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写不出来了!……所以开始放空大脑随便写点怪东西(?)大概率含有以下内容:可能的角色OOC✓随机拉人没话找话✓完全虚构的互动✓不会存在的情景✓
一、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真的变成赛马郎吧?!
*中之人对菲尼克斯:给我变.jpg
*时间设定是发生在滑板鞋障碍赛后的第二天,随机拉人参与剧情,与现实剧情没有任何关系!完全的IF线!
*跟一足鸟先生的短打有点联系,略微借用了一点设定,凑合吃吃
菲尼克斯躺在自己的床上,等待着十二点的来临。
伴随着十二点的钟声,他身后那双大得夸张的翅膀和头顶那个亮得人睡不着的光环同时消失,虽然房间里堆积的花朵和羽毛还需要后续清理,但此刻分外疲惫的菲尼克斯只想直接进入梦乡。
在意识滑入梦乡的前一刻,他依旧能想起白天的滑板鞋障碍赛结束的那一刻,自己的手掌触碰到墙壁的触感。虽然过程中也曾与心中的恐惧再次相遇,也曾意外停下脚步,但与冠军的荣誉和比赛奖励等等外物无关,此刻菲尼克斯只是下意识回味着这来之不易的畅快感和久违的纯粹为了奔跑而奔跑的甘美滋味。
…………
……剧烈的耳鸣、如震雷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为了这一刻,你愿意付出什么?”
菲尼克斯睁开双眼,眼前是变得更为巨大、更为漆黑的独眼山羊,自己正躺在祂那长着尖利黑色指甲的庞大掌心中,祂那只诡异的莹蓝色眼睛正在定定地注视着自己。
原来刚才听到的雷声仅仅是祂从口中发出的声音。
山羊缓缓地合拢掌心,肢体被挤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冷汗不自觉地从脸颊滑落,过于悬殊的体型差和力量差原本应该让人绝望,自觉地放弃一切挣扎。
——但菲尼克斯还没有放弃。
虽然【勇气】的称号已经被使用,但那份与大家共同冒险、击败恐惧而获得的勇气并未从他的心中消失,让他得以从巨大山羊的手心中奋力立起身来,主动用双手去抓住靠得越来越近的羊头。
“我不管你是来收取代价的,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把我吞吃入腹,但我还不能死。”
“无论我会变成怎样的姿态,我都不会放弃那一刻,也不会放弃重要的人。”
彼时菲尼克斯也没想到他鼓起勇气说出的一句话会给他带来多么奇妙的体验,但下一刻他的耳边已经被轰雷般的巨响填满,某种从未体验过的痛感传遍全身,意识好像也被捏成了碎片,融入了好像无比虚幻又十分真实的梦境之中。
…………
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这一次不是模糊不清的些许有关于梦的回忆碎片,而是清晰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确实做了个梦。
真的是梦?
菲尼克斯有种不祥的预感。
退役之后菲尼克斯也没有停下过每日的晨练,会习惯性地起床舒展身体、做好每日的热身活动,但这一天在掀开被子之前,他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阵恶寒。
勉强被笼罩在正常下的异常随着被子一起被掀开,菲尼克斯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原本的双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下半身完全变成了马的姿态,如果用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大概是变成了半人马。
本来应该刚醒来就感受到异常的,毕竟人怎么可能有四条腿呢?但这种异常的姿态不知为何与身体融合得异常完美,以至于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的排斥感和违和感。
不知道是因为完全习惯了这种被非日常的事情填满的生活,还是因为解开了心结?接受了现实?菲尼克斯没有叫出声、也没有更多惊慌失措的情绪,甚至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好像是被潜移默化灌输了“这样也很正常”的信息一样。
……不知道这算是一种进步还是退步。
菲尼克斯这样想着,开始尝试着把蜷缩在一起的马腿从床铺上挪下来,因为无法适应四条腿移动的感觉,这个原本谁都应该能做到的简单动作让他大费周折。
最终站在地面上的体验非常奇妙:原本的耳朵并没有消失,但头上又多出了一对马耳,变成了毫无疑问的四声道;身高略微变高了一点,变成马身的部分毫无疑问没有衣服可穿,而且想让马好好穿人类的衣服这件事本身听起来就太奇怪了;有四条腿的感觉还是太过于古怪,但是前进跟后退这样的动作并没有受影响,回头能看到蓬松的马尾在身后下意识甩来甩去。
“叔叔醒了吗?”
