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勇者指南企划玩家:
因为以下种种原因,我们只能遗憾地通知大家,我们于7月1号正式开始的勇者指南企划暂时中止,向各位玩家表示万分的歉意:
1.企划组内部出现关于活跃度和分工方面的矛盾,导致企划原定的多项内容不能正常运作和实施,企划的各种趣味性玩法也不能顺利推出,使企划主线无法进行下去。
2.由于企划组和玩家们的沟通问题,导致给部分玩家带来了不愉快的体验。企划书上的规定内容也制作得不清晰,让玩家们在跟企划主进行坐标方面的汇报时出现了诸多问题,各个队伍甚至出现了进度不一的现象。
3.玩家们对本企划的热情在我们预料之外,企划组人手不足,在计算和更新分数等级方面不能做到及时性。我们考虑过增加人手,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在此方面感到力不从心,难以为继。
以上,很高兴能和玩家们度过一段愉快的企划时光,对于给玩家们带来的损失再度表示万分的歉意,我们也将继续努力,期望下次能做得更好,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们的支持、鼓励和配合!
勇者指南企划
2018/7/16
+展开
|1|
最初我了解到的,也许是黑色的虚空。它只在我脑中停留了难以察觉的一瞬;紧接着,大脑突然接收到下坠失重的信号,我便慌乱地架起脖子,瞪大了眼睛。光射入我的瞳孔的那一刻,头顶窜出一阵冰凉又尖锐的酥麻,如一滴墨水落入湖泊一般慢慢溶出毫无规律的花纹,最终溃散在清澈的湖水里,消失了踪迹。
待这片刻的刺激过去,我已完全清醒。
眼前是黑白相间的丛林。掉完了叶的常青树都只剩一根根光溜溜的杆子站在那里,弯弯曲曲,层层叠叠,枝条上一层薄薄的积雪连成美妙的曲线,却过不了多久就被寒风吹散,正在演奏的乐谱便忽如钢琴键断了弦。
我对这个地方不熟悉,却也不陌生。
昨天之前,我从未来过这里;昨天开始,我从未离开过这里。即便这些树干都长得如此近似,我也记得那一块深邃的,由周围的枯枝围成的“形状”,黑洞洞不知延伸到何处——
“小家伙,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
突然响起的成年男子的声音,着实让我一惊。我反射性地从地上弹起,双腿却接收不到来自身体的任何指令,只得整个人狼狈地倒向一边,扑在没有积雪的石头地上。
——好冷。
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应该感到寒冷。于是我的大脑迅速地向皮肤传达了我的心意,接着便突然激活了全身的神经,寒气从四面八方扎进我的身体,贴着地面的手臂更是仿佛已被卸去。我后知后觉地发抖,想要应答的嘴长着,发不出声音。
“你没事吧?!”声音迅速地向我靠近,“快起来,这样你会冻伤的。”
我一边听见他这么说着,一边瞟到一个身影从视野的角落出现,移动到了我的身边。肩膀和后背同时被一股力量撑起,紧接着便是胸口贴到的凉凉的外衣。
“喂?!还清醒吗?能说话吗?”他这么问的时候,透过皮革和皮肤,渗透来了血液流动的温度和心脏跳动的鼓动。我的身体里的一切早已完全冻结,忘了它们还要为一只活物维持生命,直到这一刻才悠悠醒转。我忍不住把身子蜷起来往他的身上贴,后脑紧绷地发疼。他理解地俯下身,抱住了我。有黑色的发丝垂落下来,蹭到我的脸颊,我便顺着它们望了过去。
他是一位漂亮的精灵先生。
我看着他的脸,身体在他怀里渐渐解冻,融化的液体从眼里流了出来。
“哎?!你别哭啊!”他瞪大了眼睛,我却无法做出应答,“是不是太冷了?我带你去找个暖和的地方……”
——不要。
我沙哑的喉咙无法喊出这两个字,只呼出嘶嘶的气声。但我确信此刻我的双耳必然已经直直地竖起,我抬头盯着他的瞳孔缩成了两条几乎不可见的竖线,我弯曲的手臂努力地推着他的胸膛以示抗拒。
——我要呆在这里。
他之前的话没有说下去,只有那双细长的眼睛依然瞪着。几秒的沉默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皱起了眉,收紧了抱着我的双臂,把嘴唇贴到我的耳朵边,问道:
“小家伙,你是在等人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他的怀里一样温暖。
可惜再温柔的轻风,刮过暴露在外腐烂流脓的伤口,也能带起微微的刺痛。我一个激灵,一直麻木的鼻尖忽然恢复了知觉阵阵发酸,便把脸埋到自己的双手之间,额头顶着他的外衣,点了点头。
他顿了一阵,然后轻轻地笑了。
“好巧啊。我也在等人。等了好久了。”他说。
“我们做个伴吧,好不好?”
