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场内名额已满】
这是鸟的世界。
您所需要扮演的,是在这样的世界中生存的鸟类,同时您也可以被称之为“人”。
在这样的夏天,苏醒在莉芙湾的细沙海滩上的您,已经无路可退了。
海在叫你过去。
“它”在叫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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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企划定为黑暗恐怖向战斗生存企划,含有些许推理要素,分级为R18-G。
企划为文画混合企划,文手画手对战会混合抽取,会出现文手vs画手局面,不允许拉票。人设的创作需要与他人讨论并根据随机分配到的关键词,人设需通过审核,不合格人设官方有权打回让参与者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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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芙湾,生活着很多可爱的海洋生物,是海鲜爱好者的天堂。
“图特图特,昨天我在白豆腐一号礁石上发现了荷包图特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二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沙拉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三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扒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四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蛋筒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五号礁石上发现了烤图特串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六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鱿鱼的壁画,然后,然后就没有其他的礁石了,但一定还有很多其他图特的壁画被画在各种各样的地方!”
白色的软体动物挥着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他的面前有一只巴掌大的眼球,黄澄澄的眼珠子就像蛋黄一样黄。
这只眼球就是软体动物口中的图特,而那个软体动物的名字叫白豆腐脑。他们虽然画风不太一样,但其实都是莉芙湾的海洋生物,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作人格。
“图特图特,你在听我说吗?我说——”
“你说你在白豆腐一号礁石上发现了荷包图特的壁画,在白豆腐二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沙拉的壁画,在白豆腐三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扒的壁画,在白豆腐四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蛋筒的壁画,在白豆腐五号礁石上发现了烤图特串的壁画,在白豆腐六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鱿鱼的壁画,同样的话你已经说了九十一遍,我早就背下来了。”
“啊,真是太好了,因为图特一直在写书,我还以为我的话图特一点都没有听到呢。”
“我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你也是,人生中有很多比骚扰别人更有意义的事,你不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消耗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听我的,你快找件更有意义的事情,别在我边上重复这些一样的话了。”
“但是现在,这就是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事情!如果得不到答案,图特就会挤满我的脑子让我彻夜难眠!”
“抱歉神是不需要睡眠的,你想让我将心比心理解你是不可能的。”
“哇!图特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那当然,我是神!但我先告诉你,想借机奉承我也是没用的!”
“但是你是神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啊!真的好厉害啊!”
“你接下去就会问‘图特能不能造出一块连图特也吃不完的豆腐’吧!我说了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你快从我面前消失,不然我就吃掉你!”
说着图特从蛋黄眼里伸出了一条挂着粘液的紫色舌头,在白豆腐脑的脸上舔了一圈。
白豆腐脑的脸变得有点紫,但是他依旧没有回去的意思。
图特暗暗地啧了一声,其实在白豆腐脑念完第一遍在什么礁石上看到什么图特的画像的时候,图特就在暗地里操纵白豆腐脑的思维。他不搭理白豆腐脑,希望白豆腐脑觉得无趣自己离开;他教育白豆腐脑,希望白豆腐脑领会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哲理去做其他事情;他威胁白豆腐脑,希望白豆腐脑害怕然后逃离自己——但这些,全都没有奏效。
没有强烈的意念是不能抗拒自己到这个地步的。图特突然想研究这个白豆腐脑了,找到自己技能没有起效的原因后就能改良它,也更能接近完美,虽然自己已经是神了,但变得比神更加完美这点对神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你还不想回去吗?看在你那么坚持的份上,我就破例一次,听听你的问题吧。”
“啊,图特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不是想好怎么回答!问题呢,你要问我的问题呢!”
“唔,我说我在——”
“你说你在白豆腐一号礁石上发现了荷包图特的壁画,在白豆腐二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沙拉的壁画,在白豆腐三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扒的壁画,在白豆腐四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蛋筒的壁画,在白豆腐五号礁石上发现了烤图特串的壁画,在白豆腐六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鱿鱼的壁画,这些我早就背下来了,你不会就和我说这些吧,你刚才也说过有问题要搞清楚,你要搞清楚的问题是啥?”
“唔,我就是想问,为什么有那么多图特的壁画……”
“就这个吗?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因为我是神,是被人信奉和尊敬的神,信徒为了膜拜而将我的神迹刻画在石柱上这有什么问题吗?”
“也就是说!石柱上的是图特以前的事迹,是图特以前做过的事吗?”
