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ergent企划二期启动——
本企划为以后末世(post-apocalyptic)为时代背景的计分战争企划,文手和画手都可参加,一期作品可查阅Elf及L-plan。
“如果世界按照所有最美的特质划归六派,克制,宽容,无畏,公正,和睦,智慧,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还会不会有杀戮,争端,夺权,暴乱?答案你知道。因为丑恶从未消失,它只是被深深地隐藏起来,妄图在某一天爆发出来,冲毁这世界。”……
官群254229635 官博@企划Divergent官博
【一】
爱德华从沉重的睡梦中脱身后,想起自己已经十六岁了。
他挪动他酸麻无力的身体,穿上了白色的裤子、白色的T恤、白色的外套和白色的袜子。
从今天起,他可能再也无法穿上白色。
“分根测试”,这是这个社会的政策之一。十六岁的孩子通过某些测试,选择进入六个不同的“根”。——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命运。
十六岁的今天,他也将迎来这场决定他命运的考验。
他撩起门帘,走进了客厅。他的父亲正从厨房里端出白面包和红茶。
早餐难得的丰盛,看得出是精心准备的。爱德华却没有什么食欲。
“紧张?”他的父亲看了他一眼,爱德华点了点头。“放松,不过是个测试而已,爱德。”
“父亲,您做入根测试时,是什么样的场景呢?”爱德华问。
“没有什么特殊的。”他的父亲似乎对待面包比对待他更认真。
“在里面会出现什么?您做了什么吗?”爱德华身子前倾,身体随着语调小幅度的晃动着,“是怎么样才会让您来到‘公正’的呢?”他观察着那个身为法官的亲人——即使在吃饭的时候,父亲的脸庞也如钢铁般坚硬。
“爱德,顺其自然就好。”他的父亲终于放下了食品,转而认真的看着他,“爱德,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慧的孩子。收集情报、推断可能出现的情况、在内心中筹谋对策,这是你想做的事情吧?”
公正是不允许说谎的。爱德华诚实地点了点头,像以往做的那样。
“为什么你会追寻情报呢?”老男人双手交叠,撑着下巴。他已经不算年轻了,眼神却依旧像一把利刃,爱德华禁不住想躲避这种目光,“‘分根测试’,是让你用本能直面你最为恐惧的东西,从而判断你的归属。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为什么不顺从自然呢?太过聪明的人……反而会愚蠢的。”
“您为什么不去当个外科医生……不,您更适合‘手术刀’这个职位。”……因为是这么犀利的眼神和话语啊,偏偏脸如同金属一样坚硬。爱德华叹了口气,“爸爸,我的推断……也是一种顺其自然啊。这也是我的习惯,我的本能。如果让我违背它,也和您的教诲相违了啊。”
父亲刚刚拿起刀叉。他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切割着面包。
爱德华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今天的父子谈话就到这里了。”他想。
“无论如何,祝你好运。”爱德华出门的时候,父亲这样说。
门关上了,他没有来得及回答。
走在路上的爱德华依旧无法放松,他的腿似乎在睡梦中被人灌了铅。脑袋也像是一片浆糊,他的思考也模糊不清。他排着队,手平放腿侧,却不停地进行着思考。
“父亲给的情报十分稀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会‘用本能直面最为恐惧的东西’。那就意味着,我要预测处境,就要分析自己所恐惧的了。”
“我可能会面对的……首先分清楚是智能生物与否吧。如果是野兽的话,没有智慧,但是对于狩猎经验十分稀少的我来说,相对来说比较棘手。那么……”他在脑子里迅速搜索着什么,“逃生技巧的书上有陷阱的制作方法……水手结的系法;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出现的时机和我的体能了吗?果然早餐应该吃饱一点。”
“等等,果然还有时间的限制。如果是限定时间还好说,如果是打败敌人才可以脱离……不,应该是打败敌人才可以脱离,现在进入的人所需时间不一,由此可以结论。那么……果然还要考虑食物的获取?”
