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或词, 变成了可以操控的【元素】, 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呢?”
“元素使和人类,将会走上怎样的道路?”
原创世界观的异能企划,期待你的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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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花一样的,梦一样的,
死。
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身上重现,一次又一次地泯灭消散。
脸上永远都是微笑,
是在享受着,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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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我所赐,他永远都不会死。
背负着罪恶和痛苦永远美丽下去。
若他不是生于这洪荒莽市,
是否就会毫无怨悔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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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心房,右心房。
我为左,他为右。
互相依存,不可分离。
即使是死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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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曾停驻于二人,
但我心所向依为一人。
我的眷恋将你撕裂开来,
是否太过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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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宣言,
我将赠予你似花如梦般的爱。
在我二人尚存之日,
还请,向我展现那死一般美丽的微笑。
入学的这几天,日兔里从各种角度知道了这不是个正常的学校,这里的人也没什么太正常的人。比如把一切变甜的室友比如随时进入打架模式的老师比如时隐时现的同学,总之是各种意义的混乱。
但在这看似乱套的背景之下,日兔里还是有找到感兴趣的存在——
“图书馆同学!这里这里!”身着着某东方文明古国风味着装的少女远远的挥动手臂,顶着闪亮额头的少女则小声回应着“看到了啦……”的慢慢靠近。
看似完全不搭边的少女们聚集在此处,虽然这是她们自从开学日初见后的第一次会面。
“总之图书馆同学——日兔里酱!请一定要帮帮我!”说着那个中国娘双手合十一个鞠躬。
“也不是不可以的啦……”额头酱(X)拢了下头发,迈步往商业街的方向走去,“首先我们得弄点儿原材料。”
“好好好搞定之后小笼包请你吃个够!”中国娘赶紧也撒开腿追了过去。
——比如这个拥有着名为小笼包的食物的唐零姑娘,就是日兔里现阶段最感兴趣的对象
_
日兔里虽有个亚裔人的名字,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肯定不是地球东部的孩子。据说古往今来的欧美人种都对神奇的东方人产生了无限的好奇与向往,不过由于身边日裔的人实在太多日兔里反而完全提不起兴趣。
结果当日兔里觉得自己已经对东方人兴趣缺缺的时候,唐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中国】这个词在日兔里眼睛之中原本仅仅是个名词,但当她从开学首日偶遇了唐零之后,中国这个词语的后面已经紧紧连接上了文化历史熊猫和好多好多好吃的而久久不能动摇。
不过今天日兔里与唐零之间的会面,却和历史文化以及熊猫都没什么关系。今天一早的文化课,迷子老师说了句同学们看起来家庭背景都不太一样哎不如下堂课都来用新潮一点儿的方式介绍下自己的故乡。来自美食之国的唐零第一时间想到了就是祖国五千年的美食史,但又觉得好吃的东西虽然世界通用但少了那么一丢丢新奇感,紧接着她又想起了数天前刚刚品尝过的人间美味,突然想这俩东西也许能组合一下也不一定。
于是下课之后便在第一时间堵住了日兔里的去路,在日兔里还在叫嚷着“今晚日兔里绝——对要和我睡一个被窝”的室友手中一把把日兔里抓走,其行动犹如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手癌寝成员A千咲和成员B芝燎均表示那一刹那除了胖达她们啥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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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日兔里顺了顺头毛,询问着身边人的意思,却没想过对方完全所问非所答。
“图书馆同学,你觉得包子好吃么?”
“虽然我不太喜欢主食——但这东西却异常和我胃口。”日兔里由衷的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那巧克力呢?”
“当然。”日兔里理直气壮地让人恨不得去迎合过去。
“那我们做巧克力包子吧!”
“好啊……啊哎?!”
_
于是画面回到了开场的地方。
虽说经过之前的交流已经知道了唐零是个厨艺小当家,所以所需要的不过是食材而已。正好日兔里自己口袋里的库存也不太够了的样子,所以完全不介意和唐零去商城一日游(而且她觉得自己这个月的消费上限貌似要到了所以打算用唐零的消费额混点儿巧克力吃)。于是俩人迅速的到达了副食品专柜拎回来了好多巧克力和巧克力,却发现主要的问题还没解决。
她俩都不知道面粉哪里有卖。
“你之前的面粉哪来的?”
“家里带的。”
“还剩多少?”
“刚吃完。”
日兔里突然想起了常在漫画里看到的【失意体前屈】的说法,她突然觉得发明出这个词的人简直是天才。
“总之先找个人问问——”日兔里如此说着,开始四处打量面善的人。说来她运气也的确不错,一下子就看到个看起来很容易搭话的男生出现在眼前。
日兔里掏出了个(预订是做包子的)巧克力,举到了男孩子的眼前,“给你巧克力吃,能告诉我哪里有面粉么?”
男孩子接过巧克力点了点头,然后恢复故我的四处张望起来。
日兔里和唐零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个略高的男孩子拆开了巧克力吃了一口嘴上念叨着好好吃然后继续四处张望甚至有点儿放空的架势。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种千古名言仿佛在他眼里根本是个毛线球。
两个女孩子心里一瞬间都有些不爽,尤其是日兔里更是心想我把我珍贵的巧克力让给你(再次重申是唐零的巧克力而不是日兔里的)凭啥你吃了东西还在耍赖,正打算爆发时却看到那男孩子一脸搞定了的表情回头看她俩。
“是要面粉是吧?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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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路上男孩子终于解决了她们俩的疑惑。
“之所以四处观望是为了获得情报再推断出情报——这是我的能力啦。”男孩子挠挠有点儿乱的头毛语气里带着一丢丢不好意思,“与其说是元素能力总觉得更类似推理能力吧——说不定我适合做侦探?”
