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MMOPRPG《最终幻想14》世界观为背景的OC企划,旨在给冒险者们的原创角色一个可以互动交流的平台。
愿各位的故事如同星光,穿越时空的重重迷雾,能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永恒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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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已于2025年3月10日正式开放,期待您的参与。
晨光穿透格里达尼亚的橡木窗棂,将细碎的光斑洒在幻术师行会的训练场上。修·芙芮丝裹紧母亲为她缝制的粗布斗篷,指尖无意识地在腰间的月桂木枝丫上游走——这是修受邀来到幻术师行会第一天希尔菲送给她的礼物。“这是「幻具」,老师们会以自然物为素材制作成魔器,它能帮助你稳定、精准地输出魔力。啊!可别看现在它这么小一根~随着你的使用它会和你一同成长,据说幻术师长老们的幻具都开着好看的花呢。”回想着希尔菲的话,新一天的课程开始了。
晨课:以太的韵律与治愈的呼吸
魔法导师伍尔夫尤的嗓音如林间清泉般流淌:“治愈术的本质,是用以太去引导自然能量修复以太。”她轻挥藤木杖,翠绿的光芒笼罩全场,幻术师学徒们纷纷闭目凝神。修也竖起耳朵抿紧嘴唇,这与她熟悉的自然魔法截然不同——自然之力狂野而自由,而幻术的以太却需要被驯服成温柔的涓流。
“芙芮丝,试着引导它们。” 伍尔夫尤的指尖点上修的后颈。小芙芮丝深吸一口气,想象自己正抚摸腐殖土下的根须,指尖绿光渐起。忽然,地面震颤着窜出碗口粗的藤蔓,如巨蛇般在训练场上狂舞。窃窃私语声从四周传来,小芙芮丝的尾巴窘迫地蜷成一团。
“别急,你太习惯「命令」元素了。” 伍尔夫尤用藤木杖轻点藤蔓,暴走的植物瞬间温顺垂落,“要学会「恳请」,就像孩子向母亲撒娇索要蜂蜜一样。”
“好的,老师。” 修闭上眼,鼻尖仿佛萦绕着树莓蜂蜜汤的甜香。母亲搅拌陶罐的节奏化作以太的韵律,躁动的绿光渐次平息。藤蔓尖端绽开出朵朵小花,忽而又化作翠绿灵蝶落在学徒肩头。
“做的很好,记住,治疗是精密的人体以太修复术 ,不是野蛮的草木生长。” 伍尔夫尤满意地拍了拍小芙芮丝的后背。
午间:大河狸汉堡!
行会食堂飘来油脂与面包的焦香,修捧着大河狸汉堡套餐一个人缩到庭院角落。蓬松的山地小麦面包胚泛着金黄光泽,夹裹着力山羊肉排的丰腴鲜嫩,一口咬下去,焦香肉汁在齿间迸发时,新鲜采摘的拉诺西亚莴苣叶便送来清冽回甘;黄金薯角外壳炸出薄脆的喀嚓声,内里黄新薯的绵密甜香如云朵般化开;最后缀一口温润的牦牛奶,浓醇乳脂裹挟着草原气息在喉间流淌,三种层次的味觉协奏让这一整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发明出大河狸汉堡的人大概是天才吧!”
——修·芙芮丝
午后:这也算魔法?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格里达尼亚的树梢斑斑点点地落在地上,大部分的学生在这个时间选择复习上午学的新魔法又或者约上三两好友去魔女咖啡馆点上一壶玫瑰花茶度过这让人昏昏欲睡的惬意时光。
而在行会图书馆的角落里,在藤蔓缠绕的书架间,小芙芮丝坐在蒙尘的卷轴上,黑黑的鼻尖几乎贴上了一本《日常魔法大全》。她抄录着「衣物防皱咒」和「茶壶恒温术」,笔尖沙沙作响——这些被其他学徒嗤笑的「生活类魔法」,在她眼中却是宝藏。
“又在研究奇怪的东西?”同期的维埃拉族男孩探头,头顶的长耳晃了晃,“下次的实战课要考分离毒素和魔力防护,你不练习吗?”
小芙芮丝头也不抬,只是将卷轴往身边挪了挪,小声道:“我妈妈说治愈术能缝合世界的裂痕。而我觉得修补一杯凉透的树莓汤,或许也是其中的一种。”
堆成小山的金银趁着夜色运进乌尔达哈商会馆的时候,陆淮正蹲在椅子上啃着肉脯。金币在烛火下泛着暖烘烘的光,她赶紧在裤子上擦擦手,拿起一枚用牙咬了咬,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汉考克,这么多钱!这么多钱!"
