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覆盖了这里。
影子变成了人。
人还拥有着本来的面目。
但他们还是原本的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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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阵营企划,Q群:305908669
影之森 -月台-
第五章
右眼处原本泛着六彩光芒的五角星不知何时已被从前一直安分守己盘踞在右下角处的暗红色所替代,黑发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许危险的弧度。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那缕用散发着淡淡莹白色的骨珠所高高束起的苍白色的发,那只仅剩的左眼中,只剩下一片混沌,恍惚间让人看不清晰,也琢磨不透。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车站月台的上空是那般浓郁到化不开的黑,看不了哪怕一颗星星。而那黑暗总让人在某个恍惚间不由自主地产生被吞噬之感。
“喂,变态。”她转头看向花鹤,仍是不愿改变这个称呼,“你有什么发现么?”
对方似乎是已经放弃了拯救称呼的念头,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没。这儿除了应急灯之外什么都没有。”
空空荡荡的月台里,只有那盏年久失修的应急灯影影绰绰的释放着惨白的灯光,更显几分诡异。
对于已经猜测到的结局没有抱有丝毫期待,魅只是抿了抿唇,随手放开缠绕在指尖的白发,冲着花鹤招呼一声便跟上了前方已向着小镇方向前进的队伍。
“真是的……别让我失望才好呐……”她勾唇轻笑,眉眼之间是自那时起便从未出现过的冷冽。
>>>
意料之中的,被黑暗包裹着的城镇,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房屋密布的城镇却没有丝毫生机,它就像死去多年,如今只徒留一层空荡荡的壳留在原地,告知后来之人它曾经的繁荣。
小镇之中房屋禁闭,房门皆被锁上,就连那些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也同样被锁上。那些锁上都可以看见如同干涸后的鲜血一般的暗红色的铁锈。
在逐渐走完整个城镇的过程里,魅同花鹤合力,成功地打开了一扇门户。
“有点小麻烦啊……”魅舔了舔唇角,眼中闪过一抹嗜血之色,“不过没关系……马上就结束了……”和轻柔的声音不相匹配的是她的行为。
“喂喂大小姐你悠着点啊!”花鹤无奈地看着少女飞起一脚,带着划破空气产生的呼呼风声最终落在了那扇在他们几番摧残下本就脆弱不堪的房门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房门晃了晃,最终还是不堪重负地倒了下来,落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灰尘。
“走吧。”魅理了理衣服,拍去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灰尘,抬脚走进了房屋。
花鹤苦笑两声紧跟上去。两人探查了一番,鉴于花鹤是警察比较擅长这方面,魅纯属是个跟在他身后打酱油的。终于,在魅无聊到吃掉第3根棒棒糖的时候,花鹤终于是走出了最后一间房间,冲着她宣布搜查完毕。
“和我们的房屋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花鹤无奈地耸耸肩膀,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啊……是吗……那看来‘路’不在这里。”魅垂下眼睛,低声喃喃自语。
他们离开被破坏的房屋,跟上了前方不断探索着的大部队。
“喂,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魅突然侧耳细细听起什么来,半晌之后,她转头,一脸凝重地看向花鹤。
花鹤也仔细听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看!山上有灯光!”
魅猛地转头看去,只见那座被黑暗笼罩的山上,影影绰绰的灯光闪闪烁烁。微风卷来细细碎碎的言语,像极了那传说中的祭祀的音乐。在这一片黑暗中,却凭空生出几分诡异之感。
魅不再理会身旁正在思索着什么的花鹤,孤身一人快步向山脚走去,却在即将踏出小镇边缘时间迎面撞见一袭白衣。
穿着白色卫衣的少年面色不善,似是有些不耐烦:“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还不等他们回答,他便缓步向你们走来。“这里正在进行祭祀,”他抬手一指,“快回去吧!”
目光落在他所指之处,一条光之路便静静地躺在那里。
它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似乎在呼唤着他们这些“闯入者”。
它似乎通向我们原本的世界。
它似乎……在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这条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活着走出去的。
【但那又如何呢?】魅这样想着,抬脚踏上了光之路。【那于我,又何干呢?】
到底也不过只有一个选择罢了。
不选这个,难道还能选择其他的什么吗?比如说……留在这儿?
她垂瞳,安静地迈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周围的人和声音,都在她踏上光之路的一瞬间再也看不见,听不到了。
她就这样慢慢的,一步一步,踏上了归途。
>>>END
171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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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真一又萌生了一股违和感。
面前是空无一人的小镇。黯黑之影将鲜亮的色彩覆盖,整座城散发着令人惶恐而压抑的气息——就像恶魔居住的黑城一般。如果有人告诉他这是列车上那些影子的居所,真一绝不会有丝毫怀疑。
但他的心思不全在这诡异的小镇上。他时不时地瞟向身边的风间雪奈,正巧对方也在这样做。尽管彼此都意识到了这件事,谁也没有戳穿谁。他们都在思考着差不多的事,他们又在思考着迥然不同的事。
真一踏上列车以来的违和感,在下车前变得更加强烈——那时,风间雪奈对他说了一句话。
——真一先生,你是影子吗?
