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lo...。”
在被我抢走甜甜圈后,眼前这个白色头发的女孩子竟然不可思议地又将甜甜圈给了过来。
“我并不是很喜欢吃甜点啦。”说着,我将甜甜圈夹回了对方盘里。
晚餐时间,自称娅米的奇怪生物不知用什么方法将餐桌上原本腐烂发臭的食物变成了一桌佳肴,大概算作是我们打扫卫生的奖励——当然我并没有打扫过就是了。
“啊啊居然没有生气,不——好玩啦!”一边叫着一边趴在了桌上没了干劲。
恶作剧失败。本想让这个女孩子生气,却没想到对方的性格居然软到这种程度。
“..?”白发的女孩子不明所以地看着甜甜圈重新被扔回盘子里面,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还好吗lo?那个,我是kloi喔,这个是syloi!”
“啊———”慢慢抬起头,像是刚睡醒似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孩子,Kloi和Syloi...吗?好像,在日文里是黑与白的意思?
“噢。黑色和白色吗,真是奇怪的名字。”既然对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么也应该介绍下自己吧。于是我指着自己说道:“哟黑色和白色!我叫Faulse!”似乎是,找到了新的槽点呢!因此而变得完全没了刚才的沮丧,让人错觉先前那个趴在桌上的家伙根本和我没有分毫关系。
“不吃吗pion~?”大概是与想象中的情景不同,黑发的女孩子——看起来似乎是姐姐的样子——Syloi有些吃惊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转向夹过一小片牛肉放在碗里却没有要吃的意思。“黑色和白色……这样的名字其实接受了就会感觉还很有趣——?好好叫名字也不错啦pion!请多指教。”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应该算作是打个招呼吧。
“Faulse…欸、黑色?”白发的Kloi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反应过来那是在称呼自己,她转过身去想要征询一下姐姐的意见,看着黑发女孩子仍然用着平常的心态和我打招呼,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点点头,“嗯…!不过是kloi喔!你好lo!”
作为回礼,我拿起筷子也敲了敲Syloi的碗,发出脆脆的好听声音。Kloi大概是想到与我名字音同的“false”一词,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false”——错误。
“你的诞生就是一个错误。”
停止哭泣后的母亲这么说着。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站在阳光里的少年这么说着。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愚蠢至极的我这么说着。
然后,在那个将一切燃烧殆尽的黄昏——
——不行。
我阻止了自己。
不要,再想起来了。
“哦至于我的名字——Faulse就是Faulse啦。”
没错,Faulse就是Faulse,而不是那个讨厌的,意为错误的英文单词。不是。
“小孩子不必知道那么多。”
不必知道那些,连我自己也不愿想起来的事。
“诶这个....”我继而又敲了敲Kloi的碗,“貌似,”,又敲了两下,“挺好玩的?”说是好玩,其实也只是想转移话题罢了。
“是很好玩哟pion~”Syloi毫不服输地又在我碗边敲了两下之后迅速放下筷子,“Faulse桑看上去年龄也不是很大为什么说Kloi是小孩子pion~”托腮专注地凝视着我一本正经地这么问了。
“我都15岁了,已经初三了,已经初三了,已•经•初•三•了!”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次,“而且怎么看你们都是小孩子吧,如果你们是这么小的话”说着将手放在桌面上,“那么我就是这———么大哟~”站起来将手放在头,“是吧白色酱?”说完,我对着Syloi笑起来,用那种恶作剧似的笑。
“15岁——明明也是小孩子——不对啦,明明如果我们是这么高的话——”Syloi拍了拍桌面,“Faulse就是这么高噢pion!”把手平放在盘子上面以同样调皮的笑容回应。
“噗哧”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所以说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这么明显的身高差都看不出来吗。”然后双手插腰把头扬起来自豪地说道:“呐你看,我有这么高哟!!小孩子还是不要来比啦~”
“……我肯定会长得比你高的!!发展空间还很大噢pion!!”顿了顿不服气地反驳道,“才15岁只有这么高你还是太弱了哦Faulse?!pion哈哈哈哈哈哈——”Syloi笑得拍起桌子来,被遗忘的饭碗和里面的饭粒都被吓得抖了一抖。
“可~是~啊~”我晃着手指用欢快的语气说道,“你现在也只有1米3几吧白色酱?”说着歪了歪头,“要长得比我高,果然还是差~得远呢!而且居然这么有自信,小心以后失望到哭哟?”
明明两个都是在身高上并没什么可骄傲的人,却因身高而欢快地吵了起来,倒是显得有那么些的喜剧效果。
“……??”餐桌变成姐姐和faulse的战争了。大概是这么想着的Kloi左看看右看看露出心虚的表情,尽量靠后坐想要远离战场。被Syloi拍桌子的声音吓得险些炸毛,简直像只受惊的白色小猫。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们这群家伙会手软呢...毕竟是从安逸世界来的人。”本来应继续下去的争吵因为接下来娅米的发话而被迫中止的。
......
“那么,有人要一起吗?”紫发的少年说道。
要再一次……依靠别人吗?
而且,杀人这种事......我做得到吗?
真的,可以逃出去吗?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
那个少年说道。
啊啊,这个时候还在惧怕着什么真是没用呢。
还没完成约定就也擅自死掉的话,会让他生气的吧。
如果要在这里生存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别人组队吧,像是漫画和RPG游戏里的主角一样——
——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
为了你,活下去。
桃红发色的少女举起了手:
“加我一个。”
只要,
不再发生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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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200+左右
不双修画手为何作死写文(。
3.
【炸还是炸?】
跟苏分开之后帝宴打算上楼找黎岸,直接用钥匙来换他的鸡蛋炒番茄。虽然看起来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这只龙崽来说,说不定会干出什么。
帝宴本来没有注意到对方,但是因为淡蓝发色的女子似乎先做出了反应,所以才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位陌生人身上。“泥号?”因为用手捂着嘴,所以幼龙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你……你……好……”女子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右脚稍稍向后挪去,看起来不想多说什么。“……先、先生?”,但注意力并不在眼前的人身上。
这些小动作并没有摆脱幼龙的眼睛,他摆出好奇的表情看着面前行为有些奇怪的女人,“泥.....”他刚说出一个字,但是觉得对方可能会听不清,于是把手从脸上拿了下来,“你打算打开这扇门吗?”一次性的说完了整句。
“咦……咦……啊啊”似乎根本没有注意眼前的事情。女子用着仿佛看见鬼一样的表情断断续续的回答着。“……是……的。”
“实际上我刚刚在苹果派里捡到一个可恶的钥匙!”幼龙张开嘴,里面的一颗犬牙正流着血,“在食物里放凶器真是太狡猾了!”他摆出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你要不要试试这个钥匙?”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小钥匙递给对方。
“唔、唔……”女子的表情有些疑惑,听着帝宴的解释,小心翼翼地捏起来了钥匙,随后又露出了异样的表情,“……谢谢。”
幼龙看着对方准备开门,突然想起了什么,模仿黎岸伸出爪子,“我叫帝宴,在梦里做一条龙!你呢?”
“哎……哎?”女子的表情更困惑了,“龙……”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呆立了一会儿。
“……我、我的名字是……津轻直……子”直子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微弱地几乎听不见。
“没错!是龙!”幼龙开朗的笑着说,双手做出了抓的动作!“钥匙不是这里的吗....”他看着对方似乎并没有把门打开,疑惑的追问。
“啊……”直子回过神来,匆匆忙忙地转过身去擦拭钥匙然后试用,因为动作太过仓促屡次滑了下来,最后一次试着插进去却并没有转动,再试了试也并没什么动静,“似乎……不
似乎……不行……龙……君?”
咦?居然不是这扇门吗?帝宴从对方手里拿过钥匙,然后自己又试了试,拧不开之后他又向可怜的门踢了几脚。“的确....的确不对呢....”他发自内心沮丧的说。
“……要是、有东……西能……炸开就好了”直子断断续续地组织着语言,将最先想到的方法说了出来,但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不过……门那边要是有易碎品的话……就不好了”她慢慢地似乎没有了在和别人对话的紧张感,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不行吧……神大人的屋子的话。”
“炸碎?”幼龙歪了歪头,他摸了摸戒指小指上的那个戒指,察觉了什么。“神大人?”接下来是装傻,他的呆毛也跟着歪了歪。“提到炸!我想起了以前楼下的炸鸡!!味道特别棒!”是的,只不过某天味道变了,厨师也换了而已……仅仅是这样而已……
“炸鸡……”直子看起来对这种食物并不熟悉,“是……是吗,龙君……喜欢的……?”
