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全职猎人》同人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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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没时间画条了,只好码字
看不懂也没关系,因为,也许到最后,你也看不懂(被殴打
故事的时间和主线的时间是一致的,也就是猎人考试最后一场的时候,褚翊这边发生的事情。
终于,我这边的主线也有浮出水面的迹象了(哭鼻子
第九章 被保管的线索
罗琼•纳•特斯
这是他在这里的名字。
他有一个女儿,是他在“旅行”途中捡到的。衣不择体,营养不良,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痕,是这个战争时代随处可见的弃童。若是在以前,他绝不会为这些人分出半点同情,然而他却像是被定住一般无法移动脚步,无法从那双满怀对生存的渴望的眼睛中移开视线。最终,他牵住了她的手。他珍爱这个女儿。
险峻的地形加上大量栖息在深林的魔兽,使得这成了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
他带着她经过这座岛,这里的人们善良淳朴,从不过问他们的来历,总是无私地帮助着这对落难的父女。之后,他们便定居了下来。
父女两人相依为命,在岛上开了一家小杂货店,但是由于物资贫乏,基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村民见状,也常常借口来光顾,让两人十分感激。
不知不觉,来到这座岛屿已是第七个年头。他已年过半百,除了时不时出现在深夜的梦魇,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适合。他心存侥幸,每日祈祷着日子就这样一成不变下去。
“叮铃——”
“欢迎光临!”
来人约莫十几岁的少年,虽然他的脸被过长的刘海遮住眼睛以至看不真切,罗琼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并不是这座岛上的居民。
“你好啊小伙子,你有什么需要吗?不过话说在前头,我这不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哦。”
罗琼尽量用轻松地语气和他打招呼,好不动声色地把手探到柜台的隔间里,握紧他的手枪。
“啊、是的…那请问您这里有钢笔吗?”
“钢笔?”预料之外是件普通的物品,反而让罗琼愣住了。看在对方眼里却是另外的意思,让他一时有些着急。
“不是钢笔也可以,普通的水笔也行,只要能写…有吗?”
“啊…啊啊,有的有的。”
像是刚刚回过神来,罗琼抓抓脑袋,开始在柜台翻找起来。观察到少年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随口问道。
“小伙子,你不像本地人啊?来这走亲戚?”
“哈哈,大叔你眼力真好。”少年带着些许兴奋的口吻说道。“我是跟着我师父一起来的,他是专栏记者,这里的居民长年受到魔兽的骚扰,上头却迟迟不管,上个月还举行抗议游行不是?”
“啊啊,是有这么回事。”
那刚好是在离这里一条街之隔的地方,魔兽们突然发狂在街道上大开杀戒,他当时刚好上山打猎回来,目睹了这出惨剧,若不是他和村民冒着危险枪杀了那几只魔兽,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啊,我们报社就派我们出来报道记录这件事情,不过我师父写到一半钢笔坏了,虽说借一下就行了,但他似乎想……磨砺下、我这个助手,非要让我去买一把。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杂货店呢。”
“哈哈哈,我们这小地方这可真是辛苦你了啊小伙子。”
听完他的话,罗琼一边暗自责备自己精神太过敏感,一边松开了一直藏在下方的枪,找出钢笔递给他。
“哪里的话,都是为了讨口饭吃而已。要说辛苦大家都一样的。”少年像是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伸手过来接。
“不过。”
“你却不是这样的呢。”
只是一瞬间。
气氛就改变了。
当罗琼反应过来想要去掏枪时,他的右手瞬间被反扣在背上,头也被来自后方的冲击砸向桌面,整个人动弹不得。
好快!
“再动就先卸了你的胳膊。”身后传来机械般冰冷的声音,与刚刚自己面前那个爽朗的少年判若两人。
“你…你是什么人?!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突然被限制了行动,头部的疼痛也扩散开来,连枪也掉在地上被对方踢远。罗琼装作慌张畏惧的样子,盘算着如何在对方大意松懈时反击脱身。
伏在桌子上的左手感受到一阵风压,回过神才发现自己食指和中指的缝隙间多出了一支笔。没有一点前兆地,少年握着那支笔从他的手指间刺穿了桌面。意识到这点的罗琼惊得闭上了嘴,对方就在这时开口了。
“你想把村民引来我也无所谓,反正带他们参观一下你的秘密实验室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那,那是意外!!我只是想尝试控制那些魔兽!!这样就能让他们远离这座岛屿!!我没有想过他们会暴走伤人!!”
