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是一个在世界各地旅行的巡回马戏团,这里有众多奇妙的野兽,也有着不可思议的精彩表演。
没有人知道这个马戏团是如何组建的,亦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而来,人们只知道这个马戏团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为所有的人带来欢声笑语。
官博:http://weibo.com/fullmooncircus
群号:201454502
莫名其妙变成猫咪的EL
反正EL的诅咒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圆圆的英国短毛猫
其实就是猫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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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哇哇哇哇哇!!!——”
马戏团的角落,一只白色毛发的英国短毛猫蹲在揉着眼睛哭泣的小男孩面前。
嘿,小家伙,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呢?
英国短毛猫歪了歪圆圆的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小男孩哭得脸都皱起来了。
“呜呜呜呜……妈妈……妈妈不见了……”
原来是和妈妈走丢了吗。
英国短毛猫眨了眨海蓝色的眼睛,凑近了小男孩的裤脚,用爪子抓了抓那块布料。
小男孩抬起哭得皱皱巴巴的脸,看着脚边的猫咪,然后蹲下来伸出手想要摸摸猫咪的头。
看来孩子们都喜欢圆圆胖胖的猫咪。
猫咪友好的“喵”了一声,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男孩的手指。
男孩破涕为笑了,但没过一会儿,想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男孩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小家伙,别哭了,哥哥帮你找妈妈吧。
猫咪用头蹭了蹭男孩的手掌,然后转身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起来。
猫咪想要去找团长,可是团长正在和某只死鹰放闪光弹并且大言不惭的说他们并没有秀恩爱。
——哦我的眼睛。
猫咪想要去找(看起来)很靠谱的Putin先生。
——先生请先脱下你的女仆装好吗哦我的眼睛。
猫咪想要去找(偶尔)也很靠谱的经济狗先生。
——经济狗先生已经死在Putin先生的熊抱之下绫濑医生正在卖力挽救他的生命哦可怜的经济杜宾犬。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找到了独眼的蛇,找到了绿毛的羊,还找到了喜欢旅行的大象。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找到了厨师,找到了歌手,找到了小丑。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找到了所有受诅咒的人们,找到了所有受诅咒的动物们,找到了所有的普通人。
但猫咪没有找到男孩的妈妈。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跑遍了马戏团的每寸土地,每个角落。
但猫咪没有找到男孩的妈妈。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猫咪跑累了,跳到马戏团的木箱上静静地蹲好,眨巴眨巴海蓝色的眼睛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猫咪短小的四肢和又肥又圆的身体让猫咪深深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他很累了,需要休息,但同时有一个可怜的男孩需要他去为他找到他的妈妈。
真是难以取舍的问题。
猫咪眨巴眨巴眼睛,为自己顺了顺毛。
然后他看见了灰发红眸的女孩带着一位很慌张的妇女找到了哭泣的男孩。
猫咪看着男孩哭着扑进了妇女的怀里。
马虎的妈妈,希望你不要再弄丢你的孩子。
猫咪打了个哈欠,蜷起身子窝在木箱上睡着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Elthan爸爸。”
猫咪睁开眼睛看见了刚才的灰发女孩。
嘿,真是个可爱善良的孩子,不是吗?