“是的!......直子没吃过吗?炸的东西味道都很不错呢!!”幼龙提到食物,精神了很多。
“啊……确实……没吃过呢,是吗,‘炸’……好奇,想……试试……”直子小声地应付着,她看着对方的表情突然亮了起来,有点担心。
“这么一说我也想...做了,不过他们说我会炸掉厨房。”帝宴犹豫着说。他想起了以前的经历,那种破坏力让他呆毛又软了下来……
“哎……这、这样……”直子似乎觉得这是件很厉害的事情,她犹犹豫豫的说, “炸……炸掉厨房、很…厉害哦……”
“很厉害......”幼龙想起了以前某人带着嘲讽的脸也这么说过,结果是他满怀感激的说了谢谢然后换来了一段精彩绝伦的嘲讽。“......谢谢?”会不会被说成笨蛋啊...幼龙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嗯,是,好事……”直子看着对方的表情渐渐有点不妙的意思,补充道。“那、说明……龙君、很擅长炸吧……”
“炸和炸,我好像都不是很擅长......不过我打架和画画很在行!”幼龙说着比划了两下。他既不会下厨房,也不喜欢被炸碎的肉块。蟒蛇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他也不喜欢。
“打架和画画……吗……龙君、真、真厉害……画画……我完全不行。”
“啊,莫非你也擅长打架?!!!”幼龙很擅长在对方的回答中找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重点,他自认为找到了朋友,所以不自觉的向直子靠近了两步。
“不……不……不是那个……打……打架也完全不行”直子看着幼龙逐渐靠近差点吓得哭了出来。
“是....是吗......”幼龙有点失落,他看着对方似乎受到了惊吓的表情,疑惑的回头看了看。“我身后有什么吗?”明知故问的淘气幼龙有点期待对方的反应。
“没……没……那个……我……对不起!!!!”直子说着边哭边跑掉了。
“啊.....是我的问题吗.....我今天很可怕吗.....”幼龙想着之前捂着脸跑出去的天野,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感到自责....低头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腿上的伤口,那个原先大概只是淤青的伤口,不知道何时流出血来。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小腿滴到地板上,然后透过地板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以为是幻觉的幼龙甩了甩头,但是伤口并没有为此消失,痛感也是真实得冲击着幼龙的神经。这是说谎的惩罚吗?这么想着的幼龙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图书室,挪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里面走出了一位抱着书的女孩子。幼龙眨了眨眼睛,注意力被对方怀里的书吸引了。
4.
【Я хачу жыць!】
Faulse一出门就遇见一位少年稍微有些惊讶地“啊。”了一声,对方似乎对自己刚找到的书有些兴趣,不管怎样先打声招呼:“哟,你好。”
“你好!我叫帝宴,在梦里当一条龙!”幼龙说着伸出爪子。又忘记了自己上楼来的目的。
“....中二病吗。”粉色头发的女孩毫无顾忌地直接说了出来,“我的名字是Faulse!”她礼貌性地握了握幼龙伸过来的爪子,“呐,对这本书有兴趣吗?”晃了晃手中的书后笑着说道。
“中二病是什么?一种病吗?”明知故问的幼龙歪了歪头。“faulse很喜欢读书吗?”
“不知道中二病是什么意思吗?嘛算了。”Faulse随即把书的封面对着对方,“倒不是很喜欢读书,只是这本很特别。”然后她问道:“想看吗?”
“特别?里面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图片吗?”幼龙好奇的凑过去。会有一排一排的小黑人和长着牙齿的甜点吗?
“大概是个绘本吧。虽然看不懂字,但是看图的话应该是讲什么人和塔罗牌的故事。”Faulse一边翻开书给对方看一边说道。
“会走路的塔罗牌吗?”帝宴扫了几眼图片,但是因为看不懂就放弃了,“人和塔罗牌?是人被塔罗牌吃掉的故事吗?”他自顾自的开启了脑洞。因为死掉的人被塔罗牌吃掉了,所以吃人的塔罗牌才会有新的力量出现。他想了想自己口袋里的,貌似的确这样可以解释得通。
“......噫。”Faulse显然有点被帝宴的脑洞吓到,“如果塔罗牌会吃人的话我们现在早就被吃掉了啦!!....不对我为什么要回应你这么奇怪的脑洞。”她的思维好像被正在偷笑的幼龙给带跑偏了。
“你看,那些和莉莉一起玩耍的人不就是被塔罗牌吃掉了吗?”幼龙淘气的指了指天上。“因为吃掉了其他人,塔罗牌才会变得更强啊。”他用开朗的语气解释。
“......” Faulse眼看着对方脑洞越开越大,自己也差点被绕进去,“你以为这是什么RPG游戏吗少年。”最后她只得出了这个结论。考虑到对方不懂才没有再一次说出“中二病”一词。
“rpg反而会不妙啊,因为龙一般都是坏蛋吧......”幼龙小声嘟囔着,“我可不要被勇者砍死。”啊……不过坏蛋在哪个故事里都没法好好活下去吧?
“所以说你脑洞为什么这么大。”Faulse摇摇头对帝宴感到无奈,“龙也不都是坏的啦,而且你真的把自己当龙了吗,既然这样等我集齐七颗龙珠实现我愿望好不好。”她已经放弃了用正常模式和眼前奇怪的家伙对话。
幼龙沮丧的低下头,“抱歉……我不是神龙,也没办法实现别人的愿望。唯一的优点就是不用龙珠也能召唤了……”只要喊声什么的,我就可以出现帮忙的。虽然大多处都是在帮倒忙就对了……
“所以沮丧个什么啊少年!死中二果然没药救么。”Faulse踮起脚用书拍了对方的头。
突然被打帝宴缩了一下脖子,不理解的眨了眨眼睛,被书压瘪的呆毛重新翘了起来,然后他蹲下来,“faulse好矮啊。”把恶意藏起来,幼龙用单纯的语气感叹。
“哈?”Faulse稍微不爽地看着对方,转而笑道:“嘛虽然自称是龙却是条瘸腿龙呢,这么不堪的龙还是头一次见呢。”算是还击地,她回复道。“还有,给我站起来。”
幼龙想要站起来证明自己不瘸,刚刚用力却被自己绊倒,又摔了一跤。他面无表情的爬起来,对着木质的门踹了一脚,直接把门踢出了一个大洞。然后摆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这样就会被认定是无害的笨蛋了吧,他想了想,看着自己还在滴血的腿。
“噢....厉...厉害....噗哧。”Faulse最终也还是没忍住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把自己绊倒这种事也太蠢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低下头,幼龙沮丧的在地上抱成了一个球。
Faulse蹲下来戳了戳帝宴,“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厉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笑声被扭曲了,然后越来越遥远。朦胧的黑暗中,帝宴再次看到了那只机械龙。它破破烂烂,的被堆在枯黄的草丛间,满地都是散落的零件。连色彩都被夺走了的那条可怜的龙,嘴巴却还在一张一合。
“Я хачу жыць!”
“Я хачу жыць……”
幼龙轱辘到faulse的脚下,恶作剧似得在她的脚面上不轻不重的压了下,然后嘟囔着“为什么是白色”快速的轱辘进了图书馆。
一个蓝绿色的球轱辘到了图书馆的角落里,在kloi的旁边停住了。静止了一会,帝宴拍了拍灰爬了起来,看着自己摔倒时受伤的手臂,沮丧的蜷在了墙角。
“……lo?”kloi把视线从没有钥匙的门那里收回,仔细打量着刚刚用着十分奇特姿势来到墙角的帝宴。“你..好?”
“我不好。”从语气里就能听出不开心的帝宴并没有把头抬起来。他把额头抵在膝盖上,看着腿上似乎失去了自愈力的伤口。
“诶?”kloi眨了眨眼睛俯下身去,用安慰小孩子的方法摸了摸对方的头。“怎么了吗lo?”
“被嘲笑了……”幼龙委屈的说。虽然这个大概并不大能称得上是什么原因。“因为腿受伤了……”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
“真糟糕呢lo…。对了、帝宴先生知道有关钥匙的东西吗?”kloi不抱希望地例行询问了一下对方,对着打不开的门陷入了苦恼之中。
“钥匙?”幼龙歪了歪头“能打开苹果派世界的大门那个?”他还是没有抬起头,面前这个小女孩给了他很奇怪的感觉。
“..不是啦lo。”因为意料之中的答案kloi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帝宴先生不知道的话就算了..”
“既然不是的话,那我也不知道了。”要说是什么原因的话,帝宴接着陷入了低沉的状态,大概是因为又饿了,所以才会变得多疑起来吧。
“那lo先、先走了……”感觉继续打扰下去不太好,果然还是让他好好静静..吧?kloi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去寻找姐姐。
休息了一会,帝宴打算去厨房再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在角落里翻到一些可以食用的食物。
他抛着钥匙四处闲逛,看到之前被他顺手观赏的厨房门开正着,幼龙藏起钥匙顺道走了进去。“你在找什么?”他眨着眼睛问。
“啊。”syloi听到身后有他人的声音响起,急忙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少年笑了笑,“稍微有点饿了pion~过来看看厨房还有没有东西哦pion!”
“大概没有了,因为苹果派被我吃掉了。”幼龙想了想那个难吃的东西,“不过水可以喝。”他指着水龙头。如果在我走之后没人下毒的话……
“哎——?”syloi吃惊地眨了眨眼睛,“速度好快噢!像鲸鱼一样呢pion~”黑发的小女孩用出了不明所以的比喻,他跑到橱柜旁边取出两只玻璃杯来,打开水龙头接满之后递过去一杯,“给pion~这里连一点零食都没有了吗pion?”syloi一脸惋惜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不是鲸鱼是龙!”幼龙不客气的纠正,他接过杯子但是没有喝,而是把那个小杯子放到了一边。“没有了!我的零食雷达告诉我的!”
“零食雷达那是什么嘛pion!是什么不得了的黑科技吗?”syloi一本正经说着胡话,随后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好奇地盯着对方,“——啊,对啦……为什么是龙呢pion?”
“为什么不能是龙呢?”幼龙歪了歪头,反问。反正仅仅是在做梦而已,赋予自己什么样子的形象都不成问题吧。
“不知道呀——?因为没有见过龙喔pion!”syloi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看过的绘本里并没有提到关于龙的事情,而关于某个东方国家自称龙的人也只是略有耳闻……
“嗯…这么说我也没见过活的呢。”幼龙陷入两人沉思,“不过我大概是只有3对眼睛,没有腿的奇怪龙种吧。”他自顾自的幻想了起来,不自觉的把自己和那只悬浮的机械龙关联到了一起。
“哇——好厉害的样子呢pion!”syloi点点头,一脸认真地提问了,“那么一定会飞得很高很高吧——?”