“这是神迹,不是事迹,不要搞错了。”
“唔,神迹的壁画,我也想要这样的壁画!”
“别犯蠢了,这是神才有的待遇,而这个世界上的神,只有我一个。”
“但这个壁画真的好棒啊,就像有人在帮自己记日记一样,就算哪天失去了记忆,也有人帮自己记着自己做过些什么。”
“不要把日记这种东西和神迹相提并论。”
“嗯,不是日记,是神迹,我也要有人帮我记神迹。”
“不,这是不可能的,我说了,这个世界上的神只有我一个,你是不可能的。”
“唔,那这样好了,图特是神,我是女神,从现在起我就是这个世界的女神了!”
“喂。”
“这个送给你做礼物,谢谢图特教了我这么多新知识。”
一尊白豆腐脑和图特手拉手形状的白色塑像浮现在了图特面前,仔细一看,塑像的材质不是石头也不是木头,而是,白豆腐?
之后图特就再也见不到白豆腐脑了,白豆腐脑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泡沫都没留下。只有一尊白豆腐做的神迹在向图特诉说,刚才的确有一个叫白豆腐脑的访客来拜访过,并浪费了图特一个宝贵的下午。
没写完真不好意思!!压线赶了死线A以后,死线B(这里)就开始有些没精力写了。于是这次只有一半……睡醒以后还要出门T-T,只能这样子将就着凑合了。
这种半吊子输给天敌也是正常的!!!
如果有OOC请跟我说!!
之后有时间的话可能会补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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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个白发少年分开以后,Mars不知道自己在这海滩上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海面上飞行了多久。
他一点都不觉得疲惫。
按照推算,他已经清醒了至少四十八小时以上,就算是睡眠时间短自己也不曾完全不睡觉。然而没有睡觉却也不觉得疲惫,这让他有些想不通。他越发的觉得这里很奇怪,但他也说不出到底奇怪在哪里。而且除了那个白发少年,他仍然没有遇到其他活着的人或者生物。
这一点也让他觉得特别的奇怪。
当他再一次回到海滩稍作歇息的时候,按照他的感觉来判断现在估计是凌晨三四点,再过一会儿就应该天亮了。看着此刻还算平静的海面,Mars决定闭眼歇息一会儿。但正当他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听见了夹杂在海浪声中的另一个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海中浮出海面一般。
不管是什么,总之先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也好。这么想着的Mars朝着海奔去而后振翅飞向了空中,朝着方才发出声音的方向飞去。但这里奇怪的磁场再一次让他的方向感产生了混乱感,他看着那远远地在海面上飘着的“东西”,却无法顺利的前往,于是他只能凭靠感觉与经验来前往他想要到达的地方。
最终他终于看到了那个飘着的“东西”是什么。
是一个巨大的卵鞘,透过卵鞘壁隐约能看见里面似乎有着什么活物,看起来像个婴儿。想要知道那是什么的Mars降落在了那巨大的卵鞘上,海面依旧称得上是平静,但就算是在这轻微的波浪中也能明确的感受着摇晃。他目测这个卵鞘约有四米长,宽大概在一米至一米二之间。
然后他小心的蹲下了身,近距离的透过卵鞘观察起了内部的那个“东西”。
确实是个婴儿,虽然“他”的体型也同卵鞘一样巨大,看不出性别,总之称呼为“他”应该是没有错的。隔着卵鞘壁他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却依稀能看到卵鞘内的婴儿的头部有着数字。正当他想要在看的清楚一些时,婴儿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他的头转动了,恰好让他看见了数字的全部。
【069】
与他脖子上刻着的数字一样。
最初他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出现了数字,这还是那个白衣少年告诉自己后才知道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串编号,这还是在看过少年右腹上的数字后才出现的想法。但他根本想不明白这串数字的意义,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又是谁刻上去的。
此刻看到卵鞘中的婴儿也有数字,还是与自己相同的数字以后,他不由得开始认为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会遇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某个人或是某个存在想要证明什么又或是在研究什么的实验。
比如……神。
他看着婴儿越发觉得诡异,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神的实验场一般,正被神盯着。
不愉快。
不愉快。
不愉快!
就算是我也会对此感到不愉快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到底在经历什么事情?
