
哇!真的是既有趣又有深意的投稿,画风也恰到好处的放松,但是气氛又营造很到位,好喜欢!
商人不愧是商人,即使是乱世也不会松手。但眼光和思考并没有局限在营商之中,甚至还带有一些问人的浪漫……脑性男!(?)很喜欢看到新大陆那里的对话,哀伤却又有希望。
最后突然!果然做大事的人都少不了被暗杀呢,wktk之后的发展!
*这种仇人的利用方法还真是美味!虽然头套每次看到都要hhp
感謝評論……!
能收到這樣的評論,好高興!中途自己也覺得那個頭套好像有點太傻了,不過姑且還是那麼畫了!)
希望之後能有希望呢……嗯
舞会与演武的隙间
01
“我是来玩的。”维塔拉煞有其事地点头。
她穿着崭新的舞会衣服,露出一张光洁的面孔,步履轻盈地与人漫步在花圃的小径之上,并神色自如地挽住了身边舞伴的手臂,后者则因为她的亲密举动,连脚步都乱了一拍。
看起来古老血族确实像传闻里一样兼具着贵族的矜持和上流社会优秀的社交礼节。做出如此评论的社交距离毁灭者完全忽略了他们俩才认识了两个钟头,连月亮还没升到中天这个事实,自顾自地在心里得出了结论。
一切始于圣伯拉大教堂组织的假面舞会,她捏着抽到的纸条,上面用流利漂亮的花体写着舞伴的名字。
“看来我的学问并不涵盖到这部分……”维塔拉喃喃自语,盯着这些圈圈圆圆看了半晌,才勉强分辨出上面写的东西,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
“凯……伯恩特•达摩•法、法加纳。”
一道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维塔拉抬眼看去,与白发红眼的古老血族对上目光。他穿着做工精细的礼服,浅色的头发在颈侧用红色丝带斜斜地拢成一束,戴一副眼镜……或许用镜片挡住心灵的窗户能有效地防止不怀好意者对情绪的窥探?维塔拉漫无边际地想着奇怪的问题,金绿色的眼睛漾出蜜一样的笑意来,她听见自己的声带震颤:
“看来您就是了。”
法加纳先生的眼睛像是鸽血红的宝石,红色的宝石看上去热烈鲜艳却冰凉坚硬。但还没有那么冷,是清晨溶洞上落下的露滴。这是位彬彬有礼的先生,即使他看上去通身都是知识与学术的气息,但维塔拉认为没人会把他错看成学者或是教授。
再没有什么词能比贵族更好地概括法加纳先生的身份了。
“很高兴认识你,帕莱小姐。”
“你可以叫我维塔拉。”金发的舞者轻轻拉平衣上的一条褶皱,发出了邀请,“舞会还没有开始,要去走走吗?”
他看上去并不是来消遣的,毕竟即使是维塔拉也知道,教会总不会费尽心思只为了组织一场单纯的联谊。不管人类还是吸血鬼,在这样的世道里总会被秘密和暗潮吸引而来,或是在漩涡里沉底,或是找到秘藏成为赢家。
今天的夜空晴朗,深蓝色的天幕上缀着珍珠色的月亮,很适合进行一些关于天气的寒暄客套,但未免显得寡淡无趣,良夜不可辜负,于是她坦诚地说出了开头那句话,用发亮的眼神去看舞伴,男性的头发在月光下映出莹白的光晕,显得格外端庄自持,温文尔雅。
“要试试跳舞吗,探戈、华尔兹、还是拉丁?”她仰着头问,在高个子的法加纳身边像是个小女孩。
我以前是个成年人吗?真可惜不能再长高了。她的视线在法加纳尖尖的耳朵上停留了一秒又移开。
“我并不算精于舞蹈,华尔兹可以吗?”虽然看上去有些惊讶,不过法加纳先生依旧轻轻执起她的手,行了吻手礼。他低下头来的时候,她在对方红色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维塔拉的手指轻轻蜷曲了一下。我应该做点什么,她这么想,但只是安静地站着,毫无头绪。
这感觉新奇又有些陌生,可见她以前遇到的舞伴都是些烂人,竟没有一个人懂得什么叫做礼貌。
“当然可以。”她的声音轻下来,语调却上扬,嘴角弯弯,“来,跟着我。”
她舒展手臂,张开怀抱,如同深夜里绽开花苞的危险植物。今夜汇聚了那么多人,猎人和猎物都待在一处,寻找着自己的目标。维塔拉并不准备在此酿成什么血案,她没有什么必须要得到的东西,也没有必须被消灭的仇人,她的猎场在舞池之内。
和缓的舞步给人交谈的空间,他们在旋转间轻声细语。
“我在附近似乎从未听见过维塔拉小姐的消息,您从很远的地方来?”法加纳的步伐标准得恰到好处。
但对金色头发的舞者来说,重要的从不是标准,而是节奏。
“在我住的地方,地下有一条宽阔的暗河,我不喜欢这条很吵的河。”她轻巧地挪动脚步,巧妙地带歪了舞伴的步伐,而法加纳正在听她说话,还未察觉到这点微小的偏移,“所以我把剩下来的垃圾通通丢了进去,那里最后会流向入海口,潜伏着长了三排牙齿的鱼怪,它们很喜欢这些残渣。”
“所以他们都死了,确实是隐藏踪迹的好办法,看来您在的地方并不是人流密集的区域。”她的舞伴在一瞬的惊讶之后做出了反应。
“你喜欢钟乳石吗?有些会形成特别的花纹和色彩。”借着旋转,她带动着法加纳愈发偏离了原有的步调,后者原本流畅的舞步变得些许不稳,“不要再记舞步啦,跟随你的感觉,亲爱的法加纳,这并不难。古老血族似乎有聚居的地区,阿提尔湖的珍珠真的有那么漂亮吗?”