对于这个刚刚才得知名叫雾礼的人,俩妹子都表示——逛商场很有用。
而对于感谢的唯一方法,目前对于她俩而言可能也只有一个了——
“等下我要蒸包子……同学你要吃么?”唐零有点儿怯怯的问道。
“好啊。”换来的是雾礼一脸少女漫画女主角一样的灿烂笑脸。
当然此时的雾礼肯定不知道包子会是巧克力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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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包子剧情省略想看的可以度娘一下你就知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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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满满一笼屉刚蒸好的包子日兔里觉得自己见到了人间美味唐零觉得这是自己的完美展现而稀里糊涂全程围观了的雾礼表示——这东西看起来好似一坨翔好怎的能吃么能吃么能吃么?
日兔里当然也有这么一丝顾虑,不过她瞬间想起了自己两个对甜食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室友。虽然在这种时候想到了室友总觉得有些肆意投毒的架势,但毕竟日兔里在这个学校里能肆无忌惮的也就这俩人,而那边唐零则也没什么关系太亲近的朋友可以过来试吃。于是日兔里动用了自己的能力把碰头地点变成了文字立方体就往寝室那边送去,然后没多久就看到千咲和芝燎俩人蹦蹦哒哒的就过来了。
“听说有好吃的?”还如此异口同声。
顺便说下,就在这时候某雾礼同学还妄想要逃跑,但他小看了中华武术五千年(喂!)而瞬间被唐零抓了回来。于是两个主动接受挑战和一个半被迫的参赛者每人被发了一个包子,然后一起啃了一口。
“好甜好吃!”千咲说。
“好吃好甜!”芝燎说。
“啊啊啊啊这东西真的能吃么——哎好好吃?”雾礼说。
于是这一堆看起来完全是黑暗料理颜色也是黑暗料理的东西就被仨人分瓜一空,期间雾礼还私藏了几个说给基友带回去然后就溜走了。
不过这东西是什么味道,日兔里和唐零当然并不知道就是了。
_
“此上,就是本次课业的报告。”
文化课上,唐零把制作巧克力包子的过程,细节,试吃结果按部就班的发表了。对于这种新奇特料理虽然迷子老师也很好奇,但是毕竟没什么勇气应该也不敢尝试这种东西的,于是只是说了句“报告很认真啊下一个同学准备”就跳过了自己感想的那一步。
不过唐零倒是觉得自己这次作业的成果简直赞得不能再赞,迷子老师给她的A+也证明了这一点。下课的她赶忙跑去找日兔里去说幸亏巧克力包子这个点子啊日兔里酱多亏了你。
日兔里则把自己手头的“人类巧克力补完计划”的稿子往背后塞了塞,假装自己没看到上面写着的【只吃甜食真的呆胶布么?】的评语回应着眼前的同学。
“巧克力包子神马的最棒啦!”
“虽然咱俩都没吃到。”
“不过应该会很甜的吧?”
就和跟她或者她们在一起时候的感觉一样甜吧?
呐、请问您今天要来点儿巧克力包子么?
四年前(日本)--
「都几岁了,看到亲戚不会叫人、面对客人不会摆笑容吗!?」男人充满怒气的声音震动了大厅的空气。
乔以临低头不语,静静承受眼前自己的父亲--乔俨的辱骂。
「整天摆着一副嘴脸,问你十句话也不见你回答一句,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儿子真是令我丢脸!」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极大的声响证明施力者有多么的愤怒。见眼前的人仍低着头用头顶面对他,乔俨怒斥道:「给我抬头!我说的话你听见没!?」
他闻言抬起头,几乎不可见的点了几下。
「回答!」
「…………是……」
「你清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分?」
没有任何的动作,他面无表情的站着,好似没有听到乔俨的话。
「回答!」
没有回应。
他该回答什么?是您的儿子、乔家的少爷、乔氏的继承人、又或是什么都不是。
「……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回、答!」
这么多年来他都感觉的到,乔俨人不想承认他的第一个身分。那后面那两个不用考虑了,答案无疑是最后一个。
否则也不会在他母亲死后就将他送来日本,远离中国那些他应该继承的企业,虽然他并不想继承。
于是乔以临仍沉默以对。
「你……!」
乔俨人气的一把拿起桌上的热茶朝他泼去。他没有闪躲,等着承受。
--『你是笨蛋吗?不躲不会挡啊!』
一道声音从他的心中传出。同时怪事发生了--泼洒出来的液体距离他不到几公分,就这么静止于半空中,仔细看可以发现液体外围覆了层薄冰。
乔俨惊讶的看着他。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他见此景象也有些茫然。
--『我已经给你力量了,剩下你自己加油吧。』
「你做了什么!?」
他愣愣地摇头,液体同时解除了静止的状态,洒落在地面。
「这该不会是……」乔俨人低语,随后目光冷冽的看向他,「来人把他押下去!」
话刚落下,站在乔俨人身后的两个保镳就要上前,他直觉不对劲,转身跑离大厅。
在走廊上拐了几个弯回到房间,将门反锁后跑到阳台。扯下窗帘随便绑在栏杆上便不顾地面离他有两层楼的高度跳了下去。
还未落到地面,绑在栏杆的结就松开了。
「唔……」撞击的力道令他闷哼了声,所幸这里是后花园的泥土地,伤势应该不会太过于严重。
这时楼上传来了声响,门大概已经被撬开了。乔以临拖着有些发疼的身子,在草丛的遮蔽下到了后门,翻墙出去。
对于自小便不怎么离家的他来说,外面的世界太过于陌生,可眼下没有时间可以仔细思考该往哪条路,只能随便挑一个看似比较没有人烟的方向跑。
后方传来脚步声,声音听起来离他还有点距离。拐了个弯,眼前出现一个公园,四周有小范围的树林。他已经快没体力了,树林是个不错的藏匿处。
才刚决定好,胸口就突然传来熟悉的刺痛感,而且越来越疼。
发作了……他脸色苍白的摀着胸口,努力保持着速度跑进森林。
注意尽量不踩到脚下的落叶发出声响,盲目地往里走,直到完全听不见脚步声为止他才停下,面向他走来的方向靠在一棵树下休息,努力保持着快要消散的意识提防周围。
胸口的疼痛没有减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难受,眼前越来越模糊。
「沙沙--」
……?