正当他为此感到了一丝烦躁时,婴儿的嘴动了。他看到婴儿的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然后他听到了。
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来自于卵鞘中的婴儿的声音,他的声音让他感到了一点恶寒。
“爸……爸……”
“爸、爸……”
“爸爸……”
“是爸爸。”
“终于见到……爸爸了……”
不知为何,Mars认为自己看到婴儿笑了,哪怕他一点都不确认这是否是真的。
“你是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以后,婴儿的手脚也小幅度的动了起来。然后他看见于卵鞘顶端伸出了一些触手,那些触手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靠近。
在无法确定那些触手是否会对自己造成危害前,Mars只是从枪套中拿出了一把枪,对准着触手,一边防备着,一边注意着婴儿的举动。
然后他再一次的提问:
“你是什么?”
婴儿回答了。
“我是爸爸的、孩子……”
触手前行的速度加快了,这一举动让Mars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也已有触手靠近。在他防备不及的那一刻,身后的触手缠上了他的身体。
为了挣脱触手,Mars转身冲着触手开了一枪,在枪响一声,子弹击断了一根触手以后,原本缠着他的其他触手一时间全部松开并离开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婴儿似乎也未能理解刚才的那一瞬发生了些什么。
“我没有孩子。”
Mars说道。
“我也不记得我有一个与怪物无异的孩子。”
他掏出了另一把手枪,然后与刚才一样一边防备着两端的触手,一边用枪指着卵鞘中的婴儿。面对着这未知的生物,他认为自己毫无把握能全身而退,也不认为自己能赢……应该说是杀死对方好让自己活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答应了亡妻“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活下去”的约定,那他不择手段也要做到这一点。
这么想着的他干脆先下手为强的朝着触手与卵鞘开枪了。
触手躲避着子弹,而卵鞘被枪击而产生的震动似乎让婴儿感到了恐慌。原本只是平静飘着的卵鞘随着婴儿的动作开始摇晃,这让Mars有些站不稳。卵鞘两端的触手也趁此机会再次缠上了他的身体,而后紧紧缠绕制止了他继续开枪的行为。
“Fuck!”
然而Mars却强行扯着触手继续开枪,最终枪的弹匣空了。Mars在弹匣一空的那一刻便卸除了空弹匣,迅速的解开腰包,然后从中取出了新的满弹的弹匣,并对准嵌入口通过敲击胯部完成更换弹匣的工作。
他计算着子弹数量,一边闪避触手的缠绕,一边对着卵鞘射击。在几发子弹以后,卵鞘表面出现了裂痕,似乎再击中几次子弹便能穿过卵鞘壁击中婴儿。
但现实总是不会如预想那般顺利发展。
卵鞘的数根触手不再尝试缠绕他的身体,转而夺取了他手中的枪,并模仿着他刚才的动作,触手扣着扳机并将枪口对准了Mars。
这一举动让Mars感到了惊诧。
不论是抢夺自己的枪也好,还是将枪口对准了他也罢,这都让他感到了惊讶。
他没有想过他会学习自己的动作,或者说他在模仿他所看到的行为。然后就在下一秒,触手扣动了扳机。
但手枪的后座力并非是一根触手就能支撑住的,射出的子弹堪堪擦过他的衣服。他一声咋舌,便是再次开枪,同时躲避着触手那胡乱开枪但还是能够预读的弹道轨迹。但在经过几次枪击以后,他发现卵鞘、或者说是婴儿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情况变成了数根触手拖着枪,接着触手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如果他没有数错,那把手枪中应该还剩两颗子弹。
Mars最没有想到的应该就是触手这一枪居然打中了自己,虽说在触手开枪的那一刻他也开枪击断了持枪的那根触手。
子弹穿过了侧腹,然后停留在了体内,但至少这一枪没有击中要害部位。他空着的手紧紧按住中枪部位,另一手仍持着枪。他将枪口抵在刚才被子弹打出痕迹的部位,连开几枪以后,卵鞘壁终是被子弹穿透,并擦过了婴儿的肩膀。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尖锐诡异的尖叫声。
这让Mars感到一阵头疼,卵鞘此时也剧烈的晃动起来,并且开始下沉。见状Mars立刻将枪收回枪套,并从另一个包中取出了惯用的折刀就立刻朝着卵鞘被击穿了的部分刺去。
折刀的刀刃刺进了被打穿的部位,而后双手紧握住刀把向下用力扯去,硬生生的割开了卵鞘壁。
在他把手伸进裂缝触碰到卵鞘内那个婴儿的脖子时,卵鞘已沉至海面以下,海水从裂缝中渗入,与原本卵鞘内就有的液体混合在了一起。他的衣物也因卵鞘的下沉而被海水浸湿。
同时,原本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的触手也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然后一点一点的勒紧。
在开始感到呼吸困难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亡妻的声音,他甚至想起了亡妻名字的含义。
Lucine,在孩子出生时,给予第一道光芒的罗马女神。
他不明白为何这一刻会想起这件事。
他也不明白在触手缠上自己的脖子的那一刻他为何会感到了异样的熟悉感。
那种感觉就好比……
自己触摸自己的感觉。
“姬姬姬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长出来啦,就算切了还是源源不断地长出来,没有办法所以我只能帮你把翅膀做了回来呐,这样我有**你有翅膀,我们就又一样了哦!对了对了还有耳朵!姬姬也有耳朵了哦!真的就和脑脑一样哦!对了对了,为了做翅膀,姬姬的手和脚都变短了,不过姬姬还是比脑脑高哦!脑脑还是要加上耳朵的长度才能和姬姬一样高,不过姬姬比较高才好嘛,我超喜欢在姬姬身上爬来爬去,脑脑最喜欢姬姬了!”
