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魔幻战斗企划,主要为绘画和写作的创作交流
这里是家族与家族,血族与非血族之间的百年圣战——
在黑夜之下,我们为荣光和爱恨而战
-序节
“Do not ever think about that we can escape,
(永远不要认为我们可以逃避)
Our every each step determine the final outcome,
(我们的每一步都决定着最后的结局)
Our footsteps are moving towards the end of own chosen target.”
(我们的脚步正在走向我们自己选定的终点)
——Milan Kundera
-1.
梦境是什么?它含有什么意义?它为何存在?
这些我都不明白。
长长、长长的走廊在我眼前延伸,没有窗户却异常明亮。我失去了触感、距离感与时间观念,我无法辨别色彩,走廊墙体的颜色不断变化着:由黑到白,由白到黑——我无法完全确定,我的头脑像是已经腐烂。我只知道我如同一团空气,漂浮在这一条长长、长长走廊的中央。我周围没有同类的气息,同样没有其他生物的身影。我可以一眼望到走廊的底端,却望不到走廊的开始。我感到恐惧,为这份孤独与不确定性感到恐惧。于是我向后退却,但身后的道路开始崩塌,无数的身影从地底冒了出来,执拗地将我向前推去——
那是一扇纯白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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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贵安。”
“欢迎光临——”
各种交谈声与调笑声混杂在深夜的酒吧里,舞池里浓妆艳抹的女子扭动着身躯,红色、绿色的灯光调成了让人直犯恶心的颜色。叼着劣质雪茄、装成大老板的上班族,怀搂香玉、谈笑风生中促成大生意的总裁,用一些小把戏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中的欺诈师——
“你是哪一种呢,Anna?”Alice坐在吧台——大概算是酒吧里唯一一块清净之地——旁向她招手,还顺手向酒保要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准备两个杯子,加冰。”
“晚上好,Alice.”一只眼睛上蒙着黑色眼罩,另一只眼睛底下有黑色爱心的标志;红色的长发被分成两股麻花辫,又在脑后汇成了发髻;身着华丽的、暗纹着德拉库拉家族家徽的暗红色长裙与黑色皮鞋;一如既往笑得开心到令人嫉妒与爱财如命不输茹达拉的Alice今天也准备在酒吧里与Anna聊天一边比拼酒量,“我是被某些好朋友强拉到吵得要命的酒吧里的无辜受难人员。”Anna在人群中穿行而过,忍受着呛人的劣质烟草味与酒气在吧台旁坐下,向酒保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今天带的是哪个孩子?”
“哪个孩子……海伦吧。……还是朵拉?记不清了。反正不记得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啦!”Alice笑得灿烂,将装着威士忌的杯子递给了Anna,“我记得你常点这个?上次我们喝了几瓶?”
并不急着将酒入口,Anna轻轻晃动杯子,听球形冰块敲击在玻璃杯上的清脆声,闻苏格兰威士忌所独有的烟草味,看冰块渐渐被染成浅琥珀色:“你也真是不生厌……第一次被我喝倒的也是苏格兰威士忌吧?”
“对!”Alice喝了一大口——没有被烟草味呛到,她算不算长大了——Anna这样想。
“那家店还环境好点……喝醉之后你还在主堡里一路高歌《我的太阳》……”Anna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你不会真的只是因为第一次喝酒喝过了你就对我产生了好感?”
“不!”Alice一脸认真,“还有你的颜!”她嘴上这样说着,给Anna的精神信箱发了条消息:“你再提那件事,今天你来付酒钱!”
“好好好,我不说。”Anna从容不迫地回了消息。“那真是非常感谢……”她这样回答,“可惜我不是高智商帅哥。”
“那不要紧!”Alice突然撞了过来,吓得Anna一下子把酒杯举过了头顶——防止酒泼在哪一个边的身上——Alice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微微眯起的红瞳里闪着兴奋与恶趣味的光,红润的唇就凑在Anna抹着浅橙色唇彩的唇边上,“你的美貌,只要被我一个人占有就够了。”
Anna毫不示弱,低下头碰上Alice的额头,嘴唇蜻蜓点水般不小心地蹭过:“那么将你闪亮的红瞳作为交换吧——你那双高贵的、包含着智慧的眼睛——我的红宝石。”转过头,气定神闲地将酒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还有,坐在椅子上就不要踮脚了,Alice.”
Alice因为Anna刚刚的大胆举动愣住,反应过来之后就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喝闷酒。Anna也不理她,不和她搭话,拿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过了差不多半个钟点,Anna掏出50英镑放在桌上,推到Alice面前,Alice不看她,只是“哼”了一声。Anna加了小半杯威士忌,与酒保攀谈起来,期间不知谈到什么,两人笑得很开心。Alice似乎有点好奇,但和Anna不经意回过头时的眼神对上的一瞬,她就转过头去、鼓着腮帮子灌自己酒。又是半个钟点,Anna抽了一张100英镑纸币压在Alice酒杯下面。Alice瞄了一眼纸币,瞄了一眼看向别处的Anna,把这张纸币和之前的50英镑一块往包里放,还偷偷摸摸看了Anna一眼。Anna和刚坐到酒吧旁的男性玩起了牌,赢了对方全部家当一共500英镑,带西装外套、裤子、皮带、皮鞋、袜子,就差让那个男的脱下内裤喊“大人饶命”。悄悄看向这边的Alice一下没绷住,笑出了声,突然又觉得尴尬至极,刚想转过头去喝酒,Anna就从刚刚赢来的500英镑里抽了300英镑递给Alice,微笑着问她:“怎么,不气了?”Alice一把把那300英镑夺走,说:“下次你再提我身高,我和你没完!喝酒!谁输谁付钱!”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Alice大人。不过喝太多酒不太好,今天算杯数吧。”Anna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把那人的衣物还了回去,同时示意酒保再拿一瓶酒过来。
凌晨三点半,战局结束。结果是:Alice一共喝了23杯,Anna一共喝了45杯。
把Alice送了回去,Anna徒步回去。凉风吹拂在脸上消去丝丝醉意。白日里扰人的知了与飞鸟依旧陷在沉睡里。周围的房屋都暗着灯,如果靠着吸血鬼优异的听力还可以听到轻微又悠长的呼吸声。混乱同时和谐的夜晚,造物主仅赐给吸血鬼的礼物。行走在夏夜幻境里的Anna微笑着回忆起Alice以前喝醉酒的糗事,慢慢走向泛着温暖的暂居地。
-2.
我处于梦中,这一事实我无比明晰,但我无法醒来。
沉醉在梦中是幸福还是悲哀?
我放弃了被推着向前,而是慢慢地走向那扇门,但越是接近越是感到头晕目眩。门后是漆黑无比的虚无空间。我端坐在椅子上——这没有原因,可能梦一般没有逻辑——我无法动弹,但可以感觉到眼前涌现出点点光亮,一些不带温度的光点。它们仅仅照亮自己,无法显出周围的任何布景。我可以感知到我周围有来来往往的生物,但我说不出他们是什么,也无法与他们搭话。
——极致的孤独感。
我觉得我身处炼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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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得怎么样?”
“你问我过得怎么样……你定的时间太早了, Cyres.”Anna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轻轻地将书本置于台面上,“我这一天还刚从睡梦中醒来。”
“清早起来阅读不是一种很好的运动吗?”她的指尖轻巧地挑起书页,娴熟地用精神回复:“今天你的书目是?”
“我们的罪孽顽固不化/我们的悔恨软弱无力/我们居然为自己的供词开出昂贵的价/我们居然破涕为笑/眉飞色舞地折回泥泞的道路/自以为用廉价的眼泪就能洗去我们所有的污迹。”Anna小心地翻开易碎的书页,“我回来的消息传得那么快吗?”
“《恶之花》,波德莱尔。上一次我想读的时候你把它借走了。”Cyres抬起头来看她,“虽然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不过你可是会一不留神做出大事来呢。”
“那我可真荣幸……虽然我知道你不记仇,但那一本被借走的诗集可是建起了~我们~友谊的~桥梁~”Anna说着就唱了起来,遭到了Cyres的一个白眼:“说实话,Anna,你歌唱得挺烂的。”
“感受到了心痛。”
“虽然我没有为那件事生气,但是我还记得你拿着那本书去撩了妹子。”
Anna突然抬起头,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还有那不是妹子,她比我大。”
“我目击了啊——”Cyres低下头去,指尖点着文字,披散在肩头上的金色长发垂了下来,遮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你这算是承认了吗。”
“你这完全就是陈述句……居然被你目击了,失策……”Anna按着眉角做出一副“太糟糕了”的表情,又凑过去,“你没告诉别人吧!”
“你们在干什么呢?”Red提着手杖和书走过来,她的使魔——渡鸦Raven停在窗户外面,像是被玻璃上的反光吸引了注意力,“贵安。”
“贵安。”
“晚上好。”像是为今晚被打扰的次数太多、没有办法读入文字一般叹了口气,抬起了头,但脸上却挂着恶作剧成功的笑,“我们在说Anna拿着《恶之花》撩你的事情。”
Red抽出椅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贵族的风度坐了下来,没有急着打开书,说道:“首先,她拿着书只是和我讨论……”“第二,她怎么也撩不动Red.”Raven从窗外悠闲地飞入,化成人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各位——晚上好!”
“晚上好。”
Red脸上没有被打断的不快,静静等Raven插完话,也没有对她的问候有任何回应,话头仅仅接着既定的开始——一贯的贵族风度——询问Cyres:“请问您今天的书目是?”
“「什麼是我?/什麼是差別,我與這橋下的浮沫?」”Cyres的指尖轻轻滑过书页,“你呢?”