“虽然长着翅膀但是并不会飞哦,龙可是悬浮的!”幼龙陷入了奇怪的脑洞中,“所以要到想去的地方大概会特别费力吧。”他若有所思的解释。最后只能留在原地被利用着运转直到坏掉。
“唔——。那龙可以做些什么呢pion?”syloi似乎被关于龙的事情所吸引了,她顿了顿顺便补充了自己的,“小鲸鱼的话~要去哪里都很方便pion!但是会有坏孩子来阻拦呢pion……。”
“可以抢金币!可以随风漂!还可以.......还可以,吃掉危险的人!”帝宴扯着鬓角的那小撮头发,思考着。“不过最后大概会被勇者杀掉吧……”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但是我想活下去。
“还有勇者这样可怕的东西吗——?那勇者也应该是危险的家伙呢pion……”syloi也想要揪揪那撮头发,不过个子不够所以还是算了。她点点头把这条新知识记住了,认真地准备一会儿见到Kloi的时候把这条消息告诉她。
“不不,勇者可是好人呢!是大家的希望啊!”幼龙意识到对方误解了什么,赶快补充。“虽然在有些东方国家龙是神一样的存在,不过不巧我诞生在西方呢!在西方,龙可是大坏蛋啊!”的确是大坏蛋,欺骗,说谎,伪造,杀人,没有一个好人会这么做吧。
“哎?!是这样吗……!那样西方的龙不是很可怜吗pion?”syloi忍不住拍了拍对方的手臂算作是一种安慰,忽的眨眨眼睛,她吐了吐舌头笑道,“有机会的话……”如果可以完好无损地从这里出去的话——“我和Kloi一起去帝宴桑的国家看一看吧?感觉跟我们以前呆着的国家相当不同呢pion~”
“很…可怜?其实也不是哦,被称为神就要天天倾听人们的愿望,可是我们不用,我们只要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啦。”帝宴在听到对方要来时眼睛亮了一下,“随时欢迎!”他觉得如果到那时候他没有被勇者杀掉的话,一定会全力招待两人的。
“嗯!”syloi用力点点头,随后将杯子里没喝过的水顺手倒掉放回橱柜里。“差不多也该去找Kloi了pion~今天在帝宴桑这边知道很多事情了哟,要回去好好告诉她才是。”她冲着幼龙眨眨眼睛。
“唔……”帝宴也眨了眨眼睛,“pion!”他模仿着对方的语气说。
“噗噗!好可爱!”syloi捂着嘴忍不住笑了出来,踮起脚对着对方挥挥手之后轻快地跑出厨房 。
幼龙梦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他梦到了变得奇怪的声音和满身都是伤口的自己,从外翻的肉里不断的流出着红色的液体,但是幼龙却感受不到一点疼痛。他身后站立着那只奇怪的机械龙,头顶上是仿佛带着重量的月光。废墟的阴影里藏着对着他的枪口,一个微小的信号就能把他贯穿。
“агіда”机械龙的声音响了起来,“Я хачу жыць。”余音在空气中打着转,就像烟雾一样聚集,消散。
下秒,帝宴伤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机械龙变得破破烂烂的。从那些被破坏的金属里流出了蓝绿色的液体,在帝宴的脚下汇成了一大片水流。然后,枪响了……
“Я хачу жыць!”
听到了脚步声,幼龙迷迷糊糊的从厨房的角落爬出来,眼睛半眯着还没完全睁开,“早……”
“?!”余岚听到背后传来有些幽怨的声音,他有些被吓到的转过头去,“啊……早……不过你为什么在这里?”余岚发现是帝宴之后余岚稍微的放松了一下,顺便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幼龙从瓷砖上爬起来,拍了拍灰,为了让自己更精神使劲甩了甩头。“因为我…”他努力的回想,“……因为我不小心睡着了。”
“你还真是在哪里都能睡着啊,哈哈。”余岚忍不住笑出来,“如果你要是继续睡的话,不如回房间去睡比较好。”他四处望了望。
“不了,现在我很精神!”幼龙露出了虎牙,开朗的笑着。“大家都回去了吗?”他看了看窗外昏暗的的天色,若有所思。
“晚餐早就结束了啊,大家也基本都回去了,我现在也只不过是出来随便走走。”余岚顺着也过去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嘛,我倒是也想赶紧归去喝一点冰茶。”自己嘟囔着。
“冰茶?”帝宴歪了歪头,在大脑里自动把茶和冰块拼在了一起。“那个有点苦里面带着冰块和干叶子的东西?”并没有真正喝过,他靠想象拼出了这样一幅画面。
“差不多,不过我喜欢泡成甜的,你要喝吗?” 似乎是猜中了,余岚回问。
“嗯……”也许是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情况下真的有了危机感,帝宴犹豫了片刻才开口“来一点吧!”
“那走吧,我回去给你泡一点。”余岚向幼龙招手,转身准备离开。
“好!”帝宴这回答应的很痛快,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睡觉的那个角落,然后快走了几步跟着余岚并排往外走。
“说起来,帝宴曾经也是逆位吧。”
“咦?”帝宴脚下一滑,差点再被绊倒。他偷瞄着余岚的侧脸,表情变得有点慌张。“的确是……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被看到了吗?还是?
“因为,总感觉你也杀人了……”余岚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事情,“大概是直觉趋势。”
“不过居然用也……莫非你也杀人了吗?”幼龙的智商终于找回来了一点,他敏感的察觉到了重点。但是表情依然是一脸疑惑,语调就像在闲聊。
“嘛,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似乎是那样。”余岚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坦然的承认了。
“是吗…”幼龙转过头,低头看着脚下。冰凉的空气在两人之前旋转……
余岚转头看了看帝宴,思考了一下,“你应该不是有意杀人的吧。”他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跟我完全不同啊。”
“……哇!这个超厉害!你的直觉好准!和我以前见过的人一样!”并没有刻意的转换气氛,幼龙发自内心的觉得不可思议。
“嘛……”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夸自己,但是余岚没选择继续问原因,反而转回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幼龙看对方没有说话,反而接着问,“你觉得内疚吗?”这大概是很久之前,有人问过幼龙的话。幼龙那时正拖着半死不活的小偷,准备去叫醒饿了一周多的蟒蛇。
“……”余岚并没有回答,只是忽然停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哎……我说不好,只能说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虽然到现在幼龙还是无法重视起别人的生命,但是他有听说过伤害别人之后会产生一种叫愧疚的感情。他有点担心的看着余岚,拍了拍他,“冰茶多放点糖……”看起来就很纯苯的转移话题,不过有时候说到这个程度就够了。
“好。”余岚笑着回答道,然后注意到门缝底下似乎加着什么东西,他俯下身子,捡起来地上的一张纸。
“?”这是传说中的信件吗?幼龙好奇的凑过去看。
在帝宴凑过来的一瞬间,余岚将纸捏成一团然后揣进兜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不要看了。”他说着打开了屋子的门,“还是进来喝一点茶吧,我一会有点急事。”
“…那张纸……杀气都要透出来了。”幼龙小声嘟囔着,跟着进了门……
余岚从柜子里掏出杯子开始弄冰茶,弄好之后放在帝宴的面前,“喝吧。”一边说着自己也拿起另外一杯开始喝起来,“在门口的时候有点失态,让你见笑了。”
味痴的幼龙并不懂得品尝,他把杯子里的液体一口气喝光,“?我没有笑。”
“嘛……这里的见笑是指出丑让你看见,并不是指你笑了的意思。”余岚解释着,看了看帝宴喝光的杯子,“再来一杯吗?”
“谢谢!”幼龙把杯子推了过去,“原来是这个意思吗,我记……啊不,我知道了!”
重新倒了一杯冰茶,余岚又把杯子推了回去。
幼龙接过杯子,然后又一口喝掉。“你打算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吗?”他的语调轻快,丝毫没有一点严肃的感觉。
“没打算做什么,只是去给某个人一个答复而已。”
“是吗…那加油!”帝宴看着灯发呆。
“……啊啊,会活着回来的。”余岚说着起身,将杯子放好,走向门口,“那么我先走了。”他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啊,等等我!”突然发现自己这是在别人家里的帝宴,跟着跑了出去。
“Я хачу жыць”这句魔咒一样的话今天也继续在幼龙的耳边响起。
帝宴还跟在身后,余岚不是太懂他为什么跟着,只是忽然在这个时候,余岚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他觉得自己这么一去似乎就再也回不来了。
大哥早些年一直不在家,妹妹余莫被大哥带走也是几年不在,二哥和三哥总是不肯露面,姐姐们不是忙于工作就是盲目的寻找着大哥,唯一剩下能跟自己讲话的也就只有余鎏了。
虽然说大哥在三年前回来了,家庭的关系也终于和睦了,但是一年前的家庭聚会,最终以自己被绑架而告终。
真是可笑,明明是难得的家庭聚会。
余岚在心里骂道,手扶上了即将决定自己结局的门,转头示意帝宴,“就到这里吧。”然后他推开了门,同时反手将门锁了起来。
抬起头,黑发的男子眼中映射着自己平淡的脸。余岚确实也很平静,他盯着林雀手中的匕首,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同时,他也注意到男子周围不断泛滥而出的杀气,就像是怨灵一样,不断的扩散,抓住自己的身体,勒紧,宣泄着对他的愤怒、悲伤、悔恨还有复仇的欲望。“嘎巴。”手臂重新接起,习惯性的弯曲手指,确认自己的右手已经可以重新使用,他抬起右手挠了挠脸。
“虽然就算现在解释,估计你也不会听了,若是一定要分出个死活的话,那么就去做吧。”
不像是自己会说出来的话,却在此时从口中脱口而出。
“但是依旧是那句话。”
“我不觉得你能够杀死我。”
ああ神様、あなたは本当にお馬鹿ね。無駄の神様あ、死ね。
この僕はもう殺しあの娘ね、今この男と僕に、絕對まだあ人は死ぬ。
さあ、この人は誰?
