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MMOPRPG《最终幻想14》世界观为背景的OC企划,旨在给冒险者们的原创角色一个可以互动交流的平台。
愿各位的故事如同星光,穿越时空的重重迷雾,能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永恒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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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已于2025年3月10日正式开放,期待您的参与。
黄金港一日更胜一日地暗流涌动,花街的客人越来越多,陆淮一如往常丢给老鸨一个钱袋,女人掂量了一下,眉开眼笑的将陆淮迎了进去,“陆姐儿来了,贵客里边请!”
“还是那几位姐姐。”陆淮微微点了点头,迈步往她的包间走去,向周围打量几眼,好几个生面孔, “嗝,你听说了没——另一头很是不太平呐!”醉汉突然压低了声音,“阿拉米格那边好像在造反呢——嘻嘻,可惜都是白白死人喽——”
“呸呸,真晦气,喝酒的时候说这个干啥,小心你的脑袋,说点别的说点别的,我前段时间去多玛的时候看到了新来的总督!是个女的,哎呦,那个样貌——啧啧啧——可惜就是脾气爆了点,要是落到我手上……”男人发出了下流的笑声,陆淮厌恶地咂了咂嘴,老鸨看她脸色不对,心下却是暗讽:“自己不也是个逛窑子的货色,有几个臭钱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爷了!”面上自是堆起了笑,忙给陆淮递上一壶酒,又给小厮使眼色去劝那几个男人收敛些。
小厮还没迈腿,陆淮瞥了一眼老鸨,接过酒壶慢悠悠地晃到男人的桌子边,把酒壶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勾住了一个男人的肩膀:“二位的话题我很感兴趣,请二位喝酒,和我多说点?”
被这么一砸,男人的酒劲儿被吓去一半,再看陆淮上臂的纹身和腰间的佩刀,更是猛地向后一撤,“你是什么人啊!走了走了!”陆淮不差这点情报,只是单纯不爽快而已,老鸨赔着笑将人推出门,陆淮反手抛去一锭碎银,“赔你的酒钱。”
房间里几位姐姐已经在等了,“阿淮来了,最近可还好?”陆淮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说了也是徒增伤心罢了,她从兜里掏出一些熏香,“自然是好的,委托人给的稀奇报酬,说是……呃……叫什么,格里……格里达尼亚来的熏香,有不同味道的,我觉得姐姐们会喜欢,就带来了。还有几个发簪,看着不起眼……”边说着,陆淮按下尾部的机关,锋利的刀刃弹了出来,“最近不太平,有东西防身也心安点。”阿雪伸手替她捋平衣领褶皱,又像小时候那样捏了捏她的脸颊,“阿淮辛苦了……我们也帮不到你什么……”陆淮咧嘴笑了,“我活到现在可不就全仰仗姐姐们的照顾么,你们好好的够了。”
清酒上了一轮又一轮,姐姐们小声地同陆淮交谈着听到的各种情报,各个国家的大使馆都增加了人手,红甲族和红玉海的海贼众起了冲突,开往多玛的航线已经暂停了……桩桩件件,都叫人心底隐隐升起不安,“说不定也是机会……”陆淮思索着,“姐姐们别担心,有我在,不会出什么大差错的。”
窗外明月高悬,红玉海涛声依旧。
陆淮倚着庭院斑驳的石墙,右手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刀柄。经过这段时日的训练,她已经勉强适应了单眼视物带来的不便,但每次挥刀时,那种如臂使指的流畅感再也找不回来了。
骰子急匆匆地跑进院子的时候,陆淮正独自在庭院练刀。“陆淮!汉考克有一封信给你。”陆淮接过信,目光快速扫过纸面,“光之战士一行人准备支援多玛的反帝国活动,罗罗利特觉得有利可图,要我去接应。”再往后的内容似乎为了斟酌语句而被涂改了很多次:“封印黄龙的事,可以请求光之战士协助,见面详谈。”
陆淮的心底泛起一股酸涩又说不清的情绪——她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但这一次,她确实应付不了。
坐在斑鳐的背上倒是很新奇的体验,身下的脊背厚实宽阔,密切接触的腿部能清晰感受到背鳍上下扇动时肌肉的起伏。枕头给陆淮施了避水术,边摸着斑鳐的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陆姐,这孩子有点饿了,要是顺路经过磷虾的栖息地,麻烦带它饱餐一顿吧!”
