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个介绍可以吗絮……啊你已经开始录了?额咳……
这是一片玩梗与致敬……我是说,想象与冒险,这是一片想象与冒险之大陆。
无数的人在这片奇异的大陆上写下了无数的故事。
而我将为你慢慢揭露这片大陆的面目,为你复述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纸袋头向你致意。:)
还不错吧?你说我们还需要一个头像是什么意思……默汀!过来,给你拍张照,欸你看多可爱。
……为什么摄像机还在亮?你是不是没把它
—————————————————————————
然后,是的,相当悲催的,我不会画画,只会写一点不太好的短文章。所以说目前而言这是一个纯文字世设。
很多角色没有图没法上户口,他们的设定我会发在这里。
我觉得没啥不妥的,你看我这么一折腾,纸袋头不也对大陆更上心了? ——柳絮
开始洗白自己了是吧,封杀,直接封杀,没得洗。 ——纸袋头
那倒没有,我还是个罪人。 ——柳絮
大陆从诞生至今很少有什么显著改变整个大陆历史的重要事件,大多数的改变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发生的。正因如此,大陆的历史课其实没啥可学的东西,许多人对于过去的那段历史不闻不问,毕竟那是一段黑暗的历史。但大浩劫时至今日依然被人们提起,研究,恐惧。
在人类与魔物的战争进行到僵持阶段时,所有人都丧失了继续下去的意愿。资源早就已经枯竭,大地也被鲜血浸透,人们生活在对死亡的恐惧与对战争的不满中,但没人原因就此放弃,毕竟一旦失败,面临的就是被对方灭族的风险。所以战争依然在表面上进行着,实际上大陆已经残败不堪。
而此时,诸多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地平线上,而直至这些融化的怪物冲进双方的军队,开始肆意杀戮时,人们才意识到这些怪物并非自己的盟友。大浩劫由此开始。那是一场柳絮发起的,对于所有大陆生灵的无差别的屠杀。
柳絮发动这场单方面碾压的原因很简单:他受够了纸袋头管生不管养的不负责任的行为。无论是大陆,还是他自己,对于纸袋头来说都是一个在失去兴趣后就可以随意丢弃的玩物。正是因为纸袋头如此不负责任,大陆才会爆发这场人与魔物之间的战争,柳絮才会在大陆上处处碰壁,被冷落,失去一切归属感和生的希望,最终在绝望中决定对纸袋头实施一场盛大的报复。
在制造了大量的复制体之后,无数的柳絮席卷了整片大陆,人类与魔物的军队迅速溃败,运气好的人能被刺穿胸膛,或是被斩下头颅,以一种快速的方式无痛死去,倘若运气不好遇到了柳絮本人,那么他可能会缓慢看着自己身体溶解,或者是被折断四肢后丢在原地。柳絮也不一定会杀死他遇到的人,但他势必会对这些人进行精神或肉体上的折磨,只为取乐。
王城很快就被复制体攻陷,在破开了王城的大门后,复制体并没有涌入城内。就在人们放松警惕走上街头时,柳絮站在凝胶组成的蓝色浪潮上涌入了王城,凝胶淹没了整座王城,让其中绝大多数的居民在痛苦中缓缓溶解。至于那些保王派的高管,柳絮亲自走入了他们的宫殿,刺穿了他们的大脑。
魔物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柳絮点燃了森林,烧死了绝大多数的魔物,在一片焦黑死寂的森林里,珈蒂娅和她剩下的手下缩在家里瑟瑟发抖,听着外面凄惨的叫声和失去理智的狂笑,却对此无能为力,最终柳絮破开了大门,带着微笑一步步逼近了这曾经将他看作垃圾的,高高在上的魔物之母,给予了她最为残酷的死亡。
大陆的其他地区也没能幸免于难,柳絮刺穿了天空,险些打死艾菲勒,蒸干了大海,好悬没给忒提西晒死,至于赫菲尔,她此时此刻还在挖洞,柳絮也找不到她。在这样大闹一通后,柳絮也终于是心满意足了,毕竟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看着纸袋头对自己的“杰作”抓耳挠腮的样子,他出生以来遭受的所有罪在此刻都被弥补了。