“周梦蝶?”Red把手杖搁在一边,将头上的礼帽小心地摘下,置于左手旁,身姿端正地打开带来的书,“身处悲剧氛围,心头笼罩着总也拂不去的阴影。试图用爱来填补心头的孤独,可陌生的心却总无法沟通。渐渐失去生的意识——爱不起来,活着无聊,结着幽怨,系着压抑。郁闷的心境难以将息。”
“劳伦斯,《恋爱中的女人》。”Anna直起身来,重新把自己投入到波德莱尔那阴郁、疯狂的世界中去。
七枝烛台上的白色蜡烛静静燃烧着。
当Cyres正想着怎么修剪桌旁的盆栽,当Anna撑着头、有节奏地敲击着书皮,当Red吞咽下最后一口文字,她抬起眼来看身旁坐着的Anna:“那么,时隔快百年,读书会的组织者重回,是有什么要事吗?”
“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们。”Anna盯着烛焰,轻声道。
厚重书本合起的声音,如同尘埃落定。
烛火轻轻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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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ven,是Red叫你来的吗?”
Anna漫步在远离约会处的小道上,脚步突然顿住,却连头也不抬的叫住了尾随者的名字。
头顶的枯枝落上了渡鸦的影子。
“不是。我只是来问你,你现在是心意已决,还是摇摆不定。”
“……你知道很多我不希望你知道的事,是吗?”
“不仅如此,你还瞒着Red她们。”
“好奇心害死猫。”
“我是渡鸦。”
“如果我告诉她们所有真相,你是否考虑过后果?”
“我只是认为你不该瞒着她们。”
“今天你不嘲讽我吗?”Anna突如其来的切换了话题,但被树枝截断的溪流总要继续奔流下去。
“不要告诉我你准备通过隐瞒事实真相,让信任你的人去做你想让他们去做的事——像木偶师操纵提线木偶一样——最后无论失败与否都讲一句,我是为了不让你们受伤才不告诉你们的呀!你又不是什么头戴光环的主角——”
沉默——或许这不该被称为沉默,而是被动的安静。
“……有些事情,种族天赋要比后天习得更好一些。同理,如果你现在和我进行肉搏,我绝对没有获胜的可能性。”Anna抬头看Raven,脸上只剩冷漠,带着明确的疏离感,“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做任何反驳与解释。我只是在做自身认为正确的事,仅此而已。虽然最近我也开始认为我在用这句话逃避一些事情,但我目前无法改变。Where I Lived, and What I Lived For.(我生活的地方;我为何生活) ①——没有方法能使时钟为我敲已过去了的钟点。②”
“仅仅逃避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弥补你将犯下的罪行。”Raven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但是从她话语里只能感受到失望与难以置信,“你是怎么了?心意已决,无人可改?心死了?”
“只是最近有点退化。”Anna低下头,重新迈开了步伐,“抱歉。”
Raven轻声骂道:“该死!”可惜这句抱着遗憾的骂声所振动的空气,并没有到达Anna所处的地方。
Raven能察觉到一些事,可是那个短暂的精神控制使她错过了时机。她无法想象那个人的出现曾对Anna造成何等影响,她无法想象那个短暂的100年里又发生过什么事。她只想抓起她的领子,质问她:你所立的那个垃圾地方到底是哪里?!
——是空无一人的古堡,是万物枯萎的花田,是蛇虫暗藏的森林。
今晚有多少叹息/不可寻,同难得/只沉浸于求之不得的悲哀。
-3.
我注意到我面前的门,可惜我无法动弹。我厌倦了主动争取。我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梦中场景自动切换。我的眼前被打了一束光。并不是类似于普通白炽灯所发出的灯光。如果要形容,或许就像歌剧舞台上独给主角的聚光灯,炫目并带着炙热的温度。周围的生物隐没在碌碌无为的灰暗里。
如果说梦境是潜意识的反应,那么现在我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或许我只是单纯想给一个人大段的独白,让他诉说过去、现在与将来,让他诉说世间的宿命与不可抗力,让他诉说一切自以为是的抱负与将来。
但是,“他”是谁?
我听到皮鞋跟轻轻踩上木质台阶的声音,我看到他张扬又鲜红的长发,我感到呼吸停止的一瞬与可有可无的叹息。
我想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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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在我非常幼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百用不烂但俗套至极的开头。只因为我尽力想描述出一个简单易懂的事实,不惜使语言繁琐。
因为觉得人类的战争相当有趣而变卖了家中部分财产,把幼龄少女抛弃在家外出观摩的新闻在吸血鬼界大概也是头一件。结果连被太阳照成的灰也没有剩下。
我在事件被核准后两天,由亲属陪同进入墓地。单单一块墓碑,下面其实什么也没有。“如果你思念父母的话,可以来这里悼念。”我被这样告知。并不是什么富有人情味的话语,单纯地道出事实。
我配合地说:“好。谢谢您。”竭尽所能做出乖巧的样子,但是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我也无法朝着空无一物的墓碑流下眼泪。
打开箱子,运用这唯一的机会,寻求一个结局。所有可能性塌缩成唯一。我们一定不是因为某一灾祸而突然改变,而是这样慢慢的、从小被塑造成这样的。我们身上带着一种宿命论的光辉。我们总是往死亡的路上走的,无论我们走的是人潮汹涌的大道,还是那荒无人烟的桥——
我站在那空空如也的墓碑前,如此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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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进来了。”他翻墙而入,轻巧地一个小跳,安稳落地。
他抬眼,看见一名正在亲吻墓碑的少女,她的举动不带任何情感,虔诚、忏悔都只是她身边飘落的尘埃。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她抬起眼看他。
那是一双透着绝望、寂寞,被雾气覆盖着的红瞳,瞬间的惊诧无法掩盖其光泽——
“您的名字是——”
“Diderot.”
他微笑着回答。
-4.
「……我隔着书架看她,看她的侧脸。柔和的光打上来,她的侧脸美得如同维纳斯的雕像——这比喻简直蠢到了家——柔软的指尖正挑起书页。她抬头看向我,那一瞬间,我沉醉在她的红瞳里。
我爱上了她,突如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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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读什么?”
“我父亲的日记,记录着他追求我母亲的时光。”她坐在书房窗口的下方,轻薄的窗帘被吹起,隐隐约约露出她半边脸庞。阴天,没有所有男女主角相见时耀眼的阳光,反而像到了不得不离别的时刻。她坐在书架的里侧,他站在书架的外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隔着纵横的时光。
“你一直读这本书吗?”漂亮的花体,镌刻着怎样的时光?这样的时光,是属于她的父亲,还是她的所有物?
“我有时会读些别的,各种各样的文字能让我感到平静。”一缕银灰色的发丝垂下来,“当我想念他们的时候,我会读他们的日记,想象我们共度的时光。”
他隔着书架看她,看她细嚼那一笔一划,只有这个时候,她的眼睛里才闪烁着某种情感。这种情感硬生生扒开绝望与寂寞的牢笼——
“啪。”日记本被轻轻合上,那点光悄悄闪烁一下后又熄灭,她抬起头来看他,微笑着:“你要对我做我父亲对我母亲做的事吗?”
“不。”他轻声,“但我还挺喜欢你的。”
相视微笑,心照不宣,不过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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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將迷失在大霧中/互相呼喚/在不同的地點/成為無用的路標」
她坐在床上,合起书页,双手交叠着覆在暗红色的书皮上。刚刚Sherly突如其来的友情宣言把她吓了一跳,甚至大过了那时Huh带着托马斯火车面具的惊吓。
她仰起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我并不惹人喜爱,她这样想,能获得朋友,对我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
即使是家族内算得上团结的德拉库拉的吸血鬼们,对于一个过于幼小的孩子,也无法给予她多少帮助,更不要说,德拉库拉家族中有一些带着“贵族病”的吸血鬼。
Diderot并不常来,他只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保持着一段无法触及的距离。只给处于绝望中的Anna一个浮空的肩膀。
这个浮空的肩膀是否要依靠,是时候该做出抉择。
“透支了?”Diderot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床边。“是的。”她抬起头看他,看他张扬的红发与不羁的笑容。
“那稍微教你点小花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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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derot并不在意Anna,他无需、也不会对对家的一名遗孤有任何感情。他只是感到好奇,那双红瞳会渐渐成长成一个怎样的模样。“这份好奇心是没有用处的,她纵然拥有天赋,这份天赋也不能为你所用。你应该想想接下来的百年之战该如何抹杀这个傲慢的贵族。”心底的声音响了起来,笃定地宣布,“你需要我。”
“闭嘴,如何使用你是我的决定。”
所以当Anna毫不留情地决定抛弃浮空的肩膀时,他做出了一副失望与伤心的样子——这样的演戏他总是非常擅长——而心里却为此感到欣喜与期盼。
你能成长成什么样子,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他将手覆于她的双眼——那双寂寞与冷淡的红瞳——之上,并吻上了自己的手背。
他赠予她一个诅咒。
让我把一张白纸揉皱,看你顺着哪一条折痕前进,最后能够到达何方,这份乐趣我可是无比享受与期待啊。
当他到西伯利亚时,看见那个躺在雪地中的她,他的兴奋之情再次无法抑制。他的靴子悬空在她的脖颈上方五毫米,他的红瞳与尖牙都昭示着他的野性:“如果我想的话,现在你已经死了吧。”
Anna躺在被血浸润的雪地中,给了他一个无力的微笑:“我并不畏惧死亡。”
那双眼睛呢?
寂寞与温暖的光。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在这几乎没有生机的大地上,这份温暖从何而来?
