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覆盖了这里。
影子变成了人。
人还拥有着本来的面目。
但他们还是原本的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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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阵营企划,Q群:305908669
§The third chap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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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正在扩散
恐慌吗
这可是惊喜
逃避着
逃避着
可惜你早已被
选择
……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魅,威廉斯有些迷茫,他试着向周围轻声喊到:“魅小姐?你在哪?”他有些恐慌,他甚至害怕是不是因为自己又没能控制住身体里的影子,以至于这位很让他有亲切感的人就这么死去……那对她来说不公平!
喂……你听得到吧!你把魅小姐怎么了?!
……
我在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哈欠……你很吵啊,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倒不如说比起那个女孩子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
对于影子对自己的打岔,威廉斯有些不满意,但当他说到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时,威廉斯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你找到了什么……”威廉斯恐惧着,他觉得他越是害怕的事情,这家伙越是做得出来,他太害怕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脚下环绕着的影子,紧接着他被那条影子抓住的脚腕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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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因为下意识闭上的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视线中除了一个跟自己一摸一样的身影以外就剩下一片漆黑。影子微笑着看着威廉斯,他并没有带着面具,黑色的眼眶中不断散发出来黑色的雾气,与周边的环境相接。
“呀~威廉斯,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呢~如你所见,我是取代了你的影子,为了区分你可以叫我黑威廉斯,不过我想你更想直接叫我影子,嘛嘛~都无所谓啦~”对方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自我介绍着,不过威廉斯并没有直接看向他的脸,而是撇着头看向别处,紧皱着眉头。
“你到底……有什么事……”
“请你看一场曾经在影之森上演过得演出。”
黑威廉斯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一只银色细长的小刀落在他手中,他轻轻挥动着小刀,周围随着小刀的挥动穿出了一阵细小的奏乐声。威廉斯在这一瞬间视线忽然变得模糊,甚至能看见黑色的重影,眼睛感觉到微微的疼痛感。当他想要用手揉一揉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双手被影子固定在了地上。
模模糊糊视线中他忽然注意到黑威廉斯的身边多出了两个人形的身影,似乎是女孩子的样子,威廉斯不明白那两个女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但至少应该也是车上的人。“喂喂!开玩笑的吧!你要对她们做……唔!”黑威廉斯拦着其中一个女孩子,右手继续用小刀画着拍子,左手则伸向了那个女孩子的眼睛,他似乎在抚摸着那个女孩子的眼皮,紧接着下一秒,随着他的手指猛地刺入眼眶,来自于那位女性的尖叫声。
“住手!啊啊————眼睛!好痛好痛!住手!呀啊———!”
“咕啾!咕啾!”
尖叫声中混合着一阵阵像是水的声音,不对,这时候应该说是血才对。
尖叫声一直混合着血液的声音,偏偏这种声音却和周围的奏乐声和谐的融在了一起,紧接着似乎是被开膛破肚的声音,当然尖叫声一直持续着,但是相比于最初已经没有了多少声息的声音。
威廉斯一直低着头不敢继续看下去,原本那个女孩的声音一直回荡在他的耳中。下一秒,另外一个女孩子同样的尖叫声又传了进去。
威廉斯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不管他怎么挣扎着用手支撑地面或是想要抬起腿冲过去,地面上的影子就拉紧他的四肢。
“可恶……给我住手啊!!!”威廉斯大吼着,随着他的大吼,四周的奏乐声戛然而止。“啧,你还真是无聊啊。”黑威廉斯拖着一个尸体扔到威廉斯面前,鲜血溢出来浸湿了威廉斯的手套,威廉斯抬头瞪着黑威廉斯,对方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但威廉斯最终还是无法忍受看见那张脸,他咬着牙侧过脸去。
“喂,别这么讨厌我,我有情报要告诉你哟,威廉斯~”黑威廉斯似乎不满意威廉斯不看着他的样子,蹲下身子强制把威廉斯的脸扳向自己,“这个列车就要被影子吞噬了,而且这个车就算停下了来也不是结束,具体终点在哪,我也不清楚。”不同于原本嘲讽人的语气,他意外地认真语气让威廉斯有些恶寒,但却不得不相信这家伙所说的话。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呵呵……我有事情要处理,这几天都不在,你别忘了你现在用的身体是我的,如果让别的影子抢到了这具身体我可不会放过你哦~威廉斯~”
黑威廉斯用拇指蹭了蹭威廉斯的脸,像是不同于他,反而留恋一般的望着威廉斯。
“保护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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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威廉斯在眨眼的一瞬间之后,不管是黑威廉斯还是原本的场景和影子都不见了,与此同时他竟然没有发现车厢早就停了下来。“啪!”车门忽然被打开,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威廉斯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接着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手。
“哈哈……骗人的吧……”威廉斯看着手上的鲜血,结合上刚才模糊中看到的影响一时间脑袋有点跟不 上“那家伙……杀人了……”本来以为刚才眨眼之前的事情都是自己做梦,毕竟黑威廉斯不可能忽然说话那么认真。
“人呢?”白钟看起来似乎更在意被杀的人是谁。“恶心的味道。”,维德兰脸色阴沉,皱着眉说道。白钟看了看一边脸色阴沉的维德兰,脸上挂着嘲讽的表情。
“你打算怎么办?”
“……那要看威廉斯先生想怎么办了。”维德兰扯着嘴角笑了笑,“我确认一遍。”他冷漠地说,丝毫没有顾及男人崩溃的心情,“您杀了两个女人,是吗?”
