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MMOPRPG《最终幻想14》世界观为背景的OC企划,旨在给冒险者们的原创角色一个可以互动交流的平台。
愿各位的故事如同星光,穿越时空的重重迷雾,能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永恒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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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已于2025年3月10日正式开放,期待您的参与。
琉卡·莱斯雷克塔
所长
◇北洋以太研究所所长,远域之环的开发者。
◇注重自身礼仪修养,对他人非常宽容、温柔的年长者。
◇性格像风一样自在随性,有时行为会有点脱线,像小孩子一样。
◇对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心。
◇干扰他做研究或者一直打断他思考的话会似乎发生很可怕的事。
◇近期遭遇了不明事故,身受重伤后能力和性格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修·芙芮丝
未设置称号
年龄:29
身高:150
爱好:收集各种生活类魔法
职业:魔法学徒
角色简介:
>拥有非凡魔法天赋的猫魅族少女
>喜欢大河狸汉堡
>对各种奇奇怪怪的魔法有着浓厚兴趣
薄雪
未设置称号
中文名:薄雪/绯羽鸦(化名)
森林之名:修珀洛斯·斯卡亚德
日文名:薄雪(うすゆき)/緋羽鴉
英文名:Edelweiss/Djúprauður Skjöld
性别:女
年龄:51(1577年)
种族·部族:维埃拉族·山林之民
出身:斯卡提山脉·斯卡亚德部落
所属:???
身份:暗黑骑士/刀客
职业:情报商,佣兵
所在地:目前居于库尔札斯/伊修加德。
本名:修珀洛斯·斯卡亚德
喜欢的食物:辣味的炖菜小食一类、酒、味道清淡的茶
武器:听夜、生于哀伤
弗洛瑞安·阿·卡哈尔
未设置称号
中文名:弗洛瑞安·阿·卡哈尔
英文名:Flaurien'a Cahal
性别:男
年龄:31(1577年)
种族·部族:精灵族·黑影之民
出身:格里达尼亚
职业:药剂师,东阿尔迪纳德商会业务员
所在地:目前居于库尔札斯/伊修加德。
爱格朗蒂尼·菲斯【贝德维尔】
未设置称号
种族:维埃拉族·山林之民
森林名/曾用城市名:Eglantine Fyth
城市名:Bedvyr
古代世界曾用名:与森林名释义相同,具体读音暂不可考,以目前读音称呼。
年龄:看起来像秀气的青年,实际年龄已70+
身高:181.2
信仰:无固定信仰
身份:枪术师,古不列颠英魂寄宿者,曾任斯卡提山脉贝叶村落守卫,前伊修加德龙骑士,拂晓血盟成员,【光之战士】
古代世界:
任阿谢姆席,性格木讷温柔,尽管有时正义感占了上风也会变得雷厉风行起来。以迅捷的身法和出众的战术规划闻名,与精干的身材不同,意外地擅长使用大型近战武器,同时因为自身喜好问题,在魔法方面造诣较浅,曾因此被爱梅特赛尔克称为“偏才”。日常相处大脑偶尔脱线,意外地和希斯拉德很合得来……至少特弥斯和爱梅特赛尔克挺意外的。
和维涅斯的关系是亲密的师徒,不过维涅斯看起来比他活泼。有时是捉弄爱梅特赛尔克的帮凶,有时是被调笑的对象,意料之中的比较“好欺负”,只是调笑起来没某人那么有意思罢了。
比起古代世界本身更在意古代世界的人,所以对佐迪亚克的问题持摇摆不清的暧昧态度。“只要献身者幸福,同时不损害留下的人的幸福,这就是可行的……”
