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即将来临,
此刻的安宁不过是虚伪的假象。
正如巫女所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那可真是凄惨的景象。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少女的手无力的搭在地上,任凭尚且温热的红色液体沾污了自己雪白的皮肤,如此艳丽的颜色,与她的服饰风格格格不入。若是平时,哪个姑娘会放任自己的身体被玷污丝毫呢?
这一切却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而且是在她哥哥面前。或许娅米是知道这里有一对兄妹的,这样一来杀鸡儆猴的效果就越发显著,如同告诉所有人:除了死亡威胁,还有亲情、友情牵绊着你们。如她所愿,这的确威胁到了几乎所有人,但只是几乎。青发少女静静地伫立在人群的最外沿,如墙角的蜘蛛一般窥视着所有人。人际关系之类的冲击几乎没办法伤到她丝毫。
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存在于天野未来身上的。
至少,那已经是过去完成时了。
躁动的人群开始安静下来时,天野才走到莉莉身前。她退后几步,在于森诧异的目光下鞠了一躬,然后蹲在于森旁边轻轻的问:“很难过吗?”
“怎么可能不!”于森有些激动的喊起来,此时听见这种话他还没有动拳头,代表他的性格够温和了。半晌,他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是在迁怒于人,他把头转回来,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难过……”
“这样的话,想说就说想哭就哭就好了啊。”天野有点不解的偏着头问他,“为什么要要压抑自己?”
于森听闻惊讶的挑眉,依旧沉默着。
“这样的话,莉莉酱不是更可怜了吗?”见于森没有回答的打算,天野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到有些像自言自语了,于森还是懒得理她。
天野有些无趣地,目光在莉莉身上游走,突然她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莉莉身边的不远处,一块晶莹的绿宝石静静的躺在地上。这是莉莉的项链吗?再仔细看她项圈的正面,果然有一小段金属环断裂开来,大概是娅米不小心划到了吧?女孩子对漂亮的东西天生就是没有抵抗力的。天野向宝石伸出了手,却意外的碰到了另一个又小又软,质感和宝石完全不同的东西——Kloi光滑的皮肤。
Kloi握紧了宝石快速收回了手,她捏着裙角,看起来是对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感到不知所措,她目光游离了一会,还是小声的开口了:“我是Kloi喔,lo……你好。”
“lo酱……想要这个吗?”天野站起来,蹲了半天她的腿已经有点麻了。
“…嗯,很漂亮,所以不想让给你…抱歉lo。”Kloi低下头有些犹豫地回答,她将石头局促不安地抓在手上,生怕谁把它抢走。
“lo?!”天野上前一步,一把抢过幼女手中的宝石,Kloi那种程度的力气对天野来说好比蚍蜉撼树,根本起不到任何用途。Kloi惊叫起来,一时不知所措。
天野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小心的把宝石包好,揉搓几下,放回了Kloi手里。
“给,这样就更好看了。”
“lo..?啊..那个,谢谢。”Kloi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回过味来,她愣了一会,才向天野道谢,把石头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天野要去打扫吗lo?”
根据娅米的意思,他们的确是要打扫那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古宅,不然的话就不给饭吃的样子。尽管天野并不是那么在意食物,不过当下还是根据娅米的话来做比较好,毕竟在陌生环境里,力量占据了绝对优势。
“嗯。娅娅很厉害的样子,不听话不太好呢。”
“诶?娅娅..娅米?”Kloi捏了捏袖口,“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可以好好相处呢lo!”
“lo酱很喜欢娅娅吗?”
天野回忆起娅米头上一对毛茸茸的耳朵,那的确是有点可爱来着。
“也没有喜欢..吧,或许除开立场不一样的缘故也只是普通的人lo。”
“这样啊....lo酱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看见这样的事情会害怕吗?”天野扭头瞥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莉莉。
“害怕…?”Kloi想了想,随后坚定的回答,“嗯,是会害怕的喔,但是lo只要有姐姐在就没关系了!”
姐姐啊。是个有亲人的孩子呢,真好啊。
在这样的安心之中,夹杂了天野也察觉不到的小小的嫉妒。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哟。”不知不觉的,天野的眼睛里蒙上了一片奇丽的色彩,竟让Kloi觉得有几分可怖。
“好的! 那、lo先去找姐姐了,也请天野小姐打起精神来喔lo!” Kloi奔向姐姐的怀抱。
天野注视着这一切,光影在她脸上施了凡人无法破解的魔法,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哈,这是讽刺吗?善于看穿别人的她却无法窥视自己的内心,直到脑内充满了他人信息才觉察自己也身为一个“人类个体”。她盯着一黑一白两个幼女,脸上只是漠然。她无数次劝诫自己不要沉湎于过去,然而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
罢了。她垂下眼帘。
不过只是些无聊事。
她转身离去,皮鞋在光滑的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声响。
“这里还有lo...。”
在被我抢走甜甜圈后,眼前这个白色头发的女孩子竟然不可思议地又将甜甜圈给了过来。
“我并不是很喜欢吃甜点啦。”说着,我将甜甜圈夹回了对方盘里。
晚餐时间,自称娅米的奇怪生物不知用什么方法将餐桌上原本腐烂发臭的食物变成了一桌佳肴,大概算作是我们打扫卫生的奖励——当然我并没有打扫过就是了。
“啊啊居然没有生气,不——好玩啦!”一边叫着一边趴在了桌上没了干劲。
恶作剧失败。本想让这个女孩子生气,却没想到对方的性格居然软到这种程度。
“..?”白发的女孩子不明所以地看着甜甜圈重新被扔回盘子里面,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还好吗lo?那个,我是kloi喔,这个是syloi!”
