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幫忙整理的釐米子(UID108513)】
Q:十八之后羊独自申请出岛旅行行么?
A:不可以,能力者設定上是,目前這個國家除了宗教以外唯一可以和外面的大國站在同一平台上的工具,不過大結局的時候想離開島的話,終章會給大家機會。
Q:岛上的物资能不能自给自足呢?需要管理人员从外面运进来或者有什么出去采购之类的剧情吗?
A:雖然有田地但是自給自足不可能,所以是從陸地那邊海運過來物資,雖說如此一些特殊的物品還是需要島上的人去外面購買,比如非教科書的書籍啊,聖誕樹上的奇怪彩燈啊,各種奇葩的小玩意啊……當然有興趣垂釣種田企劃主也歡迎。
Q:牧羊人的衣服是随意还是有规定?
A:根據自己的職業需求來,比如說科學研究人員的話就要穿實驗白大褂之類的,神父就穿神父的衣服,人事處啊之類的就是工作用的正裝?要做學校的教師的話服裝約束則會相對寬鬆,只要能保證衣冠整齊就好了。
Q:有校服么?
A:校服是有的,可穿可不穿,設定上對未成年人服裝的要求只是樸素整潔……雖然這麼說但是想朋克設定啊之類的企劃主也歡迎,設定上的規矩並不是用來阻攔大家講故事用的。
Q:主教主教…14岁的我还可以进唱诗班吗?
A:你可以說自己的角色變聲期還沒到,或者是參加活動次數不多替補成員,變聲期的話保護聲帶比較要緊哦。
Q:大家是在岛上是统一分配住处,还是自己找房子住呢?
A:島上的住處是由人事處進行分配的,一般來講是越年輕,住在人多的集體宿舍的可能性越大。人事處會根據職位的高低對住處的環境進行調整,也會有只有一兩個人分配到本應該有很多人住的宿舍的情況。
有搭檔的牧羊犬或是羊,政府會建議兩人住在一起。
Q:骑士团有工资吗?
A:騎士團只是一群小夥子或老夥子志願報名然後穿漂亮軍裝的志願組織,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設定上騎士團直接隸屬於教會,和唱詩班一樣並不是真正的職業。
Q:可以养宠物吗
A:请随意。
Q:羊和狗在刚见面的时候能发现对方是羊或狗吗?
A:能微妙的感覺到,羊同類之間,犬同類之間就不行,不排除個體感官差異或者能判斷出來。
Q:未成年人是要全部时间待在学院里吗?
A:只有上課的時候待著,非上課時間在島上哪裡亂轉都行。
Q:上课有双休吗?
A:禮拜日的時候大家都要去教堂,週六的話,想留在學校裡玩……也沒人管著。
Q:企划主,羊羊之间如果私斗的话 会被处罚么?
A:你們可以設定成沒有被發現;如果被發現的話會被嚴厲的神父帶走關禁閉。
Q:企划主 羊羊被送的岛上是要跟自己的家人 切断联系么?还是可以定时省亲?
A:平常切斷聯繫,要打電話也可以,每人每年有定量申請時間可以讓親戚上島見面,當然如果羊有搭檔能保證不會出岔子也可以通過出島許可探親;犬這方面比較寬鬆一些
Q:设定上来说结好搭档后是在人事处领人吗?
A:是。
Q:故事会以章节形式发展吗?会有集体宿舍分配制度吗
A:故事會以章節形式發展,會有主線大家不要慌。有集體宿舍分配制度,這件事設定上是人事處做的,基本上住處的條件根據這名成員職位上的高低和過往工作上的成績決定的。
Q:岛上的生态是完整的吗?该有的动物植物都有?
A:大動物沒有,有一些毛茸茸的兔子松鼠之類的,各種樹是有的,遷途鳥和海鳥都有。
Q:岛上大约有多少人?自然部分和人文部分占地比例是多少?是城市为主还是自然景观比如山啊森林啊什么为主?
A:島海鮮多;大概三四千人左右吧,算牧羊人的話,有实验用田,城市原型當意大利沒問題;在北緯四十度,教堂能容納島上所有人沒問題,但是不一定每個人都能跪上凳子就是了。
Q:教堂详细,建筑详细?