——我想不是的。我没有那种记忆。
普通情况下,要否定一个问题,用「不是」两字绰绰有余。真一下意识地附加了意志动词,又补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他不记得有这种事。对于自己是不是怪物,竟然会用记忆与否为标准判断,真一怀疑自己的思维断了线。但仔细想想,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自己真的忘了什么。
他没有遗忘记忆的自觉,但潜意识会将事实掺杂在言语中表露出来,就像某种魔术一样。如果这猜测是真的,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真一苦恼着,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除了记事前只有朦胧地前段记忆外,他的人生轨迹是完整的——那最痛苦、最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好好地贮存在他心中。
"真一先生,你怎么了?"或许是因为那段回忆,真一原本笑着的嘴脸变得有些扭曲,雪奈探头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真一苦笑一下,回到原来的表情,"我们去小镇里看看吧。"
说着真一用比平时快了一倍的步调钻进死气沉沉的街道。这里本是条商业街,各式各样的招牌和霓虹灯横亘在街旁的每一个角落。如果没有那些影子,这里一定是小镇中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吧。真一想着,环顾那些大门紧闭的商店,接着又走上前,把开门缝,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暗中涌动的黑影。
商店中传来幽幽的话语声,由于太过低沉和模糊,无法分辨话语的内容。真一沉着脸后退几步,当他把手从门板上移开时,话语声突然变得明晰。
——"你回来了。"
来不及仔细思考,真一连忙退回到街道中央,并保持看上去的一副沉着模样。
——他是在对谁说话?话说,影子竟然能说话?
列车上的小家伙们最多只能发出窸窸窣窣而根本无法理解的声音,真一很惊愕。
雪奈也靠近那家商店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在意的事,便回去和真一汇合。
"商店全部都上锁了,看来这里的确只有我们。"
"嗯,安静过头了。"雪奈应道。
对方说这里安静过头了,那就表示她靠近那家店时里面没有传出声音。那么黑影是在和自己说话……
——我……回来了?
真一将手掌下部拄在额头上,狠劲拍了拍。
——别开玩笑了,我根本就没有到过这儿。
"你没事吧,真一先生?"雪奈走上前拽住他的小臂,有些责备地望着真一。
"没事,头突然有点疼。估计是这里有点冷。"真一随口说道,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重新整了整大衣。
眺望前方,一抹明亮的颜色跳入眸中,真一喊了出来: "那里有灯火!"
不仅仅是灯火,小镇上的一块土地张灯结彩,隐隐约约能看到擎着火炬的人群。
"是祭典吗?"雪奈拉着真一向灯火的方向走去。
那里的人们成群结队向前走着,有些披着白色斗篷,面容被拢上了层层阴影。歌声乘着风飘来,钻入真一耳中,撩拨着他的神经。
歌声给了他冲击,抵达他的深处,仿佛要将某种东西提携出来。
歌声有种熟悉的感觉。真一忍不住再次摁住额头,那莫名之物正冲破桎梏喷涌而出。
——我……
——……
——原来如此啊。我和那黑影一样。
真一把手往上移了移,扣到帽子上。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最开始的违和感也好,说自己不记得也好,还有黑影的话语,全都都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影子,忘记自己是影子的影子。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群星黯淡。
真一和雪奈循着灯火来到小镇边缘,在那里却被白色兜帽的少年拦下。
"这里正在举行祭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抬手指向另一条路,"你们快回去吧。"
那条路的尽头有光,那是久违的鲜亮的、温暖的颜色。
真一对那条通路无动于衷,雪奈也一样。
"我想我无法进入那里。"雪奈攥着袖口,低头说道。
"其实我也是。"真一走近了几步,"我刚刚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不用明说,雪奈便理解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不过,试一试的话……或许……"
"那就握住我的手。"
漆黑的魔术师眨眨眼睛,向纯白的小姐伸出了手。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共同体吧。"
呜——
……。
呜——
………够了。
嘭————
之前和呜咽一样细微的声响在一瞬间爆裂开来。翻滚的浓烟和跳跃的火焰充斥着自己的眼球。脑内似乎传来了一个少女稚嫩却又冰冷的声音
“真厉害呢,Rey酱。”
大脑就像炸裂了一样难受,无数回忆就像溃堤了一般喷涌出来。刚刚走马灯一般的场景让自己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气,略微止步平稳了一下呼吸,感到思绪逐渐有序了起来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就这么死掉了。
据说在死前的最后几秒会过得相当漫长,就和刚才一样。自己痛苦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毕竟维德兰并没有和自己落开太大的距离。
啊啊……如果真的就这么死亡了会怎样呢,被赤红色所掩盖的罪人,腐朽于黑暗之中,能留下的也只是自己藏也藏不住的罪过吧。
“维德兰先生…。”
有些难得地主动和对方交谈了起来,但最后一瞬间像是失语了一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微微低了低头犹豫了片刻后问道
“白钟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不得不提醒您,提问时语焉不详是很让人恼火的行为。”维德兰垂了垂眼,回答到,“不过如果你指的是影子的部分,那么,很遗憾的告诉您,我确实不是人类。如果您要离开,我不会阻拦。”,维德兰继续说,“和我在一起并不安全,我记得我早就提醒过您。”
“诶……抱歉。”
像是有些担心对方真的生气了一般抬头看了眼对方,观察了半天却还是看不出对方的在想什么——啊啊还是那样啊。让我看看吧,你别的模样?