我,是在你对你感兴趣的不得了。
“啪。”血袋落在雪地中:“喝了它。”
“这是人类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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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被解开了。
如此简单的方法,而他也确实明白,在没有吸血鬼带领捕食之前,Anna只会接触动物的血液。
没有缺漏,完美无缺,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概是最近奇怪的、如同连环画般的梦境,才会使自己再次回忆起他。
Anna从断崖上一跃而下,就这样快速地落下,接近湖面时才张开翅膀,贴着湖面将自己拉起,冲上高空。
今晚是满月。
——如果能就这样拥抱月亮。
一瞬间,她又收起翅膀,重新坠落。
一切痛苦与绝望隐没在杂乱无章的演奏与嘶吼中。
如果能就这样——
圣器抢夺战前最后一个安稳夜晚。
-5.
波光粼粼的湖面。如果不是阴天,也不是大战临头之际,来这里观赏湖景一定很不错。Anna叹了口气,问身边的Sherly:“时间差不多了吗?”
“对。”Sherly百无聊赖地坐在树下,“今天你可别给我添麻烦,智障。”
“好,好。肉搏强的对手就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湖面像是突然沸腾。Anna与Sherly瞬间进入遇敌模式,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个白色长发的小女孩。
“开玩笑呢?”Sherly挑了挑眉头,Anna还没来得及回应,那个女孩突然喊道:“改变!”原先的道路突然消失,连同原先的湖与树林一并被抹去踪迹。像是身处厚厚的迷雾中,眼前总是迷迷糊糊看不清楚。眼前的通道不停改变着自己的走向,Anna拦住了着急往前冲的Sherly,召唤蝙蝠围在两人身边,留在原地等待。
“这种东西,直接打破不就好了?”
“水系魔法师,在湖边的战斗,直接冲只会使我们更吃亏。”话音刚落,防护罩外围的蝙蝠突然开始发出“吱吱”地尖叫声。“什么声音?”Sherly皱着眉头问她,“那种类似腐木落在地上的声音。”
Anna透过蝙蝠的眼睛看对手的动作,而这一举动,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有接触到她的蝙蝠,都被吸收了水分,成了一具干尸。
原来是这个类型的水系魔法吗……
“火焰。”尝试用火系魔法压制住对手,同时示意Sherly准备,念出了另一句咒语,“告知道路。”
土地上浮现出极淡的荧光,Anna控制蝙蝠一瞬间撞向对手,拉住Sherly沿着荧光奔跑。
“Anna你的魔法是不是出了问题?!那里可是一面冰墙!”
“闭上嘴,跟着就是了。”她把身后的Sherly一把扔进了所谓的“冰墙”,防御了一下背后来的水弹,也跳入了冰墙中。再睁眼,一切景物恢复正常。而那个小女孩站在他们不远处,被突如其来的蝙蝠攻击得有些狼狈。她站直了身子,想再一次施下同样的魔法——
“怎么可能让你一连两遍!”Sherly提起剑冲了上去,女孩急退,但还是划伤了她的肩部与脸部,并一不小心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剑尖抵住了她的脖子。
“Crystal,我回……你们在做什么?!”有着火红长发的少年突然落下,Sherly不得已退后,但随即组织起快而狠的攻击。名为Crystal的女孩想再次念出改变地形的话语,却被脖颈上的匕首逼得说不出话来。“我建议你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毕竟我们也没有要杀了你的意思。”Anna的话语中带着笑意,“我想,他非常非常在乎你吧。”
Crystal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为了我们双方都好,稍微请你吃点苦头吧……”少女感觉不妙,刚想大声呼喊护在自己身前的少年,后颈却被重击致昏迷。
“嘿,前面那位,你再打下去,你的公主可就要进入天堂了哦——”
“什么?!”
“建议你冷静一点——现在我们来变个魔术吧。传送。”Anna微笑着上演“大变活人”,Sherly则止住了少年充满杀意的脚步,“到湖边的山洞去照顾你的公主吧,这样或许还可以留下她的生命。”
“可恶!”少年周身火焰的颜色黯淡了下来,一眨眼就已经向山洞方向去了。
“这样好吗?杀掉他们更省事吧。”
“已经可以了。”Anna收起了手中的匕首,“毕竟我们的任务只是打通道路罢了。”
① 《瓦尔登湖》章节名。
② 摘自《拜伦诗集》。
大家好!我来跑剧情啦!人生还是要什么都尝试一下的对不对!
可能会有什么奇怪的play嘿嘿嘿!请小心食用!
字数 2302
决定
空荡的富丽走廊回响着二人的脚步声,在一个人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搀扶成了唯一较为有效的方法。Vic将科诺的手臂搭在肩膀上,踉踉跄跄地拖着他前行,他的另一只手紧紧贴着细瘦的腰部,却没有半点吃豆腐的心思。
在长廊的尽头随意找了个隐蔽的房间,他们将自己摔在墙角的地板上,开始急促的喘气,仿佛这样就能短暂忘却撕心裂肺的痛楚,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这次可真够呛……还好上次没有和那个老家伙打,要不然那群小家伙估计要糟糕。”Vic的体质决定了他要比科诺恢复的快上许多,他静默了一会儿就能正常地开口讲话,即使这样声音还隐约带着颤音。
“我现在好些了,好吧只是一些,你现在怎么样?体力恢复了点……吗……”
灼热的喘息喷洒在耳旁,虽然烫的惊人,却微弱的一挥即散。
“科诺?”
湖绿色的眼瞳一片模糊,暴风雨快要将原本镜子般的水面打碎了。
那个人强迫自己抬起头,对着Vic说道。
“……我很不好。”
********
Vic将科诺揽了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妄图用自己也不怎么正常的体温去焐热他。“该死……我忘记你不耐寒的。”即使是夏日的夜晚,对于一个重伤的人来说,温度也会是致命的。
“没事……我没有事。”科诺摇着头,想要从Vic身上翻下来,腰却被抱紧了。“就当我想抱抱你了吧。”Vic将头埋进科诺的颈窝,全然不顾上面残留的血痕。
科诺被腻的发慌,想推拒又使不上力,只能任凭Vic东蹭蹭西蹭蹭。直到后颈被用力摁下,嘴唇碰上柔软的皮肤时,科诺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弹坐起来。
“你干什么!”
科诺又惊又怒,简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豹子。
他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他知不知道这样对于一个重伤的具有吸血鬼体质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我干什么?”红色眼睛的人问道,“让你吸血啊。”
科诺气的简直要说不出话来。
“别这样,”Vic伸手抚上了科诺的脸,摩挲着血迹斑斑的下唇,“你看,都咬破了。”沾着血迹的手指在科诺眼前晃了晃,又抹上了他自己的脖子。
“如何?沾上自己的气味会让你有点食欲了吗?”
他的红眼睛从未让科诺觉得这般讽刺。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科诺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正常一点,至少不那么像看到一顿美餐。
意味着这个可悲的挣扎着的灵魂彻底溃败,被本能所操控。
“我只知道你需要这个,意味着我不想你死。”Vic难得的温柔了眉眼,带着不容推拒的力道再次压下了科诺的头。
意味着你的生存比我个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科诺抱着最后的不甘心抓着Vic的肩胛骨上的皮肉,开始舔舐Vic的颈侧。“我们都会后悔的。”他笃定的叹息着。
“以后的事情留到以后去说,我们拥有的只是现在,你我也活在现在。”
“你在这种时候废话真多。”但是我都不知道能否拥有一个有你在的未来。
********
“嗯……你们吸血鬼吸血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这可比打炮爽多了。
“闭嘴。”
********
猩红的眼睛醒来了。
它看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Vic,嗤笑一声。
【蠢货】
它毫不在意的掐上了紫发生物的脖子,享受着猎物临死前身体本能的挣扎和喘息。
‘不可以哦。’
幻影在它身后轻轻的说着,没有穿着她应得的血裙。
【人类真是烦死了】
它无聊地扔下了眼前的生物,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但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
【嘁】
********
Vic躺倒在某个不知名房间的长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卡其色的风衣。
紫发生物睁开了眼睛,不,不是Vic,明明眼睛都是红色,却分明不是同一个人。
“蠢货?”
他嘎嘎的尖笑起来。
=============================PART2==============================
交涉
猩红的眼睛推开了德拉库拉家主所在房间厚重的大门,如同历史般厚重深沉的披风遮挡了夜里几不可见的一点星光。
“你来了。”俄尔些微的叹息着,“为什么明知差距是如此之大,却还要执意前行呢,我的客人。”
它扯出一个勉强称得上是笑容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
它摸了摸沾着血迹的脸颊,还残存着一些其他生物熟悉的气味。
【但是这个家伙一直祈求着希望哦?】
“身为被改造的吸血鬼失败品,你自身就是痛苦的存在,寻求自我的救赎真的可以令你真正得救吗?”俄尔的眼睛千古不变般平静,只有他的声音带着怜悯。“血族是得不到救赎的。”
【这个家伙可是带着一半人类的血统哦~何况……】
猩红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从未祈祷过得到救赎】
“似乎我们无法得到一个一致的意见。”俄尔缓慢的整理了下衣袖,指尖轻点着、遥指着那双猩红之眼。
【‘我’从未觉得‘我们’可以达成和解,仇恨的血腥味太冲了,简直让人胃口大开】
“那么无需多言,愿你的灵魂不必堕入地狱。”
【我一定会把你也拖进去的】
********
‘噗嗤’
滴答,滴答,血滴在地上的声音依旧如此悦耳。
扩散了的猩红瞳孔也依旧嗜血,它颤抖着握住了从背后捅出腹部的刀尖。
【发什么神经啊】
背后是笑的恣意张狂的vis。
在盘旋于屋子间的似乎永不停歇的笑声中,它倒了下去。
“啊呀?我的小乖乖怎么变成这样了?”
