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一切的就是美食。”
企划灵感源自:迷宫饭,塞尔达传说:荒野之息,怪物猎人系列
世界观参考:最终幻想XIV,碧蓝幻想,万代南梦宫传说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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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好像比往年更加刺骨了一些,一位体型高挑的半精灵稍稍裹紧布满灰尘的斗篷,又将帽檐稍稍拉低,脚步匆匆地走向远方的灯火处。他并不想回忆起一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但当夜晚降临,好不容易落入睡眠以后又总会不受控制的被噩梦惊醒。一阵冷风掠过,道路旁的松树林发出窸窸窣窣的异响,空气就像是被空灵的弯月所加持过的一搬散发出与这时节不符的寒冷。
“那件事”——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会是他心里难以忘怀的伤痛,虽然他的一生到现在为止过得并不算美好,但给予之后又立即被剥夺的爱比起永恒的恶意好像要更刻骨铭心一些, 这位名为丹塔斯的半精灵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亲生父母,自他记事起便只有刻薄严苛的酒馆老板和干不完的脏活累活以及来自酒馆客人的调侃和欺负,年幼的他好像还没来得及明白什么是恶就已经接受了世人的恶意。幸运的是,在他9岁那年,一位自称法姆尔苏提克斯的神秘中年男子从酒馆老板手中为丹塔斯赎身,并带回家中授予他有关药剂学的知识。他也凭借着作为精灵那极具智慧的头脑,不知疲倦的汲取着知识。迟到的爱逐渐让他忘记过去的伤痛,他希望能有一天能用药剂来疗愈这个充满恶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并没有怎么善待过丹塔斯,但他意外的并没有对这个世界或是人类有着太多的憎恶,他看到平时严厉的酒馆老板也会对女儿露出微笑,喜欢取笑他的客人也会对同行的家人朋友温柔以待。丹塔斯从很早就开始思考什么是善恶,什么是对错,但年轻的他当然得不出什么结论,也许是拜他精灵的血统所赐,这位半精灵以他那超乎常人般异常的理性,说服自己将其看作一场试炼,默默承受着所遭遇的痛苦和不公。他一直耐心的等待,并且始终坚信一定有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和使命。
被父亲一般的苏提克斯收留,可以说是改变了丹塔斯的一生,可他万万没想到,下一个人生转折点来的如此之快。“老师,我回来啦!”刚采集完药草的丹塔斯推开木门,便看到了他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场景,收拾的井井有条的实验桌上已经一片狼藉,打碎的玻璃瓶和混杂着各种液体的草药像是猎奇的涂鸦一样洒在地上,老师靠在一旁的墙边,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血色,只有那根手杖,像是要拼命保护的东西攥在手里……丹塔斯不愿再回忆起当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心痛,甚至他已经下意识地忘记他到底是怎么从老师的死里走出来的。他只记得他到最后也没有回头看他亲自烧毁的,和老师一同度过8年的家,就像8年前他没有回头看那间酒馆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眼里多了一丝坚毅和愤怒。
丹塔斯稍稍撩起遮挡住深邃黑瞳的帽檐,瞥向道路的尽头,远处的灯火比起刚才更加靠近了些,本来狭窄昏暗的小路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宽阔明亮的大道,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他本能性地拉低了帽檐,加快了步伐向前方走去。这位眼神坚毅的半精灵并不愿回想起关于那一天的更多细节,他从来是一个向前看的人,苏提克斯的死当然令他痛心,但他知道徒增的伤感只会让他的身体更加疲惫,他很明白现在并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了。
丹塔斯压低帽檐快步从一团人流边上走过,视线自然的落在苏提克斯在生命的最后托付给他的那根神秘的手杖,自从第一天见到老师起,这根手杖就从未离开过老师的身边,这位半精灵相信,如果能解开这手杖里暗藏的谜题便能了解苏提克斯之死的更多真相…
随着大道逐渐被路灯照亮,周围也变的熙熙攘攘了起来,看样子,这已经是贸易都市的城郊了。城郊看上去是一副有待开发的样子,但作为大都市,城郊的人流也比这位初出茅庐的半精灵所预想的多,他刻意避开行人的视线,贴着街边快步走着。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四处漂泊的生活已经过了一年,必要的开销可以通过出售一些自己调配的药剂维持。他并不是不想寻求一个安定之所,只是曾去过的大部分地方依然对他这种“异常”的存在并不友好。
进入贸易都市的繁华地带之后,这位半精灵的内心久违的受到了触动,如同传闻中所描述的一样,繁华的街区,领先于大部分地区的科技和城市建设,以及让他不惜长途跋涉而来到这里的原因——这里可以包容一切。丹塔斯并不需要谁来帮助他,也不奢求如同天选之人一般的展开,他仅仅需要一个安稳的“据点”,能够让他潜心钻研医药以及研究这根手杖的地方。他渐渐的试着抬起一直压低着的视线,发现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引来路人奇异的目光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像是试探一般慢慢拉下兜帽。周围的人流依旧熙熙攘攘,似乎并没有人在意他,攒动的人流就像是这座都市的灯光一样,永远不会有消失的那一天,在这绚丽的灯光映衬下,在不可能会有人察觉的一瞬间,年轻的半精灵久违的露出了笑容,或许,这里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地方吧。
捕捉食梦貘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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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记忆其实是很容易改变的东西。只要稍微埋下一些朦胧的碎片,认知里就会自然而然地生长出枝蔓。”
“那些枝蔓交织着繁衍着,植被覆盖了回忆的残骸。参天之时,它们就会突破妄想的边界,侵蚀现实的领地。”
“你看,只要这么做——很快,你就会连我的存在也记不得了吧?”