“啊———”慢慢抬起头,像是刚睡醒似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孩子,Kloi和Syloi...吗?好像,在日文里是黑与白的意思?
“噢。黑色和白色吗,真是奇怪的名字。”既然对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么也应该介绍下自己吧。于是我指着自己说道:“哟黑色和白色!我叫Faulse!”似乎是,找到了新的槽点呢!因此而变得完全没了刚才的沮丧,让人错觉先前那个趴在桌上的家伙根本和我没有分毫关系。
“不吃吗pion~?”大概是与想象中的情景不同,黑发的女孩子——看起来似乎是姐姐的样子——Syloi有些吃惊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转向夹过一小片牛肉放在碗里却没有要吃的意思。“黑色和白色……这样的名字其实接受了就会感觉还很有趣——?好好叫名字也不错啦pion!请多指教。”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应该算作是打个招呼吧。
“Faulse…欸、黑色?”白发的Kloi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反应过来那是在称呼自己,她转过身去想要征询一下姐姐的意见,看着黑发女孩子仍然用着平常的心态和我打招呼,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点点头,“嗯…!不过是kloi喔!你好lo!”
作为回礼,我拿起筷子也敲了敲Syloi的碗,发出脆脆的好听声音。Kloi大概是想到与我名字音同的“false”一词,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false”——错误。
“你的诞生就是一个错误。”
停止哭泣后的母亲这么说着。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站在阳光里的少年这么说着。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愚蠢至极的我这么说着。
然后,在那个将一切燃烧殆尽的黄昏——
——不行。
我阻止了自己。
不要,再想起来了。
“哦至于我的名字——Faulse就是Faulse啦。”
没错,Faulse就是Faulse,而不是那个讨厌的,意为错误的英文单词。不是。
“小孩子不必知道那么多。”
不必知道那些,连我自己也不愿想起来的事。
“诶这个....”我继而又敲了敲Kloi的碗,“貌似,”,又敲了两下,“挺好玩的?”说是好玩,其实也只是想转移话题罢了。
“是很好玩哟pion~”Syloi毫不服输地又在我碗边敲了两下之后迅速放下筷子,“Faulse桑看上去年龄也不是很大为什么说Kloi是小孩子pion~”托腮专注地凝视着我一本正经地这么问了。
“我都15岁了,已经初三了,已经初三了,已•经•初•三•了!”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次,“而且怎么看你们都是小孩子吧,如果你们是这么小的话”说着将手放在桌面上,“那么我就是这———么大哟~”站起来将手放在头,“是吧白色酱?”说完,我对着Syloi笑起来,用那种恶作剧似的笑。
“15岁——明明也是小孩子——不对啦,明明如果我们是这么高的话——”Syloi拍了拍桌面,“Faulse就是这么高噢pion!”把手平放在盘子上面以同样调皮的笑容回应。
“噗哧”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所以说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这么明显的身高差都看不出来吗。”然后双手插腰把头扬起来自豪地说道:“呐你看,我有这么高哟!!小孩子还是不要来比啦~”
“……我肯定会长得比你高的!!发展空间还很大噢pion!!”顿了顿不服气地反驳道,“才15岁只有这么高你还是太弱了哦Faulse?!pion哈哈哈哈哈哈——”Syloi笑得拍起桌子来,被遗忘的饭碗和里面的饭粒都被吓得抖了一抖。
“可~是~啊~”我晃着手指用欢快的语气说道,“你现在也只有1米3几吧白色酱?”说着歪了歪头,“要长得比我高,果然还是差~得远呢!而且居然这么有自信,小心以后失望到哭哟?”
明明两个都是在身高上并没什么可骄傲的人,却因身高而欢快地吵了起来,倒是显得有那么些的喜剧效果。
“……??”餐桌变成姐姐和faulse的战争了。大概是这么想着的Kloi左看看右看看露出心虚的表情,尽量靠后坐想要远离战场。被Syloi拍桌子的声音吓得险些炸毛,简直像只受惊的白色小猫。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们这群家伙会手软呢...毕竟是从安逸世界来的人。”本来应继续下去的争吵因为接下来娅米的发话而被迫中止的。
......
“那么,有人要一起吗?”紫发的少年说道。
要再一次……依靠别人吗?
而且,杀人这种事......我做得到吗?
真的,可以逃出去吗?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
那个少年说道。
啊啊,这个时候还在惧怕着什么真是没用呢。
还没完成约定就也擅自死掉的话,会让他生气的吧。
如果要在这里生存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别人组队吧,像是漫画和RPG游戏里的主角一样——
——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
为了你,活下去。
桃红发色的少女举起了手:
“加我一个。”
只要,
不再发生那样的事。
==========================================
字数:2200+左右
不双修画手为何作死写文(。
3.
