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们,绝不要回头留恋过去……
——因诅咒而注定短命的一族,谁都无法活过两年。 他们将遗志托付给子孙后代。 纵使这孩子倒下去。 纵使那孩子也死了。 仍要向前迈出步伐。 由子传孙延绵不断的思念。 哪怕只是一小步仍要向前进。 一族的夙愿,不外乎肃清这禁忌宿命的元凶,为子孙夺回未来——
RPG游戏原作《跨过俺的尸体前进吧》的同人企划。接受玩过或没玩过的玩家。恋爱战斗日常探索等元素都可以随便创作的综合企划。主要可以生孩子。
神明人设截止日期:6月15
家族设定截止日期:6月15
人类人设截止日期:无截止日期,永久可投
总之就是一个日常
百万遍家实际上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的热闹,家里一共四个人,一对姐妹,一对自称弟弟的神明。
百万遍華对于这两位给予自己和妹妹生命的神明,说实在的没有很大的实感,从小开始,每天住在一起,身高矮矮的两个神在家里乱跑,有时候会围在自己和妹妹身边缠着要跳舞给他们看。
“怎么看都只是小孩子啊。”
说是说两百岁的神明。百万遍華想着放下了手中的扇子,跪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双子神中偏大的一个,百万遍翔。其中具体理由她也不清楚。总之姓氏是一样的了。
“不跳了吗?”翔歪了歪头,发尾带着点浅绿色的麻花辫,随着动作垂到了大腿上。
“不跳了。”華答得随意,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也被拢到了左肩旁,“嗯……要帮我编辫子吗?”
不知为何的,華看着自家“弟弟”的那束麻花辫忽然萌生出的这样的念头。
如此类似家族般的事情,仔细想来,在这三个月中并不多。
从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好歹还是把对方看作为神明,一种值得尊敬,应该跪拜的存在,这种知识或者说常识被深深的刻印在脑海里。但是对方并不喜欢这样,花了大约一个月吧。華终于是能够毫无违和感地对待两人。
“那姐姐坐过来呀!”
又来了。
姐姐。
这个称谓实际上并不应该成立,只不过对方还有他的兄弟沉迷于这样的称呼,或许是想要一位姐姐吧,又或者是单纯的想要成为自己的家人。可是那样的话,不应该是父女的关系吗?
百万遍華听话地坐下来,贴近头皮的地方还有些汗,她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些不妥想要找找稍微擦一擦。
发尾已经被挽起来了,戴在耳边的和妹妹成对的发饰也已经被拿下来了。翔似乎是站起来了,比自己矮了一个头还多的身高并不能很好的跪在地上给自己编头发吧。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華认真的考虑着是不是去剪一剪头发。
“如果不影响战斗的话不要剪吧。”翔的手上熟练地把并不厚实的长发分成了三股,百万遍華的发质似乎并不如百万遍明日香的要好,这应该是天生的。他回想了一下,自从这对姐妹出生以来,也没有什么需要操心劳累过度的事情吧。要说真的有,也就只有那面识不多的,她们两人口中的大哥罢了,“剪了怪浪费的。”
浪费吗?应该这么说吗?百万遍華将视线下垂到手上的扇面。那把扇子并不如自己平日里带出门去的那把结实,大小、重量,等等等等,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没有另一把被自己作为武器的要好。
只是在某一天从仓库里找出来之后就一直带着了。
某一天?是第一个月还是第二个月?或者是这个月的事情?
華扶额,并没能想起来。两年中的三个月,已经足够长了。
对于翔来说,百万遍家并不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需要自己守护或者看守的家,他更加希望的时钟自己可以在这里获得更多的家人,即便那只是兰柯一梦,相处时间转瞬即逝,留到最后的只有背上和怀念,他还是希望能在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有些带着寒气的榻榻米,以及有些低矮的天花板,没有实木的横梁,也没有门外参拜者合掌的声音,更没有那些完全无望的愿景。
这算不算得上是玩忽职守?
不,并不。绝不是。
要说也是适当的休息日!