A:大家隨便挑自己喜歡的教堂來畫就可以了,唯一比較執念的就是彩玻璃……
島上的醫院/學校/研究所都是現代設施;學校裡有些小裝飾是仿古的感覺,但畢竟是現代人建的;住宅區那邊有以前的房子,宿舍樓是新蓋的,但是整體風格也試圖往以前的感覺改了……,有些給高管住的地方是以前的房子,……順便住宅區邊緣有一些看起來一直在蓋但一直沒蓋好的(……),當然你們想設定成“現代人建的但仿照過去的風格”也無所謂。
Q:占一个岛的钱从哪来?
A:你們就假裝是因為是信仰中心之國每年都有人捐款吧,順便研究的話,強大的靠山友邦也出資了。
Q:企划开始的时间点大约是什么季节?
A:和现实一样。
Q:一個人可以多開嗎?
A:可以,有想講的故事就去講吧。
Q:宿舍內有監控嗎?
A:宿舍是走廊外有監控設施,房間內不會。不過,即使在沒有攝像頭的地方發生的事情,也經常能原因不明的被政府所知曉。
Q:犬必須需要通過接觸才能安撫羊或停止羊的能力嗎?羊的能力作用在犬身上時如何?
A:大多數人都需要通過身體接觸或是體液接觸使用能力,但是想設定特例也未嘗不可。
另外面對遠程系的羊,雖然只有接近的方法,但隨著劇情進展研究所會開發可以增加遠程約束力的道具。
關於羊對犬的作用程度……直接作用於對方身上的能力,比如BUFForDEBUFF,會視情況效果不一(能力本身的特質、羊犬各自的身體差異都有影響);需要近身碰觸才能使用的能力,將不會產生效果;引發某種現象後再進行攻擊——比如說縱火——會產生效果;對羊自身的肉體強化類型,在碰觸到犬的那一瞬間會失效,但是怪力系的話,在碰到人那一刻施加的力並沒有消失。
總之已經從“能力”轉變成“現象”的話,犬就無可奈何了。
犬本身的能力屬於被動技能,無論想不想都會發動。
Q:关于岛屿的设定,里洛尼亚的居民知道弗罗恩群岛上养了一群超能者吗?大多数国民的情绪是抵触吗?
A:國民都知道。因為宗教喜歡將恩典鼓吹成神賜福祉,所以信徒大多數是覺得很好,貧民窟那邊因為是異民族的後代,所以態度會比較不同,當然也有一些其他的圈子抵觸,不排除某些較危險的異能會受到排擠,這方面請按照自己講故事的需求來吧。
Q:羊可不可以不吃藥?可以減少吃藥的頻率嗎?如果吃藥吃的很多會怎樣?
A:根據個體不同,藥的效果會不同。大部分羊都是需要吃藥來穩定器的,政府配給的量是能維持器的穩定的量,如果減少了頻率,可能會失控。藥如果長期吃了太多的話,對藥的需求量會漸漸增大。
Q:狗會被強制帶上島嗎?一般來說牧羊犬是怎樣確診的?感覺沒有羊的話不知道怎麼確定是不是狗?
A:會。不過相對來講,沒有那麼嚴肅,因為狗如果不在羊面前的話,就只是普通人而已。國民義務體檢的時候可以靠驗血檢測。
Q:犬可以獨自申請出島許可嗎?
A:根據以往的表現,會判斷這名牧羊犬是否可以出島,雖然沒有對羊那麼嚴格,但如果不在申請時間內回來,政府也會慌的。
Q:可以走私嗎?
