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rot 第三章 【回忆】* *
——干旱的时期来袭了。——
为什么是龙?某天某个被橙色的光线穿透的时辰,在宁静的几近被能填补所有裂缝的粘稠中,幼龙发出了这样奇怪的提问。于是,连结在过于庞大的机械怪物和相比之下又瘦弱渺小的幼龙之间,被一直忽略的伤痕们开始在光线下逐渐鲜明了起来。
那些小小的破坏者们聚集在一起抱成球,开始了悄悄的发出了能将龙腐蚀掉的杂音。
最开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契机。帝宴诞生在一个并不算正常的家庭里。 酗酒之后就会变得像胆小鬼一样的父亲和强大而且残忍的母亲,还有一只比他地位还要高上几等的宠物蜘蛛。
这对荒诞的夫妇共同信奉着古老的邪教,他们坚持认为着在那只丑陋的蜘蛛里住宿的才是他们儿子的灵魂。
“那,我是什么?”有天,帝宴鼓起勇气去问。
“是作恶多端的龙。”那位美丽的女人扯了扯唇角,不屑一顾的回答。一开始帝宴只把这个当做是厌恶自己的理由,但是直到他的身上被印上龙的烙印,然后听到这对妄想成为勇者的夫妻高谈阔论的计划着如何杀死自己时,帝宴才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是个坏蛋。
第一次试图逃脱是在9周岁的前一天,在路过公墓的时候他顺便去瞻仰了那只蜘蛛的小石碑。虽然最后被热心的警察叔叔给半劝半恐吓的送回了家。但是这只小小的幼龙还是没有放弃,最后他还是逃离了那里。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被发觉了惊人的模仿天赋【恶作剧引出的巧合】遇到了朋友【那个夏日和死去的猫混杂在一起的少年。】被他人利用【过分的贪婪引起的“天灾”】有了房子和钱【被奇怪的组织领走】失去了自由【被饲养的龙】变得强大【拥有着可怕的武器】却被噩梦困扰【逐渐开始的缺失】
……
“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因为你是龙吧。”那天,蓝眼睛的同类这么对他说。“龙很擅长杀人对吧?”他扯了扯嘴角。
“不…..我是条只会画画的龙。既不会魔法也没法实现你们的愿望。”幼龙完美的接过对方丢过来的山楂片。
“……”对方没有流露出一点吃惊,似乎是早有准备的样子。“你在等着雨季吗?”
“雨季已经过了哦,现在四处都是关于干旱的报道。虽然我很少出屋子,但是也有人会塞给我报纸的。”幼龙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侧腹的烙印那里。无论阴雨天还是阳光当头的晴天,那是他随时都会隐隐作痛的伤口。
“是关于龙的传说,因为恶龙的诞生大地陷入了干旱,人们最终派出了勇者……”和蓝眼睛的少年一起的还有一位看起来和善的“老虎”,他透过那个圆形的窗口看着对面的街道,接着少年的话继续说下去。视线始终没有落到幼龙的身上。
“然后勇者杀掉了龙吗?”这是理所应当的 ,千篇一律的,受众面广的正统结局。
“在那之后开始下起了雨,”蓝瞳的少年收起了笑容。“暴雨再也没有停止,洪水冲毁了一切。”他认真的和幼龙对视着。
“你是笨蛋勇者吗?”幼龙用着掺杂着稚气的声线问道。
嘲笑,来自各个角落的嘲笑声,白钟打了个寒战。他眯了眯眼睛,声音算才消失。一边的纪铭似乎也感受到了奇怪的气氛,他这才回头正视了这条被饲养起来的幼龙。
“我们是来阻止暴雨的。”
帝宴歪了歪头,摆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我们会阻止勇者靠近你。”白钟接着说。
“为什么?勇者可是好人啊?”帝宴的语气天真的可爱,但是要是剥开那成外壳,却是凝固成一块的,几近无情的决断。
“……”白钟还要说什么,但是被纪铭打断了。“正常说话吧,我觉得这家伙能听懂。”
犹豫了片刻,白钟走到帝宴面前伸出了手。“我们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
后来的事情特别简单,帝宴轻松的杀掉了目标,然后拿到了50箱零食。
“大概有一个屋子那么大!”之后提起时幼龙张开手臂开心的比划着。但是比起那些多的可怕的零食,有更重要的东西被他忽视了。
【重要的东西从未被发现。】
接着是结束音是在那很久以后,因为逃跑而被枪击的幼龙,在那子弹的尖啸声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你想活下去吗?”一直以来困扰着自己,那个意味不明的生物终于出现了。
“......”帝宴愣在哪里。他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那个静止在空中的子弹。
然而下一秒他失去了意识......
——然后,夜间下起了雨。——
……
——黎明的时候,雨停了。——
【还有时间让我废话两句:这章是把以前各种意识流东西穿在一起的回忆杀,冒着被娅米追着打的风险我把隔壁白钟拉了进来。一句话概括剧情是:帝宴来到塔罗牌世界是因为昏迷而不是睡着。关键地方没时间了,我两句话写了上去。干旱和雨是关于恶龙的传说。这章写的太.....咳咳,让我不得不多话痨几句。】
血红的夕阳在地平线下一点点销声匿迹,最后一抹光辉洒在昳辰的金发上,闪出一丝光亮。
偌大的游乐场没有一点生机,摩天轮寂寞地转着,旋转木马却是一片沉默,只是一圈一圈不停息地环绕奔跑。只有夏泽还带着无忧无虑的微笑,向昳辰打着招呼:“晚上好哟!”昳辰嘴角牵出一缕微笑,如同往常一样波澜不惊地回答着:“晚上好,夏泽泽。”转瞬昳辰的眉眼模糊在斑斓的夜幕里,一点一点,华灯初上。
冗长的走廊空空荡荡,幽深的夜色中似乎随时都会出现什么怪物面目狰狞地扑上来。昳辰的瞳孔里映出一抹微光,神色模糊不定,像是在踌躇。只是他很清楚,今夜将会发生什么。
“那就来吧。”昳辰忽然又自嘲似的笑了笑。没有慌乱和紧迫,只有看不清的朦胧的表情隐在厚重的黑暗里。
“只是现在……还不能死啊。”忽然又小声呢喃道,昳辰的声音里有微不可闻的悲伤的情绪。
寂静的黑夜里忽然传来一声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