【炸还是炸?】
跟苏分开之后帝宴打算上楼找黎岸,直接用钥匙来换他的鸡蛋炒番茄。虽然看起来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这只龙崽来说,说不定会干出什么。
帝宴本来没有注意到对方,但是因为淡蓝发色的女子似乎先做出了反应,所以才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位陌生人身上。“泥号?”因为用手捂着嘴,所以幼龙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你……你……好……”女子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右脚稍稍向后挪去,看起来不想多说什么。“……先、先生?”,但注意力并不在眼前的人身上。
这些小动作并没有摆脱幼龙的眼睛,他摆出好奇的表情看着面前行为有些奇怪的女人,“泥.....”他刚说出一个字,但是觉得对方可能会听不清,于是把手从脸上拿了下来,“你打算打开这扇门吗?”一次性的说完了整句。
“咦……咦……啊啊”似乎根本没有注意眼前的事情。女子用着仿佛看见鬼一样的表情断断续续的回答着。“……是……的。”
“实际上我刚刚在苹果派里捡到一个可恶的钥匙!”幼龙张开嘴,里面的一颗犬牙正流着血,“在食物里放凶器真是太狡猾了!”他摆出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你要不要试试这个钥匙?”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小钥匙递给对方。
“唔、唔……”女子的表情有些疑惑,听着帝宴的解释,小心翼翼地捏起来了钥匙,随后又露出了异样的表情,“……谢谢。”
幼龙看着对方准备开门,突然想起了什么,模仿黎岸伸出爪子,“我叫帝宴,在梦里做一条龙!你呢?”
“哎……哎?”女子的表情更困惑了,“龙……”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呆立了一会儿。
“……我、我的名字是……津轻直……子”直子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微弱地几乎听不见。
“没错!是龙!”幼龙开朗的笑着说,双手做出了抓的动作!“钥匙不是这里的吗....”他看着对方似乎并没有把门打开,疑惑的追问。
“啊……”直子回过神来,匆匆忙忙地转过身去擦拭钥匙然后试用,因为动作太过仓促屡次滑了下来,最后一次试着插进去却并没有转动,再试了试也并没什么动静,“似乎……不
似乎……不行……龙……君?”
咦?居然不是这扇门吗?帝宴从对方手里拿过钥匙,然后自己又试了试,拧不开之后他又向可怜的门踢了几脚。“的确....的确不对呢....”他发自内心沮丧的说。
“……要是、有东……西能……炸开就好了”直子断断续续地组织着语言,将最先想到的方法说了出来,但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不过……门那边要是有易碎品的话……就不好了”她慢慢地似乎没有了在和别人对话的紧张感,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不行吧……神大人的屋子的话。”
“炸碎?”幼龙歪了歪头,他摸了摸戒指小指上的那个戒指,察觉了什么。“神大人?”接下来是装傻,他的呆毛也跟着歪了歪。“提到炸!我想起了以前楼下的炸鸡!!味道特别棒!”是的,只不过某天味道变了,厨师也换了而已……仅仅是这样而已……
“炸鸡……”直子看起来对这种食物并不熟悉,“是……是吗,龙君……喜欢的……?”
“是的!......直子没吃过吗?炸的东西味道都很不错呢!!”幼龙提到食物,精神了很多。
“啊……确实……没吃过呢,是吗,‘炸’……好奇,想……试试……”直子小声地应付着,她看着对方的表情突然亮了起来,有点担心。
“这么一说我也想...做了,不过他们说我会炸掉厨房。”帝宴犹豫着说。他想起了以前的经历,那种破坏力让他呆毛又软了下来……
“哎……这、这样……”直子似乎觉得这是件很厉害的事情,她犹犹豫豫的说, “炸……炸掉厨房、很…厉害哦……”
“很厉害......”幼龙想起了以前某人带着嘲讽的脸也这么说过,结果是他满怀感激的说了谢谢然后换来了一段精彩绝伦的嘲讽。“......谢谢?”会不会被说成笨蛋啊...幼龙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嗯,是,好事……”直子看着对方的表情渐渐有点不妙的意思,补充道。“那、说明……龙君、很擅长炸吧……”
“炸和炸,我好像都不是很擅长......不过我打架和画画很在行!”幼龙说着比划了两下。他既不会下厨房,也不喜欢被炸碎的肉块。蟒蛇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他也不喜欢。
“打架和画画……吗……龙君、真、真厉害……画画……我完全不行。”
“啊,莫非你也擅长打架?!!!”幼龙很擅长在对方的回答中找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重点,他自认为找到了朋友,所以不自觉的向直子靠近了两步。
“不……不……不是那个……打……打架也完全不行”直子看着幼龙逐渐靠近差点吓得哭了出来。
“是....是吗......”幼龙有点失落,他看着对方似乎受到了惊吓的表情,疑惑的回头看了看。“我身后有什么吗?”明知故问的淘气幼龙有点期待对方的反应。
“没……没……那个……我……对不起!!!!”直子说着边哭边跑掉了。
“啊.....是我的问题吗.....我今天很可怕吗.....”幼龙想着之前捂着脸跑出去的天野,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感到自责....低头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腿上的伤口,那个原先大概只是淤青的伤口,不知道何时流出血来。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小腿滴到地板上,然后透过地板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以为是幻觉的幼龙甩了甩头,但是伤口并没有为此消失,痛感也是真实得冲击着幼龙的神经。这是说谎的惩罚吗?这么想着的幼龙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图书室,挪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里面走出了一位抱着书的女孩子。幼龙眨了眨眼睛,注意力被对方怀里的书吸引了。
4.
