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系列同人企划六期进行中,招生已经截止,微博与ELF双平台。
第三期: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140/
第四期: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222/
O刘家锐与帅气的诺拉拉和可爱的蕾欧诺.
将行李箱往床下一踢,又来到熟悉的霍格沃兹。
简单的收拾和打扫——虽然男孩子的宿舍开学之后往往要比开学之前更糟糕——掸掉去年那层灰尘。阳光撒入格兰芬多塔,法兰绒的幔帐显得鲜艳了不少。
看着这满意的成绩,刘家锐自豪的插腰朝着阳光深吸一口气。
异乡的霍格沃兹特快比那辆著名的国王十字车站出发的要早一些。
之所以选择这条路线,原因不少。
一年级时,手握着猫头鹰送来的录取通知书,刘家锐一边思考着这些猫头鹰是怎么漂洋过海的,一边挤在人头窜动的对角巷里。感谢上帝,幸好自己来时觉得背后背一口炒锅不是什么好兆头,坚定的拒绝了父亲的提议,不然现在一定会被这里的人流挤着,连魔杖店的门都进不去。
在尝遍了抱着一本英汉大词典,在人流中查阅单词,闪转腾挪挤进店门的噩梦滋味后,终于完成列表上的开学物品的家锐发誓,下次再也不在开学时来这条狭小而挤人的商业街了。
原因之二,制造惊喜总要做些准备,四下无人的时候再方便不过。
开学晚宴上,烛火悠然。时光荏苒,当年坐在那张瞩目的椅子上,聆听分院老帽子那惊为天人的歌声的自己依稀可见。要知道当年那通饶舌,家锐几乎一句也没怎么听懂。如今已经听的能跟着哼上两句。
“蕾欧诺,埃利斯。”
走上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头上的蝴蝶结很是夺目。
“家锐 刘。”当年一片咕哝声中,听到了自己名字便只好照着别的新生一般走上前去,带上帽子。
“格兰芬多!”分院帽最终决定。
长桌一侧的格兰芬多众人发出了开心的呼声,这欢呼声要比自己入院时响亮不少,不过刘并不介意,格兰芬多能来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他自己欢呼的也比男生入院时要高几分。
而女孩脸上似乎并不怎么高兴,一脸嫌弃的看着教授席上那个一蹦三尺高的卷毛教授。
晚宴结束时,已经到了可以进入梦乡的时辰了。格兰芬多的壁炉依旧暖人心魂,就如格兰芬多本身一样。可算等到了周遭同学都回寝室的时候。环顾无人,抽出魔杖,刘清了清嗓子,念出本学期第一个川音咒语:
“地瓜飞来。”
“你在干什么?”是刚才那个带蝴蝶结的新学妹。家锐不常在女生前使用咒语,就是怕她们听到自己这一口奇怪的口音。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女孩看着刘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起了疑心。后退两步,自顾自喃喃自语:“……我,我要去告诉院长去!”
“我就是想烤个地瓜!”刘连忙拦住要跑走的妮子。
“烤地瓜?”她一听,总算停下了脚步,裂开嘴笑了起来,眼里闪出星星。“我也可以一起嘛?”
“只要你不向院长告密的话。”
还以为麻烦被解决了,刘刚松了一口气了,就见那妮子抄起几个地瓜,一股脑儿全丢进壁炉去。
手脚倒是很快,但是烤地瓜可不是烧炭。家锐见状也顾不得口音上的尴尬魔杖赶忙一挥——“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把地瓜从火里救了起来。
“好棒!”一旁的纵火罪未遂全然不知自己捅了篓子,高兴的鼓起了掌。
见她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刘苦笑两下安慰自己。也许用悬浮咒来烤地瓜也不错啊。
那小妮子照着刘的样子,也掏出她那根崭新的魔杖,念出咒语。壁炉里着火的木块应声而起,就要飞出壁炉。
用悬浮咒烤地瓜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
“Finite Incantatem。”身后一束咒语罢,木块与地瓜一起老实的落回壁炉里,连着小刘碎掉的心一起。“小狮子们在干什么?”