“今天叔叔就没有大翅膀了,总觉得有点可惜呢。”
“天使还是算了,那个也太土了……”
房门外适时地传来孩子们的声音,听起来连阿斯特也在,想起昨天的翅膀羽毛和花并没有收拾,菲尼克斯再次微妙地感觉到头疼。
试着移动身体去开门,开门时菲尼克斯观察着门框,庆幸自己变成半人马后并没有真的变成马的高度,只是略微变高了一点,不至于会被眼前的这个门框卡住。
“叔……呜哇?!这个、这个……”
首先冲到门口的阿斯特睁大了眼睛,指着菲尼克斯的马腿愣了一会,接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
“这个……超酷的啊!!?”
走在后方的白跟昨日雨最开始没有说话,注意到菲尼克斯的表情并没有异常,甚至可以说看起来心情不错,这才也跟着阿斯特感叹起来。
“嗯……这个看起来要比昨天的天使套好多了啊,叔叔你什么时候又去照了那个拍立得?”
“对啊对啊,昨天的天使也很好!今天的人马也很帅哦。”
菲尼克斯能感觉到自己的尾巴似乎在频率更高地摇来摇去——这是马表达高兴的状态吗?但问题是,我现在这个状态应该也不是真正的马吧?
……应该不是吧?
二、咖啡因爱好者
*(基本虚构的)跟白川奈奈的交流会
*BGM推荐→ずっと真夜中でいいのに。-綺羅キラー (feat. Mori Calliope)
*很早的某次支线菲尼克斯跟奈奈都选择了探娱乐室的个人探索,假设两个人遇到的if(?)
如果要问菲尼克斯他最喜欢吃的东西、最喜欢的口味亦或是最常吃的东西,他最终都会给出相同的答案——咖啡。
最初只是为了克服青春期时总会突然袭来的睡意,之后是比赛或是工作前为了用那苦涩的味道去让自己头脑清醒,到后来喝咖啡就与咖啡本身的功效无关,而只是单纯对自己喜爱的食物的依赖之情。
家里放着上百个咖啡杯,也会认真研究不同咖啡的味道,菲尼克斯喝咖啡的频率任谁看了都会说他是咖啡因重度患者。
所以此刻菲尼克斯没能在娱乐室内找到咖啡,才会感到如此失望。
或者说想在这里能找到一杯让他满意的咖啡喝,本身就是一种奢望。
他最终放弃了这种想法,给自己倒了一杯并不真实的“名酒”,但又有些犹豫在这里喝酒会不会真的喝醉。
“是菲尼克斯先生吗?”
菲尼克斯转身,看向身后,这才注意到原来娱乐室内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在。
“我记得是……白川小姐对吧?”
菲尼克斯回忆了自己努力记下的许多名字,回想起了眼前人的名字,职业是小说家吧,还是记者?
这方面的记忆不算太清晰,菲尼克斯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的,我是白川奈奈!说起来我之前就很在意了,您的职业是不是——侦探?”
最后一个词被拉长,眼前的银发女性的眼睛亮了起来,表情能看出是是对这方面相当感兴趣。
“现在算是吧,不过我也是半路出家,没有接过什么了不起的案子。”菲尼克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把酒瓶推远。
而白川奈奈则是非常自然地捞过酒瓶,用几瓶酒给自己兑出一杯看起来酒精浓度就不会低的酒水来。
如果菲尼克斯知道对方的真实年龄,大概就能理解这是因为年龄而很少有这样随意喝酒还不会醉的机会,但可惜菲尼克斯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有点惊讶于对方的酒量。
“啊……这个酒其实是喝不醉的,菲尼克斯先生。”
注意到菲尼克斯的视线,白川奈奈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不好意思地把酒瓶拿开。
菲尼克斯把自己倒出的那杯酒喝下——确实没有任何眩晕感,甚至口味也平淡无奇。
这种设置该说是无趣还是有用呢。
“谢谢提醒,我自己酒量不好,还挺担心会喝醉的。白川小姐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尽管问出来,虽然其实我的侦探经历无非也就是抓猫抓狗和外遇调查什么的。”
“嗯,嗯嗯,那就……外遇调查怎么样?最好是那种案情比较复杂的、曲折的、参与人数比较多的,菲尼克斯先生可以讲讲吗?”
