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并无关联的人们在某一天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名为“失落之城”的地方,并被要求参与为期七天的“游戏”,最终的胜者将获得额外的奖励和离开的资格。
在七天的时间里,无数难题和谜团不断涌现,而玩家们则时刻面临着生与死的挑战。一面是隐藏在玩家中的凶手,一面是相互争斗以期获得胜利的玩家。
——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
——一切的真相是否果真如眼中所见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将在七日之后得到分晓。
企划官群 459891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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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场内限定12名玩家,以报名顺序为准
我发现预览可以用插科打诨把正文顶掉耶~\(≧▽≦)/~
两周后回头看正文发现耻得不行就做了一些修正(顺便改了BUG),可能还有一些OOC的问题没法解决,只能……求不友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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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久山笼目是一个弃婴。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他的身世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他从来不介意与人提起自己的身世,毕竟“我是谜一样的美男子”可比“我的爸爸是万财团社长”好听多了,每次介绍完自己,他都有一种自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的优越感,甚至能感受到来自凡人的羡慕嫉妒恨。
香久山笼目站在圆亭亭檐,比底下任何一个人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绿地,湖泊,高楼,还有铁壁。
有点像学校。笼目已经毕业很久了——他讨厌学校,平时能离学校多远就离学校多远,长久不见学校的结果就是看什么陌生的地方都像学校,尤其是阴森森又像监狱的地方。。
笼目用手扒着亭檐,小心地把脚往下伸。离地大概有一米半多,脚底悬空的让笼目的心凉飕飕的——当初抢着第一个爬到亭子上面,如果不能以一个不那么狼狈的姿势落地,将来可能就再也不能愉快地耍帅了。
是跳呢,还是不跳,下面的人都盯着笼目看,还有个人拿了一台摄像机记录着笼目的一举一动,呜,万一臀部着地不是超丢脸吗!就在笼目为落地姿势焦头烂额的时候,有人用肩垫住了他的膝盖。
救命恩人的名字叫都趣肆,笼目几乎是被他抱着下来的。这比臀部着地还要羞,笼目脸埋在都趣肆的胸口半天没敢抬起头来。
“啊,终于下来了,下次没有梯子就别爬那么高了,虽然年轻人做事容易冲动,但早点学着稳重起来也不是坏事。”这位就是刚才那位拿着摄像机的男青年,他自称X,值得一提的是,他和笼目同为24岁。
“看到什么了吗?刚才我还想上去帮你呢。”这位少年名叫Jack,自称是一名侦探,是最开始说要到亭子顶上去看的人。笼目爬上亭子后他想上去帮忙,却被笼目以玻璃亭顶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为由谢绝了,但笼目要是早点知道着地的时候这么可怕,才不和他抢这个爬顶的机会。
“上面的景色……还是挺不错的。”笼目暂时还没有正眼看他们的勇气,只是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松开本子上的皮筋,抽出笔画了起来。
“哇哦!这是抽象画吗!”看到有人展示才艺,一头彩色头发,皮肤黝黑得像东南亚人的Banana凑了过来。
“是灵魂作画!”
“这是亭子这个是塔(タワー)……塔后面……看不到(見えない)……这是……湖(湖)?这是……迷宫(迷宮)?花园(庭)?这个墙(壁)外面……看不到?”Jack盯着笼目的灵魂作画,一处一处地辨认着。笼目虽然自称灵魂作画,但却把周遭能看到的地方都画了下来。配合注解,算是一张勉强能看的地图。
“哈哈哈这么抽象的图我是一点都不懂啦,不愧是侦探,这是什么巫术?密码破译?”
“哈哈,侦探当然擅长密码破译咯。不过这个地图……没有字我完全看不懂啦。”
“侦探先生很行嘛,虽然是黄毛,但却很懂子嘛。”
“字?这个字我也懂啊,这个是塔这个是墙……有什么难懂的吗?”
“你是涉谷人(1)当然懂啦!”
“喂喂喂我可是中国人,如果你在抗日游行上这么说的话,分分钟会被打死哦!”