“诺拉院长。”家锐低下头去。心如地瓜,万念俱灰。
“点燃塔楼可不是什么该在晚上干的事儿。”诺拉看着面前这两只小狮子露出微笑,“白天也不该。”
一旁的蕾欧诺总算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乱子,不好意思的跟着低下头去。
“知道错了么?”诺拉敲了敲面前两人的脑袋。
“对不起。”蕾欧诺低声道。家锐长叹一口气,心疼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地瓜,点了点头。
“很好,那我们现在可以吃烤地瓜了~”诺拉单眼一眨,魔杖一挥,将那几个熟透了的地瓜还给面前这两只顽皮的小狮子,还加了个盘子。
“院长?”刘已经开始怀疑他是心疼过度睡死过去开始做梦了。
“什么事?”诺拉掰开一个烤地瓜,皮上虽然被火烧的焦了些,但心红香浓,十分诱人,咽了咽口水,吹了两三口气。
蕾欧诺心急的咬了一口,被烫的直流眼泪。模样可爱。
“慢点吃。”刘看着两人对自己的地瓜很是喜欢,烦恼也一扫而空。
其他格兰芬多人寻着香味而来,看着桌上的地瓜。
“院长,我可以借用我们的壁炉嘛?”刘抿了抿嘴向舔着嘴唇的诺拉示意
“当然可以,只是别再把塔楼给点了。”这位爱吃甜食的院长给刘送来一个微笑。
一旁的蕾欧诺红着脸,缩了缩脖子。
九月的霍格沃兹带着雨气和秋风,格兰芬多的壁炉前,火星点点时不时蹦起,木火噪声被众人的嬉笑声淹没。
晨光醒来,迎来了新学期第一堂课,更多新的乱子,新的冒险,和新的朋友。
狮妹是格兰芬多宝贵的财富,宝贵的财富,宝·贵·的·财·富,重要的事情说三遍by化成一滩水的狮姐
以下正文,共1545字
☆
洛斯塔登车后找到的车厢里已经先坐了一个姑娘,虽然不是她要找的那位。周身围绕着糖果气息的女孩子眨眨红润的眸子好奇地盯着她看,这让洛斯塔的心底不由得升上些熟悉的、不自在的感觉。事实上这些年来她那怕生的毛病已经几乎完全痊愈,只是在某些她放松警惕的时刻它仍会冒出来,不轻不重地敲打她一下。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洛斯塔温和地笑笑,“我的同伴和我两个人……呃,卡伊洛斯?”“你从刚才开始就是一个人喔。”“什么时候跑不见的……算了,那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当然可以!”
小学妹可爱地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火车还没有开动,她却已经把院袍套上了。
“我是卡瑞娜·贾斯蒂斯,今年就读格兰芬多三年级!你呢?”“我是洛斯塔·格罗夫纳,今年七年级了。”她打开手里的口袋露出里面的校服,这件衣服因为多次溅上制作失败的魔药而被笨拙地缝补过好几回,因而显得有些陈旧,“我也是格兰芬多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你可以问我。”
听完她的自我介绍卡瑞娜的双眼都快发出光芒来了:“哇!我第一次见到七年级的学姐!”“是嘛,毕竟去年我还是六年级呢。”
洛斯塔难得接上一句俏皮话,这对她来说有点难度了,以至于她的语调里调皮的成份少了一点,变得好像不那么有趣,她下意识地移开视线望向车厢的地板,在心底尴尬地叹了口气,思索着如何弥补过失。
“学姐你把这句玩笑话讲得太严肃啦,我差点没反应过来,真是抱歉,我太迟钝了!”
她抬眼,看见坐在旁边座椅上的学妹笑得十分开心,即使站台常年不散的烟雾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也没有掩盖卡瑞娜的笑颜分毫,小姑娘看上去甚至有点亮晶晶的,像是洒上了蜂蜜伯爵里最好的糖霜。
于是洛斯塔也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她想了想掏出一大盒看上去完全不可能就那样放进口袋的小蛋糕,一边邀请对方品尝,一边就这样和她就甜点的话题开开心心地聊了起来。说到这些让人幸福的食物,卡瑞娜眼里的亮晶晶呈几何倍增长,谈到动情处连车子动了都没反应过来,差点把奶油撞到身上去,把洛斯塔给吓了一跳。
“哇啊,还好没浪费。”卡瑞娜心有余悸地看蛋糕边尚且完好的裱花,“这么好吃的蛋糕浪费了就太可惜了。”“没事的,还有很多啦,都是我舅舅做了让我带着的,但要是让你的衣服弄脏了我可就过意不去了。”“我这才是没关系呢!校服怎样都无所谓!”
在洛斯塔接话之前她瞟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本能地拉着卡瑞娜将她护到身后后一秒,一个女孩子被从完全被打开的窗户那爬了进来,从她的怀里钻出一只机灵的树猴,三两下就爬到了她的肩膀上。
“啊疼疼疼……笨蛋老哥!疼死我了!”她回身冲窗外骑着扫帚的巫师大声嚷嚷,“哪有把可爱的妹妹直接往车厢里扔的!还扔歪了!”“…………那个,你是?为什么?呃?”
即使在五年级前连个朋友都没有,说话跳跃性太强让人完全不懂到底在讲什么,洛斯塔也没有像这样语无伦次过。
“多拉·璜!”在接受了小蛋糕的安抚后恢复精神的女孩子自我介绍道,“今年刚入学!谢谢学姐们的招待!”“不客气,好东西就该大家分享嘛!”“不过刚才的是,你哥哥?”“我没赶上火车。”多拉拿起下一个,“就让我哥骑扫帚把我送过来了,可他居然丢我!”
洛斯塔在多拉被噎到之前眼疾手快地倒了一杯红茶递了过去,可惜千算万算算不到对方最后还是被热腾腾的饮料烫了舌头,尚待分院的学生吐着舌头手忙脚乱地找凉水,最终抓过卡瑞娜从学姐口袋里翻出来的果汁一口闷了。
“咳咳……谢谢学姐们!”“不客气……”
洛斯塔稍稍偏头,可爱的学妹,活力充沛的姑娘,带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儿,值得每一次被原谅。
“距离火车到站还有很久,有什么想听学姐说的事情吗?”““有——””两个姑娘不约而同地举起手来。“我想知道学习上的窍门!”“我想知道在校有什么注意事项!”