不过当时的柳絮不会想到,他在未来将会踏上一条永恒的负罪之路。这条路的起点就是复制体的反叛——每个复制体都有与柳絮类似的思维,他们每一个都认为自己应当成为本体,而成为本体的唯一途径就是夺走柳絮的核心。于是,柳絮内战开始了,俗话说神仙打架殃及凡人,虽然复制体的实力远远低于柳絮,但他们人多势众,柳絮也无法一次性解决全部。在这场战争中,无数的复制体惨死,他们的尸体成为了滋养整片大地的养料,使大陆缺失的魔力补了上来。
柳絮在这场绝望的屠杀中得到了什么我们暂且不论,大陆在大浩劫后确实是欣欣向荣了。纸袋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开始着手塑造大陆,而无论是魔力的缺失还是种族冲突,在大浩劫后都不再是问题。所以纸袋头给柳絮造了家小酒馆作为补偿,而且柳絮似乎挺满意的。不过如果把眼光放到个人,那么大浩劫无疑是一场悲剧。珈蒂娅的力量被极大的削弱,非人类种族险些灭绝,至今仍然为人口数量发愁,人类虽然依然繁盛,但那些幸存者患上了严重的PTSD,尤其是那些士兵,至今仍被柳絮的身影所困扰。而其中最为悲惨的当属纳特谢尔,作为曾经普兰特小队的一员,她时至今日依然怀揣着怒火与恐惧,乃至于打破了平行世界的界限……
大浩劫的历史就记载到了这里,它是新大陆与旧大陆的分界线,也是大陆命运与许多人命运的转折点。
等我当上国王,我要制定新的税法,冒险要扣税,不冒险要扣税,冒险把自己玩死了也要扣税…… ——纸袋头
未命名大陆跟一般的奇幻世界不太一样,想必你能看得出来。倒不是说它有多么新颖,而是“冒险”这一活动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东西。是的,所有人,上至八十岁精灵少女,下至三十岁半身人老登,商人也好,农民也罢,所有人,所有人都有着冒险精神,都有着热衷于冒险的心。但很反常的一点是大陆上并没有很多专职冒险者,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毕竟你在现实里也看不见什么吃饭家,喝水家,当冒险成为了与吃饭睡觉一样的日常时,人们自然不会把它作为职业了。
对于大多数大陆人来说,冒险是他们大陆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既是一个高效获取财富的方式,也是一个排解生活压力的手段,有时还能顺带救他人于水火之中,弘扬一下自己的美名。无论是约上几个队友,在一家酒馆里与委托人商讨事宜,还是临时起意独自一人走入森林,对于人们来说都可以算是一场冒险,只要它足有有趣,足够刺激,能够满足人们的探索欲与好奇心,或者能让人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亦或者是能够维系大陆的和平与稳定,那么这就是一场好的冒险——人们通过冒险获得那些日常生活中缺少的东西,并因冒险获得更多对生活的热情。
当然了,对冒险完全不感兴趣的人也是有的,无论是经历了什么创伤,还是单纯的性格使然,他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踏上一场冒险,但这并不是说他们的生活就寡淡无味,恰恰相反,这样的人也是维系大陆稳定运行的重要力量,他们往往是一些农夫,工人,小贩,游走于田野与市井之间,人们或许不会对他们投以太多关注,但没有了他们,社会很难稳定运行。同样有很多人向往着这种没有冒险,平静质朴的生活,希望退休之后也能过上那样的日子。
在冒险之外,人们的日常生活就要显得平静得多,大陆人的日常生活与现实世界较为相似,一些人靠手艺吃饭,一些人靠卖艺吃饭,一些人则靠给大公司卖身吃饭。虽然冒险能获得很可观的收入,但是其中大部分的收入都要拿来交税,珍贵的魔法物品也不是时常能找到的,更不用说找施法者或者医生治疗伤口和诅咒的花销了,有的时候甚至还要因为破坏公物倒贴钱……所以人们在冒险之外也要努力工作来保证收支平衡,这样才能放心的破坏公物。一般而言,只要有在努力生活,人们很少会在金钱上遇到走投无路的情况,虽然天灾人祸难以预测,但深陷绝望的人往往也会有自己的出路……只不过这条出路一般不会那么正大光明。