********
不知从何出现的艾奥罗斯将Vis打晕后,将科诺抱起,还跟俄尔打了个招呼。
“呀,好久不见了,俄尔。”
“艾奥罗斯•苏利文……血族的朱丽叶,真没想到还能在德拉库拉的地盘见到你。”俄尔挑起眉毛,难得的使用了近乎调侃的语气。
“哎呀毕竟罗密欧在我身边我哪里都不怕……哈哈开玩笑的。”艾奥罗斯正了正神色,微笑着对着俄尔说道:“其实我来与不来,德拉库拉家的溃败都无法逃避。”
“?!!”
“德拉库拉家族千百年来的自视甚高,已经将族人们腐蚀殆尽了。他们觉得荣光是与生俱来,而不是需要火与血去争夺的。”艾奥罗斯看着俄尔的眼睛,其中似乎与他一样都有着同样的忧愁。“我也不希望我曾经依存的家族灰飞烟灭,家主大人,如果你想让你的家族在这个变换神速的世界生存下去……”
艾奥罗斯最后深深地看了俄尔一眼。
“请浴火重生吧。”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整个城堡被巨大而广泛的冲击波击中,支离破碎难以为继。
房顶的破洞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艾奥罗斯将昏迷的二人绑在直升机垂下来的缆绳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唯独剩下德拉库拉家族的族长一人在硝烟与烈火之中沉思。
理基亚三章-外出学习的魔女+防守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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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晨光出现之前,废弃医院保卫战就已经顺利地结束了,吸血鬼也好,别的生物也好,都早已撤退,剩下一些善后的人,负责处理周边居民和警察的记忆。菲奥莉娅就在这个队伍里,魔女们的失忆药水非常强效,有时甚至会让体质稍微弱一点的人,直接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在做什么。
没办法,她的心里惦记着庆祝胜利的火锅和烤鸭,没把这些麻烦的家伙一锅端了已经是她心情不错的结果了。还有需要清理更多的人,留在废弃医院里搬运伤员,抹去他们存在过、战斗过的痕迹呢,菲奥莉娅估计他们是完全赶不上庆功宴了。
不过……没出上多少力的自己真的挺不好意思去参加庆功宴的,想着自己好像没帮上忙还需要别人来救,她的心情便沮丧起来,想了想,还是低着头灰溜溜地飞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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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昨天的庆功宴为什么没去呀?”一大早莉莉丝和赛琳娜就推开了菲奥莉娅的房门,手里拿着一袋子食物,嘴里还叼着一根啃的差不多的鸭腿。烤鸭的诱人香味在狭小的房间内四溢,不出意料一声清晰的“咕——”声从屋里传出。
坐在床上的菲奥莉娅委屈又感动地摸摸肚子,“莉莉,赛琳娜,你们真好,还给我留了一份,我还想着今早只能吃卜力卜力粥了呢。”她哀怨地看着屋子另一侧还在冒着热气的大锅,四周环绕着难以言说的奇怪味道,不时地从深绿色的粥面“咕噜咕噜”炸出几个泡泡,再一看地面上还散落着一小片卜力卜力草的草根。
“你受伤了吗?怎么吃这个呀?”魔女们惊讶地凑过来坐到床边。
“没有受伤,就是觉得有点拖后腿……”
“那也不能直接把卜力卜力草煮来吃啊,就算有提升魔力的功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赛琳娜瞥了一眼那锅绿油油的东西,只是想想那个味道就已经让人有些望而却步,“你不会想着天天吃吧?”
“对啊,我买了一大箱呢,可以泡茶,煮汤,煮粥,直接炒……”菲奥莉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掰着手指认真地数着,也没有发觉身边的两位魔女抖了一抖,不自觉地离她坐的远了一些。
“对了……”菲奥莉娅一边啃着烤鸭,一边宣布自己准备出去进修魔法的事。
“就一个晚上你就把学校联系好了?”
“对呀,下午两点的飞机,是个很偏的学校,去了可能不能经常联系了。”她说着泪汪汪地看着莉莉丝和赛琳娜,一边挪过去用摸完烤鸭油乎乎的手想要给她们一个大大的不舍的拥抱。
“停停停停停!”莉莉丝摆着手阻止那双大油爪靠近,拨开菲奥莉娅的手,轻轻抱了抱她,然后迅速撤开,假装没有嫌弃的样子,“我们会想念你的,一路平安。”
在魔女们不舍的告别中,菲奥莉娅背着一箱的魔药踏上了进修魔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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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如既往地往前翻页,理基亚恢复了往日的和谐喧闹,即使有新人,也很快就能打成一片,偶尔也有小规模针对吸血鬼的争斗,没有造成明面上过大的影响。然而就在高洁的月光照耀不到的某些地方,某种打破平衡的协议被悄然订立,一场多方势力期待已久的战争被拉开了帷幕。
圣器争夺战。
虽说是一场严肃的大战,但在理基亚某个基地特兰弗尼亚湖畔却不是什么戒严的光景。
明晃晃的火光在湖边杂乱地散布着,嘈杂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如果仔细去辩论,会发现内容不过是八卦,猜码,喝酒和打牌的聊天声交杂在一起。而这些理基亚圣器的防守者们,毫无形象地扎堆坐着,打牌的打牌,唠嗑的唠嗑,拼酒的拼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诱惑的烤肉香味,手里抓着一大把刚烤好还在滴油的肉串的人在人群中只要走上两步,肉就被瓜分完了。
月光静谧地照耀着这片空旷的土地,这俨然是一场热闹的湖边BBQ。
“嘿,四条k!炸!”
“切,手气真好。”
“喂,我们都已经吃了三天的BBQ了,他们是不是要开战啊,怎么影都不见?”
“谁知道,不会又反悔了吧。”洗牌的哗哗声中有人嘟囔着抱怨,在经过的高喊着“下注啦——下注啦——”的少年手中的盘子里投下几张钞票:“我敢打赌那些家伙今天还是不敢来!”
“要是来了也好,老子都闲的发慌了。”
“来一个砍一个!”
雇佣兵们豪气的笑声回荡在湖畔,猝不及防地,一支红色的信号弹在湖对岸发射,随即湖边连续数道红色的信号弹接连升空,在半空中炸开,环绕整片特兰弗尼亚湖的强烈白光将整个地区照的如同白天一样明亮。湖上一片稍显混乱的黑压压的影子无处遁形,刺耳的警报也同时拉响——
“敌袭!敌袭!”
“妈的,这群衰仔,老子刚下的注!”理基亚的战士黑着脸从草地上站起,拍拍身上的草屑,理了理完善的装备,扭动脖颈时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比起湖边的喧闹,特兰弗尼亚湖畔的大宅子里却寂静的很,与其说是寂静,不如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但正是这诡异的空城,让潜行来的笛芙尔族人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贸然闯入,理基亚的埋伏者会在哪里等待他们。
地下一层的实验室中,魔女们将装着魔药的口袋放在桌上,无聊地坐在长桌边聊天。
“有没有搞错,这么重要的据点,连信号都没有?!”莎媞亚气鼓鼓地按着手机,挂在手机上的水晶吊坠来回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且我们都等了三天了,他们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啊。”莉莉丝也郁闷地趴在桌上。
只有赛琳娜沉默地翻着书,右手上装着黄色药剂的瓶子不停地抛上抛下。“是这样啊。”她自言自语着,左手挥开瓶盖,一边的巨大柜子里突然拉开一个小抽屉,一束细细的草缓缓飘进了瓶子里。
“砰!”地一声连房间都震了一下的巨响,三个魔女都吓了一大跳,紧张地看向正在咕噜咕噜反应的药剂瓶。
然而这并不是巨响的罪魁祸首,房间中央突然涌出一阵浓浓的尘烟,灰黑色的烟尘中隐约看出一圈忽明忽暗的金光。
“什么情况?!”莎媞亚和莉莉丝已经摆出攻击姿势,心下有些紧张,难道吸血鬼这么快就攻了进来?
“咳咳……咳!”尘烟里传出熟悉的声音,莉莉丝和赛琳娜面面相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菲菲?”
“我…咳咳,我回来了……能不能开开窗,我要窒息了……”少女干巴巴的声音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咳嗽,魔女们赶紧打开连通烟囱的管道,把那团浓烟弄走,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影才显现出来。
“你……你去搬砖了?”看着一身尘土,连金发都变成棕发还挂着蜘蛛网的菲奥莉娅,莉莉丝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少女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扯下头上的蜘蛛网:“我最近选修了占星术,”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喉咙,才继续说,“今天随便看了一下,发现东边有异象,推想笛芙尔那边有反攻的可能……”
“当然就是可能啦,我们老师经常神神叨叨的,这又是选修课而已,我就趁机请个假回来看看。最近没有发生什么吧?”
赛琳娜默默地弄了一小团水,浸湿了毛巾,递给菲奥莉娅:“如果你算的没错,他们也许等会就来了。”
“啥?这么快?!”她连忙记下将脸从灰尘中拯救出来,这才发现竟然有生面孔,“咦?这是新人吗?”