“智能生物的对付方法,心理学——”
他突然愣住了:“如果是‘最为恐惧的’……那么已有的对策……”还能让我恐惧吗?
“我所面对的……”一滴汗从他的面颊上流过,他猛地抬起头来——
——门里的声音截断了他的思考:“下一位。”
爱德华惊讶于他走上前的顺利,仿佛起床以来的那些酸麻无力都见鬼去了。他走得也十分平常,就像散步一样。他感觉很好:他心情舒适,甚至于平静了。他用手推开了门。
“你的名字是?”一身灰色的男人抬起头来,对爱德华安抚似的一笑。
“爱德华•乌托邦,尊敬的先生。”爱德华说。
“那么,现在开始进行精神测试。”男人指引着他躺上那个神秘的仪器,“精神测试的结果是最为权威且适合你的。为了你自己的利益,请用自己的方式去进行,以保证结果的无误。”
“请放松,我会在这里观察你的心里活动。”他递来了药液,“一口气喝下去。”
“谢谢您的提醒。”爱德华接过了药液。
首先是一片极深的黑暗,然后才有朦胧的光出现。
直至爱德华睁开眼前,凭借着从身畔滑去的、温柔的风,他都以为自己仍然处于可爱的温带大陆性气候里,他熟悉的环境中。
然而,现在,他只看到了低矮的灌木丛,或者说苔原景观;这景观甚至不是纯粹的:白桦林高可参天。
爱德华迷惑了:眼前的景象脱离了他的一切认知。为此,他立刻行动了。
他没有感觉到寒冷。短袖的爱德华蹲下抓起一把土,这土也不是肥力贫乏的土壤。
的确,他握着的土壤十分松软湿润,清新的泥土味儿让人感到舒适;但是这样肥沃的土壤只生出了苔藓和地衣,这实在是。
不相称的事情。
爱德华不由得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有什么微弱的声音传来,他立刻抬眼望去。
一只黄羊在远处突兀地跳跃。
果然,是先前不能推测出的情况。爱德华默默地想。
正如他所认为的:他能想到并直面得出对策的,不会再成为他在这儿会看到的。事实上,他所处的环境是矛盾的:它综合了数种气候特征然后生出了荒谬的模样:黄羊和气候是温带大陆性气候的子女,而这里的景观则近似于极地气候。
这和想象的每一种都不同。他甚至无法判断有利的条件;或者说:最糟糕的,“情况脱离了我的掌控。”
他几乎是转瞬间就完成了思考,这想法却让他焦躁了,他站起身来向前走。
爱德华觉得恐惧了,他的手颤抖着。他努力地进行着思考,以显示他还能做点事儿:“现在除去这奇特的环境,没有任何敌人出现。难道如之前推测的,他将与野兽为敌?”
想到这一点,这位思考着的少年总算能舒了一口气:他能按他的节奏来应对了。
“但是人真的能直面他最根本的恐惧吗?如果对恐惧拥有对策,那么恐惧会依旧作为恐惧存在吗?这环境就是一个实例,它作为他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出现……
“但事实上,也并没有敌人出现……”
于是爱德华•乌托邦又思考着走向了远处。他时不时触碰身边的植物,已确认没有新的、未被他掌握的情况发生。
现在,他的身体和脑袋同步运转着,寻找着适合安置陷阱的地区——事实上,爱德华只是转身,就惊喜地看见了自己所需的工具。
他并不知道这些工具为什么会出现,但他不介意使用它们。
这测试中的环境似乎只有白桦林和灌木丛。如果真的有敌人出现,爱德华甚至无处躲藏。但也是这零散的树木提供了适合的土地,足够让爱德华做出一个完美的陷阱。
这里的气温是爱德华所喜欢的,这是他常年生活的城市的气候;他却深深地讨厌着那些白桦林,他认为这树的颜色过于刺眼了。
但也许正好和他衣服的颜色相配。也许他应该穿一双黑色的雨靴,这样他就如一棵白桦树一般了。这粘土也不会嚣张地跑进他的鞋子里来,爱德华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它们的白早就无处可觅了。
当他完成了自己的陷阱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蓝天没有一丝云,太阳的颜色惨白,如爱德华长年累月所见到的。爱德华不能停留,他必须安置第二个陷阱。
当陷阱被远远地抛在他身后时,他却突然意识到蹊跷了。
他因为这不安而开始重新思考,并且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的敌人决不可能是野兽,因为他并不惧怕它们。
得出了这个可怖的结果后,爱德华不由得轻轻地念叨出声:“敌人……究竟是什么?”