“看样子是的……”威廉斯痛苦的说道“而且,最起码已经知道我曾经在影之森也杀过人了……”脱下 沾满血的手套,远远地扔进垃圾桶里。维德兰冷笑了一声。白钟干脆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等着这名不幸的人做出决定。
“那么您现在打算怎么办呢?”,维德兰讽刺道,“尸体似乎已经被您销毁了,接下来只要把手洗干净 就能逃脱罪名了。您还可以继续做一个清白的人。”
”啊,威廉斯先生,我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所以先冷静下来?"
“……”威廉斯冷静了一下,转过头面冲另外的两人,“那家伙告诉我他最近不会出来……然后他告诉 我这栋列车接下来似乎会有很严重的事情要发上。”威廉斯没有直接作出决定,反而把从影子那里听来 的消息告诉了两人。
”严重的事?比死掉两个人还严重的事情还真是让人担忧。“白钟摊了摊手。维德兰保持沉默。
“……四号车厢……似乎要被影子吞噬了……”威廉斯沉静的望着四号车厢的位置说道。他脑中回想着那句这个车厢已经要被影子吞噬的话。不过,他毕竟还是有点留恋四号车厢,好歹也是自己第一个到达的地方。
”3号也变得不安全了吗?“
维德兰意外于男人忽然显现出的冷静,神色晦暗起来。
“我想只是时间问题……”威廉斯沉静的回答,他忽然转头看向了车窗外面一个个行走着的,不同于剪影 的真的行人,又转头看向了白钟,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以及……白钟先生,我必须告诉你,这辆列车是不允许我们出去的。”
“这也是乘务员告诉您的吗?”,维德兰说。
威廉斯摇了摇头,“是医生你见过的我身体里的另外一个家伙……说起来,上次没能控制住身体真的很 抱歉……”威廉斯似乎想起来模模糊糊的记忆中,对维德兰所做的事情,鞠了一躬。
维德兰看着他,忽然嗤笑一声。“不必了。”,维德兰冷漠而尖锐地说,“我看您虽然嘴里说着歉意, 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呢。似乎是很为自己杀了人而痛苦,清醒过来以后却没见您有什么担负罪责或赎 罪的行动。其实您是觉得另一个您做的事和自己无关吧?哦,理智上知道那是‘自己’做的,心里却埋 怨着‘犯罪的明明不是我,为什么我要承担这一切。’”,维德兰冷笑,“还是不自觉的逃避自己犯的 罪,假装自己无辜又清白?您虚情假意的道歉和谢罪,我不要也罢。”
白钟耸了耸肩,他对杀人这种事并没有太多看法。
威廉斯愣住,盯着维德兰看嘴唇颤抖着
“你说的很对……”威廉斯苦笑着,“我是个杀人犯,可是现在的我还不能作出一个合适的了断,时间 还没到。”威廉斯顿了顿将手放在车门口看不见的屏障上,望着外面的人,“因为这个列车还没有结束 ,再过不久,它就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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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还没到那个时间,在那之前我必须尽我最大努力救下剩下的人。我一直留恋自己是曾经是个人类,是不行的,只有把我的所有退路都切断我才能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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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是赎罪。”,维德兰说,他的表情很平静,“活着才是。”
威廉斯抬手翻了翻自己的包,掏出了装着头骨的盒子,静静地打开盒子向里面塞进了一些东西,然后他 深呼一口气,扣上盒子,将盒子从车门扔了出去。
“这样就行了。”威廉斯忽然笑了出来,转头看向维德兰,“医生,你说的真的很多,我也懂。”
白钟在一边沉默着看着,但是他不是很能理解威廉斯的行为。
“我不觉得您明白。”,维德兰没有回应他的善意,他走近车门,伸手触碰车门上的屏障。“没有生命的物体可以离开?”
“我说,威廉斯先生你知道这辆列车的终点站在那里吗?”两个人同时问出问题。
“准确来说只有物品才能离开。”威廉斯说道。“而且外面的人不一定会注意到我们扔出去的物品。“对于白钟这么问威廉斯皱了皱眉头,他思考了一下,确认影子并没有告诉自己这个问题,于是他回答道 :“很抱歉……影子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况且光是第四号车厢要被影子吞没 这件事情我就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维德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威廉斯:“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您是怎么处理那两个女孩的尸体的?。 ”
“我不清楚……她们似乎是在黑影里被杀,同时身体也被影子吞噬……”威廉斯顿了顿“大概就像是影 子在把人当做养料自然吸收了吧……”
”听起来有点像美国大片。“
“很抱歉……但是一旦是影子的“我”控制身体的话,我的记忆就会模模糊糊……”威廉斯对于自己无 法提供更多的消息有些歉意
“您事不关己的语气真令我不适。”,维德兰回答,他看了眼白钟,“去别的车厢看看吧,你看起来很 担忧那个女孩。”
“还有一件事。”,维德兰说,“请问您有没有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个子偏矮,不怎么说话。”
”rey先生跑去前面了。“
维德兰向白钟点点头表示感谢。“那么,恕我告辞。”,他说道。维德兰走出二号车厢,白钟也一副想要赶紧离开的样子。
“……也许吧。”威廉斯自言自语着,对于自己的脑回路有些头疼,看着要离开的维德兰没有反驳,然后把头转向了白钟。“白钟先生,可以再打扰一会儿吗?”威廉斯想起来上次自己一直都想问的几个问题。”无所谓。“白钟的回答让威廉斯有点放松。
威廉斯思考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张嘴问出了一个比较想问的问题:“你知道你的身体里也有另外一个存在吗?”尽管黑威廉斯已经告诉自己那东西不是影子,但是他还是很在意,他甚至还记得那时候白钟的眼神中明显起了杀意。
”威廉斯先生知道那是什么?“白钟愣了愣,这就是他当初打算留在这里的原因,为了彻底的搞清楚那家伙死前留下来的信息。
威廉斯看着白钟思考了一下,想起来在那时候的白钟的后面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唔……虽然不太清楚,但至少不是影子之类的。”威廉斯托着下巴思考着怎么形容曾经瞥过一眼看到过的模糊影子。“病毒?”威廉斯喃喃地说道,“不不不,还有一个……恩……女人?”