这样的问题当然难不倒洛斯塔,她思索了一番,提出了自己认为最具建设性的建议:
“千万不要用魔杖捣碎魔药的药材,千万,不要。”
开学路漫漫,大佬先来第一发……
提醒大家注意所有与树猴有关的片段,再重复一次,提醒大家注意所有与树猴有关的片段。
↓
火车车轮和铁轨碰撞,不断发出咔咔声。
没有旅伴的旅程总显得平淡无味,多拉从车窗往外看去,山林一片翠绿,还有条不知名的小溪顺着铁路线蜿蜒,绕过一个又一个小山丘,始终伴在她左右。
她站起身,用小小的胳膊向上拉来窗玻璃。窗子起初没有用,但在她鼓足了劲儿,用出十年来最大的力气向上抬举之后,窗玻璃不情不愿地向上退去,还发出不满的呲啦声。
多拉交叠起两臂,跪在软皮座位上,头枕在手臂上,趴在刚刚打开的窗口向外看去。火车还在飞驰,风从窗口灌入,吹起她金色的长发,总有那么几根头发不听话,老是粘在她的脸上,挡住视线。多拉嘟嘟嘴,从口袋里摸出一对红色的发卡,有些不舍地摸了摸光滑的表面和尾端镶红宝石边的一对翅膀,才将它们别在头上,固定好那几根扰人的头发。
窗外除了飞奔而过的树林,什么也没有,没有大片大片的橄榄田,没有在庄稼地上流着汗拿着锄头的农夫,没有西班牙热辣辣的阳光,最重要的是,没有她的阿方索。
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书并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在这之前她对于魔法世界一无所知,还以为那不过是孤儿院里哄人入眠的谎言,和饱餐一顿的约定一样是个幻梦。可是好奇怪,一夜之间,她不仅有了美味的食物,有了干净的床褥,就连家和温暖的家人都紧握在手了,到了现在,甚至魔法也是一件触手可及的事情。她多怕这是一个梦,等某日睁眼,她还躺在湿冷的孤儿院里,臭烘烘的空气中充斥着隔壁床软弱家伙的啜泣声。
至于晚餐后被告知,其实家里有一个斯莱特、一个赫奇帕奇和一个格兰芬多这件事情,在多拉看来已经稀疏平常了,她几乎要相信自己已经融入这个家庭,身上流着和他们相近的血液,可以理所当然地顶着奇怪的姓氏上学去。
从那一天起,她的晚安故事就变成了《霍格沃茨,一段历史》的片段选读,午后休息时和阿方索一起唱歌的时段被重拾旧日记忆的赫奇帕奇改成了魔药学入门科普,最可怕的是,作为母亲的莎乐美似乎总是兴致满满,一双蓝眼睛眨得发亮,看得她有些害怕,同时,餐桌上原本的家庭闲谈更多地围绕着她从未谋面的二哥——唐·璜——他将负责带领多拉从伦敦前往霍格沃茨。
她的行李是阿方索收拾的,除开日常用品,阿方索本还准备替她打点好通知书上所列的所有物品,但很快被莎乐美制止了,正当多拉担心要被指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种老生常谈的事情时,莎乐美给出的回答则更加霸道:
“东西要买就买最好的!让唐带她去对角巷挑就好了!”
阿方索不出意外地又觉得一阵头痛,他依稀记起十一年前从伦敦寄回家的巨额账单。思索再三,他还是同意了莎乐美的决定。唯一放不下心的是宠物,他知道唐·璜在这方面没有经验,当年嫌麻烦连只猫头鹰都不带就只身去了霍格沃茨,搞得每次要送些什么东西都需要阿方索动身去伦敦,现在回想起来,仍是不堪其扰。
可多拉最后收到的宠物并不是理想的、能够长途运送物品的猫头鹰,相反,阿方索为她挑选了一只树猴。如果你要问他为什么,我想阿方索一定只会笑笑,然后把他的答案藏在心底,绝不外泄。
树猴在前往伦敦的火车票前三天送达,当时是傍晚时分,多拉正坐在她房间的窗前,火红的太阳将天空染色,她打开窗,燃烧着的山坡上,阿方索德笑容也沾上了红色,暖得她不禁颤抖。
关于树猴的名字,她和阿方索一直争辩未定,或许是因为对于自己随意的名字的不满在无意识之间被转移,她执意要挑选一个特别的名字,沉浸在茫茫辞海中却乱了阵脚,只会一个劲儿地否认阿方索想出的名字,最后还摔了门,哭哭啼啼地跑回卧室,把眼泪和鼻涕全都抹在被子上,在心里把“多拉”这个名字反复划上代表删除的横线。
半夜的时候阿方索来敲她的门,进门就给她了一块软毯子,来替换被她弄脏了的被子。她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哭了半个晚上,流泪这种事情本在她进入孤儿院的三个月后就不再会做了,此刻她又懊恼又幸福。窝在阿方索的怀里、围着舒服的大毯子,这不属于她的一切又差点儿让她想要掉眼泪,结果泪珠还没从眼眶边挤出,阿方索的指头就将它抹掉了。
“别哭啦,”她的大哥低头在她的发梢落下一吻,“‘多拉’这个名字呢,读起来的时候舌头会先碰一下上颚,再弹在下排的牙齿上,哥哥我呢,每次读到这两个音节的时候,都很开心,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摇摇头,她只记得这件事阿方索从未提过,她无从知晓答案。
一双手捧起她的脸,月光下,阿方索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因为这是你的名字。自从你到了我们家,我觉得每天睁开眼睛都变得有动力了,我相信你是神送给我们家的礼物。”
“多拉,多拉,”阿方索握起多拉的手,近乎祈祷般呢喃着,“感谢上帝将你送到我身边,尽管他曾遗忘过我,但这次,或许……”
后面的话多拉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听完阿方索的一番话,整个人都像夏日里浮在薄荷冰治中的冰块,漂在表面,随后又融化下坠。她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等多拉醒来时,原本远行的莎乐美已经提早归家,看着那只树猴眨巴的大眼睛,在多拉洗漱完毕前五分钟敲定了它的名字——施洗约翰,剩下头痛的阿方索和欲哭无泪的多拉面面相觑。
总而言之,在几出闹剧之后,多拉·璜顺利坐上了开往伦敦的火车,口袋里还放着离行前阿方索匆忙送出的、蝴蝶翅膀形状的红宝石发卡。
——要记得放好车票,联系到唐之后让他跟我说一声。
——安心啦哥,我没事的!