在打败敌人前,他都无法脱离这个环境,也就是说,可以试着消灭一只野兽么?试着消灭一只野兽后,便能得出结果。
如果敌人不是野兽呢?如果敌人一直在潜伏观察,那么爱德华绝对会因为他的这份狡猾陷入不利的局面。爱德华谨慎地四顾,如果自己从观察者变为了被观测者……他的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
但是,在得出思考结果之前,爱德华便已经刹住了脚步。并且十分罕见的,他的大脑在那个时间段里也停止了运作。
事实上,不论是谁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遇到一只野兽,都会停止思考的。
当然,对于爱德华来说,那只是一时无法反应的错愕;而对于野兽——也是。
爱德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大概和那只野兽的反应速度不差多少,因为野兽扑过来的同时,他也开始逃命了。
“的确是野兽,并且他也并不是不害怕它们。”爱德华在引诱野兽跑向陷阱时,悲哀地向自己宣布了这个结果。他年轻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这环境的特殊的确如同他推论的,没有给他一点儿帮助:他所期待的躲避。他只能朝着那个人为的陷阱跑去。
野兽的喘息如影随形。
苍茫的日光在爱德华眼前跳动着,他甚至看到了自己奔跑着的身影,那是惨白的树皮因为那日光的过于纯洁而灰暗了吗?
爱德华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陷阱,它在一片白桦林间发着暗淡的肮脏光芒。
但是他疑惑了,几乎要停下奔跑的脚步。
陷阱似乎变得更大了。
他特意留出的,陷阱与树之间的安全的窄道,似乎也有翻动的痕迹。那手法竟然似乎也出于他手。这全新的物什,和他记忆里的陷阱模样重叠了。在瞬息之间,他无所适从了。他已隐约能闻见野兽呼吸的腥味,他前方的退路却像是被自己斩断了。
被自己?爱德华像是忽地抓到了一根模糊的丝带,他陌生地意识到了什么,对于这智的角逐?
被自己……
爱德华猛地止步,继而狠狠地扑倒在地!陷阱前湿软的泥土让他的脸颊极不舒适。
接着,他听到风声呼啸。
风声坠入了深谷,带起了更为尖锐的呼啸。那呼啸就像是山谷间最深的溶洞里,野兽所发出的悲鸣。
这一个逐渐隐去的极快的过程让他轻松了。爱德华翻过身来,脸颊离开了泥土的桎梏,他浑身脱力。他大口地呼吸着,他是如此的疲累,以至于连面上的土都不想擦去。
肃杀的气味在一瞬间消失。风如同老友一般,白桦林紧紧地拥抱着这一块土地。
结束了。
-tbc
+展开……
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光明正大的暴露出来,而公正的精神力测试,则是用你的梦境将你的一切都出现在大屏幕上。这无疑是非常痛苦的。
洛清雾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影像,最后还是背过身去,不看屏幕上的东西。
“为什么不看?”塞缪尔问道:“你的秘密也会暴露在上面,你不看他们的,不代表他们不看你的。”
“秘密被人看一定很痛苦,所以我还是让他们少一分痛苦好了”
“我不觉得”塞缪尔道。“你不看,他们未必会感谢你,倒不如有点报复心理,干脆把他们看个遍好了。”
洛清雾不置可否。
听到前面的人报到自己的名字,她才转身看了塞缪尔,得到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才走过去,躺在了躺椅上面。
……
如果人生是一条长路,那么洛清雾正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逃亡。
当她出现在从小长大的那条小路中央,听到旁边的建筑中传来一声啼哭,她走到熟悉的房屋内,看见年轻的母亲,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那不正是她吗?
