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MMOPRPG《最终幻想14》世界观为背景的OC企划,旨在给冒险者们的原创角色一个可以互动交流的平台。
愿各位的故事如同星光,穿越时空的重重迷雾,能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永恒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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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已于2025年3月10日正式开放,期待您的参与。
太阳正缓缓没入海平面,天空披上了一层橙红的薄纱,小金街的街灯随着夜幕的降临悄然亮起,昏黄的光晕在渐暗的天色里叫人心生暖意。
陆淮嚼着一串团子,晃晃悠悠地朝着小锻冶屋走去,小金街人声鼎沸,来自异国的商人操着各种口音叫卖着。
“喂,野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淮的拇指下意识在刀镡上轻轻滑动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啊啊——真没礼貌啊,掌柜的,这不是有姐姐们牵着我的狗绳吗。”她稍稍拖长了音调,回头看汉考克从后面快步走来,一头金发在街灯下微微发亮,暗红的镜片一如往常遮住了他的眼神。“哈哈,开个玩笑。” 男人走上前拍了拍陆淮的肩膀,“正好碰到你,有个大活儿。甲人族那边托我找靠谱人手,我第一个就想到你,够意思吧!”
陆淮咽下最后一口团子,挑眉问道:“哦?甲人族的委托……他们手上的古董可是实打实的,掌柜的果然好手段。”汉考克轻笑几声,“这么说话可就生分了,去第一防波堤吧,我们边走边说。”
不同于小金街的热闹非凡,第一防波堤已陷入一片沉静,潮湿的海风卷着鱼腥味灌进鼻腔,在皮肤上留下咸涩的细小结晶。只剩三两个晚归的脚夫刚收拢缆绳往回走,小锻冶屋的烟囱冒出微微的火光,打铁声掩盖了二人的脚步。有水声由远及近,汉考克跟水中的甲人族打了声招呼,“算盘老兄,你不是要找帮手嘛,我这就帮你找来了,陆淮。”陆淮略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汉考克继续介绍,“这位是算盘。”
算盘从水中探出身子,打量着陆淮,开口说道:“此次委托是要前往狱之盖,消灭那里的魑魅魍魉。”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陆淮,“信上说得很清楚,那些邪祟若不除去,恐会给红玉海带来大祸。”
陆淮接过信,快速扫了几眼,眉头微皱,“狱之盖?典膳镇鬼?我可不信鬼神之说,不过既然是掌柜的介绍,我自然不会拒绝,至于报酬——”算盘连忙道:“早就和掌柜的商定好了,报酬丰厚,甲人族向来不亏待帮忙的人。”
陆淮正欲开口答应,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问道:“什么时候出发?我还得去小锻冶屋打声招呼。”
算盘眼睛一亮,“越快越好,明日清晨,咱们在狱之盖入口汇合。”汉考克满意地点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说完,他掏出一锭银子抛给陆淮,“这是定金。”
陆淮稳稳接住银子掂量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打趣道:“呦,掌柜的出手就是阔绰,多谢啊。”三人又聊了几句任务细节,汉考克和算盘便告辞离开了。陆淮将银子收好,转身朝着小锻冶屋加快了脚步,她新打的刀正巧能取,明天便是试刃的好时机。
黑魔真不该是黑魔,她开朗得不行,开朗到犀利。
我们就像一切冒险中结识的搭档一般,本不会产生任何关联。我来自偏远的维埃拉的村落,怀着师傅教授的武艺旅行去了格里达尼亚,之后在伊修加德暂时以龙骑士的身份安顿了下来。而她来自大洋彼岸的远东,当我在萨纳兰遇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名无业游——冒险者。说实话,最初我并没有在意她这个人的具体情况,只是看到被蜥龙追赶的少女而下意识出手帮她解围,之后相当潇洒地没有等她道谢就提着长枪掉头就走。
很快我就后悔了,有多快呢,当天晚上。
在荫凉的森林中长大又在天寒地冻的库尔札斯消磨了整个青壮年的我自然相当不习惯乌尔达哈的气温,没等天黑就回到客房随意卸下盔甲和武装衣,裸着上半身倒在床上,任沾着汗水的金黄色发丝在床单上擦干。
早睡明天也自然早起,还能省去晚饭的开销——毕竟自己现在失去了稳定的经济来源,还是能省则省吧。