由于大陆有着极为明显的地理区块,不同的地理区块也有自己的魔力特征,所以不同地区的人也有着鲜明的地区特色,尤其体现在衣食住和饮食上。比如北地的人们一年四季都要穿着厚实的御寒服装,沙漠的穿着则要更为清凉奔放;风原的人们穿着羊毛制成的袍子或毡群,森林里的服饰则由棉麻制成。不过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地区与地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频繁,人们也能更轻易的获得自己地区所缺失的原材料,所以现在你也能在大陆各处看见具有其他地区特色的物品。
但不管文化怎么交流,大陆本土的物品都以实用性为主要设计理念,很少有什么装饰性的花纹或者鲜艳的色彩,但是随着异界来客在大陆上走动,新奇的异界来物和审美观念被介绍给了大陆人,他们的创作也逐渐有了新奇的色彩。在保证实用性的同时,他们也会给自己的发明与装备加一些自己的特色,无论是使用一些奇特的材料,还是刻上一些独特的符文,人们通过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的个性,让大陆变得更加多姿多彩。
无论是在冒险的途中还是在日常生活里,死亡都是常有的事。虽说大陆上有着很方便的复活法术,但是复活的最大前提是要能找到尸体,而以让你不能复活为目的的杀人组织一般都会有一套独特的毁尸灭迹的方式,一些威力强大的法术和陷阱也能立刻让你爆发四散,所以说能随意复活不代表你就能鲁莽的前进,想要复活也得有点实力或者运气。
虽然未命名大陆很广阔,在大陆之外也有海洋与星空,但大陆人对陆地之外的事物很少抱有兴致,因为缺少造船业与航空业的发展需求,对海洋和宇宙的探索显得尤为不可能,但对这种纯粹未知抱有热情的人也是存在的,这些开拓者们往往把自己的人生当做了一场盛大的冒险,向着未知的冒险。人们虽然无法理解他们追求的事物,却依旧敬佩他们的执着。
毕竟人生本就是一场宏大的冒险,只要这辈子活得问心无愧,对于大陆人来说也就足够了。或许有时,一帆风顺的安稳人生会被打破,但那对于大陆人民来说,就是一场新冒险的起点了。
我不知道你是在找我,还是柳絮,还是柳絮二世,还是那个作者……谁起的这堆名?
——纸袋头柳絮
你是在找那个表情木然,背后挥舞着数根锋利触手,拿着长剑带来浩劫的零号魔物?还是在找那个总是带着一抹轻笑,行为和语言捉摸不透,但浑身上下透露一种神秘气息的酒馆老板?抑或是在寻找那个跟纳特谢尔激战了数日最终也没分出个胜负的神秘蓝色强者?不管你在找谁,那都是柳絮,是的,柳絮,没有任何前缀和后缀。
不同的人对柳絮有不同的看法,但有几点是统一的,他是飞絮酒馆的老板,跟默汀疑似有亲子关系,个性乐观昂扬,默汀继承了他的大大咧咧,却没有继承他身上那种深沉神秘的强者气息。他总是穿着一件风衣,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偶尔在酒馆里写书,或者帮默汀给客人点单上菜。除此之外,人们对他的评价众口不一,有人认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有人则认为他是四处行侠仗义的冒险者模范;有人认为他是一个油嘴滑舌到处骗钱的奸诈小人,有人则赞美他的慷慨与无私;有人觉得他手无缚鸡之力,有人则忌惮他的实力。他的身份,性别,年龄,身高,职业,还有惯用手,无尽的矛盾的论调在大陆上流传。
就像他那些扑朔迷离又自相矛盾的身份一样,柳絮对于大陆上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人们在各处听到他的故事,却很少亲眼见到他,或者说,把故事的主人公跟飞絮酒馆那个老板联系起来。这也难免,一个这样的人,这样热情有趣的人,这样时不时开点玩笑,对女儿百般宠爱,给予过路冒险者一个歇脚处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大浩劫的罪魁祸首,对吧?
