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人类光辉的未来。”
——【PHANTOM幻影】
《妖区编号N-308》
本企为现代都市基础的异能x怪物战斗题材企划,养老向,时长约三个月,需打卡
人设不审画技只审设定,文画手均可参与
本企将与终章同步结束,进行时间为3月30日00:00分 至 4月8日23:59分,逾时将不再在本企划主页内接受任何投稿,敬请留意。
于打卡期内(一至三章)没有任何一次打卡的角色将被判断为【于幻影任务中死亡】,错过打卡期的玩家可于终章时段内补卡,投稿tag为【日常互动】并标注补卡,但此阶段补卡只能计算作角色的最低限度存活,敬请谅解。
更多详情请参见企划公告,感谢!
- 重组家庭值得纪念的初次见面。
- 02: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90373/
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时候的事。漫长的上坡,炎热的天气,手心里粘稠的汗意,还有母亲仿佛存在于另一个时空中的,冰冷而干燥的手。只有此刻他绝不承认姐姐与母亲的相似,因为前者的触碰总令他感到温暖,即使那种温暖转瞬即逝,即使那种温暖同样是冰冷的一部分。正如此刻他只得沉默地、恍惚着跟在母亲身后,任由她捏着自己的手,如同捏着一只她不得不携带的死物。震耳欲聋的蝉鸣声倾泻而下,他在噪音的雨水中不愿思考自己将要被带往何处。
嘈杂停止在踏入陌生玄关的一刻。男人手持锅铲,围着印满卡通鸽子的可爱围裙,似有为难地为他们打开门。“真,”他叫出母亲的名字,“怎么在这个时候来?”这话比起抱怨更像一句单纯的寒暄,因为他并不在乎母亲的沉默,似也无意问出回答,只在将他们安顿在沙发上后喊着“我的锅!”,带着才想起重要事情的神情冲进厨房,而母亲自然毫无愧意。他们坐在一起,都将对方当成不存在的东西。
他一定还有一个孩子,只要看向周围就能理解。墙上挂着装裱过的儿童涂鸦,与几幅装饰画错落相间,插满鲜花的手制陶瓶旁,珍惜地摆上了歪歪扭扭的小泥塑,还有黄泉一进门时便看到的手绘身高量表,最上头的长颈鹿表情呆呆的,却让他被烫似的收回眼。然而,无论是沙发上厚实的坐垫,还是软软的抱枕、以及靠背上美丽的防尘垫,那上面的花纹也一看就是亲手编织出来的。阳光穿过窗户,透过半透明的纱帘,柔和地投在黄泉的脸上时,他瑟缩了。这种温暖足以刺伤他。
那个孩子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黄泉并不在乎,母亲更不会在乎,只是这重影子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男人念叨着“还好还好”的话将菜肴悉数端上餐桌,看样子是抢救还算及时吧。母亲站起身,自然地走向桌子,男人却一边收起围裙一边走到他跟前,蹲下来,微笑着伸出了手。
“我是太刀川正骑,最近与你的母亲黄泉真再婚了。不过,要不要叫我‘爸爸’,想不想改成我的姓氏,就都由你决定吧。”
他的言语中不含一丝轻蔑,也没有对待孩子时故作姿态的亲昵。是啊,只要看向周围不就能理解了吗。只有二人居住的两层小楼丝毫不显得冰冷,与那恰恰相反,这个男人用纯粹的爱与耐心堆砌出了这座足以自成一体的城堡。然而,黄泉只是为他感到可怜。为什么选择了母亲?母亲大抵是美的,但正如她没有向儿子说明再婚的知觉,也没有为死去的女儿感到悲伤的感情,那美丽的人皮下只有蠢蠢欲动的野兽,于是连带她的美都有一种尸体的颜色。她从自己身边夺走姐姐,也会从这个男人身边夺走平凡的生活和普通人的幸福,最终所有一切都将如同放置在缺了一条腿的桌子上的物品那样摇摇欲坠。母亲的到来一定会打碎这美丽和温馨的一切。
黄泉什么都没有说。那时的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姐姐的死夺走了他的舌头,他不愿开口,仿佛他每吐出一个词,过去的记忆都将再碎裂一分。于是男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收回了手,走向了坐着母亲的餐桌。黄泉看着他,仿佛看向注定要倒塌的城墙。