好像不该说自己接这方面委托的啊!
回想起这类案子,菲尼克斯只有麻烦、非常麻烦以及特别麻烦的回忆,因为自己是年轻男性,甚至还遇到过差点被调查者误会的情况……
回想起那些案件,菲尼克斯脸上的笑容就会逐渐消失,但既然已经说出什么都可以问——
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啊!
在漫长的有关于外遇调查的案件讲述结束之际,菲尼克斯注意到了白川奈奈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样子。
“就像刚才说的,白川小姐可以尽管问的。”
“……我是想问,菲尼克斯先生有调查过杀人案吗?”
眼前的银发女性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没有杀人案,但是……”
但是有过一起让他印象很深的失踪案。
那是菲尼克斯少数接手过的正式案件之一,有几名成年人在大雾天突然找上门来,要求他在一个即将废弃的游乐园寻找他们失踪的孩子。
起着浓雾的大雾天中,菲尼克斯不太记得自己走过了多少看起来已经锈迹斑斑的游乐设施,他曾隐约听到孩童的哭泣声,但追过去却又找不到任何踪迹。至今想起,他都觉得那段经历如同梦境。
走遍了整个游乐园,菲尼克斯只找到了两双夹在游乐设施里的属于小孩子的鞋子,其中一双还带着血迹。
当他带着鞋子回去交给那几对父母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任何责怪或者怨恨之意,不仅语气中充满感恩戴德,甚至还按照约定付了全额委托金。
当时的菲尼克斯只对此感到满头雾水,但既然已经收到了委托金,也就不再深究。直到大约一年后,在报纸上看到了经常出没于废弃游乐园的罪犯被捕的新闻。
【犯人习惯于对未成年人下手,供述称某些会遗弃孩子的父母也会与其合作……】
菲尼克斯突然意识到了,当时那些孩子失踪却不去寻找警察,反而找上他这样的业余侦探的成年人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们想要的确实只是孩子被处理掉的“证明”而已,自己也如同他们期望的一样没有“多管闲事”,带回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虽然并没有正义感强到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也明白当时的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但是也曾在心中有过一些假设。
“我当时如果能多找一找,或者仔细再想想,或许能……”
“我觉得这不是菲尼克斯先生的错。”银发的小说家忍不住打断了青年的话,接着就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这样不太礼貌一样摆了摆手,“真正错的是犯罪者和遗弃孩子的人才对吧!”
“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就算再厉害的侦探也会有失算的时候,更何况菲尼克斯先生其实也没有失算呢,不给侦探任何线索,这是不讲理的小说家才会做的事。”
“谢谢你,白川小姐,或许你比我更适合做侦探也说不定?你的逻辑很清晰呢。”
菲尼克斯喝下口中淡而无味的酒水,笑着开了个玩笑。
“诶?”
“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够拜读你的新书,白川小姐。”
角色:烂泥(帕维尔)
字数:2151字
时间线:游戏开服后第一次单人探索(对不起到现在才铲)
这是烂泥进入游戏的第二天,他准备去独自的找一些线索,看了眼地图,自己感兴趣的好像都不开放,打算随便挑一个去了,文印室…帕维尔在心里默念了两遍,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唔,不过在此之前帕维尔看到有一道粉色的身影在宿舍门口…
“莲耶女士!”
“…?”那道身影缓缓转了过来,面上的微笑十分和善,不同于前台小姐,似乎更有一丝情感在其中,显得更…像人类?
“晚上好,烂泥先生。”
不知是错觉还是,他感觉对方身上有一圈淡淡的光晕,与周遭氛围不同的温暖与情切。
帕维尔思索了片刻,把早上探索的内容咀嚼几番吐出了几个名称。
“莲耶小姐知道万灵所是什么地方吗?”