“呵。”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少年禁不住嗤笑一声,拔出深陷在柜台钢笔,转而抵住了他的颈部。“漂亮话就省省吧,你只是单纯把他它当做实验品,结果失手了而已。”
“就像十年前那次一样。”
震惊、不安、以及恐惧
罗琼本以为,是这个国家的政府察觉到他是这次事件的元凶而派人来抓捕自己,没想到,这个少年知道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放心,我不打算拆穿你。我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
察觉到罗琼的沉默,少年没有继续穷追不舍,而是就这么解除了对罗琼的束缚,慢悠悠地走进了內堂,在桌前坐了下来,似乎是在等他回神。
罗琼毕竟也是有阅历的人,只是一会的功夫他就冷静了下来。他盯着内堂的门帘,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店面,深深地叹了口气,跟着转身走进了内堂。
“……十年、整整十年。这么多年我为了逃跑和隐藏身份什么事都做过。国家政府一直在找我,连那个褚家都拿我没辙,最后居然被你这个毛头小子抓到了。”
见他不说话,罗琼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你不是因为这次的事件才找到我的对吧。魔兽伤人、游街抗议,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何况在信息与交通都十分落后的这里,无论做什么都无法传到外面的世界去。”
“你就是看中这点才留在这里的吧。”
“……啊啊,你说的没错。”罗琼拉过椅子,坐在了少年的对面。“你,是什么人。”
少年抬眼环顾四周。
“大叔你知道褚家呢,那你知道,它早就换了家主了吗。”
原本稍微有点放松的身子一下又紧绷了起来,消化了下少年的话。罗琼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这个十几岁的男孩。
“……哈…哈哈哈,早就听说那个人有个了不得的儿子,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罗琼不止一次地对于自己逃过褚家的眼目的事而沾沾自喜,然而眼前这个人,只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他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下。“他们都说你父亲是褚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要我说,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你。”
“我就把这当做赞赏,收下了。”褚翊收回视线,毫不理会对方带刺一般的语气,扯起嘴角笑着看罗琼。
“哼。”罗琼明白,即使这个人面对自己还算客气,但是他们之间的立场并没有改变,而且,在知道对方来自褚家之后,罗琼对于这个少年为何会挑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心中也有些许眉目。“你想知道什么,你又想做什么。”
“十年前安塔图瓦的真相。” 褚翊抿了一口茶:“我要给一切划上句号。”
“呵,你那么有自信我会告诉你?”
“你会的。”褚翊微笑地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照片。“不然我就不能保证你女儿的安全了啊。”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这句话果然激怒了罗琼,他双眼发红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瞪着褚翊,仿佛要在他身上开几个洞。
“她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让她帮忙带个路,就真的跟去了。”像是感受不到对方的愤怒,褚翊依然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态度,慢悠悠地放下了茶杯。“你要是配合,她会没事的。”
“来吧,我们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前言
我高产起来我自己都怕(不要脸
终于到第十章了,这章继续埋伏笔!!
第十章 手段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一片橘色。
男孩兴奋地往离家不远的那间杂货店跑去,并不是着急买东西,只是那位50多岁的和蔼店主答应了今天要来他家吃晚饭。这本是件小事,然而在上个月的魔兽袭击事件中,射杀魔兽了的这个人俨然成了全村人心中的英雄,男孩为能成为这个人的邻居而自豪不已。他迫不及待地想听这个人亲口描述他的“事迹”。
“咦?”
看着上锁了的房门,男孩疑惑不解,他趴着门静静听了许久,也不见里面传来半点动静。
“也许是先走了吧…”
他又绕着房子转悠了几圈,窗帘都被拉上,看不见里面的状况。男孩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他稍稍调整了下气息,就又再度往家的方向跑去。
“真想快点见到罗琼大叔呀!”