就在那时,门开了,一只鸽子飞了进来。为什么会有鸟出现在这里?黄泉僵住了,直到鸽子停上椅背,才条件反射做出了后退的准备,跟着踏入客厅的那个人却一眼都没有看过他。那一定就是男人的女儿,尽管她与黄泉在模糊中想像出的形象大相径庭。他总觉得男人应该有一个生活在童话里的孩子,活泼得失礼。可女孩只是穿着黑色款式的水手服,分成两股编成麻花辫的头发漠然地垂在胸前,而她面无表情,发出难以确定真意的话语。“中午好,爸爸,不认识的女人。”她冲着餐桌上的两人点头,男人则从容地回应她:“小雫,这是爸爸再婚的对象,你可以叫妈妈。”于是她也对着母亲点了点头,说道:“你好,妈妈。”
她说完话后便走到了更近的地方,将书包放上沙发,才忽然望向黄泉的方向,就像在家里发现了无人在意的弃犬,那表情居然显得像是混合了小心翼翼与某种程度的吃惊。鸽子不知何时停在她肩上,她靠得更近了一些,黄泉终于看清了她的眼睛。那是金色的,熄灭了的,和死去的姐姐一样的,如同死物一般的眼睛。
就是在那个瞬间,黄泉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错得离谱。这里不是城堡,而是另一座巢穴。
她说:“你好,弟弟。”
还没写完,这是上半部分。最搞笑的下篇还没写。
ooc警告。
午休铃声终于响起,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粉笔在黑板上写字的声音停了下来。“不久就要进行期末测试了,大家请务必不要忘记复习。下课。”背头的黑发男子转过身来推了推眼镜,温和地提醒着大家。不过这番话语对学生们来说似乎加上了滤镜变成了威胁。他身后的黑板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看起来颇为壮观。蓝原 榎到现在还在奋笔疾书,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努力,只是因为最近访客出现得出奇地频繁连他也不得不加起了班,导致现在的课程跟得很费劲罢了。授课的教师拍了拍沾满粉尘的手,然后走出了教室。老师走后,学生们全都变得嘈杂起来。七嘴八舌地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像是什么八卦啊传闻啊之类的,是这个班级里的女生的最爱。选择去学校食堂吃午饭的学生则是一股脑地冲出去。传统地带便当来吃的人有很多,但是学校的食堂价格便宜味道也很好。因此也有不少学生选择去食堂吃午餐。”呦。“蓝原 座位左旁的男生突然靠过来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待会我把笔记借给你,咱们先去吃饭吧?怎么能让菱子和七欢两个女生就这么等着呢?”顺便用眼神示意蓝原这两个站在蓝原桌子旁边的人。蓝原微笑着点点头。“嗯,谢谢你。水岛。“这个叫做水岛的蓝发男生,长相很俊秀,唯一美中不足的点是牙齿不太整齐。”真是有够慢的,下次再这样的话我们就把他丢下吧?“嗓音清脆的菱子吐槽道,也不是在挖苦他啦,只是在打趣。”就是啦。“七欢随意地符合着菱子。
午餐过后,蓝原 靠着自动贩卖机,其他三个人站在他旁边听他发牢骚。“蓝原,不要靠着自动贩卖机啦,有点丢人欸。你是打算当自动贩卖机的吉祥物吗?”七欢装作嫌弃地说道。“哪有这么悲催的吉祥物啊,我这周末被阿见弥老师约了家访啊。今天都星期五了。”蓝原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陈述着事实。其他三个人听到这件事立刻不约而同地摆出一副同情的嘴脸来。“原来是这样......”“你也怪不容易的啊。”这样的话语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们说出来。“那个恶魔教师啊......也不奇怪呢。你试试看用家长工作都很忙来推诿怎么样?虽然家里还有你哥哥,但是他是个只比你大三岁的大学生,也不能算数吧?”七欢似乎认真地给出了建议。蓝原向七欢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虽然这建议恐怕并不可行,但是心意必须得好好收着。“恐怕阿见弥老师现在正在办公室外给我妈打电话吧。我妈她一向对于教育这方面很狂热,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答应下来的。”水岛的身高略微比蓝原高一些,是四个人中身高最高的。他像安慰小狗一样笑着伸出手揉了揉蓝原柔软的卷发。一阵风吹过,午休结束的铃声刚好响了起来。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了,与其说是感官迟钝,不如说是只要是和朋友待在一起的话时间消逝的速度就会变快。“糟了,我们也快回去吧......”