余岚望着厨房里,希望能找到一些食材偷偷摸摸拿回去,然后他就清楚的听到了厨房角落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的一脚踢在另一个角落的架子上,引出更大的叮当声,以此来试探到底是老鼠还是什么。此时,余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爬了出来。
帝宴迷迷糊糊的从厨房的角落爬出来,眼睛还没睁开的样子,同时还带着疲惫的语气,”早......“
“?!”余岚有些被吓到的转过头去,“啊……早……不过你为什么在这里?”发现是帝宴之后他稍微的放松了一下,顺便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这大晚上难不成帝宴也是来找吃的的?这个厨房也就有点食材吧,真没觉得有什么吃的比我自己的好吃。
帝宴爬起来,拍了拍灰,为了让自己更精神使劲甩了甩头。“因为我....因为我不小心睡着了。”“你还真是在哪里都能睡着啊,哈哈。”余岚忍不住笑出来,“如果你要是继续睡的话,不如回房间去睡比较好。”他四处望了望
“不了,现在我很精神!”露出了虎牙,开朗的笑着。“大家都回去了吗?”看了看窗外昏暗的的天色。“晚餐早就结束了啊,大家也基本都回去了,我现在也只不过是出来随便走走。”顺着也过去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嘛,我倒是也想赶紧归去喝一点冰茶。”自己嘟囔着。再说,这里似乎连食材也没有的样子,恐怕物资还没有自己储备的丰富,所以早点回去早点解决一切,对于他来说再好不过。
“冰茶?”歪了歪头,“那个有点苦里面带着冰块和干叶子的东西?”
“差不多,不过我喜欢泡成甜的,你要喝吗?”
“嗯....来一点吧!”
“那走吧,我回去给你泡一点。”
“好!”帝宴回头看了看自己睡觉的那个角落,然后跟着余岚往外走。
喂喂,真把那个地方当成自己的窝了吗?余岚忍不住继续在心里笑道。不过这个人,身上的感觉,应该没错吧……
“说起来,帝宴曾经也是逆位吧。”
“咦?的确是....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帝宴惊讶的语句让余岚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总感觉你也杀人了……”余岚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事情,“大概是直觉趋势。”说是直觉,倒也是没错,但其实现实的依据很少,只要帝宴否认的话,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来证实。
“不过居然用也.....莫非你也杀人了吗?”帝宴依然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也用了“也”的说法,余岚也是很细心的,当这个“也”字说出口时,就相当于帝宴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
“嘛,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似乎是那样。”余岚继续走着。
“是吗....”转过头,低头看着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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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跟我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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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岚转头看了看帝宴,思考了一下,“你应该不是有意杀人的吧。”他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跟我完全不同啊。”
“......哇!这个超厉害!你的直觉好准!和我以前见过的人一样!“
“嘛……”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夸自己,但是余岚没选择继续问原因,反而转回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看对方没有说话,反而接着问:”你觉得内疚吗?“
“……”余岚并没有回答,只是忽然停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哎……我说不好,只能说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发病期间失去意识,记忆模糊,只能勉强的记得自己对别人下手了,智能机的自己扭断了,某人的颈椎骨,知道这个人是戴米还是来源于林雀的仇视。
帝宴有点担心的看着余岚,拍了拍他,“冰茶多放点糖....”看起来就很失败的转移话题。
“好。”余岚笑着回答道,然后注意到门缝底下似乎加着什么东西,他俯下身子,捡起来地上的一张纸。 当看到纸条上的字,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扭曲,那是一张威胁信,要求他去大厅迎战。
“?”帝宴好奇的凑过去看。然而余岚在帝宴凑过来的一瞬间,将纸捏成一团然后揣进兜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不要看了。”余岚说着打开了屋子的门,“还是进来喝一点茶吧,我一会儿有点急事。”
”......那张纸......杀气都要透出来了....“身后的人小声嘟囔着,跟着进了门。
余岚没有废话,只是沉默的从柜子里掏出杯子开始弄冰茶,弄好之后放在帝宴的面前,“喝吧。”一边说着自己也拿起另外一杯开始喝起来,“在门口的时候有点失态,让你见笑了。”
帝宴直接一口气喝光,“?我没有笑。”他的疑问总是稀奇古怪的,余岚扯了扯嘴角,保持一个微笑,“嘛……这里的见笑是指出丑让你看见,并不是指你笑了的意思。”他解释着,看了看帝宴喝光的杯子,“再来一杯吗?”
“谢谢!”帝宴把杯子推了过去,"原来是这个意思吗,我记....啊不,我知道了!“重新倒了一杯冰茶,余岚又把杯子推了回去。他注视着深褐色的杯子里叮叮当当装着杯壁的冰块反射着灯光,有些发亮,却十分的小,就像是星星一样。
帝宴接过杯子,然后又一口喝掉。“你打算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并不,只是解决一些麻烦。”
“是吗...那加油!”帝宴躺在地板上看着灯发呆。
“……啊啊,会活着回来的。”余岚说着起身,将杯子放好,走向门口,“那么我先走了。”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啊,等等我!”突然发现自己这是在别人家里的帝宴,跟着跑了出去。
思考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余岚决定先出门去走走再回来把花拿上,最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送过去,这样还能避免一点事情。
“啪嗒。”余岚打开门一头撞上一个人,他抬起头看了看,才发现一位金发的男子,“啊,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他轻声道歉着,嗓子稍微有一点哑。刚才和那么多人说话他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嗓子更加的发干。
“啊没事没事”苏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你是...病了吗?”对方似乎试图关心一下余岚,不过余岚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抬起了头望了望他。又是一个记不清楚的人,而且恐怕对方也没有记住自己,否则应该知道自己是病人的事情。
“我本来就是病人啊。”余岚眨了眨眼睛望着他,“对了,我叫余岚,你的名字是?”想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余岚干脆率先开口,当然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减少多余的麻烦。
“我叫苏!...余岚既然病了不好好在房间休息,在这里做什么呢?”
“苏吗?”余岚低头思考着自己是否见过苏,但还是马上回答了苏的问题,“病人也需要运动一下,总得出来走走。说起来,光站在门口聊天也不是太好,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或者果汁?”他转头指了指自己的屋门询问着
虽然不是太想继续聊天而是赶紧出去走走,但是毕竟就这么站在门口实在是太突兀了,而且,情报的收集也是很重要的,这个人,应该跟那个组织有关系吧。
“好啊!”苏透过门缝向里面看了看,好像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就答应了。
余岚打开门,邀请苏进来,然后又随手关上了门,同时给苏沏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我只有红茶,没关系吧。如果你要喝果汁的话,旁边的冰箱下面有。”指了指冰箱又指了指沙发,自顾自的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接下来,可以稍微谈一些东西吗?”
余岚并不喜欢过多繁琐的事情,能简简单单来最好,麻烦的事情越少越好。
“红茶就很好。”苏接过红茶坐到沙发上,“那么……我加入了黎岸那边……虽然不知道娅米说的“倒也不全是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有逃离的办法这一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吧?”有逃离的办法吗?
“是吗……”余岚思考着,“我不打算加入任何组织,所以可以问问看,你们都做些什么吗?哦对!要是涉及到隐私的问题可以不用告诉我的,毕竟不能勉强你就是。”他说着,静静地抿了一口红茶,顺便打开了一个笔记本又拿出了笔,似乎打算做一下笔记。
苏开始缓慢的说出一些组内所涉及的问题,将一些基本通常的问题都告诉了余岚,余岚也十分认真地做着笔记,手中的笔一直抖动个不停,几乎都没有停止过。
“所以……我们现在大概就是这样。”苏把基地组的情况大概告诉了余岚。不过,余岚在看了看自己的笔记,再加上听苏那么说后,明显对组队更没了兴趣,“总感觉好麻烦,让病人劳累可是大罪。”他揉了揉太阳穴,拿起自己的药片吞了下去,“啊,抱歉抱歉,刚刚到了我必须吃药的时间。”意识到自己忽然毫无先兆的动作可能会吓到对方,他赶紧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只是到点吃药。
“啊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苏站起来,关切地看了看余岚,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再见。”余岚轻声回复道。
然后他贴在门上,听着楼道里苏的脚步声渐远,然后似乎进入了一个房间,余岚才放心又一次打开了自己的门走了出去。
那么去旧馆的厨房那里看看吧。
送走了双子,余岚关上门继续吃着自己的饭,吃得差不多了,刚坐在床上打算睡一下,然后再把剩下的才收起来,他似乎又听到一阵敲门和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向门边下了床,顺便把手里的牌收了起来。当看到门口进来一位少女时,余岚眯了眯眼睛,开口问道:“你是谁?”
Faulse看了看余岚说道:“诶我只是看到有人不在于是来烦...呸,看一下为什么而……”Faulse的话还没说完,瞟到了桌上的饭菜——比起娅米给的看起来真的好吃太多了。“为什么你这家伙会有这么好的饭菜啦?!”Faulse不满地叫了出来。
来……来混饭的吗?余岚内心里吐槽着。
“因为我是病人。”简单的原因脱口而出,“病人的待遇怎么想都应该比一般人好一点,毕竟是为了康复。”余岚想了想,但没有阻止Faulse的进食,反而转身从柜子里掏出自己的零食放在桌子上。“你过你还是饿的话,就继续吃吧。”说完就拿起一边床头柜上的《哈姆雷特》继续读起来。
“我并不饿啦。”Faulse习惯性地说出反对别人的话语,接着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告知对方自己的名字,随即便补充道:“以及,我叫Faulse。”Faulse说着走向余岚,低头看着对方手里的书问道:“这是……?”