猫咪打了个哈欠,任由女孩把自己抱走了。
————————后话————————
“Elthan爸爸。”
“……”
“现在你作为一只猫,好重啊。”
“喵嗷~~~~”
这天是2月14日,情人节,周六。
由于周末的缘故今天的表演比平时早了半小时开场,各种人或者动物的表演让观众度过了奇妙的一夜。
做完致辞的撒落满早早就已经来到了后台,他并不上台表演,这样的事留给Erig和其他的演员就好,他则在后台悄然观察起了今天的观众。
——通常他都会在这里。
不易被观众看到却能看到观众的地方,在这里他可以捕捉观众们面对每个节目的反应,他们的欢笑与交谈。
或许是因为情人节的缘故,今天来看马戏的情侣格外的多,三三两两的情侣坐在观众席间,对着舞台上的表演发出窃窃私语。
现在这个年代的情侣居然会愿意看马戏度过一个情人节——
这样的认知让撒落满微微松动了眉头,他肯了眼后台,这里是演员们上台前准备的地方,不过偶尔演员之外的人来到这里。
Noah正在帮El准备表演道具。
在后台变回人形的Iss和Berg窝在一起。
绫濑医生正抱着他家的缅甸猫,难得地没有磕睡。
再远的地方Blank刚刚去外头探望Alash归来。
……现在正是Erig表演的时候,他的声音正从舞台上传来。
说起来Erig今天也收到了不少巧克力,据说在马戏团之外也有不少他的粉丝……
撒落满静静地回味着这一事实。
情人节,巧克力,表达心意的日子,不知道Erig无法吃甜食,粉丝们送来的自然都是Erig不能吃的巧克力。
“我们要不要也准备些什么呢?”他小声地问自己肩头的角鸮,后者安静地啄了啄他的指尖。
这是很少有的一件事——Erig在下台后没有看见撒落满。
他略微挑了挑眉,看了眼四周的团员,“有人看见团长了吗?”他问。
大家纷纷表示不知情,这让Erig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往常团长都会在这里等着他,两人会漫不经心地聊上一两句什么再回答各自的岗位。
但今天……
——没有团长在的后台真让人看不习惯。
Erig“唔唔嗯嗯”了几声,又抬头问了一句:“真的没有人看到团长吗?”
“都说没有了。”抱着EL道具的Noah走过来说了一句,“你要不要去他的帐篷里看看?”
可是团长的帐篷里也同样空空如也。
Erig环视着熟悉的房间,用手指点了点额头。
“撒落满……去什么地方了?”
——今天可是难得的情人节夜晚啊。
在这么样一个晚上,他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算在团长的房间里搜索也没有得到什么线索,Erig有些郁闷地向外走去。
今天晚上的天气着实不错——不过就算有再好的天气,现在的他大概也无心欣赏。
“嗯……?”
星空之下,似乎有个身影踉跄着划过。
Erig的身体在他的意识之前动了,他飞快地随着那身影跑了起来,却发现对方落在了他格外熟悉的地方。
——他的帐篷。
一只小小的角鸮落在了他的帐篷前。
“撒落满?!”Erig急忙跑上前,“你们跑到什么地方——”
声音顿住了。
Erig猛地发现在那里的只有那只角鸮,而在它的脚上,一个彩色的蛋正被绑在那里。
“这是什么?”Erig伸出手让它站上自己的掌心,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好奇地抚上了那颗彩色的蛋。
角鸮发出了“咕唧”一声,携带这个蛋似乎让它万分疲惫,它抬起爪子想把那东西从自己脚上借下,然而短短的喙根本无法做到这点。
Erig忍住笑帮了个小忙,他仔细查看着那个彩色的蛋,它似乎是什么东西的包装,摇动起来还可以听到里面有物体撞击的声音。
“好像有东西——”
角鸮用喙轻啄了一下蛋壳。
“是要我打开它吗?”Erig很快就理解了它的意思。
他再度仔细打量着彩色的蛋,最后、放开了手。
蛋在地面应声而碎。
碎掉的蛋壳里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那是个用金色的纸包裹着的、看起来是猫头鹰形的东西——
Erig捡起了那东西。
“99%黑巧……?”
那上面的字迹让他忍不住哑然失笑。
“搞半天,你们就是去准备这个的吗?”他笑着用手戳了戳角鸮的肚子,得到了一连串不满的鸣叫,“哈哈,别生气!”
他笑着把角鸮放上了自己的肩头,轻轻拨开了巧克力的外壳。
——如果是黑巧克力的话,就算是他也没有问题。
“嗯……?”