“虽然我并不相信灵魂一说,但是的确有人在和我对话,我更愿意相信那是某种能寄存他人意识的特殊病毒。” 白钟接着思考 。“虽然目前是没什么危险,但是这是到这里之前都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威廉斯思考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影之森的时候曾经有已死的生物忽然在森林里复活的现象!”白钟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说道:“这样啊。看来我也不得不在这多留一会了。”
“说起来,白钟先生,我希望你能多注意一下你的眼睛。”威廉斯提示道,“上次你被头骨吓到的时候他有点……混上了其他的颜色。而且,有点吓人。”
“谢谢提醒,威廉斯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吗?我的视觉好像也会受到影响。”
“只能说跟你身体里的东西有关系。我觉得挺危险的——至少对我来说。”
”危险吗......大概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伤害的,我想......毕竟那家伙.......我先告辞了,威廉斯先生祝你好运。“啊……好……”意识到对方似乎并不像继续这个话题所以并没有追问。
白钟很快的同维德兰一样离开了2号车厢,威廉斯继续则是又坐到了椅子上,车又开始启动,门也早就开始关上了,他也离着原本的自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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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呢……反正已经这样了,难不成要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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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斯侧身躺下,闭上眼睛缩紧身体开始补觉。威廉斯很快就睡着了,他的身边闪过一团黑色的雾气,抚摸着他的头部,但很快就再一次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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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正在扩散
惊喜吗
车并没有停下
迎接吧
迎接吧
到达这列车的
终点
……
姐弟两人告别了乘务员向着后面的车厢走去。
正打算离开第一车厢,迎面走来一个人。
“那么匆忙,要不要来根棒棒糖?”他们一转身看到一个怀里抱着98根棒棒糖的男子看着他们。
“……您好?”Casimir一向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但是对方却忽视了他。
“那边的小姑娘,要吃棒棒糖吗?”说着手里递了出去。
商脸色略沉,伸手推开,皱眉问到:“你……是谁?你是人……还是影子?”
男子放下手里的糖,端正了一下态度,笑着回答到:“我叫花鹤,是一名刑警。”
“刑警?”商挑眉表示惊讶,“那花鹤先生您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这地铁的是什么事情呢?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车上的?”
花鹤扯了扯衣服上的警徽:“小姑娘,不要对我有质疑。”
“相反,我才应该问问你,你是人吗?一身黑,跟那些影子有的一拼呢。”
商仔细观察着这位自称刑警的大叔,身上有着一些不易察觉到的伤痕,而且看起来很有钱,一口气买了那么多糖。最重要的一点,他会反驳自己。
如果是影子,第一反应应该是开脱自己,为自己讲一大堆话来声辩,但是他没有,反而在质疑我。
如果说他这是心计,也有点可怕。
姑且相信一下吧,之前一路走过去也看到过其他人,但是这是第一个和他们主动询问的人,相信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果真的是影子,牺牲Casimir也没问题。
自己活下来就好。
对,自己活下来才最重要。
别人的生死,和自己无关。
这叫做自私吗?
但是内心为什么有这么一丝动摇……
谁知道呢……
“不了,我暂时对你没有兴趣。”斟酌之后商还是拒绝了。
两人再度走向后面的车厢。
Casimir终于有机会提问了。
“姐……姐姐,你这样随意地就吃了没问题吗?”多年不见,Casimir对于姐姐这个词的发音感到了一丝陌生,担心地问到。
商并没有回答,只是从各种各样的影子之间穿过,然后一路向前。
“姐姐?”Casimir顿了顿右脚被一个影灵拉住,他随手扯开那个影灵连忙跟上。
两人站在了第三车厢和第四车厢的交界处,望着第四车厢。
“那是什么?”Casimir一脸疑问地上前,伸出右手试图接触黑影。
“唔?!”感到自己的右手无法再进入黑影,并且黑影扩散的速度也是极快,一瞬间就让Casimir不得不倒退了好几步。
商出声道:“Casimir,松手!”
