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场内名额已满】
这是鸟的世界。
您所需要扮演的,是在这样的世界中生存的鸟类,同时您也可以被称之为“人”。
在这样的夏天,苏醒在莉芙湾的细沙海滩上的您,已经无路可退了。
海在叫你过去。
“它”在叫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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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企划定为黑暗恐怖向战斗生存企划,含有些许推理要素,分级为R18-G。
企划为文画混合企划,文手画手对战会混合抽取,会出现文手vs画手局面,不允许拉票。人设的创作需要与他人讨论并根据随机分配到的关键词,人设需通过审核,不合格人设官方有权打回让参与者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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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姬坐在海滩上,她从醒来到发现种种不科学之处并开始走动时已经过了至少一小时。这个地方不准确来讲就像是在箱子里一样,不管是隔着公路的那个像是那种水泥墙一样感觉的阻碍物还是无法飞太高——上面好像被什么盖住了,苏姬有尝试从海那边找突破点,但可惜的是无论飞多久都是永无尽头。“算了,还是去找找有没有和我相同处境的人吧,凭着这个应该是编号人估计……不止我一个。哈,不过也不一定倒是。”她看了一下刻在自己左手腕上的091,上面还渗着血但却是无法流下来的那种程度。“继续往那边前进吧。”苏姬站了起来,她并不累,从来到这里的时候不管怎么飞或者奔跑都不会感觉到疲劳和饥饿,苏姬在飞了几圈寻找是否可以找到离开的地方的时候确定了这件事。苏姬张开翅膀以能看见人的高度沿着海岸线继续飞行并时刻注意海上或者沙滩上是否有其他人在。
“还是如此。”苏姬举起右手抚摸着天上的罩子。“虽说已经试了这么多次但果然还是想看看会不会有……还是没有啊,这可真是密封的很好,如果是食物的包装袋我简直想给他们打个五十分,在满分是十的情况下。不过可惜它不是包装袋……哪有这种包装袋的。我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吗。”苏姬和往常一样从斜挎包里拿出手术刀在上面划了一下。“虽然感觉是无用功但果然还是想尝试一下,唉还是下去吧。哪有水泥墙能被一个普通的手术刀划开的道理。”苏姬无聊的收起翅膀在掉下去的中途又张开,“不管试几次果然还是很刺激。”她先绕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人在这里后往海那边继续飞行。“连椰子树都没有,这样的海滩真是差评,非常差评,十分差评——不过至少我没有在这里消费。如果这里阳光明媚的话说不定会好点。”苏姬一路张望,在实在是看不到别人的情况下“我想没有谁会飞这么远吧……回去吧。”苏姬拍了拍包转身往回飞,“没人,我飞了这么久都没有人……这个海滩太大了?还是别人在我后面?或者根本没有别——人?”苏姬在飞回海滩的同时余光看见了大概不算是很远的一个身影。“嘿,看样子我的运气还可以……大概,不过这位男士看起来还真是,略高。”苏姬踏上沙子的同时收起了翅膀。“……我先悄悄走过去再说吧。”苏姬敏捷的一点点接近那个身影。“在沙子上要快速的前进还是飞起来比较好。”苏姬嘟囔一句。
苏姬感觉自己即将要吃到沙子了,她在看见那个身影后最初决定是靠走过去,然后她就像是灵光一现那样突然改变主意先往后飞起来然后开始滑翔,苏姬感觉自己很快就要埋进沙子里了我要坠落了。她在脸已经只剩一毫米之前迅速用手支撑住。“……原来他离我还是挺远的。”
苏姬抬头看着近了那么一点的距离。“我要收回之前的略高,这太高了。”苏姬将手从沙子里拔出来,拍了拍。将挎包从背后拉回正常的位置上。“我还是用走的吧。”苏姬抖了抖仍粘在裙子上的沙子。她慢慢走向据她本人目视至少有二米以上高度的人。“我真害怕其实这是棵树。”苏姬仰着头说。
苏姬跟着三米高的比利·海灵顿一起搜索海滩。在经过他透露的东西后和聊人生导致苏姬对比利的好感迅速上升——但这不是什么所谓的GAL。苏姬快速跟上比利,她从他那里得知他的编号是073。“这简直就像是大逃杀之类的。”苏姬压低声音尽力不惹到比利注意的说出口。她对这位虽然脸上带着面具而又特别高看上去就像是恐怖片里的杀人魔挺有好感,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苏姬第一个见到的人吧。苏姬飞在空中俯视着他。然后转过头继续搜索海滩。“三米高到我都可以坐在他的肩膀上。”苏姬一边分心想着能不能坐在比利的肩膀上一边开始搜索海滩和海面。