很明显结局并不是这样。
聚落生活:
第七灵灾前转生在一个名为贝叶的山林之民村落,性别分化后容貌几乎没有改变,依旧是秀气的柔和面容,在离开村落后才慢慢成熟起来。师傅名叫佩德拉德,师兄名为卢坎。被视为枪术方面的良才,枪法迅捷套路新奇,在出师当天就获得了守卫队的名额。
某个夜晚,一位白须老者告诉他,根据星象,他最好离开村落前往城市寻求发展,不然这世界将会产生“巨大的错落”。
第七灵灾:
他抵达格里达尼亚,作为旅行者靠接受委托谋生,后加入大国同盟军……之后的事情,没人记得了。
在混沌的记忆中只剩下一场梦,他梦到重伤的自己躺在一片似乎是以太空间的地方,一位和他发色虹膜颜色都相同的独臂男子站在他的面前,穿着破碎古朴的铠甲,向他开口说他是来自异世界的游魂片段,为了保存他脆弱的灵魂,愿意与他相融合。交换是他必须得背负男子的执念、记忆与名字。
他同意了,从病榻上挣扎着起身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城市名取作贝德维尔。
之后的故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好梦自是没来,噩梦倒是如约而至,前几天四处奔波,几乎没怎么合眼,刚歇下来,阴毒又凄厉的尖啸和低语再次将她拽入梦境深处。
不过——今夜有些不同。
再次睁开眼,她正仰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一轮圆月亮得晃眼,像块被打磨过头的银镜。左眼的疼痛依旧如影随形,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理会。“这是哪儿?”陆淮低声自语,下意识地往腰侧摸去,身上穿着道馆发的粗布衣服,自己千辛万苦磨的防身小刀也不见了踪影。
她挣扎着坐起身,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一间茅草屋正冒出袅袅炊烟。此时房门打开,小小的身影从由远及近,尖尖的耳朵和一头淡蓝色的头发分外扎眼。“嘿——你醒啦!”对方欢快地挥手,陆淮戒备地打量着来人,没有吭声。
“咦?难道你除了眼睛受伤,还是个哑巴吗?那也太可怜了……”
陆淮略微气恼地瞪大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是哑巴……你是什么人?我在哪里?”
那孩子闻言愣了愣,咧嘴笑了:“我叫奥尔什方!刚在小溪边捡到的你,奇怪的是你身上一点儿也没打湿。” 他指了指茅草屋的方向,“不过我捞到鱼啦!我烤鱼的手艺可好了,等会儿分你几条。”
陆淮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粗布衣角,警惕地扫视四周,远处连绵的雪峰在云层后若隐若现,山风掠过草甸掀起碧浪,她肯定不在黄金港了。
“这里不是黄金港。”她脱口而出,喉咙因干涩泛起铁锈味。奥尔什方努力思考着,“黄金港?伊修加德附近没有港口呀?这里是库尔扎斯,你是不是撞到头了?”
“奥尔什方?伊修加德?库尔扎斯?”一串又长又陌生的词语把陆淮的头搞得更痛了,她撑着草地想要起身,却因一阵天旋地转跌回原地。奥尔什方连忙扶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小心!你额头烫得吓人。” 声音染上几分无措,“把你背回来时也是,烧得直说胡话,什么‘阿瑾没有死’‘别丢下我’……你是阿瑾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插进陆淮心口。她猛地攥住少年手腕,惊得他瞳孔骤缩:"我不是!你还听到什么?"