“……行。”
潜入海底后,陆淮的视野骤然被瑰丽的色彩填满。抬头仰望,阳光透过水面洒下斑驳的光影,海浪从她的指缝发丝间穿过,带来一丝丝凉意。红色的珊瑚礁如同海底的花园,形态各异的鱼群穿梭其间,距离海床更近一点的地方,有一大群磷虾在水中漂浮,它们的身体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点,像是海底的繁星。
斑鳐似乎也感受到了食物的气息,加快了速度,灵活地穿梭在磷虾之间,大口吞食着,不时发出满足的咕噜声。陆淮坐在它的背上,感受着它的动作,心中是久违的平静。
黄金港的夜总带着潮湿与热意,船帆在风中猎猎作响。陆淮抵达的时候,天色刚擦黑,正是酒馆里点起灯笼、船工们收工喝酒的时辰。她迈步准备前往乌尔达哈商会馆,却正巧在潮风亭碰见汉考克和光之战士一行人。
陆淮向汉考克微微点头示意,熟门熟路地跟老板娘要了一杯清茶,闲聊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众人:最前面是一对年轻的精灵族双胞胎,接着是人族与拉拉菲尔族女性,最后是光之战士。虽然名声在外,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普通的冒险者,身量不算高,身形流畅结实,皮肤因常年锻炼微微泛着小麦色,穿着一身简单的旅装。他就这么安静地站着,有那么一瞬,让人觉得他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当陆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正好与他对视,他扫过陆淮缠着绷带的左眼,陆淮举起茶杯朝他致意,仰头一饮而尽。
那头汉考克和阿尔菲诺之间暗流涌动的对话终于结束,一行人动身前往乌尔达哈商会馆,陆淮也就不着急了,点些烤串垫垫肚子再跟上,免得光之战士把她当做可疑人士。
陆淮在商会馆的椅子上坐得都快睡着了,汉考克才和光之战士从门内走出来,“光之战士。”汉考克点了点头,介绍道,“这位是陆淮,我刚才提过的,她需要一些帮助。”
“陆淮。”她简短地报出名字。
“光。”褐发男人声音低哑,却不让人感到压迫,眼神是面对并肩作战之人的平静审视。
气氛静默了片刻,汉考克清了清嗓子,打圆场道:“今夜先休息一晚,明天出发前,我们再细说封印的事。你们两个……要不一起去吃点夜宵?”
光看向陆淮,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陆淮点了点头,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借此机会看看这位光之战士究竟是怎样的人。
一行人走进夜色中。月亮的清辉洒在街道上,水手们还在喝酒唱歌,空气里混着烤鱼和清酒的味道,好月,好夜。
我的人生马上就要被琉卡·莱斯雷克塔彻底毁掉了。
我叫艾尔·曼斯,是萨雷安魔法大学芸芸毕业生中的一员。我曾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在其他历史系的同学都在为毕业后的就业犯愁的时候,我因为第一名的总成绩和优异的在校表现可以直接留校获得一个待遇不错的教务岗位,而且服务的对象还是那个莱斯雷克塔家族。
这真的是一份不可多得的美差,莱斯雷克塔家族在以太传送学界非常有名,发表的技术极大改善了世界各地的传送水晶的同时持有萨雷安传送业务许多股份,而且听说这个家族似乎有一位特别擅长投资的女性所以非常有钱,是的,富裕且慷慨,以至于当时刚毕业的我的工资已经是年长我两年的前辈的两倍了(当然我肯定没和本人说)。
最主要的是这些维埃拉除了居所离旧萨雷安有些远,偶尔有时必须传递一些要家主维克托大人确认签字的文件时需要使用远距离传送一下之外(他们甚至在自己的宅邸门口有以太之光,每年还会送我很多传送网使用券,我自从开始为他们服务就再也没有在传送上花过钱)很少差使人(维克托大人是一位相当冷静克制有才干的领导人,大部分事情都亲力亲为很少差使我)。相较于我的其他教务同事们,我是真的享受着完美的钱多事少离家近的殿堂级工作。
直到那个叫琉卡·莱斯雷克塔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起初我还是非常尊敬和喜欢他的。
当维克托大人告诉我可以放下他们家族其他的所有事务,一定要专心好好照顾那位“琉卡先生”后(我第一次见到冰冷的维克托大人露出那样尊敬且严肃的表情),我还以为这人会是个很难伺候的老学究,还特地在见面前去图书馆查阅了一下这人的资料。可是实际见面之后发现是位温文尔雅,为人谦卑而且还很好说话的嗯……帅哥。行吧,我承认这个男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一百二十多岁的老头,我也知道维埃拉族不显老,可是他确实又年轻又俊美,出手还阔绰,经常让我帮他跑腿还不要找零。当时天真的我还以为幸福又一次降临在我的头上。
[*被横线划掉的萨雷安粗口*],都是假的。
第一次发现苗头不对的时候是在一次非常重要的学术研讨会之前,他还有五分钟就要上台了,可怜兮兮地跑过来和我说“小艾尔,能不能帮我系一下领带?好像要来不及了……”我还在疑惑为什么一个经常出席学会发表的老教授会连领带都系不来的时候他已经凑上来握着我的手帮他系领带了。那个优雅的香水味,那张漂亮的脸,还有那么近的距离……
呵呵,那时我可真是个[*另一种萨雷安粗口*]。
从那以后几乎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由我一个人包办了。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有着非常高超的料理技术,但是却完全不会料理自己的生活;能把一院子的花草打理得井井有条,但是完全不会打扫自己的房间;他还挑食,会突然莫名其妙用通讯贝联系我说有急事然后把我叫到背水咖啡店帮他把料理里的胡萝卜吃掉!!!这是一个一百二十多岁的男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我是萨雷安魔法大学历史系我们那一届的最优秀的毕业生,不是[*第三种萨雷安粗口*]琉卡·莱斯雷克塔的私人保姆和狗!!!