“莎媞亚。”莎媞亚笑眯眯地打量着菲奥莉娅,“你最好快点准备一下,战争可不等人。”
“好好,我叫菲奥莉娅,你可以叫我菲菲。”少女匆忙地说完便开始整理娃娃口袋里的存货。
倒是莉莉丝和赛琳娜颇有兴趣地研究她留在地上的大魔法阵,她尴尬地说:“别看啦,我没学完,差点半路把我给炸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黑烟。
魔女们没等很久,警报声就响起了,耀眼的白光从一层的落地窗突破了屋内的黑暗,潜入的吸血鬼已经和守卫缠斗在了一起。菲奥莉娅带上从调控室拿到的耳机,应接不暇的调度命令立刻冲入耳内。
“宝贝儿,准备好迎接我们的魔药了吗?”莎媞亚低声说着,轻吻了一下手中的药剂瓶,嘴角微微上翘。
“不要离开主宅噢菲菲。”莉莉丝叮嘱道,她们是二线防守。
看到菲奥莉娅点头,赛琳娜低声说道:“晚点见,好运。”
“晚点见,好运。”女孩们纷纷说着,转身散开。
天气虽然晴朗无云,月光却难以进入这座庞大的老宅内部,就着缓缓熄灭的信号弹的亮光,菲奥莉娅将夜视药水滴入眼睛,以免一会在黑暗中成为毫无战斗力的睁眼瞎。
她眨巴眨巴眼睛,听着耳机里控制室给他们传达的信息。
“……菲菲,前方左转客厅有三个,分散的。”有人跟她说了一句,她握紧手中的两瓶透明的液体,里面是神父特别准备的圣水,即使是笛芙尔家的吸血鬼也难以逃脱。她小心地从墙角探出一点,看到三个模糊的身影在轻手轻脚地移动。乳白色接近透明的液体从打开的瓶子中缓缓腾起,凝结成两团水珠,在菲奥莉娅仔细的操控下贴近地面悄无声息地往吸血鬼身上靠近。
而他们并没有察觉危险的降临。
短短的四五米距离很快过去,水珠碰到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发出烤炙的声音,并粘附在上面,不断往身体里钻。年轻的吸血鬼们惊惶地尖叫,但圣水包裹着他们如附骨之蛆,很快就将他们烧成了几堆残灰。速度快的,菲奥莉娅甚至连他们的面孔都没来得及看清。
落在地毯上的灰烬被顺手清理掉了,以免那些极度厌恶吸血鬼的人见着难受,她又接着移动向下一个目标。
悬空的脚尖轻轻拂过地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耳机里对别人的通知不急不缓地进行着。
寂静黑暗的房间总让人心弦紧绷,紧张与害怕的情绪埋伏在喉间,随时等待着引爆。没关系,没关系,我可是去进修过了的……菲奥莉娅在心中默默地安慰着自己。
一只纤细的手悄无声息地从背后伸来,搭在她肩头。
“啊!!”菲奥莉娅的叫声穿透了整层楼,她还来不及后退就被那只手捂住了嘴拖到另一个角落。
惊魂未定的金发少女左右摇头挣开钳制,紧紧抓着那只手,压低声音:“赛琳娜,天呐,娜娜你吓死我了。”
赛琳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已经有几个人侵入到地下室了,我们一起过去。”
“是快到放圣器的地方了吗?”
“圣器不在那里啦,被藏在另一个地方,不过据说……连藏的人都不知道在哪。”
“……听起来很安全的样子。”
“好了,走吧。”赛琳娜率先飘了起来,“一会莉莉丝和莎媞亚也会过来,我们先去。”
两个魔女一前一后像幽灵一般悄咪咪地飘向楼梯。
烤肉的香味还残留在湖边的草地上,未尽的火星在木炭间飘动,等待着战斗结束后的再一次狂欢。
想必不会等的太久。
_(:3」∠)_啊。这次写的比上次更糟了好想吞键盘啊。之前画的那一部分也好烂让我狗带吧剧情简直如同把一堆过期方便食品倒一块煮成的糊糊。我觉得我写的时候脑子里有屎屎里有毒。
_(:3」∠)_啊我简直就是在写披着人物皮的原创OOC的飞天盛宴别拦我让我狗带。
_(:3」∠)_回过头来一看这都写的写什么玩意啊神笔马良和神橡皮马良都拯救不了我了快到死线紧张的分分钟想跪尤其是在一刷新关注就刷的一下刷出来三十太太的更新的时候。
_(:3」∠)_以及我似乎把科诺当周泽楷一样的神枪来写了,打什么架啊来打荣耀吧。我已经是拜倒在科诺石榴长裤下的迷妹了三十太太我是你的脑残粉啊请收下我的膝盖!!!
_(:3」∠)_啊我的大书架做好啦也安完啦书架上摆满了书真是让人开心啊我飞起来啦哈哈哈。
_(:3」∠)_以及OOC胡扯淡流水账请不要打我!打也请不要打脸!除了脸随便打!
_(:3」∠)_远程角色被近身真的很可怕啊。太可怕啦。
_(:3」∠)_快到死线方的不行差点就要写雅阁一扔魔法书拎起魔杖照脸夯一类的情形真是太可怕啦。幸好在最后一刻想起来脆皮法师还硬要搞近战只有我(的自设)才吃饱撑会这样干。
_(:3」∠)_除了科诺以外都是在写的时候才想出来的炮灰!因为感觉这个打法的约战太对不起对家啦。而且。。。←没有而且我就是怂的不敢约战怕伤了对家被亲妈堵着打飞到天上去我承认【跪
_(:3」∠)_啊最后好像真的是当成了魔道和术士一起打两个近战加一个周泽楷来写救命。。。我想GG
_(:3」∠)_所以说为什么不能和谐友好的一起用掷骰子一决胜负呢!押大押小?!
_(:3」∠)_好了我要细软跑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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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
春。
“欢迎回来,先生。”古堡的大门在管家与女仆毫无感情的问候下缓缓拉开。苏维安脱下外套顺手递给一旁的女仆,目光越过这两人看向楼梯之上的阴影。
“夫人很快就会回来,请先生在这边等候。”察觉到他所寻找的对象,管家指引着苏维安在休息室暂且等待。
身后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悄悄的打开,一个小孩子偷偷的从门缝里伸出头,好奇的打量着苏维安。感觉到被谁的视线注视着,苏维安回过头去。发觉被发现,那小孩子蹭的缩了回去。
这个从没见过的年幼吸血鬼是谁呢。
“请等一下。”苏维安决定向女仆询问答案。“啊,是、是的先生。”小女仆转回来俯身等候他的吩咐。
“刚刚那里的小孩子,大概这么高”苏维安大概的比划出一个高度。“粉色的头发,不像是来工作的新人呢。”“诶?”虽然并没有说出来,女仆的表情分明是“您居然不知道吗”的意思。
……感觉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苏维安起身与Alex拥抱,并为她拉开椅子。
“对了Alex,之前那边有个小孩子……”“喔?”苏维安还没向Alex形容那孩子,Alex便已经反应过来“啊,你是说安杰吧。是我前一阵收养的儿子啦。安杰利科。虽然很麻烦就是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有一阵子了吧,怎么了吗。”
“……只是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哈?”Alex把凑近嘴边的茶杯又放了回去。“哎呀,我好像忘记跟你说了,你也知道我这一阵忙的很而且不管说不说,结果都一样啦。”
我就知道是这样。
“这样……啊。”苏维安自己都感觉的出话里的不满,在句尾强硬的转了语气。
“啊,你生气了?”似乎察觉到他的不满,Alex偷偷用余光瞄他的表情。
“没有。”
……
***
现在。Alex的城堡。
战争前夕。
“……我说了这么多,Sue你到底有没有在听?”Alex不满的皱着眉。“啊……在听吧。”苏维安心不在焉的回答,很明显什么都没有听到。
Alex撇了撇嘴。
“那我就再说一遍好了。”
苏维安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他不喜欢开战,谁当族长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区别,甚至家族荣耀对他来说也毫无意义。对他来说,战斗只是一件他想要摆脱却无法完全摆脱的麻烦事,无论是为谁、为何而战。何况他自己非常清楚,自己不喜欢也不擅长战斗这点恐怕永远都无法改变。他只擅长逃跑,而可笑的是,这点逃跑的技巧还是完全在战场上硬磨出来的。但“我做不到,无论怎样努力也不可能”这样的对Alex说的话,只会得到她“你就不能再努力一点吗?变得更强,至少要到达我的程度。然后……”然后怎么样呢?她总是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苏维安从来没有问过她,然后之后是什么。
我想与你一起去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不,只要是一起,无论什么都好。哪怕只是躺在屋顶上看着星星一直看到朝霞遍天……
苏维安这么想着。但他又无法说出口。从一开始他就在内心给定了一个一定会被拒绝的结果。
那个他以为他不用试就知道的假象。
“那我走了哦。”Alex的战况总结说完之后,苏维安起身向她告别。斯梅代雷特城堡的战斗,快要开始了吧。
“呐,我说啊Sue。”Alex突然开口。“一定,要打赢他们再回来哦。”
“如果输了的话……”
输了要怎么样呢。反正以我的程度,要赢估计也很难吧。
“就不要回来了……”
Alex后面又说了什么,苏维安完全没有听到。反正都是些从很久以前就听习惯了的话吧,他这样的以为。
“当然。”他自然也一如既往的在口头上回应了她的愿望,将Alex“一起去环游世界”的期待关回门里。
斯梅代雷特城堡。
“雅阁。有什么能迅速变强的方法吗?啊……像那种一下子能变得特别厉害的魔法也行。”雅阁楞了一秒,试探着把手凑向他的额头。
“我没有(也根本不可能)发烧,也没有吃错药。”苏维安推开雅阁伸过来的手。
“没有。”“……哦。”
苏维安用表情说着“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意思。
“不过方法的话,其实老衲也不清楚,应该是有的吧。”雅阁最后只能这样的补充道。
“……”
“反正打完这一战就又有一百年的清闲啦。你别想太多,随便划划水就好了。”雅阁随手抓过旁边的城堡平面图。“又出新英雄了,哀家想打游戏。”
战前会议完全没听的雅阁正试图把迷宫一样的城堡地图整个记住。“总之如果有打进来的我们就负责把他们打出去就好了吧。”
“嗯。虽然现在人手短缺的问题有点严重,但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
轰——
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产生的冲击让整座城堡都随着晃动了一阵。
爆炸?
不用想就知道是理基亚的那帮家伙打过来了,当然也只有他们才会进行如此不顾及后果的疯狂破坏活动。
进攻地点是在哪里呢?