A:設定上,法律不允許,但要想創作這一類也請自由;唯獨拐賣人口的劇情請不要出現。
+展开
自己跟新交的女朋友分手了。
酒吧老板扣了自己第一个月的薪水。
进教堂的时候因为没注意台阶,在人前摔了一跤。
追溯的更久远一点,自己第一次做饭的时候,烫伤了手却没有人发现。
父母说好了过几天要来接自己,却再也没有回头。
这些事情,曾经以为可以占据自己的整个世界。
而有的过了几年,有的过了几个月,有的过了几天,他们都成为了可以跟好友随口提起的谈笑风生而已。
所有的回忆都会被时间碾成碎末,然后像药一般,服用久了,也就适应了。
在Frey眼里,牧羊犬在这座岛上,是最特别的一类人。
他们不同于他们这些被困在栅栏里的羊,可以有机会去“外面”,那个自己走过来的地方。而且还有着制约他们的能力,更重要的,可以有特权带着他们去“外面”逛逛。
其实Frey离开那个宗教氛围浓厚的城市并没有很久,岛上的日子和外面也并没有很大的区别。外面的街道上,偶然也会有修女和自己擦肩而过,也不过是过着每天工作的日子。区别只是,没了那些熙熙攘攘的行人,在岛上,走很久才或许会看见一两个人。如果是白日里,碰见的多半也只是犬,大多数羊白日里要接受教廷的教育,像自己一样清闲的并没有很多。
Frey也并不算什么异数,只是自己的恩典实在说不上强,控制的一向又很稳定,在他看来,除了需要礼拜日定期出现领药以外,就没什么额外的约束了。
可他还是很想念海另外一端的那个城市,然而风里夹带着的海腥味明白的告诉他,他不可能回去了。
“Frey先生,今天也没有工作吗?”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即使不转身,Frey也听的出来是谁,“赫西亚先生,真巧啊,今天没有在办公室处理公务吗。”
“外面天气这么好,为什么要在办公室虚度光阴呢。”赫西亚脸上是一贯的温厚笑意。Frey不讨厌赫西亚这个人,待人亲厚,但是还是保持着一份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让人觉得逾距。赫西亚看着蹲坐在草坪上的Frey,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西服,随着他坐了下来。“Frey先生,最近还好吗?”
“在这里没什么好说好的,但是也没什么不好,老样子罢了。只是偶尔,会在晚上回到公寓以后,很怀念以前的日子。”
“以前的日子?没来岛上的时候吗。”
“嗯,虽然过的日子并没什么区别,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还是不一样的。”说罢Frey忍不住笑了起来,“好耻啊……这种话,简直像三流电视剧里的悲情女主角。”
“看来Frey先生是想家了呢。”
“那倒不是。”没等赫西亚说完,Frey就带着笑意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多少能感觉到我的情绪,不过这么随意揣测还是免了吧,毕竟我和那些还没长成不懂控制自己能力的小鬼头不一样。”
“……是我失礼了。”赫西亚眯起眼睛,露出了个带着歉意的笑容,“那么Frey先生,是为了什么会有点难过呢。”
而赫西亚换来的只是一片悄无声息的静默。海风带着湿意舔舐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从手上传来的些许凉意不会让人觉得冷,反而会不由自主的在这清凉里静下心神。“……我觉得我有点理解为什么Frey先生明明不喜欢教会,却经常来这个地方呆着了。”
“是啊。这个地方总是能有这股海风,我总觉得多少可以带些那个地方的味道过来。”
“其实我也不是多不喜欢教会,只是不喜欢他们一定要把他们觉得对的东西让你也接受。就跟我也不是不喜欢这个岛一样,我大概……只是不想我除了这里,竟然无处可去了。”说到这里Frey又笑了一下,只是笑容跟以往不大一样。
赫西亚知道面前这个人总是笑着的,举止有点轻浮但是会拿住最基本的礼节,不会让人讨厌,所以人缘一向很好。但是赫西亚现在能感觉的到,他面前这个人,在难过,而这份难过却还被自己隐忍的压抑着。
“好了!”Frey突然站了起来,姿势夸张的伸了个懒腰,“刚才在这附近一直晃的那堆穷酸神父总算走远了,也多谢谢赫西亚先生陪我了。”青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赫西亚先生刚才’教育’了我,那帮老头子看见了也不会上来多抱怨我什么了,毕竟赫西亚先生的人品在教会可是有口碑的啊。”
……这么说来,刚才是有几个教员一直在探头看这边站了会,自己还在疑惑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想抓面前这个除了礼拜日从来不见人影的人去训话。