“万灵所是这里的一个部门,有很多小动物的地方。”
“…”帕维尔想起早上师昊仁先生被除名,“莲耶小姐知道师昊仁先生(辞职的事)吗?”
“那位先生怎么了?我没有和他说过话啊? ”
“……”看来莲耶还不知道他辞职的事情。帕维尔面色并没有太过难看,反正这也不是他本来想问的。他又想起早上在厕所众人呕吐的模样。
“那莲耶小姐知道55555吗?”
“知道呀,那是很温柔的孩子……它还很小呢。”
“很温柔吗?”帕维尔微微瞪大了双眼,“唔…莲耶小姐,你去过文印室吗?”
“…是可以改变形象的地方。”莲耶把手放到头上比了两个恶魔角的形状。
“这样啊,知道啦,再见莲耶小姐。”烂泥手放到左胸前,鞠了个躬。
“嗯。再见烂泥先生。”
————
“改变形象…”帕维尔思索一帆,觉得还是不去吧,应该没有什么太多有用的内容。
看到“茶水间”的字样。
想起之前好像在那里见过柯蒂和伦纳多。
嗯,去那里看看吧。
摁了电梯的三楼,那块板掩盖着一半的按钮,静静的与他对望。
虚空中好像有什么光线被扭曲在上方,不过电梯很快到了,帕维尔走出电梯。
拐角处的茶水间。
烂泥拐了个弯,数十个员工抬头盯着他。
盯?用什么盯呢…
他看到了数十个没有脸的员工,用光滑的曲面对着他。
烂泥裹了裹白色袍子。试图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员工,意料之外的有效,也可能是社畜实在是疲惫。他们纷纷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帕维尔看看周围,试图找一些自己认识的。
环顾一圈,一个眼熟的人影都不在。
只有空间里的椅子,零食与饮料,还有一些植株在向他打着招呼。
烂泥找到了一个无脸员工,看对方身上的服饰,好像是吧台的员工。
“你好,这里有什么可以点的东西吗?”
“……”无脸员工推出了一份菜单。
意式咖啡、浓缩咖啡、卡布奇诺、穆斯利安、红茶、绿茶、麦茶、港式奶茶、印度奶茶…
烂泥有一些严重的选择困难症,特别在这些很平均的选项里。
他想着问问看朋友的喜好。
“额…柯蒂先生最爱喝什么呢?”帕维尔试图和员工交流,不过那个员工特别的沉默,烂泥甚至在空气中读出了尴尬的意味。
他突然想到,柯蒂…真的能完成【喝】这个动作吗…?
“…额,那莲耶小姐爱喝什么呢?”
“……”还是沉默,员工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认识莲耶还是没见过莲耶喝过什么。
“好吧,我需要一杯穆斯利安…”这听起来就好像普通的酸奶。
看着员工从背后掏出了一罐两升装的酸奶,倒在了玻璃杯,不得不说这个游戏的美工实在是不错,至少杯子的设计还挺高雅的,感觉酸奶都变得更香了…
帕维尔把neto玩偶放在位置上占座,虽然并没有人会和他抢位置。
他四处看看,各个角落都有疲惫的员工,或躺或坐,手里拿着一些零食和饮料,大多都是一些O事和好O友…帕维尔想着总不能一无所获吧,往一些人堆里走。
“…你好打扰一下。”
员工并未说话,但是缓慢的动作在…?
往烂泥怀里塞着…零食?
“额…那个请问…”
怀里被塞了两包薯片…
“你好,我叫烂泥,你是…?”
怀里多了一罐可乐…
“唔,好的谢谢,但是能不能先回答一下…”
又是薯片,这次更多,烂泥眼前一片灿烂,脆O升、呀!O豆、丽O、好O趣、盼O…百O可乐、可O可乐、三O利、东方O叶…
伊弥尔买了这么多版权吗…?
他抱着一堆零食,看着周围无脸员工,思考着他们是如何交流或者进食的…有什么特殊的通讯方式吗…?