「沙沙--」
有人……他想要撑起身子逃跑,却全身无力。
一个男人从前方离乔以临不远的草丛走出来,手里拿着对讲机。
「报告,找到了,他好像受伤了,逃不了。」男人对着对讲机这么说道。
『弄晕了抓回来。』对讲机那头是乔俨的声音。
「是。」
男人拿着电击器朝他走来,他心里没想着怎么跑、没想着研究所是哪里,只是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和男人身后突然出现的一脸笑容的男子。
在男人离他不到一米时,男子搭上了男人的肩:「不可以强迫别人啦。」
「谁……」
男人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一脚踹开。男子顺势抢过男人没拿好的电击器,将人电昏了过去。
确定人确实晕了,男子将抢来的电击器收进了口袋,蹲在乔以临的面前。乔以临这才看清了男子的脸,加上刚刚男子说的是普通话,确定了男子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
「Are you okay?」
「……会普通话……」
「哎、好,方便多了。」
「……」
「我可以问下你是谁吗?为什么会被那个男的追着过来啊?我从大街上就看着你们跑到这里耶!」男子指着倒在一旁的男人问道。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接着报上了名字:「……冰川、以临……」
反正那个家也容不下他,乔这个姓也跟他没关系了。他干脆的把姓氏改成母亲的。
「嗯……这样吗……好!你需不需要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休息?』
男子稍微打量他一下,发现他的身上沾了不少泥,手脚上也有些细小的伤口,而且脸色非常差。『你看起来好像……状态不太好。」 他点点头,男子朝他伸出手。他扶着男子吃力的起身,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夕阳猛地炸开,白色的碎片四处散落,留下满地腥红。
瞠大了眼,仅仅十岁的孩子不敢置信,曾经坚不可摧的实验室就这样一瞬间破碎,连带着正在门口挥舞双手的双亲也一同离去。
这不可能,这只是一场噩梦。
小小的身躯颤抖着,一点一点努力踏着步伐,冀望着自己碰到父母后就可以从噩梦里醒来,不断不断地向前。
眼泪模糊了视线,几乎看也看不清,一个踉跄便跌到地上,呜咽着爬动。
好不容易到达父母身旁,却什么都办不到了。
这只是一场噩梦?不,并不是。
是他终生的噩梦。
-
冉佑旻自认有个很美好的家庭,虽然妈妈不会煮饭,爸爸不会家务,两个人最会的都是研究世界上所有值得探索的事物。
多亏他们花费时间和精力得到的成果,他们家还算有钱,在这个资源缺乏的时代能够获得一席之地。
虽然说,这也造成了冉佑旻几乎没体验过爸爸或妈妈在床边说故事给他听之类的事情。
同龄的孩子总会说些自己和父母又去哪玩儿、给他买了什么礼物,在那时冉佑旻总会沉默地待在一旁,被人问起就回以微笑,连句话都不说。
毕竟有时候连人都找不着,更逞论陪他玩耍?
不过他是知道父母亲对自己的爱的,每一次回家父母都会带些新奇的玩具回来——其他小孩肯定得不到的,毕竟那都是些实验后不需要的物品。
他总是把那些东西珍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知道。那是他收到的爱,从父母那儿,才不让别人玩呢。
小时候他没办法去找父母,长大点后就行了。每隔三天他都会去父母所在的实验室接他们回家,不管是洗澡或是睡觉,但一定要让他们休息,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愿意。
从小放任式教育的冉佑旻被一些邻居的叔叔阿姨教导的生活技能样样俱备,举凡煮饭、洗衣、打扫,修理家具等等碍于力气不够大,还没办法使用以外,要他一个人生活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可是——
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能够忍受爸妈在一夕之间离自己而去的痛苦吗?
他放声大哭,哭得比任何一个夜晚都惨。他不能够再和自己说:再一天,只要再一天,爸爸和妈妈就会回来陪我玩了。
父母在眼前死去,而自己无力阻止。
这对一个孩子来讲,会是多么悲伤难过痛苦的事?