白豆腐脑在沙滩上和新朋友玩耍。他的新朋友叫苏姬,和他以前的朋友一样,是块豆腐。
“姬姬姬姬,你喜欢直耳朵还是垂耳朵,姬姬一直一声不吭,我就做了和脑脑一样的直耳朵给你,不过姬姬如果喜欢垂耳朵,说一声的话,我可以帮你改哦。”
白豆腐脑把苏姬的豆腐耳朵改垂,又改直,来来回回了好多遍,豆腐耳朵都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变得软趴趴,泡腾腾的了。
“姬姬姬姬,你到底喜不喜欢这种耳朵啊,再这样下去就要变成棉耳朵咯,姬姬姬姬,喜不喜欢都要说一声哦,一直不说话的话,不是和石头先生还有小海姐姐一样,和不会说话的豆腐一样了吗?还是说姬姬病了,心里不舒服,话也说不出来了呢?”
白豆腐脑在苏姬边上窸窸窣窣叽叽喳喳了好久好久,但苏姬一点反应也没有。
“呜!姬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姬姬一定要撑住!我一定带你去看医生!”
说完白豆腐脑就拉起苏姬的双手,但毕竟苏姬的双手的豆腐做的,白豆腐脑稍微用了点力就被直接拆了下来。
“呜啊!姬姬姬姬姬!”
白豆腐脑把拆下来的双手装了回去,又去搬苏姬的其他部分,但毕竟苏姬的其他部分也是豆腐做的,白豆腐脑稍微用了点力就又被直接拆了下来。
“呜啊!姬姬姬姬姬!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白豆腐脑试了好多部位,都是一样的结果,终于,他鼻子一酸大哭了起来。
“人生中总会经历几次失败,别太难过,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来。”
白豆腐脑正大哭着,突然,苏姬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回响了起来。
“呜……呜……我会爬起来的姬姬……呜……呜呜呜……”
□
“姬姬现在就和石头先生还有小海小姐一样不会说话,但姬姬以前和石头还有海水不一样,是会说话的。姬姬以前之所以和石头还有海水不一样,是因为她是会动的,有心的。所以她现在变得和石头小姐还有小海小姐一样,是因为她的心出了问题,只要把心医好,她就会变成会说话的石头先生还有小海小姐,也就是正常的姬姬,也就是会说话的朋友了。”
白豆腐脑静下心来冷静思考,很快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没有犹豫,非常果断地,在苏姬的胸口挖下了一块心形的豆腐。
这块心豆腐刚好是可以放进围裙口袋的大小,白豆腐脑把它安顿好,马上踏上了寻找医生的旅途。
突然天摇地动。
□
就在白豆腐脑安顿好苏姬的心的一刹,巨大的浪头将白豆腐脑卷入其中,一口气将白豆腐脑拉进了深海。
“咕——”
是变态!
因为以前也被变态骚扰过,所以白豆腐脑很快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和苏姬玩耍的时候拔出了封印变态的变态之墓,所以变态复活了!
再做一把石中剑,把变态打死?不,现在还是姬姬比较重要,姬姬的其他部分还在岸上,要先去保护姬姬!