想着,坐在了某位员工的旁边,再次尝试交流…
柯蒂先生问他,什么叫做英雄,帕维尔那时想的是,我成为不了英雄。
可是柯蒂先生又说,只有成为英雄的人才能离开这里,咦?是柯蒂先生说的吗?好像是别人说的吧,是那个系统吗?
烂泥不知道,看着周围的无脸员工,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
隐隐约约的人声,嘈杂…无脸员工的声音是这样吗…?等一下,为什么会有无脸员工?
不过烂泥不知道,帕维尔感到脸部一阵扭曲,好像在慢慢消散,摸了摸脸,原本还算立体的五官慢慢变得扁平,他混沌的朝着自己点的那杯酸奶看去,目光穿过无脸男的重影,neto在位置上乖乖的坐着。
不过明明是面对着吧台的neto,此刻转过来对着他。
【^w^】
?!!!!!!
烂泥一瞬间精神了,噌的一声从人堆里站了起来,无比迅速的甩开了员工们的手臂(社恐忍者特有的敏捷加百分之五十)风驰电掣般的冲出了茶水间。
无脸员工们不解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如果他们有目的话…
感到被溶解的五官完好无损的存在在脸上,帕维尔的冷汗才慢慢的滑落过他的脸颊,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烂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抖了抖肩,双手插进口袋,迈着步子准备离开。
等等。
口袋里…是?
烂泥如惊弓之鸟一般的飞快掏出了口袋里的东西。
那只没有被他拿出来的neto玩偶,一如既往的,对着他…
【^w^】
*昇业短打,完全自由发挥!跟现实剧情无关!不存在的情节增加了!
【heartsick】
*仅存在于IF世界线的情节,为了让他俩独处强行让昇哥把盒子拿走,问就是同人女滤镜,他们必定有染.jpg
昇走入了那条走廊。
他的眼下依旧带着些因为疲惫而留下的乌青,但他的精神状态却明显好转,原许与他即将要见面的那个人有关。
他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握着那个并不大的盒子,带着堪称雀跃的心情呼唤那个已经逐渐变得熟悉的人的名字。
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命运?穿着考究西装套装的绿发男人穿过了走廊,他用仅剩的那只眼睛转向月江昇,视线毫无停滞地扫过昇因为兴奋和紧张而微微发颤的双手,停留在蓝发男人的面容上。
“早,找我有事吗?”
比起昇的紧张与兴奋,业的面容依旧保持着无波的平静。
“她们、咳,有人在法则所捡到了这个东西,破解它还需要时间,所以我来问问你……这个盒子上面写着007-1,该不会是你的眼睛吧?”
因为紧张而倒豆子般说出了平时绝不会一口气就说完的话语,但业的眼中依旧没有倒映出昇希望看到的东西。
“写着……什么?我听不清。”
业轻微地皱眉,他的视线没有任何一刻停留在被昇捧在手上的那个盒子上。
“……你没看到吗?”
为什么会看不到,我只是希望他……
希望他?
就像业的视线被不存在的某种存在阻塞,无法看到那样昇拼命想要让他知道的东西一样,某种无形的存在同样阻塞了昇的思维,让他的思绪被切割成片缕,无法继续想下去。
所以他也只能用力地敲响手中的那个盒子,尝试着用手比出“007-1”的手势,甚至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便签本和圆珠笔写写画画,但除了面前的绿发男人越发困惑的表情之外,没有任何想要传达出去的信息增加哪怕一点。
“什么-1?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昇低下了头喃喃自语着,好像已经放弃了继续重复这样无意义的行为——
“…………看来完全被屏蔽了啊。”
——实际并非如此。
像是有血液涌上头顶,月江昇突然做出了平日里他绝对不会做出的举动——他以最快的速度猛地伸手,握住了业的手,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将那双手放在了能触摸到他眼球的地方,眼前的执行人随时能掰断人的手掌、拧断动物脖子的手就这样被迫按在了脆弱的眼皮之上,像是正在做一个抚摸眼前人脸颊的亲密动作。
会被捏碎眼球吗,会被再次抓回去吗,会让一切变得更糟吗——这些想法都没有在昇的大脑中出现,月江昇什么也没有想,他只是用恳求一般的语气重复着。
“这个、就是这个……你一直在……”
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极为滚烫的物体一般,业以极快的速度抽回了自己的手,昇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感觉自己的双手迅速地变得空虚。
其间什么也没有,仿佛他没有抓住过任何东西一样。
“我不能理解。”
业同样低头看着地板,再抬起头来时口中说出的依旧是这句话。
“……我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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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分配的房间意外结识了一位没有交流的舍友。
多年的诟病被他治愈,至少在这些日子,能睡个好觉了。
(记3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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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阳!”