「爸爸——妈妈——呜哇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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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自认,他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挺好的。
把头深埋在手臂间的冉佑旻低低啜泣,即使如此他也难过得没法呼叫救护车,还是同样目睹悲剧的人赶忙叫的。
前来的医护人员看见一个被碎片划到几处的小孩子抱着两个奄奄一息的大人,赶紧架到车上,前往医院。
被眼泪濡湿脸颊的冉佑旻挣脱了护士的怀抱,缩到了急救室外的椅子底下,不愿离开,不愿接受疗伤。
就算每个人都和他说爸爸妈妈一定会好好的,他也不会轻易相信。
十岁,并不是没有生死观念的。
饶是超人,被半个实验室产生的爆炸近距离冲击,也没有生存下来的可能,更何况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
他的爸爸妈妈已经离开他了,从他的身边,永远地。
那么,被留下来的他,就只能努力在这个资源缺乏的世界里活下去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
一瞬间,孩子的眼神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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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太阳无力的颓坠着,被地平线拉入无法逃脱的深渊,在夕阳淡红色的决然绝望的光辉下,一切事物都失去了本来的颜色,沦为黑色,沉于黑色。明暗光影交织着,世间唯有赤色与乌色,这亦如人间,或是前行,或是后退。在人生这样一条永无止境的长路上,你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选择一端走下去,或者停在这里止步不前吧。
白发的女孩应声回头,轻风扬起她波浪的长发,遮盖了她迷离的表情:“想必以后不会再见了吧,塞西莉亚。”柔软的长发穿过她的指缝,缠绕交错在她的指间,如同在水中绽放的花朵。
她的眼神中含着不舍吧?而塞西莉亚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清楚的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她清楚的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比谁都要清楚。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忍住自己曾经作为人类的感情的流露。即便从意义上来讲她已经不再是人了,但是这颗人类的心还在心脏里跳动,与“人”的联系还尚未终止。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要留存住这一点联系,因此才加入学院,成为“黑”的一员。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以后要走的全部的路了吗。"赛西莉亚低声呢喃着,似乎太大的声音都会让眼前这个不真切的人影消散殆尽。尽管她了解玛丽亚并不是个轻率的人,但是这种关头她还是不禁再三确认,像是人们面对残酷的现实惯有的自我欺骗。她自欺欺人的期待着回答是"让我再想想"。
"你明白的吧。"玛丽亚也低语着,垂下了头。复仇是她的使命,也是责任。给予自己那样过去的卑劣的人类的本心是每个人都有的,对于那样的伤痛,她没办法包容,也无力去改变,因此只剩下毁灭。
两个人都沉默着,她们侧头看向欲颓的夕阳。
世界渐渐的浅了,浅了,淡出到了几年前。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中央,左手搂着金发女孩的肩膀,右手牵着白发女孩的手,每个人笑得都很甜。那是她们刚刚相遇的时候。一开始,两个大小姐针锋相对,然而赛西利亚的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给每个人沏了茶,然后等到她们都安静下来之后进行了一个小小的心理游戏。"你们本就是相似的,却又截然相反。"这是对她们最好的评价。于回忆中的她们是那样亲近,以至于忘记了了原本的哀愁。但是现在永远不是从前了。
天空吞噬了最后一点夕阳,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长气。令现实渐渐真切起来。
在幽蓝的天空里,某颗星星颤抖了。
"....如果可以的话,再见。"
不知是谁先道了别,然后在浅淡的微光里她们毅然离去,沉默无言,各自走向截然相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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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西利亚叹了一口气,放下古典的鹅毛笔,合上了密密麻麻写满文字的日记本。好像有点过于沉重了?她拉开椅子转身走去开图书馆的窗子,一丝清凉的风吹进来,挟卷着水汽的味道,还有来自远方的硝烟的味道,拂过她的脸颊。当然也拂过了其他人的脸颊。
"阿...阿嚏。"
图书馆的常住户–––小日兔里裹着层层的围巾,在围巾里打了一个喷嚏。她脸红的推推眼镜,把围巾往下拉了一点:"见笑了(・x・))"
赛西莉亚赶紧关好窗户:"不,我才是...抱歉了。"她看着日兔里身边飘过一串串微笑的颜文字,心情好了许多。虽然两个人对于人类也有不同的想法,但是除去这点,兴趣爱好相同的她们成为朋友也不是意外的事。
思想嘛,本身就是具有个人特色的东西,所以不同也没什么好在意。当然,对于一个已经深思熟虑才作出决定的人来说改变这个人的思想也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
抽空想了想乱七八糟的道理,赛西莉亚走到日兔里旁边坐下:"感冒了?"
"没有(・Д・)ノ没关系的o(`ω´ )o"颜文字连成圈绕着日兔里转来转去,看起来就和魔法的词汇组成的光圈一样(参见神幻拍档),但不是中二满满而是可爱满满。
"要喝点热茶吗?"捧着几本书的希特罗看见正在对话的两人走了过来,他把几本书放在桌上,看见赛西利亚的微笑和日兔里身边的花型文字之后就起身去书架的对面桌子取装着茶具的背包。
这个名字和希特勒很像的同伴,元素是【茶】,顾名思义就是泡茶。因为在茶里加入了人类得不到的元素,所以尝起来会别有一番风味。对于热衷奶茶的赛西莉亚来说,这个元素真是再亲切不过了。
不过说起来,图书馆里好像不允许吃东西的样子?
过了一小会,希特罗拎着背包回来了。他坐在座位上翻找了一会,然后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今天没带牛奶来,不能泡奶茶了。"
日兔里看着希特罗有点奇怪的笑,然后又扭头看着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低下头,把很平整的裙子拽平,沉默了一会之后将垂到前面的头发捋到后面,抬起头,"没关系的,希特罗的茶都很香。"
看见塞西莉亚有趣的反应,希特罗忍不住笑了:"我是开玩笑的啦,看。"他把不知什么沏好的奶茶和红茶推到塞西莉亚和日兔里的面前,继续沏自己的茶。
"啊...真是的。"塞西莉亚回想了刚刚的景象,立刻明白了刚刚的违和感,有点责怪自己为什么变的这么迟钝的同时害羞了起来。明明以前这种程度的捉弄都会立即识破的,是希特罗太狡猾了还是自己适应安逸变的迟钝了呢?她有点别扭的扭过头,调整好情绪之后才说了声:"谢谢。"
日兔里和希特罗也端起杯子开始品茶。
身边是日兔里,斜对面是希特罗。想到刚刚自己的迟钝,塞西莉亚忽然有点不安,她说不出原因,只是莫名的感到恐慌。也许是远方的硝烟令她有所警觉,亦或是必将发展至此的未来给她某种预示,她觉得,一定会再次经历战斗的。很快。
褐色的奶茶倒映出她的脸庞,她看着那个自己,扪心自问:
这样的幸福,能保持多久呢?