很不幸,不对。
我们都知道旧大陆的人类并没有使用魔法的能力,这一切都是因为纸袋头在创造旧大陆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强大的魔力水晶遗漏在了大陆之外。这颗魔力水晶不断吸收着思维疆土里的魔力。它将自己难以储存的那些魔力固化,变为了凝胶一样的物质,构成了自己的形体。这一小坨史莱姆状的生物在魔力充盈的思维疆土内成长的很快,不久就有了一个人形。见到这一神奇生灵的纸袋头又疑又怒又惊又喜,遗和怒是因为他这才发现自己落下了这么重要的一个要素,而且现在也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惊和喜是因为他发现这个生物跟自己长得是如此相像,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毕竟这俩人都是魔力造物,柳絮的魔力来自于纸袋头,俩人长得像也是理所当然。纸袋头对这意外产生的子嗣很是喜爱,但他三分钟热度的毛病并没有改变,在失去兴趣之后,柳絮就被他随手丢进大陆里了。
在大陆里生活的柳絮并不快乐。他有着人类的模样,却不是人类,他的魔法让所有人恐惧,厌恶,憎恨,他因此被驱逐出了王城;他有着魔物的内在,却不是魔物,他不是珈蒂娅的子嗣,其他魔物对他没有任何怜悯。无所依靠的柳絮就这样忍受着双方的歧视,忍受着父亲的抛弃,忍受着整个世界的残酷与苦难。纸袋头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没有给柳絮塑造一个健全的人格,而是直接让他遭受了社会的毒打,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柳絮选择了一条极端的道路,他要把自己受到的苦难加倍返还给这片大陆,返还给纸袋头。于是,大浩劫降临到了这片大陆之上。
属于大陆的浩劫结束了,属于柳絮的浩劫却仍在持续。他创造的复制体与他反目成仇,每一个都不甘成为弃子,每一个都想取而代之,于是柳絮又开始了与自己的残酷搏杀。来自他自己的咒骂,质问,指责,哭号,复制体每的一言每一语都让他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破碎一分。在遭受了抛弃,歧视,背叛之后,很难想象柳絮要怎么成为如今这个积极乐观的人。
事实证明,养女儿能够极大改善精神状态,在柳絮创造出默汀——他最后一个复制体——之后,他的精神状态有了明显的好转,在经历了长时间的绝望之后,他也逐渐走出了过去的阴影,与默汀一起经营着飞絮酒馆,四处冒险作乐,对那些不公不义伸出援手,事实证明柳絮是一个比纸袋头更负责的父亲,他尽了自己的全力,只为让默汀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中成长。虽然不知道这种发生酒馆斗殴时父女俩打的比谁都尽兴的性格算不算健康,但是跟纸袋头比起来,柳絮实在是太负责了。
但是柳絮的心底依然有一片巨大的阴影,那便是名为大浩劫的负罪感。柳絮深知自己对大陆的罪孽不可能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殆尽,更何况还有纳特谢尔这样的人不断提醒他的罪过。因此,他开始写书,去记录他曾经见过的一切,去记录他遭受的与犯下的一切,去记录整个大陆的故事。他自认为是一个游离于故事之外的观察者,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记录大陆上发生的一切。他的这一行为让他(非自愿的)获得了一份王城历史部的工作,虽然这意味着把柳絮需要把自己干的一切破事摆在所有人面前,但这也是他一直想做的事。