Casimir连忙将退后,站回了交界处。
商拎起一只影灵,狠狠地朝着黑影处丢了过去,影灵被成功丢进了黑影里,没有产生排斥。几分钟后,那只影灵走了出来。
“所以说,那片东西的材质应该就是和影灵一样。”商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有没有危险……暂时还不知道。”
……那片黑影,应该代表着什么。
商的大脑迅速地转动着。
但是从目前来看,信息太少,如果能再遇到那个乘务员就好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Casimir发现那些剪影一样的人也被黑影吞噬了,但是隐约看得出这黑影对他们毫无影响。
此时那片黑影已经快吞噬了整个第四车厢。
Casimir在商的前面,而且人高腿长,跑起步来也是轻轻松松,商人矮,俩小短腿吭哧吭哧地跑着,落下了一大截。
商刚刚冲到第三车厢,就听到广播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她匆忙转身盯着广播器,一瞬间竟然出了一背冷汗。
Casimir也停下了脚步站立在原地,专注地听着广播。
模模糊糊的机械女音从广播中传出。
“各位乘客你们……好…本列车……到达……请各位……准备……”
电流声过大,实在听不清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但是……能知道的就是……
车门即将打开!
这是不是一个出去的机会?
可以听到其他车厢响起的骚动,以及自己心跳不断加快,期待着开门的那一刻。
仅仅是两三分钟的事情,却仿佛过了许久。
地铁慢慢减速并且停了下来,车门无声地打开,顶上的绿灯一闪一闪。
地铁里的有些剪影竟然站了起来并且走出了地铁,走出地铁后没多长时间,便恢复了原样,也有一些原来是人的走了进来之后变成了剪影。
商仿佛看到了希望,尝试着和剪影一起走出去,却被拦在了地铁内。
果然这样不行。商皱着眉头无奈地离开了车门附近。
一不小心自己攥在手里的糖纸掉了出来,正好滑落在车门之间。
等等,物品好像可以穿过?商发现了新大陆。
从随身带的铅笔盒里掏出圆珠笔,匆匆写上了几个字,正打算丢出门外时,门已经缓缓关上了。
啧,太慢了。
商内心叹气,迈起步伐走向一号车厢。
两人很快就冲到了第一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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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614
和cas以及花鹤先生互动
影之森 -月台-
第三章
魅跟着推着餐车一脸嫌弃的乘务员重新回到了4号车厢。
一路上魅试图套话但结果却最终被“无可奉告”之类的话给堵了回来,让她好生郁闷了许久。
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冲着乘务员尴尬地笑了笑,开口再问了一遍:“请问这辆车什么时候到站?”
对方回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但却还是伸了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时刻表:“自己看吧。”
那时刻表上一片漆黑,她定神看去,终究是一无所获。
或许真的同他上一次的回答一样吧——“时间到了自然会到”。
而现在他们该做的,便只有静静等候,也只能静静等候。
魅叹了口气,坐在了座位上。她孤身静坐在这个只有剪影与影灵的空旷车厢之中,右手熟练地玩弄着那把拿来防身用的蝴蝶刀。那暗红的瞳孔中,却是一片死寂的空洞。
安静半晌,她轻笑出声来:“真是糟糕呢……如果回不去的话。”说罢,她利落地收刀,将蝴蝶刀贴身放好。然后她轻轻地哼唱起了不知名的调子。哼唱声悠扬清丽,却又不知诉尽了谁的柔肠百转。淡淡地悲怆,在这空旷的车厢内回荡。
或许是一曲结了,又或许是有所感应。她向原本一片黑暗的列车外看去——
那原本混沌如黑雾的窗外世界,竟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了变化!
黑雾被抽丝剥茧般一寸寸消失殆尽,最终显露出那一片她所熟悉的世界。
人来人往的车站月台,散发着刺目光线的广告牌。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在此刻却又是如此的令人心生向往。
“还当真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魅刚刚小声嘲讽了自己一下,就意识到脚下的列车从晃动开始渐渐趋于稳定。
“吱呀——”有些老旧的地铁车门自动打开,地铁上的人影开始骚动,疯狂地向着车内涌来。
魅也同样来到车门旁,她想要离开。她试着向车门外走去,却始终不能够踏出车门一步,仿佛那如今有无数人涌进来的车门处,有什么东西在阻止着她离开,甚至不允许她离那车门更加靠近一些。
她有些沮丧,想到了不久前同如今已经消失不见了的好友Apart和那胆小的歌唱家威廉斯的对话中所说的——安静地等到它结束,一切就结束了。
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转身想要重新坐回座位上,却突然间瞳孔微缩——那从车站月台上进去车厢内的乘客,竟然在跨进车厢的同时变成了一道道剪影!
震惊之余,她转头看向窗外,更多的剪影涌向了月台,它们却在几个转瞬间便化为它们原来的模样。
震惊之下,魅并未注意到那扇车门的关闭与缓缓开启的列车。
当她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从第4节车厢通往第5节车厢的车门前,那个总是一脸懒散的乘务员依旧是推着他那早已空空如也的餐车站在了那里。他伸出手来,遥遥地指了指车头的位置,冲她开口:“——去吧。”
魅不解其意。然而就在下一刻,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突然涌上了魅的心头。
乘务员的身后,一阵黑暗随风涌动,悄悄地抬起头来,一步一步蚕食着这一节车厢。
恐惧,侵蚀了一切。
她惊慌失措,转身向着车头处跑去。
她的身后,一片黑暗,正在悄无声息地漫延。
501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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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价交换吗……"雪奈望着乘务员的背影,若有所思。"那么情报也可以从我这里换到糖,如何?"
"雪奈想要什么情报?关于这辆列车,我们的所知大同小异。说起来,你觉得那个乘务员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一隐约猜到对方的意图,故意把话题扯开。他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不相干的人,但面前这位二小姐一旦被忽悠,翻脸比京剧表演还快。
要是能把弟弟那套高超的骗人伎俩学来就好了。真一颇为懊恼。不过他忘了一件事——每个专业的魔术师也同样是个专业的骗子,但他们都不会承认表演和欺骗观众存在半点相等关系。
"我总觉得从哪里见过他。"真一补了一句,说话的底气被他的不自信压了下去。
"抱歉,我没有这种印象。"雪奈摇摇头,"没准他是你的观众?"