【Я хачу жыць!】
Faulse一出门就遇见一位少年稍微有些惊讶地“啊。”了一声,对方似乎对自己刚找到的书有些兴趣,不管怎样先打声招呼:“哟,你好。”
“你好!我叫帝宴,在梦里当一条龙!”幼龙说着伸出爪子。又忘记了自己上楼来的目的。
“....中二病吗。”粉色头发的女孩毫无顾忌地直接说了出来,“我的名字是Faulse!”她礼貌性地握了握幼龙伸过来的爪子,“呐,对这本书有兴趣吗?”晃了晃手中的书后笑着说道。
“中二病是什么?一种病吗?”明知故问的幼龙歪了歪头。“faulse很喜欢读书吗?”
“不知道中二病是什么意思吗?嘛算了。”Faulse随即把书的封面对着对方,“倒不是很喜欢读书,只是这本很特别。”然后她问道:“想看吗?”
“特别?里面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图片吗?”幼龙好奇的凑过去。会有一排一排的小黑人和长着牙齿的甜点吗?
“大概是个绘本吧。虽然看不懂字,但是看图的话应该是讲什么人和塔罗牌的故事。”Faulse一边翻开书给对方看一边说道。
“会走路的塔罗牌吗?”帝宴扫了几眼图片,但是因为看不懂就放弃了,“人和塔罗牌?是人被塔罗牌吃掉的故事吗?”他自顾自的开启了脑洞。因为死掉的人被塔罗牌吃掉了,所以吃人的塔罗牌才会有新的力量出现。他想了想自己口袋里的,貌似的确这样可以解释得通。
“......噫。”Faulse显然有点被帝宴的脑洞吓到,“如果塔罗牌会吃人的话我们现在早就被吃掉了啦!!....不对我为什么要回应你这么奇怪的脑洞。”她的思维好像被正在偷笑的幼龙给带跑偏了。
“你看,那些和莉莉一起玩耍的人不就是被塔罗牌吃掉了吗?”幼龙淘气的指了指天上。“因为吃掉了其他人,塔罗牌才会变得更强啊。”他用开朗的语气解释。
“......” Faulse眼看着对方脑洞越开越大,自己也差点被绕进去,“你以为这是什么RPG游戏吗少年。”最后她只得出了这个结论。考虑到对方不懂才没有再一次说出“中二病”一词。
“rpg反而会不妙啊,因为龙一般都是坏蛋吧......”幼龙小声嘟囔着,“我可不要被勇者砍死。”啊……不过坏蛋在哪个故事里都没法好好活下去吧?
“所以说你脑洞为什么这么大。”Faulse摇摇头对帝宴感到无奈,“龙也不都是坏的啦,而且你真的把自己当龙了吗,既然这样等我集齐七颗龙珠实现我愿望好不好。”她已经放弃了用正常模式和眼前奇怪的家伙对话。
幼龙沮丧的低下头,“抱歉……我不是神龙,也没办法实现别人的愿望。唯一的优点就是不用龙珠也能召唤了……”只要喊声什么的,我就可以出现帮忙的。虽然大多处都是在帮倒忙就对了……
“所以沮丧个什么啊少年!死中二果然没药救么。”Faulse踮起脚用书拍了对方的头。
突然被打帝宴缩了一下脖子,不理解的眨了眨眼睛,被书压瘪的呆毛重新翘了起来,然后他蹲下来,“faulse好矮啊。”把恶意藏起来,幼龙用单纯的语气感叹。
“哈?”Faulse稍微不爽地看着对方,转而笑道:“嘛虽然自称是龙却是条瘸腿龙呢,这么不堪的龙还是头一次见呢。”算是还击地,她回复道。“还有,给我站起来。”
幼龙想要站起来证明自己不瘸,刚刚用力却被自己绊倒,又摔了一跤。他面无表情的爬起来,对着木质的门踹了一脚,直接把门踢出了一个大洞。然后摆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这样就会被认定是无害的笨蛋了吧,他想了想,看着自己还在滴血的腿。
“噢....厉...厉害....噗哧。”Faulse最终也还是没忍住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把自己绊倒这种事也太蠢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低下头,幼龙沮丧的在地上抱成了一个球。
Faulse蹲下来戳了戳帝宴,“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厉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笑声被扭曲了,然后越来越遥远。朦胧的黑暗中,帝宴再次看到了那只机械龙。它破破烂烂,的被堆在枯黄的草丛间,满地都是散落的零件。连色彩都被夺走了的那条可怜的龙,嘴巴却还在一张一合。
“Я хачу жыць!”
“Я хачу жыць……”
幼龙轱辘到faulse的脚下,恶作剧似得在她的脚面上不轻不重的压了下,然后嘟囔着“为什么是白色”快速的轱辘进了图书馆。
一个蓝绿色的球轱辘到了图书馆的角落里,在kloi的旁边停住了。静止了一会,帝宴拍了拍灰爬了起来,看着自己摔倒时受伤的手臂,沮丧的蜷在了墙角。
“……lo?”kloi把视线从没有钥匙的门那里收回,仔细打量着刚刚用着十分奇特姿势来到墙角的帝宴。“你..好?”
“我不好。”从语气里就能听出不开心的帝宴并没有把头抬起来。他把额头抵在膝盖上,看着腿上似乎失去了自愈力的伤口。
“诶?”kloi眨了眨眼睛俯下身去,用安慰小孩子的方法摸了摸对方的头。“怎么了吗lo?”