不过柳絮不知道的一点是,王城历史部的成立其实是为了防止他在大陆上制造混乱。这很好理解,哪怕是目前公认的最高战力纳特谢尔,也只是能与柳絮战得一个两败俱伤,这还是柳絮明显放了海的情况。考虑到柳絮是大浩劫的始作俑者,他至今表现出来的一切能力都在透露一个可怕的信息:他以战斗为乐。为了追求有趣的战斗,他使用了各种花里胡哨的战斗技巧,表现出了华丽甚至于浮夸的战斗姿态。他释放的法术有着炫目的光效,挥舞长剑的步法则追求极致的观赏性。即便如此,他的战斗力依然令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最令人们恐惧的是一份记录了柳絮战斗风格的古老文件,人们从未见过柳絮使用这份旧大陆文献上记录的技巧,而其中每一则记录都展现出了柳絮绝对的破坏力。人们不知道柳絮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也不知道他还会为大陆带来多么大的灾难。人们只能祈祷,在大陆的未来里,柳絮不会制造第二场大浩劫。
至少现在,我们只能相信,柳絮真的已经改过自新,像他说的那样,成为了一个“故事的记录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至少他不会随便让故事在这里停止。
……谁给我说的那么邪乎?我有那么吓人吗?——柳絮
所以说做人有的时候得做到底,有的时候留一线也未必以后就好相见。 ——柳絮
大陆最强的人是谁?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假如你拿这个问题去问王城人民,甚至整个大陆上的居民,他们会说“欸?纳特谢尔吧?”“真要选一个的话,纳特谢尔吧。”柳絮会说“除了我和默汀之外的某人吧.”纳特谢尔本人则会说“路遇柳絮,拼尽全力无法战胜。”虽然大陆强者千千万,像柳絮,纸袋头这样的论外战力也存在,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纳特谢尔是当之无愧的大陆最强之人。
作为旧大陆遗民,纳特谢尔就像绝大多数人一样,挣扎着走向新的生活。世界的巨变固然让她难以接受,但前普兰特小队成员的身份给她带来了诸多便利,她领到了一笔丰厚的赔偿金,还轻松在军队里获得了一官半职,但是在她本人要求下,她亲自担任教官,组建了一支从属于王城禁卫军的独立队伍,也就是维基特特战队。
维基特特战队在纳特谢尔的领导下,负责处理诸多王城禁卫军难以处理的困难任务,而这些任务往往因为影响过大或者过于无趣而鲜少有冒险者插手,但纳特谢尔并不会因此退缩,哪怕是深知自己会有丧命的风险,她也会毅然决然地举起盾牌,挡在下属和平民之间,不会后退半步。正因为她和她所率领的队伍无数次拯救居民于KFC派的热油,或者是其他的匪徒袭击之中,纳特谢尔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人们的敬佩,她不一定是大陆上最强的人,但一定是居民们最爱戴的人。
但说到底,这支队伍仍然从属于王城禁卫军,受到保王派的管控,正因如此,纳特谢尔与保王派也脱不开干系。从旧大陆到新大陆,她实际上从未完全脱离过保王派,但是如今,保王派也只能在名义上宣称“纳特谢尔是保王派的一员”,她的行为与人们印象中的保王派相去甚远,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没有事事拖延的懒政。或许纳特谢尔无法得知大陆上发生的一切事,但只要是她知道的事,她一定会救人于水火之中。
虽然这样的行为让她赢得了大陆人民的爱戴,但却严重阻拦了她的升迁,连带着还有她手下的一众小孩。曾有无数人劝说过她,她应当略微做出一些无伤大雅的改变,但是她是一个很固执的人,非常固执,固执到只要下定决心就不会再改变一点点,固执到只要举起盾牌就不会后退半步,固执到出行带的干粮必须只包含坚果否则一口都不会吃,她是如此固执的一个人,以至于想改变她很难很难。
她是如此固执的一个人,以至于想让她踏出过去的泥沼也很难很难。
作为旧大陆遗民,人们常讶异于纳特谢尔对非人类种族的善意,她从不会因个人恩怨而袖手旁观。但那只是因为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纳特谢尔无法把自己的恨意表达在脸上——她固然认识很多很好的非人类种族,也知道自己有很多非人类粉丝。但她放不下过去的仇恨,她走不出那段硝烟弥漫的日子,在血红的树林里与无数怪物厮杀,最后连自己唯二的家人也没能保护好。那段日子可贵却又可怖,而这阴影一直笼罩着她,直至现在。
