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企划是以东出佑一郎所作的Fate/Apocrypha为蓝本,综合fate系列作品构架的设定和世界观,所创作的同人战斗型企划。
已满员,感谢各位热情参与。
崩坏属于我,正常属于对手。
已经写到忘记自己在写什么的我。
错字病句什么的请大家无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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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轿车停泊在城郊酒吧的门口。
还未等英灵帮她打开车门完成一套绅士的动作,希瑟·阿本德罗特就已经打开门下车,往目的地走去。而从者也在锁好轿车后跟上了她的速度,看着比自己矮出些的御主,提问道,
“Master,你真的要进去吗?”
是的,两人来到的酒吧不是别处,正是上次他们与红Saber相遇的那间。而他们这次前来的目的正是为了解决上一次遗留的问题。
“有些事情终是要解决的”面对从者的询问,少女连视线都没有偏折一下,“前几日在这座城中发生的争斗已经给这里的人带来太多认知以外的事情了,如果不及时遏止,后果将不堪想象。”
“这就是魔术师所谓的隐匿神秘吗?”年轻的从者思索后说道,“虽然这是圣杯赋予的知识但在此之前一直无法理解,现在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
“不仅是这样,魔术师的隐匿神秘是一部分。”希瑟伸出手,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个仪式的本身也是需要隐藏的,原本冬木的圣杯战争也是在第三次后才在魔术师的圈子中公众于世,我父辈们夺取的大圣杯也是隐藏至了今日..”
“举行这场革命。真是辛苦了。”知晓后半段句的从者讲话接了过来,还不忘附上自己的主观看法。对此,希瑟给予了肯定的颔首。
从者轻车熟路的在狭窄的石壁间穿行,熟练程度不亚于生活在城内几十年精通带路的导游。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只是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印象深刻。
而本应有着深刻印象的希瑟,此时却是带着一脸的茫然。她对这条街,这个酒吧没有丝毫的印象,要不是在自己醒来后发现自己的魔偶有着严重的损伤,甚至还少了几具,她都不会向从者提问,也不会了解到自己醉酒后发疯的事实。
随着两人的深入,周遭的石壁上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烧灼,击打,切割的痕迹四处可见,随着墙根蔓延至地面。
“真是惨烈”走在后方的希瑟评论道。她的手指划过那些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痕迹,感受到了魔力的颤抖,“有些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损伤。”
“这可是Master你与那位苏兹小姐留下的。”从者毫不避讳的说道,“当然也是吾与那位Saber战斗留下的。以及,我们到了。”
从者停止了前进,他身后的希瑟将头探出,观察着这个案发现场。矿石,木头,金属的碎片零星的散落在这宽度不足十米的地方。普通人兴许会将碎片当作与灰尘无异的垃圾处理掉,但魔术师却不会,准确来说是希瑟这类魔术师不会。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魔术师蹲下身,五指触碰地面,轻轻地往下一按,散落的碎片突然像是被什么细线连接起来一样,顺着一定的轨道往她的身边聚集。站在一旁的从者将这一切收纳入眼中,“这可真是神奇啊,Master。”这样的情景让他想起了曾与他共同侍奉王的那个人,那位被魔法所祝福的友人,“吾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魔法了。”
“这只是普通的魔术罢了,是比不上你生活时代的那些法师掌握的奇迹的。”希瑟自谦道,“如果我有他们一份的力量的话....”
箭矢从天而降,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线后将炙热钉在了希瑟的耳畔,也将她要吐露的话语逼回了脖颈。
“不来玩玩吗?”
