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是一个在世界各地旅行的巡回马戏团,这里有众多奇妙的野兽,也有着不可思议的精彩表演。
没有人知道这个马戏团是如何组建的,亦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而来,人们只知道这个马戏团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为所有的人带来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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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周主线三 Je ne suis pas content
【明知出门一定会被脱团狗虐还就是犯贱要摆出“老子才不稀罕你们这群脱团狗”的姿态的蓝脚。】
“假期?对我来说什么时候不是假期。”弗朗索瓦一脸看起来像是故意装出来的高冷,即便蓝脚鲣鸟是做不出多么高冷的表情的。
然而弗朗索瓦是真的很不爽。这种突如其来的假期根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没有日程安排,没有过节钱,没有人陪伴,不如不要过。尤其是这种时候,团内一对两对的全是脱团狗,到市中心简直是找双倍的打击。
弗朗索瓦目前还是鲣鸟形态。虽然团长交代过动物最好不要到城区,而且这也是他入团之前一贯坚守的准则,然而在这么个心血来潮的假期里面,也就心血来潮地想放纵一下。况且鸟类形态的行动能力可是比人类形态高得多的,成本也低很多,干嘛非要等到变成人类才能去呢。
既然是这么想的,弗朗索瓦的惊人的行动力也就展现出来了——为何平时工作时没这种干劲呢?
或许是有一点恶作剧一样心态吧,今天弗朗索瓦就是不想按规矩来,一点也不想。或许,就是想报复一下团里给自己的恶意,那种满满的来自脱团狗的恶意。
弗朗索瓦毕竟还是个有着法国人情调的鸟。这么明媚的下午,必定是要和下午茶共度才对得起这种bonneheure的。城中心有一条繁华无比的步行街,街上自然是有些漂亮的露天茶座。
本来只是想来这里闻闻咖啡香顺便蹭点食客们的小点心的。
这对猫狗怎么那么碍眼。
真的好碍眼。
恩爱要不要秀得那么明显。
故意秀给我看的吗。
真是呆不下去了。
当然要在走之前坏掉你们的好事才行。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还是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情。
广场中央的喷泉,弗朗索瓦最喜欢呆着的地方,不管是人形还是鸟形。不过赫尔辛基似乎没有这种东西,大概是因为比较冷。不过让他感到开心的是广场的尽头是一片纯净的海湾。这海鸟的尿性。
在弗朗索瓦扑到水面的前一秒,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冬天的波罗的海。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脚蹼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硬了,羽毛的间隙里像是结了冰碴,狠狠地扎着皮肤。他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像是一个忍受着彻骨疼痛的人一样咬紧他的喙,徒劳地舒展开自己的翅膀,做着无谓的脱离水面的尝试。
其实也不会淹死,只是呆在水里太难受了而已,尤其对于热带海鸟来说简直是酷刑。然后弗朗索瓦的注意力并没有只放在这可怖的疼痛上。
背后传来听起来很熟悉的吆喝声。弗朗索瓦永远不会忘记水手们那种满是脏词的粗声大气的像是叫骂一样的吆喝。莫名的恐惧突然涌上喉咙噎住他的呼吸,然后也驱使他更快地扑打已经被水冻得僵硬的翅膀。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一只在高纬海区出现的热带海鸟。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肾上腺素在体内奔流;这时恰好刮来了一阵强劲的西风。
就像是希望女神降临了一样,那种四肢灌铅的沉重和无助也随这气流被他的翅膀切裂开去。
【我还是赶紧回团里去比较好。真特么狼狈,冷死爹了。】
“蓝脚你真的大丈夫?”那只讨厌的碎嘴掉毛鹰一脸嫌弃地看着弗朗索瓦不停地剥削抽取纸并制造垃圾,问的这句话听起来也完全没有一点关心的意思。弗朗索瓦摇摇头,用力擤了擤鼻涕,把最后一张沾满恶心粘液的纸团成一团扔到纸篓里,吸着鼻子一脸仇怨地看着团长跑过来蹭掉毛鹰。
现在他想着的事情只有去厨房给自己熬上一锅黑糖姜母茶。算了,还是看看能不能熬一锅肉粥吧,吃不完还可以给大家当宵夜。
然而这时那对碍眼的猫狗也死回来了。那堆甜到可怕的甜点……看来大家也不会需要其他宵夜了,还是煮碗面吃就算了。真麻烦,自己热些牛奶喝就好啦。
【我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要吃那么多甜食,牙疼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冲那群甜食狂热者们说。忍不住自己的妈癌的弗朗索瓦。
“蓝脚也吃一点吧。”叉叉拿起一块马卡龙直接塞进弗朗索瓦嘴里。天知道为什么弗朗索瓦居然能把这种并不喜欢的别名叫做少女乳房的奇甜无比的甜点整个咬在嘴里,然后吃下去。
“很好吃……谢谢。”
话唠居然一时语塞,也是蛮心塞的。
“你感冒了还是睡这边吧,那个位置可能会吹到风。”西泽尔拦住正要滚回床上的弗朗索瓦,抬起下巴指了指自己的床示意弗朗索瓦到那里睡。
西泽尔真是意外地会关心人了呢。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套着羊毛套子的保温水壶,旁边还有一小罐糖粉。
小饼干又是什么情况?