口头上的确是这样约定了,可当多拉透过沾着水渍的玻璃窗看到阿方索离去的身影时,一种奇怪的心情油然而生。此时她才十岁,无法明白这种感觉名叫落寞,但这道理在三年之后的一个晚上她会顿悟,然后起身打开一扇窗,在窗后没有西班牙宅子里那燃烧的山坡,没有那个站在窗下对她微笑,手中还捧着一只树猴的人了。
而与此同时,莎乐美将前往银杏街,在小报酒馆里,“药片少年”皮尔斯正以一杯白兰地蛋酒恭候着她的光临;她的二哥唐·璜即将搭上火车前往伦敦与她碰面,此次旅程他的对座将会是一个脾气奇怪但绝对有趣的姑娘,顶着那头染过的红发特地留下一绺黑发,自称AI,拖着罗密欧好容易才为她找到的身体满世界乱晃。另一方面,意大利佬的生活同样不平静,卡尔维诺推开餐厅的门, 本应该坐在那纹着鸢尾花家徽的靠背椅上的法兰西斯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关她和赫鲁出逃的目击报告将在半个小时后由法比奥呈上。而多拉,多拉·璜,将在一年零三个月之后,因一个可笑的错误被“小雨点”所绑架,从而拉开一条线,串起其上的人们。
但此时,人们相安无事,多拉用力拉起面前的窗,火车正一点点接近伦敦。
TBC
开学路漫漫,大佬先来第一发……
提醒大家注意所有与树猴有关的片段,再重复一次,提醒大家注意所有与树猴有关的片段。
↓
火车车轮和铁轨碰撞,不断发出咔咔声。
没有旅伴的旅程总显得平淡无味,多拉从车窗往外看去,山林一片翠绿,还有条不知名的小溪顺着铁路线蜿蜒,绕过一个又一个小山丘,始终伴在她左右。
她站起身,用小小的胳膊向上拉来窗玻璃。窗子起初没有用,但在她鼓足了劲儿,用出十年来最大的力气向上抬举之后,窗玻璃不情不愿地向上退去,还发出不满的呲啦声。
多拉交叠起两臂,跪在软皮座位上,头枕在手臂上,趴在刚刚打开的窗口向外看去。火车还在飞驰,风从窗口灌入,吹起她金色的长发,总有那么几根头发不听话,老是粘在她的脸上,挡住视线。多拉嘟嘟嘴,从口袋里摸出一对红色的发卡,有些不舍地摸了摸光滑的表面和尾端镶红宝石边的一对翅膀,才将它们别在头上,固定好那几根扰人的头发。
窗外除了飞奔而过的树林,什么也没有,没有大片大片的橄榄田,没有在庄稼地上流着汗拿着锄头的农夫,没有西班牙热辣辣的阳光,最重要的是,没有她的阿方索。
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书并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在这之前她对于魔法世界一无所知,还以为那不过是孤儿院里哄人入眠的谎言,和饱餐一顿的约定一样是个幻梦。可是好奇怪,一夜之间,她不仅有了美味的食物,有了干净的床褥,就连家和温暖的家人都紧握在手了,到了现在,甚至魔法也是一件触手可及的事情。她多怕这是一个梦,等某日睁眼,她还躺在湿冷的孤儿院里,臭烘烘的空气中充斥着隔壁床软弱家伙的啜泣声。
至于晚餐后被告知,其实家里有一个斯莱特、一个赫奇帕奇和一个格兰芬多这件事情,在多拉看来已经稀疏平常了,她几乎要相信自己已经融入这个家庭,身上流着和他们相近的血液,可以理所当然地顶着奇怪的姓氏上学去。
从那一天起,她的晚安故事就变成了《霍格沃茨,一段历史》的片段选读,午后休息时和阿方索一起唱歌的时段被重拾旧日记忆的赫奇帕奇改成了魔药学入门科普,最可怕的是,作为母亲的莎乐美似乎总是兴致满满,一双蓝眼睛眨得发亮,看得她有些害怕,同时,餐桌上原本的家庭闲谈更多地围绕着她从未谋面的二哥——唐·璜——他将负责带领多拉从伦敦前往霍格沃茨。
她的行李是阿方索收拾的,除开日常用品,阿方索本还准备替她打点好通知书上所列的所有物品,但很快被莎乐美制止了,正当多拉担心要被指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种老生常谈的事情时,莎乐美给出的回答则更加霸道:
“东西要买就买最好的!让唐带她去对角巷挑就好了!”