而刚才感受到的那份压抑的难过,也随着Frey的起身,似乎被海风夹带走了一般。
Frey虽然没来岛上多久,但是会演是出了名的。可能几分钟前还在神父面前痛哭流涕的忏悔说自己绝不再犯,一出门可能就会走的时候顺手摸一把圣母石像的胸然后溜之大吉。自己也有幸观赏过一次面前这个男人的演技,第一次看的时候着实有些吃惊。
然而方才的是不经意露出的真情实感,还是只是为了躲避教员们展现出的超凡演技,想必即使是自己问,他也不会说的吧。
“总之赫西亚先生你来的真——的是恰到好处,也谢谢你陪我演这一出了!”青年刻意的拉长了声音想让自己听起来可爱一点,然而如果是他兄长Corvov那个年纪还说的过去,23岁的男人做出这种样子实在是和可爱沾不上半点关系。
……好吧,如果单看露出的那颗虎牙,还是有一点关系的。
“如果有机会来我的店里,我可以请赫西亚先生喝一杯哦,那就这样,再见了。”Frey向还在地上坐着的赫西亚伸出手,脸上却半分要拉他起来的神色都没有,想必自己即使伸出手去,也会因为重心不稳摔一跤吧。
“Frey先生真的是……无时不刻都在对教会恶作剧呢。”无视了青年伸出来的手,赫西亚自己慢慢从地上坐起来。海风恰到好处的吹过脸颊,凉爽的有点不像末夏。
“只不过是恶作剧而已,他们总有一天都会忘的。”Frey回过头来,露出一抹笑意,如同他一贯以往的笑容,上扬的恰到好处的嘴角,和漂亮的眼睛弧度。“再见,赫西亚先生。”
或许我有一天,也能把海对面的那个国家忘了,也只记的自己是个无处可逃的羊了吧。
而那个城市,也只会成为我日记里偶尔提起的一句话而已,Frey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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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感谢黑月太太让我用了一下他家的赫西亚……戏里戏外都感谢!(x)
本意大概只是想写Frey为什么讨厌这个地方,外加补充一点设定,也希望我没有把赫西亚写的OOC(土下座
+展开
And Isaac spake unto Abraham his father, and said, My father; and he said, Here am I, my son. And he said, Behold the fire and the wood; but where is the lamb for a burnt offering?
And Abraham said, My son, God will provide himself a lamb for a burnt offering; so they went,both of them together. [注1]
***
北纬四十度,里洛尼亚。
傍晚时分的斜阳将天幕染作薄红,夕阳的光辉自穹顶滑落,效仿文艺复兴时期风格建筑的教堂沐浴在光耀之中,如同古老油画上描绘的景象。
弥撒已经走向尾声,圣餐与圣水都已撤下圣台,烛台上的蜡烛幽幽燃烧,彩色玻璃窗上的圣母像被夕阳映照,管风琴与唱诗班的歌声在空旷的教堂间回荡:
Agnus Dei, qui tollis peccata mundi, dona eis requiem
Agnus Dei, qui tollis peccata mundi, dona eis requiem
Agnus Dei, qui tollis peccata mundi, dona eis requiem sempiternam.[注2]
那是安息的咏叹,是献祭于神的礼乐。
一重重曲调应和在一起,如一叠复一叠的召唤。每一个在座的信徒都和着曲调歌唱,上至垂暮之年的老人,下至咿呀学语的孩童。
神的荣光映照世人,赐生者以怜悯,逝者以安息。
夕阳缓缓坠落,沉没在夜晚的黑色之中,乐声与安息的祈祷一同在余晖中消散。成百上千的烛火摇曳着,烛光时明时暗,就如涌动的海潮。
Eric坐在前排的长椅上,安静地聆听着,Aniela就靠在他的身边。
女孩穿着黑色的长裙,烛光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眼瞳映照,就如燃烧着火焰的黄金。
“哥哥,人死后会有灵魂吗?”Aniela小声地问。
“按照教义的说法,凡信仰主的死后便上天堂,”eric说,转头凝视玻璃窗上的圣母像,彩色玻璃拼接而成的女子怀抱羔羊,眼神安静而怜悯,“但那不符合科学,天堂是不存在于四维宇宙之中的[注3],我们所谓的灵魂仅仅是粒子波动,同样无法脱离时间与空间的限制。”
“是吗……”Aniela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那么说没有天堂咯?也没有转世咯?”