“但维德兰先生就算不是人类也很温柔呢…何况rey的话…如果维德兰先生想动手的话.rey现在恐怕已经不在这里了。”
“假如您想成功的活下去,最好还是收起您愚蠢的信任。”,维德兰沉默片刻,“温柔?” 他嗤笑一声。
“…………。”
对方的反应让自己不是很舒服,有些沉默地跟在维德兰旁边,四周依然是一片漆黑,还有多久呢,这段不知结局的旅程。
“维德兰先生还会再次扔下rey吗。”
“我与您之间除了彼此认识,没有任何关系。”,维德兰说,“我不知道您‘扔下’的说法从何而来,路不是我家的,您要跟在我后头走,我也没有办法。”
“那样就没关系了。”
不知为何有些坦然了起来,只要认识就足够了。即使只是短暂的一瞬——我曾真正存在过
一瞬间像是失去了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没有失去。稍稍加快了步伐绕到了对方面前
“那么,在维德兰先生忘记rey之前.请多指教了。”
“……”,维德兰停住看着他,并没回答,只是片刻后重新向前走去。声音平静:“走吧。”
世界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请安眠吧,被血污所掩埋的Rey,带着你在最后一刻还隐藏的罪过。
字数1037
影之森 -月台-
第四章
黑暗掩盖了她来时的路,催促着她不要回头。
魅一口气跑到了1号车厢才感觉好受了些。那诡异无比的黑暗像是一块重达千斤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冲着车厢里被她惊醒的人尴尬地笑了笑表示歉意。魅左右扫视一番,最终似是有些无奈地坐到了正与那对有些奇特的姐弟交流着的花鹤身旁。
“喂变态,你知道些什么吗?”魅抬眼,看向被自己的到来转过视线看向自己的花鹤。那颗暗红色的眼瞳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动。
花鹤挑眉,似是不满魅对他私自定下的称呼,他暗自嘀咕了一句“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冲着她点了点头,将他所知的内容娓娓道来。
这另他身边的那对姐弟惊讶不已。可魅却是知道些实情的,她不仅有不少黑道方面来的信息,而且当事人之一的那人也曾在那之后前来拜访过她——虽然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得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那一天Apart的出现仿佛只是她独自一人的一场南柯一梦。而如今,她却不得不逼迫自己从梦中醒来。
她费尽心思,想要打探那人的下落,最后却终是没有半分线索——那人如同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般,最终消散在这个世界里。
所幸她那时看见好友的表情难得的严肃,便将其所言牢记在心头,未曾想到如此反倒帮了她大忙。
魅回过神来,也道出了自己所言。
“看来黑道信息来源也不差嘛。”花鹤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她在花鹤似褒实贬的夸奖声中满不在乎地把玩起了那把蝴蝶刀。随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冲花鹤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黑道的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那带着些许不明意味的暗红色眸子让花鹤不禁打了个哆嗦。
窗外的景色被一寸寸拉长,最终化为一道道虚影恍惚间消失不见。
陆陆续续的又有许多人来到1号车厢,也一同带来了被黑暗吞噬了车厢的消息,让车厢内的空间又压抑了几分。
一次又一次的试验想要离开却又被虚无的屏障给挡住了所有去路,魅险些被折腾得疯狂。
“柒……”魅睁着无神的左眼望着空空荡荡的天花板,嘴里念叨着什么,似是掘弃了所有希望。
半晌,她突然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带着疯狂的笑意:“等我回来……”
没有人注意到,她右眼处的那颗六彩的五角星上,暗红色的光芒又亮了几分。
花鹤走了过来,低声安慰了魅两句,再往魅伸过来要烟的手里扔了颗糖,斗了一会儿嘴,两人开始就如今的情况讨论起来。
两人都不是一般人,不一会儿就总结出结论。
既然“引路者”已经出现,那他们需要做的便是听从指示,然后安静等候。
魅将双手枕于脑后,安静地等待着下一站的到来。
然而她首先等到的却是那涌动着追逐而来的黑暗。黑暗盘踞了半边车厢,却终究停留在了车厢的一半处,为他们划开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就在此时,地铁发出“哐当哐当”的进站声。
魅朝外看去,却没有看见如同之前一样的喧闹世界。
黑暗的街道,空旷寂寥的月台,应急灯急促的闪烁着,仿佛下一刻它就会寿终正寝,离世而去,一切的一切都安静的诡异。
不知何时,车厢里只剩下了他们这些“闯入者”,再无半位乘客存在。而车门处那无形的屏障也消失殆尽。
终是有人先一步下车,眼看着那人安全无事,魅也松了口气。她与一旁不久前已经决定合作的花鹤打了声照顾就离开了压抑的车厢,一步踏上了地面。
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太过于真实,她险些激动的流下泪来。
她掐了掐自己,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抬眼向前望去,在忽闪忽闪的应急灯光照耀下,她隐约看见了一座城镇的轮廓。
那里,会是此行的终点么?