我一时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只得愣着神,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由眼泪顺着脸颊流进我结着雪霜的皮毛里。
在他身后,是那块“形状”。
那是我在这片陌生的森林里唯一熟悉的地方。
——那是“他们”的背影消失的地方。
|2|
特里兰王国,诺拉帝大陆上最大的港口国。它的王城便坐落在大陆的主要入海口两边,被一道蜿蜒的河流分割为东城与西城。作为王国乃至整片大陆的核心城镇之一,特里兰王城内聚集了大量国内和外来的人口。得益于城外发达的码头,各类商铺遍布了王城的大街小巷,出售着不少内陆小城居民不曾见过的奇珍异物;作为远航者在这片大陆上到达的第一个安稳的落脚点,王城里的酒馆与旅店业也极其发达,四处都可以见到把酒言欢的冒险者的身影。他们日落而至,夜晚便将整个王城耍得灯火通明,然后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便又融入王城喧闹的人流了。
然而这几天,这儿可就有些热闹得过头了。
“这邀请函是国王发的,不会有假!不要再来问了!”
街口的冒险者行会里,一位矮个子的老者坐在没有靠背的木凳上。他留着卷曲的大胡子,身上的毛发都已变得花白,叫喊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任何一位正值青壮年的冒险者。他一手撑着面前的木桌将身子用力抬高,一手咚咚地敲着桌面,试图盖过行会里的嘈杂。而在木桌的另一边,来自各个种族的勇者们将这一个小小的角落团团围住,本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听见老者的喊声才渐渐安静下来。
“行会不会发出指令,只能提供装备和药品!各位先在王城里休息一阵,等待国王陛下和先驱们的指引!”
如此这般的通知,自几日前开始,已在冒险者行会进行了无数回。即便在行会的大门口已经贴出了类似的布告,但往来的人群已经密集到了影响视野的程度,也就无法指望多少人读到那几张写着文字的海报了。
好不容易待到午后,新入城的人数开始渐渐少了起来。总算清闲下来的老者给自己空空的杯加满了水,坐回柜台后,把脚架到了台上。他向后一倒,正打算小睡一会儿——
“那个,打扰一下……”
这忽然响起的招呼虽然细声细气的并不恼人,但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门口都贴着呢!自己看去吧!”老者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随手指向行会门口便想将来者打发了。
“不是,先生,我是想请问……”柜台另一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接着响起“啪”的一声,引得老者下意识地向那边瞟去,这便看见一双圆滚滚毛茸茸的爪子搭在台子上,后面露出一张人类的面孔,上面一对带着竖瞳的眼睛正眨巴着望向自己,头顶上两只猫科动物的耳朵也微微抖动着。
这么小的孩子也能讨伐魔王吗?这是老者的第一反应。
“收到这封邀请函的人,都是在行会登记过的吗?”半兽人把一只爪子从柜台上收回,过了几秒又举着一张信纸伸到老者眼前。
老者这两日里早已见过这张信函无数次,但拿着它问出这个问题的,面前这位到确实是头一个。老者把脚放下,坐直身子:“是啊。小朋友,这是你捡到的吗?”
“不是,是我……朋友的。”半兽人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那,既然我朋友收到了邀请函,我是不是就可以在这里查到他的消息呢?”
老者皱起了眉头:“你是想打听一位冒险者?”
“是的!”半兽人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耳朵也忽地竖了起来,踮了踮脚。他双眼闪着光盯着老者,而后又一愣,接着迅速缩回了头,把半张脸藏到爪子后面:“抱,抱歉,那个……”
“不好意思啊,小朋友,”而老者浑不在意,“我们可不能随意透露行会成员的信息。“
半兽人听了这干脆的拒绝,轻轻呜了一声,将头缩得更低了。过了几秒,他才又小心翼翼地开口:“怎,怎么样都不行吗……”
老者瞥了他一眼,从柜台后的抽屉里掏出一盒烟,慢悠悠地抽出一支,一边在口袋里掏着打火机,一边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行。”
喀的一声,老者点燃了香烟。听对面没有回应,他估摸着是接收了对话的终结,便悠闲地吸了一口,随即吐出一圈白烟,身子向后一靠,正打算再将脚搁回台子上——
“对不起!”
突然爆发出的音量让老者措手不及,手一抖刚点起的烟就掉在了地上,还未等他做出反应,一个棕色的身影忽然跃起跳到了柜台上,紧接着呼地把身子蜷成一团,额头紧贴自己跪下的大腿:
“对不起!但是拜托了!请帮帮我!”
“哈?!等……”
“我一定要找到他!他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已经找了他好久了!哪里都没有他的消息!我剩下的线索就只有这封邀请函了!拜托了,求求您了先生……”
半兽人说着说着呜咽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音量却丝毫不减,引得行会里零散的几位冒险者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捂着嘴小声议论。老者涨红了脸,慌慌张张地又挺直了腰板:“我,我知道了!你先下来!”
“您愿意帮我吗?!”那颗棕色的脑袋抬了起来,从眼眶到下巴有两道宽宽的眼泪,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期待地睁着。
老者一时失语,犹豫了一阵,终于叹了一口长长的气道:“其实我这里最多也只有接收王城范围内任务的记录而已……”
“没,没关系的!任何消息都……”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下来!”老者按了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转身去够身后的书柜,“叫什么名字?”
“谢谢您,先生!我叫提尔瑞恩,先生!”
“没问你!我说你要找的那位!”
“啊,对不起!”半兽人已不知何时落到了地上,回归了那副趴在爪子后的姿势,两眼满是兴奋的光芒——
“他叫苏爱迪恩,是一位漂亮的精灵先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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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为冒险者的理由!感谢阅读!!
明明是个文手,为何会觉得写文如此痛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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