这样想着房门被敲响了,心下满以为是酒店服务生或者冒险者协会的又给我带来什么委托了,就随便披了件披风开了门。
所以当一位敖龙族少女的身型映入眼帘的时候,我的大脑烧宕机了。
我无言地关上门,好歹穿上足以遮蔽肉体的衣服,才重新摸上门把手。师兄说我的脸颊天生就如同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般红润,那想来我这会儿发烧的双颊会红得像仙人掌的果实。
这个时候还是初出茅庐的咒术师的她毫不客气地带着果木熏肉走进了客房,说是给我的谢礼。我耸耸肩,假作不稀罕地看向她,说冒险者的本分罢了,要是被我帮助过的每一个人都揪着我站在原地感恩戴德一番,我会烦死的。她好像真的不以为然,没有理会我的发言,自顾自地接着话头说,真厉害啊,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就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冒险者了。
这回我忍不住笑了。我对她说维埃拉的寿命可相当有趣,我现在的年纪大概可以做你的父亲啦。
她也狡黠地一笑,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然后她拍拍衣摆说回见,连一点给我反应的空隙也没给,就这样轻飘飘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我吃上了这个月来最奢华的一顿晚餐。
后来有一天她说你这人真有意思,这么温柔这么木讷,平常娴静得跟什么一样,战斗的时候却上天入地地跑出残影,连你的身型都找不见。
我说你也挺有意思的,平常那么毒舌犀利又那样活泼,一拿起法杖居然能忍着一动不动,连敌人撞到你脸上了都风雨不动安如山……
然后黑魔姑娘捧腹大笑,说有意思吧?战斗就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那我还能调侃些什么呢?我羞赧地咧一咧嘴,就低头接着擦我的枪。
你问更后来?她突然说要去旅游,我想着没事干,我就说那我也一起去吧,我对这片大地比你熟悉。
她几乎没有讶异,就这样爽快地接受了。
她说那我们先去库尔札斯吧,我也好奇伊修加德的雪景是什么样的,更主要的是,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锻炼出你这样的人。
于是我们现在是在徒步前往伊修加德的旅途中。
保镖?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那种喜好。
只是一起旅行的同伴而已吧?
当晨雾还在橡木屋顶上缠绵时,一声啼哭划破了黑衣森林南边小村的寂静,随着修一声接一声的哭啼,周围空气中的元素能量如萤火虫一般汇聚,又消散。“月亮母亲啊,这孩子,能搅动星辰”接生祭祀的这番话让在场的双蛇守卫军都绷紧了弓箭。唯有芙芮娅笑着把女儿举过晨光,任由她的小爪子在空中挥舞,带动着那萤火飘落。
在母亲芙芮娅和元素祭祀的共同呵护下,修一边学习着猫魅族的狩猎技巧,一边感悟着森林中的以太尝试着与其共鸣。在7岁那年修就凭借着与自然魔法的亲和与母亲一同出入林间狩猎场。“咻”一根利箭精准的洞穿了还在前方踱步的雄羚羊,“看到了吗,要像这样食指靠近下颌,弓弦正对鼻、嘴之间,开弓时眼、手、猎物在一条线上”。芙芮娅教说着完成了一次行云流水般的狩猎。而小芙芮丝则抱着母亲量身定做的枫木短弓在一旁频频点头。
突然,狩猎队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名猎人向着人群方向狂奔“快跑!是狂野野猪!”,人们定睛一看,果然,逃命猎人身后传来隆隆巨响,大地也跟着微微震颤,一只巨型的狂野野猪红着眼向人群奔来。“修,别乱跑,快躲到我身后”芙芮娅立马绷起弓箭紧张的看着野猪的动向。“咻咻咻”猎人们的箭矢如雨般落在了野猪身上,然而大部分的箭矢都被野猪厚实的甲皮弹开。眼看着野猪即将冲进人群,蹲伏在树干后的小芙芮丝把指尖无声的插入腐殖土。她能感受到土元素以太在大地与指尖游移,就像母亲熬煮的树莓汤般温热粘稠。「大地啊,回应我吧!」随着修·芙芮丝的祈愿,土元素以太汇聚到了野猪脚下,顷刻间,坚实的土地化作泥潭,狂野野猪因身形庞大陷入其中不得动弹。逃命的猎人看野猪被泥潭困住,两腿一软,跪倒在旁边不停的喘着粗气:“太…太好了,快…快去找双蛇党来,我们的…武器…伤害不了它。” 再抬头看向小芙芮丝这边,只见修闭目宁神,她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流到指尖,手里的枫木短弓开始发出幽幽绿光,螺旋气流在箭镞上汇聚「狂风啊,贯穿我的敌人!」随着一阵刺耳的呼啸,聚集了风之力的箭矢带着绿叶疾驰而过,正中野猪口鼻,1秒后从背部爆裂开来,狂野野猪哀嚎一声便再也没了动静。“得救啦!!!”人群开始狂呼“今晚有野猪吃啦!!!”