阿方索不出意外地又觉得一阵头痛,他依稀记起十一年前从伦敦寄回家的巨额账单。思索再三,他还是同意了莎乐美的决定。唯一放不下心的是宠物,他知道唐·璜在这方面没有经验,当年嫌麻烦连只猫头鹰都不带就只身去了霍格沃茨,搞得每次要送些什么东西都需要阿方索动身去伦敦,现在回想起来,仍是不堪其扰。
可多拉最后收到的宠物并不是理想的、能够长途运送物品的猫头鹰,相反,阿方索为她挑选了一只树猴。如果你要问他为什么,我想阿方索一定只会笑笑,然后把他的答案藏在心底,绝不外泄。
树猴在前往伦敦的火车票前三天送达,当时是傍晚时分,多拉正坐在她房间的窗前,火红的太阳将天空染色,她打开窗,燃烧着的山坡上,阿方索德笑容也沾上了红色,暖得她不禁颤抖。
关于树猴的名字,她和阿方索一直争辩未定,或许是因为对于自己随意的名字的不满在无意识之间被转移,她执意要挑选一个特别的名字,沉浸在茫茫辞海中却乱了阵脚,只会一个劲儿地否认阿方索想出的名字,最后还摔了门,哭哭啼啼地跑回卧室,把眼泪和鼻涕全都抹在被子上,在心里把“多拉”这个名字反复划上代表删除的横线。
半夜的时候阿方索来敲她的门,进门就给她了一块软毯子,来替换被她弄脏了的被子。她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哭了半个晚上,流泪这种事情本在她进入孤儿院的三个月后就不再会做了,此刻她又懊恼又幸福。窝在阿方索的怀里、围着舒服的大毯子,这不属于她的一切又差点儿让她想要掉眼泪,结果泪珠还没从眼眶边挤出,阿方索的指头就将它抹掉了。
“别哭啦,”她的大哥低头在她的发梢落下一吻,“‘多拉’这个名字呢,读起来的时候舌头会先碰一下上颚,再弹在下排的牙齿上,哥哥我呢,每次读到这两个音节的时候,都很开心,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摇摇头,她只记得这件事阿方索从未提过,她无从知晓答案。
一双手捧起她的脸,月光下,阿方索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因为这是你的名字。自从你到了我们家,我觉得每天睁开眼睛都变得有动力了,我相信你是神送给我们家的礼物。”
“多拉,多拉,”阿方索握起多拉的手,近乎祈祷般呢喃着,“感谢上帝将你送到我身边,尽管他曾遗忘过我,但这次,或许……”
后面的话多拉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听完阿方索的一番话,整个人都像夏日里浮在薄荷冰治中的冰块,漂在表面,随后又融化下坠。她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等多拉醒来时,原本远行的莎乐美已经提早归家,看着那只树猴眨巴的大眼睛,在多拉洗漱完毕前五分钟敲定了它的名字——施洗约翰,剩下头痛的阿方索和欲哭无泪的多拉面面相觑。
总而言之,在几出闹剧之后,多拉·璜顺利坐上了开往伦敦的火车,口袋里还放着离行前阿方索匆忙送出的、蝴蝶翅膀形状的红宝石发卡。
——要记得放好车票,联系到唐之后让他跟我说一声。
——安心啦哥,我没事的!
口头上的确是这样约定了,可当多拉透过沾着水渍的玻璃窗看到阿方索离去的身影时,一种奇怪的心情油然而生。此时她才十岁,无法明白这种感觉名叫落寞,但这道理在三年之后的一个晚上她会顿悟,然后起身打开一扇窗,在窗后没有西班牙宅子里那燃烧的山坡,没有那个站在窗下对她微笑,手中还捧着一只树猴的人了。
而与此同时,莎乐美将前往银杏街,在小报酒馆里,“药片少年”皮尔斯正以一杯白兰地蛋酒恭候着她的光临;她的二哥唐·璜即将搭上火车前往伦敦与她碰面,此次旅程他的对座将会是一个脾气奇怪但绝对有趣的姑娘,顶着那头染过的红发特地留下一绺黑发,自称AI,拖着罗密欧好容易才为她找到的身体满世界乱晃。另一方面,意大利佬的生活同样不平静,卡尔维诺推开餐厅的门, 本应该坐在那纹着鸢尾花家徽的靠背椅上的法兰西斯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关她和赫鲁出逃的目击报告将在半个小时后由法比奥呈上。而多拉,多拉·璜,将在一年零三个月之后,因一个可笑的错误被“小雨点”所绑架,从而拉开一条线,串起其上的人们。
但此时,人们相安无事,多拉用力拉起面前的窗,火车正一点点接近伦敦。
TBC
院长说重新发之前的也可以算分,不过算啦,舍不得大家的评论(
尝试着放一个指路:
前接剧情: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1293/
开学: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0955/
猛然惊觉自己智障,2月份的情人节根本不是去年的事……修改修改,响应打扰了!!