苏姬非常小心的接近着比利,她在差不多可以搭上比利的肩膀的时候出声“你介意我坐在你的肩膀上吗?”在得到许可的同时直接迅速收起翅膀在快坐上去的时候再次张开。“不好意思。”她收起翅膀坐在比利的肩头,双手撑住脸颊。
苏姬收起双翼,站在露出的礁石上。她带着手套拿着死了的贝壳看着海面。“连条死鱼都没有,这个海滩真是十分糟糕。”苏姬将拿着贝壳的手臂直直伸前,在确定不会丢到礁石上后松开了手。“……呃我还是张开翅膀比较好。”苏姬在滑下礁石之前张开翅膀飞了起来。“这个海滩,除了礁石和偶尔能见到的死贝壳以外,简直死气沉沉。”苏姬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虽然它在我醒来的时候就很死气沉沉,连天都是阴的。除了格外凉爽以外优点我掰手指都数的清,还是一只手的手指。”她又站回礁石上,“在和比利分开之后到现在都没有遇见其他人,是隔的太远还是在我没有去的那边?”苏姬抬头看着天空。“我简直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时间停止了,不会饿不会累更不会困。”她干脆坐在礁石上,不管裙子被弄湿。“现在重新理清一下,首先我在来到这里最后的记忆是医院,我可不记得我有来到这里……还是说我失忆了?但好像比利也是一样的。”苏姬将挎包拉到胸前抱住。“然后这里我曾经看过照片,不过到现在才想起,是因为阴天的这里和照片上的阳光明媚不一样吗。我记得这里传说是有人鱼出没的海湾莉芙湾,也许会和人鱼有关吗?不过我从没听说过这里……算了,从苏醒开始我到现在至少过了半天,而这里毫无变化我也没觉得疲惫之类的状态。”
苏姬隔着手套用右手摸了一下礁石。“……看不见的那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在那时候尝试了几次最高差不多能飞到七十多米高,而海不论怎么飞多远都……也许有着和阻止出海滩之外的那个存在还会好点。沙滩我暂时还没有飞到尽头,也许再去探索一下会发现什么。不过沙滩上真是除了贝壳和石头以外基本没有什么。”苏姬活动了一下手指。“还有编号,我的是091而比利的是073。所在的地方也不同。……这点上有点想不清楚,先搁置。”
苏姬拍了拍手,“好像暂时没有什么其他的了……对为何我会来到莉芙湾以及为什么会有东西阻碍离开沙滩的这点暂时不明。”苏姬将手套脱下放进挎包。她将放在里面的手术刀抽出来在仔细观看了一阵后小心的拿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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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le – eya – jasu – lass - kleo – tela
(停驻流转的星光逆行于深海)
Sona – licacie – kuwak - suud - kuacia - da
(为消逝远去的飞鸟吟唱赞歌)
Kue - kacomiya - sto - sace filo - na - tina
(永恒不变的是孤寂的身影与陨落的灵魂) ”
耳畔传来沙哑的呢喃,深远的记忆中残存着亘古不变的歌谣,再次吟唱时,便是在昭示着远古海洋中长眠的巨大生物又一次的苏醒。
逐渐恢复意识的过程中,它感受到了现在的水的波动与平时在深海中的不同,什么东西正在从上往下施压。没有一丝痛觉,鼻腔里却灌满了血的铁锈味与海水混合在了一起,交织融入一体。朦胧的双眼慢慢聚焦,发现自己处于海洋中的它心中的不安逐渐消散,但它很快发现,左眼无论怎么闭合,总有着三条竖着的痕迹。
“又是恶作剧么。”心中这么想着的它,陷入了沉思……
我本是深海中的一只海蛞蝓,却被赋予了“大西洋海神”的称号,小到几乎被所有生物忽略的深蓝色身躯与大海的颜色交融,在暗处窥探着海洋生物的一举一动却始终无法交谈。
在某一次座头鲸掠过头顶的一瞬间我听见了来自大海最低沉的呼唤与颤悸,内心无尽的渴求被大海倾听,我追随着声音的来源来到大海的深渊,无数星芒包围了我,一阵阵的刺痛从一根根触手扩散,身体仿佛在排斥一些东西。忽的一瞬间,星光消失了,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过了一阵子,全身泛起了薄薄的微光,细细看全是星屑碎片,其中有一些甚至烙印在了我的头顶。它们在与我的血脉连接后,便开始了“生根发芽”。
我在深渊旁的海底待了足足一年,没有任何庞大的生物经过。每天都躺在沉入海底的冰冷的动物尸体与骸骨中,失去了感知,在黑暗中沉沦。不知日夜地吃掉了身边所有的浮游生物与小型动物后,我的身体竟逐渐长大,但是令我更为惊愕的并不是这个——
在想念浅海的情绪操纵下我不得不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当比以前大十几倍的我出现在所有生物面前时,它们无不用畏惧,恐慌的眼神刺着我,我不由得颤抖。
“为什么?”