然而,就在包装与黑巧克力之间,他又发现了一张的纸条。
那上面用明显为了将纸条塞进包装纸里头而缩小的字迹写着:
“情人节快乐,Erig。”
诶——不要问我图在哪里。
被我吃掉了lu。
让MY兄弟NOAHER做了点助攻,还有蜻蜓和种马还有绫濑濑打了点酱油。
因为通篇有点——鸡皮疙瘩请谨慎观看。
都说了没有图是因为啊——赶不上了。
所以没有图啦!! 妈妈我再也不乱立FLAG。【土下座
撒罗满可能有点OOC,对不起是我错。至于Erig完全没有OOC,不要怀疑自己的双眼。【xxx
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秀恩爱了。
有点拖沓。
3744字。
---感谢阅览↓---
他踏上舞台——即便这是他所熟悉的舞台,现在他要做的却不是他的本职。
白鸽与火烈鸟的拍翅声刮过耳旁,Erig发挥着那些所谓的演技,少有、稀罕地以正经的一面示人,扣紧的衬衫领口让他有点不习惯,但他得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和口吻去作今晚的致辞。
——因为这是那家伙的工作。
撒罗满病倒了。
在回到了马戏团之后,众人的表情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很快他知道撒罗满发烧晕倒在房间的事情。
······啧,都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体。
即便这么想着,Erig还是第一时间冲进了他的卧室,幸好治疗担当之一的绫濑告诉他只要静养就好。
他望了眼被屏风挡住的方向,当然他是很想马上进去看看他。
但是他可不希望马戏团陷入短暂的混乱。
一向在撒罗满身边的角鸮扑了扑翅膀站到他的肩上,Erig沉默着抬手用指尖戳了戳那只小小的角鸮的羽毛,就这么一段时间里他们仿佛互相安慰着,然后他终于低声说着:“没事的,只是稍微有点发烧而已。”
对啊,只是发烧而已。
——那我在急什么?
心里默默苦笑着,Erig步出房间去帮忙打理了团内的事务。
致辞的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空气中,他在掌声和乖巧的猛兽们吼叫声里离开舞台,这麻烦的社交礼仪也终于是结束了。
“呼·······”把戴在头上的绅士帽给拿下来,Erig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把黑斗篷脱下来挂在手上,并顺手松了松纽扣。
“辛苦啦——不愧是话剧组的花魁,也是能摆出这么正经的一面的嘛。”
垂下的视界中出现一席漆黑,不过听声音他猜都不用猜是谁,“Noah——团里人这么多,随便一个轮班致辞我觉得也轮不到我啊?”Erig咂了咂嘴转着手里的帽子玩,“还有,那个花魁的梗,你差不多也可以不玩了?”
泰坦尼克号剧照什么的,成功与否也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与他交情不错的马戏团经纪人——或许说是经纪杜宾犬,正带着笑意忙着揶揄他,“哎呀瞧你说的,嘴上是这么讲,心里还是想要致辞的吧?”Noah看着手里的资料,似乎是很无聊地一页页翻起来,“代替团长工作——某种意义上,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或者说,其实你很想全权负责的吧?”
“······”Erig眯起眼,纸张啪啦啪啦翻来翻去的声音还在走廊里响起,而Noah还侧着头抬起脸来看他,一脸“我说错了吗”的表情。
真不愧是兄弟啊,Noah。
“乱说一通,我要把你的耳朵给剪掉了。”虽然这么想,Erig也跟着笑了起来,没好气地揍了一拳经纪人的肩膀,后者则笑着和他并肩走在走廊上,他终于把手中的资料给收起来,标志性地推了推眼镜,“接下来没你的事了。”“真过分啊,把人驱使完就扔掉啦?”Erig开玩笑般地挠了挠他那头粉毛,“啊呀——你知道的,效率用人是当下的大规则呀。”Noah摆出一脸严肃——虽然Erig知道他没有,“而且,你还恨不得没事干呢对不对?”杜宾犬再次推了推眼镜,下巴往另外一个方向推了推,“去看看团长吧。”
Noah识相地看了眼Erig。
“不愧是你,谢啦。”讨好意味地拍拍他的肩膀,Erig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跟Noah分别,“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啦——”
“拜托你”这一个意思也是Erig对别人的信任。
那些事在他的脑里已经变得有点模糊,当然,有些东西他想忘都忘不掉。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开始重新信任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团体的呢?