“哇!你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奥尔什方吃痛地惊呼了一声,“明明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看来我还得努力练习才行……”
“什么跟什么啊……”陆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赶紧把手松开,指甲转而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陆淮有些愧疚地看着奥尔什方的手腕:“对不起……我……呃……我……”
奥尔什方摇了摇头:“我知道,是做噩梦了吧,我也经常做噩梦的,没事没事。”
远处的雪峰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云层翻涌着压向地面,豆大的雨点砸在草叶上发出噼啪声响。
“哇,怎么突然下雨了!先进屋躲雨吧。”
奥尔什方一把牵起陆淮的手,跌跌撞撞地向木屋跑去,雨幕模糊了视线,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推开门的瞬间,温暖的炉火气息扑面而来,墙上挂着的木剑引起了陆淮的注意——歪歪扭扭的刻痕,肯定是新手雕刻者自己做的。
奥尔什方把陆淮拉到炉火边上,又递来一块小毯子,“烤烤火,会舒服点。”陆淮粗略地环顾了一周,小屋里确实处处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成对的碗筷,打着补丁的被褥和整整齐齐叠好的衣物。她装作无意地摸了一下桌面,发现到处都落着一层浅浅的灰,好似有一段时间没人使用了。她没说什么,只是裹着毯子坐回炉火边:“我叫陆淮,多谢了。”
炉火轻轻跳跃着,雨声在屋檐下织成一张密网,敲打着木墙和窗纸,发出细碎而宁静的响声。空气里弥漫着柴火与木屋特有的淡淡潮湿味。
“没事啦,嘿嘿。”奥尔什方正将小铁钎穿过新鲜的溪鱼,笨拙地架在火上。他手法并不熟练,鱼身被炙得微微卷起,油脂滋滋作响,滴落在火里发出短促的噼啪声。
“等会儿烤好分你一条。” 奥尔什方转头对陆淮笑,神情中透着少年特有的真诚,“妈妈说,分享食物是最重要的礼仪。只要一起吃饭,就是一家人。”
陆淮怔住了,喉咙像被什么哽住般微微发紧。雨声中,她似乎听见了某段遥远记忆的回响。那是女人在花街柴房一角,用手轻抚她头发时,低声哼过的歌谣。
“你母亲呢?” 陆淮终于低声问道。
奥尔什方专注地拨弄着火堆,没有立刻回答。火光映在他眼底,仿佛晃动的星光。他轻轻开口:“妈妈生病了,病得很重。我梦里总是看见她靠在门边,冲我笑,说她没事……但她再也没有回来。”
雨声在此刻似乎更重了些,屋外的云压得更低。炉火的暖意也因此显得格外珍贵。
这时陆淮觉得左眼上的眼罩微微发热,虽然不记得,可她就是知道那是青龙鳞片,梦里的鳞片仿佛感知到这份心境的共鸣。她低声说:“你很想她,对吧?”
奥尔什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他的目光像穿过木屋,看向更远更远的雪山深处。
“你会梦到她,对不对?就像我总梦见……那些人。” 陆淮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雨声吞没。她不想说出口那些名字,那些面孔,她怕梦境也因此崩塌。
“嗯。” 奥尔什方把烤鱼翻了个面,“有时候梦见她在和我说话,有时候梦见她生病的样子,有时候什么都没有,只有她离开的背影。” 他顿了顿,小声补了一句,“我怕有一天连她的样子也记不清了。”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悄悄扎进陆淮的心口。
“我也是……” 她喃喃道。
外头的雷声滚过,风撩起窗纸,带进一缕湿冷的空气,也让火光颤了颤。
“奥尔什方……” 她刚开口,却见少年抬起头,神情忽然有些恍惚。他缓缓伸手,像是要抓住什么。
“听……你听见了吗?” 他喃喃道。
陆淮侧耳倾听,雨声中似乎混进了什么低沉的吟唱声,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山谷中传来,带着古老、哀伤的力量。
奥尔什方神情紧张,身体微微颤抖:“它在叫我……那是……那是……”
话音未落,屋外的风猛然卷起,吹得窗纸尽数裂开,雨水伴着冷风扑面而入,熄灭了火堆的一角,烛火摇曳欲灭。那低沉的吟唱声渐渐清晰,像是远古巨龙的哀鸣,或是血脉深处某种不祥的回应。
青龙鳞片烫得有些让人受不了了,梦境的边界开始扭曲模糊,草地、木屋、火光、雨声仿佛都在随风散去,只有月亮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了。
陆淮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奥尔什方的手腕——这次,她的力道没有那么重了。
可惜抓了个空。在梦境消失的边缘,她看见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又安心的笑意。
堆成小山的金银趁着夜色运进乌尔达哈商会馆的时候,陆淮正蹲在椅子上啃着肉脯。金币在烛火下泛着暖烘烘的光,她赶紧在裤子上擦擦手,拿起一枚用牙咬了咬,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汉考克,这么多钱!这么多钱!"