"我从来没有兴趣记观众的脸。"
真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也没有意识到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眉头正紧皱。正应着这发言,他脸上也表现出毫无兴趣的样子,而这副面庞透着常人没有的冷漠。
我妻真一是个情绪化的人,感情很容易被不起眼的小事带得轰轰烈烈。虽然他平时还算能将「扑克脸」把持到位,但不知为何,自从来到这辆列车上,他的本能反应总是冲破桎梏跃然而出。
而这句话显然不是魔术师该说的。真一蓦地回过神,重新挂回标准微笑,大脑快速运转补了一句:"嘛,看多了会紧张就是了,他们可是巴不得揪出我的破绽呢。"
尽管做了掩饰,这细微的违和感还是被雪奈看在眼里。真一有着某种不属于魔术师的气质。在看到他的举动后,雪奈能隐约猜到它的来源。
但是就算问了,对方也不会说吧。雪奈暗暗掂量着,最后打心底叹了口气。问这种问题等于逼着对方撒谎,于人于己都不好受,何必自讨苦吃呢。
真一不知道雪奈正打着算盘,见她迟迟不说话,以为自己又被讨厌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他的内心在动摇——自己被困到这里后变得很奇怪,不仅感情不受控制,那些早该遗忘的过去如波涛澎湃重新涌了回来。
——自己在期待什么?
真一望着玻璃车窗,窗上正映着自己的面容。他在笑,不仅仅是一贯的笑容扑克脸,更是五味杂陈的心情让他的嘴角上扬。
——我还是我吗?
窗中的单片眼镜闪过一抹亮光,但它似乎没法像漫画里那样暗示主人已经想通了一切。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真的……这些事……
"哥,你不明白什么?"
少年松散地抓住扶手,插着裤兜,身子随列车一起摇摇晃晃。
"真二明明以很高的成绩考入全国顶尖的东应了,为什么偏要选那么冷门的社会学?"
把半个胳膊搭在扶手上,长发青年有些为弟弟的选择感到遗憾。
"我只对「人」感兴趣而已,"真二垂下眼帘,扶了扶快要滑下鼻梁的眼镜框,"况且我根本没什么读大学的必要,会占用任务时间的。"
"都已经被冠上最年轻的干部称号,还那么努力做什么嘛。"真一揉着弟弟蓬乱的头发,颇为溺爱。
列车穿过一片工厂,接着钻入隧道中。周围的光线暗下来,模糊了少年逐渐扬起的笑脸。那笑容就像是将要得到梦寐以求之物的小孩,充满了按捺不住的兴奋与期待。
"那才是我真正能得到快感的事情,人总是追着能让自己心潮澎湃的事情奔跑,一旦遇到了,身体会撕破伪装做出本能反应,这偌大的意识束缚与本能的挑战本身就让人激动不已。你也肯定懂的吧?"
"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啦!"真一轻轻按着弟弟的头向前推了推,后者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前面的人身上。
"是是是,老哥忙着谈恋爱,转过脸就压榨可怜的弟弟让他好好学习忘掉单身的痛。"真二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喊道,引得附近乘客频频回头看。
真一受不了周围带刺的目光,绷紧脸把手收回去。"哪有这回事。"
"哎呀,ゆな小姐真是可爱又体贴,老哥和她相识的过程又这么戏剧,是不是可以编本言情小说了?题目嘛——黑道男子之恋?"真二小声说道。他欣赏了哥哥脸色的由青变红,胜利地笑笑,"弟弟横刀夺爱的剧情是不是也可以有啊?"
"真二!"真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目光冷澈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毫不在乎地捅人,硬是把周围的乘客逼退半步。
"好好~打住了。"虽然知道哥哥也是在开玩笑,真二还是觉得见好就收比较明智。他把哥哥拉到能看清窗外的位置——刚才真一那顿火使得他们周围松快不少,眺望随着列车的移动而愈发密集的高楼大厦。最后,轻轨列车停在了一栋建筑的站台前。
真二刚打算吐出下个音节,看到窗外大楼角落的光景后,他僵硬地把刚才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不管他看到的事情多么难以置信,会多大程度地影响他们的未来,真二始终在哥哥面前保持平静的表情。而真一根本没有注意窗外的事,他在耐心等待弟弟接下来的发言。
——ゆな……和穿警服的人在一起?
真二咬咬嘴唇,短短三十秒内他考虑了无数种可能性。无论哪种乐观的猜测都不能解释警察接过她的文件袋后向她敬礼的行为。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真一,他感情上的冲动会让本来就无法预测的事态更失控。
列车卸下一大半乘客后,车门关闭,开始缓缓移动。真二随着列车晃动了一下,依在哥哥身旁,开口道:
"——"
"真一先生?"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希望你一直是我最熟悉最了解的那个人,就像刚才那样。
真一随意地把目光放在玻璃上,回想起过去弟弟对他说过的话。
"喂……真一先生……?"