······
想了想,自己是有答案的吧。
再次轻轻呼出一口气——这两天他这样的举动可不少,有点焦急的他终于是到了马戏团团长的房门前。
他到的时候刚好遇到绫濑一脸睡眼惺忪地带上门,还有他身旁的普京和Margona,虽然Erig还是想惯例问一句“又睡不够?”,但是脱口的话下意识就变成了“他怎么样”。
“喔?喂,你穿成这样还是挺不错的嘛,果然你只有脸能看了啊Erig——。”白马一看见他就端详起他的装扮,“人靠衣装啊,你平时邋邋遢遢的·······”但是很快他就被Erig和绫濑的眼神给封上了嘴。
“团长没事,不如说已经好多了。”虽然看上去毫无干劲,但是绫濑的确有在好好工作的样子,“虽然烧又有点起来了······但是没事的,让团长躺一躺休息一下就没问题了。”跟在他身旁的Margona也跟着点头,“你可不要随便大声说话,死鹰。团长可是需要静养的。”
···我怎么会啦,是说你旁边那个兄贵就够大的了。
“稀粥已经摆在里面了,你喂完团长吃之后,记得让他吃药。”普京幽幽地看了过来,仿佛知道Erig在想什么,“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阻止自己的(四只)手的。”
“对啊对啊,你要体谅一下普京!”白发的青年用异样的目光瞥了一眼Erig,似乎是在责怪他平时嘴太毒。
“我知道了,总而言之,兄贵也是有好的一面的呢。”Erig如他所愿平静地边说边握住了门把。
然后普京的表情再次变得异常微妙。
把Margona安慰普京的声音隔在门板后面,Erig终于得以看见马戏团的团长。
停在床头的角鸮拍翅向他飞来,它活泼地蹭蹭Erig的脸,精神看上去也比之前好多了。
Erig边笑了这么想着,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
他俯身在床沿一声不响撑着脸盯着撒罗满看,不时眨着的眼能证明他在观察着似乎依然在睡觉的团长。
目光扫过眼睑、脸、隐约在黑发下露出来的耳朵,还有尚有些泛白的唇,Erig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印象中这位大家的马戏团团长似乎是很久没有这样生病了,起码在他的记忆里,距离上一次这样安静地观察他,那些景象有点迷蒙。
他这样在投射在团长身上的目光专注而安静,从他这样靠在床边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角鸮也只站在他的肩膀上不时理羽,或许平日有些聒噪的安第斯神鹫这样的表情它也是很久没看见过。
——在那个时候却能经常看见,在有些久远的时候之前。
衣物与床单的摩擦声在室内响起,Erig终于把身子坐直,他用手背碰了碰还有些温度的碗壁,琢磨着要不要把发烧的人给叫起来。
但是巧合着,金色的眼睁开来。
Erig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心境终于有些开阔了,那片金黄色的瞳孔依旧让他觉得很漂亮。
——跟他眼里带绿的黄完全不一样,他不喜欢他的瞳色。
撒罗满的眼因为病气和睡眠有些惺忪,但是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捕捉到就坐在床边的Erig和角鸮,Erig笑着问他:“睡饱了?”
声音轻而平静。
撒罗满有些愣愣地看着他,Erig觉得他应该是没睡醒,日理万机的马戏团团长终究也是会在生病的时候给他露出这种表情。
“起来,绫濑说你得吃点东西再服药。”
他看着粉发青年起身把手伸过来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半坐起来,热度尚未退去,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
“来,啊——”
然后是伸到眼前的盛着稀粥的勺子。
Erig眯起眼笑出声,果然是没清醒的关系吗?这样的撒罗满他觉得有点可爱。
——虽然平时的那个也很可爱啊,真的。
他的情绪也越来越恢复到平常的状态,见他依旧还没什么反应,他只好眨眨眼再次提醒他,“张嘴。”一边还在面前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跟他平时有点流氓的笑不太一样的脸。
······张嘴吃下。
Erig满意地继续把稀粥舀起来,他知道撒罗满就是没有表情,但是把粥吃下去这一点就代表他成功了,对他来说有没有表情其实都不是问题。
“身体怎么样了?”就这么我喂粥你张嘴,勺子碰到碗的清脆不时在两人间响起,“嗯,好多了······。”撒罗满也终于出声回答他,大概他真的是睡不醒?
