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三班·第二章
(哈哈哈这章有点对不起紫子对不起羽鸟(。)
(有些东西中之人而角色不知道。233333)
(字数3491)
——
啊啊,真是的。
一直以来,到底是谁在滥好人?
*
假期在街上看到那个穿着大号男式外套和古怪拼布裙子的女人的时候,本来就不该接近的。
但是好死不死地认出来她是同班同学——宇佐川 紫子——同时又发现她被推销员缠上了。
太阳这么热,也说了挺久的样子。就快要被晒晕了吧?因为在怜司这边看来,对比那位正在极力推销的大姐,紫子看起来萎靡不振。
于是在又旁观了几分钟之后,怜司忍无可忍地走上去打断了那个人的喋喋不休:
“抱歉,我和她还有事。”
不管怎样,先离开这里。
*
“怜司,你又要出去吗?”
像是弥补平日里不常在家中的时光一样,玲子假期的时间几乎全都在家里待着。做作业、看书、收拾东西和收拾东西。
听说她还参加了高中的手工社,交了一些很不错的朋友。
“嗯。”就算不抬头看,也知道那是关切的眼神。怜司努力整理着长袖的袖口,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一些什么。
“……其实你不必这样。”
“……”
那你也不必这样啊。
怜司关上了门。像是逃避什么一样跑开了。
*
“你干什么!!!”
来不及思考该不该还手这种问题,怜司一转身就出口呵斥了紫子,让她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
因为这个状况太不可思议了:在好心帮助了同班同学摆脱纠缠(甚至没有抓她的肩膀只是抓了她的背包带)以后,她居然打了过来?
准确说是绊了一跤再加一个肘击。如果说这不算什么——她还拉开了跆拳道的架势准备踢过来。
“………呃、石、石村同学?!?!”紫子在踢腿动作的惯性下又跳了几下才停下。
又急着鞠躬道歉道:
“十分抱歉!!!!!我、我还以为是……遇到人口拐卖了什么的,没有想到是石村同学你……”
“……”
如果说刚才是好气现在就是好气又好笑了。不可思议再加不可理喻,他现在的心情宛如看见UFO撞地球。
——撞出一个陨石大坑。
面对捏着裙角深鞠躬不愿意起身的少女,对此无可奈何的怜司叹了口气。
“下次,不要再被纠缠了。”
……三年三班的女生,都这么奇怪吗?
*
然而想要不被卷进去是很困难的。
——从UFO里出来了一个外星人!然后它不愿意出这个坑,在里面开起了甜品店!
怜司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什么“○高第一名做过的卷子”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吧!“哦哦好”你妹啊。
“你还真是客气啊。”
连自己都能听出这用来打断的句子里带着的火药气。
——开什么鬼的甜品店啊!
*
“石村同学。唔、如果,是说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先道歉……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是哪里冒犯到你了?”
“……?”刚刚不是还在为鲁莽拉她走的事情道歉了吗?冒犯谁?我?
“就是,为什么要……像刚才那样,硬是拉着我走?”紫子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好像你也没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怜司皱眉。
——外星人又在胡乱舞动了。
“难道你…不是在被人缠上了吗?”
“诶?我被纠缠了吗?”得到的是一脸茫然的回应。
“……。”你毫无自觉???
“是、是这样的吗……?”
——那就?
怜司看着眼前的少女“啊”的一声,然后合掌惊呼:“所以说石村同学……!莫非刚才两次都是在帮我解围?”
——不开甜品店啦开火锅店!而且要在饮料里加福尔马林和抗生素!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差点被你揍。”
“…对不起!!”
“可是,说对方是纠缠……也太失礼了!”
“?”
——没有那种东西?
“先前那个阿姨也好,后来叫我填表的先生也罢,难道不都是因为要完成工作才与我对话的吗……虽然一直在太阳里晒着是让我有些困扰啦,但是既然决定要答应对方的请求,难道不应该耐心协助她完成工作吗?”
——去买啊!人类你会帮我吗?
——不会。
怜司再度叹气。
“……这么说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诶、啊、不…也不是这样!”紫子连连摆手,“我确实也因为抽不了身而发愁呢…毕竟去晚了的话我家的双胞胎绝对会闹翻天的。所以还是谢谢你……啊。”
——外星人的家属不乐意了。
*
1hit腿
2hit肩胛骨
3hit脸……鼻子?
怜司将头埋在湿毛巾里闷闷不乐地想着。
弟弟妹妹…………她姓宇佐川所以都是宇佐川。
宇佐川家的人都是从名叫“揍人”的白色星球来的。
不然怎么会有跟姐姐打招呼是猛地推门的妹妹存在啊???