她疑惑的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母亲身后,一瞬间,无边的恐惧覆盖了她。
在母亲的身后出现了一双猩红的眼眸,如同上一次用匕首划破后心的那人一般,诡异而又恐怖,她在其中看到了对自己的杀意。那个黑影正在逼近过来。
逃!必须要逃!
她转身冲出了屋子,身后的黑影紧紧追上。
她在人生的道路上狂奔,身后的黑影紧追不舍,她确信那个黑影追上自己,自己会有很可怕的后果。
为了保命,她发现自己可以藏身在自己过去的,没有公开于世人的秘密之中,她不得不在自己的人生中拼命的寻找自己的秘密以求藏身。
这一切都出现在了大屏幕上,人群中看着屏幕似乎还发出了许多笑声。但是洛清雾浑然不知。
她一路躲藏,狂奔到精神力测试的前一夜,她知道,自己能走的路即将到头。
她最后一头藏到了自己笔试后的日记里,但是不过多久黑影就逼近了过来,她不得不再次离开。
她跑到精神力测试的房屋前,一头钻了进去。
可是这一切似乎与现实不同,里面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似乎无边无际,她奔跑在里面,似乎看到一丝光亮,似乎是一个人影。
那人手中拿着一把银色的钥匙,依旧看不清面容。
她似乎感觉到了那里可以得到依靠,却不知道身后的黑影已经逼近。
她在金色人影眼中发现了惊恐之色,人影扑了过来,一股大力让她与人影调换了位置。
“噗……”
相似的场景再次出现,后心的匕首没了柄,人影缓缓的瘫倒下去,最后一刻似乎想要将手中的白色钥匙交给她。
身上的光芒渐渐散去。洛清雾赫然发现,那个金色人影的面容,与她自己一模一样!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金色的人影和手中的钥匙在一瞬间都化为了飞灰……
……
“只是一场梦,虽然特殊了一点”塞缪尔安慰道。
洛清雾漠然的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却也没听进去,如同麻木了一般转身离开。
虽然已经做好了被暴露一切的准备,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个规则,并不对。
但是她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到。
她看着手中被无数人翻阅过的,最重要的日记,一咬牙把它撕成了碎片。
+展开
---【贰】
洛清雾不知道到底该怎样离开这里,她似乎不需要吃喝,甚至不需要思考,时间就是这样快去的流逝而过。
时间是个好东西,身下吞噬了一切的血浪随着它的流逝渐渐变淡,所有的恐怖的色彩都在这个世界神奇的消失,天上的阴云也消散而去,可以在笼内看到天上晴空万里。
Icey依旧被关在这个笼子里,渐渐的从失去父母的痛苦中走了出来,看着身下这个泛着大理石光泽的城市。
在那场血浪中,她似乎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人类,血浪消逝之后,这个城市理应成为一座空城,但是并不是这样,每一座居所中不知为何都有了人烟,而在最西方,一点金光似乎泛了出来。似乎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从哪里走出。
这个世界中出现了一个人,他制定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让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他造就了世界的公正。又让每一个人得到了最美好的品质。
Icey看着城中那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人影,这个城里任何一个细节她都能看透,唯独看不到那个圣人的样子。
一日,她看见那个圣人走到钟楼下,爬上钟楼,站到她的对面,笼子之外。
她似乎可以听到这个圣人微微的喘息声,她看到那个泛着金色光芒的人影手中正攥着一把白色的钥匙。
钥匙?是要放我出去吗?
洛清雾的眼神中带了许多迷惑,多年的囚禁已经让她的思维变得迟钝起来。只是我的笼子,连门都没有啊……
但是她确信这个圣人可以放她出去,这种心理让她有一种“终于解放了”一般的感觉。
那人缓了缓自己的呼吸,将手里的白色钥匙递了过去。虽然没说一句话,但是洛清雾确定这是给自己的。
她伸手正要接过,但是看向那人身后,瞳孔瞬间收缩!