"你咬过的那枚不许放回去。" 汉考克头也不抬地拨弄算盘,笔尖在账本上沙沙游走,"买船的事早托人打听了,昨天有个加雷马的商人,说手头有艘三桅帆船,龙骨是用延夏松木造的。"
陆淮眼睛一亮,又抓起几枚金币在指间把玩,叮咚声听得人心头痒:"松木龙骨?那船经得起红玉海的浪!你赶紧帮我盯着,价钱好说——"
"肯定会帮你办妥当,急不得。" 汉考克推了推暗红镜片,"文镇长老今早派人把玉床抬来了,说是给你的谢礼。" 他抛来一把铜钥匙,"放在客房最里头那间了。"
"真够意思!" 陆淮把钥匙揣进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正愁每天睡不好呢。”
“眼睛还痛?” 汉考克合上账本,指指门边的柜子:“里头有安神茶,赶紧去泡上一杯。”
陆淮摸了摸眼罩,干笑两声:"哪有那么金贵……睡上玉床肯定药到病除了!"话没说完,余光瞥见金币堆里混着枚紫水晶,立刻伸手去捞,"这玩意儿给瑶姐姐打套首饰不错!"
汉考克无奈摇头,"赶紧滚去睡你的玉床,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被你几个姐姐知道可少不了又挨一顿骂。"
陆淮攥着水晶蹦起来,笑得眼睛发亮,“掌柜的你嘴可严,我要是倒了霉,你也跑不了——咱俩谁都别想好过!”走到门口又回头挤眉弄眼,"哎,汉考克,你说要是把这堆金子全熔了铸棵金树,种下去岂不是能结出金果子!"
"你不如直接把商会馆点了,省得我天天看你发钱疯。"
"啧,你这人怎么连梦也不会做?万一一觉醒来……玉床治好了我的眼,金树长出金叶子,多好!"
她一边晃着脑袋念叨,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晃晃悠悠走向走廊尽头的客房。烛光映在她眼罩上的银蛇上,仿佛也随乐声微微游动。
做个好梦。
后来的事,像是踩着一级级湿滑的石阶往上走,磕磕绊绊,但总算没出什么岔子。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背上行囊准备启程。阿瑶气喘吁吁地赶来,把绣好的眼罩塞进陆淮的怀里。眼罩十分挺括,贴脸的那面却软得像云朵,银线绣的蛇盘在黑色缎面上,口中衔着一小颗暗绿的松石。海风吹乱了的阿瑶的鬓发,她像往常每次送别陆淮那样在码头默默注视,直到彼此的身影都在对方眼中变为模糊的小点。
延夏岩燕庙的那一关,多亏光同她配合得还算默契,有惊无险地取回了风水玉手箱,反倒是打开玉手箱时,两人都没忍住好奇往箱子里看了看,结果对着彼此满头白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朱雀的荒魂在石台上盘旋,每根羽毛都闪着辉光。凤凰泣血的啼鸣刺得人耳膜生疼,“典膳——”听得陆淮直叹气,“姐姐,他已经死了……” 话音未落,凤凰身上的光芒大盛,怒意几乎化作实质,“哎呀,说错话了……好姐姐,对不住啦……”
最后一击贯穿朱雀胸口时,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脸上,陆淮以为是血,抬手一摸,却是一片羽毛——朱红色的,像春天簪在鬓边的山茶花。
“姐姐,他肯定也不愿看你这样止步不前呀……”
青龙的事稍微棘手点,层出不穷的式神让他们应接不暇。镇魂之后,咸腥的海水浸透了眼罩,陆淮左眼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青龙叹了口气,取出一片龙鳞递给她:“衬在眼罩里,会好些。”
四圣兽总算齐聚,开启再封印之仪。天地仿佛都在闭眼沉思,连风都静了,云也不动了。可黄龙还是硬生生破出了镇石,发了疯地冲天而起,吼声撼山震地。玄武挡在前头使出屏障,连一声都没吭,便像瓷一样碎裂在陆淮面前。
那一瞬间,陆淮脑子里一片空白,白虎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要想再封印黄龙四圣兽缺一不可,可如今只能放弃了!你们快点离开红玉海!由我来为你们争取时间!”