"该死,我到底在做什么!"少女担忧的呼唤丝毫没有传到自己耳中,真一把懊悔和迷茫钻在手心,乘上对自己的盛怒一拳砸向车窗。
骨骼与玻璃碰撞,发出一声闷响。真一拿开拳头,玻璃被震得依然抖动不止,方才打过的地方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汩汩流出的液体浸湿了白色手套,赤红晕染开来,手掌上的动作挤压布料不停与伤口摩擦。
痛……吗……?真一质问自己,却不想给出答案。他抬头望着远处的景色,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指间红白相间的手套被缓缓拿下,闷热感悄然挥散,疼痛却愈发剧烈。真一下意识把手向后缩了缩,接着,一双手搭上他的拳头。
好凉。
雪奈小心翼翼地将手套折成条,绑在真一受伤的关节处。感受到对方手掌不正常的温度,她双手轻轻握住,哪怕一丝一毫也好,把温暖传递出去。
真一想要把手抽走,看到对方满是关心的表情后,默默接受了这一切。他的冰冷的手也不想离开这难得的温暖——他的心也是。
真一低头,弯下腰慢慢靠近对方,抬起左手将她环抱,用低沉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时间停滞了那么一瞬。随后,真一默默抽手后退了几步,转身坐下,一言不发。
让我静一静。真一身边沉寂的空气仿佛在向雪奈传达着他的话语。
雪奈看了看真一,那顶礼帽比平时戴的还要低,严实地遮住了他的面容。她回头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关切,悄悄迈步行往第三车厢。
不知一个人待了多久,想了多少事情,真一突然被远处的一阵骚动拉回现实。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他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还有纤细嗓音发出的尖叫。
这里很危险,有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要来了。他对危险极其敏锐的直觉鞭策自己迅速行动。
真一立刻起身,跑向最近的一扇连接门。连接门的对面涌来黑压压的一大团影子,影子的前方,两个少女正拼命地奔跑,仿佛身后就是夹杂着巨石泥浆的洪流。
此路不通。真一急忙转身奔往车厢对面的门,但为时已晚。照现在的速度,在少女们和影子涌入车厢前自己根本跑不到对面去。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的直觉正叫嚣着性命之危即将到来——那种感觉与他过去九死一生时的心情无异。
那么只能……
真一迅速摘下礼帽,从中扯出一件体积不小的道具,退到墙角将自己遮掩起来。
车厢间的门忽地被拉开,少女急促的喘息声随之而来。几秒钟后,她们的气息伴随着悲鸣一同消失在窸窸窣窣的杂音之中。
真一看不到车厢中的情况,唯一能确信的只是少女们在这个车厢中永远地消失了。但究竟是传送还是杀戮——从少女们的反应来看,矛头直指后者。真一屏住呼吸,保持冷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祈祷自己不会被卷入其中。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来者的洞察力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与其说是洞察力,或许形容为某种超能力更贴切一些。
车厢内回响着脚步声,离真一越来越近。正当真一掏出纸牌手枪做好即使伤不了对方也要反抗的准备时,方才开过一遍的门又被拉开了。
根据脚步声判断,又有两个人来到车厢中。那人被新的闯入者吸引过去,折返回车门处。
那三个人在交谈些什么。隔了大半个车厢,又被隐蔽自己的道具包围着,真一根本分辨不清他们交谈的内容。他悄悄扶着墙壁靠过去一些,才勉强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四号车厢……似乎要被影子吞噬了……”
他的耳中传来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声音。从音色分辨来看,应该是一位青年男子。
”三号也变得不安全了吗?“
这个声音真一认得,但想不起是谁。来到这辆列车后,真一和他人交谈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已经和不少人搭过话,一下子分清刚认识不久的声音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困难。
——四号车厢要被影子吞噬了?
注意到谈话内容后,真一才意识到自己一半的危机感来源于列车本身。在他之前陷入沉思的时候,列车已经停下了,而现在他才真正考虑这现象后的本质。
“我想只是时间问题……以及……白钟先生,我必须告诉你,这辆列车是不允许我们出去的。”
发言者的语调颇为平静,仿佛早就知晓一切。
有一个人是白钟。真一想起不久前遇到的那个大学生,同时他也发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来自那个孤高桀骜的维德兰。那么最先来到这个车厢的男子是谁?
“这也是乘务员告诉您的吗?”
“是医生你见过的我身体里的另外一个家伙……说起来,上次没能控制住身体真的很抱歉……”
——控制身体?
真一甚至开始怀疑男子是不是漫画看多了才扯出这种设定,但听着对方诚恳的语气又不像是说谎。
“不必了。”维德兰嗤笑一声,用他一贯的刻薄语气说道:“我看您虽然嘴里说着歉意,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呢。似乎是很为自己杀了人而痛苦,清醒过来以后却没见您有什么担负罪责或赎罪的行动。其实您是觉得另一个您做的事和自己无关吧?哦,理智上知道那是‘自己’做的,心里却埋怨着‘犯罪的明明不是我,为什么我要承担这一切。’还是不自觉的逃避自己犯的罪,假装自己无辜又清白?您虚情假意的道歉和谢罪,我不要也罢。”
正中要害的发言。领略过维德兰究竟有多大的讥讽本事,真一也便省去了同情男子的时间,开始慢慢消化听到的事实。
“你说的很对……”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半像是爽快地接受,一半又像是还要进行反抗。“我是个杀人犯,可是现在的我还不能作出一个合适的了断,时间还没到。因为这个列车还没有结束,再过不久,它就要开了。”
——列车还会再开吗?