“Faulse吗?你好,我是余岚。”微笑着看着Faulse,然后举起自己手中的书给她看了看封皮,“这个是《哈姆雷特》,是上次帝宴在旧馆那里给你们添乱意外掉下来的,因为他看不懂,所以干脆交给我了,不过可惜的是这本是未译本,不过我有看过译本,所以读起来不是特别困难。”他说着,似乎想起来什么,干脆起来给Faulse倒了杯橙汁。
“谢谢。”Faulse说着拿起了橙汁,“……《哈姆雷特》吗?倒也是听说过。我记得里面哈姆雷特说过:‘人类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杰作!在行为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用来形容全人类未免太夸张了点。”Faulse喝了一小口橙汁后笑道:“不过用来形容我倒没错。”
唯物主义吗?余岚忍不住想到了在医院的时候, 自己的一个姐姐让自己补习学校的知识,虽然知识也是必要的,但是赖在医院里还真是一点都不想学习,但是看看名著啊或者故事书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你这是想形容你自己是灵长类吗?哈哈哈。”忍不住笑出来,“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这么说的。嘛,反正,人类本来就是灵长类。说白了也都是猴子。”余岚继续看着书,拿起了一块点心自顾自的吃起来。
“反对。”Faulse皱了皱眉,接着不依不饶地回击道:“人类就算是灵长类也与猴子有根本上的区别。”然后Faulse笑着看向余岚:“况且你这样说的话不是也把你自己定义为猴子了吗?还是穿着绿衣服的……绿毛猴,噗——哈哈哈哈哈哈”自作主张地给余岚取了个绰号后,Faulse便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啧,被反将了一军。绿毛猴……幸亏没说蓝毛猴,但是我要是换了衣服,穿了一身七彩的,他不得叫我彩虹猴,那我还不如彩虹猫去喵喵喵。
“同理,那么你是粉毛猴吗?”余岚看了看Faulse,这么回了一句后依然保持着微笑,“小心我给你塞香蕉。哈哈。”心想着,还是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新鲜的帝王蕉放在桌子上。“如果你要吃的话就吃吧,吃饱了,如果要走了就记得关上门。”
“诶——还真是猴子居然还有香蕉!”Faulse选择性地无视了“粉毛猴”这个绰号,作出相当吃惊的表情面对着余岚,“所以香蕉还是留给猴子先生吧,我并不饿哟。”说罢便走到门前欢快地告别:“那么再见啦!绿•毛•猴•先生♪”
“再见……”余岚望着她Faulse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嘟囔着,“明明都是猴子……”然后掰开一个香蕉开始吃,同时也翻开了书的下一页。
不过余岚本质上也并不讨厌互相有绰号可以叫,这样子到是挺让他怀念以前的校园生活,尽管,并不是十分的有趣。
干完活有饭吃,天经地义,但是眼前放着跟打扫卫生那会疑似一样的食物,真是,让人感到莫名的作呕。
娅米似乎在说着什么,余岚对他说的并不感兴趣,于是他一直盯着碗里的饭,他试着尝了一口,然后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难吃。相比于平常吃的食物果然不符合自己的胃口,何况一直有个视线紧盯着自己,这才是更让人对食物难以下咽的原因。
余岚静静地站起来,似乎所有人都在专心听娅米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所以他也是很顺利的回到了屋子里。余岚静静地拿出冰箱里的蔬菜,又翻出来锅和电磁炉,然后开始做饭,简单的炒了两三个菜,同时也热了一下剩下的米饭,然后开始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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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似乎扭断了什么人的颈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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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岚思考着,试着回忆自己做过什么,然而他能从自己手上的感觉察觉到自己似乎,在发病而失去意识的期间,杀了人?
忽然发病也是吓了自己一跳,但是一旦发病意识都是模糊的,倒是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过林雀在饭桌上对我的表情和那种仇恨的视线,不会错了,看来我杀了戴米。真是没想到,反而惹上了一个更麻烦的家伙,总而言之,尸体肯定像是莉莉那样已经被处理了,就算我去看也没有什么用。
他抬起头忽然注意到柜子上放着的一捆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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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岚哥哥,真的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呜……”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女孩子把那束花放在自己的柜子上,眼泪一直不断地从眼眶中溢出,她一边哭着一边不断地重复着道歉,最后爬在余岚的床铺上泣不成声,余岚静静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我可是你的……哥哥。所以啊,余鎏,不要哭了。”沙哑的声音,说出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嗓子就涌上一股血腥味,被称为余鎏的女孩子只是继续哭着,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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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会对不起余鎏找来这些花,但是总得意思一下。
正在这时,房门的声音被敲响,几乎是下意识的,余岚猛地站起来回头看向了门。
“哪位?”余岚擦了擦嘴打开了门,“你们是?”本来就记不清楚人,更何况一打开门还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明显有些烦恼。说起来,的确饭桌上有一对双胞胎来着?
“……诶?!是kloi、喔?”因为没有预料到自己出于礼节性的敲门会得到回应向后惊诧地退了几步,“……余岚先生还在..但是刚刚娅米说过不在餐桌上的都死掉了呢..lo。”手忙脚乱有点慌忙地解释着,歪歪头看向明显在烦恼的男性。
Kloi……?哦哦,想起来了,是Kloi和Syloi,这两个人就是那对双胞胎来着。
“呀——你好pion!” Syloi从后面扶住妹妹的肩膀往前探了探头,笑呵呵地看着不知为何有些烦恼的男性,“还活着吗pion~太好啦!”表现出一副自己安了心似的模样夸张地拍了拍胸口这样说道。
“lo?……pion?……”余岚有些奇怪两个人说出来的词汇,“嘛,死倒是没死,去了之后发现娅米做的饭菜并不好吃,于是提早回来了。”转身让开了门的位置,抬起左手指了指屋里面,“站在门口也不好谈话,要进来吃点东西吗?”啊,说起来我的桌子还没有收拾,余岚想着,但是毕竟话已经说出去了,也没办法。
“原来没有事吗…那太好了lo。” Kloi犹疑地探出头看了看屋内,再回头打量了一下对方最终迈着小步子走进房间内部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病、病房?”迷惑地看了看四周的摆设,“但是很豪华的样子lo?”
“是这样吗——”Syloi得到对方的回答才明白过来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谢谢——打扰了pion——”扶了扶帽子轻快地钻进房间,看到与自己的房间不一样的装修稍微愣了愣,“啊——好漂亮——咦,是病房吗?身体不好吗pion?”随即向余岚投去有些好奇的眼神。
看来其他人被传送过来的时候房间都不一样啊,估计都是自己当时待着的地方。
“谢谢。不过再怎么说,我是病人嘛,加上家里人都比较有钱,所以病房就好很多。”余岚关上门,打开了冰箱,“随便坐吧。说起来,你们想喝什么?唔,我这里有果汁,牛奶,冰咖啡……还有一些凉茶。”余岚讲冰箱里的饮品一一拿出,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可以吗..?” Kloi在接受和不接受之间考虑了很久,最后大概是出于不想让对方尴尬的心态终于打破了沉默的气氛。“那lo就果汁..谢谢!”她走到茶几桌的旁边,拿着尚未开封的果汁瓶四下打量了几下,伸手试图将瓶盖拧开却以失败告终。
Syloi则是在小范围内走动着,欣赏着房间内的装饰有时还发出“嗯——”这样恍然大悟似的声音,听到男性的声音后回过头去愉快地点点头,“谢谢!那么我就选牛奶了pion!”刚拿起牛奶盒,看见打不开瓶盖的Kloi之后迅速放下了牛奶,帮她打开了果汁之后塞进她手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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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瓶子好难打开哼唧!”
“余鎏你总是软软笨笨的!看姐姐来帮你打开!”
“唔!明明是余莫姐姐太男子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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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余鎏和余莫的身影恍惚着出现,余岚一时间有些怀念这两个妹妹。
余岚看到另外两个人关系那么好,忍不住笑出来,“总觉得看到你们这样,让我想起来了我的两个妹妹。”余岚拿起一瓶冰咖啡,用两腿夹住,然后抬起左手拧开了瓶子,扔掉瓶盖猛灌一口,“然后,娅米在餐桌上还说了什么吗?”
Kloi在听到妹妹的时候有点意外地看了看对方,“妹妹..?”随即想到关于家人的话题并不是总令人感到愉快,在触及到“家庭”范围时感到心脏有点异常地抽动起来,当对方再次开口时像是找到了台阶一样迅速接话。“嗯、有说喔lo!..大概是关于两个人已经死掉了。”想到不久前还在大厅见过的两人,这种异样开始不断连续地蔓延,“还组了队!是黎岸先生带领的,余岚先生应该没有赶上……”她回忆了一下自己在门牌上看见的名字,随即将话继续下去。
反之Syloi听到关于余岚有妹妹的消息,则是惊讶地挑了挑眉,她忍住了想要继续询问关于余岚桑妹妹的事情,转为补充Kloi的话,“死掉的是巫尾桑和戴米桑噢pion!戴米桑其实很可爱的——真可惜呢pion。”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话题被自己带的有点偏了,顿了顿才又问道:“余岚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pion?”
“组队吗……说实话我不喜欢组队这种事情,唔,死掉的还有一个人啊……是谁杀掉的呢……”余岚拖着下巴思考着,但是立刻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似乎把气氛弄得有些僵,“啊,不过接下来最主要的还是尽量的保证自己的安全吧,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也不错。”余岚看了看房间的冰箱还有自己储存零食的柜子,示意自己并不缺少生活必须的食物。
“待在自己的房间……应该也不错、lo。” Kloi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他储存食物的地方:如余岚所说,这里确实不缺乏维持生活所需的事物。“但是、娅米说过有办法出去的..大概lo?”克萝伊回想了一下,“比起在这里待上下半生不如寻找出去的办法——lo是、这么想的。”为了转换话题,她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余岚先生真的不知道戴米是怎样死掉的吗?”