“……”
中国人使用汉字是人尽皆知的常识,但笼目写“塔”的时候用的是片假名,这可不是随便找个中国人或者瑞士人就能看懂的,笼目从笔记本上拆下了一张活页纸交给了都趣肆:“用中文写点什么,写什么都行。啊,唐诗还有论语就算了,那个我学过……”
都趣肆很爽快地答应了,他在纸上写了四个字交给笼目,这四个字在日语里虽然有对应的汉字,但现在的笼目理解到的意义,和日语里的大相径庭。
“Jack读得懂日语,学过中文吗?”
“没有,不要说中文了,我其实也不懂日语。”
笼目把都趣肆的字交给了Jack,Jack一看,“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什么什么,是笑话吗?”一听到笑声,X也凑了过来,一看到纸条上的字,他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纸上写着“红红火火”四个字,是微博上表示笑声的网络语。不要说只懂日语的笼目,就算是懂中文的人,不懂网络语也没办法把这四个字的意思理解成“哈哈哈哈”。
“这个地方,没那么简单。”笼目笑完,把地图和都趣肆写的字收回了自己的笔记本里,“我想去走走——有人一起吗?”
考虑到之前遇到的魔术师使用过“考验”、“获胜”这样的字眼,笼目不能断定这个场地里绝对安全。甚至在这里的各位,也会因为所谓的“获胜”彼此反目。笼目只知道现在有这些人在这里,但不知道除了这里的这些人以外有没有别人。在这个未知的空间,笼目还是希望所有人一起移动,避免落单。
“我我我!”第一个举手的是Banana,然后都趣肆也举起了手。
X和Jack还想在园亭这里待一会,和笼目他们道了句“注意安全”挥着手送走了他们;角落里还有一个长得好像亚洲人的少年,出来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句他叫“Van”,其他就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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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目、都趣肆还有Banana三个人结伴在庭院里游荡着。顺着园亭口的石板小路,三个人被引到了灌木围成的城墙边缘。笼目把手伸进灌木间的空隙捅了捅,又缩了回来——根本过不去,这就是一堵围墙。
“哇呜,这个树丛好像电影里那样,而且上面还有果子,我们不会饿死啦。”Banana绕着笼目和都趣肆蹦蹦跳跳。也多亏了她一直在说出戏的话,三人间的气氛才没有那么凝重。
“说起来你们好奇怪,都用东西挡着脸,你们的脸有什么问题吗?”
Banana指的应该是笼目的护目镜和都趣肆的眼罩。
“因为我太帅了,不挡着脸你会爱上我。”笼目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问题,回答得驾轻就熟。
“讨厌,我才不会爱上你咧,那都去死呢?也是因为脸太帅吗?”
“嗯,因为脸太帅了,还有我叫‘都趣肆’,不叫‘都去死’哦。”
“啊抱歉抱歉,因为这两个读起来太像,所以一不小心就‘都去死’了。”
笼目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一声不吭——这两个人都是中国人,所以在沟通上没有障碍,两个人能很自然地拿谐音和多音字来打趣,不会有任何怀疑。这种极度口语化的汉语交流,按理说只学过古诗词和文言文的笼目是听不懂的——在这个地方,脑袋里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知识,这绝对不正常。魔术师嘴上说得客气,实际上他使用的伎俩早已超过了“魔术”的范畴,到达了“魔法”的领域。
说起来魔术师现在在哪里呢?他走的时候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刚才在亭子上也没有看到特征那么明显的红发,他如果不是真的消失的话,就应该在高塔的后面或者里面。
“你们要不要在在这边坐一下,我想一个人走走。”高塔后面是完全未知的区域,如果这个“游戏”在之前已经有其他参加者离开亭子开始游戏的话,高塔后面就是危险区域。笼目像去塔后面转转,但又担心都趣肆和Banana——虽然和这两个中国人认识没多久,但他们一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为大家带来了许多欢笑,如果他们因为自己的任性受伤的话,笼目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咦你要丢下我们吗!不要不要!是你要带我们出来的!不能中途丢下我们!”
“是啊是啊,而且这里这么奇怪,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回去和其他人交代?”