"你咬过的那枚不许放回去。" 汉考克头也不抬地拨弄算盘,笔尖在账本上沙沙游走,"买船的事早托人打听了,昨天有个加雷马的商人,说手头有艘三桅帆船,龙骨是用延夏松木造的。"
陆淮眼睛一亮,又抓起几枚金币在指间把玩,叮咚声听得人心头痒:"松木龙骨?那船经得起红玉海的浪!你赶紧帮我盯着,价钱好说——"
"肯定会帮你办妥当,急不得。" 汉考克推了推暗红镜片,"文镇长老今早派人把玉床抬来了,说是给你的谢礼。" 他抛来一把铜钥匙,"放在客房最里头那间了。"
"真够意思!" 陆淮把钥匙揣进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正愁每天睡不好呢。”
“眼睛还痛?” 汉考克合上账本,指指门边的柜子:“里头有安神茶,赶紧去泡上一杯。”
陆淮摸了摸眼罩,干笑两声:"哪有那么金贵……睡上玉床肯定药到病除了!"话没说完,余光瞥见金币堆里混着枚紫水晶,立刻伸手去捞,"这玩意儿给瑶姐姐打套首饰不错!"
汉考克无奈摇头,"赶紧滚去睡你的玉床,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被你几个姐姐知道可少不了又挨一顿骂。"
陆淮攥着水晶蹦起来,笑得眼睛发亮,“掌柜的你嘴可严,我要是倒了霉,你也跑不了——咱俩谁都别想好过!”走到门口又回头挤眉弄眼,"哎,汉考克,你说要是把这堆金子全熔了铸棵金树,种下去岂不是能结出金果子!"
"你不如直接把商会馆点了,省得我天天看你发钱疯。"
"啧,你这人怎么连梦也不会做?万一一觉醒来……玉床治好了我的眼,金树长出金叶子,多好!"
她一边晃着脑袋念叨,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晃晃悠悠走向走廊尽头的客房。烛光映在她眼罩上的银蛇上,仿佛也随乐声微微游动。
做个好梦。
好梦自是没来,噩梦倒是如约而至,前几天四处奔波,几乎没怎么合眼,刚歇下来,阴毒又凄厉的尖啸和低语再次将她拽入梦境深处。
不过——今夜有些不同。
再次睁开眼,她正仰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一轮圆月亮得晃眼,像块被打磨过头的银镜。左眼的疼痛依旧如影随形,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理会。“这是哪儿?”陆淮低声自语,下意识地往腰侧摸去,身上穿着道馆发的粗布衣服,自己千辛万苦磨的防身小刀也不见了踪影。
她挣扎着坐起身,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一间茅草屋正冒出袅袅炊烟。此时房门打开,小小的身影从由远及近,尖尖的耳朵和一头淡蓝色的头发分外扎眼。“嘿——你醒啦!”对方欢快地挥手,陆淮戒备地打量着来人,没有吭声。
“咦?难道你除了眼睛受伤,还是个哑巴吗?那也太可怜了……”
陆淮略微气恼地瞪大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是哑巴……你是什么人?我在哪里?”
那孩子闻言愣了愣,咧嘴笑了:“我叫奥尔什方!刚在小溪边捡到的你,奇怪的是你身上一点儿也没打湿。” 他指了指茅草屋的方向,“不过我捞到鱼啦!我烤鱼的手艺可好了,等会儿分你几条。”
陆淮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粗布衣角,警惕地扫视四周,远处连绵的雪峰在云层后若隐若现,山风掠过草甸掀起碧浪,她肯定不在黄金港了。
“这里不是黄金港。”她脱口而出,喉咙因干涩泛起铁锈味。奥尔什方努力思考着,“黄金港?伊修加德附近没有港口呀?这里是库尔扎斯,你是不是撞到头了?”
“奥尔什方?伊修加德?库尔扎斯?”一串又长又陌生的词语把陆淮的头搞得更痛了,她撑着草地想要起身,却因一阵天旋地转跌回原地。奥尔什方连忙扶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小心!你额头烫得吓人。” 声音染上几分无措,“把你背回来时也是,烧得直说胡话,什么‘阿瑾没有死’‘别丢下我’……你是阿瑾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插进陆淮心口。她猛地攥住少年手腕,惊得他瞳孔骤缩:"我不是!你还听到什么?"