“嘛,如果我说是我杀死的呢?”余岚笑着说,然后继续喝了口冰咖啡,“……不过我的记忆也是很模糊,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根本记不清。”余岚揉了揉脑袋尽力的去思考自己到底做过什么,然后又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没有继续说什么。
“……诶?”因为得到了太过震撼的消息,Kloi怔在余岚的对面,发出质疑一样的声音。“但是、林雀先生会不会来找你..。”报仇。话即将进行到末尾时被强硬截止,她回想起常常结伴行动的两人,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发问道。
“是吗……”余岚思考着,“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对于我来说生或者死,都是一样的,如果林雀要来的话,还是要看它能不能对我怎么样。”他微笑着,将瓶子放在桌子上,一脸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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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一定能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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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Kloi像是下了决定一样,抬起头用力点了点。“余岚先生是很好的人,所以一定会没事的lo。”她用着坚定确信的语气,脸上是庄重、严肃的表情。
“……”余岚愣了愣,紧接着笑了出来,“哈哈哈,真是奇怪的人,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我,就说出这样的话。嘛,不过谢谢你。”他擦了擦不小心因为笑得过猛而溢出来的眼泪。
低垂的眼眸猛地抬起,从恍惚的发呆状态之中回过神来,迅速扫了眼两人,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来吧,Kloi,先走了哦?”牵起Kloi的手站起来,对着余岚桑鞠一躬,“谢谢你的果汁和牛奶pion~”扫了眼没有喝过的饮料罐,“这边要先告辞了哦pion。”
“啊啊,那么下次见。”余岚只是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
“……再见lo。”跟着syloi向门外走去,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对方。
【作了个大死.....下半的互动....我可能要晚些发了。】
1.
【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幼龙的构成混乱了。像很久之前一样,长久以来被当做正确的错误们再次残忍的拧碎了。】
因为某只不修边幅幼龙的出格行为,黎岸大清早被吓醒,这条100多斤的生物正巧压在了他的胃上,黎岸感到自己的胃在重力压迫下痛苦蠕动起来。
“……?!?!?!!”在经历了很糟糕的清醒方式后,黎岸看清状况,在清晨粘稠的快要干枯固化的空气里,他用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来试着用深呼吸平复心情,“……你吓到我了,帝宴。”他尽量心平气和的说。
“咦?你被吓到了吗?被什么?有好多眼睛的小虫子还是奇奇怪怪的噩梦?”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罪归祸首的帝宴,还以一种被挂在树枝上的姿势压在黎岸腹部,对于黎岸的好脾气提醒也只是摆出一副担心的表情询问。
黎岸沉默片刻,最后明智的决定揭过这件事:“我没事,现在几点了?”
“7点左右!”帝宴完全没有看过表,直接脱口而出。虽然听起来是随口的胡说,但是要是和表上的时间核对一下的话,说不定还是挺准确的。
因为黎岸要起身的动作,幼龙咕噜咕噜的顺着地心引力滚到了床边,然后啪嚓摔到了地板上。他躺在地板上突然安静下来,松石绿的瞳孔盯着仍然穿着常服,紫色的头发有些飞起来的黎岸。
黎岸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刚刚因为受到了惊吓才被吓跑的睡魔现在又隐隐约约的袭了过来,似乎做了一阵思想斗争,最后黎岸朝冰箱走一步一步的挪去。“帝宴要吃点早餐吗?”他拉开冰箱的门,潮湿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这让黎岸精神了几分。
“不..............等等,还是要吧!”跟着地板有着不解之缘的幼龙,在早餐的诱惑下被迫解除了发呆的状态,他躺在地板上连滚了好几圈,直到滚到了墙角才停下。
黎岸在冰箱里翻了翻,可以充当早餐的只剩下牛奶和鸡蛋,半块牛角包。似乎也没得选择,他把牛角包和牛奶扔进微波炉里加热。虽然中途险些把鸡蛋也放了进去,但是在十五分钟后,他总算还是弄完了这些事。黎岸打算叫帝宴从地板上起来的时候,他发现前几秒还在地上思考人生的幼龙在他一个转身的功夫已经坐到了餐桌对面的椅子上。在感叹动物觅食速度之快的同时,黎岸把四分之一个面包,一个鸡蛋和半杯牛奶放到了帝宴面前。
并没有跟以前一样狼吞虎咽,帝宴看起来也有些迷迷糊糊的,这和他以往发现食物那种发现了新大陆的惊喜表情不同,他缓慢的拎起叉子把食物塞到嘴里,频繁的眨着眼睛,昏昏欲睡。“......泡面精灵也会做面包吗?”
“谁知道呢。”,黎岸快速地吞咽着食物,他神经紧绷着,思索着今天要做的事情,随口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神志不清的把头磕到桌子上,幼龙一个挺身,重新坐端正,看起来精神不少。“嘿!嘿!”他用左手在黎岸眼前挥了挥,“别说这种话嘛!我记得有种小生物可以让这种话成真来着.......”说着用自以为是的障眼法,顺手叉走了黎岸剩下的煎蛋,似乎怕对方再抢回去,于是直接塞到了嘴里。
黎岸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他依然是一连严肃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幼龙觉得对方根本没在意到那半个煎蛋的失踪,于是还想再叉点什么东西过去,但是可惜的是对面的盘子已经和自己这边的一样空空如也了。黎岸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索……。这样下去不成。他心想,得从这场莫名其妙的游戏里找回些主动权才行……
“不过啊.....假如某天黎岸变成逆位的话,会怎么做呢?”幼龙没有任何征兆的问出了这样的话题,然后若有所思的放下了叉子。虽然刚刚说出口,他就后悔得想再说一堆奇怪的话转移话题。
“不知道呢。”,黎岸沉默片刻,回答道:“也许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我都无法回答。”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过于残忍艰难的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反而不会犹豫,就像早就有人替他做出了选择一样。
“在那之前先烤了娅米怎么样!”气氛不对,不对,不对!黎岸的尾音还没落,帝宴就用激动的语调大声的提议!“那可是一只稀有食物啊!!!!”稀有到全国,啊不,是全世界都大概只有这么一只的生物,然后如果杀掉这家伙是不是就能回到我们原先的世界呢?
黎岸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惨不忍睹:“……我多么希望你是在开玩笑。”他喃喃道。
“咦?玩笑?什么玩笑?”帝宴装作无辜的四处张望,当然也有些心虚的成分在里面。
“然而你不是。”黎岸忧郁地吐出了这句话。
“所以,我们来商量计划吧!”帝宴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努力的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开始画火柴人一样的东西,“目前可以知道的是,娅米会突然出现和消失!”在纸上开始涂鸦。
黎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决定静观其变:“是这样。”他回答道。
“然后呢,”幼龙发现自己也没想好该怎么办,能瞬移的生物要怎样杀掉呢?这是他以前重来没有想过的问题。“然后呢......”他有点急促的又重复了一遍,“......所以我想不出来了.......”幼龙沮丧的脑袋贴到了餐桌上,有几根疑似呆毛的物体掉到了前面的空盘子里。他决定有时间要列一个各种奇怪生物的猎杀方法表。
黎岸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现在确实处于‘束手无策’的境地啊。”他左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了单调得和秒针一样让人烦闷的声音。“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帝宴听到黎岸的话摆出了更没精神的样子,“我讨厌这里,想离开这里.......”这时候应该说出想离开之类的话吧,幼龙想了想最后选择了这样一句,语气看不出一点在说谎......
黎岸沉默片刻,最终也只能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虽说是句空话,但他也确实这么坚信着。
“......唔”头发在盘子里蹭了蹭。什么时候会有办法呢?幼龙不喜欢这样看起来乐观,其实充满了无奈的回答,因为太不现实又让人觉得飘忽不定,所以他决定自己寻找解决的办法。
黎岸沉默看着帝宴用头发蹭着带油的煎蛋盘,深感惨不忍睹:“帝宴…盘子上有油。”
“咦?!!!蹭上了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奇奇怪怪东西的幼龙猛然抬起头,站起来,“对不起,我帮你洗盘子!”他莫名其妙的突然道过歉,然后模仿日本人鞠了一躬。
“……或许你应该洗个头。”黎岸已经习惯了幼龙有时做出的这些莫名奇妙的行为,他做出了正确的提议。
帝宴点了下头,他四处环视了一圈然后跑到厨房,直接把头伸到了水龙头底下,打算拧开水龙头直接冲。
“…那个…往里走左手边第一间是浴室……”黎岸忍不住提醒。
“不是洗头吗?”幼龙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油的话,要用洗发精洗吧。”黎岸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段对话。他整个人的画风都不对了……
“哦,原来如此!”幼龙跑进了浴室。
顺手关上门,帝宴的视线里出现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源头大概是那面一开始被他当做挂画的镜子。或许是太过不可思议了,幼龙疑惑的看着镜子里的东西眨了眨眼睛,镜像的怪物也跟着眨了眨眼睛。这看起来和往常的自己不大一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好像也没有变成镜子里的那样。“呐,是镜子里的精灵吗?”脱线的幼龙摆出了一副激动的表情对着镜子里的不明生物发问。“会实现我的愿望吗?”
所谓的精灵用它脸上仅有的器官,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嘲笑声。
“要是能实现我的愿望的话,我就不吃掉你。”幼龙对着镜子不怕死的做了一个鬼脸。
精灵歪了歪嘴,轮廓线附近散布着黑色的噪点。它不屑的呲了呲牙,倾吐着幼龙听不懂的语言。
“真的会把你吃掉,连翅膀都不剩下的!”帝宴想伸手去把镜子里的小家伙抓出来。但是指甲刚刚碰到镜面,就被强光暂时夺走了视线。“咦!!”