拥有一头耀眼红发的青年不知从何处跳出,以一身银白的武装面对两人。左肩上斜挂着的红色斗篷在夜晚的寒风中微微颤动,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弓箭,一把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弓箭——他正是用这弓箭故意挑衅希瑟。
“Master,请退后,这是从者战。”
Saber上前一步将暂时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希瑟挡在身后,同样的银白色盔甲在呼吸间覆盖全身。他的手轻轻地搭在腰间的那柄剑上。
“骑士啊,请不要这么生气,我只不过想你的御主问个好罢了。”Saber的所有动作都被红发青年捕捉到,但他却没有丝毫紧张的神态,继续笑着,戏谑道,“难道你不认为现在太过于安静了吗?这可不是战争应有的状态。”
“也许就是有着你这样的人战争才会如此蔓延吧”骑士拔出腰间的佩剑,摆出战斗的姿态面对青年,“好战的人啊,吾已感受到了你的战意,请于此地用你引以为傲之物来接受这柄剑的试问吧!”
金属与地面摩擦出尖锐而细小的短音,空气中银白色的残影还未完全形成,骑士就已到达了青年的眼前。
从者间的战斗是普通人不可参与的,即使是身为魔术师的希瑟也深深的理解这一点。在Saber向红色的从者发动攻击后,她就退入了月光在地面擦出分界线的另一侧,调用魔力,为自己的从者创造出最佳的战斗环境。
沉重的剑击打向那名挑衅的从者,后者则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在剑斩断弓的极端事件内移动身体,往后退去。
“难道你不好奇下我的御主在哪里吗?虽然他在你们魔术师需要动用魔术才能观测到的地方.....”南斯拉夫人一边闪避攻击退到高处,一边说道。他特意用了你们魔术师这样的形容,看似无心的话中却藏着个陷阱。
但听到这句话的希瑟却没有将疑惑过多的放在这个形容上。耳中传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双眼就附上了强化的魔术,在可以看见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往远处看去。她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就发现了那个身影,那个疑似魔术师的男人。“发现敌方御主。Saber,这边就拜托你了!”
“嗯”
骑士会以语气温和的短音,目光紧锁在面前依旧轻笑的青年身上,发动了第二次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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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马洛夜晚的黑暗总是格外的浓稠。零星的灯光散落在这个滨海小城的各处,在黑暗的包裹中扭动着身躯。这其中就包括了这家酒店。
前台接待员正坐在圆弧形的柜台后百般无赖的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突然,一抹金色从他的眼角流过。
“喂,没错,就是你,那个小姑娘,住宿请先登记交钱。”被叫住的希瑟停止下来,看向接待员的目光不像平时那样,那么平静又充满善意。
“哦,抱歉先生,那么....”少女向接待员靠近,在两人只有一个柜台之隔时,突然拽过他的衣领,黯淡的绿色双眸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深陷下去的棕色双眸,“你并没有见过我,我从未来过这。”说完,便留下木讷着的接待员往酒店的顶楼跑去。
“你就是红方的御主吗?”
酒店的顶楼所在的高度在现代都市中算不上高,但在这中世纪房屋遍野的城中却足以观赏到大部分的景色。到达顶楼的希瑟向着屋顶边缘的男人发问,身上施加的强化魔术的痕迹还没有消散。
然而被询问的男子一直沉默着。或许是夜晚过于强劲的风吹散了少女的声音,抑或许是他的注意力全在城市角落那正在交战的两骑从者上,总之,他并不在意魔术师的到来。
“不给予回答吗?”希瑟向那人靠近再次发问道,但其实她已不用得到了男子肯定的回答。她在看见那御主遮去半边脸的面具时就知晓了他的身份——“劫火”德拉甘。
“真是高傲的行为呢,红方的先生。”
“Clan Calatin。”
随着少女话语的呼出,众多的魔偶的碎片从木盒内爬出,如同植物惨败的枝叶一样簌簌落向地面,再从水泥平面上的废墟中寻找,匹配,组装。它们的制造者打了个响指,据时,二十八具完全形成的魔偶从不同的方向包裹那个高傲的男人。