【一楼左边数第三个房间的外墙被理基亚炸了个大洞!对方的人数很多!需要增员!重复一遍!对方人数众多!需要增员!】
消息很快的被蝙蝠群们从先头部队那里传达过来。
要跟着赶过去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爆破只是为了声东击西而制造的假象。真正的攻击在……
两人几乎同时指向地图上的某个房间。
厨房!
就是这里了,距离存放圣器的地下图书馆直线距离最近,同时也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一个入侵地点。
那么,出发吧。两人再次确认过地图之后,一同逆着增员的队伍和蝙蝠群向厨房的方向赶去。才刚走到回廊,两人就接连遇到两支与他们一样逆向行进的队伍。
“你们也……”“嗯。”
仅仅是眼神交流,他们就已经从对方的方向上得知了目的地的一致。
看来不止是我们想到了呢。
不必两人单独面对理基亚的精英团队这点让苏维安略微有些安心。
突然,像是约好了一样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枪声同时从各个方向传来。
进攻又开始了?这次是……哪边?
四周的杂音逐渐被传递消息的蝙蝠所发出的“吱吱”声所掩过。
【二楼衣帽间北面窗户发生爆炸,无人伤亡。暂未发现入侵者。】
【塔楼疑似有人入侵,具体状况不明。】
【三楼东头厕所马桶被炸,暂未发现入侵者。味道很大请各位远离。】
【一楼左厅发现烟雾弹,排烟工作正在进行。】
【……】
看样子理基亚正在城堡外围四处破坏,试图引起更大的混乱。
趁乱打劫。将对方的部署与安排一口气打乱,再一拥而上以多年单打独斗胡搅蛮缠的经验打倒对方。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吧。也确实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
从右边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看来是又有理基亚从窗户里进来了。
雅阁停住脚步。“我留下来。既然是偷袭行动,理基亚也不会派太多人过去,用钻石切割钻石,我等就留在这里把进来的那些杂鱼打出去好了。”
他手中的魔法书页微微发光。
“那么我跟雅阁一起好了。”既然连red和家主大人的使魔也在赶往增员的队伍之中,可见那边是不需要更多的人了。
苏维安由此做出支援雅阁的决定。“雅阁?”不过一转身的功夫,雅阁就借助魔法跑的不知踪影。
唔……之前那个砸窗户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回廊那边,估计雅阁是用魔法直接过去了。现在再去追大部队恐怕也追不上。没办法了,随便挑一条看上去比较安全的路去找雅阁吧。
后方某处的地板突然发出轻微却无法忽略的声响,苏维安下意识的想要回过头去看。
“别动。”从后脑传来了冰冷金属物体的触感,枪?苏维安只得停止动作。“慢慢的,举起手来。”
苏维安隐约能感觉到背后拿着枪的那只手在发抖。是在害怕吗?看来理基亚也不是只有爆炸狂和破坏狂的组织啊。
“啊,那个……”
“咔嗒”。子弹上膛的声音随即响起。“别想着逃跑,我的枪里装的可是银弹!带我去放圣器的地方。”
看来似乎是个迷路的家伙。话说回来,这就是理基亚所制定的战术吗?尽情的搞破坏并杀死吸血鬼,最后到存放圣器的地点汇合?
还真是简单粗暴自由散漫。
“如果想逃走我就一枪把你的头打开花。”
苏维安举手示意自己没有逃走的意思。“去那里的路在后面哦,总要让我转个身吧?”
“……但是你必须背对着我,听我的指挥一步一步的移动。绝对不能接触到我也不可以回头,绝对不能!”
“当然、当然。”
虽然不清楚途径,但对方对吸血鬼普遍能力的情报掌握的还是不错呢。不做身体接触不目光接触尽量站在对方背后。我都想要为这位提供情报的人员鼓掌了,不过……
才刚顺利的劫持了人质年轻理基亚血猎刚刚转过身,便惊恐的发现他对自己的身体的掌控权正在消失。当他察觉到这一点之时,连扣动扳机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已经无法完成了。
“你……”
“很意外吗?”镶嵌在窗框上的玻璃如镜子一般忠实的反映着二人的影子。
苏维安集中精神看着映在窗上的影子,身后的血猎缓慢的移动着手臂,将枪口对准他自己的太阳穴,手指颤抖着扣下扳机——
砰——
苏维安松了一口气。
对他来说,注视着镜像使用精神控制做到让一个自控力良好的人类自杀的程度还是有点困难的。
接下来是暂且撤退还是继续找雅阁呢?
“如果,输了的话……”
苏维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去找雅阁吧。
在尽量不被入侵的理基亚们发现的前提下探索过好几个房间后,苏维安才在连接着回廊的接待室找到刚打完一战的雅阁。
“啊,Sue原来你在这里。本阁刚才迷路了一大圈才绕出来,还顺手助攻干翻了好几扇理基亚。”雅阁一边说着一边往门上丢了一个防护魔法。
“本大爷我总觉得理基亚所有的成员都扔下自家总部不管,跑过来打我们的据点了。”
苏维安对此观点表示赞同。
从各种方面来说,这都算是到目前为止所收到的最让人绝望的消息。
那么接下来,就去回廊那边碰碰运气吧。只要不被近身,平安地撑到整场战斗全部结束大概也是没问题的。
应该……没问题的吧?
***
才行进到回廊三分之一处的雅阁与苏维安二人,遇上了理基亚的伏击。
虽然说是伏击也有点勉强,但在回廊尽头埋伏着的某位理基亚确实出其不意的向他们射了一梭子子弹,并且其中的一多半都是银弹。
运气还真差。
两人果断的呼叫了支援。
银弹密集的飞来,巨大的落地窗和早已被先前的战斗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家具让这两人毫几乎没有藏身之处。而科诺射击的方向又十分刁钻,偏是捡着两人移动的必须路径来建立封锁线。两人进不能退不得,只得在原地等待时机。
看来只能趁他换弹夹的时候行动了,不过由于不断的射击,他的位置已经暴露这一点,他自己应当也清楚的很。他会怎么做呢?是换个地点重新隐蔽还是迅速更换武器?不管是哪种,两人都已经想到了应付的方案。
密集的枪声刚停,二人立刻从躲藏的地方跳出,各自根据之前所判断的敌人位置寻找方位最佳的掩体伺机进攻。
两方都是远程的战斗,也就是这样了吧。接下来只要普通的拖住对方等支援绕后就可以了。
雅阁安心的想着,念动咒语向科诺躲藏着的地方放出两个魔法弹。意料之外的,魔法弹刚刚发出就被一把精巧的匕首拦截了下来。
难道还有其他敌人?!
雅阁和苏维安还来不及对此作出反应,两个理基亚已从立柱和废墟的阴影里冲出,将这两人一人一边地拦下。
从武器的刀和巨斧来看,这两个理基亚都是近战无误了。
贴身近战,这可是身为远程攻击手所能遭遇到的最可怕的情况了。解决方案是迅速拉开距离互相寻求支援。
然而做起来谈何容易。且不说两个近战铁了心的要把德家这两人分开,科诺角度刁钻又卡好时机的射击也让他们很难互相支援。两人只能在不断移动着闪躲的同时尝试拉进两人的距离,而这个尝试最终在雅阁抓住对方错误留出的空白时间里使用瞬发移动魔法得以成功。
这是一个机会,苏维安抓住了这个机会,正在攻击他的理基亚被他控制住转而攻击向自己的同伴。雅阁也借他制造的空档后退到一个远程的安全距离,还腾出手给长廊另一头藏着的那个枪手送去一两个攻击。虽然伤害量不大,但也足以将对方从角落里逼出来了。
科诺不得已离开藏身的角落加入战斗。雅阁与苏维安的战斗节奏被扰乱,才刚拉开的距离又被追了上来。
等等,这个人似乎是战前紧急会议时提到的科诺。记得资料上写的是……擅长格斗和狙击。
本来是想扰乱对方攻击,却不想给自己添了更多麻烦。
这下又多了一个近战需要对付。还不如让他在边上搞骚扰呢。
本来站在死角可以时不时支援一下的苏维安完全无法将精神集中在某个人身上,估计是因为他能力的缘故,科诺的攻击有一多半都是冲着他来的。
“你一个人能撑多久?”雅阁在抵挡的间隙小声询问苏维安。
虽然自身精神控制能力发动的理论时长是十五秒,不过……苏维安估计了一下对面的情况和自己目前的状态。在之前的消耗尚未恢复的状态下控制科诺恐怕会很困难,那个看起来比较弱的人类的话……“十秒”他最后给出了一个认为最有把握的时间。
“好。”雅阁手指抬起,魔法书随着他的动作由一个小魔法阵托起,浮在半空中。“Sue,你先稍微撑一下,洒家把这朵理基亚干翻马上回来支援你。”
真是毫不讲理的发言。不过就目前状况而言,这已经是个很不错的方法了。
我能做到吗?
