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百器,皆具魂灵。
灵则缘起,来莫可抑。
悲乐喜怒,爱怨别离。
万相诸法,梦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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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思念,孤独,怨恨……这绝不是人类仅有的感情
抱有欲念被主人抛弃的器物,在春秋时分,化为付丧神。
而暗怀心愿的人类,也在寻求着某种际遇与改变。
人与器物的命运与缘分,无论善恶,在踏入这扇门时开始。
欢迎来到徒然堂,
今天的你,也在期待着什么?
企划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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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滑铲打卡x
不好意思我这回连官方剧情都没跟只是个回忆杀(靠
终于能写到琅琅了!(捧脸)
日月真的好难选?!
风在吹。
百琅首次见识到所谓鬼之物,只见其额上生双角,饶是唇角抿成一线,仿若刚吸食过人血的犬齿仍是突出唇外。在那樱花盛开之地无缘见之,原以为不过是民间怪谈传说,没想到竟在隔海相望的地方目睹奇谈中的身姿。看来那些个口舌相传的怪事也不全是夸大其词嘛。
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宛如丝绸缠绕在那头短发上,随着男人低头的动作向四处逸散。
狂百之器足下踏着一名酒气熏熏的男子,隔了大老远百琅都能嗅到烈酒味儿,可想而知这人醉得有多不识人与物。那人儿被浊化的器灵踩得胸口疼得紧,这样都不知惧,手臂因醉意打着颤举起,堪堪指着器灵的鼻尖,骂道:“我告你啊,你以为我谁?谁、谁会怕你个倭寇伙夫,趁早赔礼道歉!不然我就让你——吃、吃不了兜兜着走!”
“愚昧。”不愿搅进麻烦事的铃之灵被随风而来的怒声劝住脚步,夹杂着大阪腔咒骂的声音断断续续,“睁大你半瞎的眼珠子看看清楚!”百琅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男人一张一合的唇上,以他的眼力轻而易举地瞥见从獠牙上滑落的暗红色被男人用舌头卷走舔进嘴里,男人兀地皱了皱眉,重新摆上一张怒火中烧的面具,仿若先前的邪气只是不符合场景的拙劣演技,被人喊了卡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人也好,器也好,哪来那么多高低贵贱。你是谁,我又是谁,重要吗?”倒提的短刀耍了个刀花,寒光闪闪,直指咽喉,“在这块土地上我连个名字都没有,但是这重要吗?天照来了我都照砍不误。”
“我高兴罢了。”
这哪是高兴脸?讨债脸还差不多。
避开横在脚下的断枝,百琅悄悄靠近对峙的一人一器。月光映照在葱葱绿色的发上,倒是衬得他不像鬼神,如果撇开他手中的凶器不看的话。
突然不想撇下无名之器不管。就此放任的话,必是要见血。也许这家伙费了这么多口舌,是想让脚下人憋出些什么话来,不过他也太高估那人的酒量了,百琅若有所思地盯着毫不见动摇的手臂。
一串风铃出现在百琅手中。
会有用吗?
哪怕是这样的我。
浑浊的音还能够……?
我希望能够帮助「他」。
夜风送上铃的问候,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缠绵。
铃声渐止。
深林中只剩断了胸骨的醉汉,两名器灵早已不知去向。
——铃声真的消失了吗?
只有伙夫,狂百器,无名器,牙,仇止命,随便怎么称之都行。
只有「他」才知道答案。
大家都已经迈步入风雪 而我还在炎夏.jpg
终于有点自知之明的放弃了画漫画了……慢悠悠写小学生作文ing 先打个卡!
每次都蹭豆花热度(?)真是对8起!!