“魔偶(Golem)的使用者吗。”德拉甘始终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边的战斗上,仿佛在跟空气对话般,独自喃喃道。明亮的火焰在他的指尖跳动,在下一阵风到来的时候蔓延到地面,犹如被激起的巨浪,吞噬掉靠近的魔偶。
不经常与魔术师战斗的希瑟,还是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判断,控制着自己的魔偶后退。但在这项工作具体实施的时候,她却发现了一个事实,被烧掉的魔偶与自己的联系断开了。
警惕的钟声在脑海紧急敲响,这样的异常让希瑟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她赶紧控制着剩余的魔偶撤到安全的地带,同时伸出右手引来离自己较近的魔偶的注意,
“Leicht(轻盈)”
魔偶迈着笨重的步子向希瑟靠近,并在逐渐靠近中分解为最初的碎片,顺着少女身体的弧线爬上她的右臂,互相连接,层层累积,组合成一个大小上有些过于夸张的利爪。
“Stärkung der(强化)”
少女娇小的身躯猛地脱离平面的束缚,跃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举起那巨大的爪子如同操控自己的手臂一样,重重地向德拉甘拍去。
但这一攻击在围绕着他的火焰外圈处就停止了前进。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体不能承受利爪的总量,也不是因为她战略的改变。她低头看向了她的右手,那本应该覆盖着各类矿石碎片的地方,现在却全部变成了黑色的难闻物质,无助的往下滴落。
“真是令人讨厌的火焰。”希瑟对着那不停扭动着地火焰抱以不满的低语,“那么这样又如何——”黑色的权杖不知何时被少女握在了手中,
“Ich möchte, Wie viele mit der Welt”
“Ich Will mich in gleicher höhe”
随着魔术师的吟唱金色的光流淌过权杖上的铭文,粗大的一端分裂为形状相同的几块,展露出这件礼装原本的姿态,
“Drachen - schuld zinsen!”
刹那间,无数的水银弹从礼装张开的口中弹射而出,径直向德拉甘而去,在所有水银弹在接触到物体后第二次的爆炸紧接着展开。
数不尽细小颗粒在这个时刻浮起悬在半空,形成密度较高的狭小区域,。攻击引起的波动冲击向希瑟,在撞击到坚硬的防壁时往四周扩散。
成功了吗。
疑问在冲击停止后出现。希瑟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位承受这个力量一击的魔术师会变成什么样子,但眼睛捕捉到的景象却令她失望。烟尘中,德拉甘像之前那样平静地伫立于原地。
“怎么会....”
还未等到希瑟用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超乎认知的一幕,炙热的火焰在原本灰尘占据的空间凿了个大洞,逼向少女,也是在这一瞬间希瑟感受到了别样的触感,她被她的从者带离了那个战场。
“Saber,你怎么了....”面对带着自己在楼房间撤离的从者,希瑟投以了疑惑。她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被询问的从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礼貌的注视着御主,再做以答复。他望着已经在视线中模糊的酒店,缓缓说道,
“那才不是什么魔术师,甚至连人类都不是,那是...”
“幻想种!”
1.
偶然窥视到了他的过去。
那在火焰中闲庭信步的勇者,伫立在堪称天坑的地穴之前,洒向地面的阳光被来自他身后的巨大身躯遮挡,他被阴影所笼罩。
“这个坑是?”
他用下巴指着地穴,头也不回地向身后发问。
“那是在龙之帝王攻破吾等的国家时,用来东山再起的手段。”
“哈哈哈,说的真是好听,不就是个用来逃命的密道吗?”
空气突然被杀意充盈,但红发的勇者全然不去理会,继续开口讥讽道:“败给我时求饶的样子也是,就算是龙,也会这样贪生怕死吗?简直和人类没什么两样嘛!”
他冷笑着回过头去,因暴怒而收缩的龙之瞳中倒映着他伟岸的身影,即使巨口近在咫尺,对他来说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人类啊,注意你的发言!”
暴怒的巨龙发出咆哮,他曾以为眼前这渺小的身躯,会轻易地被自己的獠牙和利爪撕裂,被自己的龙息吞没,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所以自己才只能在这里虚张声势。
“有什么问题吗?” 他无所畏惧的指着龙的鼻子,“大不了再打一回,这次你们手中可没有人质,我也没有顾虑——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了。”
“人类,汝的傲慢会招来自身的毁灭!”