攻击者砍过来的斧头擦着他的衣服深深砍进墙壁,马上科诺的攻击又把他的退路完全封死。
完全没有退路了呢。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十五】
斧头男在苏维安的控制之下精确的向科诺发起攻击,后者灵巧的避开攻击,枪口一甩银弹便向苏维安射来,却在中途被苏维安控制着的斧头全部挡下。
【十二】
科诺试图同斧头拉开距离以重新取得主动权,却一脚踏进雅阁的攻击范围。深知被前后夹击的不妙,他只好重新退回原处防守。
【九】
面对被控制的队友的进攻,科诺明显的有些放不开手脚。但就算如此,苏维安的攻击也没能对他造成太多的实质性伤害。
况且,科诺的打法也相当程度消耗着他自己的体力。
支援怎么还没来。
【七】
等等,明明有更好更近的掩体,为什么偏偏要挑那个地方?苏维安在惯性的攻击过后才想到这个问题。
然而——
在被控制着的斧男转身后露出的,正是科诺的枪口。
【五】
想将斧男当成肉盾失败的苏维安被计算精确的银弹击中。他只得倚着立柱支撑自己,眼睛盯着战场上被他控制住的那个理基亚。
伤口处传来灼烧一样的痛楚,血从伤口不断流出,如果那些腐朽的液体也能被称作血液的话。
【三】
苏维安成功的发现了科诺试图拖垮他体力并将斧男引诱出他视线之外的计划并予以相应的反击。
事关生死,我是绝不会上当的。
【二】
可惜的是,受伤并没能拖慢科诺的攻击。苏维安有些体力不支。
不止是支援,连雅阁也没能腾出手顾上这边。再这样下去的话……
【一】
隐隐作痛的头部提醒着苏维安他的极限。
保全自己比较重要。
被他控制着的斧男突然加快了攻击,逼迫着科诺向后退去。
【零】
苏维安能力的极限在一瞬间的控制失效后被科诺看穿,对方的攻击马上针对于此迅速做出调整。
【一】
苏维安头越来越痛了,耳鸣声尖锐的就像是有什么在耳边叫嚣一样。相比之下,伤口处的灼烧感反而感觉不那么明显了。
就算是错觉,也不是个好兆头。
【二】
科诺越过苏维安设下的防御线,攻击像雨点般向苏维安方向飞去。他只好用尽精力控制着斧男这面巨盾为自己拦下攻击。
【三】
……还能撑多久呢?
一秒,还是……
【四】
苏维安频频犯下的低级错误让科诺的反击轻松的得逞,相反地,他无法对科诺的攻击及时作出反应,甚至连继续准确的控制那个理基亚也几乎做不到。
已经是极限了。
【五】
苏维安倒下之前最后所看到的景象,是那两个理基亚不断逼近的身影被一片迅速袭来的黑色所取代。
***
“不好意思啊我们中途遇到了伏击,爱丽丝跑的又太快我没能拦住。”玛格丽特挡在苏维安与科诺中间,那个总被当道具使用的斧头男趴在一旁一动不动。
“啊呀不要总是说我啦你不还是一样吗!”爱丽丝靠在墙上,凭空划出的剑花化作魔法的波动在她周围扩散。
“他破坏了我的发型,这不一样!”
“你们别吵了。”雅阁将脚边的小半个理基亚踢开。就在玛格丽特打飞斧头男救下苏维安的同时,在爱丽丝的援助下,雅阁顺利的用两个魔法炸弹加一个束缚术将一直缠住他的近战炸成了好几截。
科诺见有机可乘,向爱丽丝方向突围。爱丽丝加快速度释放魔法却还是慢了一步,最后一个魔法几乎擦着科诺的脚跟落下。这下连雅阁和玛格丽特的补救式攻击也无济于事了。
似乎是消耗了过多的体力,爱丽丝靠着墙慢慢坐下。另一个完全不同的魔法自雅阁手上的魔法书慢慢浮现。
这是……传送魔法?
“扶我起来我还能打!”
“不行。”雅阁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她。“Sue已经那个样子了,再加上你,反而会成为吾的负担。甚至……”他担忧的看了一眼科诺消失的地方,恐怕那个家伙已经去呼叫支援了吧。
不抛弃德拉库拉家的任何一位族人这种规定……明摆着会被利用到死。
“很可能会被那条理基亚当做要挟吾辈与其他族员的人质。
若真到那时,我就只能放弃你了。”
“唔。”这理由充分的爱丽丝无法反驳,只好听从雅阁的建议。
***
战后。
Alex的城堡。
“我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赢了还是输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回来见你了。”
“哈?”Alex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那,如果输了你打算怎么办?”
“……”
“嗯?”Alex俯下身,长长的卷发垂在他的脸旁。
“……按你说的。不回来了。”
“……等会儿,你那天都听了些什么?”Alex硬掰过他的脸朝向自己,一字一顿。“我那天是说,输了的话就不回来了,我们直接一起去环游世界吧。
这次你听清楚了吗?”
苏维安只觉得被她柔软的长发搔的脸颊发痒,笑了出来。
“你又笑什么!”
“我也不知道。”
“Sue,你听我说啊。”Alex突然换上了认真的语气。“虽然我这样说可能有点……啊不管了。总之,下一次!如果下一次战斗的话,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身边与我并肩作战。”
“你不在我可是寂寞的要烦躁死了呢。”Alex把头埋进臂弯小声嘀咕。
“诶,就……这样?”
“……不然还是什么!”她迅速的扭过头去。虽然只有一瞬间,苏维安还是看到了她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的脸。
“我以为……不,什么都没有。”苏维安从后面抱住Alex,脸埋进她柔软的金发里。
就只有一会也好,就只有今天也罢。暂且的放下那些荣耀与固执吧,反正距明日的到来,还有很长的时间。
先把防守发了,因为剧情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可能阅读起来有点莫名其妙,非常抱歉。
正文270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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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使地板崩裂,使吊灯掉落,使台阶塌陷。
所有事物都向下坠落。
抛弃你,同时感谢你。
梦醒了。
我们一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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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从没有拉紧的遮光窗帘中透出的黯淡的光,浮在空气中的灰尘,叶片连绵不绝的沙沙声,那面白墙上细微的裂痕,房间中因层堆积的灰尘而散发出的的气味,指肚传上的触感,门内门外被刻意放轻的呼吸声,缓慢的心跳声,一瞬间全部涌入头脑,归入思路。
2秒后,她“唰”地掀开自己的被子,将一夜积蓄的温暖毫不留情地丢入冰冷的空气中。光脚踩在古旧的木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若是她想,这些细碎的声响都可以被轻易抹消,但并没有,同时如同她料想的是,Sherly推门进来,问她:“醒了?”
“嗯。”Anna走到靠墙的桌边,拿起玻璃水壶,向往常装威士忌的杯子倒入黑糖水,再把那冰凉的液体往喉咙里灌去,“昨天晚上真是麻烦你了——我爱靠谱的Red和Cyres.”
“你喜欢黑糖水?”Sherly的视线定在Anna那白皙的手上、那双与黑色的液体形成反差的手,被玻璃杯的不规则平面与黯淡的光线折射得支离破碎,但是那浮在玻璃杯上的实体,如此柔软。
“不,不如说是我少有的、讨厌的饮品。冷了更难喝。”
“可是你眼睛也没眨一下。”Sherly斜斜地靠在门框上,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凉意——她一向不屑于掩饰。
“能喝。”两个吸血鬼之间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扭曲,被她们心知肚明却又打着太极的交流方式搅得一团糟,Anna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双手撑在桌子的边沿,叹口气,回过头来看她,“这不是你的风格。”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不会在你询问之前全盘托出。”
“百年了。你令人喜欢的地方没有变,令人生厌的地方也没有变。”Sherly直起身,伞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我已经过了什么事都要过问和什么事都要向别人倾诉——无论大事小事,好事坏事——的年纪。”
“可是你今年刚满210岁,还年轻得很。”Sherly不耐烦地反驳她,伞尖重重地戳着地板,“我抛给你一个问题,回答——你们是什么关系。”
“从感情上来说,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从立场上来说,他是实实在在的敌人。”
“从他的角度?”
“我不是他。”
沉默。
“如此放下?”
“生存之道。”
Sherly狠狠地瞪着Anna,这种敌意被Anna用微笑接下来,带给她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问不出什么了,Sherly的直觉这样告诉她。她不愿意浪费时间,但也不愿意就这样把“问题”放过去。Anna等了她一会,没见下文,就走回床边打开衣橱,自顾自的拿要换的衣服。毫不避讳的背对着她脱去了睡衣。
瘦骨嶙峋。
——问不出什么了,Sherly的理性也这样对她说。她放弃了开口,只是继续瞪着她,又默默地别过头。
“抱歉。”Anna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是轻轻抱住她,再对她说出这样两个字。毫无意义!无法弥补!蠢货!智障!Sherly气得发昏,又为自己这股不知道哪来的气感到可笑。她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她眼前是Anna故作平静地对她说:“……我们都有秘密。”
我们都有秘密。
-10.
“然后呢?事情就这样解决了?”Red通过精神链接问她,Raven坐在她旁边,看打给她的手势。
“说不上解决……至少现在不会演变成血案现场。”
“是吗?那再好不过了。”
“……”
听着对面半晌没回一句,Red心里感到奇怪,与Raven对视了一眼,试探性的喊了一句:“Anna?”
“——Red,我渐渐开始对隐藏实力这件事感到了厌烦。”
“……那或许是件好事吧?”Red回答,Raven则不安的眯起了眼睛,“既然你醒了,那就到正门来吧。今天你的任务是防守,恰巧来了个棘手的家伙呢。”
“棘手?”
“一个小魔女。”Red轻巧地带上礼帽,“我要去解决另一班人马——虽然都是理基亚的杂兵,但是一个两个都喜欢分头行动真是令人搞不懂。”
“我马上就到。”
Anna在空旷的走廊里快步走着,将披散的头发扎成发髻:“以我血统起誓,必将捍卫家族的荣耀——以德拉库拉的礼仪,接待我们尊贵的客人。”
“以我血统起誓,必将捍卫家族的荣耀——以德拉库拉的礼仪,迎接我们尊贵的客人。。”
向敌人优雅行礼的贵族,向对手苦笑不已的天赋者。
圣器抢夺战最终日,开始。
-11.