别,不要。
“哥......”
别再往前了,求你们。
“小羊。”
队长!
......
“这不是被骗了,完全,睡不着。”
在游戏里的睡眠也并不是那么和谐,与参与游戏前没什么不同。仅有一面之缘的幸存者;战友,还有队长。有别于实际的完美结局,梦里都是他们被刀划断咽喉;被子弹穿过胸膛;被爆炸的冲击力撕裂成碎片......一切只因为自己没有开出那一枪。
就这样直接睡过去肯定不现实,正决定去洗把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而爬下床,发现隔壁的床位空着。冰凉的棉被被叠的四四方方的,手伸进夹层摸索还能找到他和马上要结婚的女朋友的合照。那他呢?对了,他因为我没能及时击杀敌対狙击手而亡。鲜血印染在雪地,我的背部一片鲜红。
我为什么还趴在这里?
子弹划过空气的声音在耳边穿梭而过,血渗透了雪,从脸颊流下,滴落在枪身上,一瞬间,枪身完全腐朽。
’因为你就这么一直躲着,你看,枪都生锈了,你一枪都没开出去。‘
’他 们 全 死 了。‘
“不是!”
再次惊醒,可恶,怎么又做噩梦了,现在正在关键的时候,队长已经在催了。
快步上前递出手中的花束......怎么没人接?这不是队长的婚礼......不对,婚礼哪有我送花束的。
抬头,队长笑盈盈的面庞,隔着玻璃,映照在眼睛里。
“杜松同志,自愿参加山林紧急任务,因爆炸致右上肢,右下肢灼烧性伤害,肺部发现若干炸弹碎片,最终抢救无效,于**日,殉职。“
......谁?队长?殉职?再次望向那张照片,照片上的色彩迅速褪去,变成黑白,又慢慢变成全黑,照出了正在对视的自己。
'非要拉着他去参与任务,被无慈悲的炸碎了呢。’
'多悲惨啊。'
“不对,队长没有死,他明明”
'狙击手没了手,多地狱的笑话。还在为他庆幸?把你的手给他啊。'
一记重拳挥出,“咚”的一声,身体摔在了地板上。这个天花板很陌生,対,昨天参与了依弥尔游戏,经过了很多无法理解的事情,在这里休息了来着。
这是......终于回到现实了吗?如果游戏也能算现实,可惜这里没有痛感,那下一个出现的又会是谁?
梦境太真会导致难以区分现实和梦,这种情况不是退役后才有的。从第一次走上真实的战场到现在,噩梦已经逐渐被编制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自己完全的笼罩在内,密不透风。里面只有来自自己的撕裂的哀嚎和哭喊。
是不是不该信那个病友,哪里有什么治疗睡眠的方法,不再增加噩梦的内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吧。
做了一夜噩梦,即使没有痛感依旧觉得头昏欲裂。起床准备重新冲洗一下,目光偶然间略过电脑。也没玩过什么游戏,这电竞房是浪费了,要不要问问其他人有没有这种需求,换间房呢......等等,电脑开着?
一瞬间打气所有精神,几乎是冲到电脑前,电脑屏幕确实亮着,抚摸机箱也是烫手的温度,显然不是刚刚打开的,但睡前自己清晰的记得没有碰过房间内任何物品。
没有任何犹豫,快速走到房门口,窗户和洗浴间确认,但一切完好,没有任何被人突破的痕迹。
怪事......还是说这也是...额..游戏bug?思考着又下意识去观察电脑屏幕,上面正有一个图标在消失,即使迅速移动鼠标操作也没有任何反应。只能潦草的看到那好像是王者○耀的图标,和凄惨的15连跪记录。
......有人,大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破到我的宿舍,只为了......打游戏?还连跪?