————
“……这就是,十年前,在安塔图瓦王国,我所知道的全部了。”
罗琼瞄了眼墙上的挂钟,从他说出最后一个字到现在,时间仅仅过去了五分钟,他却感觉像是过了五个小时一样如坐针毡。面前的少年从他说起自己的回忆开始,一句话都没再说过。即使是现在,他也是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也许是在判断他之前那番话的真实性,也许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又或许他根本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得发呆……即使自信自己的头脑还算灵活,岁数也比面前这个少年大了一轮有余,罗琼还是无法从那双平静的眼神中读出什么,他猜不透这位年轻的继承人心中所想。
半晌,对方终于开了口。
“……那对研究员夫妇,最后怎么样了。”
“……死了。”罗琼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我趁‘他们’倒下后拼命逃出来的,那个伤势是绝对活不下来的!是真的!”
罗琼被褚翊的眼神盯着后背发毛,额头都渗出冷汗。他没有说谎,他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隐瞒。当时的他因为不安,在逃离现场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现场,那炼狱般的场景令他终身难忘,即使是在梦里也不让他安生。那个人就这样倒在血泊中,身体像是被刺穿了好几个窟窿,血流不止。罗琼年轻时曾做过医护工作,只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人绝对是救不活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
褚翊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过多的停留,对他来说,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今天真是多谢您了,让我听了个有趣的故事。”他说着便要起身。
“等等!我的女儿呢!”
“我说了,我要给一切划上句号。”他没有停步,径直开启房门。“您该不是觉得,只是将这个故事转述给他人就算是洗清您的罪孽了吧?”
“你站住!!”
褚翊一点也不感到吃惊,这种事情对他如同家常便饭,几乎每个人的反应都差不多,他只是恍惚得想着,原来这家伙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他缓缓转过身子,罗琼正握着一把枪,冰冷的枪口正对着他。
“没想到视人命如草莽的里奇•德卢卡教授,为了自己的女儿,也有这么人性的一面啊。”
“您这么聪明,想必能明白扣下扳机的后果吧。”
虽是一副戏谑的口吻,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罗琼握枪的手不禁发抖。
他从没见过这样一双眼睛,金色的瞳孔平静却又透着一丝锐利。每当罗琼被他注视,都仿佛是一条案板上的鱼一般无所遁形。世间的所有都逃不过这个人的眼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半分。
“你就像以前一样,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吧,兴许有一天,我会让您见到您的女儿的。”
对方深知他的命门所在,有备而来。自己不过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是生是死全凭他的意志,反抗不了,也无从反抗。罗琼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般的屈辱与无力,他更没有料到这次他是被一个十几岁的孩童逼到如此绝境。
“……褚家继承人,果然个个精明能干,才智过人啊。”他像是要将自己全部的恶意实体化一般用力,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吐出诅咒的话语。
“你可知,慧极必伤这个道理。”
像是没有听见,褚翊兀自离开了。
————
从村子出来,已是深夜。
这次外出废了他些心神,放松下来后倦意渐渐袭来。他似是不经意地打量四周。
不像他的故乡,每到夜里,城市都被五颜六色的灯光渲染。这个小镇许多地方都保持着原始的面貌,农田里闪烁着萤火虫的光,头顶更是星河灿烂。
“真是个好地方啊……”
褚翊站在空旷树林里低声说着,只是下一个瞬间,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来人是位女性,看着刚满二十的年纪,半跪抱拳道:“少爷。”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起来吧。”
她站了起来,抬起头猝不及防地对上面前那人的眼眸,那片金色此刻正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看见自己的身影被倒映在那其中,仿佛受了蛊惑般停住了所有行动,不由地愣了神。反应过来后又慌乱地低下了头,两朵红云爬上了她的脸庞。
“少、少爷过奖了,这是属下分内的事。”
并不在意她刚刚有失礼数的行为,褚翊并不是会介意这种事情的人,尤其现在,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种事情上。
少女抬起头的那一刻,映在这月光下的脸庞,和商店里的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
那是十年前。
父亲“失踪”了,只六岁的他被迫早早地在长辈的帮助下开始学着打理家族的大小事,其中,有关安特图瓦王国内斗的后续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没费多少工夫就查出了逃亡中的里奇•德卢卡的下落,作为这起事件第一关联者以及唯一的幸存者,褚翊需要时刻掌握这个人的动向。于是他彻底调查了他的家世背景,找到一个无论是年龄、发色、身形都与他那死于疾病的女儿有八分相似的情报人员,有意地安排他们相遇。
如他所料,里奇将这个少女带在了身边,倍加疼爱。甚至为了她找了一个平静的村落,改名换姓一起生活。
少女一边扮演着乖巧懂事的女儿,一边时不时和褚翊联络汇报目标的近况。
就这样直到今天,持续了八年之久。
刚从回忆中回神,注视着面前这个面对远方露出些许落寂表情的少女,褚翊脱口而出道。
“你,要回去看看吗?”