“龙啊,傲慢会毁灭自身这种话,应该对着水面说给你自己才是!”
空气已经快将至冰点,两者之间剑拔弩张。
仿佛要壮大巨龙的声威一般,另外两条与他体型相仿的巨龙低吼着从两侧接近了这边,将勇者围在中间。
“……人类,你想要继续羞辱吾等吗!?”
“别多想了,我要是真有那个打算,就不会站在这里用嘴巴说,而是换成这拳头来打碎你们不堪一击的逆鳞。”
他大笑着,信步从巨龙们的包围中走出,重回阳光之下。
“那个龙之帝王,是你们三个一起上也无济于事的对手是吧。”
勇者很清楚,就像人也会被分作三六九等,眼前的龙不过是寻常货色,它们已经没必要再放在眼里了。
“等我打败那个帝王之龙,自然会回来的,账可还没算完。”他丢下咬牙切齿的三条龙,信步向城外走去,“你们就躲在安全的地方,祈祷我和它同归于尽吧,哈哈哈哈!!”
2.
魔力相连的master与servant,会在梦境中看到对方的过去。因为事先知道这些,Rider的master才不感到意外,从睡眠中回归现实后,他一边整理床铺,一边饶有兴致地回忆起梦中的景象
说起来,那个Rider,那份狂妄……他居然是这种类型的英雄吗?
与平时交流时截然不同的语气,可能是他当时作为英雄还没有被“完成”而缺少稳重,也可能是存在着面对敌人时才会展现的另一侧面。
不管如何,将这体验当成新的一天开始时的调剂,对他来说倒是别有风味。
——虽然当下圣马洛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沉。
就像是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一样,放在一旁的手机因为收到邮件开始振动,带动整张桌子一同嗡嗡作响。
德拉甘看过邮件后,将手机丢给rider。
“指示要我们去会会阿本德罗特。”
“好啊,都在城里转了那么久,我也很想舒展一下筋骨啊。”
Rider一边说着一边浏览着邮件的内容,大体上通过长时间的暗中侦查和支援情报,他和德拉甘已经掌握到了大半黑方master及servant的长相。
邮件里并没有特定指出要具体针对谁,但是提供了一部分人可能出现的行动范围。
“让我们自己挑啊……”rider的停下滑动屏幕的拇指,随后露出坏笑向德拉甘展示屏幕,“怎么样?”
“听你的。”德拉甘取回手机,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
事实上邮件里还有一个指示,那就是从今天开始他和rider将彻底离开红方的据点,潜入城内单独行动。
两人对其中的意义心照不宣,双方经过漫长的对峙都有不小的消耗,而此时让他们去与阿本德罗特交手,正是为了加速整个进程。
不过不可以勉强,因为真正的作战,是在黑方覆灭后才开始的。
正因如此,他们才要离开红方的据点。
3.
于是,rider在夜色中射出了那支箭。
他的突然出现让对方的servant戒心上升了数个等级,然而在察觉到这支箭并不是以自己或master为目标时,这种戒心多少有些转为疑惑。
“突然拦住你们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就把这个当成宣战的信号吧。”
Rider这样说着,随手丢掉了那张短弓,短弓逐渐失去以魔力构筑的形体,在落地前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rider手里多出一把风格古朴的长剑。
姑且还算是堂堂正正的做法,应该没有激起对方的不快吧,这么想着,对方的金发英灵迅速用魔力编织出纯白的铠甲覆盖他的便服,凛然的身姿在夜空下犹如黑暗中的光芒。
大概是他本人高贵气质的原因,rider仿佛看到从他身后看到了后光。
“……这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看起来你是高贵不凡的骑士呢,不过身为saber,想必是名震一方的英灵吧!同在一个战场上这么久,还没有碰过面,就把这次交锋当成初次见面的问候吧!我乃红之rider!”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这边的身份,那也不必过多寒暄。”saber说着摆出了架势,同时嘱咐自己的master,“希瑟,你到安全些的地方去,还不知道他的战斗方法,我不希望波及到你。”
“嗯……那边的master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我的搭档此刻正在高处观战,大概是那个方向吧,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这种意向……我姑且就代为邀请你与他同席吧!”