他看到焰火自眼前垂落。
那是灰黑色的视野里透出的点点亮光,像深夜里有顽童把一盒子油纸全点着了,丢在干枯的叶子上,哔哔呖呖地响着。那点暗红色跳跃着,时而又划成一道自下而上的强光,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但是又听不清……也许并没有。双耳好似被一层纱布蒙住,只能感受到胸腔里所跳动之物带来的轰鸣作响。
痛觉贯穿了他,又随着腥臭的鲜红粘液,浸至他的四肢百骸。液体干涸得太快了,他颤抖着滑坐到地上时,几乎以为自己背后要和墙面粘在一起。
那会很糟,他想。我还没来得及挂上歇业的牌子…这个月店才开了两天门,入不敷出啊。
大概是认识现状花的时间稍长了一些,思绪总不能绕回正确的轨道上,面前的人不耐烦起来。他感觉到颈被扼住,力道不轻不重,叫人只悬着一口气,处在求死不能的边缘。手指摁上脸颊,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外侧的压力终于把眼前跃动不止的焰火赶到了别处,他勉强地眨了眨眼,半凭着光、半凭着记忆勾画眼前的轮廓。
“你笑什么?”那来人说。棠紫色的瞳微微眯起,像秃鹫注视着爪间腐烂的老鼠。
被问至的人却兀自摇着头,间杂着几声痛喘——大概是想要说话,开口间又扯着了腹间的伤口。他的嗓喉里积了血,先前猛咳了几下仍没能清干净,也就这么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回答。
“太早了。”姞三说。“现在杀我太早了……白窦华,你算错了。”
然后第二把刀捅进了他的胸腔。
对不起,第二章还是没写完【。
一个停留在小雪的我_(:3 顺带擅自带了两句小杏儿……
……要日觉还是月觉好难抉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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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附子、生南星、防风……都哪个是哪个啊。」
颠来倒去地看了几遍手头的药方,凪也没从这些娟秀字迹里读出什么所以然来。
他是灵器,受损并不是靠常人的药物来治疗,自然从没认真留意过汉方药材的名字模样,更不用说跟药包里那些都一水儿地干瘪脱水的植物根茎、切块对应上了。
反正最后统统丢进那瓦罐里煮就对了吧……青年耸耸肩,把拆开的纸包又原样折回去裹进大袖里,向着来时的方向隐入了檐下阴影中。
——若不是前几日都来送药的小药童偶感风寒,这趟取药本也不是轮到他跑的。
「『小朋友』还躺在床上呢,『家里大人』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约一盏茶功夫前,凪站在医馆门口冲有些讶异的少女挑了个笑,抬手抽出对方怀里的药包,「但要劳烦您亲自跑也太不好意思了,这两天且由我来领药吧。」
与他的契约者同为清净师、两鬓挽了通草花装饰的发髻,朱杏眨着通澈双眼望他,微皱起眉有些迟疑的模样,「但您是灵器,带着物品在外行走是否有些不便……」
「不打紧、不打紧。」
早就备好了腹案的凪弯着眼,心里对这名红杏般温婉的少女颇有些好感,「这不都快酉时了,黄昏时分捡着偏僻的巷子走,没那么容易被人发觉的——误了您的晚膳也不好,这药我就带回去了,先替我们家白莲小弟谢谢您了嘞。」
对方拗他不过,只得又细细叮嘱了通怎么熬药的细则,便在渐渐偏西的夕阳下道了别。
「也不知那小子醒了没,记不记得先去楼下捞两个馒头吃……」
凪一面感慨,一面脚下不停拐进了少有人迹的巷子,避免被行人看见凭空一个纸包飘飘荡荡的场景;灵器不为普通人所见,因此携带物品时要格外小心,不过这种事他早先自己游走时也做得多了,可以说是得心应手,顺利行了半程也没碰上任何会尖叫有鬼的路人,直到见眼前路口终于有些走动的身影才姑且停了脚步,在原地暂待对方离去。
溯其根源,还是小半月前与他契约的清净师——白莲在任务中马失前蹄,胸腹遭敌对的狂百器劈了一刀撕开个大口子,伤势倒是不致命、活计也算是完成了,却总也算是伤筋动骨,好一阵子都起不来身,不论是清净师的工作或平日里接的那些零碎活计都不得不暂放了下来。
在这之前,光看白莲接活的那副势头和战斗时的拼劲儿,凪险些还真要以为以为这人是个不畏刀枪病痛的活罗汉,负伤也用口沫抹一把就好的那类型呢。
……相处这几月以来,他就真见过几回对方身上豁了口子,也满不在乎地随便舔舔权当处理,生猛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类少年。
——又或者该说,对方即使表现出怯弱模样,也绝不会在他面前、而是对着另外那名以长辈父兄自居的灵器才会流露一二。
即使同行数月,也仍然没得到多少信任……吗。
望着远处那些被夕照拉长的摇晃影子,凪短暂哼了声,又还是无奈耸耸肩。
他还没心思狭隘到要和个小孩子计较这回事,何况对方更信赖自幼伴随的同伴才是情理之中。
虽然这个「同伴」的可信任程度嘛……他最开始就是出于好奇而介入其中,时间愈久,凪越是感觉到娑伐罗在谦和照料者这一形象下的隐约违和感。
「过分的保护欲……不是,……『支配欲』?」
正嘀咕着那些零散尚未完整成型的疑惑,凪的肩膀突然被重重一搭;在他立即抽身后跳之前,铁钳般粗厚又结实的手掌用力攥住他肩头,强行把青年扯得半转了圈,对上一张陌生面孔。
「——你……是谁?」
眦目翕鼻的中年男性瞪着他,发出了此时也是凪心里最大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