“小心!”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人身后的黑影,红色的眼瞳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中的匕首刺入那金色人影的后心,直至没柄。
金色人影缓缓倒了下去,手中的钥匙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天地再次猩红遍布。
……
“啊——”
洛清雾尖叫着坐起了身,惊恐的眼神还未消退,当她发现眼前的一切是房间内,而不是牢笼之中,她的心跳才缓缓的稳定下来。
“Icey”身旁的老者说道“这只是一场噩梦,是你心里的幻象,与现实无关”
洛清雾点了点头。
“你的梦境我稍微计算了一下,你应该适合和谐这个根,当然,这只是一个参考,最后你想去哪个根,是随便选择的。”老者笑着安慰道:“你在梦中恐惧那些血腥与杀戮,渴望和平和温暖,和谐更适合你。”
“谢谢”洛清雾接过了自己的测试结果和各个根的介绍,转身离开。随便看了一眼时钟,似乎这一梦只有五分钟。
真的如同黄粱一梦一般。
她有些茫然的拉开了房屋门口的帘子,外面的阳光第一次觉得有些晃眼,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阳光灿烂的笑容,将所有的不快都抛到脑后。
“嘿!里面什么情况啊?”正在后面排队的一个少年朝她问道,她微微一笑。
“就是让你做一个梦啦!然后根据你的梦下结论,不过这个梦可能会很奇怪,不过没问题的啦!”
她阳光的笑道。
……
洛清雾换上了白色的长裙,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是她还是要去适应着穿着白色的长裙去学习。
有些人穿了裙子就不太喜欢穿裤子,洛清雾就是其中之一,至少不到寒冬应该不会穿其他的了吧。
“你要去公正派吗?你的分根测试中显示你更适合和谐哦?”负责登记的阿姨提醒道。
“我决定了,就去公正吧,那里有我所想的规则”她笑道
在离开宽容的前一天,她与自己的母亲呆了一个晚上,不仅是因为分根测试中的梦境,也因为要离开宽容,去公正,每一个派系见面都不太容易,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了。
她没有选择和谐,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心里觉得公正这个可以制定规则,又遵守规则的地方,也许还有一些原因,比如,梦中的那个人,手中的钥匙,是白色的。
随后她就要穿着白色的长裙开始公正派的新人训练了。公正这个规则的世界,新人训练多半是与象征规则的法律有关,所以她自然需要去死记硬背许多自己赞同,或者不赞同的东西。学习期过后就是笔试,辩论,法庭庭审之类的东西。
她身边的人都是一脸严肃的在课堂上记录着老师说的重点,少女却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右手随着老师的发言内容写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字体——至少自己已经适应去认识这些字了。
说白了,法律这种东西还是以死记硬背为主,应用什么的,机灵一点都能够过关。倘若真不能过,那就是个驱逐的命吧。自己的努力一向与兴趣成正比。她承认自己还是算一个比较机灵的人。这些笔记回去翻一翻就能够记住。
几日后是法庭模拟的日子,穿着白色长裙的洛清雾随着人群走到了大厅,只是穿上长裙还是有些不习惯,似乎被人踩到了裙子,整个人就向后倾倒过去。
“唉……小心!”
洛清雾的背后受到了支持力,终于还是站了回来,避免了摔跤出糗的命运,她感激的朝那人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个……谢谢!”她道,看见帮助她的是一个银色长发的少女,估摸着大概是西方人。眼睛边缘一圈黑色,想来昨晚应该是熬了夜。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向她自我介绍道“我叫Icey,来自东方华夏,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中文名洛清雾!”