想到这里,白豆腐脑便奋力向岸上游去。有朋友之后白豆腐脑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他不再只想着自己,慢慢地,他也学会了把别人摆在自己前面。但无奈这次的变态太强大,尽管他尽力了,但还是被变态的吸力拉到了海底。
“哐”,白豆腐脑的脑袋撞到了海底一堵墙一样的东西上。
“呜呜……姬姬……白豆腐脑会爬起来……”白豆腐脑用手脚耳朵还有尾巴撑住墙壁,把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顶离海底的墙壁。白豆腐脑非常轻,只要乘着身体和墙壁出现空隙时把身体周围的海水变成豆腐,就可以利用豆腐的浮力把自己带离水面。
“一——二——三——四——五——六——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白豆腐脑数秒的时候,他围裙中央的位置,突然被一件水面方向来的异物砸中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变态!”
“我不是变态!是神!”
“呀变态!变态变态!离我的姬姬远点!变态变态变态!”(说明:白豆腐脑把苏姬的心放在了自己围裙的口袋里。)
“谁要你的**——还真是**——啊!”
白豆腐脑变出的白豆腐把白豆腐脑还有变态一起拉到了海面上,但变态还没有从白豆腐脑的围裙上下来——这是当然的,因为变态和白豆腐脑一起被豆腐揪着,根本动弹不得。
“呀!变态变态!呜呜呜!变态!”
白豆腐脑从豆腐里挖了个洞跑了出来,而那变态,看到有洞,也从同一个洞里跑了出来。
“呜啊变态别跟着我!”
白豆腐脑看到变态跟着他从豆腐里一起出来了,非常惊慌,他在慌乱中捡了一块插在豆腐上的木板,把变态一板子打到了天上。
□
“呜呜……还好姬姬没事……”白豆腐脑坐在豆腐上,把围裙口袋里的东西翻了又翻。里面有苏姬的心,还有一堆“091”的数字。
白豆腐脑往变态飞走的方向望去,怕变态再回来找他,嗯,海水海水都是海水,再远一点是——不好,变态往海滩飞去了!
“变态不要动我的姬姬!”
白豆腐脑连忙挥着木板踩着水面的豆腐向变态追了过去。他远远地看到变态坐在沙滩上,正用细小的触手拧着自己的领结。
“喝呀——”趁变态不注意,白豆腐脑高高跳起,将木板举过头顶,向岸上的变态头上扣去。但可惜,白豆腐脑还没靠近到变态,身子就突然变得和铁一样重,咚的一声,脸朝下提前栽到了浅海里。
“唔?‘快逃’?”
被一板子打到岸上的神没有多看只剩下半截耳朵露在地表的白豆腐脑,倒是对白豆腐脑手上的板子起了兴趣。
“这地方可不该有这东西啊……”
木板上除了“快逃”二字外,还缠绕着圈水草。
“是‘外面’来的东西吗……外面啊……”
图特陷入了沉思,连埋白豆腐脑的沙坑空了都没注意到。
“去死吧变态!”
图特在专心思考的时候被白豆腐脑一板子打回了海里,被真正的变态带到了很远的地方。
本周互动顺便连同上周的一起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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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姬是比利·海灵顿在这片偌大的海滩上遇到的首个同类。
原型为白尾鹲的娇小女性从海滩西边飞来,毫不掩饰自己看到比利时的惊讶。
“虽然听说过会有非常高大的人,但是你这样高大的还从没见过呢。”
苏姬扇动着翅膀,保持与比利齐平的高度,围着他转来转去。
“你有多高?两米?三米?”
“你也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吗?”
“别往那边走,那边什么也没有,我刚刚飞了很久呢,不过很奇怪,明明飞了那么久却一点也不感觉累。”
比利停下脚步,叽叽喳喳的苏姬差点就撞上他的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比利问。
苏姬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苏姬,你呢?”
“比利·海灵顿。”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也许是因为体型的原因,对苏姬来说感觉就像天边滚滚而来的闷雷,她飞远了点,揉揉自己痒痒的耳朵,仔细观察比利盖住样貌的面具。
“你为什么戴着面具?”
比利抬手摸了摸脸,那光滑的东西已经快要成为他的一部分。
“职业需要。”他说,“我是假面脱衣舞男。”
“…你可真是无所顾忌。”苏姬咂咂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边缘职业的人那么干脆地暴露自己,“为什么不取下来呢?不难受吗?这里没有其他人,取下来也无所谓吧。”
苏姬说着,表情变得失落起来,“而且,我们还不一定能走出去呢。”
“……”比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娇小女性,只好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头顶,“不要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头顶传来的温暖让苏姬稍微振作了点,她抬起眼,“那面具呢?”