“我的收藏室里有一些……”对方似乎意识到自己从思想到脚步都在偏移中打滑,而还没等他把话题摆正,却又被带着转出了一个不该存在的圆,维塔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有去湖底看一看吗?湖泊总是像蚌一样埋藏很多秘密。不过你看起来并不是热爱冒险和交际的先生,如果您以后有兴趣的话,说不定可以来我家坐坐。不过那里没有充足的食物和温柔的风景,白天的时候空气里都是可怕的太阳味道,但我可以为你准备一张吊床,我们可以在晚上去残月血族开的酒馆找点乐子。”
“感谢您的邀请,那么我有幸得到一封月下宴的邀请函吗?”法加纳先生从被动回答里挣到了一次主动提问。
这下轮到维塔拉感到诧异了,她睁圆了金绿色的眼睛,露出一副人不可貌相的古怪神情:“哦……你对这个感兴趣?”
法加纳则以礼貌但肯定的微笑回应了她。维塔拉眨了眨眼睛,认为这位先生可能对嗜血血族的社交场合缺乏正确的认知。但……
“我很荣幸能帮上你的忙。”她笑眯眯地回答道,瞬息间和法加纳完成了男女步的调换,扶着他的腰转了一圈。舞伴露出了猝不及防的茫然神情,被顺势引导着坐在了花园的长椅上。
搭住他双肩的金发姑娘有一双宝石色的艳丽眼睛,接着这双眼睛来到了咫尺之处。
法加纳得到了一个亲昵的,过分的,令人脸红的亲吻。
毫无自觉的嗜血舞者满意地直起身来,而被害者看上去已经是震惊到只能微笑的地步了。
“不过,法加纳先生。”罪魁祸首一边笑一边坐在了他的膝盖上,“来自你的朋友维塔拉的友情提醒,你这样去月下宴的话,是很容易失去你的裤子的。”
02
“你们嗜血都这样怪?”黑斯廷斯问。
“首先,人不能因为个体的行为而对群体产生偏颇的见解,吸血鬼也不行。”维塔拉正在看自己刚刚领回来接上的手臂,忧心是否会有血管在愈合时接错,“再者,我没有道德,不会因为您的评价把手套扔在你脸上再来一场决斗,但我很好奇您还见过什么怪人,我想听听。”
对方选择了沉默,可能觉得讨论这件事有些不合时宜。
毕竟他们俩刚刚结束了一场正常人看了会晕倒的演武,身上血迹斑斑,到处都是豁开没愈合的伤口,穿着比破布还要破布的衣服,现在正站在医务室里,看着病床上被维塔拉飞出去的手臂砸晕的倒霉残月血族。
如果蒂姆醒着的话,相信他并不想要这样的探望,即使是昏迷在病床上,他的表情也随着维塔拉在病床前的叽叽呱呱而逐渐扭曲,看上去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他的表情像是喝了过期的月鼠血一样。”维塔拉扒在床边仔细打量了一番,评价道,“看起来他一直以月鼠血维生,真是值得敬佩。”
黑斯廷斯默默在心里增加了维塔拉的资料备注:不喜欢月兽血。
“他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金头发的小姐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我们要赔偿他吗,可我一分钱都没有了。”
于是黑斯廷斯也俯下身去检查了一下蒂姆的脑袋:“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荡,既然是吸血鬼,那很快就会好的。”
“但你为什么没有钱?”他继而提出了新的疑问,大部分血族都有着不菲的资产,即使不是家仆成群,也至少衣食无忧,生活困顿的工会猎人黑斯廷斯倒是见过不少。
“我买了新的裙子!”维塔拉捻起一根沾满血的布料给他看,“虽然现在变成了这样,但那时候花了我很多钱。”
“洛卡沙漠一个月见不到一个路人,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她说,“猎兵队,他们出门可不带什么钱,偶尔碰上的外来的猎人,身上也没几个子儿。”
“反正也不是重要的东西,嗯,不过在沙漠外面还是挺重要的。”她总结道,看起来对财富兴趣缺缺。
维塔拉是个贫穷的吸血鬼,黑斯廷斯又在心里记了一笔。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维塔拉活动了一下连接上的左臂,戳了一下病人头上的大包。
蒂姆在昏迷中发出了痛苦的哼哼声!