“叫我塞缪尔就行了,东方的女孩子……”银发少女说道“那就叫你洛清雾吧。”
洛清雾笑着点点头,目送着银发少女走到对面的小组,自己也抱着笔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
“这次法庭的题目是一个我觉得很奇怪的案件,我凭着自己的感觉选择了与塞缪尔相对的那个派系,自然也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在辩论会上取得成功的。”
“我的笔记上也记录了关于这种案件的处理办法,但是我更觉得是偏向塞缪尔那边。有利于我这个派别的素材很少。我的顺序在后面,我还有些机会给自己准备一些语言。”
“但是想来我还太过感性,我的发言除了囊括了许多有利于我们的素材,其他的发言太过感性,在法庭模拟的这种辩论状况中根本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现在想起来,也是法官放松了一点,我才免了驱逐的命运。”
“好友塞缪尔,那个看起来似乎有些斯文和冷淡,不过内心还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在我的对面派系,也许是太过紧张了吧,我听她的发言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不过我觉得她完全没那个必要,她的发言条理清楚,肯定是准备多时的,得到胜利是很正常的事情。”
“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这个派系辩论失败了。但是我对我的思想还是没有后悔,虽然现在我学到的知识还不能够支持我的想法。塞缪尔一定是因为紧张没有来看最后的结果,我想她一定没想到,她的发言给自己的派系带来了许多加分呢。”
这些是结束后洛清雾在自己日记本上写下的。
……
洛清雾托着腮填着面前的试卷,右手中的白色钢笔在纸上哗哗的移动着,留下黑色的痕迹,一串一串的连起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凭着自己的记忆,她就按照题目的问题,将书上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写了上去。
试卷写完,她抬眼看了坐在前排奋笔疾书的银发少女,还是低头看着试卷的最后一题。提笔加了一句。
“念在该犯人最后投案自首,理应减少部分惩罚”
……
“我来自宽容”洛清雾对着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看着正在极其斯文的进食的塞缪尔,笑着说道“唔……顺便谢谢你,上次帮我”
“你似乎一直都这么开心”塞缪尔前村不搭后店的回答。
“因为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洛清雾笑着说:“我喜欢有规则的世界,虽然,我的测试结果是和谐。我想我正在追求这个。”
“说起来,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居然在用手帕诶?”
“不太喜欢纸巾。”塞缪尔说道。
“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洛清雾难的找到个好听众,不怕生的讲了自己的故事,包括自己来自宽容,那些欢乐的回忆,只是那些没有上限的宽容,和Edward的故事,那个被人惯坏的男孩,去年打断了叔叔的腿骨,却只是关了几天禁闭。
“是啊,那之后我就在想,太过宽容是不是也不好呢,如果他出生在克制或者公正的话,也不会变成那副样子吧,”洛清雾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眼里不乏一些闪亮的憧憬,“公正是个不错的地方,无论是正确还是错误都有定夺和合理的结果,听起来很棒不是吗?”
“听起来不错。”塞缪尔赞成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祝你梦想成真。”
“谢谢。”洛清雾算不上腼腆的笑了笑,举起手中玻璃杯将最后一口清水一饮而尽。
+展开Story 2
at 16
你相信命运吗?
你相信科技吗?
你相信神明吗?
不。
哦,这个东西有点神奇。
尤喝下了奇怪液体后,意识被拉进了这个奇怪的空间。四周都是巨大的柱子,远处是一片黑暗,大概靠双腿是走不出去的。
他抚摸最近的一根柱子,却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冰冷金属触感,反而是接近人类皮肤的柔软。他反手抽出腰后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向柱子割了下去。
果然柱子表面被轻易割开了,像帘子一样慢慢拉开,里面站着一个陌生的大汉,一动不动的看着尤。
尤尝试着问:“你谁啊?”
大汉僵硬的举起左手,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枪。枪口黑洞洞的对着尤。尤看着那把枪,慢慢向前把额头对着枪口。
“和双管猎枪比,这不过是个玩具。”
他挥动胳膊用力一掷。原本握在右手的匕首笔直的向前飞去,精准的扎进了对方的咽喉。大汉的身影像水雾一样消散,溶在空间里消失不见。
尤揉揉眼睛,眼前已经是刚才那个递给他测试饮料的美丽姐姐了。
“恭喜你。”
无畏的新人。
我相信自己。
FIN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