在rider边说边指了指自己身后某栋可以俯瞰这边的高楼后,名为希瑟•阿本德罗特的少女和saber眼神交汇彼此颔首,估计是在用念话交流对策吧,随后,少女就闪进了旁边的小巷。
德拉甘随意的站在高楼之上,并未隐藏自己的身姿。
这个位置虽然不是特别显眼,但是还是很有可能被对方放出到高空的使魔捕捉,或是被视力良好的archer等英灵捕捉到。
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德拉甘只是单纯的对这些事毫不在意。事实上他刚刚就烧掉了偶然飞过身边的异形生物,如果思考一下,大概很容易就会察觉那是己方caster召唤出的离群异界生物吧。
离这里颇有距离的巷道内,rider已经和saber展开了剑技的交锋。
该说是不愧为剑之英灵吗,saber攻势极为凌厉,rider最初也是只能以防守为主,但此时他已经根据战斗的感觉,改变了自己的节奏。
德拉甘对于rider的战斗能力相当有把握,他知道rider在切换节奏的时候,就是进攻的开始。
不出所料,他舍弃了对不会构成大碍的部位的防御,转而抓住这些机会对saber回以猛攻。
虽然saber的铠甲可以减轻一部分的伤害,不过面对rider几乎瞄准要害来的反击,他总要被迫转攻为守。
终于被rider找到了一次空当,他迅速的以假动作闪到了saber的背后,随后一剑斩下,但是却因为saber闪避的及时,只是划开了他的披风,在他铠甲上擦出了一排火花。
“呜……我大体可以排除一些名字了。”
在数个回合的交锋后,两骑英灵间就像有了默契一样,迎来了战斗的间歇。rider此时突兀的发言让saber面色一沉,事实上他对于rider的身份还没有什么头绪,既然是以骑兵现界,那最具代表性的座驾没有被解放出来,单凭他手中的剑实在难以确定身份。
对手剑看来只是区区的武装,rider最初使用的剑已经被自己打坏了,但是rider就像早有准备一样取出了另一把。
“你应该不是与龙战斗过的英雄吧。”
“到底如何呢……?说不定我也会有一些屠龙的传说吧。”
“就算你有好了,我从你的剑中,只能感受到由战场厮杀积累下来的技巧……而且那把剑,仔细看看的话,总觉得有些印象。”
Rider说这番话时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印象那么简单。
saber做好了心理准备,假设自己的真名已经暴露,但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跑rider带着自己的真名回去。
“好吧,看来你已经察觉了,那么我就重新自我介绍一回吧!吾乃——”
剑之英灵高声讴歌了自己的真名,然而这却让rider面色阴沉不堪。
那确实是复合最优秀的职阶saber的名字,那确切无疑是人类的史诗中值得铭刻在英灵座上的名字,但是他并不会因此而畏惧,反而感到极度兴奋。
虽然不是自己最想与之一战的对手,但这无疑是最棒的对手了!
——问题就在于,内心中这难以言喻的悸动,无疑刚才saber的行为中有什么地方打动了自己,引发了他内心的共鸣。
失策了,看来saber在报上真名的同时,有带给对手还以真名的冲动。
或者说,这是一种来自其人格魅力的呼唤也说不定。
难以压抑,rider甚至觉得这时堂堂正正的告知对手自己是何许人也是一种光荣。
——然而在试图抗拒这种冲动的时候,他的真名已经溜出口去。
“……真是可恨,也实在是意想不到,无论是你的真名,还是我会自己揭露真名这件事,都太让我感到意外了。”
Rider这样说着,收起了剑,刚才的事情让他战意全消,他打算就此遁走。
Saber似乎没打算深追,但rider的真名也给他带来了震撼,虽然这条巷道怕是无法让rider解放自己的坐骑,但他跃上夜空的话,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推荐去确认下你master的情况,”rider坦然的转身准备离去,“说不定,她正身处险境呢。”
就这样留下忠告之后,rider通过灵体化隐去了身姿,就此消失在夜色中。
似乎对他最后的提议感到不安,saber立刻利用旁边建筑的墙壁跃上房顶,同时向希瑟发起念话。
4.