“那姐妹们怎么办?”她的大脑里不断盘旋这这个问题,从牙缝里挤出“我不能逃……”咬着牙往前冲。光也跟着她向前,青龙和朱雀在后面劝阻。
典膳的身影就这样在一片混乱中出现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冲陆淮和光点了点头,举起了手中的凤凰丸。
陆淮持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但她没有退。三人合力斩出一击,黄龙的咆哮仿佛被刀锋劈裂,天地间一时静如止水。
可封印还是差一步。玄武不在,再封印之仪无法完成。
是算盘站了出来。他没问别人,也没多说,只是对大家笑了笑,说:“大家都这么拼命,我可不能在掉链子了,这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 然后,他走进阵心,双手结印,发动了降灵术。
玄武的魂魄一点点沉入算盘体内,他的气息也随之改变。从算盘的模样,渐渐变成了玄武的语气。他一字一句重新咏起封印之咒。黄龙的怒吼终于沉寂,重新被封入镇石之中。镇石前,典膳冲众人一笑,随即化作点点荧光,融进醴泉神社岩壁上的萤石中。
众人正悲伤着,玄武却慢悠悠开了口:“说什么呢?算盘可还活着呢。”接着是一通解释,简而言之:算盘借体未毁,灵魂共生,大家都能再活五百年,玄武之位也有了继承者,可喜可贺。
终于到了大家最爱的报酬环节,陆淮没好意思拿大头,毕竟失去眼睛后战力减损不少,如果没有光的帮助,恐怕没法完成这一路战斗,“给汉考克留三分之一,剩下的我俩三七分?你七我三,毕竟你也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么。”陆淮摸了摸眼罩里的鳞片,冲光抬了抬下巴。
光瞥了陆淮一眼,“客气了,四六吧,你不也有一大家子要养?”
“嘿嘿,恭敬不如从命,谢啦,之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我有一个朋友,饮下龙血后昏迷不醒,身体也有所异变,听说东方地域有秘药流传,如果有消息的话,麻烦你传讯与我。”
“你这朋友够猛的啊,我们这儿只有青龙,应该没什么人有胆量喝青龙的血,不过我会帮你留意药师,说不定古籍里有治疗异变之法。”
光微微颔首,“再见。”
“再见。”
犹如春夜一梦。
第二天一早,陆淮是被揪住耳朵痛醒的。
“好啊你这死丫头,有胆子弄丢自己一只眼睛怎么没胆子回来见我们呢,汉考克这死小子也是,好手好脚带出去的人,就这么送回来了!”瑶姐姐的嗓门一如既往地响亮,陆淮看着汉考克在边上赔笑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死丫头你还有脸笑,仔细你的皮!” 瑶姐姐嘴上不饶人,手指却心疼地轻点了几下陆淮的脑门。“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样子睡在外头,赶紧滚到床上去!”
陆淮下意识抬手按了按左眼松垮的绷带,又慢吞吞地顺着瑶姐姐的力道从地上坐起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是舍不得姐姐酿的梅子酒啊。”
“呸,少来。” 瑶姐姐嘴角一撇,“全身上下也就你那张嘴最讨喜。”她眼圈红了红,扭头冲汉考克喊,“呆站着干什么,给我们阿淮眼睛都骗走了,还不去给她弄点吃的!”
“哎——哎好好好,您别急哈,我这就吩咐厨房……”汉考克连连点头,逃命似的消失在楼梯转角。
瑶姐姐拉着陆淮往屋里走,嘴里念个不停:“就出去几天,瘦了这么一大圈!命硬也不是这么拼的……医师有没有说需要注意什么?我等会儿去小金街裁点软布,给你做个眼罩,你要绣什么花样的?”