道尔顿先生停顿了一下,还是把这个不安定因素揪出了病房。
“哦,是不是该吃饭了?”
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走向了食堂的方向。
“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醒来的蒂姆心有余悸地和护士说,“有两个血人站在我的床头窃窃私语,我害怕极了!”
他不禁抓紧了被子,却在低头的一瞬,看到床边的护栏上有两个血手印。
病房里传来一声惨叫。
03
维塔拉站在一片森林之中,发光的昆虫让森林并不是那么暗,她左顾右盼了一番,找了块水边的大石坐了下来,把赤裸的脚浸入溪水里,惬意地眯上了眼睛。
森林里传来一个雌雄莫辨的亲切声音:“维塔拉。”
“嗯?”她看向那个方向,没发现任何东西。
“作为奖励,你可以获得一个问题的答案。”声音说。
维塔拉是个话很多的人,但这一刻罕见地保持了沉默。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声音给她出了个难题。
我该问什么呢?她问自己,忘记的事情不会回来也无需追寻,而她渴望的自由和自我现在已经得到了。
但幸好只是问个问题而不是许个愿望。
她朝深林中回话:“那么,那个吸血鬼给我真名了吗?”
声音轻柔地回答道:“你没有真名。”
维塔拉睁开了眼睛。
“我醒了。”她自言自语。
+展开
在走上演武台前,维塔拉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她的舞会礼服崭新、鲜亮、昂贵。不同于她的绝大部分同族,金发的吸血鬼有记忆的大半时间里,在财政上显得格外拮据,时不时落到身无分文的境地。
但这种微小的迟疑很快被抛之脑后,即使是人类豢养来互相撕咬比斗的猛兽,不管打到最后它们是没了头还是断了脚,在入场时也得光鲜亮丽,那么穿上自己最贵重的衣服去演武必然也有同样的道理。反正教会应该不允许有伤风化的事情出现吧,维塔拉想,至少不会沦落到没有衣服穿。
她走上场,观战区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观众们保持了礼貌的克制,于是现在的场景和过去的残像仿佛同一个圈里吹出的两个泡泡,成型的同时就不再重叠,轻巧地飞走了。
那个时候的观众是什么样子?她搜肠刮肚,偏偏只回忆起一个面色涨红的醉汉,狂吼着把手里的酒瓶掷出去,差点砸到她的头。
啊,可恨的人,红裙子的舞者恶毒地揣测:或许就是因为被打过脑袋,我才记性那么差,连为什么以前会去角斗场都想不起来。
但今天的观众们都很温柔,对手看上去也很有礼貌,像一位文质彬彬的医生。黑斯廷斯•道尔顿,维塔拉对这位对手毫无了解,只知道是个教会猎人。不怕光的教会猎人会喜欢看日出和日落吗?维塔拉其实很想问问,她喜欢在日落后去触摸洛卡沙漠还未凉透的沙子,那里有太阳的温度。
道尔顿正在行礼,她一边猜测这是哪个年代的礼节,一边学着对面的黑斯廷斯的动作向各人致意,直起身来后轻轻地掂了掂脚,比将要战斗的快乐更快到来的是一种让骨头都在发痒的焦灼。
……为什么?金发的舞者不明白,毫无道理的渴望攥住了她……胜利,她的身体狂热地渴求这一样东西。
“这根本没道理!”她叫道,收获了不少疑惑和惊诧的目光。
但算了,我从不讲道理。
维塔拉想。
道尔顿先生的面貌看上去到了有家庭的年纪,扎着浅棕色的长发,戴着单片眼镜,维塔拉猜测他是那种太阳在午夜升起来都不会动一根眉毛的类型。鲜血色的尖刺车轮在他右臂逐渐成型,并开始徐徐旋转,展露出狰狞的全貌来。
少见且凶残的武器,攻守兼备,但并不是不可战胜。她露出一个笑容,下一刻已如离弦之箭般越过了半场,借着冲击力狠狠蹬在了轮面上,发出闷闷地“咚”一声,这声音让她微微兴奋起来。但黑斯廷斯只是稍微调整了重心,纹丝不动地防住了这次冲击。
虽然看起来消瘦,但相当有力量。那么或许还欠缺一些灵活。
她踩着这轮面空翻落地,避过袭来的锐利尖刺,脚步不停地拉扯出一个向右的滑步,靠近了黑斯廷斯没有被盾覆盖住的那半身。脚跟使力,试图突破围拦。
……有的时候维塔拉也觉得经验丰富的猎人非常讨厌,她的前路上挡上了一只快速旋转的车轮,对方算好了方向,等着金发的吸血鬼撞上来。