“被嘲笑了……”幼龙委屈的说。虽然这个大概并不大能称得上是什么原因。“因为腿受伤了……”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
“真糟糕呢lo…。对了、帝宴先生知道有关钥匙的东西吗?”kloi不抱希望地例行询问了一下对方,对着打不开的门陷入了苦恼之中。
“钥匙?”幼龙歪了歪头“能打开苹果派世界的大门那个?”他还是没有抬起头,面前这个小女孩给了他很奇怪的感觉。
“..不是啦lo。”因为意料之中的答案kloi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帝宴先生不知道的话就算了..”
“既然不是的话,那我也不知道了。”要说是什么原因的话,帝宴接着陷入了低沉的状态,大概是因为又饿了,所以才会变得多疑起来吧。
“那lo先、先走了……”感觉继续打扰下去不太好,果然还是让他好好静静..吧?kloi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去寻找姐姐。
休息了一会,帝宴打算去厨房再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在角落里翻到一些可以食用的食物。
他抛着钥匙四处闲逛,看到之前被他顺手观赏的厨房门开正着,幼龙藏起钥匙顺道走了进去。“你在找什么?”他眨着眼睛问。
“啊。”syloi听到身后有他人的声音响起,急忙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少年笑了笑,“稍微有点饿了pion~过来看看厨房还有没有东西哦pion!”
“大概没有了,因为苹果派被我吃掉了。”幼龙想了想那个难吃的东西,“不过水可以喝。”他指着水龙头。如果在我走之后没人下毒的话……
“哎——?”syloi吃惊地眨了眨眼睛,“速度好快噢!像鲸鱼一样呢pion~”黑发的小女孩用出了不明所以的比喻,他跑到橱柜旁边取出两只玻璃杯来,打开水龙头接满之后递过去一杯,“给pion~这里连一点零食都没有了吗pion?”syloi一脸惋惜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不是鲸鱼是龙!”幼龙不客气的纠正,他接过杯子但是没有喝,而是把那个小杯子放到了一边。“没有了!我的零食雷达告诉我的!”
“零食雷达那是什么嘛pion!是什么不得了的黑科技吗?”syloi一本正经说着胡话,随后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好奇地盯着对方,“——啊,对啦……为什么是龙呢pion?”
“为什么不能是龙呢?”幼龙歪了歪头,反问。反正仅仅是在做梦而已,赋予自己什么样子的形象都不成问题吧。
“不知道呀——?因为没有见过龙喔pion!”syloi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看过的绘本里并没有提到关于龙的事情,而关于某个东方国家自称龙的人也只是略有耳闻……
“嗯…这么说我也没见过活的呢。”幼龙陷入两人沉思,“不过我大概是只有3对眼睛,没有腿的奇怪龙种吧。”他自顾自的幻想了起来,不自觉的把自己和那只悬浮的机械龙关联到了一起。
“哇——好厉害的样子呢pion!”syloi点点头,一脸认真地提问了,“那么一定会飞得很高很高吧——?”
“虽然长着翅膀但是并不会飞哦,龙可是悬浮的!”幼龙陷入了奇怪的脑洞中,“所以要到想去的地方大概会特别费力吧。”他若有所思的解释。最后只能留在原地被利用着运转直到坏掉。
“唔——。那龙可以做些什么呢pion?”syloi似乎被关于龙的事情所吸引了,她顿了顿顺便补充了自己的,“小鲸鱼的话~要去哪里都很方便pion!但是会有坏孩子来阻拦呢pion……。”
“可以抢金币!可以随风漂!还可以.......还可以,吃掉危险的人!”帝宴扯着鬓角的那小撮头发,思考着。“不过最后大概会被勇者杀掉吧……”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但是我想活下去。
“还有勇者这样可怕的东西吗——?那勇者也应该是危险的家伙呢pion……”syloi也想要揪揪那撮头发,不过个子不够所以还是算了。她点点头把这条新知识记住了,认真地准备一会儿见到Kloi的时候把这条消息告诉她。
“不不,勇者可是好人呢!是大家的希望啊!”幼龙意识到对方误解了什么,赶快补充。“虽然在有些东方国家龙是神一样的存在,不过不巧我诞生在西方呢!在西方,龙可是大坏蛋啊!”的确是大坏蛋,欺骗,说谎,伪造,杀人,没有一个好人会这么做吧。
“哎?!是这样吗……!那样西方的龙不是很可怜吗pion?”syloi忍不住拍了拍对方的手臂算作是一种安慰,忽的眨眨眼睛,她吐了吐舌头笑道,“有机会的话……”如果可以完好无损地从这里出去的话——“我和Kloi一起去帝宴桑的国家看一看吧?感觉跟我们以前呆着的国家相当不同呢pion~”
“很…可怜?其实也不是哦,被称为神就要天天倾听人们的愿望,可是我们不用,我们只要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啦。”帝宴在听到对方要来时眼睛亮了一下,“随时欢迎!”他觉得如果到那时候他没有被勇者杀掉的话,一定会全力招待两人的。
“嗯!”syloi用力点点头,随后将杯子里没喝过的水顺手倒掉放回橱柜里。“差不多也该去找Kloi了pion~今天在帝宴桑这边知道很多事情了哟,要回去好好告诉她才是。”她冲着幼龙眨眨眼睛。
“唔……”帝宴也眨了眨眼睛,“pion!”他模仿着对方的语气说。
“噗噗!好可爱!”syloi捂着嘴忍不住笑了出来,踮起脚对着对方挥挥手之后轻快地跑出厨房 。
幼龙梦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他梦到了变得奇怪的声音和满身都是伤口的自己,从外翻的肉里不断的流出着红色的液体,但是幼龙却感受不到一点疼痛。他身后站立着那只奇怪的机械龙,头顶上是仿佛带着重量的月光。废墟的阴影里藏着对着他的枪口,一个微小的信号就能把他贯穿。
“агіда”机械龙的声音响了起来,“Я хачу жыць。”余音在空气中打着转,就像烟雾一样聚集,消散。
下秒,帝宴伤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机械龙变得破破烂烂的。从那些被破坏的金属里流出了蓝绿色的液体,在帝宴的脚下汇成了一大片水流。然后,枪响了……
“Я хачу жыць!”