突然停下的列车、被影子侵蚀的第四车厢、杀了人的男子、双重人格……
真一按了按眉心,揉开紧皱的眉头。一时间内接收到的情报太多,他得理个清晰的线索出来才行。
从这个男子的一言一行中可以判断,他对现在的情况了如指掌。既然都了解到那个份上,依然说出"出不去"这种话,只有两种可能——他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抑或,他曾经经历过相似的事情。
等等……相似的事情……影之森?!
弟弟曾经跟自己谈起过这件事情,当时人们被困在了一片森林中,有人得以生还,同时也有人再也没有回到原来的世界。真一努力回想着那篇报道,逐渐明晰的画面解开了他一直保留的疑问。
——那个觉得眼熟的列车员不就是在影之森中失踪的人!
那么男子曾经历过这些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他的第二人格,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的影子,就与影之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的影子?
真一为自己做出的推断感到疑惑。为什么会想出影子人格这件事,真一再次紧紧压下眉头,自己的认知应该没有接受过这种情报……
或许是那篇报道给自己灌输过这些事。真一摇摇头,结束他的联想。再回去听男子他们的交流时,谈话已经接近尾声了。
真一思考时从只言片语中得到了男子的名字——威廉斯。
"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您是怎么处理那两个女孩的尸体的?。”
“我不清楚……她们似乎是在黑影里被杀,同时身体也被影子吞噬……”威廉斯停顿了一下,寻找合适的比喻,“大概就像是影子在把人当做养料自然吸收了吧……”
”听起来有点像美国大片。“
“很抱歉……但是一旦是影子的“我”控制身体的话,我的记忆就会模模糊糊……”
影子还会吃人吸收养分,仔细想想还真是无法接受,比这样似是而非的自己还难以接受。真一暗暗想道。
无意间的一个比喻让他重新回到一开始就在思考的问题——到底为什么自己不像是自己。不过现在没有烦恼的必要了,不知为什么,原来的自己已经回来了。
真一攥紧缠着手套的拳头,狠狠的力道激起了伤口处的疼痛感,却给了自己更多活着的真实。如果这里能让他对非日常的向往重燃,那么去追寻又何尝不可?
答案总会有的,只要自己能直面感情。
他快步追着第二个离开的维德兰走到下一个车厢,确认威廉斯看不到这边的情况后,卸下伪装。
他没有理会维德兰狐疑又带刺的厌恶目光,单刀直入地问道:
"拜托,维德兰,能把威廉斯的事情讲给我听吗?"
1‧角色的父母是誰?角色是否由他們撫養成人?如果不是的話是什麼原因?又是由誰撫養的?
母亲是化学家。具体设定还没有,但是雪奈的父亲是个很傲气的人。
是的。在风间家的三个孩子中雪奈最受宠。
2‧角色有從小時候就是死黨的好友嗎?有兄弟姐妹嗎?他們現在在哪里?角色和他們還有聯繫嗎?還是已經分開了?
有!黑崎森,雪奈的幼驯染兼执事,比雪奈大三岁。
雪奈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关系一般。
3‧角色的童年是什?樣的?平靜寧和還是動蕩不安深受創傷?
受到了严密保护和关心,物质极度丰富。
前者。
4‧角色有什麼欽佩的偶像嗎?如果有,是什麼樣的?
浪迹天涯的人。前男友那样的。
5‧在這個故事開始之前,角色是幹什麼的?是誰訓練了角色學會現在在做的工作?
学生。
算是拜前男友所赐吧。
6‧角色的道德觀和宗教信仰是什麼樣的?為了維護他的信仰,他會做出多大的努力?是誰或什麼事情教會了角色接受這種道德觀念和信仰?
无宗教。
会尽全力。
7‧角色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愛好或者體格特徵嗎?旁人一般對此有何反應?
白化病。
二次元白发有什么稀奇的吗?!
8‧別的角色對你的角色的態度如何?從你的角色的觀點來看,他們為何會有這種反應?
看起来相对可靠吧……还有就是一看就是有钱人这种?
不太了解呢。
9‧角色能殺人嗎?他/她為什麼會做出殺戮的行為?他/她有什麼敵人嗎?角色能殺他們嗎?
不会的!
10‧現在角色的人際關係如何?他/她有什麼親密的朋友嗎?有仇敵嗎?如果有的話是誰?原因是什麼?
黑崎森:可靠的人!只要他在做什么都不怕。想看他脸红的样子。
七番:难过,成长的动力
我妻真一:看不透,看起来身世不简单,可以了解一下。有点可爱。并没有第一印象那么讨厌。
西哩:活泼的元气少女。虽然和她聊天很愉快但感觉脑电波对不上。
白钟:长得像森的人,可能有点孩子气,善于搜集信息。下意识产生了信任感,不希望他过分勉强。
维德兰:阴沉高傲的人,礼节性亲近即可
rey:容易害羞,依赖维德兰
穗:可爱的小孩子。
11‧角色在精神心理上有麻煩嗎?有什麼恐懼症的物件嗎?如果有的話是什麼?是什麼原因?
保密☆
12‧角色平常是怎麼對待別人的?他/她容易相信別人嗎?還是特別不容易相信別人?
友好沟通。信不信的看印象。
13‧角色看起來是什麼樣子?他/她有什麼傷疤或是紋身嗎?如果有的話是什麼原因?
没有,健健康康的。
14‧角色的日常生活是什麼樣的?如果這種規律的生活被不同的原因打斷了他會有什麼不同的反應?