她依然厌恶魔物,会全力避免与他们交谈,也很反感各种形式的魔法,但人们从未注意到这一点,就像人们从未注意到她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一样。
作为普兰特小队的前成员,纳特谢尔同样是一个孤儿,或者说,在她的父母卖掉她之后,她就已经成为了一个由保王派抚养的孤儿。普兰特小队是她唯一的家,正因如此,她对魔物深恶痛绝,对人魔战争深恶痛绝,但这一切的仇恨,最终都流向了柳絮,那残忍的夺走了她的一切的人。
来到了新大陆,纳特谢尔曾经认为柳絮已经不复存在,也一度劝说自己应当迈向新的生活,但直到看到柳絮那毫无愧疚感的脸,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使命——复仇,无尽的复仇,她应当向柳絮复仇,为在大浩劫中失去一切的人们复仇,为她死去的朋友们复仇,为她曾固执的握住的信仰复仇。但她做不到,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技不如人,她杀不死柳絮,也没法让柳絮杀死自己,她能做的只有战斗,把自己斗到遍体鳞伤,回家慢慢养伤,然后再次前来寻仇。
在这一飞蛾扑火般的过程中,纳特谢尔也被迫释怀了,她不能把余生用在求死上,她依然痛恨着柳絮,但她也能心平气和的与他坐下来交流,她依然厌恶着魔物,但她也会表现出一些善意,她走不出过去,忘不掉以前那些人,但她在把那些人,那些事保留在心里的同时,也找到了其他人,陪伴她一同走完属于她的冒险。
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她还是她,依然很固执,不肯做出改变,就像一颗坚果。只有她自己才能改变她的内心。
所以说不要跟她讨论晚饭问题,假如她下定主意你就只能跟着她一起吃了。
记得给这个写风味文本,千万别忘了!——纸袋头
有时你不得不佩服大陆人,他们真是无所畏惧,把脚步踏到了大陆的每个角落——高山极寒的北地,他们去过了,干旱炎热的沙漠,他们去过了,甚至于有无尽暴风雪的雪丘和无尽沙尘暴的沙丘,他们也打算去探索一下,对于创作者来说这还真挺绝望的……到底怎么阻止他们啊!他们真是要把大陆翻个底朝天了,就,我真是服了,感觉他们完全不把我这个神看在眼里,有没有点尊重了?
好在我记得我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可以恢复我身为大陆唯一神的些许尊严,唯一的问题就是,我忘了那个方案是啥了,额……
所以还是先来介绍一下虚空吧,讲完我可能就想起来了。这片虚空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片虚空,是的,空无一物,无底深渊,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只有虚空本身,仅此而已。
……然后似乎就讲完了,虚空就是这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东西……哦对,我想起来了。虚空是整个未命名大陆上最可怕的地方,因为它会带来大陆上最残酷也是最真实的死亡——遗忘。无论是一本书,一把刀,还是一个人,只要落入虚空,就会立刻被人遗忘,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不会有任何人记得落入虚空的事物的存在,人们看到它们曾留下的痕迹,只会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却不会记起任何东西。正因如此,虚空成为了一片真正的死区。哪怕是最有野心的冒险家,也不会吹嘘自己曾进入过虚空——因为那根本不可能。