不知道是因为后怕还是因为过度使用魔法,脱力的小芙芮丝倒在母亲怀里流着眼泪一言不发。而母亲缓缓抚摸着小芙芮丝的头,用温柔的、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说到:“好孩子,我的好孩子,你救了大家,你是我们的英雄。”
“我打算向艾洛莉亚求婚。”
正在钓鱼的小伙子盯着海面放出了豪言壮语,用力抿了抿嘴,给自己打气的声音有些磕巴,“我们这么相爱,她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姑娘,我、我恨不得把心都给她,她也说想要个家庭,所以——”
“所以在这个空气里都飘浮着爱情的节日,你难以抑制这种冲动,准备和她迈进人生的新阶段?”瓦伊拉一把掀开盖在脸上的草帽,兴致勃勃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好朋友,“先是一场浪漫的求婚,要在家里?还是在外面?然后你们去十二神秘石前面祈祷,啊,那边就有一个,你可以现在就去发誓对艾洛莉亚的忠诚,说不定命运女神会保佑你求婚成功。”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眼看着好友似乎真的要收拾东西出发去妮美雅秘石,阿尔纳慌忙站起来阻止他,一时间手脚并用,还被一边的鱼竿绊了一下,险些把鱼竿碰进海里,瓦伊拉一把抓住这个可怜人的鱼竿塞回他手里,打开刚才折起来的躺椅,在“她还不一定答应呢”的嘟囔声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啊…那你先准备求婚吧,我的兄弟,需要帮助就来找我!”瓦伊拉迅速找到了新的思路,“你想好在哪里求婚比较浪漫了吗?我可以给你在餐厅里留个靠窗的桌子,旁边空着没有其他人,桌子上有一瓶带着露珠的鲜花,窗外是利姆萨罗敏萨的夕阳……”他伸手比划着,就好像他的左手边真的是日落海景。阿尔纳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提议,眼神逐渐飘忽,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手势看向一旁,冒险者和佣兵们挤在不远处的栈桥上吵吵闹闹准备上船,黑涡团的几个漩兵正努力地维持着秩序。
和艾洛莉亚好像也是在差不多的情景认识的?他刚从外面执行巡逻任务回来,下船的人挤挤攘攘,他无意间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那个姑娘,短短的卷发在正午的烈日下像是发着光,晒成小麦色的脸上还有浅浅的雀斑。姑娘注意到他的眼神,挑眉笑了笑,他看得愣了神,差点被急着往前走的人群挤得仰面摔倒——想起来了,瓦伊拉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站稳,就像刚才抓住他的钓鱼竿一样。
那年瓦伊拉还没研究出怎么在异国他乡做出熟悉的味道,总在跑来跑去寻找新的食材,这次不知从哪买来了一袋青色的番茄,还在船上偶遇好友的时候大方地塞给他两个,然后看着他被酸到怪叫,大笑着表示这次的味道绝对带劲。阿尔纳一路上想了四个报复他的点子,但是后面瓦伊拉拎着他安全走下船,还帮紧张到说不出话的他要到了艾洛莉亚的联系方式后,他迅速抛弃了那些想法,拉着好兄弟吃了一顿充满感激的烤肉。
“……然后她一转头,隔着桌子上的烛光,你正拿着戒指等她看过来呢。你觉得这个场景怎么样?”回过神来的时候瓦伊拉俨然已经构思了一个完整的求婚流程,迅速的程度让人怀疑他早就想这么做了。阿尔纳突然忘了刚才想到哪里,脱口问出了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问题:“你想过要结婚吗?”