德拉甘其实不喜欢在观战的时候被人打扰,但是他不会为了清静就无差别的把周围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因为在观赏远处的激战,他的视线一次都没有投向不久前出现在这大楼楼顶的希瑟•阿本德罗特。
即使对方通过似乎是卡巴拉的系统对自己放出了魔偶也一样,因为就这样杀掉她,saber可能会因为失去魔力供给就此消失。那rider回来一定会向自己抱怨,两人自相识以来就很熟悉彼此的脾气,而且他格外重视rider的心情,这种事情德拉甘是不会做的。
也因此希瑟现在还能活着,只有她的魔偶被高热的火焰完全碳化。
意识上完全切断了来自同一个空间的听觉情报,转而聚精会神地捕捉两骑英灵间的战斗对话,所以德拉甘根本不知道希瑟在说什么。
视野中的激战在又一次交锋后告一段落,看上去不会再打下去了吧……就在这样想的时候,saber和rider互相交换了真名。
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虽然距离很远,但德拉甘很清楚的看出rider并不是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真名进行回敬,他立刻推断出这是saber持有某种固有技能或发动了某种宝具的结果。
就在思考的时候,他的四周突然传来波浪式的爆炸声音,同时似乎有些什么东西物理性的攻击了自己的身体。
待到爆炸散去,小巷中rider已经不见踪影,只有saber留在原地,看来战斗已经彻底结束,rider离开了战场。
他为没能看到最后感到恼火,转头怒视一脸惊愕的希瑟。
“真是烦人的虫子,化作尘埃吧。”
德拉甘随便的挥动了他的右手,火舌以他的手为起点迅速的向希瑟飞去。
就在少女即将被吞噬的瞬间,一个银色的影子插入她和烈焰之间,强而有力的剑压吹散了扑面而来的威胁。
是saber。
似乎不打算与这边过多纠缠,他立刻抓起自己的master,两个人影一起从大楼的边缘跳下。
“真是麻烦啊,真名被知道了呢,德拉甘,你没有生气吧。”就像是算好时间一般,rider在saber离去后不久便现身在楼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个saber……好像也看穿了我这边的一些事情。”
“那还真是麻烦得不得了啊,不过既然知道了我是谁,他回去就会传达给其他人吧, 这样说不定也蛮好的,如果真的有的话,就可以更早的碰到其他屠龙者了呢!”
Rider无畏的微笑让德拉甘觉得非常舒服,他非常中意rider这样的笑容,刚才观战被打扰导致的不快已经消失无踪。
“正巧刚热过身,我们再去找找其他目标吧,夜晚这才刚刚开始啊!”