但这并不意味着虚空就没有任何价值,它对于塑造大陆气候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作为蕴藏了风元素的地区,虚空中终日刮着无止境的狂风,这些风在虚空中横冲直撞,一刻不停,其间似乎还混杂着痛苦的啸叫,但当这些风刮出虚空时,它就变成了和煦喜人的微风,将北地的水气和凉爽传播到大陆各处,也促进了魔力的流动与再分配,还为风谷提供了宝贵的风力资源,真可谓是好处多多。人们也在尝试开发虚空本身的性质,例如用作垃圾填埋场或者设计一些武器与法术,或者是利用虚空与幽暗地域实现交通往来。看看,哪怕是这样空无一物的可怕地方,大陆人也能想办法对它进行开发利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哦我想起来我那个完美方案了!就是搞一个根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地区,但很明显我失败了……好吧至少探索虚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虚空作为充满着遗忘与哀嚎的地区,其中承载着难以比拟的可怕的绝望,这些绝望爬出这个漆黑的无底洞,侵蚀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居住在虚空附近的人时常受到程度不同的失忆影响,而这一影响会随着靠近虚空而不断加剧,人们的情绪也会因为虚空变得低落,失去生活的热情,甚至产生自杀念头,很明显,他们会纵身一跃跃入虚空,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人说他们听到了一个声音诱导他们这样做,但那究竟是谁的声音?哪里传来的声音?没人说的准。
所以为了你的身心健康和生命健康,远离虚空,好吗?就当是给我这个造物主留条底裤。
……怎么觉得我还是忘了些啥呢。
假如这里爆发了某种宗教圣战,我一点都不带惊讶的。——纸袋头
人们曾认为大陆北部的边界是一座巨大的雪山,在山的背后是与西方一样的虚空。但有山的地方就会有登山者,闲不下来的大陆人很快就做出了登上雪山的打算。于是“破冰计划”开始了,一些人登上了雪山,迟迟没有回来,一些人在半路放弃,又不愿这样回家,于是干脆在雪山脚下定居,至少自己在这片未曾有人涉足的地方进行一些开发,还能赢得一个“拓荒者”的名号。
与此同时,迫于生存的压力,在大浩劫期间逃亡到北地的人们也开始寻找向外界沟通的途径。一些当劳派信徒穿过无边的风雪,遇到了成功登上北地的破冰者们,在他们的引导下成功走出了北地,离开了雪山,与大陆的其余部分取得了联系。至此,两个世界发生了碰撞。
这个碰撞是“轻轻的”还是“天翻地覆的”还有待商榷,但确实把北地与中央平原的通路——山麓,碰撞成了一个思想交流的场所。与世隔绝太久的北地居民简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对纸袋头的看法,对冒险的想法,生活方式,着装饮食,一切都是那么不一样,走出北地的那些人不断学习着新的知识与思想,他们的纯真质朴也影响着身边的人。
于是山麓就渐渐发展了起来。食物,衣物,还有各种各样的建设物资被运入北地,知识,宗教,思维残片,还有各种土特产则从北地运出,起到连通作用的山麓自然也随之蓬勃发展了起来。有人来到这里攀登雪山挑战自我,有人来到这里欣赏美景,也有人想要在北地寻求新的冒险。如此多的游客促进了旅游业相关设施的建设,在这里的每一个小镇都洋溢着热情,虽然天气寒冷,偶尔还有雪花,但你总是能在客店里要到一碗热汤。商店里传来阵阵吆喝声,琳琅满目的纪念品摆在橱窗里闪闪发光,登山杖在地上戳出响声,嬉笑声与惊叹声在大街小巷中回荡。
山麓同样是一个开放的地区。人们乐于接受新事物,来自大陆各处的,甚至是大陆之外的,不属于这个位面甚至世界的知识都在这里传播。一开始只是走出北地的信徒们向人们宣传当劳派的教义,但后来,各种神的信徒都来到山麓传教,他们游走在介绍上,大声宣读教义,或者送一些海报或者鸡蛋,虽说他们的努力没有得到多少成效,但这些来自异界的风景同样给山麓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但唯一的问题是这些牧师基本可以算是在彼此的脸上宣传异教,我很好奇他们究竟为什么没打起来……可能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伤吧。
这么看来我这个神还是有点牌面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