听到了脚步声,幼龙迷迷糊糊的从厨房的角落爬出来,眼睛半眯着还没完全睁开,“早……”
“?!”余岚听到背后传来有些幽怨的声音,他有些被吓到的转过头去,“啊……早……不过你为什么在这里?”余岚发现是帝宴之后余岚稍微的放松了一下,顺便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幼龙从瓷砖上爬起来,拍了拍灰,为了让自己更精神使劲甩了甩头。“因为我…”他努力的回想,“……因为我不小心睡着了。”
“你还真是在哪里都能睡着啊,哈哈。”余岚忍不住笑出来,“如果你要是继续睡的话,不如回房间去睡比较好。”他四处望了望。
“不了,现在我很精神!”幼龙露出了虎牙,开朗的笑着。“大家都回去了吗?”他看了看窗外昏暗的的天色,若有所思。
“晚餐早就结束了啊,大家也基本都回去了,我现在也只不过是出来随便走走。”余岚顺着也过去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嘛,我倒是也想赶紧归去喝一点冰茶。”自己嘟囔着。
“冰茶?”帝宴歪了歪头,在大脑里自动把茶和冰块拼在了一起。“那个有点苦里面带着冰块和干叶子的东西?”并没有真正喝过,他靠想象拼出了这样一幅画面。
“差不多,不过我喜欢泡成甜的,你要喝吗?” 似乎是猜中了,余岚回问。
“嗯……”也许是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情况下真的有了危机感,帝宴犹豫了片刻才开口“来一点吧!”
“那走吧,我回去给你泡一点。”余岚向幼龙招手,转身准备离开。
“好!”帝宴这回答应的很痛快,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睡觉的那个角落,然后快走了几步跟着余岚并排往外走。
“说起来,帝宴曾经也是逆位吧。”
“咦?”帝宴脚下一滑,差点再被绊倒。他偷瞄着余岚的侧脸,表情变得有点慌张。“的确是……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被看到了吗?还是?
“因为,总感觉你也杀人了……”余岚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事情,“大概是直觉趋势。”
“不过居然用也……莫非你也杀人了吗?”幼龙的智商终于找回来了一点,他敏感的察觉到了重点。但是表情依然是一脸疑惑,语调就像在闲聊。
“嘛,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似乎是那样。”余岚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坦然的承认了。
“是吗…”幼龙转过头,低头看着脚下。冰凉的空气在两人之前旋转……
余岚转头看了看帝宴,思考了一下,“你应该不是有意杀人的吧。”他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跟我完全不同啊。”
“……哇!这个超厉害!你的直觉好准!和我以前见过的人一样!”并没有刻意的转换气氛,幼龙发自内心的觉得不可思议。
“嘛……”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夸自己,但是余岚没选择继续问原因,反而转回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幼龙看对方没有说话,反而接着问,“你觉得内疚吗?”这大概是很久之前,有人问过幼龙的话。幼龙那时正拖着半死不活的小偷,准备去叫醒饿了一周多的蟒蛇。
“……”余岚并没有回答,只是忽然停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哎……我说不好,只能说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虽然到现在幼龙还是无法重视起别人的生命,但是他有听说过伤害别人之后会产生一种叫愧疚的感情。他有点担心的看着余岚,拍了拍他,“冰茶多放点糖……”看起来就很纯苯的转移话题,不过有时候说到这个程度就够了。
“好。”余岚笑着回答道,然后注意到门缝底下似乎加着什么东西,他俯下身子,捡起来地上的一张纸。
“?”这是传说中的信件吗?幼龙好奇的凑过去看。
在帝宴凑过来的一瞬间,余岚将纸捏成一团然后揣进兜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不要看了。”他说着打开了屋子的门,“还是进来喝一点茶吧,我一会有点急事。”
“…那张纸……杀气都要透出来了。”幼龙小声嘟囔着,跟着进了门……
余岚从柜子里掏出杯子开始弄冰茶,弄好之后放在帝宴的面前,“喝吧。”一边说着自己也拿起另外一杯开始喝起来,“在门口的时候有点失态,让你见笑了。”
味痴的幼龙并不懂得品尝,他把杯子里的液体一口气喝光,“?我没有笑。”
“嘛……这里的见笑是指出丑让你看见,并不是指你笑了的意思。”余岚解释着,看了看帝宴喝光的杯子,“再来一杯吗?”
“谢谢!”幼龙把杯子推了过去,“原来是这个意思吗,我记……啊不,我知道了!”