*
离开的少女找游泳的弟弟久久未回,耳边的喧嚣声却大了起来。
饶是他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什么——
虽然鼻子不痛了但是头却愈发地疼起来。
难道、难道说……?
看到的是一圈无关紧要的人,和搂着弟弟妹妹的湿漉漉的少女。
“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
似乎听到了身为「姐姐」的「外星人」所说的话。
外星人、外星人的家人、UFO、水。
不不不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怜司的唇舌干涩:“先换身衣服再说!”
“然后!!!我们出去玩吧!!!一起!!!”
——现在是人类你看起来比较像外星人哦?
*
据说热饮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虽然不知道在炎热的夏天开着空调再喝,有没有用。
“刚才真是够呛啊。”
小外星人们还是很不开心。
“这里的牛奶好喝吗?”
为什么我和宇佐川喝可乐你们喝牛奶啊?哦对你们姓都一样哈我忘了——这种冷笑话肯定行不通。
——果然还是用,外星人的方法——
“其实我是你们姐姐的男朋友。”
“噗!”“咳!”
双胞胎同时发出了不同的声响,闹腾的少女也吃惊地张大了嘴没反应过来。
“不可能吧!!!加里子你喜欢这种型吗!他他他!”
“阴郁又,……长袖?”
“不是那些方面吧!柚树!而且说人家阴郁好失礼……”
“你才比较失礼吧?”
吃惊的双胞胎反应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与此同时紫子也反应过来,抓住怜司的胳膊说:“喂石村君这个玩……”
“别反驳。”不知是今天第几次了,怜司抓住她纤细的胳膊,在没防备的情况下可以轻松地拽到身边,“——弟弟妹妹们忽然又有精神了不是很好吗?”
“而且,”接下来的话要在耳边暧昧地悄悄说也太恶意了,怜司这么想着,却继续说道,
“我喜欢的是年长的类型。”
而不是你。
***
“哇!”
被拍了肩膀,怜司第一反应就是要确认是谁——
入目的是怪怪的鸭舌帽和休闲服,……虽然穿在她的身上并不奇怪。
“……是你啊。”
这人正是上次拽他去居酒屋顺便好好地耍了他一把的——羽鸟 时音。
“嘿嘿~是不是被吓到了?一定是!”羽鸟走上去与怜司肩并肩,轻快地说着,“你要去哪里呀?”
怜司无奈道:“……去学校。你接下来还有事情吗?”
没有可以一块儿去——反正被别人扯来扯去的时候多了。习惯了。
“嗳~学校啊~难不成,你是要去找新班主任吗?”
猜对了。
“一起去吗?”
啊还有。
“……你不说我是去撩正在补习的学妹们吗?真稀奇啊,哈哈。”
跟外星人打交道多了。轻车熟路。
“我哪有这么八卦嘛。”
你就是有。
“再说你宁可一个人呆着也不愿意和小学妹搭话罢——”
面对羽鸟整人成功似的愉悦笑脸,怜司很想说我连「女朋友」都找到了。
虽然是骗人的。
“那我们就走吧。说起来去哪里找到他的几率比较大来着?”
“办——公——室——”
不然会在哪里呢?
“搞不好那家伙比我还闲?之前说过暑假会一直待在学校。”
闲到会到处乱逛和不会乱逛。
***
“你不担心你的家人吗?同样是「羽鸟」的——。”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就是——真正的、「不存在的人」的可能性吗?”
太失策了。竟然如此直接地问出了这种问题。
怜司回忆着羽鸟当时确实的疑惑神情后悔不已。
说不定……已经暴露了。
“因为家人很重要。”当时是这样回答羽鸟的吧?这能算是回答吗?
“……起风了,回去吧。”天台的风一直都很大,像回避她的问题一样没问题吗?
这时他忽然想起藤峰家的女儿还是“不存在的人”的时候,
皮肤苍白,寡言少语,谁都「看不见」她。
这风仿佛就能把她吹走了。
她现在在医院里。
MISAKI。
头痛欲裂。
***
“老师你有家人吗?……担心他们吗?”
从图书馆转移到办公室,只有三个人的情况下问了出来。或许很可疑吧,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当然有家人啊,担心也是自然的。石村同学你想问什么呢?”
……想逼出实话吗?
“这个三班很……,不,老师你放假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无法回答。
“石村同学指的是什么呢。”
相比起我的焦躁,他简直气定神闲。
“为什么会……存在……诅咒?”
“那石村同学你认为,什么是诅咒呢?”
有定义吗?
“死亡,……或者报复吧。”
我想起了「他」。
我对此无能为力。
*
糟透了。
在班主任那里得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信息。
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无法思考。
像一团乱麻。
自从我想起「他」,后来的话便听不进去了。反正「诅咒」是,无稽之谈……
那么为何又对羽鸟说那些话?