他理直气壮地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发丝滑过指缝,偶尔一两根会从指甲缝中轻轻滑过。
“我说,今天傍晚,会有祭典吧。”左手食指和右手的中指交错之间,头发的上半部分已经被熟练地编成为了麻花辫的样子,“反正明日香和堕也不在。”祭典这种东西。他是见的不少了。也没有少参与,只是八百万神明和寿命极短的人类同时出现,依旧是稀罕事一件。不感兴趣,是不可能的,加之能让“姐姐”陪着一起那更是好事一件。
“这算得上是没有好好看家啊。”華叹了口气,她并不觉得现在的状况就是最好的。先不管歪头讨伐大蛇的流言四起,实际上行动的人也不在少数,总有一天自己会死于战场,或者在时限里死在不知何处。
想想还是不怎么乐观的。
“如果我说——”
“没有如果,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翔看了看自己的成果,一双小手将那束麻花辫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盘在了華的后脑勺上,原本别在耳边的发饰也被当成固定用具别在了那个发髻上。
華即将问出口的问题是一个傻问题。翔凭借本能地知道了,指尖还留着一些掉落下来的长发,银白色的,和自己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现今的人类活不了多长,神明也是依靠着人类而存活,他不认为两方都可以离了另一方生存下去,可他也没有觉得人类就是只能依赖神的存在,更不需要每时每刻都拥有神的加护。
“我对人类还是有信心的哦!”翔笑着跑出门去找来了镜子放在了華面前,“至少还有大姐会保护我们嘛!”
“我并不强,你还不如躲在我的扇子后头,至少那玩意比肉体结实。”她站起来,距离黄昏还有一些时候,重新展开手上那面小巧的扇子,单手收回一点点握住了和服衣袖,“至少在明日香不在的时候多跳一会吧。”
“因为可能被吐槽吗?”
“可能吧。”華不否认。也不准备给出正确答案,背上凉快多了,这或许也是好心情的一个理由,于是她决定多跳一曲。
说起来,跳舞这件事也是为了这个有点粘人的弟弟开始真正精通起来的也说不定。
悠扬的歌声,没有乐器的伴奏,时不时夹杂着为了继续唱下去的吸气声,在偌大的,只有两人的府邸里回荡着。
‘通りませ 通りませ
行かば 何処が细道なれば
天神元へと 至る细道
ご意见ご无用 通れぬとても
この子の十の 御祝いに
両のお札を纳めに参ず
行きはよいなぎ 帰りはこわき
我が中こわきの 通しかな——’
究竟是否能够通过这次的挑战与困难,一切都只是未知数,至少为自己庆祝拥有家人这件事情吧。
脚步轻轻滑动,贴在凉爽的榻榻米上。華的歌声有些颤抖。
前途多难,究竟命运如何,也只得看天意罢了。
——END
最后那段歌词有来源——【BGM:通行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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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热闹。”
“一起玩吧。”
“不要总是一个人。”
“开庆典吧。”
“一起玩一起玩……”
“……好吵……”
秋夕手按着额头,从一群喧闹的毛球中站起身来,望向参道的方向。湖边有一座小小的神社,供奉的正是秋夕本人,虽然显得冷清,但供奉也未曾断绝过。
“哟!小姐!”
循着声音,秋夕仰起头望向鸟居上方。鸟居上不知何时蹲踞着一个少年,红色围巾在秋风中展开如旗帜,一双红瞳如经霜的七度灶果实般清冷透彻。
秋夕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毛球们便兴奋地高高蹦跳着,用前所未有的高亢声音喧嚷起来。
“一起玩!”
“一起玩一起玩!”
“小哥哥下来玩嘛!”
少年站起来,高高立于鸟居之上,张开双臂,仿佛要从鸟居上飞起一般。他微微仰头眺望着天边红霞,烈烈秋风扬起他暗红的发辫和衣角,宛若自身已融入云霞之中。正当秋夕望着少年身影出神的时候,少年忽然纵身一跃,从鸟居上直直坠落下来。
“小哥哥!”
“小哥哥小哥哥!”
地上的毛球焦急地跳跃着。在少年的身体即将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忽然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从少年后背展开,翅膀扇动的气流使得秋夕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少年的身形忽地从接近地面的地方掠起,展翅飞向半空,盘旋一周之后稳稳地落到秋夕面前。
“我是天狗。名字叫做秋。”
少年漫不经心地自报家门,语调中似乎并没有期望得到回应。
“我们是自然的神明。”
“名字叫做灵!”