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用力捏着双目间。是还没有清醒吗?这种事也开始出现在梦里了吗。
事实证明,是现实,即使邀请了彼我木先生来看,也是有那一串连败记录。真的有人进到房间里了。
内心还在侥幸昨晚睡得太沉,完全没发现异常,还好对方昨夜没有任何想法。发誓今晚一定要确认好所有情况再入睡,天花板也不能放过。
“哥哥......救我。”
听到声音,意识瞬间回归。怎么回事,我到底又在想什么?这是可以安心睡觉的时候吗!
人质女孩祈求的目光看过来,可她手里的镜子反射的光阻碍了观测。稍有不慎反而会伤到她。
冷静,再冷静,要寻找机会......等等,她要做什么!?
只见女孩像是突然绝望了一样,突然低头将脖子向犯人的刀上送。绑架犯来不及躲闪,抽走刀子的动作反而成了割断稻草的镰刀。鲜血喷涌而出,女孩的头和身子仅剩一部分肉质连接,歪歪扭扭的随着犯人的动作甩动。
“呕......”
'还不开枪?就算失败了也比这样的死法好吧,还是说你只是不想承担责任?'
'看到她的父母了吗?哭的多惨。他们的孩子还是未来的歌星呢。'
“我不是。”
'不要找理由了,不是最强的狙击手吗,你救下过谁?'
“她没死,她根本不是我救下的,是队长,対......当时的狙击手,是队长。”
“漫天飞羽!”
被奇怪的声音唤醒,第二次见到这陌生的天花板已经感觉到了亲切: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永远在噩梦里沉眠。
说着要保持警惕结果又是沉沉的睡去。检查身上并没有伤痕,刚稍微安下心来,抬头发现电脑屏幕散发着荧光。
他又来了?所以昨晚奇怪的声音是他在游戏?
同样的,等发现时,电脑上正有一个图标在缓慢消失中,依旧尝试着操作,无果,只能看到这次是英雄○盟的标志,而且......18连跪?!
深深被这记录震撼到,依稀记得一个同样喜欢这款游戏的战友说过,当你连败次数过多后,系统会给你分配人机助你胜利......也就是说连人机也没有打过吗?
已经被他的技术和锲而不舍的精神所震撼,全然忘记他是“侵入者”。他今晚也会来吗?今天又要玩什么,他是不是不太擅长这类游戏......
”亲爱的厨师先生今天要做什么呢?“
“队长,旁边有菜单。”
“怎么,都叫队长了,不能给队长开点小灶啊。我要吃可乐鸡翅,就这么说定了,快给我做。”
“......那玩意儿小孩才吃。”
“我!就要吃!你做不做吧。”
“没可乐。“
“午时——你猜怎么着,我有~”
“午时?”
“午时已————呃啊!”
“队长?”
第一次吓醒的令人摸不着头脑,牛仔服的队长是个什么东西。好像昨天也有类似情况来着,对了,游戏。
果不其然屏幕还是亮着,连续三次,他也许只是想在这里玩游戏?慢慢走上前,这次是fps游戏,看来他知道尝试其他类型了,是个好的转变。国服前500?看来很上手这款游戏,能有既定的目标是好事。祝福这位.....嗯,就叫舍友吧。明明是单人房,意外的住进了一位舍友,但并不坏。
“小羊————”
“队长,怎么了。”
“怎么了?今天是你生日啊!还记得妹妹不,她也来了,还给你带了礼物。”
“怎么又让她破费,她才刚毕业吧。”
“草,老子给你送礼物你就恬不知耻收着是吗?那你把老子铭牌还来。”
“这个......”
“放弃抵抗!”
“嗯?”
“穆哥,生日快乐!这太imba了!”
“谢谢......嗯?”
“毁 天 灭 地 !”
随着视野里骤然变大的拳头,身体猛地弹起。这不能算噩梦,但......一想到最后妹妹突然诡异的大跳内心感到非常的愧疚,把别人想的这么奇怪,抱歉。
仔细想想,梦里好像很多类似台词的部分。抬眼看电脑屏幕,果然,舍友昨夜也在鏖战,他是白天睡觉的类型吗?走上前,已经不在意消失的图标,但并没有其他记录,只是文档里的字从国服500强变成了2000.