毛领大衣是要提醒我起来后要多穿点?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们这群烦人的小妖精,大爷我睡了。
【不要问我为啥文力那么低,大爷我也不懂。】
【只艾特两对脱团狗,不要问我为什么。】
+展开Shopping Day
繁华的城市总是不乏繁华的购物街,繁华的购物街总是不乏各式各样繁华的商店,各式各样繁华的商店门口又总是不乏前来购物的形形色色的购物人群。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本来应该是Putin先生做的采购工作会落到那只该死的经济狗头上呢。然后又是为什么,那只抠门得很的经济狗还得寸进尺的一定要把自己拉过来一起采购呢。
——美其名曰采购,但却没有去超市或者是集市,而是选择了购物街——说白了就是经济狗先生想去逛街还非得死皮赖脸的拉上自己垫背。
无聊。
Elthan看着自己手里的购物清单,全部都是这条街上十分有名的甜品店中的招牌产品,其中不乏有价格昂贵的甜食。Elthan并不认为马戏团会需要这些价格昂贵但十分不实用的甜品——或者说,即使真的需要,那么它的需求量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满足一个人的需求——简直就像在给某个特定的人发福利。
“Elthan,走我们去下一家。”
比自己高上一截的蠢杜宾从一家以马卡龙见长的糕点店中提着着一盒马卡龙出来,然后拉过Elthan的手腕去买下一家店的多拿滋。
有些不适的拉了拉自己脖子上的项圈,Elthan淡淡地看着Noah的背影。
他有很多疑问,作为一个被诅咒的人类,同时另一个形态还是一只肥肥短短还圆圆的英国短毛猫,Elthan表示虽然他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很喜欢在自己面前作死的经纪人这次又要作什么死。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简单的采购吧!!!
“对了,Elthan。”
“嗯?”
“多拿滋的话买什么口味比较好啊?那一家的多拿滋好像味道都不错的样子。”
一贯不吃甜食的经济狗想掉毛想疯了,终于决定尝试甜食了吗?
淡淡地瞟了Noah一眼,Elthan道:“抹茶和提拉米苏吧,味道很清淡而且吃不腻。不过我想还是要看吃的人的偏好。那些喜欢比较浓的口味的人大概会喜欢黑巧克力配上香蕉酱……那吃起来简直是是噩梦……”
“你讨厌那个味道?”Noah转头有些吃惊的看着Elthan,“我以为只要是甜点你都来者不拒的。”
“我可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不挑食的小宝宝。”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孩子。”
是啊,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孩子。
无论是曾经的ELthan.Michael,还是现在的Elehan.Miller。
啊,现在应该是……Elthan.Wagner……了吧……
卧槽……
看着Noah在透明橱窗里面和店员讨论的身影,Elthan伸手摸索着脖子上的项圈上镶嵌的一枚施华洛世奇钻石。Noah总是这样,所谓低调的奢华。
即使是现在,Elthan还是不喜欢项圈带给他的束缚感,但是……
他才不会说他现在还带着这个项圈是因为他心甘情愿被Noah驯服,心甘情愿做一只有尊严的家猫。
他捏了捏衣兜里那个小小的盒子。那里面是一个领带夹,款式简单但也镶嵌了一颗钻石。或许没有他的项圈上的那一颗品质好,但他好歹也是存了一年的工资才买下这个礼物。
圣诞节不是因为钱没存够没送他礼物嘛,就想着现在补回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得及。
等Noah从店里出来,Elthan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查看手里的购物清单,然后他才发现他们今天的购物已经结束了。
“这周围有一家星巴克。反正时间还早,去坐下来喝一杯咖啡吧。”
说罢,Noah就拉着Elthan的手走向那家星巴克。
等到两个人各自捧着一杯热乎乎的咖啡坐在街边的小桌旁边的时候,Noah把那些装着甜品的袋子放到了桌上,然后定定地盯着Elthan瞧。
“什么?”
