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ergent企划二期启动——
本企划为以后末世(post-apocalyptic)为时代背景的计分战争企划,文手和画手都可参加,一期作品可查阅Elf及L-plan。
“如果世界按照所有最美的特质划归六派,克制,宽容,无畏,公正,和睦,智慧,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还会不会有杀戮,争端,夺权,暴乱?答案你知道。因为丑恶从未消失,它只是被深深地隐藏起来,妄图在某一天爆发出来,冲毁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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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见海德是半月前的值班劳作中。田里光秃秃的,只有干巴巴的黄土。十一月的芝加哥已经入冬了,李恪在长衫外特意加了个棉马甲。而海德只穿了一身薄工装。李恪和海德分到了松土组。这是李恪分根测试后的第一次值班劳作。小时候参加的劳作都是做些打下手的杂工,下地耕种李恪还是第一次。海德却是个种地好手。他握紧锄头时手臂肌肉的线条和挥锄时娴熟的动作都可以证明着一点。他是个安静的人,一上午也没有和李恪没有主动说一句话,碰到李恪的主动示好,也只是淡淡地应一声,又马上转头去耕地了。
李恪也识趣,不再试图去搭话,埋头努力干活。但他总是时不时的感觉心痒,必须要抬头看看前面那高挑的背影才能安心。
这次值班后,李恪就再也没见过海德。一是因为他被分配在救助中心实习,每天像驴一样帮忙搬运粮食,回家倒头就睡,实在抽不出空;二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一个去拜访海德的理由。
见不到不代表想不到。李恪总在搬运时有意无意地向共事的人打听海德的消息。上下班的路上也左顾右盼的,妄想在人群中发现那个身影。就连洗漱吃饭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灰扑扑的年轻人。海德海德海德,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搞得李恪一天到晚都恍恍惚惚的,吃饭洒汤,走路摔跤,家人还以为他害了什么病。问他他也不言语,只说自己没事儿,用不着担心。
直到前两天,他在值班表上看到,海德两个字紧紧挨着自己的名字。这让他有点儿紧张。他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摸出眼镜,在探头去看值班表,脸都要贴上去了。
海德,海德。他把眼睛放回兜里,头抵着墙,来回来去地搓着双手,不住地嘀咕着。
再次来到田里时,土豆苗已经长出来了,小小的嫩嫩的,杵在温润的泥土里。
李恪弯下身给新长出的土豆苗浇水,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目光从海德身上移开。但还是,想多看两眼。
不远处一个高个青年正在给土豆施肥,他挽起袖子,一言不发地工作着。深灰色的长袖搭配浅灰色的背带裤,把青年衬得格外朴素。他额前的刘海有些遮眼,把他的面容都遮的有些模糊了。
但这并不影响李恪认出他。这就是海德,他比谁都清楚。思来念去大半个月,认不出来倒也怪了。
“你浇水浇太多了吧。”说话了,他和我说话了!李恪怔怔地望着跟自己说话的海德,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咚咚的声音砸得自己脑袋有点儿蒙。
海德看着面前这个傻愣愣的小孩儿,摇摇头,回身继续干活。
脚上的凉意把李恪叫醒了。水已经从坑里一出来,把李恪的布鞋搞湿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海德说了什么。脚上的冰凉忽地转成了火热,从脚底一直烧到脸上。太丢脸了,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盯着他。李恪踢踢脚,想把脚上的水连同身上的羞窘一同甩走。
海德早就知道小孩儿在看自己了,统共见了两次,每次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自己都有点儿发毛。但每次海德一回头,小孩儿又立刻把头埋了下去,全当前面的事没发生,装作闷头干活的样子。人家既然躲了,海德自然也没有逼近的必要。他也配合着,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李恪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坚信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喜怒都不形于色,海德一定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即使刚才自己露了怯,海德也不一定能记住自己的蠢样。
揣着这样的自信,李恪干活更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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