家人很重要?
……总是,在提家人吗?
***
——那是七濑夕花、或者七濑夕纪。
她站在自动售货机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七濑?”怜司出声叫住她,“——「另一个」呢?”
“吵架啦!”
夕阳把少女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吐吐舌头,
“这个贩卖机也坏掉了,光吞币不出饮料!喂石村,要不要一起去游戏厅?”
“不了。”本来就是在回家路上的偶遇,而且最近被拽来扯去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你也快点回去比较好。”
——这个人是「姐姐」。七濑夕花。
怜司这么想着。
*
“昨日,8月20日下午3点……两名儿童失足落水……中学三年级学生日向晴彦…………溺水。…………救援人员……后……遗体。 ”
嚯这个人喜欢战队的吧。
正义——变身——
“他”也喜欢的吧?还是现在不喜欢了呢?
我不知道。
*
“怜司?怎么了?”
“不,姐姐,没事。”
——你说,如果不只是牵连「家人」,还有「朋友」的话,
该怎么办呢?
「TBC」
这世界上的人都各怀心事。
对于羽鸟来说,每天都登上排行榜前三的即是今天吃什么,这人怎么这么脸熟我却叫不上名字和保持心情愉快。
所以当她在暑假的清晨被一个电话叫醒的时候,心中还在絮絮叨叨着要心平气和,要愉悦。来电显示羽鸟千鹤——哦,是她妈。羽鸟时音花了三秒把一团浆糊的脑子搅合顺了,按下接听键——
“喂,妈?”
电话那边传来很有底气的女人的声音,包含了那种领导当久了自然而然会有的气势。
“时音?你放暑假了吧,要不要来东京和妈妈一起住?”
“东京啊,还是算了吧,夏天太热了。”羽鸟时音漫不经心地拨了拨睡得外翻的发尾,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要是你实在寂寞了我也可以过去哦~”
话筒里传来女人的一声轻笑。“我是怕你寂寞。如果你想去哪旅游的话尽管跟妈妈说。”
“我还没开始想这个问题呢。别担心,不会给你省的。”
“那个,时音,”羽鸟千鹤的声音出现了一瞬的迟疑,就像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问似的。“你现在还好吗?”
这句话出现得真是不合时宜。一般母亲不是该问现在过得如何么?聊聊女儿新的学校的朋友,聊聊母亲那边精彩纷呈的公司斗争故事,缓解一下思念之愁后挂上电话该干嘛干嘛,循环往复。羽鸟千鹤的话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让人觉得她把语气用错了对象。
“挺好的,现在觉得学校也挺有意思的……”羽鸟掀开被子走下床去,正好床上的上一本厚厚的心理学书籍被被子刮了下来,梆地一下砸到了羽鸟的脚上,疼得她直接朝电话那边发出痛苦的嘶声,“我被书砸到脚了——”她的语气就像变戏法一样,有种刻意装出来的带着搞笑意味的懊悔。听了她这个反应,羽鸟千鹤的语气也放轻松了。
“药还够吃吗?”
羽鸟望向桌子上的玻璃瓶子。“应该还能撑快一个月……不着急,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买就好了。”
“那我过几天给你送到夜见北去。”
“您还是好好东京呆着吧。”想到三年三班的‘诅咒’,羽鸟决定还是自己麻烦一趟。“我这边还有点事,结束了就去东京。记得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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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母亲叫醒了就没有赖床的理由。她在衣柜里翻来翻去的时候拎出来一件配色明亮图案幼稚的运动风连衣裙,帽子上还竖着两只熊耳朵。这是去年她妈给她买的,说什么“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应该穿的精神一点”,后来在她不用见她妈的时候都被用来压箱底。想了想,羽鸟时音把一顶棒球帽扣在脑袋上,穿着这条画风微妙的连衣裙出门了。
——在夜见北这边还有点事。关于诅咒的。
天空有些薄雾,但太阳还是尽职尽责地把热度投向地表。羽鸟漫无目的地在脑子里划过“本来就有一个同学叫Misaki了现在又有一个老师叫Misaki,不如她们班再养一只叫Misaki的乌龟,一只叫Misaki的猫和叫一盆Misaki的仙人掌,这样整个教室里都会回荡着‘Misaki又咬我!’‘我们没法把作业交给Misaki因为我们的作业被Misaki吃了’的呼喊声”——诸如此类的内容。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前面走着一个长发松散地绑成低辫子的人,垂着头,背影看上去有点眼熟。
于是羽鸟想都没想就偷偷摸摸地走近,突然大力一拍对方的肩头——
“哇!”那人——石村怜司明显吓了一跳,回过头后才松了口气,“是你啊。”语气里不着痕迹地带点没有恶意的嫌弃,虽然在居酒屋她把他耍了一次之后他们打交道时都会带有这种意味,但羽鸟还是觉得他一副看到熊孩子样子很有趣。
“嘿嘿~是不是被吓到了?一定是!”她步伐轻快地走到石村怜司身边跟他并肩,“你要去哪里呀?”