毛球们不知何时已经围拢在秋脚下,蹦蹦跳跳地回答道。
“神明?呵……”向脚下的毛球投去不经意的一瞥,秋抬起头直率地凝望秋夕的眼睛。那是一双同自己一样的红瞳,只是比起自己的潇洒不羁,对方的眸子里似乎含着深沉的清寂。
“你就是这里的湖水之神吧!你叫什么名字?”
“莲见秋夕。”
意料之中的回答。莲见山间的秋夕湖,以秋季傍晚的绮丽景色著称,湖畔高处是一处温泉,泉水汇入湖中。一边在温泉中沐浴,一边欣赏湖光山色,是附近的人们一项十分惬意的活动。而秋夕作为湖水和温泉的神明,也自然被赋予了净化和治愈的能力。
“小哥哥。”
“小哥哥……”
“这个给你。”
“什么呀?”秋玩味地俯下身。
一只毛球奋力一跃,跳上秋的肩头,将一枚闪着暖金色微光的珠子丢进秋掌心。
微弱而持续的暖流源源不断,从掌心流向四肢百骸。将珠子握紧,温暖便被拢在手心里,仿佛连萧瑟的秋风,都带上了一点暖金色的温度。
“……谢谢你们。”秋认真地对毛球们说。
毛球们瞬间又雀跃起来,围着秋和秋夕向一个方向蹦跳环绕,仿佛是它们特有的舞蹈。
“……”
秋夕温暖地笑了,斜阳落在她身上,使得秋夕与秋一起,都变成了天边红霞的一部分。
湖水是瑰丽的玫红色。
余晖平铺在湖面,水面与天空连接在一起,秋日的夕阳似乎染红了半个空间,湖畔的殷红枫叶也仿佛是斜阳染就一般,红得无比绮丽。
“叽叽……”
“叽叽!”
“……好吵。”
倚靠在湖畔岩石边的莲见秋夕睁开眼,夕阳将她一尘不染的白衣也泼上了一层殷红。
身边唧唧喳喳地围绕着的,是几个绿色的小毛球。想必是湖底的藻类成了精,秋夕这样想着伸出手去,将身边聒噪不休的一个小毛球按下水,毛球“叽叽”叫着在水中沉浮,秋夕忽然觉得毛球比之前大了一圈,她揉揉眼睛仔细看去,没错,是大了一圈。
“你们是什么?”秋夕将水里的毛球捞起来捧在眼前,仔细端详着,毛球那圆滚滚的头上,竟然还长了一对小小的耳朵。
“叽叽……”毛球们争先恐后地叫着,在秋夕身边蹦蹦跳跳。秋夕叹口气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毛球放下地,正要站起身时,一只毛球忽然跳上岩石压住了秋夕的衣袖,“……给你。”
秋夕一怔,接着重新坐下来,“什么啊,原来会说话啊。”
说话的那只毛球头上顶着一颗种子。它跳到秋夕身边,将种子丢进秋夕怀里,“……美丽的,种子,会开花。”
“是吗,那等到春天来了,我种一种看。”秋夕将种子收起来,思考着要将它种在湖畔的什么地方,“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毛球仿佛泄了气一般跌在地上,似乎在思考语言,“……因为,你,善良。”
秋夕一贯淡漠的神情动了一动。她起身步入湖水,清洌的水一波一波漫过她的脚踝,沾湿她的白衣。秋夕仰面躺在湖水中,被斜阳染红的白衣与湖水融为一体,她揽过毛球圈在身前,毛球们在秋夕浮出水面的身上跳来跳去,偶尔沾上湖水,毛球就变大一圈。
“你们到底是什么?是妖怪吗?”
毛球们唧唧喳喳地喧嚷了一番,之后便轮番叫出来。
“是神明。”
“……自然。”
“治、治愈的!”
“名字、是……”
“……灵。”
秋夕漂浮在湖面,作为这片湖的神明,她完全可以自如地控制在水中的沉浮。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毛球,面容上第一次浮出寂寞的微笑。
“我叫秋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