“……已经习惯了。”
两个人沿着海滩漫无目的地走,苏姬一路上嘴不停地向比利报告着自己的发现。
“完全不会累也不会饿,我已经飞了快有一天了吧?大概?这里一直是这样,虽然能感觉到时间流动,但是似乎景色从没有改变过。”
所以到底时间有没有在前进呢……苏姬思考着。
“啊,还有,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完全没有活物啊,就算发现一些贝类,也早就死透发臭了,所以呢,食物也没有,不过这个无所谓啦,只要一直不会饿的话……”
“以体型来说,我还没有感觉到饿的话,你也不用担心吧。”
“这倒是……”
苏姬摇摇晃晃地飞着,眼睛不停地瞄比利,行进中的男人步伐稳健,带着面具看不到脸,却反而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苏姬最终无法抵抗住内心的那点渴望,轻轻贴近比利。
“那个……我可以在你肩膀上坐一下吗?”
比利脚步顿了顿,他有点意外苏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很快便答应下来。
“可以。”
“哦!”苏姬欢呼一声,坐上了比利的肩,果然如想象中一样舒服。
达到目的的苏姬变得更健谈了,她同比利聊起了最后的记忆。
“……结束工作以后,回到家倒头就睡,醒来就已经在沙滩上了。”比利沉默了一下,草草地说了两句,苏姬立即发出失望的感叹。
“看来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奇怪的地方呢。”
说道奇怪的地方,比利猛然想起了什么,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张手帕。
“咦?这是什么?”苏姬从比利手上接过手帕,好奇地问。
“不知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苏姬摇摇头,“天上根本飞不上去,怎么会有东西掉下来呢?”
她展开手帕,这是一块正方形手帕,右下角用红色的线绣着花体英文的三个字母——“Ida”左上角部分则沾上了一些暗黑色的东西。
“是血迹。”苏姬肯定道,“身为外科医生,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但,目前为止也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比利拿回了手帕,继续跟苏姬在海滩上游荡,不知走了多久,景色正如苏姬所说丝毫没有改变,也没再遇到同类,饶是苏姬这样爱讲话的人,最后也回归了沉默。
分别时,苏姬跟比利约定一定会再见面。
比利与她勾了手指,目送她远去。
苏姬走后,比利停下了脚步,他找到一块平整的沙滩,整个人躺了下去。
柔软的沙子并不硌人,甚至称得上很舒服,头顶也没有太过耀眼的阳光——这里的天空一直是这样阴沉沉,仿佛随时会落下雨来的样子。
比利闭上眼,他打算休息一下,虽然身体并没有感觉到累,但心已经足够疲惫了。
在黑暗之中,比利回想着自己最后的记忆,他没有跟苏姬说实话,或者,他本就不打算跟任何人说实话。
比起苏姬为走不出去感到失落,比利更多的却是平静。
永远在这里呆着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是比利现在的想法,就算离开这里,迎接他的也不过是另一个囚笼。
当哭声夹杂在浪潮声中传来时,比利几乎睡了过去,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他怀疑是自己在做梦,但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变得不可忽略。
是苏姬吗?
比利翻身站起,他环顾四周,身高上的优势让他很快捕捉到了蹲在海边哭泣的身影。
不是苏姬,苏姬的头发是显眼的白色,而那孩子明显不是。
比利首次扇动翅膀,他的翅膀是与体型相匹配的宽大,因此飞起来也比一般的人快上一些,约四百米的距离可以说是近在咫尺,比利很便来到了哭泣中的少女身边。
就在接近少女大概五米时,比利停了下来,不知为何,他的直觉在警告他别靠近那女孩。
少女似乎没有察觉到比利的靠近,她呜呜哭着,看上去非常伤心。
“你是谁?”比利问,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上去安慰的冲动,“为什么在这里哭?”
哭声没有停止,少女连姿势也没有改变,比利又问了一遍,仍是如此,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话语是否能传达到少女耳边。
僵持持续了大概三分钟,比利终于决定忽视发出警报的第六感,他向前迈了两步。
他的脚落地瞬间,哭声戛然而止。
“艾达……”少女柔弱的嗓音带着哽咽的哭腔,她拿开捂在脸上的手,低垂着头,“我叫艾达·哈里斯。”
她站了起来,比利在身上看到了大片的暗黑,几乎布满她的上半身。
比利记得苏姬说过,那是血迹。
狂风平地而起,比利猛然倒退两步,而眼前的少女,已经拿起了身边的闸刀……
——END(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