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are you》
组合:林芝/崔汉奎
时间线:1期活动-bbq聚会
备注:尝试了一个很啰嗦的新写法,有点烂烂的。
——
崔汉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脚下的泥土松软黏润,有一股显著的自然风景中惯有的青草香。不同于他们所居住的迪O尼风城堡大门处绵软的云层地板,这是源于真实森林中的土地。窸窣的阳光匆匆扫过衣角,又被枝条拽去轻抚树间的花骨朵们了。
林芝的眼神越过层层树林的遮掩,落到篱丛藤条所拦断的那个远处的背影上。那是一个宽阔的背影。如果他们身处的是一场rpg游戏,而特性又可以用数值表达的话,崔汉奎的体型等级应该会很漂亮,各种意义上的漂亮。
林芝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词对于一名充满阳刚之气的警长而言实在矫柔得令人不适,所以决定改为使用“很正”作为她的第一个形容词。有点口语化,但是一针见血。
是的,这名男性的外形不可否认地出彩。这也解释了他们二人此时走在一道的背后原因的背后原因。若非直接吸引到林芝目光的外形与气质,她向他搭话的几率会在任何天使可见的范畴内降低。而如果她没有在寻找食物的竞赛前向孤身一人的他搭话,他们也不会在红白长衣的丘比特一章落定之下成为所谓的预定情侣。
这个过程听上去曲折,实则不过是十几分钟里发生的故事。而途中涉及的对话更是少之又少,以至于笔者可以在此完全复刻雕像之耳的记录:
女声:“嗨。我看其他人已经出发了。”
沉默。走动声。沉默。
女声:“我是林芝,可以叫我Lin。”
男声:“崔,崔汉奎。”
女声:“啊,韩国人?”
男声:“美国籍。”
女声:“呀,看来我们都是亚裔。我从其他完成任务的队伍里要来了点吃的,你要来点吗?”
男声:“谢谢。”
摩擦声。盘子互相敲击的声音。
很长的沉默。咀嚼声。
女声:“话说回来,你也没队友吧。有兴趣和我组队吗?”
男声:“啊……好。”
一位丘比特听到这里气愤地暂停了录音:这不是一点恋爱气氛都没有吗!但另一位拍拍祂的肩膀,为祂指向了这个场景的画面版本:
高挑的女性向健硕的男性步步逼近,崔先生的脸(从雕像的角度看去)涨得通红,不留痕迹地向后退却。然而一面正是为了解决这类情况的墙在这片恋爱第一界域中自动生成。林小姐对于诡异的气氛浑然不觉,用自来熟的语气频频搭话,在崔先生耳中却像是最严峻的攻击。以至于她顺理成章地提出当前要务时,他当机的大脑直接运行了内置自动回复程序,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人带盘子被打算对任务速战速决的林芝带到认证处了。
摒去对话内容不提,就这互动气场说是纯情高中人的暧昧期也没有问题。于是认证公章顺利落下,林芝和她选的新队友径直踏上了森林探险的步伐。
于是显然易见,他们颇为尴尬的初见故事揭露出了这段关系发展中的主要矛盾:在生命危机下对于二人熟人关系建立的迫切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实际交流发展的矛盾。而解决问题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让崔先生暂时放下他迷人的腼腆。
腼腆也是她在心里挑选的第二个形容词。在组队之后他们闲谈了几句,而崔汉奎面对她时的紧张有目共睹。她少见地察觉到了他的寡言并非出于冷淡而是来自于羞怯。
而林芝其人,虽然看上去在社交关系中往往处于主动,但在恋爱方面是与崔汉奎半斤八两的臭名昭著——简单来说,她对每个人的感觉都别无二致。无论男性还是女性,出众或是普通,在她眼里都只有同样一层分类依据:能陪她喝的和不能的。这个脑子里只有酒精和音乐的女人对世间万物都带着一种奇妙的包容,要说她在交友倾向上有任何偏好的话,或许只有零星一条:她会格外照顾不被人关注的人。她喜欢用一个冷不丁的笑话带着说话最少的人进入谈话,或者逗某个不敢在会议中提议的人开口。
于是她决定与崔汉奎组队的行为得到了解答——崔汉奎是一个不愿得到太多注意的人,尤其是女人的注意。他费尽心机来躲避一切与女人的交往,殊不知这正撞上了林小姐的枪口。
在转过第三道被藤条笼罩的岔路后,林芝突然喊了一声:“啊,那里!”
那个远处的背影停下了步伐。崔汉奎回头看她。她指了指树上:“上面有个西瓜形状的家伙。”
天堂特产西瓜树的枝叶在微风里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来自更高的地方的细碎低语。
他们分别试着够了够,又掰了几条枝条作工具,都没有成效。
无奈之下她问:“你能抬我上去吗?”崔队皱眉:“没有梯子什么能借吗?”林芝四处望了望说:“应该没有这种东西吧。”
——是有的,但不可能借给你们啦。丘比特语。
被崔警官一咬牙干脆架上去的林芝很干脆地摘下了西瓜并平稳落地,完全没有理解对方内心的挣扎和纠结。正如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仍然记得被扛上脊背时肢体相贴的触感与男性独有的与泥土同质的气味。这种感觉很熟悉,她仿佛在多年前就见过这束从树顶巅峰穿过的圣洁光辉,以及这位会抵抗自己的羞怯将她抬起的男人。
为什么她会穿过云巅熙熙攘攘等待组队的人群,向躲避着喧扰的一位男性走去呢?林芝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如果她被要求回答,或许会说道:“我感觉与他一见如故。”
安心感。她捧着西瓜与他并肩归途,在心里想着。这是最后一个形容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