重新倒了一杯冰茶,余岚又把杯子推了回去。
幼龙接过杯子,然后又一口喝掉。“你打算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吗?”他的语调轻快,丝毫没有一点严肃的感觉。
“没打算做什么,只是去给某个人一个答复而已。”
“是吗…那加油!”帝宴看着灯发呆。
“……啊啊,会活着回来的。”余岚说着起身,将杯子放好,走向门口,“那么我先走了。”他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啊,等等我!”突然发现自己这是在别人家里的帝宴,跟着跑了出去。
“Я хачу жыць”这句魔咒一样的话今天也继续在幼龙的耳边响起。
帝宴还跟在身后,余岚不是太懂他为什么跟着,只是忽然在这个时候,余岚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他觉得自己这么一去似乎就再也回不来了。
大哥早些年一直不在家,妹妹余莫被大哥带走也是几年不在,二哥和三哥总是不肯露面,姐姐们不是忙于工作就是盲目的寻找着大哥,唯一剩下能跟自己讲话的也就只有余鎏了。
虽然说大哥在三年前回来了,家庭的关系也终于和睦了,但是一年前的家庭聚会,最终以自己被绑架而告终。
真是可笑,明明是难得的家庭聚会。
余岚在心里骂道,手扶上了即将决定自己结局的门,转头示意帝宴,“就到这里吧。”然后他推开了门,同时反手将门锁了起来。
抬起头,黑发的男子眼中映射着自己平淡的脸。余岚确实也很平静,他盯着林雀手中的匕首,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同时,他也注意到男子周围不断泛滥而出的杀气,就像是怨灵一样,不断的扩散,抓住自己的身体,勒紧,宣泄着对他的愤怒、悲伤、悔恨还有复仇的欲望。“嘎巴。”手臂重新接起,习惯性的弯曲手指,确认自己的右手已经可以重新使用,他抬起右手挠了挠脸。
“虽然就算现在解释,估计你也不会听了,若是一定要分出个死活的话,那么就去做吧。”
不像是自己会说出来的话,却在此时从口中脱口而出。
“但是依旧是那句话。”
“我不觉得你能够杀死我。”
ああ神様、あなたは本当にお馬鹿ね。無駄の神様あ、死ね。
この僕はもう殺しあの娘ね、今この男と僕に、絕對まだあ人は死ぬ。
さあ、この人は誰?
余岚望着厨房里,希望能找到一些食材偷偷摸摸拿回去,然后他就清楚的听到了厨房角落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的一脚踢在另一个角落的架子上,引出更大的叮当声,以此来试探到底是老鼠还是什么。此时,余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爬了出来。
帝宴迷迷糊糊的从厨房的角落爬出来,眼睛还没睁开的样子,同时还带着疲惫的语气,”早......“
“?!”余岚有些被吓到的转过头去,“啊……早……不过你为什么在这里?”发现是帝宴之后他稍微的放松了一下,顺便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这大晚上难不成帝宴也是来找吃的的?这个厨房也就有点食材吧,真没觉得有什么吃的比我自己的好吃。
帝宴爬起来,拍了拍灰,为了让自己更精神使劲甩了甩头。“因为我....因为我不小心睡着了。”“你还真是在哪里都能睡着啊,哈哈。”余岚忍不住笑出来,“如果你要是继续睡的话,不如回房间去睡比较好。”他四处望了望
“不了,现在我很精神!”露出了虎牙,开朗的笑着。“大家都回去了吗?”看了看窗外昏暗的的天色。“晚餐早就结束了啊,大家也基本都回去了,我现在也只不过是出来随便走走。”顺着也过去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嘛,我倒是也想赶紧归去喝一点冰茶。”自己嘟囔着。再说,这里似乎连食材也没有的样子,恐怕物资还没有自己储备的丰富,所以早点回去早点解决一切,对于他来说再好不过。
“冰茶?”歪了歪头,“那个有点苦里面带着冰块和干叶子的东西?”
“差不多,不过我喜欢泡成甜的,你要喝吗?”
“嗯....来一点吧!”