——————————————
威尔森家的长子早晨一贯醒得很早。
斯莱特林的白天与夜晚的界限相当模糊,寝室内常年阴冷且幽暗,从窗外投进室内的幽光泛着些微幽蓝,有一只圆形的莹绿色光球无声的悬浮在一边的角落里。
因此当艾文•威尔森陡然从睡梦中惊醒,眼前似乎还残存着某种金色的幻象,隔了几息,才轻轻吐了一口气,意识到从窗外沉静的水波中传来的细小气泡炸裂的声音。
他将手盖在面上,彻底挡住本就微弱的光。隔着厚厚一层帷布,艾文听见对面传来一些熟悉的响动,同寝室的斯莱特林学生们大多很难以纵容自己在这样的清晨睡得不省人事。虽然偶尔也有例外,不过——不是今天。
艾文也同样支起身子。这个动作做到一半,他忽然间意识到,这一天似乎的确有哪里不同寻常。
有人掀开帘子,在他的床柱上敲了敲。
是科林•麦克唐纳。
“情人节快乐。”
科林突兀的这么说。五年级的级长笑容戏谑,示意艾文低头看向床脚。
那里堆积了数量相当可观的一小堆信件和礼物。五颜六色的缎带和混杂在一起的香水味道令翻身起床的少年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我想你该更注意一些。毕竟因为你总是拒收女士们当面的告白,害得那些小姐们只能选择依靠猫头鹰来表达心意。”
科林捏起一封粉红色信封的信件,随手挥了一下魔杖,将之变成了一面带有考究银花边的镜子,自顾自的理了理领结,“总之,今年的赌局依然是巴尔和乔伊谁能收到更多的情书和礼物……我赌乔伊,五个铜纳特。”
艾文按了按发胀的脑袋,终于觉得清醒了一些,他拿起放在一边的长袍披在身上,视线落在床脚,一时间只觉得头又痛了起来。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开口道:
“押巴尔。……一个银西可。”
*
对于大多数霍格沃兹的学生来说,情人节大约是一个可以比平常更加大胆,稍稍表现出疯狂一面的美好节日。
在绝大多数教授也对此持乐见其成态度的情况下,这一天的霍格沃兹城堡往往会充斥着花花绿绿的缎带与包装纸,各式各样普通或不普通的巧克力,以及五花八门的爱情魔药——学校甚至并不严令禁止学生们使用这样一种魔药。
上午的魔药课结束,撇下被一个拉文克劳女生拦住的科林,艾文将剩余的魔药材料收拾妥当,独自走出了教室。
乔伊•格林从后面赶上来,他伸手拍了一下艾文的肩膀,挑着眉毛朝他露出了一个略嫌灿烂过头的笑容。
“嘿,威尔森。”
他丝毫不顾对方的冷眼,又拍了拍艾文的肩,“你听说了吗,巴尔早上被一个格兰芬多的学妹堵在四楼的奖品陈列室门口告白——我得说,那些会往下撒金粉的小精灵是个好创意,因为那些金粉粘在头发上根本弄不掉,哈哈!”
他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下四年级的巴尔泽撒•鲍德温漂亮的小脑瓜金光闪耀的模样,才笑到一半,转角处便涌出一群显然埋伏已久的赫奇帕奇女生,在同伴们的簇拥下,为首的一个涨红了脸,像是猫叫一般软绵绵的喊了一声“格林学长。”
斯莱特林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艾文面不改色的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胳膊扫下去,无视对方一瞬间露出的僵硬神情,他目不斜视的越过人群,率先走进了一边的礼堂。
小艾文•威尔森先生自入学以来,一直将一年一度的情人节看作是让人头痛的混乱一日。万幸的是,或许是因为他的神色太过冷漠,又或许是因为他从未收过任何当面递交的礼物,因此最近两年,几乎已经不会再有女生在走廊中将他拦下,红着脸递上情书、巧克力,或是别的什么小礼物——取而代之的是当天床头堆积的‘小山’。
少年安慰自己,不论如何,这总比在礼堂里被大声朗诵赞美诗,或者脑袋上被洒满金粉来得好得多吧。
几乎是有些脱力的穿过被装扮成粉红色调的礼堂长桌,艾文满脸木然,随意挑了一个座位坐下,伸手为自己取了一些浓汤、熏肉和烤面包——等到他吃到一半,科林和乔伊这对难兄难弟这才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四年级的以赛亚•施瓦茨曼,以及方才被提及的巴尔泽撒•鲍德温,后者金发灿烂发光,看起来还是没能完全处理掉那些顽固的金粉,因而不得不顶着发着朦胧微光的头发继续行动——从周围女生明里暗里的视线来看,这去除不掉的‘天使光环’无疑让鲍德温少爷更具魅力,至少今年寝室内部的赌约,艾文认为他更多了几分获胜的希望。
虽然从巴尔泽撒本人的表情来看,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十分美妙。
拥有一头银白色长发的以赛亚•施瓦茨曼在一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抽出自己的魔杖,敲了敲面前的高脚杯,杯底立刻涌出了酱红色的野莓汁。他端起杯子朝艾文晃了晃。
“中午好,艾文学长……要来一杯野莓汁吗?”