沉寂,无人应答。
那之后我便躲藏在了礁石底,目睹了生灵的灭亡与新生,万物被轮回的神明操纵,却没有将我带去另一个世界走向重生,我已经被神明所唾弃了?亦或是——
“我已是神明。”
一百一十一年的孤独等待,换来的也只不过是身体的一次次变大,我在那片海域俨然一位高傲的暴君,将各类生物吞蚀。
若是去问那片海中哪怕是最小的生命,也知道我是他们的海神。
随着我的身躯不断扩大,浅海也逐渐容不下我的肆意妄为。我便又回到了深海,索性沉睡于松软的细沙与骸骨铺成的王座。
因为我吞蚀过了太多太多的生命,致使我的眼泪变得具有腐蚀性,但身体却早已对这样的毒液产生了抗体。
一睡便不知何时才能苏醒的特性,使一些狂妄的渣滓们可以展开报复,将我眼球划伤已经不止一次,但我能用自己的歌声来治愈伤痕,那种绮丽的声音也是在深海听见的鲸的歌声一般在海里回荡。
“ Acle – eya – jasu –lass - kleo – tela
(停驻流转的星光逆行于深海)
Sona – licacie – kuwak - suud - kuacia - da
(为消逝远去的飞鸟吟唱赞歌)
Kue - kacomiya - sto - sace filo - na - tina
(永恒不变的是孤寂的身影与陨落的灵魂) ”
阖上了眼帘,吟唱着治愈伤痕的歌谣,它想起来了醒来以前的记忆,虽零碎且杂乱无章,但是也能拼凑出个完整的生命宏图。但它却总觉得遗忘了些潜藏于冰冷的心底的东西。
一些细小的伤口已经愈合,大的伤口留下了红黑色的浅印,若不细看,也倒是无伤大雅。
然而眼中的三条竖着的划痕却没能恢复原状,仿佛是有人故意玩弄它一样刻上了111的字样,这令它感到不解与愤懑。
“为什么这么安静?”将这些情绪暂且抛之脑后,环顾四周察觉到异样的它心中问着。
我在深海的那段时间,身上的星点并不能将整个海底照亮,凄清冷寂的环境使我感到寒气不断侵蚀身体,逐渐意识到自己是个害怕孤独和无边无际的黑暗的神后,便留下了钱币水母与僧帽水母们,它们的身影忽影忽现,轻盈飞舞着,无时无刻不在为生命而祈祷的水母也获得了神灵的眷顾,它们发出幽兰色的光芒,使海底逐渐变得有光亮跳跃了,虽然光线比较昏暗,但心里有了慰藉。
“为什么没有任何的生灵……这到底是?”想要一探究竟的它决定冲出海面。
“嘭!哗——”浪花被溅得到处飘洒,最终回归到海洋的怀抱。
刚一冲出海面,它便看见了一只正在飞翔的鸟人与它平行。
“哇!你是什么怪物啊!”清澈的男孩的声音传入大脑,不知为何驱散了一切的阴霾。
小小的鸟人赶紧收敛翅膀退到了不远处的沙滩上仰望着这个巨大的生物。
它虽被吓了一跳却游向了他,在浅海快要到达沙滩的地方停驻,漠然俯视着眼前这个有着深灰色眼睛和如同沉入海底的万年檀木一般棕色头发的扎着短马尾的鸟人。
窥见了他左眼下的111的红黑色标记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受害者果然应该待在一起吧?”同样也发现它眼中的红黑色111标记后的他,试探地问道。
巨大的头颅上下轻轻地点了点,默许了还有另一个“同病相怜”的伙伴的存在后,由于这个地方的海太浅了,它示意让他往无垠广阔的海的方向飞去。
停在了大海中央后,它看见他拍打翅膀的频率逐渐加快,越来越矮,便伸出了身体三大段触手中的一小只露出海面,让他坐在上面。
在它伸出触手的一瞬间,他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Auschwitz!奥斯威星!”他突然叫出声来,它似乎是怔住了,黄绿色的眼睛闪烁着星星的光芒,有些惊奇地盯着眼前这个鸟人。
“呜——”冗长而又低沉的叫声绵延远方,它回应了他。
啊啊。我的名字么……真是稀奇呢,第一次有人叫我呢。
“果然是你没错,大西洋海神海蛞蝓!我从小就听说了你的故事,成为了海洋生物观察员后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带有颤抖的声音压抑着激动的情绪说着,略泛微红的脸颊传来温热的气息。
什么情况,我竟然这么有名吗……