话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对于他们“这行”来说,欺骗与背叛都是常伴周身的事,也是他们自身必修的课程与必要的技能之一。这件事也是,有利用价值就潜伏在其身边,事情一结束马上就抽身离开。多余的情感只会给工作带来阻碍。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是褚翊从小就受到的教育,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当然也包括面前的人。
‘居然会说这种话,又是受了他的影响了吧’褚翊暗自想着。
明显,少女也察觉到了这句话的不妥。但她只是有些吃惊地回头看着褚翊,随机又露出了些许感激的表情笑着回答。
“谢谢您的关心,少爷,但这是工作,我从12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们不需要心。
褚翊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突然,一丝一闪而过的气息引起了少女的注意,再仔细分辨已察觉不到半分。少女警觉了起来,下意识挡在褚翊身前,紧张地环顾四周。
“少爷……”
褚翊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来人在一瞬间就已逃远,只靠他们两人追捕还是有些吃力。
是里奇?不,那个人没有这种程度的力量。以他的身份,就算是暗杀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褚翊定了定心神,从口袋里扯出一对耳机戴上。
“…继续盯着里奇•德卢卡,别让他死了。——那边也帮我联络一下,告诉那个人,我近期会让她过去,让她保持联系。”
挂掉内线通讯器,褚翊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嘟——喂?晚上好啊褚翊!”
“希远。”电话那头传来了元气满满的声音。“你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吧,有什么事吗。”
“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传来杂音,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猎人协会寄来通知了,说是今年的考试会在今天结束,也就是说栗安快要回来了!”
“……”栗安吗。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这边还要办点事情,过阵子才能回去,有什么事你就先顶着吧。挂了。”
不顾听筒里还不断传来‘喂喂等一下’声音,褚翊兀自按下挂断。盯着手机屏幕,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放她去参加猎人考试,也着实让他挣扎了一番。
“后果自负,我警告过你的。”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栗安。”
通往第一场猎人考试的路,是一条架在岩浆流上方的独木桥。
怎么想都不可能做得到。要跟一群看起来很强又杀气腾腾、感觉已经等不及要把对手打到岩浆里去的考生一起过桥,简单来说就是很难,不仅很难还很可怕,不仅很可怕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好,退出吧。
娜娜雅识趣地闪到一边给慢慢开始移动的人流让开道路,拨打了经纪人的手机。根据参加考试前说好的内容,通过了预选考试可以拿到的劳务费是30万戒尼,加上广告费和赞助费再扣掉税的话……手机那头没给娜娜雅计算的时间,电话几乎是马上就被接了起来。
“啊,田中先……”
“噢啦!!!你这混蛋居然还有种打过来啊!!!你他妈的把田中那个杂种藏到哪里去了最好赶快说出来不然……”
娜娜雅迅速用手捂住了话筒。
电话号码应该没有错。仔细再确认了一遍,果然还是没有拨错。但是电话那一头的粗鲁声音,怎么说呢,比起田中或者事务所的职员似乎更像电视剧里经常会演的“那条道上”的可怕的大哥哥们……
“八婆!你听到没有啊!田中那个混蛋借钱的时候说什么只要偶像能通过一两场考试就能拿到用都用不完的一大笔钱,结果现在那个什么狗屁偶像死了他带着钱跑了啊!老子劝你识相的话就……”