“……怎么又是你们这群家伙?”
无奈地看着宛如江水般浩浩荡荡冲来的「他们」,我眉头紧蹙,抱怨道。
虽说是「又」,但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纽带来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对于「他们」来说——如果「他们」眼中还有他人模样的话——我也是个素未谋面的青年。
「他们」——那群连怪物都称不上看着就令人作呕的前人类们,踏着不良少年一样一摇一摆的脚步,左倾,右倾,深一脚浅一脚地挪步前进。身后格格不入的尾巴来回甩动,裸露的皮肤中嵌着大小不一的矿石,把他们本来就十分怪异的脸色衬得十分狰狞。我尽量从他们脸上移开自己的视线,背后不自觉地冒着冷汗——他们的模样着实恶心至极。同时,「他们」也让我涌起了不愉快的回忆——给我身体开了个洞的复仇者玛利亚以及幸灾乐祸见死不救的队友猫山。
想起玛利亚那张满是清纯的笑靥,我恨恨地对着空气狂砍下去,仿佛印着少女模样的纸板就这样咔嚓一声破碎掉。那个可憎的表里不一的小女孩,似乎今天也在窥探我们的行踪,特地派了这么一群大部队欢迎我们来到那位公主殿下的城堡。
“喔,你已经对下来的战斗兴奋得等不下去了?”一同巡逻的搭档,豪我七兵卫,正和我背靠背高擎赤脊刀,准备迎接距我们还有一百米的「他们」的攻击。
“我没你那么对砍砍杀杀满腔热血的,”我回头看了看七兵卫,他兴奋得嘴角翘到不自然的高度。“不过我跟这群家伙有点过节,这场战斗不得不倾尽心血嘛。”
七兵卫昂头满意地笑道:“那就好,跟一个提不起劲的家伙并肩战斗还不如先秒了他。”
“那我要不说这话,头颅岂不是在那群家伙倒地前就要被踩个血肉模糊咯?”听到这样无情的回答,我略带嘲讽地反问他。七兵卫的确强得可怕,但我也对自己除单纯暴力输出外的实力有绝对自信。假如我们一对一单打独斗,那战斗会比肃清这帮怪物来得漫长而激烈得多。
“鲜血,不是用来铺陈英雄之路的嘛——”七兵卫一边说着宛如军事独裁者一般的狂言,一边用他的赤脊刀划破手背,将汩汩淌出的红色生命挥洒出去。
我的脸颊被湿润的触感带起了温度,这是七兵卫按捺已久的杀戮炽热。“我说,就算不会痛好歹也爱惜下自己吧?”尽管已经对这个临时搭档近乎自残的行为习以为常,我还是有些心疼,“好好的一条围巾非要搞成圆点艺术,你是草间弥生的崇拜者吗?”
七兵卫并不打算做出回答,他给我一个“少担心”的眼神,向后撤了一步。“你的衣领也有草间风格了。”他嗤笑着,一跃而起,向着五步之隔的侵染者砍去。“啪嚓”一声——这也许会让七兵卫更兴奋——侵染者的脖颈断裂开来。更多的红点喷涌而出,血腥大雨中还夹杂着象征大地精华的矿石。我厌恶地歪头躲开直直冲我面部飞来的石头,拔出兜割应战。
“该死,衣服可是很贵的。松鼠又不帮我洗。”
伴随着元素抑制力场启动的提示音,我转身绕向「他们」的背后的更深处。我们现在身处一栋废弃的立体停车场——这也是这附近唯一一座两层以上的建筑。我一边警惕地找好汽车做遮掩物慢慢前进,一边查看四周的情况。首先,我们不能确定整栋建筑的侵染者数量,「他们」极有可能还在楼上楼下甚至楼前等待猎物;其次,玛利亚的行踪也确认不能。以防万一,我们启动了元素抑制力场——假如玛利亚发动能力,我们就要做地震灾区的难民了。
爬上更高的楼层,我听到那熟悉的石头摩擦的声响。我立刻钻到一辆大卡车背后,清点「他们」的人数,随后拨通了七兵卫的电话。
但愿他的手机没被打坏。丝毫不担心对方能不能在接起电话的同时继续战斗,我欣赏着听筒中传出的蓝色多瑙河,不耐烦地用手敲打起地面。
电话通了,同时不断响起身体划破和重物倒地的声音。看来不需要慰问对方的情况,我直接奔向主题:“第三层有数量更庞大的侵染者,解决你那边之后速度上来,在我没有被他们发现之前。”
“喂我说,你那边咚咚的声音是什么啊?”
“啊?你竟然听得到?”在那种比菜市场还要嘈杂的环境下,他竟然有精力注意到我这边,我不免徒生几分佩服之情。
“那个啊……”我转头看了看外面,不知何时身着洋装的少女已经愈发逼近。“已经起效了。”
“什么?”
“七兵卫,两分钟之内结束战斗,你没问题的吧?”