“名……名唤……为?”吃力地发出鸟人们的语言并不容易,而且这样的语句也太过于古老了。
“你是在问我么?我啊,我叫浅原咎喔!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海洋生物观察员,一生为了找寻你的身影而活,现在总算是圆满啦。你看,我刚刚才醒来不久,这个地方的空气真是浑浊,天色也昏暗着,没有丝毫的改变啊。”浅原咎说着,拍打了几下翅膀。
介绍完自己后,奥斯威星默不作声地载着浅原咎来到了沙滩旁,轻柔地放下了他后,它在浅海中不断用触手拍打着,海水溅在了沙滩上形成了一句句的话语,它将已知现状告诉了他以及许多他所无法独自寻觅的资料。
……
“哈哈哈,所以说那一直是我的误会啦?你不吃水母的啊。”耳边传来了如同野风抚过海面一样清爽的笑声,连不怎么爱笑的它也眯起了眼。
“杀了他。”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为什么…?
奥斯威星望向他,浅原咎突然怔住了。
良久。浅原咎低着头,道:“都是命运呢……”奥斯威星听出了他隐约夹杂了悲哀的感情。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浅原咎解开了所有奥斯威星心中的疑惑,但是却并没有带来任何积极的情绪。
“杀了我吧……”又是许久,浅原咎说出了这几个字。
奥斯威星猛地摇头,立即反对了他的请求。
“……听着,我们来这儿,本就是要互相残杀的,没有对彼此怜悯是策划者的意图,如果不杀掉我们其中的一个,那么我们都会葬身于这个海湾。我啊……从遇见了你以后便已经失去了存活意义,因为这是我们的信仰,如果请你以尊重我们的信仰来看待的话,那么你还会阻止这样的事情吗?”浅原咎的声线没有一丝颤抖,平和地说道。
奥斯威星沉默了,与浅原咎眼神交汇了好久。
“算是……我生来的第一次请求,求你。”浅原咎微笑着,望着它。
奥斯威星听见了他的请求后,闭上了双眼。
再次睁开时,眼中带了些许的温柔。
它靠近他。他没有躲开。
它突然将他拉进了水里。他也没有反抗。
浅蓝色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滴在了他的身上。
刺痛感传遍了他的全身。他不禁低低地呻吟着,想要喘气却灌满了咸涩的海水,眉宇间传达了对于痛苦的感知。
“ Acle – eya – jasu –lass - kleo – t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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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不变的是孤寂的身影与陨落的灵魂) ”
奥斯威星闭上双眼,吟唱了这支旋律悠扬的歌谣。
当呻吟声消失之后,它再次睁开眼,占据眼睛所有视线的是面带笑容,已经风干一般的爱人的尸体。
我已不是孤身一人。
它将他的胸膛后的古老花园的门打开,红黑色的花凋零后,露出的根茎赫然挺立缠绕在一起,根上绑着的逗小孩子们开心的粉红色气球。将它们一一除掉并打扫后,奥斯威星种下了用宝石镶嵌的种子,再悄悄地将花园的门锁上。
完成了这些后,它发现一个东西正悬在水中飘忽不定,凑近了看,是本日记,上面有浅原咎的名字,它不禁翻阅了起来。
日记里全部记载了海洋生物的资料与绘制的图,虽然有的有些错误但十分精致。奥斯威星注意到了每天记录的最下面,有着这样一句话——
“海神呐,请聆听我的祈求……请让我此生见一次奥斯威星,求求您……”
哈,为什么又要祈求我又要见到我啦笨蛋……
奥斯威星难受地笑了笑。
你真的这么想遇见我么……纵使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纵使我在你在看向我的最后一眼前也没有说出那一句话……纵使我用这样的方式获得你的永恒……