冒险,调戏森【不对
有森在就没问题啦,不过没有森的话会先惊慌一会
15‧角色曾經歷過這個世界上的什麼重大事件嗎?他/她的經歷對角色有何影響?
影之森。
企划才第二章
16‧角色有任何聲名狼藉或是名聲顯赫的祖先嗎?他/她做了什麼?當人們知道了角色有這樣的祖先後他們會有何反應?角色的行為是為了提升這種聲譽,降低聲譽,還是忽視之?
爸爸应该不算祖先吧……
应该是忽视的态度,她希望打拼出自己的天地,让人看见说“雪奈真厉害”而不是“不愧是风间家的人。”
17‧角色的理想或者說人生目標是什麼?
证实自己的价值,让别人意识到雪奈很厉害,而不是风间很厉害。
18‧他/她是怎樣追尋目標的?故事中描述的冒險經歷對完成這種夢想有何作用?
不要怂,大胆做!
但是一开始还是怂了。
19‧角色有過建立家庭的想法嗎?如果有的話,他/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侶是哪種類型的?
没有。容易害羞的或者很帅气的
20‧角色考慮過他/她死亡的可能性嗎?他/她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没有。至少告诉自家执事自己的状况再死。还有很多事想做。
牛顿先生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当然穗两年后才会知道这个。现在,某个单手捏扁了易拉罐的神奇小朋友正在对着微微肿起的掌心苦恼。
“疯子力气很大,和身体条件没什么关系。大概就是做事不会考虑后果吧,不会考虑自己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痛。”记忆中,乖巧的小口啃着面包的实曾经忽然抬头说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穗看着妹妹塞满食物微微鼓起的脸颊,产生了一种正在照镜子的错觉。她忽然联想到了那种叫仓鼠的小动物,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戳戳。“啊,就随便说说啦。”实微微停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穗力气很大的原因……”于是穗微笑着举起鲸鱼抱枕毫不犹豫地对着面前和自己外观上没什么区别的小脑袋锤了下去。
意识到二人已经沉默地走了相当长一段路,穗决定暖暖场,她小跑着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在脑海中把可以用来搭话的问题搜索了一遍,pass掉了一堆关于鲸鱼的鲸食物的好像剩下的只有实了。
“大哥哥,你有没有看过和我长得几乎一样的小女孩?”作为第一个遇到的活物,穗本能的对“活物大哥哥”生出一种亲近感,似乎和雏鸟乱认亲是一个道理。
“是你的亲戚么?”白钟被穗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二人视线触碰后穗又有点不自在地把目光移开。
“我的姐姐穗可不是这样子。”
耳畔似乎有谁在轻声提醒着自己。
那个音色穗很熟悉。纯净,稚嫩,夹杂着一丝与年龄不匹配的冷静。
梦的场景在醒来之后大多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在那个时候,穗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了梦中的实最后望向她的眼神。那个带着怜悯意味的眼神穗也很熟悉。
——这是实曾经对着被关在盒子里的小寄居蟹露出的。
穗沉默着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像是在思索什么,不久她又慢悠悠地开口“实可是我很重要的家人哦。不过我也是不会经常看到她啦。”
——不过偶尔会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身影在不远处的什么位置一闪而过。
“是你的姐姐?”白钟耐下心来问。 跟在白钟的身旁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穗并没有感受到这个敏锐冷静的青年有什么排斥的意思,简直就像默认把身边的位置留给了这样一个碍手碍脚的小孩。
“实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哦,不过目前比我小了一岁,听婆婆讲实出生时比我要晚十二分钟,不过现在实比我小一岁。所以我当然是姐姐啦。”
穗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自豪的笑容。作为实的姐姐,实的保护者的身份存在着,在她的心里事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她希望她会以这样的身份慢慢长大,最后某一天已经变成老太婆的穗或者实被上帝请去喝茶,才失去这种身份。
没想到一年前,她站着月台上,看着这点小小的愿望被飞驰而过的地铁生生碾碎,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哦,原来是姐姐么。不过能有个妹妹也不错……”
嗯,有个妹妹是很不错啊。所以她在以自己的方式拼凑出一个穗和实二人共同存在着的世界。
就算只是自欺欺人也无所谓。
白钟环顾着四周,像是在搜寻什么。意识到对方在注意什么其他地方,穗知道这个短短的交谈是时候结束了。无法用说话转移注意力,一直压抑着的空腹感顿时明显了许多,她清晰地听到了肠胃发出的呻吟声。她在这个地方呆了多长时间?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快到觅食时间了对不对!!!
“穗小姐,你听见了什么声音吗?”
“咦我肚子叫的声音大哥哥听到了吗?”穗一脸郁闷,她现在觉得自己连支撑呆毛立起来的精神都没有“大哥哥我跟你讲……我现在能吃下一整只蓝鲸——”
“啊......不,我不是说这个,快点跟上来,我们回3车厢看看。”
穗看到“活物大哥哥”握住箱子提手的手指稍微加大了力气,可以感知出对方紧绷的神经。感知到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吗?不对,这车厢里的一切都能算作异常吧……她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点点头跟在了白钟的身后。
“大哥哥,我们还……”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一直以来压抑在心中的问题脱口而出“……我们还有出这里的机会吗?”猛然意识到自己不加思索地说出了一个笨蛋问题。她叹了口气拍拍额头。
既然已经身处异常中,究竟未来是什么样子,又有谁能说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