最初的那几分钟里四周几乎是沉默的,接下来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尖锐的笑声。后来幼龙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些东西了,
天空上挂着排列整齐的红色旗帜,在风中漂浮的那些个体们投下了抖动的影子,让地面的石砖看起来像是浮在水面的投影。仿佛随便向前迈出一步的话都会掉下去一样,四月的风夹带着去年死去草屑们,让柔和的温度变得凌冽起来。幼龙模糊的视线里,对面站着的是巨大的机械怪物。它安静的悬浮在油绿色的草地上,看起来像是在沉睡。幼龙睁大了眼睛,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如果不想活下去的话,就在待这里永远不要醒来了。”近在咫尺的时候龙开口了。
“诶?”一直把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归类为梦境的帝宴感受到了危机。就像是被掐着脖子拎到能把自己腐蚀得连骨头都不剩下的酸液上面。
“我想活下去。”有着三对深浅不一青绿色眼睛的龙嘴巴一张一合。
“……?”帝宴依然和这只不明生物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从他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龙亮绿色的口腔。
“你……想要完整的醒过来吗?”冷色和暖色交接,温柔和暴躁手拉手转了个圈子。那只黑色和绿色构成的龙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剩下的轮廓从边缘开始了缓慢的分解。脚下的草原开始以它为中心变得枯黄萎缩。
帝宴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向看起来还安全的远处跑去了。要是待在那里,说不定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这样的直觉催促着他。最后,或许是到了边缘,他一脚踩空了,掉了下去……
“!!”幼龙醒了过来,他发现四周被他搞的一团糟,淋浴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往他的肩膀上吐着凉水。
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然后关掉水龙头,摸索着站起来。
“帝宴?怎么了吗?”洗头都这么大动静,黎岸心想,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没事。”听着自己还没有平稳的呼吸,幼龙郁闷的扯了扯自己还滴着水的墨绿色短发。他有气无力的爬了出来,看着几乎湿透了的衣服苦恼着……
以前似乎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幼龙苦恼的思考着。刚刚那个是小精灵的恶作剧吗?真是过分啊,下次把它抓住直接油炸好了……
啊……又好像不是恶作剧呢。帝宴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好像多了点以前没有的东西。不对劲,他愣住了……
帝宴看起来很狼狈,湿透了的衬衣粘在他身上,可以看到分明的身体轮廓和侧腹的黑色纹身。……等会儿,衬衣?黎岸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人竟然是穿着衣服洗澡的……不,这也不是现在的重点。他自若地从搁架上拿下毛巾递给对方:“……你这是?”
听到黎岸的声音帝宴抬起头,看着对方愣了一下,然后接过毛巾跑出了门。
有一些东西是多余的,明明抛出它们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明了,但是现在这些东西一点一点的回来了。难得花费时间来熟悉的东西又变得陌生起来。
幼龙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顺手拎起了一个被堆在上面的画板。画板的背面用小刀刻着小排的文字,就像日记一样。虽然都是些细小却无关紧要的话语,但是却能的改变了一些被认定是正确的事实。
【明明一直那么和蔼可亲的人为什么也想杀掉我呢?】
【镜子里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个蓝眼睛的人说我帮忙杀掉某个人的话就帮我买零食,但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明明看起来也很厉害。】
【最近没什么人来送死呢……但是这样一来宠物的饲料就让人担忧了……】
【楼下的餐馆装修了。】
【最近的工作量有些大啊,颜料都快用光了,明天拜托别人去买吧!】
【受了点伤啊,看起来要更加小心周围才行……】
……这样的一直按日期排列下去,排在最后的几张图记载着这样的话……
【要不要逃出去?】
【要怎么逃出去呢……】
再之后日期帝宴就找不到,他看着那排记载着未来日期的画板,陷入了沉默。
“我想活下去。”机械龙的声音响了起来……
2.
【钥匙藏在甜点里】
“所以晚饭呢?晚饭呢?!”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还是没有看到一点晚饭的影子的帝宴苦恼的叫喊着。再饿下去,他都没有办法专心的实施娅米扑捉计划了啊。
稀有食物似乎还是很讲信用的,她动了动耳朵,桌面上重新摆满了看起来还没有变质的食物。就算和之前桌面上的那些是同一类这点有削食欲,但是幼龙并不介意。他领头从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开始狼吞虎咽的进食起来。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们这群家伙会手软呢……毕竟是从安逸世界来的人。”食物满怀恶意的说道。
正在吞牛肉的帝宴手臂僵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叉走了黎岸盘子里的一块土豆。
“之前的两个逆位都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兽耳少女接着说。帝宴放在餐桌下的手攥紧了,随时做出了攻击的打算。
“也就是说这里不在的那两个人?”人群中,有人这样提问。
“啊……没错,他们已经去找莉莉玩了……”娅米似乎并没有提出凶手是谁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已经安排了新的逆位插在我们中间了?”话题的走向虽然越发的严肃,但是幼龙已经不关心了,他盯着面前的空盘子发呆。直到身旁一直沉默着的黎岸发话……
“也就是,其实有离开这里的办法吗?”
能离开这里吗?帝宴有些惊讶的看着黎岸。然后又把视线转向了因为这个问题而变得支支吾吾的稀有食物,他眯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啊啊不管怎么样问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了嘛…!干嘛摆出那个样子啦!”
啧,原来不知道吗。帝宴皱了皱眉头,然后低下头重新回到了看着地面发呆的蠢萌状态。
“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娅米肯定是隐藏了什么事情。既然她不肯说,那我们只能自己去找了。”黎岸顿了顿,似乎在等着大家的反应。“那么有人愿意一起吗?”
“咦?一起什么?”最先打破严肃气氛的是帝宴,他突然抬起头,“一起吃东西吗?!请加我一个!”反应激动的站了起来。虽然如此,但是龙是知道的,加入意味着是在和那只神奇的稀有食物作对,不过他倒是不会在意和食物作对的后果。
“一起找找线索。”,黎岸笑了笑,“恐怕是没有东西可以吃的,但是我可以请你吃番茄炒蛋…呃,我的厨艺也只有这个级别了。”
“不就是线索吗?”也许是为了番茄炒蛋,“我现在就去找!”连什么能算得上是线索都不知道的龙放下大话,丢下叉子一溜烟跑掉了。
虽然一开始只是四处乱撞,但是后来幼龙还是稍稍做了做寻找东西的样子。他最开始碰到的是在一个小房间四处认真查看的天野。
幼龙恶作剧一样的悄声接近到天野背后,然后突然拍了下她的肩膀“你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装出一脸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询问。
“不,这里什么都没有。”天野回过头,从表情上来看,似乎并没有一点受惊的样子。
“不是有嘛,你看。”幼龙又开始四处寻找能接入他奇怪脑洞的关联点了,他指着墙角,“那只蜘蛛是昨天大厅窗户上的那个!居然爬到了这里。”
天野成功的被分散了注意力,她走近了看蜘蛛“诶——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我的视力特别好!”好到连对面书架的木纹都能看到的程度,不过有时也是很麻烦的事情呢,比如看到别人对自己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连天野的眼睛里有什么也能看清吗?”天野向前迈了一步。
“嗯……”意料之外的反应让幼龙愣了一下,然后他凑近去认真的看了看,“里面有很明亮很漂亮的蓝色!”
“很明亮……”天野又重复了一边,她的反应有些看起来有些奇怪。
“是啊是啊!特别漂亮!”帝宴不知道天野的过去,他能做到的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接下来,天野蹲下来捂住了眼睛。
幼龙跟着蹲下来,“怎么了?”他好奇的询问,语气里还有一些关心的成分。
“没有……没什么,来着……”少女支支吾吾的说。沉默了一会,“失礼了……”天野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啊……”突然的反应让帝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能看着对方跑走。
天野走后,帝宴在屋子里简单的巡视了一圈。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线索的东西,他郁闷的抓着那只可怜蜘蛛放在手心上玩。不过很快,幼龙想起了他的番茄鸡蛋,他一翻身蹦起来,然后再次鼓足精神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回遭殃的地方是厨房,幼龙蹦蹦哒哒的迈进了这个新开放的地方。左脚刚刚着地,眼神就直勾勾的被桌面上摆着的苹果派吸引走了视线。啊,那个好可疑啊……那是线索吗?大概就是线索了吧。不过四周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有中间摆着甜点什么的,这么明显的一定是陷阱!但是……但是,好饿啊……这么想着的幼龙,小心的四处查看,然后悄悄把门锁好。最后把自己圈起来的蠢龙和桌面上的苹果派陷入沉默……
被可恶的钥匙夹心咯到了牙,帝宴一脸沉闷的想离开厨房,不过这也算是对有勇气去吃不明食物的幼龙的奖励了吧?把手搭在门把上,幼龙有气无力的推了下门,结果整条,哦是整个人都因为作用力贴在们上了。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不满的帝宴退后了两步,然后猛然撞了过去。这回门很轻松的就被撞开了,但是幼龙却和正在门口的人撞了个满怀。
御手洗刚到厨房门口就被撞了脑门,他摸着帝宴头发把头掰开。“绿色的,干什么?”
“咦?”幼龙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会正好撞到人,他揉了揉额头,绕过眼前的御手洗四处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之前挡住他的障碍物,“啊,你是抛硬币那个!”看起来是无意的,不过大概这样的称呼是幼龙内心某处的执念所做出的刻意回应。
“……”御手洗掏出硬币看了看,“抛硬币也能当做让人印象深刻的特点吗?换句话说你就是抱零食那个?”
“……大概?”幼龙歪头想了想,自己似乎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你看我都记住你了!这么说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御手洗。如果你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无所谓了。”对方说着随手扔了几次硬币,“为什么又撞过来?”
“什么奇怪的东西?”对日语一点也不了解的帝宴摇了摇头。看着对方丢硬币,他想起了之前被打到的经历,立刻缩了一下脖子后退了几步,背在身后的手做好了攻击的架势。“因为门打不开了!”