奥斯威星将它身上的星轨硬是拉扯了下来,撕裂的声音被大海淹没,它想起来自己也是因为有了这些星尘才获得了永恒。大量的血液蔓延开来,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啊啊……求你快醒过来呀……我等待你苏醒的那一刻,哪怕是千年的守候,我也只愿为你而活……
“呜——”一声哀鸣响彻,萦绕于大海的深处。
“……浅原咎!”低吼声夹杂了最为真挚的感情。
被当做武器的泪水早已变质,不会为失去的人恸哭的它,此刻默默地凝视着这副美丽的胴体,忠贞的爱人将他卷入怀抱,静静地躺在海底的细沙上,再一次阖上了眼帘,唱出了那一支带有诅咒与讽刺的歌谣,在他们的身上,却自然地化作了葬歌,埋葬了两个本不应该交织在一起的世界,两个本不应该相通的意识……
“ Acle – eya – jasu – lass - kleo – t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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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消逝远去的飞鸟吟唱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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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不变的是孤寂的身影与陨落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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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星星海星星,我们一起让启暗星升起在混沌的虚空,让黎明永远不会到来好不好?”
“海星星海星星,我们一起让启暗星升起在混沌的虚空,让黎明永远不会到来好不好?”
“海星星海星星,我们一起让启暗星升起在混沌的虚空,让黎明永远不会到来好不好?”
……
深海中,一只变种海兔子正在海星星边上蹦蹦跳跳地挥舞着白色的双手。变种海兔子的名字叫白豆腐脑,兔如其名,白得和白豆腐一样。
他从莉芙湾的这一头跑到海星星边上,又从海星星边上跑到莉芙湾的另一头,再从莉芙湾的另一头跑到海星星边上,又从海星星边上跑到莉芙湾的这一头。虽然已经跑了几百趟,但每次经过海星星的时候,他都会非常礼貌地问好。
大家都是住在莉芙湾的邻居,邻居与邻居见面以后当然要问好——白豆腐脑是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就算现在处境非常危急,他也不会忘记礼貌。
“海星星海星星,我们一起让启暗星升起在混沌的虚空,让黎明永远不会到来好不好?”
礼貌归礼貌,白豆腐脑用的其实是神经病一样的问好方式。开始的时候,海星星还会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斜眼瞄白豆腐脑个一两下;次数多了之后,他便决定对白豆腐脑视而不见了——神经病最喜欢引人注意,要是不理他他就会消停,海星星这样想着,但一点都不见效。
不管海星星怎么无视,白豆腐脑都会孜孜不倦地经过他身边,并像神经病一样向他问好。
终于,海星星烦了。但对这种神经病,他连宣战的心情都没有,他捡起了身边的一把垃圾,往白豆腐脑的脑门上丢了过去。垃圾在白豆腐脑柔软的脑袋上弹了一下,弹到了白豆腐脑身后。
“这就是启暗星吗?我过会再来捡哦。”被垃圾砸到后,白豆腐脑非常开心,但他没有转身去捡——兔子是要向前看的,这是白豆腐脑的兔生信条。
“启***,***!”海星星在心里骂道,但却没有说出来,一方面是他觉得骂白豆腐脑自己就输了,另一方面是他想骂的时候白豆腐脑已经不见了。
过了几分钟,白豆腐脑又跑了回来。他就地打了个滚,利索地捡起刚才弹在他脑门上的垃圾的其中两个。
“谢啦拜!”