得到回应的安第斯神鹫更开心了,话匣子打开了一样跟他说着许多事情,然后他笑着揉了揉他睡得有点翘起来的发,“没了你团里不习惯啊,你知道今天致辞都是我干的。”
听到这里的撒罗满侧过头打量着他,难怪今天穿正装,他上次穿正装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来着······?
大概是因为本人的性格导致,他的衬衫衣袖都卷到了手腕处,胸前的纽扣也解了两三颗,好好的正装让他穿成了休闲装。
“Erig,你该不会就是这样上台的吧?”他还是忍不住发问,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当然不是了你在想什么?”忍不住笑出声地摸摸鼻子,Erig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有好好致辞,你放心好了,乖乖的、好好的、让大家开心的、像你的致辞一样的。”
“你是在夸我?”撒罗满静静地吞下一口粥也跟他开起了小小的玩笑,“给你们带来麻烦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谁都没有说麻烦啊。”Erig却把他的话给打断了,“倒是注意身体你是得好好履行······你看,大家又会群龙无首,一日三餐有时候会被喂错,有些工作人员记不住动物的脸,小角鸮会寂寞,还有——”他把已经喂完的稀粥放到桌上,把水和药拿着转过身侧过头眯眼笑了,“我也会看不见你。”
撒罗满静静地看着他,眼里还是无法看透,金黄色在他眼里流转,Erig想他是真的很喜欢他的眼睛,特别是在夕阳的时候——很漂亮。
看着他把药吞下,姑且算是放宽心了的Erig往后伸着懒腰,小角鸮也因此飞离了他的肩膀自动地站到撒罗满床上去蹭他伸过来安慰他的手指。
“小家伙也很想你呢。”Erig戳了戳角鸮的小头颅,起了身端上碗盘,“我差不多该走了,你——······”
Erig少见地愣住低头看了看扯住自己衣服的手,他看看手,又看了看撒罗满。
“···留下来。”
没有任何感情滞留的、一如既往的属于黑发青年的声音和语气。
然而,即便听上去还是那样平淡的话语,Erig却能抓住几乎所有的感情因子。
这是他和眼前的人相处后所得来的成果,正如对方也能一眼看穿自己所说的谎言一样。
信任到底是什么呢?或许是撒罗满帮他找到了答案。
从那个时候开始。
以后也将会是。
Erig握着撒罗满的手,因为药的关系他已经睡熟了,小角鸮也在他旁边打着瞌睡。
想到这些的他忍不住更握紧了手中的另一道温暖,他确切地感受到黑发青年所给他带来的变化。
“呼·······”他轻轻笑出声,勾起的唇边满是宠溺和温柔,对他来说这样的表情其实不可多得,Erig探身在撒罗满的额角落下一个小小的亲吻,“快点好起来——······”
——然后一起去看更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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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周主线三 Je ne suis pas content
【明知出门一定会被脱团狗虐还就是犯贱要摆出“老子才不稀罕你们这群脱团狗”的姿态的蓝脚。】
“假期?对我来说什么时候不是假期。”弗朗索瓦一脸看起来像是故意装出来的高冷,即便蓝脚鲣鸟是做不出多么高冷的表情的。
然而弗朗索瓦是真的很不爽。这种突如其来的假期根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没有日程安排,没有过节钱,没有人陪伴,不如不要过。尤其是这种时候,团内一对两对的全是脱团狗,到市中心简直是找双倍的打击。
弗朗索瓦目前还是鲣鸟形态。虽然团长交代过动物最好不要到城区,而且这也是他入团之前一贯坚守的准则,然而在这么个心血来潮的假期里面,也就心血来潮地想放纵一下。况且鸟类形态的行动能力可是比人类形态高得多的,成本也低很多,干嘛非要等到变成人类才能去呢。
既然是这么想的,弗朗索瓦的惊人的行动力也就展现出来了——为何平时工作时没这种干劲呢?