“嘿嘿,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我要银线绣的蛇!”
瑶姐姐翻了个白眼,“真是蹬鼻子上脸了,还要银线绣,几个眼罩都不够偷的。你且等着吧,晚上我给你送过来。” 她的声音像针线,微微缝合乐陆淮心里某个破口。
没一会儿,楼梯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光端着个托盘上楼,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一路跟着他窜进屋里。
“啊,是你啊。”陆淮一见他,嘴角一咧,“我就知道汉考克那家伙会拜托你来送饭。”
“他给我报酬了。” 光冲两位姑娘点点头算作招呼,把托盘放到桌上。
“嘿,看来我俩确实是一路人,赚钱嘛,不磕碜。”陆淮端起碗闻了闻,眼睛都亮了,“生滚鱼片粥!这儿的厨子可没这手艺……你还会做饭?”
“你不会?”光难得反问了一句。
陆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往嘴里舀了一勺粥,含糊地发出被烫到和好吃夹杂的声音,倒是一边的阿瑶有模有样地模仿着陆淮的语气,“学做饭干什么,煮熟能吃就行了,一个菜要洗八个碗,麻烦死了!”
陆淮不语,只是一味地吸溜粥。等到碗底见了光,陆淮麻利地收拾好碗筷,阿瑶看出光和陆淮有事要说,先行告辞了,临走前她嘱咐陆淮:“我知道你这倔丫头闲不住,我也就不劝你了,但求你偶尔想想我们还等着你回来,行不?”
陆淮低声应着,抱了抱阿瑶:“知道啦,姐姐。”
太阳正缓缓没入海平面,天空披上了一层橙红的薄纱,小金街的街灯随着夜幕的降临悄然亮起,昏黄的光晕在渐暗的天色里叫人心生暖意。
陆淮嚼着一串团子,晃晃悠悠地朝着小锻冶屋走去,小金街人声鼎沸,来自异国的商人操着各种口音叫卖着。
“喂,野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淮的拇指下意识在刀镡上轻轻滑动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啊啊——真没礼貌啊,掌柜的,这不是有姐姐们牵着我的狗绳吗。”她稍稍拖长了音调,回头看汉考克从后面快步走来,一头金发在街灯下微微发亮,暗红的镜片一如往常遮住了他的眼神。“哈哈,开个玩笑。” 男人走上前拍了拍陆淮的肩膀,“正好碰到你,有个大活儿。甲人族那边托我找靠谱人手,我第一个就想到你,够意思吧!”
陆淮咽下最后一口团子,挑眉问道:“哦?甲人族的委托……他们手上的古董可是实打实的,掌柜的果然好手段。”汉考克轻笑几声,“这么说话可就生分了,去第一防波堤吧,我们边走边说。”
不同于小金街的热闹非凡,第一防波堤已陷入一片沉静,潮湿的海风卷着鱼腥味灌进鼻腔,在皮肤上留下咸涩的细小结晶。只剩三两个晚归的脚夫刚收拢缆绳往回走,小锻冶屋的烟囱冒出微微的火光,打铁声掩盖了二人的脚步。有水声由远及近,汉考克跟水中的甲人族打了声招呼,“算盘老兄,你不是要找帮手嘛,我这就帮你找来了,陆淮。”陆淮略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汉考克继续介绍,“这位是算盘。”
算盘从水中探出身子,打量着陆淮,开口说道:“此次委托是要前往狱之盖,消灭那里的魑魅魍魉。”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陆淮,“信上说得很清楚,那些邪祟若不除去,恐会给红玉海带来大祸。”
陆淮接过信,快速扫了几眼,眉头微皱,“狱之盖?典膳镇鬼?我可不信鬼神之说,不过既然是掌柜的介绍,我自然不会拒绝,至于报酬——”算盘连忙道:“早就和掌柜的商定好了,报酬丰厚,甲人族向来不亏待帮忙的人。”
陆淮正欲开口答应,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问道:“什么时候出发?我还得去小锻冶屋打声招呼。”
算盘眼睛一亮,“越快越好,明日清晨,咱们在狱之盖入口汇合。”汉考克满意地点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说完,他掏出一锭银子抛给陆淮,“这是定金。”