科林和乔伊也坐了下来,巴尔泽撒则坐在了以赛亚的身边,在艾文谢绝以赛亚的提议的同时,他正满面笑容的搅拌面前的沙拉,然后以同完美的笑容不同的语调点评被放在桌上的一封情书。
“难以置信。”
鲍德温少爷伸出食指虚点了点信封,像是害怕沾手什么脏东西似的。
“一个混血,竟然有胆量这样做。看看这低俗的桃红色——让人恶心——”
他压低了声音,微微拉长了最后一句的尾音,显出了两分直白的恶意和嘲笑。这惹得一边的以赛亚也低声轻笑起来。
银白发的少年笑容温和,看起来沉静和缓,“的确叫人难以忍受。”少年说道,“不过不论如何,总比那些泥巴种要好一些……或许该说,这就像是地精和弗洛伯毛虫的区别?”
巴尔泽撒忍不住为这个精彩而刻薄的类比轻轻鼓了鼓掌。
三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对学弟们的刻薄言语既不附和,也不指责,科林•麦克唐纳甚至只是可有可无的提点了巴尔泽撒一句“地精和毛虫有时也有用处”,就毫不在意的带过了这个话题。
他看向礼堂入口,三年级的学生正陆续走进,麦克唐纳家同样在斯莱特林的小姐卡蒂•麦克唐纳夹在一群学生之中,女孩偏过头,触及科林的视线,稍稍愣了一愣,随即便朝他们这里走来。
艾文放下了手中的餐叉。
他忽然觉得失去了胃口。说不上是饥是饱,只是感到一阵异样。恍惚间又想起醒来时眼前晃动的那片碎金,一时间沉默无言。
直到麦克唐纳小姐一一向他们问好,少年才略略点一点头,做出了一如往常简短而有礼的回复。
这浮于表面的礼仪与素来的冷淡没有显示出任何异样。只有科林像是略有怀疑,斜眼过来扫视了一番。
虽然他从来细心敏感,但即便有着这样的精明,也很难以从小威尔森先生那张端正英俊的冷脸上看出更多内容——科林并不讨厌艾文•威尔森这样高傲冷漠的人,倒不如说,他还对其很有几分欣赏。对方这样毫不掩饰的高傲或许会招来不少非议,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作为盟友来说,这样的人反而叫人更加放心。
况且,对方也不是那种一味傲慢的蠢货。科林在心中暗想,要比高傲的话,在场的谁也不比谁差……
“……科林?”
正在同他说话的小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卡蒂•麦克唐纳手上捧着一小只小盒子,里面零零散散装着各种形状的巧克力。
“这是早上学姐们一起做的。”她解释道,“因为最后包装的时候多出了一些,所以就分给我们……当然,一些‘特别制作’的不算在内。”
这个意有所指的‘特别’让男生们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在巧克力中添加的各式各样的爱情魔药——曾经中过招的学生们都知道那种魔药的可怕之处。
卡蒂将小盒子传给众人,除了乔伊伸手抓了一大把外,其他人都只象征性的取了一颗。就连艾文,都在科林‘亲切’的注视下收下一块——至少看似如此。
至于这样打破自己惯例的行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以赛亚将巧克力球放进嘴里,他微微眯起眼睛,带着笑容称赞:“很好吃啊,如果是拿这样的巧克力送人的话,我倒是稍微有些羡慕收到它的人了。”
他说出这话的口吻太过诚恳,却同先前嘲讽‘泥巴种’时没什么太大不同。多少对他有几分了解的卡蒂面不改色,淡然的收下了这句不知有几分可信的赞美。
巴尔泽撒多少带着些嘲笑意味的看了以赛亚一眼,他没有吃下巧克力,而是将之收进了长袍的边袋里。对于自己学院的女生——虽然认为纯血的小姐们的确睿智过人又有教养,比那些会将他拦在女生盥洗室前的巨怪不知要高出多少,但关系到情人节这个敏感的日子,鲍德温少爷实在是不敢指望女孩们还能留下多少理智。
他的脑袋可是还在发光呢。
艾文瞧了瞧自己手上的巧克力,他拿到一块花朵形状的,包裹着一层糖纸,或许是由于出自女巫之手,糖纸下不仅散发着糖果特有的香甜,甚至还神奇的带着一些烤得焦脆的苹果派的味道,以及一种难以言明的淡淡香气,让他不禁想起塔楼上拂面吹来的微风,以及在风中跳跃的细碎的阳光。
他手指微微动了动。
另一边的乔伊又剥了一块巧克力丢进嘴里,他倒是毫无顾忌,将同院女巫们满含爱意制作的巧克力当做普通小零食一个接一个的吃。格林家三兄弟中唯一还在校的末子大约是一群斯莱特林男生中,对待他人赠与的心意最为认真的一人,很少有人知道,少年不仅收下礼物时相当郑重,甚至会在之后,珍而重之的认真拒绝女孩们的那份好意。
“我说啊,万一这盒巧克力里面不小心混进了加了迷情剂的那种——科林你别瞪我,我只是随便说说——万一呢?”
顶着好友不友善的视线,乔伊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坏笑,“虽然是他人做出来的,但因为送出的人是卡蒂,所以……就是说吃了那个,就会爱上卡蒂咯?”