“哼,小看我吗?”对方显然有些不服气,更加疯狂地投入杀戮,侵染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就好。上来的时候做好打BOSS的准备吧。”我揉了揉被敲红的手,说道。
“BOSS?复仇者出……”
时间紧迫,我无法详细再对七兵卫做出说明,便迅速挂掉电话。我起身,与玛利亚打了个照面。
“哟,玛利亚小妹妹。上次没解决掉我所以这次亲自来了吗?”我脸上堆满笑容,回应她天真无邪的面庞。
作为【大地】元素使,人的活动而引起的地面震动,无论多么微小她必定都能窥探出来。而上次由于她自己的疏忽大意,没有处理掉我,玛利亚一定会亲自把我揪出来补上那一枪。于是我便利用了这几点引虎出山。
“是啊大哥哥,做好准备了?”玛利亚脸上浮现出些许期待,仿佛一个对游乐园盼望已久的小女孩在出发前问哥哥“准备好出发了吗”。
我在心里敲响警钟。玛利亚外表的纯真一定和她内心杀戮的欲望成正比。我将握着手机的手绕到背后,熟练地盲打出女友的号码。
“是啊,我做好准备给博士提供新的研究材料了。”我眉毛下压,昂首毫不示弱。同一个门槛我绝对不会绊倒两回。手机震动了一下,看来松鼠已经接起电话。
“那么这次就把你的尸体拖去喂鹰好了。”玛利亚举起手枪,接着冲我扣下扳机。
我迅速后撤一步避开子弹的轨道。时速可达九百米每秒的微小金属在我耳边划过,震得耳膜发聩。“唔啊,太危险了~用刀挡子弹这种事我可干不了——”我拖长语调,同时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塞进口袋,上前踹开率先逼来的侵染者。侵染者依着惯性后退几步,还没来得及站稳,本能就促使他们再次发动攻击。
“没想到海德梵这种被你搞成废墟的地方还有个三层的立体停车场诶——哦对,我们现在就在第三层了。这地方蛮好,从外围赶过来只需要五分钟什么的。”我装作大声嚷,将这些信息传达给松鼠。我盘算一下时间,再过一分钟,七兵卫就会出现。那么现在只需要先解决这些杂鱼——
“哼。”玛利亚指挥侵染者围上前,同时伺机瞄准我射击。我尽量保持着和她之间有一个侵染者作遮挡,同时绕到其他侵染者的背后挥下兜割。
“咚——”又是撞击到硬物的响声,兜割的震动带得手臂有些发麻。我赶忙踢开前面的侵染者,不让已经发觉身后敌人的他趁机攻击我。
——那些侵染者的后脑,全部有一块锥体状的磐石,硬度是普通武器无法匹敌的。该死。我暗自骂着。看来上一战中玛利亚也掌握了我的攻击特点,特意把侵染者变成这样压制我,她也是蛮拼的。
兜割失去了让敌人致死的能力,这场打斗单纯变成了体力消耗战。一个人同时躲闪数十个方向的攻击,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现在必须要想点什么方法才是,否则只要半分钟就可以让我变得千疮百孔——我可不想让赶来的松鼠只能见到男友的尸体。
侵染者挤成一团把我包围起来,但由于脑后那块凸起的尖锥,他们中间留有一丝空隙——那些空隙刚好可以让一颗子弹对准我打出。我将兜割横在胸前,摆好防御架势。
“真可惜啊,大哥哥这次可逃不掉了。”手枪挡住了玛利亚的半张脸庞,只剩一半的笑容在我眼中变得扭曲起来。
“那到未必。”我苦笑着摇摇头,从正面狠劲用手中的钝器捅向离我最近的侵染者。刺入对方的身体是不可能的,但那股力量足以让他向后仰去——这就是我的目的。侵染者之间的距离很小,于是三个人就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刚好,前一个侵染者脑后的锥石扎进了后一位的脖颈。
我胜利地笑了,移步准备攻击下一排。
“散开!”玛利亚立即对他们下令,我的攻击落空。不过没什么好失望的,他们的分散使得空隙变为距离,我快步穿梭着向楼梯口跑去。
身后的侵染者穷追不舍,但只要我跑得够快,就暂时没有什么威胁——玛利亚不会耗费自己有限的子弹去瞄准一个【高速移动】的目标。时间刚刚好,楼梯下传来七兵卫的脚步声,我便【停下脚步】,免得和狂奔而上的七兵卫撞个正着。
七兵卫出现后,却提着他的赤脊刀径直向我冲来!我惊异,立刻反应出最坏的结果——
难道他被「侵染」了?!
来不及躲闪,我只得抬起兜割准备抵住一击。
七兵卫沉重的赤脊刀在我的右侧划过,同时整个身体都从我头顶跃起,翻到我的身后。
“砰。”枪声刺穿了四周所有的空气,空气承载温热的液体溅入我的后背。我回头,侵染者哀嚎着倒下,但七兵卫右肩处的围巾却不断被红色晕染。
——他在刺杀掉侵染者的同时也替我挡了玛利亚的一枪……
“七兵卫?!你没事吧?!”看到对方握着赤脊刀的手明显吃力起来,我喊道。
“又不会痛,算什么?”七兵卫不以为意,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癫狂,大刀挥向那些侵染者。但是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比先前要来得迟缓,被侵染者攻击到的次数也渐渐增多。
“够了!再继续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那个时候被他们围住的话你就必死无疑了!”我极其内疚自己的大意,劝说道。我冲到他的身后,用兜割挡下瞄准他的攻击。
由于伤势和体力的消耗,我们失掉了先前的战斗优势,变得被动起来。而玛利亚就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等待我们的体力耗尽。
我祈祷着最后那棵救命稻草的出现。
“哨声怎么会在这?”七兵卫靠着他敏锐的听觉发现了异样。
“爱的救兵。”我欣喜若狂,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哨声越来越清晰,清晰得直逼鼓膜,仿佛要被震得破碎。侵染者和玛利亚纷纷捂住耳朵,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噪音隔离。而早已习惯这个哨声的我们看到了机会,拼尽最后的力气砍向侵染者,冲出包围圈。
玛利亚焦急地看着脱离包围的我们,而自己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另一位元素猎人的接近。松鼠静悄悄地来到她身后,一拳打掉了玛利亚的手枪。
预料之外的事情让玛利亚瞪大了眼睛。但她没有立即还手,只是摆出无辜的表情看着松鼠,拽了拽松鼠的衣襟。
我意识到事态不对,连忙大喊:“松鼠!别被她骗了!”