看Elthan似乎还没明白,Noah又将那些袋子往Elthan面前推了推。
嗯?
“你不吃吗?”Noah喝了口杯子里面的黑咖啡,锲而不舍地把几个甜点袋子往Elthan面前推。
等等……
“这些不是采购的物资吗?你想私吞?”Elthan挑眉,这经济狗胆子也忒肥了。
“谁告诉你今天是出来采购的。”Noah自顾自打开了一盒多拿滋,递到Elthan面前,“我就是想拉着你出来逛街,顺便带你吃点你喜欢吃的东西而已。”
等等这个男友力是不是有点开挂……
Elthan把脸埋到自己捧着咖啡杯的双手中之前如此想着。
距离Noah亲吻Elthan的发旋还有0.5秒。
距离Elthan扇蠢杜宾一巴掌还有0.6秒。
距离Elthan的圣诞礼物从衣兜里掉出来还有1秒。
距离Noah发现礼物还有2秒。
距离Elthan慌忙解释礼物还有10秒。
距离Noah吻住慌张的英短还有10秒。
+展开
出场的小伙伴太多我就不一一AT了。
肝一小篇儿主线平坑。
仓促之间如有OOC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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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等……”
等一下这个词还没有从口中说出,团长就留下不知所措的一干人等,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哇哦!!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对面那个像蘑菇一样的爆炸头底下,厚厚的镜片后面似乎闪过一道光。团长带来的记者小姐露出了微笑,指挥着几个同事架起了摄影机反光板,把麦克风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接着大喇喇地坐了下来,兴奋地环视着房间里交头接耳的马戏团成员们。
“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们这个马戏团已经小有名气,但我想知道的并不是那些大家都知道的东西!”
“什么呢?记者小姐想问什么呢?”
“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我能上电视吗?这个节目几点播出?”
Issac和休宁松萝兴奋地跑到镜头前面前后打量着。而多吉几乎是把鼻子贴在了镜头上。
“什么都告诉她可不行……”
爱拉斯把身体的重心移到手杖上,拽了拽休宁松萝低声耳语道。她身后的小Blenk又往后缩了缩。而Berg和Erig保持着谨慎态度,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大票全副武装的狗仔队们。
“这个时候还是由我来说明吧。”
经济人推了推眼镜走到记者小姐面前,Elthan拉着他的袖口以冷淡的眼神盯着记者一行人。
“您是这个团队的经济人?那一定对马戏团的运作相当清楚了。”记者小姐兴奋地搓着手,
“听说你们是个神秘的团队,排练期间都住在郊外,只有公演的时候才回到城市里来?你们的演出有什么秘密吗?”
“既然是秘密自然不能公开,就像魔术师这一行达成的一致一样,不可能把魔术的手法公诸于世。”
“那么……还是从基础的开始吧,”记者小姐眼珠一转,抛出了新的问题。
“你们这个马戏团持有的动物简直太奇特了,从老虎、狮子、大象、猴子,到老鹰、乌鸦、猫头鹰,竟然还有火烈鸟和蝴蝶!你们到底是如何携带他们旅行的呢?”
“自然是普通的运载方式,陆地上用卡车,海上用船……”
“哦哦!”记者小姐在笔记上记录着,而摄像机也随之移动到经纪人的面前,
“可是,据说你们在亚历山大罗夫斯克出发的时候,并没有带那么多动物,上船的只有五六十人而已,你们是怎么凭空把它们变出来的?”