粗野的大嗓门还在不断从捂住手机的指缝之间漏出来。死……死了?参加考试的偶像,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非常熟悉……
“……………………”
这么说起来,去到考场的那天晚上自己被怪物袭击的样子的确是被DV完完整整地拍了下来,然后DV就被破坏了,然后正在跟田中通话的手机不知为什么也断了……
“哈……哈哈……”
所以是这么回事吗。简单地说就是这么回事吗,田中。
“你到底听见没有!老子警告你……”
已经百分百确定是干“那个”的可怕大哥哥没机会说完了。价值6万戒尼的最新型超薄手机在人群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无声无息地落入了岩浆之中。
继续考试的话,可能会死。
现在退出的话,一定会死。
娜娜雅花了数分钟的时间平复自己身体的颤抖,然后尽量不引人注目地融入了前进的队伍之中。落在了后面看起来反而是正确的选择,过桥的时候前面不断传来争执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什么沉重的东西落入岩浆的声音,娜娜雅不太想去思考那些东西是什么。有惊无险到达考试地点之后,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考官提出的是比过岩浆独木桥更难的题目。
“……”
在考生们各自开始爬上木桩的时候,娜娜雅咬了咬嘴唇,朝两个似乎是组队来考试的少年走了过去。
“嘿咻……”
因为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当然做不到像其它人一样飞越水池跳到更深处的柱子上。有意显示实力但力有不逮的考生毕竟还是占了大多数,所以人群几乎都集中在了岸边不远的一带,娜娜雅费了半天力气才爬上其中一个木桩,还未喘出一口气就已经有什么东西贴着耳边飞了过去。
“……咿(°□°;)!?”
“哦哦,难怪刚才就觉得有张在哪里见过的脸,你不是电视上的那个明星嘛。”
说话的人和突然发起攻击的人是同一个人。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摇摇晃晃的娜娜雅,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这种偶像在第一场考试之前就会自觉滚出去呢,这年头作秀也很不容易啊?”
“娜、娜娜雅才不是在作秀(#°Д°)!娜娜雅也是有自己的理由才会来考试的啊(>д<)……!”
为了保住性命,多么了不起的理由。男人冷眼看着一边拼命保持平衡一边还在大声反驳的娜娜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说,明星小姐啊……猎人考试可不是你想的那种过家家游戏啊。”
我知道啊!我知道啊!如果不是事出紧急给我再多钱我也不会参加这种鬼东西的啦!!
“你应该也很清楚光凭脸蛋和名气在这里派不上用场吧?我可是看见了哦……你刚才想跟那两个小鬼被拒绝了吧?”
“娜娜雅才没有被拒绝╰(‵□′)╯!娜娜雅是、是自己不想跟他们组队的啦!!”
是吗?男人依然冷笑着指了指旁边,他所说的那两个少年似乎就在那个方向的不远处,但其中一个少年刚上木桩就放了一个烟雾弹,以至于这个方向现在白雾弥漫,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两个小鬼很有优秀猎人的潜质哦……懂得先发制人、而且马上就制造出易守难攻的环境,如果真有贸然对他们发动攻击的傻子,不知他们在那团雾里头还准备了什么样的陷阱呢,嘿嘿……配合得这么好的队友,要是愿意跟我组队的话,我可是做梦都会笑醒的,又怎么会主动放弃……你说是吧?”
你话好多啊,死大叔。
“娜、娜娜雅、娜娜雅明明就是自己不要跟他们组队的嘛……!T^T……”
“哼……随你怎么说吧。像我这种经验丰富的佣兵,一瞬间就能想出至少十个把他们打下水的办法,但是嘛……”
男人的声音逐渐变得像蛇一样阴冷黏腻,从刚才开始他的眼睛就没有从娜娜雅身上离开过。不好的预感。娜娜雅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应该也不想这张赖以为生的漂亮脸蛋被划花吧?没关系,没关系,我对女人和小孩还是很有同情心的,再说随便杀伤考生可能会给考官留下坏印象,我可不做这种赔本生意……”
刀疤男边这么说,边掏出了好几把小刀。
“我数三下,你可以选择自己跳下去或者被我打下去,怎么样啊?”