她右眼处的五角星闪了闪,暗红色几乎要溢出那五角星框定的界限。
131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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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的女孩对着无形的屏障做了最后的努力,然而以失败告终。她按着地铁门框,虽然没有疲惫的迹象,但她明显没有之前有精神了——她的目光开始涣散,身体也站不稳了。
雪奈只是曾在朋友那里听说过这种奇怪的症状,大概叫做“睡美人症”什么的。她只是听说就感到很可怕了,这种病的患者将大部分生命献给了睡眠,他们无法正常学习,也无法和人正常沟通。这种感觉,就像身体不再是自己的,而是遵循着神的意志醒来睡去。即便醒来了,也恍若隔世,面对着陌生的一切不知所措,等待着下一次的沉睡。
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是雪奈最讨厌的事之一。
难道穗得了这种病吗?雪奈抬眼望去,看见穗小小的身躯脱了力要倒在地上,急忙过去扶。好在白钟先她一步已经接住了穗,缓缓的将她放躺在地上。
“白先生,”雪奈关切的走过去,蹲下看了看穗,她的呼吸平稳,脸色正常。穗的胸脯有节律的上下起伏着,浓密的上下睫毛合拢在一起,看起来只是睡着了的样子。为了确认状况,她还是问了一下,“穗她怎么了......?”
白钟沉默着,并没有应答。
空气中漂浮着奇怪的因子,一股强烈的异样感迫使雪奈转过头,她看着表情不正常的白钟,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该不会......
她的记忆不愿意那样的事发生:“白钟?”
“啊......”白钟眨了眨眼,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然后说出了令雪奈更惊讶的话,“雪奈小姐怎么在这?”
白钟......也忘记了?
她本能的涌上一股不安,随后又多了几分庆幸。她皱起眉头,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给我闭嘴。】她对意识中的什么东西吼了出来,头痛症状竟然明显减轻了。
“...你怎么了?”忍耐着自身的问题,她先对白钟进行了询问,“我一直在这。”
白钟有意无意地无视了这个问题,恐怕是有更要紧的事,他抬头看了看逐渐开始蔓延过来的影子,对雪奈说:“雪奈小姐能搬动这孩子吗?”
雪奈顺着白钟的方向看去,第三节车厢的尽头已经变成了一团黑影。
那些东西想连车厢也一起吞并吗?!
“恐怕不行,”雪奈低头沉思片刻,咬了咬牙,“我去找真一来,白先生你再坚持一会。”
“谢谢。”白钟看着雪奈的背影,低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
雪奈越跑越远,直到她站在第二车厢,白钟和穗的身影变成小黑点。她停在了第二车厢的中心。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她的心头。
【那个啊——】
【如果在此停下的话。白钟他们也会被“吃掉”吧?】
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把她一瞬间的念头读了出来。
“我都说了给我闭嘴啊!!!!”她捂着头躲进了白钟看不见的角落里,这次的头痛并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反而不依不饶的连带起耳鸣来。
【你是最清楚的吧?】那个声音在雪奈的脑内猎猎作响。
“我不清楚。”
【我是什么。】
“与我无关。”
【而你又是——】
“过了这段时间。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头痛和幻听竟随之一起消失了。
雪奈揉着太阳穴,解开了大衣扣子。她从靠近胸口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三张纸片,那是三张梅花J。雪奈把扑克牌反过来,上面印着“ゆきな”。雪奈的名字。毋庸置疑,这是从真一那里得到的魔术道具。
她看着三张纸片,扯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
“我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但是在此之前,我还有要做的事。”
她把纸牌放归原处,系好扣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向真一所在的一车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