“棘手的家伙……没想到是个小妹妹呢。”德拉库拉家族的战场选在斯梅代雷特城堡从传送魔法阵到小魔女的那一段距离,多出了不少感知敌人与魔力的机械制小蜘蛛。Anna对魔法制作的物品不感兴趣,但也忍不住对那些小蜘蛛优良的做工发表夸赞——在毫不留情地破坏它们时。
“我的名字是Satya哦,小姐姐!”手按着巫师帽的女孩子抬起头来看她,“我要做什么来着?唔——对了!小姐姐你的眼睛真好看,就像价值上千万的红宝石一样!我好想要哦……给我吧?给我吧!”
“要的话就自己来抢吧。”不带情感,微笑着道出答案。时间线可逆,Anna剥下自己温柔的面具,血肉模糊地露出真面目——冷漠且无情。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真的好想要哦!小姐姐又不肯爽快的给我——我们来下一盘棋吧!”无论怎样的困难都不放在眼里,前一秒还捂着脸假哭,转瞬就露出灿烂的笑脸——这大概是年轻的特权吧——这样想着,Satya抛出的一把“兵”射出激光,从四面八方向Anna攻击。
从皮带旁系着的口袋中取出写着某种文字的纸片,对即将穿透自己的激光熟视无睹,轻轻吐出一个词:“Eolh.”半空中浮现出半透明的、麋鹿的角,将激光瞬间抵消。
“呼呼,小姐姐你还蛮厉害的嘛!”没有第一次看见如尼文字的惊讶,只是洋溢着欢快的愉悦感,“但是,我这里的棋还没有——”
“太慢了。”新的符纸已经凑到了眼前,“Hagalaz.”
类似于倾斜的梯子的符文闪出冰蓝色的光,转瞬间冰雹直冲面门。Satya的骂声被堵在了喉咙口,而Anna像在切花牌一般亮出了Hagalaz之后的符文:“Eoh(持续).”
“Rook(车)!”然而冰雹并没有停止攻击的趋势,Satya捏紧了手中的棋子,“Knight.”
冰雹被骑士的剑所阻挡,支撑着攻击的符文被一并斩断,Satya狼狈地站了起来,再走一步:“Queen!”
Anna脚下的泥土瞬间爆裂:“失策——”
姑且施了一个防御魔法,却被地雷的冲击震出五米,落下的那一瞬,新的地雷再次爆炸——如此反复。
有完没完?
“Ehwaz(力量与速度)!”马的速度将Anna瞬间传送回战斗刚开始的位置,而Satya也正站在同一位置上等待她:“太遗憾了……大姐姐,你那双漂亮的红眼睛我要收下了!Checkmate!”Satya手中的皇帝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唯一可以杀死吸血鬼的,只有阳光。
“Thron.(防御)”升腾而起的黑雾笼住了Anna,遮挡了阳光,“虽然在棋盘上,将军意味着战败,但是在现实中可不一定如此——皇后(Empress).”
“什——”
战局瞬间扭转。
虽然Anna拥有强大的精神力,但是要完全控制一个人所耗费的精神力太过庞大。她最擅长的是误导——从战斗开始就给Satya下了“我已经夺取了胜利”的误导,而现在的误导是“屈服于她”。
“Excuse me?”Anna镰刀的刀刃紧贴在Satya白皙的脖颈上,那双红瞳里再次闪烁着淡漠的光。
Satya觉得自己迷上了她。
“要杀了她吗?”Sherly轻轻落在树影中。
“不。杀了她只会浪费我的时间。”Anna微微眯起了眼睛,“Ehwaz and Anser(忠告).”
Satya眼前一白,再次睁眼已经站在了特兰弗尼亚湖畔,她的手慢慢遮住了自己的视线,欢快地大笑起来。
——今天找到自己所爱的魔女也一样快乐。
·标题随便乱起,摸鱼产物,质量低下,请计分组不要打我
·算是后续,不过也无所谓啦哈哈哈哈
·手机备忘录码字,共计1610字,不知道手机算没算标点符号,反正我已经是条咸鱼了
·感谢魔女联萌的各位以及三十大大
·有OOC,请打死我吧
·有玩梗,反正就是个凑分,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x
“呜哇~承蒙前辈们的厚爱,竟然请我吃这么好吃的烤肉~”莎媞雅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说着感谢的话。“没关系啦!同为魔女!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菲菲微笑着看向对方。“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如果有谁欺负你的话我会帮你揍回来的!”
“我们是……朋友?”莎媞雅有些惊讶的问道。“嗯!当然啦!”菲菲朝莎媞雅伸出手,“欢迎加入魔女联萌!”莎媞雅低下头,这种场面让她感觉十分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接着她抬起头,微笑着握住对方的手:“请多指教!朋友!”“欢迎!”“欢迎你。”另外两位魔女也微笑着欢迎着新伙伴的加入。
“话说你为什么要加入理基亚呢?”赛琳娜一边递给莎媞雅一串烤肉,一边问道。“只是因为认识的人说这里很好,所以我也来啦。”莎媞雅微笑着回答。“顺便我旁边这只水滴状的奇怪生物你们应该在意很久了吧,那只是我的魔导器,叫零就可以啦~”“奇怪的生物这条快去掉啦!”零大喊着表示自己的不满。“魔导器啊……刚刚你也说过,你擅长制造道具?”赛琳娜问道。
“是啊,我不擅长战斗,只会制作道具而已啦。比如刚才的空壳,那是很简单的玩意儿。高级点的就比如说我的手套,那其实是个储物器哦。”“就像哆啦A梦的口袋那样?”莉莉丝问道。“是的!就连活物都可以装进去!不过有空间限制就是啦。”“哇,感觉就很高级啊!”听到自己的道具被称赞,莎媞雅十分得意:“还有比道具更高级的呢!我把一盒西洋棋棋子连同棋盘一起做成了我的专属魔法器呢!”
“哇!我可以看看你的魔法器吗?”莉莉丝兴奋的凑过来。“我也想看看。”就连赛琳娜也凑了过来。“好啊!不过你得让我找找……”莎媞雅的手套浮现出魔法阵的纹路。“哇,感觉更加高大上了……”菲菲也放下手中的肉串,凑了过来。
“啊!”莎媞雅突然喊了一声。“怎么了怎么了?烤肉串有问题吗?”“不是的啦。”莎媞雅一脸苦恼的说道:“我的棋子少了一个!估计是落在湖边了!我得去找回来!”说完便放下肉串站起身来。“你一个人没关系吗?”“没事啦,只是去拿个道具而已啦。我先走啦,可别把肉串吃完哦!”莎媞雅微笑着回答道。“零,我们走。”
“是入侵者吗?”在营地附近的树林里,零有些担心地问她。“没错。对方是笛家的吸血鬼。”“你要去迎战吗?”“对。”莎媞雅耸耸肩。“没关系的,零,相信我。”然后她们走出了营地,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色披风的正太型吸血鬼正向她走去。
“如果你在找圣器的话,”莎媞雅向他说到,“在那边哦。”“哈?你在说啥?”对面的吸血鬼一脸疑惑的看着莎媞雅:“你tm在逗我?”
“我说过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莎媞雅认真地盯着对方,“我只想和我的新朋友们一起开心的吃BBQ,可以的话请你不要来打扰我。”吸血鬼貌似被这种命令式的语气惹怒了:“喂喂,自大的小鬼,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也可以攻过来试试,反正我是不会输给你的哦!臭老头!”话音刚落,莎媞雅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张放大了好几倍的脸:“臭小鬼你还是先去死吧!”
“嘭————”一声爆炸的巨响后,莎媞雅依旧一脸漠然的站在原地,但入侵的吸血鬼却退到了十几米远的地方,披风上沾满了尘土,脸上也有了几道血痕。“你居然——在这里设下了阵法?!”
“不不不~”莎媞雅耸耸肩,用轻松的语调说道:“这个啊,是我最新研制魔法道具——【震荡地雷】!可以一下把人‘嘭————’地炸飞到好远好远——”莎媞雅越说越得意,还做出了被炸飞的手势。“不过你竟然没有被炸飞出去,按理说老头子应该可以轻松炸飞的,看来需要的魔力还要再多一点啊……”“你个臭小鬼!谁tm是老头子啊!”吸血鬼拍掉了披风上的尘土,大声吼到,“信不信老子把这片地方给你翻个底朝天啊!”
“信信信,我当然信啦~毕竟是老头子的话~”莎媞雅一脸嫌弃地看着对方,“不过。。就算你能翻个底朝天,你清楚有多少个地雷吗?雷区的范围是多大?以及……我究竟有多强?在这么多未知的条件下,你还是要强攻?”这次轮到对方沉默了。
“啊顺便,如果你拆掉的【震荡地雷】超过十个的话,会有【炸弹轮胎】滚过来找你玩的哦~”莎媞雅一脸坏笑的补充道。“我特别想知道是谁给你的道具起名的……”对面的吸血鬼貌似已经无语了。“科诺老哥!”莎媞雅大声回答,好像答对了就能有什么奖励似的。
“好了我知道了!那边对吧!”对方转向另一个方向。“啊哈哈,你总算放弃了啊~”莎媞雅点点头。“切。”对方摆出厌恶的表情,朝那里走去。
“啊,对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名字是莎媞雅!”莎媞雅突然大声喊住即将离去的吸血鬼。“……你要那玩意干啥?”“纪念我们的初次相遇!”面对笑嘻嘻的莎媞雅,吸血鬼叹了口气:“Ignore。”“好的!Ignore!等战争结束后再来一起玩吧!我是不会嫌弃老头子的!”然后她转身回到BBQ营地,丝毫不理会后面的怒吼。
营地——
“莎媞雅?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想着去找你了。”菲菲满脸担心的说道。“没事没事~只不过我又忘记把棋子放在哪儿啦,稍微找了会儿~”莎媞雅拿起面前烤好的肉串一口咬下:“我们继续吧,刚刚说道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