……
将梯子移动到最前的一排书架,格兰纳开始新一轮的检索工作。他将食指的指腹抵在书脊上,平行地从一端划到另一端,循环往复。天色已晚,图书馆里也没有点灯,但格兰纳本就打算用肉眼寻找目标。他不断接触着每一本书籍,试图感知一种气息。他坚信,当他遇到他苦苦追寻的“那个东西”时,一定会有所察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打声从近在咫尺的地方出现,节奏却并非是约定好的那个。虽然放着不管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但闹出的动静太大就不好脱身了——格兰纳可没忘记自己现在是在非法入侵,更确切一点说,是打算从某所历史悠久的古老学院里偷取某样东西的作案现场。
“嗨呀,我还是去晚了。食堂里只剩了一些梨子派……聊胜于无吧。”
在解开屏障的瞬间,黑皮肤的青年拉开窗,从外钻进了屋内。格兰纳正准备再次隔绝这块区域,却被青年手中的东西吸引了注意。他感到自己的语言功能稍微有点不太顺畅:
“……这是在做什么?”
“哦,我看到水池里有龙虾,就顺了两只,一会儿出去吃加餐。”
青年很快寻在高处寻了块平面,猫似的躺了下来。过于悠然自得的做派让格兰纳险些觉得被他卧在身下的不是书架而是贵妃榻。两只龙虾则被它用须打了个蝴蝶结吊在了一旁的灯架上。
就随他去吧。格兰纳心说。
只是这一打岔显然让两位现行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咦?奇怪了……原来图书馆没被锁上吗?”
学生模样的娇小少女推开大门,二人躲藏不及,被撞了个正着。空气凝固一瞬,少女圆形镜片后的双眼眯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现在不是开放的时间吧?也问老师要到了许可吗?……等一下,请不要在图书馆里吃东西!”
她连珠炮似的丢出一串询问,黑肤的青年则如局外人一般继续他那不合时宜的夜宵时间。梨子派的碎屑散落一地,少女不由得分神出声呵斥。一道光芒从格兰纳手中闪过,她的动作停滞片刻,笔记与钥匙接连从手中掉落。
“我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是你的同学喔。之前在炼金课的实验室里也见过,不是吗?”
格兰纳慢步向她走去,俯身捡起地上的物品交给少女。厚厚的笔记本在封皮的右下角标识了拥有者的名字。
“你好啊,葛利德同学。这么巧呢,你也来找资料?”
“啊……是的。”
冥冥之中仿佛有看不见的钟表重新开始运作,紧张的气氛不复存在,过去的片刻时光似乎仅仅是幻觉,一切都恢复成原状了。格兰纳微笑起来。
下一秒,一股异样的悸动直击心脏。有女性的笑声从远处传来,愉快的、仿佛恶作剧得逞似的,又像是不屑的、鄙夷一切的。
熟悉感与反胃感同时袭来,直觉告诉他这可能就是他在寻找的东西。于是他不得不一边乞求着它的停留,一边又抑制不住地想要远离。这种矛盾的煎熬击溃了他,他像是溺水的人失去了行动力,反手想要抓住旁边的桌子撑住身形,固体触及掌心却又溶解,软绵绵地从指间溜走,令他扑了个空。
他终究是坠落了。黑色的空间里,早已没有其他任何物体。他无法判断出现状,只知道自己在不断坠向深渊。而这时他也终于判断出了声音的来源——
那竟是自己的脑颅深处。
格兰纳从旅店的床铺醒来,冷汗浸湿了衣衫。他起身环顾四周,隔壁的床上被子翻开,屋里没有其他人的踪影。正纳闷时,床底传来一阵异响。
“卢因?”
黑肤的青年从下方钻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只被打晕的毛茸茸的生物。这次不是龙虾啊……格兰纳轻声喃喃。
“什么?”
“没事。我睡糊涂了。这是什么?”
“食梦貘吧。昨晚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过太晚了就懒得费功夫去抓了……话又回来,这种城市不是适合它居住的环境吧,为什么会有食梦貘?”
“哦,是这样吗?”
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格兰纳推开正对街道的窗。现在已经临近正午,阳光毫无遮蔽地铺洒下来,驱散了梦境遗留的阴冷感。
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从不远处经过。
“……在意的话,去问问就好了。”
“呃,感觉店家长得也不像会知道的样子。”
稍迟两拍,格兰纳才想起旅店的店主似乎是一个有些坡脚的年轻人。这种判断或许有些武断了,不过格兰纳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自然也没有费神辩驳。他摇摇头,从行李中翻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没关系,我认识一个博学又认真的孩子……我们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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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在红的推荐下来到了餐厅☆
……因为红那篇太像经典老同学社交技巧之“有空约个饭”,所以回了这篇《关于那些平时不出现只有在有事相求时才来搭话的你的同学》(不是这样的!
还没交人设的朋友就先不响应了,晚点再补。
谢谢你读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