瓦伊拉正在玩抛接草帽,听见这话顿住了一下让草帽砸到了脸上。他狠狠地拿开草帽坐起来看着犯傻的朋友,“要结婚的是你,说什么不相关的话!真扫兴。”
“不不不,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们遇到艾洛莉亚的那天,我记得你去找她要联系方式——当时我还担心你也喜欢她了,万一她更喜欢你这样主动的男人呢——你把袋子甩到肩膀上在纸上写东西的样子还挺潇洒的,我以为你,呃,我以为你迟早也会这么和一个你喜欢的姑娘这么发展起来,现在也没有吗?
“没有,没有!”瓦伊拉手一挥又躺下了,“你浪漫的回忆里怎么还有我的戏份?哦,那天的烤肉还不错,我从里面还发展了点灵感。但是听着,我不玩你们那种感情。两个人就这么绑在一起,关起门生一堆孩子,从此组成你们温暖的小家庭?”他说着打了个寒战,捋了捋耳朵上的毛,“艾欧泽亚人的生活方式对我来说太可怕了,当然,我会祝福你们,但是你下次和我去萨卡图拉尔看看,就别再用你们那套来要求我了。”
阿尔纳回忆了一下众阳之民那种不同寻常的风俗,不由得对好友的感情生活产生了悲观的预测,“那你爱上谁的时候要怎么办?你不留在她身边,也没法阻止她找其他人——”打断他的是伴随着丰富肢体语言的反驳:“我的兄弟!爱情!爱情是你的全部了吗?如果不是在和你计划求婚的事情,我现在就该坐上那艘船,”他指指那艘正在收起舷梯的船,“然后去看看让那帮好战分子这么激动的活动是什么,而不是浪费美丽的春天在这里讨论我不存在的爱情。”
鱼竿前端抖了抖,瓦伊拉打个滚跳起来开始收线,拎起来的是一只大个的罗斯利特牡蛎,他掏出小刀撬开外壳,抄起脚边的半瓶柠檬汁滴了一些上去,于是这海洋的馈赠不到一分钟就变成了鲜美的午餐小点心。
“你一定是饿了,才这么多愁善感,”瓦伊拉用牡蛎壳打了个灵活的水漂,刚开动的船上传来几声叫好的口哨声,“我有几个松饼,山岳地带的口味,你在我的袋子里翻翻。吃饱之后我们再说你求婚的事!”
夏雨来得又快又急,云被太阳晒化了,连雨点都是温热的。
无二江是个钓鱼的好去处,也适合游泳,唯一需要小心的是过于清澈的水质会让人判断不了深浅,在不经意的时候悄悄吞没生命。
第一滴雨点划开暴雨前沉闷的空气,陆淮从河中央的小舟上一跃而下,像雨燕归巢,像游鱼入海,也像利刃破开绸缎。
她喜欢这样半沉在水里,只要憋气足够久,甚至会有胆大的小鱼轻啄她的手指。河水阻断了几乎所有声音,只有血流和脉搏声在体内沉闷地鼓动着,一直憋气到肺部刺痛,浮上水面吸入的第一口空气充斥着重获新生的香甜。
今天的雨很大,游累了的陆淮像一截浮木飘在水面上,豆大的雨珠砸在皮肤上带来连绵又轻微的痛感,远山缭绕着雨雾,和阴沉的天空连成模糊不清的一片。
一只小雀被暴雨淋昏了头,居然就这样落在她身上,尖尖的爪子抠在皮肤上让人又痛又痒,“嘿,小家伙……”所幸她们距离小舟并不远,小雀也确实精疲力竭了,陆淮无奈地用手拢住它,向着小舟游去。
等到小舟上,雨也停了,小雀就这样在船头抖落着羽毛,歪头打量着这节活起来的浮木,黑豆般的眼睛又亮又圆。“晒干了毛就快点回家去吧,傻子,下次记得看看天气。”陆淮戴上上斗笠,又甩开鱼竿开始钓鱼了。