“……”
“……”
麦克唐纳兄妹整齐划一的保持了沉默。
然后科林•麦克唐纳笑容满面的拔出了自己的魔杖。
他还未来得及从自己脑海中各种穷凶极恶的咒语里,选出一种比较温和,只需在医疗翼躺上三天就能治愈身心创伤的魔咒——在小格林先生在麦克唐纳带有阴影的笑容之下抱头逃窜之前——一头水蓝色长发的卡兰萨•欧姆尼气喘吁吁出现在了礼堂门口。
她左右巡视了一圈,见到卡蒂,顿时眼睛一亮,小步跑了过来。
“抱歉,卡蒂!之前给你的巧克力——”
高年级女生没有功夫理会学弟学妹们的问好,她立刻看到被放在桌上,已经空了小半的巧克力盒子,发出一声惊呼,二话不说将盒子捧了起来。
一边翻捡一边查看,女生的面色变得有些糟糕起来。
麦克唐纳小姐心中涌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她强自镇定,皱着眉问道:
“卡兰学姐……?这盒巧克力有什么问题吗……?”
看了一眼自家的学妹,卡兰不禁头痛,露出苦笑,终于抬起头环视面前的一群男生。
她神色微妙的解释道:
“好吧。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只是,该怎么说呢。……苏珊娜今年决意要给她一直追求的男生送一点‘特别的小惊喜’——比如说……呃,一盒加了迷情剂的巧克力。”
发觉金发的小姐面上现出了恍然大悟与惊慌交错的神色,卡兰叹了口气继续说,“没错,或许你们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刚刚她突然发觉,做好的巧克力少了一块……”
两个女生的视线一同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最终落在正扶着额皱起眉头,面色异样苍白的艾文身上。
卡兰看了一眼落在一边的包装纸,肯定的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这一块。”
“这真是……”
五年级的级长暂时放过了笑得止不住的乔伊,将自己的魔杖杖尖转向了另一人。
“太不幸了。令人同情。”科林扯了扯唇角,转头看向卡兰,“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学姐?毕竟,总不能放任艾文•威尔森先生在这种时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这也是为了他个人着想。我可以——比如——确保他在药效时间内都安静的呆在医疗翼。”
性格温和的欧姆尼小姐好笑的摇了摇头。
“不——”
“放下你的魔杖,科林。我不会突然发疯的。”
在她想说些什么之前,一直扶着额头保持沉默的小威尔森终于抬起头来,用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但却十分正常的语调这样说道。
“是吗?”
用了一个疑问的长音,科林手上却利落的收起了魔杖,脸上的表情多少带上了一些遗憾……这让艾文不由又多看了他一眼。
“威尔森?”
欧姆尼小姐有些迟疑的喊了一声。艾文看向她。
“你……真的没事?我是说、虽然苏珊娜的确擅自对药剂进行了改良,或许效果上会有些问题,你知道,她一向不擅长魔药——但你……真的没有受到影响吗?”
沉默了片刻,艾文终于略微点了点头。
“……我确定我很好。”
他这样说,神色平静,一如平常——不知出于何种心情,一直私下里紧盯着他的麦克唐纳小姐总算松下一口气,但又有些恼怒起心里与此同时泛起的些许遗憾来。
艾文却并不看她。他不再多言,移开视线,冷硬的唇角抿起,惨白的面色令他整个人变得更加尖锐。他忽然微微垂下头,双唇微动,但那动作快得像是一个错觉,麦克唐纳小姐只是眨一眨那双蓝眼睛,对方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独自走出了礼堂。
被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巴尔泽撒习惯性的拍了拍手,朝以赛亚偏了偏头。
“你认为呢?或许真的是苏珊娜学姐做的迷情剂太差劲?”
银发少年若有所思,他发出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单音,然后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模棱两可的微笑起来,“或许?”
他的回答让鲍德温少爷很不满意。
乔伊已经彻底放弃了再吃那些巧克力,他竖起食指,先是晃了晃,然后一指神情微妙的科林,好心的提醒两位学弟:
“好啦,为了我们的威尔森先生的安危着想,这个话题就暂时到此为止吧——不过我们可以改个时间,一起好好讨论一下呀。”
这句纯属玩笑性质的发言,让除了麦克唐纳小姐以外的人都笑了起来。
而卡蒂•麦克唐纳还在思索艾文•威尔森临走时最后的那一垂头。
她分明看到对方动了动唇,但是他说了什么呢?她不敢确定。
如若艾文此刻还在这里,他就能够告诉女孩:苏珊娜学姐的魔药水平的确不高明,但也没有完全失效那样糟糕——自己确实体会到了“被一道最纯净的阳光照透”是如何奇妙的心情,然而这一切却并非发生在这一刻钟内,而是应向前延伸,一直回到几周前在塔楼之上、那个拂过面颊的风并不很温暖,阳光亦不如她的金发灿烂的午后。
他只是终于明白过来,解开了那个有关于数周以来不时出现在眼前的,晃动的金色幻影的谜团,于是无声的对她说:
‘什么也没有变。’
对你的心情,并未因魔药而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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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写一边在心中骂这群斯莱特林小混蛋的我……
不知道有没有把巴尔和塞牙写得太混蛋了,如果有哪里不对,请亲妈务必把我打醒修改!!!
顺便这群少爷打赌一点都不认真啦,连个金加隆都不肯赌。
科林:赌五毛,肯定是乔伊收得多。
艾文:……一块,押巴尔。
…………你们还能不能行了。
继续补五年级时的事情,给艾文灌了个迷情剂,让他好好感受一下心情变化,其实他已经持续一段时间满脑子都是室友的妹妹了早就没得救了((
总之这样一来我接下来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撩妹了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