尖刺扎进她的左上半身,带着旋转划拉出更大更恐怖的撕裂伤,几乎切开了那块地方,一度让维塔拉觉得左边的手已经不存在了。
明明是血液构成的武器,但真的撞上去的时候,仿佛是什么机械造物一般,通过骨头传导来激烈的噪音,让她的脑袋嗡嗡发响。
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意识因为前所未有的疼痛变得空白,但维塔拉能活到现在都没被猎人们变成一剂良药,光靠她不大灵光的脑袋可不行。
她短促地叫了一声,欺身上前,血刺更深地扎进去,发出令人牙酸的恐怖声音,咯咯地被卡在了骨架之间,与此同时,差点离体的左手电光石火间掰住了一根尖刺,死死地卡住了整个车轮的运转。而右手则在黑斯廷斯的猎枪举起之前就向他一掌打去。
舞者的右手完好无损,连指甲都剪得整齐圆润,但在即将触到对手身体的那一刻,手背指根处如毒蛇吐信般,骤然弹刺出五根血红色的巨大利爪,直接穿进了黑斯廷斯的腹部。
可惜不是胸口,在喷涌的鲜血中维塔拉感到一丝遗憾,她伸展开手指,继而用力抓握,在腹腔里切断了什么组织,爪子在肋骨上估计都留下了划痕。
金发吸血鬼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也差不多算是半个血人,没比道尔顿先生好到哪里去。一击即中,她迅速抽回右手,免得被黑斯廷斯直接砍断在肚子里,但大半的刀锋依旧断裂在其中。
血从裂开的伤口流淌出去,黑斯廷斯一言不发地将武器变换成了巨剑,他个头很高,力气奇大,但对于个头小的维塔拉来说倒比车轮轻松些,她甚至有空扶了扶自己惨不忍睹的左肩膀,企图让它们粘连在一起。
她稍微有一点儿不习惯,沉默的对手和屏息的观众,并不是哪里不好,但像一部默剧,让她感觉到冷——也可能是她流了太多血。
她想要更热烈的,更说不上来的某些东西,那些在她虚空记忆里残存的,令人战栗的热情掌声和惨叫,人死掉时的怒吼和哀叫,带血金币撒了一地的叮叮当当。
是鞋跟敲击地板,是舞裙旋转,是劣质的酒气和昏黄的灯,是她的笑声。
“我懂了。”她喃喃自语,在对手身侧左躲右闪,甚至抽空对道尔顿笑了笑,接着嵌在他身体里的断刃裂解成无数尖刀般的碎片,把已经受了重创的腹部再次绞得一塌糊涂。
而黑斯廷斯的动作只是稍微滞了滞,他舍去了巨剑,再度拿出了枪。
身体的伤势让这位先生的准头有些不足,但他依旧有着冷静分析战况的头脑,大范围杀伤性子弹正好该用在此处。
后面的记忆稍有些模糊,她只记得她的哪只手被打断了飞了出去,而她以伤换伤用了一个傻气的冲拳捶到了道尔顿的胸口,把站立不稳的他打出了界外。
胜利属于维塔拉!
谁对她念的只言片语突然从记忆的迷雾里闪过,是个男人的声音:“As the deer panteth for the water.So my soul longeth after victory.”
她歪了歪头,对这种充满无聊化用的垃圾记忆嗤之以鼻,转而盘算起了别的。
我赢了,我理应得到战利品。
而维塔拉很饿。
她恢复很快,即使受了这种伤,现在也能一摇三晃地走路,伤口甚至微微发痒,有了些许愈合的迹象,看来找到自己丢失的手刻不容缓,但在这之前——
“黑斯廷斯先生,我可以咬你吗?作为——奖励。”她拖长了音对道尔顿说。
对面的男性看起来伤势很重,但依旧保持了站立的姿势,他点了点头。
她踮起脚来,狎昵地摸了摸后者的脖子,感受到手下躯体的僵硬,又觉得有意思起来。
于是她在大尝了一口教会猎人的血后,不仅舔了舔自己咬出来的伤口,甚至还把脸上的血污偷偷蹭了道尔顿一脖子。
被占了便宜的教会猎人先生古井无波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难以察觉的无措。
“嗯?你说我最喜欢的舞吗?”演武之后的某个日子,她在和她的新朋友法加纳聊天。
是掌声、踢踏、呼喊,是她不知从何而来的,无名无状的喜悦、愤怒和痛苦。
维塔拉金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她神秘地笑了一下。
“是弗拉明戈。”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