松鼠还是本能地愣了一下,在这个短小的间隙,玛利亚召回围攻我们的侵染者,矛头对准松鼠,而她自己也跑开去拾回手枪。
考虑到战斗力的问题,我和七兵卫默契地分头行动。我去追玛利亚,而七兵卫帮助松鼠脱出围困。比起速度,我更胜玛利亚一筹。在她就快拿到手枪的时候,我用兜割将它挑起,落到自己手上。
“怎么样,跟我们走吗?”很快,松鼠和七兵卫也赶到这边,我们三人将玛利亚逼到边缘。
“妄想。”玛利亚向下看了看,从三层高的立体停车场上跳了下去。快要接近地面时,她身下的土变得松软,隆起一个土包,完美地落地缓冲,让她毫发无伤。
接着七兵卫也想跳下去追她,却被松鼠拦住。“冷静点,就算不会痛你这样跳下去也不可能动弹了。”
“啧……”七兵卫不甘地咬着牙。
“大家快下去,等她和我们的距离超过一百米我们就完蛋了!”看着逐渐走远的玛利亚,我赶忙拉着他们往下跑。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讨厌立体停车场这种镂空建筑。”七兵卫一边跑,一边把赤脊刀收回鞘中。
“不用说了,我也是。”松鼠愤愤地应和道。
“好了好了亲爱的,让你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看来我们要无功而返了。”跑出立体停车场,我选择了与玛利亚相反的道路——从那里可以最快离开这片区域。
“等等,不去追吗?!”七兵卫似乎不能接受逃跑这样的行为。
“七兵卫,你的肩膀还没止血,另外元素抑制立场的剩余时间不多了——啊,我知道说这些对你没用……那么等你恢复之后请你喝下午茶,附加冰淇淋船。”
“……我去疗伤。”
“另外我们还是有点收获的。总觉得它……有点故事呢。”
我摆弄着玛利亚的手枪,仿佛获得了新的筹码。
xx月xx日
加入了洛基队!
其中成员除了一起都是战斗执行部的徐然以外,其他的人实际上也都算不上熟啦,姑且认识。
我觉得这个队伍之间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吧,所以在监视洛基这个任务上主动请缨了!还有洛基买的零食挺好吃的。
虽然大家说这个队名不好听,但是“狂魔队”这个名称也被反驳了,于是队名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其实我觉得怎样都好啦……说起来不愧是我选中的队伍,火药味真浓啊,主要是洛基的错吧?
后来大家一起去了KTV,虽然我一直在吃,基本没有参与……说实在的,我是音痴来着,这方面完全不行。但是我也不可能说出来,所以就不如让他们觉得我一心扑在吃的上面好了。
结果他们唱完歌就准备吃饭了,嘛,虽然是我怂恿的。
我最近食量有点大,虽然和之前大家所见的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但实际上我是为了在【噬】元素上有所突破。比如,我特意选了一只猫让元素神附身上去,纪念性的给它起了“姜黄”这个名字,但实际上猫的躯体也是有一定的极限的。
按照洛老师说的,我利用元素神附身在其他生物身上的方式,是和他的【铠化】有些像的。不过我这相当于在别的生物身上附加了【铠化】,虽然看起来非常像是元素侵染的能力,但除了需要对象状态虚弱才能附身成功这一点以外,解除附身后生物就会恢复原状,除非它在被附身的情况下和我合体时间太长……直接被我身体给“吃”掉了。
总而言之,这种增强自己的方式是有极限的,而且根据对象本来的体质如何来定。毕竟我这个【噬】的元素本来就不算什么正儿八经的战斗型能力,想要再在战斗上出新花样,就需要尝试了。
所以,我现在的吃吃吃,完全是为了提高战斗力的前提哦?绝对只不是我想满足口腹之欲而已!
其实,战斗力提高的方法有一个更直接的。
但是,上一个学期我没有用,这个学期我也尽量的不想用它。
先不写了,一会饭菜就端上来了。
洛基斜眼看着趁着上菜时间的时候,黑城砂暴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本子和一支笔迅速的记着什么,随即有些好奇,毕竟他总觉得像砂暴这样的吃货在饭桌上有这种举动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砂暴,你原来有写日记的习惯吗?”他歪了歪身子,坐在砂暴旁边的他看到了那个“xx月xx日”。黑城砂暴瞅了一眼他,故作警惕的把本子收好。
“有什么隐私吗?”
“既然人家有隐私你还问个啥?”青崎一树——俗称“小森”毫不留情的吐槽洛基。
洛基耸耸肩,一脸“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表情。
“说起来……之前砂暴你好像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啊。”徐然有些恍惚的回忆了一下。
“嗯,是秘密噢。”黑城砂暴收好本子,安心的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敲碗,“比起这种小事,为什么饭菜还不送来?”