陆淮稳稳接住银子掂量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打趣道:“呦,掌柜的出手就是阔绰,多谢啊。”三人又聊了几句任务细节,汉考克和算盘便告辞离开了。陆淮将银子收好,转身朝着小锻冶屋加快了脚步,她新打的刀正巧能取,明天便是试刃的好时机。
黑魔真不该是黑魔,她开朗得不行,开朗到犀利。
我们就像一切冒险中结识的搭档一般,本不会产生任何关联。我来自偏远的维埃拉的村落,怀着师傅教授的武艺旅行去了格里达尼亚,之后在伊修加德暂时以龙骑士的身份安顿了下来。而她来自大洋彼岸的远东,当我在萨纳兰遇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名无业游——冒险者。说实话,最初我并没有在意她这个人的具体情况,只是看到被蜥龙追赶的少女而下意识出手帮她解围,之后相当潇洒地没有等她道谢就提着长枪掉头就走。
很快我就后悔了,有多快呢,当天晚上。
在荫凉的森林中长大又在天寒地冻的库尔札斯消磨了整个青壮年的我自然相当不习惯乌尔达哈的气温,没等天黑就回到客房随意卸下盔甲和武装衣,裸着上半身倒在床上,任沾着汗水的金黄色发丝在床单上擦干。
早睡明天也自然早起,还能省去晚饭的开销——毕竟自己现在失去了稳定的经济来源,还是能省则省吧。
这样想着房门被敲响了,心下满以为是酒店服务生或者冒险者协会的又给我带来什么委托了,就随便披了件披风开了门。
所以当一位敖龙族少女的身型映入眼帘的时候,我的大脑烧宕机了。
我无言地关上门,好歹穿上足以遮蔽肉体的衣服,才重新摸上门把手。师兄说我的脸颊天生就如同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般红润,那想来我这会儿发烧的双颊会红得像仙人掌的果实。
这个时候还是初出茅庐的咒术师的她毫不客气地带着果木熏肉走进了客房,说是给我的谢礼。我耸耸肩,假作不稀罕地看向她,说冒险者的本分罢了,要是被我帮助过的每一个人都揪着我站在原地感恩戴德一番,我会烦死的。她好像真的不以为然,没有理会我的发言,自顾自地接着话头说,真厉害啊,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就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冒险者了。
这回我忍不住笑了。我对她说维埃拉的寿命可相当有趣,我现在的年纪大概可以做你的父亲啦。
她也狡黠地一笑,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然后她拍拍衣摆说回见,连一点给我反应的空隙也没给,就这样轻飘飘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我吃上了这个月来最奢华的一顿晚餐。
后来有一天她说你这人真有意思,这么温柔这么木讷,平常娴静得跟什么一样,战斗的时候却上天入地地跑出残影,连你的身型都找不见。
我说你也挺有意思的,平常那么毒舌犀利又那样活泼,一拿起法杖居然能忍着一动不动,连敌人撞到你脸上了都风雨不动安如山……
然后黑魔姑娘捧腹大笑,说有意思吧?战斗就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那我还能调侃些什么呢?我羞赧地咧一咧嘴,就低头接着擦我的枪。
你问更后来?她突然说要去旅游,我想着没事干,我就说那我也一起去吧,我对这片大地比你熟悉。
她几乎没有讶异,就这样爽快地接受了。
她说那我们先去库尔札斯吧,我也好奇伊修加德的雪景是什么样的,更主要的是,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锻炼出你这样的人。
于是我们现在是在徒步前往伊修加德的旅途中。
保镖?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那种喜好。
只是一起旅行的同伴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