鱼篓装满的时候陆淮的头发才半干,她掰了一小截树枝簪起头发,随手把外套搭在肩上,赤着脚往回走,洗脚可比洗鞋子要容易。泥土踩上去是滑腻腻的,草地则扎得脚心略微发痒,大块的石砖带来清凉的触感,沙子被雨水冲刷后板结成硬硬的一块。
红玉海上的船只随着波浪起伏晃得人昏昏欲睡,远处有鲸鱼在换气,好奇的海豚群随着船只前进,光滑的脊背在阳光下闪烁着蓝灰色的光泽,不时有几条跃出水面,溅起一串水花。
陆淮把鱼篓放在案板上的时候,顺手把头发也放了下来。她抓了抓还是有些没干的发顶,心想着等下得再去屋顶晒会儿太阳,背后有一串轻而碎的脚步声走近,伴随着一声浅浅的叹息:“你啊……一早看天阴沉沉的,就知道你肯定要跑去淋雨泡水!”女人嗔怒着点了点陆淮的脑门,陆淮也就这么笑嘻嘻地随她数落,女人更加没办法,没好气地给她倒了一碗姜汤,“着凉感冒可有你受的!”陆淮接过碗,讨好地拍了拍女人的手背,“有什么关系,姐姐不是常说笨蛋是不会感冒的。”姜汤里放了糖,甜滋滋的。
“贫嘴的妮子,现在可不是聪明的很?”女人看着陆淮把姜汤喝了个干干净净,也没再多说什么。“好姐姐,我就这么点乐子,再说我还钓了这么多鱼回来,晚上能加道鱼汤呢,我先把头发弄干了,等下把鱼杀好。”陆淮冲干净碗,把鱼倒进水缸里养上,和女人一起往外走。
“唉……你呀……真是个叫人担心没够的坏东西!”
“是是,祸害才能留千年嘛,好姐姐。”
希尔菲·维伯踏入落叶村时,黑衣森林正值晶露晨歌时分。晨雾裹着青藤的絮语缠绕在她藤木杖尖端,杖头镶嵌的翡翠石与林间以太共振,发出阵阵微光。她循着元素躁动的痕迹来到芙芮娅家门前 “你也和我一样能听见自然的声音,对吗?”希尔菲俯身看向门缝后晃动的粉色耳朵,绣着幻术师纹章的披风滑落肩头。
因为小芙芮丝的英雄事迹传遍了格里达尼亚,希尔菲受老师艾·斯密·雅恩的委托来看看这个孩子并试图劝说她加入幻术师行会:“那~小妹妹,你愿意成为幻术师吗?成为像姐姐一样可以救助大家的人?” 小芙芮丝一言不发,把整张脸埋在母亲裙褶里,只露出一只浅蓝色的眼睛,瞳孔中倒映着来客杖头流转的绿色光痕。
“啊~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你看~”说着,希尔菲退后半步开始低声吟唱,淡绿色辉光如月泉般漫过门槛,芙芮丝耳尖的绒毛无意识地颤动——她感知到体内暴走的以太正被温柔梳理,像母豹为受伤的长须小豹舔舐伤口。光芒中浮现出十二朵水晶百合,每一片花瓣都跃动着格里达尼亚古调的音符。“怎么样?感觉平静些了吗?如果你想学习这样的魔法,可以到这个地方来~” 希尔菲拿出了幻术师行会的邀请函,微笑着递到了小芙芮丝的面前。
第一次感受到幻术魔法的小芙芮丝眼里充满了好奇,不知不觉地伸出了小手接过了邀请函。“那明天我在行会等你哟,小妹妹~”说罢希尔菲满意地离开了。
“妈妈,我不确定……”修的声音闷在母亲衣料里,指尖却摩挲着邀请函上的浮雕百合。
芙芮娅跪身用额头抵住女儿的小脑袋:“修,我的好孩子,治愈术不仅能安抚伤口…”她引着修的手按向自己心口,“更能缝合世界的裂痕,你可以用你的才能帮助更多的人,除了妈妈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