好,看在高额工资和福利的份上,我忍了。直到这个男人有一天拿着几捆卷轴跑到我面前,说世界很大,他想去远东看看。
萨雷安在黄金港有大使馆,以他的身份地位办理签证并不难,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教务该干的事。可是当我在向维克托大人汇报工作的时候,维克托大人脸上那可怕的表情我至今都没能忘掉。
“你说什么?琉卡先生要去远东?”
“是的,签证已经办好了。”我笔挺地站在维克托大人书房的门口。
“你为什么不早点向我汇报?!”我第一次听见一向冷静自持维克托大人用那种破了音的语调说话。
“这……琉卡大人一时兴起……”
“不不……不能再限制他了,去也可以……务必要选最安全的线路,然后住所和安保要用最高那档的,钱也不是问题,应该可以办到……对了,帮我联系一下大使馆的人,我要和他们开个会,要不我也跟着一起去吧……应该也不可能,不对……”
这已经是我服务莱斯雷克塔家的第三年了,无论是将工作交接给我的退休的那位老前辈还是我自己这几年来的经验体会,维克托先生都是一位沉着冷静运筹帷幄的优秀家主,这么失控的状态简直闻所未闻。
在我走神的时候,维克托大人突然一个箭步冲到我跟前,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额,狰狞的表情看着我,“如果琉卡先生出了什么事的话……”
“我一定做好每一步,保证他不会有任何事!!”假如我不是人族而是一个猫魅族的话,那时的我的尾巴一定会紧张到直立起来。
……
那之后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心惊胆颤的,一遍又一遍地联系两边大使馆的人,然后又不停地筛选能在那边接应的人。维克托大人说我必须留在萨雷安每天都记录和汇报那个男人的情况,如果有任何异常情况必须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那个男人因为可以出远门的日子一天天接近而喜笑颜开,而不仅要忙着帮他联系出国各种事项,还得继续当保姆的我心力憔悴。
最可恶的是,我都已经忙得快飞起来连饭都吃不了的时候,他居然还让我去背水咖啡厅帮他吃胡萝卜!!!这个[*多种萨雷安粗口排列组合*]!!!!!最[*和前面没有重复的萨雷安粗口*]的是我居然还去了!!!【那天的午餐可真好吃啊……】(这句被很粗的线划掉了)
然后在我终于把这个瘟神给送走了之后,不出意外的还是出了意外了,还是最差的那一种。
那个男人在到达的前一晚还在对我说“小艾尔真是爱操心啊,明天就能到黄金港了,我到了一定和你说~”之后就连着三天完全不接通讯贝了。
我一边假装没事勉强应付着维克托大人每天的灵魂拷问,一边急得团团转,那几天,我连做梦都能梦见通讯贝来信的声音,可惜完全联系不上他。
对了,还有一辉……
一辉是我在黄金港的对接人,是个情绪似乎很稳定并且回复通讯贝非常快的男人。
“琉卡大人已经平安到达了呐,都已经到了三天了呐~”
“没事就好……”我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和我的命终于可以放下了,“话说你收到我之前寄给你的以太成像仪了吗?”
“有的,有的,收到了呐~我还特地找乌尔达哈商会馆的大人学会了怎么用了呐~”
“麻烦你经常拍一些琉卡大人的相片,然后通过莫古力邮送给我。”
“没问题的呐~昨晚气氛很好,我已经拍了好多张,一会儿我就去找邮差莫古力呐~”
莫古力送信很快,几天后我就收到了来自一辉的信件。相片上的琉卡穿着非常华丽的服饰,周围有好多东方面孔的男男女女围着他,大家似乎都玩非常尽兴。我看着那张开心又漂亮的脸,一想到能向维克托先生交个好差,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他看上去很开心呢。”
“是啊,琉卡大人在我们这里可是相当有人气的呐~”
“人气?是很受欢迎的意思吗?”