午休结束了,阿见弥 芒实趁着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上课去了,赶紧给蓝原的母亲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这周末家访的事。等待接通的时候听到了对方设置的钢琴曲彩铃,节奏感还挺强烈的,不知道这和她本人的行事风格有没有什么关联呢。就在阿见弥思考的瞬间,电话接通了。“喂?是阿见弥老师吗?”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甜蜜动听但却略带沙哑的女声。“是我。抱歉打扰您一下,请问您这周六有时间吗?”“啊,有的有的。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阿见弥一发问,蓝原 姿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她最近确实没有以前忙碌,也不再接娱乐节目的主持了。毕竟已经三十九岁了,以后主要的工作就是培养公司的新人。“是这样,我想和您讨论一下关于蓝原同学的考学方向之类的事情。”“这样啊,他没犯什么事就好。”通过声音能听出来,对方明显放心多了。声音里好像还隐约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班主任有一点期待,这还是三年来第一次被家访呢。“但是他是个挺让人苦恼的孩子吧?劳你多费心了呢。”“哪里哪里,为学生规划未来是每个老师的职责嘛。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在周六下午去您家里拜访的。”阿见弥对答如流,似乎对待家长们很有一套。“好的。”等对方说完,阿见弥就挂断了电话。一双红眸被隐藏在镜片之下,他起身将办公椅缓缓推开走到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在教学楼下上着体育课的学生门,一副有什么企图的样子。这个月已经家访了两个学生了啊......还剩下两个呢。阿见弥在心中暗暗地盘算着。
即使被学生们的谣言再怎么陷害,他也跟普通的老师没什么区别。啊,还是有区别的呢。高中教师只是他明面上的工作,其实他还是“幻影”中的一员啦。
只是在水打卡以防暴毙,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这个背景板,内销了。虽说如此并不会变成典型恋爱关系,大概就一直是熟人。
“后面有只猫。”太刀川雫冷不丁开口,矢岛飞鸟回头望去,一团警惕的毛茸茸擦着墙根溜过,眨眼间就不见了。“好像是只三花猫,挺可爱的。”他说着转回来,却被太刀川一脸新鲜地盯着看个不停。她的表情变化实在很像各种面无表情的大合集,但多见几次也就分得出来了,可能是某种气氛吧。矢岛问她:“怎么了?”回答没头没尾:“你的效果最好。”
“你这么讲谁听得懂啊。”矢岛敲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并不点燃,“稍微解释下?”太刀川于是“唔”了一声,歪着头思忖好一阵,才说:“弟弟……就不高兴。说了‘干什么,儿童认知实践课?’这样的话。”矢岛忍不住笑了。
原来这人还有弟弟,他想,不知道是怎样的家庭。太刀川又接着说:“上次的那个人看都没有看。”矢岛在记忆中翻找片刻,捡出一条粉碎性骨折的胳膊。“是你叫我加班治的那个呆小子?”太刀川点了点头,确认道:“鳗鱼饭很好吃。”
还真去吃了啊?矢岛试着想象那个画面,沉闷的青年、古怪的女人,围坐一桌大啖鳗鱼饭,他又要笑了。过会也一起吃点什么吧?顺便问问那个笨蛋之后怎么样了。他正考虑着如何开口,太刀川却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这次是真的面无表情。
“A组,两人受伤。C组一人。”
“再具体点?”
“挫伤、割伤……腿部骨折。对象攻击中,没有多余人手送回。”
未点燃的烟重新塞入盒中,矢岛直起身来。“那我过去。”
由于被自己治疗的家伙昏了过去,矢岛不得不担任起了临时战斗员,转眼就就忙到脚不沾地。重新回到后方结束任务的时候,天色已经发暗了。
看来札幌是真的有点缺人手,难怪要叫东京过来支援。使劲转了几下酸痛的脖子,矢岛拍拍之前送回来、眼下刚从昏迷中苏醒的鸣尊寮:“跟我一道来的人呢?”那人像是被他吓了一跳,猛地立正答道:“太、太刀川小姐刚刚已经回去了!”
“哦,真可惜。”
我有那么可怕?矢岛一面寻思,一面插着口袋往札幌的幻影大楼走,耳朵里飘来几句窃窃私语,大概是在八卦他俩的关系,总有人看见一男一女站一起就要问是不是有在交往,但他们真是只是熟人。自从那次后太刀川就时不时跑来矢岛值班的医疗室,招呼也不打地占据半张桌子或是角落里的地板,只在工作的间隙会突然冒出来找他下九宫棋。
矢岛本想分辩几句,想到太刀川也不在乎,就懒于开口了。等红绿灯时他又忍不住抽出烟叼在嘴里,偏头看向路牌却望见了熟悉的身影。太刀川雫站在距离十字路口稍远些的地方,抬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总是看着别人眼里的世界,真没法想像是种什么滋味。矢岛想着走过去,对方比预计中更快地注意到他,面朝过来,露出一个弧度微小的笑容。“怎么了,不想用传送回东京那边?”矢岛想起过来时她自言自语着“一样的气味”然后有点皱眉的样子,太刀川摇摇头,只是将某样热腾腾的东西举到他面前。那是半块红薯。
“吃不完,所以在想办法。”
她贴心地解释。于是,矢岛接过那块红薯,和她并排站在距离十字路口稍远的地方,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与人群,大口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