“那走吧,我回去给你泡一点。”
“好!”帝宴回头看了看自己睡觉的那个角落,然后跟着余岚往外走。
喂喂,真把那个地方当成自己的窝了吗?余岚忍不住继续在心里笑道。不过这个人,身上的感觉,应该没错吧……
“说起来,帝宴曾经也是逆位吧。”
“咦?的确是....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帝宴惊讶的语句让余岚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总感觉你也杀人了……”余岚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事情,“大概是直觉趋势。”说是直觉,倒也是没错,但其实现实的依据很少,只要帝宴否认的话,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来证实。
“不过居然用也.....莫非你也杀人了吗?”帝宴依然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也用了“也”的说法,余岚也是很细心的,当这个“也”字说出口时,就相当于帝宴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
“嘛,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似乎是那样。”余岚继续走着。
“是吗....”转过头,低头看着脚下。
==========================================
……看来跟我不一样呢。
==========================================
余岚转头看了看帝宴,思考了一下,“你应该不是有意杀人的吧。”他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跟我完全不同啊。”
“......哇!这个超厉害!你的直觉好准!和我以前见过的人一样!“
“嘛……”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夸自己,但是余岚没选择继续问原因,反而转回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看对方没有说话,反而接着问:”你觉得内疚吗?“
“……”余岚并没有回答,只是忽然停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哎……我说不好,只能说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发病期间失去意识,记忆模糊,只能勉强的记得自己对别人下手了,智能机的自己扭断了,某人的颈椎骨,知道这个人是戴米还是来源于林雀的仇视。
帝宴有点担心的看着余岚,拍了拍他,“冰茶多放点糖....”看起来就很失败的转移话题。
“好。”余岚笑着回答道,然后注意到门缝底下似乎加着什么东西,他俯下身子,捡起来地上的一张纸。 当看到纸条上的字,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扭曲,那是一张威胁信,要求他去大厅迎战。
“?”帝宴好奇的凑过去看。然而余岚在帝宴凑过来的一瞬间,将纸捏成一团然后揣进兜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不要看了。”余岚说着打开了屋子的门,“还是进来喝一点茶吧,我一会儿有点急事。”
”......那张纸......杀气都要透出来了....“身后的人小声嘟囔着,跟着进了门。
余岚没有废话,只是沉默的从柜子里掏出杯子开始弄冰茶,弄好之后放在帝宴的面前,“喝吧。”一边说着自己也拿起另外一杯开始喝起来,“在门口的时候有点失态,让你见笑了。”
帝宴直接一口气喝光,“?我没有笑。”他的疑问总是稀奇古怪的,余岚扯了扯嘴角,保持一个微笑,“嘛……这里的见笑是指出丑让你看见,并不是指你笑了的意思。”他解释着,看了看帝宴喝光的杯子,“再来一杯吗?”
“谢谢!”帝宴把杯子推了过去,"原来是这个意思吗,我记....啊不,我知道了!“重新倒了一杯冰茶,余岚又把杯子推了回去。他注视着深褐色的杯子里叮叮当当装着杯壁的冰块反射着灯光,有些发亮,却十分的小,就像是星星一样。
帝宴接过杯子,然后又一口喝掉。“你打算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并不,只是解决一些麻烦。”
“是吗...那加油!”帝宴躺在地板上看着灯发呆。
“……啊啊,会活着回来的。”余岚说着起身,将杯子放好,走向门口,“那么我先走了。”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啊,等等我!”突然发现自己这是在别人家里的帝宴,跟着跑了出去。
思考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余岚决定先出门去走走再回来把花拿上,最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送过去,这样还能避免一点事情。
“啪嗒。”余岚打开门一头撞上一个人,他抬起头看了看,才发现一位金发的男子,“啊,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他轻声道歉着,嗓子稍微有一点哑。刚才和那么多人说话他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嗓子更加的发干。
“啊没事没事”苏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你是...病了吗?”对方似乎试图关心一下余岚,不过余岚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抬起了头望了望他。又是一个记不清楚的人,而且恐怕对方也没有记住自己,否则应该知道自己是病人的事情。
“我本来就是病人啊。”余岚眨了眨眼睛望着他,“对了,我叫余岚,你的名字是?”想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余岚干脆率先开口,当然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减少多余的麻烦。
“我叫苏!...余岚既然病了不好好在房间休息,在这里做什么呢?”
“苏吗?”余岚低头思考着自己是否见过苏,但还是马上回答了苏的问题,“病人也需要运动一下,总得出来走走。说起来,光站在门口聊天也不是太好,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或者果汁?”他转头指了指自己的屋门询问着
虽然不是太想继续聊天而是赶紧出去走走,但是毕竟就这么站在门口实在是太突兀了,而且,情报的收集也是很重要的,这个人,应该跟那个组织有关系吧。
“好啊!”苏透过门缝向里面看了看,好像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就答应了。
余岚打开门,邀请苏进来,然后又随手关上了门,同时给苏沏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我只有红茶,没关系吧。如果你要喝果汁的话,旁边的冰箱下面有。”指了指冰箱又指了指沙发,自顾自的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接下来,可以稍微谈一些东西吗?”
余岚并不喜欢过多繁琐的事情,能简简单单来最好,麻烦的事情越少越好。
“红茶就很好。”苏接过红茶坐到沙发上,“那么……我加入了黎岸那边……虽然不知道娅米说的“倒也不全是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有逃离的办法这一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吧?”有逃离的办法吗?
“是吗……”余岚思考着,“我不打算加入任何组织,所以可以问问看,你们都做些什么吗?哦对!要是涉及到隐私的问题可以不用告诉我的,毕竟不能勉强你就是。”他说着,静静地抿了一口红茶,顺便打开了一个笔记本又拿出了笔,似乎打算做一下笔记。
苏开始缓慢的说出一些组内所涉及的问题,将一些基本通常的问题都告诉了余岚,余岚也十分认真地做着笔记,手中的笔一直抖动个不停,几乎都没有停止过。
“所以……我们现在大概就是这样。”苏把基地组的情况大概告诉了余岚。不过,余岚在看了看自己的笔记,再加上听苏那么说后,明显对组队更没了兴趣,“总感觉好麻烦,让病人劳累可是大罪。”他揉了揉太阳穴,拿起自己的药片吞了下去,“啊,抱歉抱歉,刚刚到了我必须吃药的时间。”意识到自己忽然毫无先兆的动作可能会吓到对方,他赶紧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只是到点吃药。
“啊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苏站起来,关切地看了看余岚,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再见。”余岚轻声回复道。
然后他贴在门上,听着楼道里苏的脚步声渐远,然后似乎进入了一个房间,余岚才放心又一次打开了自己的门走了出去。
那么去旧馆的厨房那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