御手洗走过去看了看门,来回关了几下。“好好的。你看上去是在顾忌什么,前后的联系我无法理解。”
“可是刚才明明打不开啊.......”幼龙疑惑的跟过去也试了试门锁。“啊,是不是门锁里小妖精的恶作剧啊?!”因为的确找不出来问题,他只能自顾自的猜想。
“小妖精?”御手洗似乎相信了,他凑过去看锁眼,“太黑了,看不见。妖精不是会发光吗?在睡觉?”
“嗯.....大概是晕过去了吧。因为我刚刚那么用力气的撞过去了。”结合之前的行为,帝宴想了想解释。他用食指轻轻敲了敲门锁,结果锁头直接掉了下来。咦?怎么…
“……”御手洗在锁头砸到自己附近之前迅速往后撤了一步。“破坏公物是不好的吧?锁敲下来,妖精也死了。妖精万一变成死神,这里就有无头骑士了。你会成为无头骑士第一个传达死讯的对象,还是他的主人呢?告诉夏泽的话,他说不定会很感兴趣。”
“咦?”预感到自己闯了祸的帝宴跟着后退了一步,“要赶紧处理才行,妖精的尸体要怎么处理来着?喂给蟒蛇?不不不,不对......”他不理睬对方,自己先陷入慌乱。这个大概不是线索吧,黎岸应该不会在意吧…万……万一是线索的话怎么办……
“吃掉。”御手洗认真地看了手忙脚乱的帝宴一会,“开玩笑的。怎么会有妖精,就算这里的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换做漫画之类的东西,我们和幻想魔法之类的也不是一个世界观吧。”
“要…吃掉吗?怎么吃掉?煮?”幼龙紧张的把掉到地上的锁头捡起来。听到对方是开玩笑,他才摆出了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然后一顺手把那个可怜的锁头顺着窗户丢了出去。
“乱丢垃圾会砸到别人的。”御手洗提醒。
“没事,没事,我有看清楚再扔的!不过要是能砸到稀有食物那就太好啦!”不过,大概是不可能了……
“说道稀有食物,上次丢给你的那个麻婆豆腐饮料是全东京限量一万罐的,味道好吗?”
“嗯?那罐饮料?啊,抱歉....我当时太饿了,所以完全没喝出味道呢!”幼龙想了想,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早知道是限量的话慢点喝就好了。
御手洗从口袋里翻出附赠的卡片,认真看完上面的说明。“……你真的是人类吗?既然有感情屏蔽,味觉屏蔽也有咯……”他难得小声的自言自语,看起来似乎对什么事情感到困惑一样。片刻后他转身看着厨房里叠成一摞的空盘子,“那些有味道吗?好吃?”
“那些不是我吃的!”幼龙有些委屈的说,“……这么说来,我还没自我介绍?”他突然想了起来,然后伸出爪子,“我叫帝宴,在梦里当一条龙!”
“喔,难以置信呢。真巧,我在梦里当过勇者,之前打的BOSS难道是你?掉了好多金币。”
虽然在幼龙眼里,这个长发的日本男子一直是用一副淡然的样子说着几乎不包括感情的语言,但是他还是从这两句话中听出了奇怪的味道。
“啊......那个大概不是我,”帝宴一脸严肃,不自觉的用手挡住了脖子。这么快就出现了勇者吗?他感受到了危机。“好多金币是有多少?那么多吗?”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幼龙用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圆圈,“不过那条龙也真是可怜,宝藏只是金币吗?龙的宝藏啊,可是特别重要的东西,要是只有金币就太可怜了!”他不管对方的反应,接着说下去。
“大概还有公主吧。金色长发,没有看清正脸,后来我醒了。现在想想公主不会是大叔那副模样吧?”御手洗象征性的抬手捂住嘴,“理论上,有点接受不了……那打败你我能获得什么?”
“大叔?”幼龙没有理解,他甚至对掠夺公主这种事情完全打不起兴趣,“打败我的话……”他一时想不出自己拥有什么,沉默了片刻,幼龙才放弃了思考,承认了自己的确一无所有的事实。“打败我的话大概什么都得不到哦!因为我的年纪太小还没来得及找到宝藏呢!”
“你比我大吧?打败会有双倍经验加成之类的?”御手洗似乎并不相信,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吧……”
“?”幼龙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呀?”他拍了拍口袋,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会掉落糖!不过这个不用打败我也可以送给你的!”这个所谓的拥有是不是指更微小的东西呢?
“谢谢。不过要先找点水喝,不然吃糖会更渴。对,我来这是找水的。”御手洗接过糖,环顾四周,“你应该不会把瓶装水也整个全吃了吧?”
啊……幼龙终于意识到对方是在嘲笑自己,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对方看。
“发生什么让你保持沉默的事了吗?”御手洗看了眼对方,又很快移开头,“现在是第几天了?据说人连续三天缺水会死掉,我已经水量不足很久了。眼皮一直很沉,但是不想睡觉,这就是没有精神?”
幼龙犹豫了片刻,最后本着乐于助人的原则指了指水龙头,“打起精神来!那个大概可以喝,虽然我没喝过……”
“我们这样的自相残杀模式,说不定会有人在水里下毒……”御手洗打开水龙头凑过去闻了闻,犹豫要不要喝。隔了一会他又问,“帝宴的水是从哪来的?”
“房间里水壶中的。”幼龙完全没想到过有人会下毒的问题,他愣了一下。是不是就和那条机械龙所说的一样,自己并不想活下去了呢?可是为什么,他想不出理由。一定是那里出错了,帝宴想着从御手洗的手里接过水龙头,用手掌接了一点,喝下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呢。”
“我的房间里没有水壶。”御手洗拿出硬币往水底下冲了下,看它没变黑。“嗯,大概没问题。不过直接尝太鲁莽了吧?万一真的有事呢?”
“你看,这不是没有问题吗。”帝宴拍了拍御手洗的后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因为一点危险的几率就让自己渴着实在不划算!”
“解决口渴更重要吗?为什么?”
“因为渴着会很难受吧。”幼龙想了想,这并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话题。 比起这个,自己为什么会冒着风险去试毒,才是更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
“新陈代谢变慢,身体难以活动,某种意义上的确很不方便。”御手洗说着找了个容器灌满,“任务完成,接下来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就算问你你也不知道吧,总之我先离开这个地方了。说起来这个房间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无法理解。”他往门口走着,路过帝宴时目光停留了一会。“这里无法理解的事情太多了,你也无法理解。即便有了知识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老师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存在意义?”幼龙不理解的歪头,他的存在意义复杂又简单,一时间帝宴也不能用简单的话语总结出自己的存在意义。“你不是来找水的吗?”最后他打算用这个奇怪的办法岔开话题。
“准确的说,饮用水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获取吧?奇怪的地方。”御手洗说着摇摇头,把刚才湿掉的硬币抛了上去。“这样啊,那我不去想了。我要回去了。有水之后那块糖也可以吃了。”
目送着对方远去,帝宴隔着衣料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要去找黎岸吗?那面镜子里机械龙所说的,他想不明白。屋子里画像后面的日记更是似乎在传达着对他不妙的事情……它说它想活下去,可是这和我有关系吗?帝宴低着头快速走向门口,但是因为注意力根本不在走路上,中途不小心腿狠狠的撞到了桌角。疼的蜷在地上,缩成一团。
苏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诶帝宴你怎么了?”他说着把地上的那团球扶了起来。
幼龙一抬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你是会在人们受伤时伸出手的小精灵吗?”
“哈哈哈哈这么想想还真是挺像的,不过你也要小心一点啊!”少年笑着提醒。
幼龙歪了歪头,“事实上刚刚我在想蜘蛛要是有条尾巴会怎么样呢!不过看来桌子似乎并不希望我这么思考呢。”当自己身上出现了多余的东西会怎么样呢?会死掉,还是获得新的生存方法?
“诶——蜘蛛有尾巴的话不就跟蜈蚣差不多了?或者毛毛虫?”
毛毛虫?幼龙想了想,他不喜欢那个浑身是毒的小生物。“难道不是蜥蜴那种尾巴吗?”
“……也对哦,不过有尾巴的话就不能结网了会饿死吧?”苏顺着这个奇妙的话题说了下去。
“绝对不要!饿死可是很可怜的呢!”听到饿死这两个字幼龙反应特别激烈,他激动的大声反驳。
“好吧好吧,可是蜘蛛总归是没有尾巴的。……话说回来,你刚刚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线索?”帝宴眨了眨眼睛,突然咦拍手。“这里的苹果派特别难吃!”
“咦?苹果派?……好吧看来没有什么。”苏得到了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真的,特别难吃!里面还有奇怪的夹心!”幼龙以为对方不相信,又强调了一遍。
“奇怪的夹心?!夹心难道不是苹果吗?”
“所以才是奇 怪 的 夹 心!里面居然把金属什么的当做夹心,这要多粗心大意的厨师才做得到啊!”幼龙的记忆里眼前的人好像也加入了黎岸的小队伍,所以他犹豫了一下决定把钥匙的事情说出来。
“什么居然是金属?!金属怎么会放到苹果派里?……等等可以给我看一下吗?”果然,苏敏感的发现了什么。
幼龙一脸郁闷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了沾着果酱的钥匙。
苏不知从哪里拽了块布,擦干净钥匙。“咦这个钥匙看起来好特别!帝宴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吗?”
“啊,居然是钥匙吗?”帝宴装作不知道的,睁大眼睛打量着,“不知道,是不是能去向苹果派乐园的钥匙呢?”
“也有可能呐。”苏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他敷衍着回答。
“那,我去找门啦!”知道自己继续下去也没意义的幼龙,拿着钥匙一瘸一拐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