“呜……呜……啊……”
也就是从比较弱的我开始打的意思吗!你是男人吗!
男人对着跪坐在木桩上死死抓住木桩边缘却还是浑身颤抖的娜娜雅,慢慢举起了飞刀。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吧……”
握在男人指间的冰冷刀光随着男人的动作逐渐上升,像是每一帧都放慢了三倍的定格影片。
“大爷我最讨厌像你这种只会说漂亮话关键时候却派不上任何用场的废物了啊!!!”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就是现在——!”
数柄飞刀随着刀疤男的暴喝准确地飞向目标,让人火大的草包偶像尖叫着拼命躲避着飞刀跳了下去——一切都在男人的计划之中,只是多年佣兵的经验让他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那个偶像刚才说了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某种液体浓重的气味吸引了注意力。
“……油!?”
从包裹少年两人组的迷雾之中飞出一支系着钢索的飞镖直插在男人所在的木桩上,飞镖和钢索同样带着浓重的汽油味。
“等……”
男人没有机会说完了。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被一个冲击抛到空中,在低空划出一道弧线之后重重摔进了水里。燃烧的木桩随即也朝迷雾的相反方向倒了下去,在黑池之中溅起巨大的浪花,片刻之间周边已经充满了考生们绝望的哀嚎。
“不……”
迷雾直到这时才终于散去一些,刚才大哭着跳下木桩的娜娜雅现在毫发无损地躺在两人组中的兽耳少年怀里。
“不要小看娱乐圈的勾心斗角啊,笨蛋大叔!”
因为木桩上实在没有空间所以只能由阿尔法抱着的娜娜雅无法做出太大的动作,但也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
“话说回来居然真的成功了!成功了啊!阿尔法!艾克!我们成功了啊!”
那个笨笨的大叔并没有说错,二人组的少年阿尔法和艾克配合得相当默契。他没猜中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娜娜雅并没有被拒绝。
首先由看起来最弱的娜娜雅吸引目标注意力,同时使用烟雾弹隐藏两人的动作;朝木桩中部泼洒汽油之后射出同样浸满汽油的飞镖和钢索再打火点燃,没有经过防燃处理的木桩从汽油所在的地方烧起来几乎是转眼之间的事情。之后只要再随便砸过去一个什么东西,脆弱的木桩自然会从燃烧的部分折断,倒向冲击力的反方向——
“是友情和勇气的胜利呢……!!”
用娱乐圈互相算计的经验来欺骗目标的部分姑且不提。
“……好像做得有点过了吧?”
……艾克的疑问也暂时先不管了。
“这样一来我们周边就没有威胁了,接下来只要撑过一小时……”
“会有那么容易吗?”
突然插进来的冷淡声音,不属于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意识到那是考官声音的同时,黑色的水珠化作无数雨点朝三人落了下来。娜娜雅几乎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直到神出鬼没的考官的声音逐渐远去,阿尔法才扯下及时盖住自己和娜娜雅的斗篷,随手扔进了水里。
“呜呜呜……谢谢你阿尔法,还好有你在,不然我……”
“道谢就不用了。我们的缘分还没有终止,怎么可以在这里失去你呢。”
得到的是意想不到的回答。像是三流电视剧的三流主演才会说的三流台词,不知兽耳少年是从哪里学回来的。他的眼神看起来跟刚才一样认真,改变了的只有娜娜雅。
这样啊,他看见的也是“偶像”“明星”“娜娜雅酱”,而不是娜娜雅啊。
像是内心深处的什么东西被急速浇灭一样的感觉。
“……嗯!娜娜雅会努力的(ง •̀_•́)ง!阿尔法君也要加油哦(=゚ω゚)ノ!”
兽耳少年闻言腼腆地笑了起来,他根本没发现偶像语调中微妙的变化。
也许他根本就没打算去发现。
所幸来自考官的干扰似乎就只有这一次,剩下的时间里三人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骚扰,如果要说唯一值得抱怨的点,大概也就只有将近半小时的沉默太过无聊了。
艾克、阿尔法、娜娜雅=可罗罗,一次考试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