留下这句简短的道谢后,白豆腐脑往海星星的脑袋上丢了一块白豆腐作为谢礼,然后白豆腐脑就真的在海星星的感知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白豆腐脑弹跳在白豆腐搭成的阶梯上。
捡起海星星丢下的启暗星后,白豆腐脑就造出了通向海面的白豆腐阶梯。白豆腐的弹性非常好,加上水的浮力,白豆腐脑一下窜出了海面,落在了稍低于海平面的宽阔白豆腐平台上。
白豆腐脑知道自己正在被跟踪狂追赶——穿裸体围裙四处乱晃就要承担被变态盯上的风险——这些白豆腐脑都是知道的。
被变态摸到了就嫁不出去了——不知为何,这句话作为一项常识,在白豆腐脑的心中铭刻——先不管被变态摸到嫁的嫁不出去,白豆腐脑的终生追求的梦想之一就是组建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他才不要嫁不出去,为了实现自己平淡又渺小的梦想,白豆腐脑为了躲避变态,在海面漂浮的白豆腐上拼命地奔跑着。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的朋友在哪里?”
白豆腐脑在心里唱着歌,然后在空中画出了一座白豆腐桥。
白豆腐脑顺着白豆腐桥跑到了海面上空,但变态爬上白豆腐桥的振感还是通过白豆腐桥传到了白豆腐脑的脚上。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的朋友在这里!”
白豆腐脑继续在心里唱着歌,然后在跑到桥顶的时候,在空中画出了好几架纠缠交错白豆腐滑梯。
白豆腐脑做了一个跳跃的动作,但他没跳进滑梯的滑槽,而是直接像高台跳水一样跳进了海里。
就像钻头一样钻进水面,没有水花!十分!
白豆腐脑没有因为这个傲人的成绩而忘记变态,他穿过水面后便拼命挥动六肢,划到了海底的一块不小的礁石顶上。
自从被变态盯上以后,海面都上升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白豆腐脑心里还是觉得变态很厉害的,如果他将来看到了可爱的男孩子或者女孩子,他也有点想当个变态试试。白豆腐脑用几百趟的往返背熟了被淹没的莉芙湾海面的每一个角落,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再逃跑了。
白豆腐脑将海星星丢给他的垃圾按在胸前,单膝跪下,将另一只手按在礁石顶上。白豆腐脑能看到远处逼近的黑影。白豆腐脑用跑圈和变态拉开了距离,用白豆腐阶梯、白豆腐桥还有白豆腐滑梯争取了大量的时间。
“赐我力量,启暗星!”
白豆腐脑从礁石里抽出了一把长剑,因为这是从石头里拔出来的剑,所以白豆腐脑将它起名为石中剑。黑影要摸到白豆腐脑还有点时间,足够白豆腐脑摆姿势耍帅了。
变态逼近了,白豆腐脑使出浑身的力气,将石中剑由下往上挥舞,砍在了变态身体一个凹陷处的一个小凸起上。
变态抽搐了一下,停下了追逐白豆腐脑的动作。
白豆腐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再次往变态身体一个凹陷处的一个小凸起上挥动了石中剑。
白豆腐脑连连击中变态身体凹陷处的小凸起,把变态打得落荒而逃。
“不要跑!”
白豆腐脑冲了上去,拼命地追打着变态身体凹陷处的小凸起,一直打到潮水退却,变态消失在砂砾的缝隙当中。
没有黎明,但新的一天却来临了,白豆腐脑被变态追赶还有白豆腐脑追赶变态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样告了个段落。白豆腐脑将石中剑插在沙滩上,在上面写了“变态之墓”四个字,然后再也没多看一眼,转身离开了。
□
天空中的白豆腐桥上有一件海星星丢给白豆腐脑的垃圾,那是白豆腐脑被变态追赶时留下的升起在虚空的启暗星。因为海面降低的关系,豆腐桥晃动了起来,启暗星从光滑的白豆腐表面上滑了下来,就像流星一样。
“我想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会说话的朋友,想过不用追赶变态的平凡生活。”对着流星,白豆腐脑这样许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