看来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顺利,是缺乏条件反射的锻炼,或者动态视力并不发达。这游戏里的英雄应该都有自己特有的技能,射击不准的话,也可以尝试其他英雄?
找了一张新的纸,放在桌上,慢慢思考。从前一晚就尝试着和这位舍友沟通,虽然看起来他并没有回消息的想法,但如果是真的特别想赢下游戏的话应该也会看一点点建议的吧。想着战友说的游戏经验,再结合自己狙击手生涯的习惯,认真的在纸上写下了一些建议,2000名还是有希望的,但这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希望他能遇到一些能一起上分的好队友吧。
著献所的经历让自己久违的做了噩梦,但比起以前的程度可谓是浮光掠影,大部分都是真实发生的,没有被自己恶意的添油加醋。梦里那个声音,似乎也很久没再出现过了。以为会很吵,结果反倒是被舍友救了。后悔第一晚还严肃的提醒他小点声,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对了,今天,舍友有向2000强靠近一些吗?
没想到又换了游戏,果然还是不顺利。这次换成了...黎明○机?这种4v1的不公平竞技,应该会好赢一些吧,只是躲好应该都有希望。
更没想到刚打开记录就是铺天盖地的辱骂。连续四款游戏,舍友不会真的是那种所谓的游戏黑洞?
但本人显然还没有放弃,人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擅长吧。正好今天还从善良的女孩那边收到了貌似有用的道具。这游戏应该是需要战术的,正面操作不太行,要不要尝试迂回的方式。
认真的把思路写在纸条上,将得到的金字塔帽子也放在桌子边。又想到万一系统道具有bug,最后加了一些提示,顺便提醒舍友请不要碰乱需要解密的盒子,被人拜托的事情不能有失误。
从满足基本睡眠要求,变成了期待每一个夜晚后的黎明。
早早的起床,今夜好像没听到什么声音,原来是游戏换成了星露谷,这么平静的游戏,总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吧,好像也只是认真在种田。金字塔帽子真的有用?
但是,就这么放弃了吗?总感觉有一些惋惜,虽然真的可能玩的很菜。
从法则所回来继续思考着,要不今晚不睡了,能见到的话最好,不睡的话他还会来吗?
推开门,意想不到的身影,应该是对视上了。紧接着身体就宛如千斤重。
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没这么。
重重的倒在床上,刚才那个是什么,舍友吗?这也是他的能力,还是系统的限制。不知道在执着什么,咬着牙迫使自己清醒着转过头,只能看到黑色的拼合物,那是人类吗?看不清。它在向自己靠近,但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躲开。
视线被扭动的手盖住。温柔的声音轻轻传来。
“休息吧,你已经足够努力了,已经......足够累了。”
好像身体失去了重力的约束,缓慢的,触碰到了软绵绵似羽毛又似云朵的柔软垫子上。一瞬间被一种安心的感觉包裹,好像有队长的叫声,妹儿的笑声,战友叽叽喳喳的交谈声......舍友依旧在嘀咕着敲键盘,又开始研究战术了吗?这次一定要赢。
过了多久?被温柔包裹着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房间和睡着前相比没有变化,衣服?衣服也是。甚至还是斜着趴在床上的姿势。
慢慢撑起,目光可及的桌面上,自己之前写过的所有纸条都不见了。
去哪儿了?那舍友呢。
目光向上,电脑屏幕还是散发着光,偌大的桌面被各种游戏图标,成就,通关截图贴得满满当当。
仔细看去,王者,联盟,OW,DBD,星露谷,还有许多没见过的游戏,峡谷王者,国服200......
屏幕彼端,各式各样的音色跳跃舞动,所有的游戏共同举着两个大字:谢谢。
屏幕外是前所未有的安静。预料到了离别,结果还是因为这份安静感到些许落寞。摸了摸头发,手最终停在眼眸上方,晶莹滴落在手套上,没有触感。许久没再笑过,不敢看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只听一声嗤笑:
“什么啊,你这不是会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