“是呐是呐,没几天功夫就已经是三条花街人人皆知的花魁了呐~”
“花魁?所以这套华丽的服饰只有这个花魁可以穿是吗?”我注意到相片上的服饰,虽然华丽,但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是因为领口被拉得太低了吗,等等,他眼睛上那画的又是什么?
“对呐,连黄金阁的大名殿下都知道琉卡大人了,这套华服是大名殿下特地送给琉卡大人的高级货呐~”大名又是什么,算了,待会儿去查一下词典吧。
“所以花魁到底是什么?”
……
热心的一辉还在通讯贝那头向我解释成为花魁到底有多困难,如果不是因为琉卡太有魅力了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当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话,可是我的脑内已经完全一片空白了,除了不断浮现的维克托大人当时那张如同恶鬼一样恐怖到令人胆寒的脸。
我已经开始在萨雷安日报求职板块找新的工作了,希望能尽快有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前提是我能从维克托大人的手里活下来。
tips:梦里变小了,记忆到拜入道馆不久
失去左眼后,噩梦便如附骨之疽。年幼的陆淮又被困在那条阴暗小巷,记不起左眼痛得钻心的原因,只知道缺少的那一半视野让小巷变得更加幽暗恐怖。
她跌跌撞撞地往花街走,试图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却看到女人蹲下身子,眉眼弯弯地牵着身前的小姑娘的手,声音比记忆里还要温柔:“阿瑾想吃糖葫芦是不是,娘亲给你买。”小姑娘环住女人的脖颈,粉嫩的脸颊贴上女人的脸,亲昵的吻落在脸颊,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谢谢娘亲!”
陆淮僵在原地,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阿瑾……阿瑾……这个名字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深处尘封的盒子。她想起来了,女人曾在某个雨夜,抱着她轻声呢喃过女儿的名字,那时她装作熟睡,把脸埋进女人怀里。人太贪心是要遭天谴的,管他爹的阿猫阿狗还是阿瑾,能让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够了。可此刻看着眼前的画面,嫉妒与恐慌如毒虫细细密密地啃咬着心脏:“她说阿瑾早就死了啊……”
脑海中的过往一幕幕闪回——女人温柔的歌谣,教她弹琴时的细语,还有那句“会没事的”。她比谁都清楚这些温暖都是她偷来的,可真见到的时候还是让人难以忍受。“说不定是我看花眼了……”她咬了咬牙,继续朝着花街挪动脚步。
可当她好不容易走进熟悉的巷口,一切都变了。平日里会塞给她糕点的姐姐们,此刻眼里满是嫌恶:“呸,哪里来的小叫花子,滚远点!”话语像淬了毒的箭,直直刺进心脏。左眼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攥住最近的姐姐的衣角,声音发颤:“姐姐,我是阿淮啊……”回应她的,只有一把甩开和嫌弃的咒骂。
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她失魂落魄地走向道场的方向。“没事,没事,大家不都这么说你吗,也许是今天她们心情不好,多试试就会熟悉起来了……”她喃喃自语着试图安慰自己,可脚步却越来越沉重。道场的方向本该有习武的吆喝声,现在连路两旁的松树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又一串的红灯笼,奢靡的丝竹声混着娇笑传来。
“操……”左眼终于疼得陆淮受不住了,她跪倒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衫,像野狗一样瑟缩呜咽着蜷成一团。
"都是假的……"舌尖被咬破,指甲在徒劳地在地上抠挖着,只留下浓重的铁锈味。黑暗中伸出无数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和脚踝往地底拖去,那些手有的涂着剥落的红甲油,有的缠着染血的绷带,阴毒的碎碎念在耳边回响:"你以为自己是谁?"" 不过是没人要的野狗……""没有人需要你……"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逐渐转变成空洞的鬼脸,嘴角裂到耳根,尖利的讥笑刺得人耳膜生疼。
黑暗如潮水般灌入陆淮的口鼻,剩下的只有左眼的剧痛和没有尽头的坠落。
坠落。
惊醒的时候冷汗已浸透了脊背,类似的梦夜夜找上门来,好在每晚只用经历一次,还有几个小时可以休息。指尖触及左眼绷带下凹陷的轮廓,她愤恨地翻了个身,夜晚漫长得令人难以忍受。
她熟门熟路地推开窗户爬上房顶,却一脚踩空,脑袋“咚”地磕在围栏上,声响在一片寂静里显得格外响亮。“操……有够背的……”她就这样顺着摔倒的姿势躺了下去,“算了,反正这里和房顶也差不离。”
夜凉如水,天上的星星眨巴着眼睛,偶有几声虫鸣掠过耳畔,暂时抚平了心中的躁郁。困意突然袭来,陆淮就这么躺在原地,任由意识沉入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