石村怜司一副特别无奈的样子。“……去学校。你接下来还有事情吗?”
差不多有吧,因为她也要去学校。
“学校啊~难不成,你是要找新班主任去吗?”
对方点点头。“对,一起去吗?……你没说我是去撩补习学妹什么的也真稀奇啊,哈哈。”
“我哪有这么八卦嘛。”羽鸟差点脱口而出而且我觉得石村同学你是撩不到妹的,但她乖乖地把那句话掐死在喉咙里,“再说你宁可一个人待着也不愿意和小学妹搭话罢——”她朝他愉悦地勾勾嘴角,“那么我们就走吧。说起来去哪里找到他的几率比较大来着?”
“办——公——室——”石村故意拖长了声音,“搞不好那家伙比我还闲?之前说过暑假会一直待在学校。”
“没准他正在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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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之一】
今天真不是什么好日子。天也不晴,懒觉也没得睡,还和石村君莫名地不欢而散。
我还记得他对老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老师你有家人吗?担心他们吗?
我觉得他想说的是,老师你原本可以不和三班产生关系的,如果你有家人,那么不仅是你,连家人也会受到牵连。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做会无辜地牺牲掉你的家人吗?
虽然从逻辑上来说他的考量毫无问题,但首先提起这个,难道不是显得有些刻意吗?事后在他问我担不担心的时候我说现在已经不担心了,因为觉得担心并不能改变什么,他居然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激动的语气质问我——你不担心你的家人吗?同样是【羽鸟】的——那双平时只能看得见安静或者轻微情绪波动的眼睛里,正强烈地动摇着,让我联想起在暴风雨浇灌的海面上紧紧抓住独木舟边缘的小人。
——家人很重要,但你刻意强调的次数不是有点多吗?
我试着验证自己的猜测。
——因为家人很重要。
他这么回答我的。
啊不对,写这个记录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
今天本来就是去学校找西村老师的。因为他说诅咒有办法解除的,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方法。也许多几个人去想这个问题就能离解决更进一步吧——
结果他问我们我们觉得什么是诅咒。
……好麻烦哦这种问题我都没想过。
——用最常见的说法就是,为什么死去的不是你而是我呢?
老师说了很多,让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这一句。基本上完美地让诅咒变得合理起来。无论是死者不甘心自己的死,还是想要取代活着的人的存在继续在世上飘摇,三年三班在二十多年前召唤出了死者,那么死者的执念,无论是否出自自己的主观感受,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吧。
我还想活着,我还没有活够,为什么我一定要死呢?
在这个世界上往往是想死的人难以解脱,而求生的人陷入永恒的沉寂吧。
——大部分的诅咒都有应对方法或者解除方法。举例说明的话,那即是了结亡者的怨念,实现亡者的愿望或是封印吧。然而封印这一方式是三年三班一直以来都有做的,这次已经失效了,恐怕不能再用第二次了吧。
——而且以前使用的封印方法是不用知道亡者是谁的,然而其他几条路的话,我们必须先找到这个亡者吧。
——可以这么说。
——那柴田老师,虽然压力很大,但也还是因为诅咒才会到……跳楼的地步吗?
——如果让你连续四年都处在这样一个随时都要担心受怕的环境下,你会变得如何呢?然后在心里认为第四年会平安度过时,一切都改变了,然后失去了自己爱的人,你又会变得如何呢?遇到这些事,难保人不会改变。所以老是我才希望你们能保持平常心来面对,虽然这也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连续四年都处在高压环境下。
虽然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经历也不算什么,但随后伴随的深入骨髓的死寂,现在想想还是令人头皮发麻。
我今早和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其实说了谎,药没几天的量了,因为我打算在暑假停药试试的,不过就今天的情况来看,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吧。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就是——真正的,不该存在的人的可能性吗?
石村君这样问我的时候,咬着牙,似乎明白这个问题问出口后将会触动一个怎样的禁忌。
自己是亡者吗?没有想过,因为自己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死。
可如果自己真的是亡者的话。
——那么是从哪一次开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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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之二】
去法国玩了一圈,和父母一起。
父母只去过夜见北一两次,现在身体还很健康。他们应该不会被诅咒牵连才对。
无论如何,叮嘱他们多注意总是好的。明天跟他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