“没有吧。”Eric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圣经上说的是真是假,对于无法用数据去论证的事物他习惯性地抱有怀疑。
虽然近代的量子力学同样包含着大量的不确定性,但那至少是可以通过实验和数据去求证的。科学的本质注定它是被定义而有限的,而“天堂”或者“上帝”这些宗教上的理论却仅仅是无法被证伪的猜想。
与虚无缥缈的圣书相比Eric宁愿去相信灵魂物质的学说[注4],即使那同样意味着对人类之渺小的认可——永恒在任何意义上都不存在,神之国度亦然。
少年在胸口划下十字,低头念出最后的祷词。
“Requiem æternam dona eis, Domine, et lux perpetua luceat eis.”[注5]
就如同午夜时分念诵的咒语,在他开口的下一个瞬间,世界在他的眼前颠覆。
颜色如潮水般退却,目光所及的每一寸空气和土地都开始溃散。
他看见Aniela用力地拽住他的双手,女孩的脸上带着焦虑而惶恐的神色,她的手攥得那么紧,就像要将他从某种深渊之中拖拽出去。
Eric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却没有收到预料之中的回应。他注视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分离崩析,最终转化为数据的洪流。
无数的声音和图景从他的感知中流过,最终变为没有声响也没有影像的默片。
这个世界以最原始的方式在他眼前呈现,每一个正向的,反向的粒子,它们于时间与空间之间流淌着,排列,组合,不断变化却又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行…无穷无尽的信息以数据的方式,将世界的“真实”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只属于他的神国,在这片数据堆砌的世界之中他无所不能,他的意志在其中行走,就如神透过天空俯瞰人世。
这是无法用科学和常理去解释的东西,是神所赐之恩典。
而此刻那恩典如海潮般将他吞没,数据的洪流源源不息地从他的感知中流过,就如创世之初的,未有尽头的海。
他无法去分辨时间的流逝,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一个世纪,在他的感知中唯有数据搭建的桥梁。沿着它们他能够抵达任何地方,哪怕死亡尽头。
就在下一个瞬间,感知重新回到身体。
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脸上,Eric下意识地抬手擦去,才意识到那是粘稠的血液。
黑发的青年背对着他,手中握着染血的长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血液顺着刀身滑落,溅在被血迹染红的地上。
“Lee……发生了什么?”Eric问。
他猛然察觉到在他失去意识的时间里必定发生了某种常理之外的事情。
周围的一切都如同被某种力量所摧毁,化作一片废墟。寡淡的月光从坍塌的教堂顶上垂落,圣堂前的圣母像断成了两截,只余下怀抱圣子的半身。火焰在破败的残骸间跳跃燃烧,接连不断的爆炸声顶替了乐章,只有Lee站在他的面前,挥刀阻挡爆炸的余波。
青年朝他转过头,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展现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他朝Eric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
“能动吗?”Lee问。
“可以。”Eric说,借着对方的力气从地上站起身来。难言的痛楚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他踉跄了一下,几乎无法维持住自己的身形。
“得快一点,”Lee说,“他们就要来了。”
“谁?谁要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Eric勉强跟上他的步伐,对于他的说辞却依旧一头雾水,“Aniela呢?她在什么地方?”
“她很安全。”Lee说。
他忽然停了下来,将刀平举在面前,露出戒备的姿态。
Eric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跟着停下了脚步。他清楚Lee的性格,这个来自东方的男人从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他以机器般的精准对待每一件事务,而能够令他如此戒备的绝不会是普通的对手。
踢踏的脚步声沿着教堂的残骸响起,陌生而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
原本还未清醒的头脑在此刻忽然明晰,一切的推测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确证。
牧羊人,来自神庭的,异能者的管理者。
“好了,Lee,”Eric望向对方的身影,忽然微笑起来,“走吧,我们去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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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出自圣经Genesis 22:7-22:8,文中引用为King James Version
[注2] 引自Agnus Dei,原文为拉丁语
[注3] 天堂的概念最初源自诺斯提派,希伯来书原文中“天堂”(heaven)即第一日前的“天”(heaven itself),据1300年前圣奥古斯丁所提时间理念,上帝不存在于时间之中,故有此一说(顺便Eric看的是译本)
[注4] 现代理论曾提出“灵魂粒子”的学说,认为人类灵魂以正反物质粒子的双状态存在且仅于正状态下具备粒子光特性
[注5] 引自Introit首句,原文为拉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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