“哇!你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奥尔什方吃痛地惊呼了一声,“明明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看来我还得努力练习才行……”
“什么跟什么啊……”陆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赶紧把手松开,指甲转而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陆淮有些愧疚地看着奥尔什方的手腕:“对不起……我……呃……我……”
奥尔什方摇了摇头:“我知道,是做噩梦了吧,我也经常做噩梦的,没事没事。”
远处的雪峰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云层翻涌着压向地面,豆大的雨点砸在草叶上发出噼啪声响。
“哇,怎么突然下雨了!先进屋躲雨吧。”
奥尔什方一把牵起陆淮的手,跌跌撞撞地向木屋跑去,雨幕模糊了视线,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推开门的瞬间,温暖的炉火气息扑面而来,墙上挂着的木剑引起了陆淮的注意——歪歪扭扭的刻痕,肯定是新手雕刻者自己做的。
奥尔什方把陆淮拉到炉火边上,又递来一块小毯子,“烤烤火,会舒服点。”陆淮粗略地环顾了一周,小屋里确实处处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成对的碗筷,打着补丁的被褥和整整齐齐叠好的衣物。她装作无意地摸了一下桌面,发现到处都落着一层浅浅的灰,好似有一段时间没人使用了。她没说什么,只是裹着毯子坐回炉火边:“我叫陆淮,多谢了。”
炉火轻轻跳跃着,雨声在屋檐下织成一张密网,敲打着木墙和窗纸,发出细碎而宁静的响声。空气里弥漫着柴火与木屋特有的淡淡潮湿味。
“没事啦,嘿嘿。”奥尔什方正将小铁钎穿过新鲜的溪鱼,笨拙地架在火上。他手法并不熟练,鱼身被炙得微微卷起,油脂滋滋作响,滴落在火里发出短促的噼啪声。
“等会儿烤好分你一条。” 奥尔什方转头对陆淮笑,神情中透着少年特有的真诚,“妈妈说,分享食物是最重要的礼仪。只要一起吃饭,就是一家人。”
陆淮怔住了,喉咙像被什么哽住般微微发紧。雨声中,她似乎听见了某段遥远记忆的回响。那是女人在花街柴房一角,用手轻抚她头发时,低声哼过的歌谣。
“你母亲呢?” 陆淮终于低声问道。
奥尔什方专注地拨弄着火堆,没有立刻回答。火光映在他眼底,仿佛晃动的星光。他轻轻开口:“妈妈生病了,病得很重。我梦里总是看见她靠在门边,冲我笑,说她没事……但她再也没有回来。”
雨声在此刻似乎更重了些,屋外的云压得更低。炉火的暖意也因此显得格外珍贵。
这时陆淮觉得左眼上的眼罩微微发热,虽然不记得,可她就是知道那是青龙鳞片,梦里的鳞片仿佛感知到这份心境的共鸣。她低声说:“你很想她,对吧?”
奥尔什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他的目光像穿过木屋,看向更远更远的雪山深处。
“你会梦到她,对不对?就像我总梦见……那些人。” 陆淮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雨声吞没。她不想说出口那些名字,那些面孔,她怕梦境也因此崩塌。
“嗯。” 奥尔什方把烤鱼翻了个面,“有时候梦见她在和我说话,有时候梦见她生病的样子,有时候什么都没有,只有她离开的背影。” 他顿了顿,小声补了一句,“我怕有一天连她的样子也记不清了。”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悄悄扎进陆淮的心口。
“我也是……” 她喃喃道。
外头的雷声滚过,风撩起窗纸,带进一缕湿冷的空气,也让火光颤了颤。
“奥尔什方……” 她刚开口,却见少年抬起头,神情忽然有些恍惚。他缓缓伸手,像是要抓住什么。
“听……你听见了吗?” 他喃喃道。
陆淮侧耳倾听,雨声中似乎混进了什么低沉的吟唱声,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山谷中传来,带着古老、哀伤的力量。
奥尔什方神情紧张,身体微微颤抖:“它在叫我……那是……那是……”
话音未落,屋外的风猛然卷起,吹得窗纸尽数裂开,雨水伴着冷风扑面而入,熄灭了火堆的一角,烛火摇曳欲灭。那低沉的吟唱声渐渐清晰,像是远古巨龙的哀鸣,或是血脉深处某种不祥的回应。
青龙鳞片烫得有些让人受不了了,梦境的边界开始扭曲模糊,草地、木屋、火光、雨声仿佛都在随风散去,只有月亮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了。
陆淮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奥尔什方的手腕——这次,她的力道没有那么重了。
可惜抓了个空。在梦境消失的边缘,她看见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又安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