香久山笼目,二十四岁,被两个十几岁的小伙伴担心了。
“唔,那我们……一起往湖边走走吧……”
“赞成赞成!我早就想去池塘那里看看了!”Banana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鸭子——是人见人爱的泡澡小黄鸭,“我可以用小黄鸭占卜,很灵的哦!只要把它放到水里,它就会把我们指引去应该去的方向。”
*
“你好,我是Nihil,这场游戏的‘裁决者’。”
Banana的占卜小黄鸭啄着湖泊的岸沿一点一点地漂向了远方,,也不知道是巫术还是玄学,在小黄鸭最终停下的地方,居然有一名谁都没见过的少女。
“她穿得好奇怪啊——”Banana在笼目边上耳语着,“就和你一样奇怪耶——” “你好我是Banana!”Banana和这位少女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Nihil,这场游戏的‘裁决者’。”这位少女面无表情,但对Banana的问候做出了回应。
“你好,我是谜一样的美男子。”
笼目也打了招呼。
“你好,我是Nihil,这场游戏的‘裁决者’。”
“你好,我是谜一样的美男子。”
“你好,我是Nihil,这场游戏的‘裁决者’。”
“你好,我是谜一样的美男子。”
“你好,我是Nihil,这场游戏的‘裁决者’。”
“你好,我是谜一样的美男子。”
……
“你们不觉得你们这样很像复读机吗?”Banana看着不停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的两个人,不禁打了个哈欠。
“是,我们这样很像复读机。”
“你好,我是谜一样的美男——你居然会说别的话吗!”
“是的,我是Nihil,这场游戏的‘裁决者’。各位如果有什么疑问,或者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向我提出。”
“啊!是NPC啊!那我有个问题!这里是哪——”
“我是谁?”Banana的问题还没问完,就被笼目打断了,“我的名字,叫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是谜一样的美男子啊。”自己的话被打断Banana十分不快,“要是想听女孩子称赞你长得帅的话,都去死,大声告诉他,‘他——是——谁——?’”
“谜一样的美男子。”都趣肆笑呵呵地接上了Banana的话,“这样说起来,刚才在这位‘裁决者’面前,我们三个也没有提过我的名字,我也可以问这个问题吗?‘我是谁?’”
都趣肆和笼目想的是同一个问题。Banana在Nihil面前叫都趣肆的时候用的都是‘都趣肆’的谐音‘都去死’,没有用‘都趣肆’称呼过他;而笼目更是饱受偶像节目的毒害,连最开始在园亭自我介绍的时候,都没有提过自己的真名,只说了一句“我是谜一样的美男子”,不要说Nihil,就算是都趣肆和Banana,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
“你的名字叫香久山笼目,你的名字叫都趣肆。这里是‘失落之城’。香久山笼目来到‘失落之城’后没有对任何人提过自己的名字,只有‘游戏’的NPC才知道。我是这场游戏的‘裁决者’,不是由‘参加者’假扮的,请放心。”
“香久山(KAGOME)……笼目(KAGOME)……好奇怪的名字……念起来舌头不会打结吗……”
“不会哦,在日本这可是儿歌的歌词(2),也就是说——”
“是小孩拿来连绕口令的!”
“嘛,总之这里是‘失落之城”吧,我的问题解决了,Banana的问题也解决了,皆大欢喜来着呐。”
“是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接下去要干什么?会像动画片里一样自相残杀吗?”
“这个问题将由‘魔术师’解答,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现在要干嘛?”
“你们现在要到这座塔里去,还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不进去呢?”
“你们将无法得到晚餐和休息的场所,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们……还是进去吧……走了一圈有点累了好想休息呀!” Banana伸了个懒腰——Nihil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说话的声音对某些人来说就像催眠曲。
“塔楼里有休息室,请自由使用。”
“好耶!”
Nihil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Banana蹦蹦跳跳地跑了进去。
都趣肆和Banana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只有笼目站在原地,连挪一小步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你不进去,我就关门了。”
“先关起来好了,我还有问题。”
“请问。”
“这里是梦吗?现实吗?有超越‘我们的’常识的东西吗?”
“也许,有也说不定。”
“如果我现在从这里,往水里跳进去,沉到底以后,还能像在梦里一样呼吸吗?”
“这个问题,你试一下就知道。”
“好主意……”
笼目把大衣脱下塞进了Nihil的怀里。“扑通”一声,酸痛的感觉从鼻腔扩散开来——应该不是梦吧,笼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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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日本的二十世纪末到二十一世纪初,一些涉谷系辣妹以黑皮肤为潮流。
注2:取自日本童谣《竹笼鸟》,笼目出生不久遭到抛弃后,被小学生在公园竹林里发现,当时小学生玩的游戏就是竹笼鸟,因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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