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手也能玩CP球呢=3=
同一CP的图在右边→→→→→
摆在一起秀恩爱【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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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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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球?”
手指的触面是圆滑的,顺着一定的角度向下延去,触感坚硬但并不冰凉,没办法打破——不仅仅是因为对象本身质地坚硬,还因为现下的空间施展不开手脚。
球又向一侧倾斜了。
“唔?Thorn?”贝雷特急忙稳定身形,然而因为他的动作,球似乎滚动得更加厉害了。
……因为球里头有两个人的缘故。
Thorn好像并不安分,两个人并不同步导致了球不断移动。
贝雷特摸索着拉住了Thorn,球咕噜噜地翻滚着,两个人一下子摔到了一起。
“痛……”他一手撑着地面,另外一只手却还拉着Thorn的手,他看不见——Thorn让他不要取下黑布,所以在与Thorn分别前,他一点拿下它的打算都没有。
Thorn回握住了他的手。
——贝雷特。
他在他手心上写下了文字。
——好像仓鼠……
后面的字迹因贝雷特想要起身的动作而变成了一条线,球摇摇晃晃,Thorn拉住他的手,他顺势一拽,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地。
“唔。”贝雷特低吟一声,把Thorn拉过来,牢牢地揽在怀中。
球不再转了。
好像因为两个人都安定了下来,所以球也不再随重心的改变而移动。
贝雷特喘了口气。
这种程度的运动其实还不足以让他的身体有太多的疲惫感,但是Thorn在,他一直紧绷着神经。
好在球只是四下滚动,并没有给他们带来额外的伤害。
“还好吗?”他问怀中的Thorn。
向后靠在他身上的少年似乎笑了,空气的流动仿佛也因此变得令人愉快。
——很有趣。
Thorn在他的掌心里写道。
贝雷特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拉住了他写字的手。
“我觉得像现在这样……也很好啊。”
近在咫尺的气息与温度。
他看不见,因而这样的感触变得更加清晰。
心跳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加速了,贝雷特轻轻吸了口气,没有惊动怀中的Thorn。
而后者又开始动作了,他撑起身体,这一举动让已经平衡了的球体再度发生变化,摇晃的圆球让重心相当难以维持。
“唔……!”
没有料到这一下的贝雷特措手不及。
然而,趁着重心改变的瞬间。
他悄悄吻了吻Thorn的唇角。
Three of Well
斯库尔德被称之泉||“你在深夜的歌声可以漂洋过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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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
贝雷特猛地睁眼,大口喘息着来让自己在噩梦的影响下保持平静。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与战场无关的梦里,糟糕的余味充斥着思绪。
窗外的月色已不是新月,月相缺圆,满月的光芒悬在半空。
“咯、……”
从喉头挤压出了痛苦的单音。
他蜷缩在床上,伸手探向自己的枕头下方。
在那里,这半个月来一直在他手中的那柄折刀安稳地躺着——
好了,你该怎么办呢?
他挣扎着起身,呼吸浑浊如同泥水,打开门迎接的是清早的空气。
四楼一直还是只有他一人,仿佛把空旷与孤独当成了定理写在了骨骼之中。
……钢琴声。
他能听见那个声音,从远处暧昧模糊地传来,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曲子——但他对古典乐的了解本就不多。
小树林里青草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叶子落了下来掉在身旁,他甚至能够听见响动。
脚步在落叶地上“枯沙”作响。
……这首曲子、是Thorn。
虽然他没有听过它却能够认出Thorn,Thorn并不开口,他的所有一切都用琴声表述,那就是他的言语,他的歌声。
“呜……”
意识还在不确定地摇晃着,仿佛他还在梦中,他用折刀在手臂上划出伤口,以此确定自己仍旧清醒。
图书馆靠近小树林一侧的窗户。
当初的他就是在这里听见了钢琴的声音。
视野越过窗台,在这里其实已经能过看到钢琴的影子,不过他甚少那样做。
但关于此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咬紧牙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吃下去的药似乎还在他胃里翻滚,药物的副作用——去他妈的药物副作用。
贝雷特深吸了一口气。
把眼前所有不确定的光景挥开他就能看见图书馆里的景象,从这里还要穿过几个书架,被层层叠叠掩盖的是钢琴的一角,黑色的琴身被精心保养,反射的光芒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被堆在房间的一角。
他能看见弹琴人手指的动作,藏在琴身后纤长的手指不间断地游移飞舞,白色的发梢随着动作轻轻移动,即便光影在他眼中模糊不清也依然能捕捉到那个身影。
“……Thorn。”
刺痛。
神经末梢如同电流划过般疼痛,思绪拼命地想要将它连接上大脑中的某些东西却只能空洞地放弃,他像断了线的风筝,就算想要追寻也已经没有了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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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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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雷特一翻身跃进了屋内。
脚步尽可能的轻微,这样他可以不错失任何响动。
焦躁的钝痛感仍在烧灼着神经,可所有的痛苦与焦躁在双耳捕捉到琴声的刹那都彻底消弥。
黑夜被瞬间拉起,音符落上了他的刀刃,刀刃闪烁着冷光,而那冰冷逐渐被音符取代。
他已经能够看到Thorn了。
意识和幻想一并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了火花,连接不上情感的大脑条件反射地告诉他眼前的画面并不真实。
……“亡灵”。
声音正在冷冷地嘲笑。
躁期的鲜血正在不断流淌,叫嚷着要让他杀死所有敌人。
要知道在战场上他绝没有这样犹豫的空间,如果不是战死就是将敌人杀死。
钢琴流畅地转过了一个转音。
……可就算本能一直在叫嚣着是敌人就要立刻杀死,就算这样他也无法再往前挪动半分。
消灭活着的敌人是战场上最该做的事,但现在,他做不到。
他不认为是几年和平的生活抹消了他求胜的欲望,一个声音在他耳侧冰冷冷地开口:你在期望什么?
“——”
贝雷特闭上眼睛,颓然倚靠着书架坐下。
这种问题连同他自身一样荒诞可笑。
他任由自己沉浸在音乐声中。
不一会儿,音乐声停了,他听见脚步向他靠来,一只手拉住他的手,在掌心上书写。
——为什么不走门?
“气息”。
他所熟悉的气息。
“抱歉……”
——贝雷特?为什么哭了?
“没什么,这只不过……是药物的副作用罢了。”
他希望的只不过是呆在这里,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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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n,你有没有——”
这样说着的莫希尔德一靠近这里就被一个纸团砸中了脑袋。
——安静一点。
被举起的素描本上这样写着。
“……?”
莫希尔德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就在钢琴边上,贝雷特靠着钢琴的脚,正安稳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