有干劲是好事,德拉甘这样想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心情也被rider所影响,带有一些兴奋。
啊啊,恐怕今天是个不眠之夜吧,但是能和rider并肩作战,无疑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让rider也被自己的笑容感染,于是德拉甘摘下了那风格诡异的面罩,对rider露出了犹如镜中倒影般的笑颜。
人活得久总是会遇到好事的。
阿尔贝罗•罗佐在送走理查德•格雷夫那具老骸的蝙蝠之后,快活到实在无法压抑内心的愉悦,哪怕在自己的酒窖将这份幸灾乐祸佐以珍藏的最顶级红酒,都让他觉得不尽兴。
尽管没有实质发生,但刚才通过使魔带来的请托,无疑于那具老骸向自己低头。
他再次在心头回味这份喜悦,眼前仿佛能看到对方躲在阴森大宅中忍受着屈辱的模样,。
阿尔贝罗•罗佐姑且算得上是一位成功者。
他完美的作为罗佐一族的一枚齿轮,完成了魔术刻印的积累和传承,并在这之后凭借丰富的阅历和人脉跻身于时钟塔精英阶层,成为政法科顾问之一。
与理查德•格雷夫结怨,则是在自己还是时钟塔讲师的岁月。
即使现在,罗佐也很清楚当时的自己无法成为优秀的讲师,他能做的只是比照本宣科好上那么一点。
幸运的是当时的他的每个学生都很优秀。
学生们即使通过相处知道自己不是那么优秀,却也没因此看轻他,时至今日,那些孩子里出人头地的在时钟塔的走廊上与他偶遇的时候,都会饱含敬意地向自己问候。
但是这其中永远也不会有那个孩子了。
仅仅是因为不是最优这种原因,理查德•格雷夫就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将罗佐疼爱的学生在尚未完成学业的阶段,像是消耗品一样“使用”掉了!
以这种形式失去学生,让罗佐的心仿佛被割裂一样激痛。
罗佐并没和理查德•格雷夫绝交,也没有对他的行为进行谴责,不如说这种做法在魔术师的世界并不少见,如果深究,自己反而会像个异类。而且就算正面找格雷夫算账,败北的恐怕也是自己吧,所以他深藏着自己复仇的欲望,不着痕迹的寻找机会。
毫无疑问,罗佐还保留着天真的部分,他自己也很清楚这点,而无法割舍这份天真,正是魔术师最致命的弱点。
理查德•格雷夫直到不久之前仍然牢牢握着家族的权势,直到尤瑞艾莉•格雷夫的出现。
她迅速瓦解了理查德阻止她赴法国参加圣杯战争的企图,并就此架空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但是深宅中的老人不可能会放弃任何翻盘的机会,他费尽心机终于了解到这次圣杯战争政法科似有介入,于是联系了政法部中与自己颇有交情的阿尔贝罗•罗佐,暗示自己希望尤瑞艾莉•格雷夫在这次的战争中殒命。
格雷夫早就察觉到罗佐因为他的学生的事情在对自己怀恨在心,甚至可能不利于自己,可这手棋不得不行。也因此他准备了极其丰厚的报酬,或者说是诱饵——如果事情能顺遂他意,自己愿意献出那堪比图书馆的海量研究成果的三成。
罗佐对时钟塔的忠心货真价实,路人皆知,如果把私欲和组织的利益放在天平上衡量,罗佐毫无疑问会舍弃私欲吧,至于自己那隐约可窥的狼狈,就权当送给罗佐,充当供其幸灾乐祸的赠品。
——从结果上来说,理查德•格雷夫还是低估了罗佐。
“……这就是来自E.G家中的委托了,即使是因为其他意外达成目的,你仍然可以得到如前所述的全额报酬。”
远在海峡彼岸的战场,名为圣马洛的法国城市一隅,一间咖啡厅的角落在进行充斥危险气息的对谈。
坐在老者前面的青年带着不置可否的浅笑,一言不发。
“那么来聊聊第二个委托吧,这位委托人希望E.G.能活下来——”
这样说着,老者偷窥一样,用余光偷瞄了一眼刚刚入店不久,带着奇特面罩的红发青年。
同时,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在政法科的同僚,阿尔贝罗•罗佐卿在陈述过理查德•格雷夫的意图后,追加的自己委托时的豪言。
虽然老者也明白那番话其实是针对格雷夫家的老害的,但根据解读方法的不同,可能包括自己在内,罗佐卿的话否定了时钟塔的许多人。但是一想起现任现代魔术论讲师的君主•艾尔梅罗、英年早逝的前代,以及时钟塔内不断涌现的青年才俊,又觉得这话可以认同。
“其实这个委托人说了非常有趣的话呢。”
坐在对面的青年挑起眉毛,等待着老者接下来的话。
“他说——‘创造时代的可不是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