“这,你是怎么打听到……不,我们当然是先把动物运上船,既然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注意我们,怎么会看不到那些大箱子和铁笼呢?”
“但水手们说那些箱笼并没有重量,他们也没有听到动物的骚动和叫声,你们的动物到底是哪里来的?已经取得合法的许可了吗?”
“你的问题已经超出了记者提问的范围……”
“反而是昨天有老太太打电话报警,说马戏团的猛犬一直吠叫,吓得她差点摔倒在马路中间……你们到底有没有照顾和看管好这些动物呢?”
“那是我想提醒她对面的车……啊不,那不过是团员白天带它去做一次普通的散步……”
经纪人的脸上发红,额头上开始冒汗。旁边的黑发少女捧着茶壶和茶杯小心翼翼地向前迈步,打算用这个方法打断两人的谈话,然而却一脚踩在连接摄像机和麦克风的电线中间,被绊了个趔趄,壶里的茶水泼到了她的手上。
“小心!”
随着众人的惊叫少女终于还是稳住了平衡,忍耐着没把盘子丢掉,但是“砰”地一声,她的头顶上,突然竖起了一双毛茸茸的黑色耳朵。
记者小姐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是什么……新的魔术吗?”
“是的,这是新的魔术,让你先睹为快了。胡纳斯小姐,没烫伤吧,去医务室涂点药膏怎么样。”
气喘吁吁的大个子阿尔贝尔托从门外跑进来,接过胡纳斯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接着把胡纳斯推向身后适时出现的绫濑。
“还有经纪人请立刻离开这!你好像又开始过敏了!Elthan去照顾他一下!”
阿尔贝尔托踹了经纪人的屁股一脚。接着把手里的一摞证件挨个放在记者小姐的面前。
“我们这里的全体团员都持有多国签证,动物也全部办过合法手续,想要检查的话可以看这里……
“是吗,可我总觉得有海豹和蛇的马戏团有点可疑……”
吱的一声,门开了,从舞台上走下的歌手还穿着缀满水晶一般亮闪闪的装饰的紧身服,头上戴着银冠,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
“等等雯笑,这里在采访请等一会儿再进来……”
“这是,演出服吗??真漂亮啊。”
白文鸟歌手成功地转移了记者的注意力,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在近得几乎要把眼镜片贴在对方脸上的距离停了下来。
“听说马戏团最近开始震撼人心的歌唱表演,那种歌声简直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歌手就是你吗?小姑娘?”
“我……”
雯笑浑身僵硬,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也有人说你的口型和歌声不一致,质疑演出并不是现场演出,你能在这里给我们表演一下吗?”
记者扭头示意身后的同事举起了话筒。
“这么说太过分了,我……吱……啾啾……”
雯笑的喉咙里发出了微弱的鸟鸣。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
“记者小姐,这真是够了,连下次登台要表演的口技也被你看到了。雯笑是有着高超声乐素养的歌手,请你不要怀疑她的能力,另外,今天的采访还有十五分钟就结束了,我们全体团员还要赶晚上的航班……”
“阿尔贝尔托,你是阿尔贝尔托•奈德先生?”
“正是鄙人,记者小姐有何见教?”
“在东非高原呆过十多年,发表了十几篇游记,一直被退稿还在锲而不舍地投稿小说的奈德先生?”
“什,什么,编辑说这一次刊登很有希望的……”
“既不是生物和动物行为学家,又不是探险家,甚至连固定住所也没有,您到底是怎么一整年都跟随大象群记录它们的迁徙的?”
“……”
房间里静得让人不安,记者小姐站在出口附近,阿尔贝尔托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
片刻之后,那里传来扑通一声。
“啊!您怎么了!”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们一拥而上,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记者小姐。spphins跪在地上,使劲按着她的胸。
“有可能!是癫痫!我已经给她做了人工呼吸……哎呀,看来好像越发严重,开始吐白沫了!还是快点送到急救中心去!”
工作人员们默契地点了点头,似乎在平日就对记者小姐有所不满的他们连拖带扛地把记者小姐送出了门,焦躁不安的团员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尔先生,刚才是……?”
“我在她下巴上打了一拳。只是轻轻地。”
“……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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