“饭菜才是小事吧?”有人嘟囔着。
“不不,两件事都不算大事吧。”
这倒没错。
露羽在唱歌后依旧话少,但也不是一味的沉默了,虽然回应大家的话有时候都是叫人有些尴尬的单音节,但洛基队都是些什么神人?逗比萝莉控高冷三无吃货啥属性都有,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尴尬的场面,倒是洛基一人把仇恨拉得特别稳,导致大家也没太在意细节。
惊为妹子的死兔为自家女儿(?)的成长倍感欣慰。
送菜的服务生机械人没有耽搁太久,陆陆续续的把大家要的食物都端了来……只是“陆陆续续”这个词指的不是端菜的情况,而是一个又一个的服务生机械人端着盘子来了……鬼知道黑城砂暴点了多少,就这么一波摆满了一桌子。
曾经是军人的十夜不是什么特别在意食物品质的人,但有条件时他也不去吃狗粮,此时特别小清新的点了一盘蛋包饭,和他平时的高冷和冷脸相衬,有点淡淡的违和。
露羽也是一反她三无的属性,点了一盘萌萌哒的甜甜圈,缩在饭桌边上像松鼠一样捧着吃,被死兔啰啰嗦嗦的说着“这样营养跟不上你长不高也长不了胸”这样的话,终究被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喜欢吃甜食而已,这算是反差萌吗?
说到营养不平衡,这个团队里的另外一个妹子——徐然,她的点餐可是要豪迈多了——就是肉。也不知道她点了什么菜,此时她碗里完全就是肉类的大杂烩,喷香的肉香满溢而出,将里面的白米饭完全掩盖,但肉汁渗了进去,于是这白米饭也不是乏味的了。徐然此时看起来有些感动,但她一抬头却发现大家的视线此时一同集中在她这里时,又有些羞涩和窘迫了。
“干、干嘛啊你们……没见过喜欢吃肉的啊……”徐然说得特别心虚。
“……”洛基脸色沉重的摇摇头,压低声音跟他身边的另一位伙伴青崎一树说:“一般来说这样冲动的女生最后都没有好结果。”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小森作为萝莉控,自然向着女性一点……他一点也不介意多损损洛基这个曾经在研究所里的拍档。
“最后这样的女生不是在体重秤上坠入深渊,就是在减肥的道路上艰苦的挣扎。”
“我听得到啊!”徐然一拍桌子,洛基的声音压低后确实不大,刚好是她能听到的范围,顿时她有些恼羞成怒了……至于有没有被说中,这个,等她洗澡的时候为自己占卜一下应该比这个经验之谈更有谱吧。
洛基不想挨徐然的致命耳光,他开始假装四处看风景。洛基这次点的菜不算特别中规中矩,但也不是不常见的食物——披萨,而且是超大份的。
“为什么你要点披萨这么快餐式的食物?!你一个人吃的完吗?”
“我喜欢啊,而且你以为我的胃量能有多了不起……”洛基插起一块披萨的一角,用刀子割了下来,“主要是这种披萨用料多。”
“用料多?”
“有土豆。”
为啥披萨上会有土豆啊。
小森没话讲了,低头开始对付他的咖喱猪扒饭。至于能不能吃完这种弱智的问题,交给黑城砂暴处理就好了,他从不辜负农民伯伯的心意。
砂暴吃饭可没什么特别的偏好,楞要说的话就是高营养高热量这种的食物会让他倾心一些。他生冷不忌,吃相也不狼狈,以一种奇妙的节奏和难以想象的速度消灭着一桌子的吃食,这当然是有他的【噬】元素加成的,食物在他体内很快就会变成纯粹的能量,为了战斗和增强自我而准备。
其他五人看得惊心胆颤。
“他到底吃多少才会吃饱?”
“这素质……是经过长久的磨练形成的啊。”
“吃也能说是素质吗?”
“不然你以为那么多美食漫是在说些什么故事?”
“呃……用生命和食材搏斗然后将食材做成料理吃掉,然后升级美食细胞什么的?”
“小森,你能不要往美食的俘■这种漫画上联想吗?”
“……(默默啃甜甜圈)”
“所以说露羽你总是只吃甜食是不行的哦!”
“……(默默吃蛋包饭)”
“咳,十夜小哥可真是沉默啊……这样沉稳的人真是难得啊……”
“食不言寝不语。”
“……Interesting。”
“……”
即使天天这样吃,也没见到他把自己钱包刷爆啊。
相比其他四人,对黑城砂暴有更多了解的徐然在心里默默的感叹。
也许他把他哥哥黑城砂尘的钱包刷爆了。
徐然无不可能的这样猜测着,砂暴好像也是挺喜欢捉弄他哥哥的,砂尘往往表现得很迷茫,战斗执行部部长你还行不行了……在日常相处时,部长确实表现得比较温和。
吃完饭,无事可干的六人就有了属于自己的闲余时间,该回宿舍的回宿舍,该找妹妹的找妹妹,该找萝莉的找萝莉……总之该干嘛就干嘛。
黑城砂暴去找洛老师了,好像是有了一些关于战斗方面的灵感。
有一点不得不提的就是,除了吃和有趣的事情是他生活一大重点以外,战斗也是他喜爱的东西。
哪怕他在黑城家里,并没有被系统教授过黑城家独有的剑道,但自小就受到了环境的很大影响,他的战斗直觉非常的出色。
对杀人也没有任何不适和感想。
不如说,与他无关的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这是出身暗杀世家的人最起码的素质。
“监视啊……”
明明是不适合自己的事情。
“其实怎样都无所谓啦。”
是的,只要过程有趣就好了。
“但是如果他要伤害他们的话……”
砂暴心中最重要的人们。
“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他的。”
所以才要以同伴的姿态先接近危险,总的来说自己也算是危险人物吧。
黑城砂暴听到自己心里的笑声——来自自己元素神的嘲笑。
“真烦啊你……”砂暴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