或许是有一点恶作剧一样心态吧,今天弗朗索瓦就是不想按规矩来,一点也不想。或许,就是想报复一下团里给自己的恶意,那种满满的来自脱团狗的恶意。
弗朗索瓦毕竟还是个有着法国人情调的鸟。这么明媚的下午,必定是要和下午茶共度才对得起这种bonneheure的。城中心有一条繁华无比的步行街,街上自然是有些漂亮的露天茶座。
本来只是想来这里闻闻咖啡香顺便蹭点食客们的小点心的。
这对猫狗怎么那么碍眼。
真的好碍眼。
恩爱要不要秀得那么明显。
故意秀给我看的吗。
真是呆不下去了。
当然要在走之前坏掉你们的好事才行。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还是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情。
广场中央的喷泉,弗朗索瓦最喜欢呆着的地方,不管是人形还是鸟形。不过赫尔辛基似乎没有这种东西,大概是因为比较冷。不过让他感到开心的是广场的尽头是一片纯净的海湾。这海鸟的尿性。
在弗朗索瓦扑到水面的前一秒,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冬天的波罗的海。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脚蹼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硬了,羽毛的间隙里像是结了冰碴,狠狠地扎着皮肤。他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像是一个忍受着彻骨疼痛的人一样咬紧他的喙,徒劳地舒展开自己的翅膀,做着无谓的脱离水面的尝试。
其实也不会淹死,只是呆在水里太难受了而已,尤其对于热带海鸟来说简直是酷刑。然后弗朗索瓦的注意力并没有只放在这可怖的疼痛上。
背后传来听起来很熟悉的吆喝声。弗朗索瓦永远不会忘记水手们那种满是脏词的粗声大气的像是叫骂一样的吆喝。莫名的恐惧突然涌上喉咙噎住他的呼吸,然后也驱使他更快地扑打已经被水冻得僵硬的翅膀。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一只在高纬海区出现的热带海鸟。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肾上腺素在体内奔流;这时恰好刮来了一阵强劲的西风。
就像是希望女神降临了一样,那种四肢灌铅的沉重和无助也随这气流被他的翅膀切裂开去。
【我还是赶紧回团里去比较好。真特么狼狈,冷死爹了。】
“蓝脚你真的大丈夫?”那只讨厌的碎嘴掉毛鹰一脸嫌弃地看着弗朗索瓦不停地剥削抽取纸并制造垃圾,问的这句话听起来也完全没有一点关心的意思。弗朗索瓦摇摇头,用力擤了擤鼻涕,把最后一张沾满恶心粘液的纸团成一团扔到纸篓里,吸着鼻子一脸仇怨地看着团长跑过来蹭掉毛鹰。
现在他想着的事情只有去厨房给自己熬上一锅黑糖姜母茶。算了,还是看看能不能熬一锅肉粥吧,吃不完还可以给大家当宵夜。
然而这时那对碍眼的猫狗也死回来了。那堆甜到可怕的甜点……看来大家也不会需要其他宵夜了,还是煮碗面吃就算了。真麻烦,自己热些牛奶喝就好啦。
【我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要吃那么多甜食,牙疼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冲那群甜食狂热者们说。忍不住自己的妈癌的弗朗索瓦。
“蓝脚也吃一点吧。”叉叉拿起一块马卡龙直接塞进弗朗索瓦嘴里。天知道为什么弗朗索瓦居然能把这种并不喜欢的别名叫做少女乳房的奇甜无比的甜点整个咬在嘴里,然后吃下去。
“很好吃……谢谢。”
话唠居然一时语塞,也是蛮心塞的。
“你感冒了还是睡这边吧,那个位置可能会吹到风。”西泽尔拦住正要滚回床上的弗朗索瓦,抬起下巴指了指自己的床示意弗朗索瓦到那里睡。
西泽尔真是意外地会关心人了呢。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套着羊毛套子的保温水壶,旁边还有一小罐糖粉。
小饼干又是什么情况?
毛领大衣是要提醒我起来后要多穿点?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们这群烦人的小妖精,大爷我睡了。
【不要问我为啥文力那么低,大爷我也不懂。】
【只艾特两对脱团狗,不要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