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队新人丁奕&昌海和登录(不过其实没怎么写到昌海和)
第一章估计我就只能写个登录了……再不开始准备写论文就真得卷铺盖走人了(
对大家的人物不是特别了解(还没来得及一个一个做人物分析),就只能按照目前的理解写了,如果大家觉得哪里有OOC的情况请提醒我修改,谢谢。
(抱歉因为竹子的部分写错了于是又把大家挨个响应了一遍orz)
另外其实不知道该响应谁……大部分人物都是只说了一两句话,也不知道这样该不该响应,姑且就先把A Side的几个人都响应上吧,其实还是B Side的几个人物出场比较多,不过也不知道该不该响应,就先空着了(本来是想都响应上然后大家根据自己的情况决定同意不同意的,但是B Side也有自由响应的人物,所以就还是先空着吧),如果大家觉得可以响应的话我回头再补上。
以上。
迷雾中的黑影越走越近,丁奕瞥了一眼身边的昌海和,后者似乎脸色很凝重,目光时而盯着渐渐接近的黑影,时而扫向周围的雾气。
黑影看起来像是一群人,丁奕估算了一下,恐怕有10人上下,如果对方并非怀着好意,以自己和昌海和两个人的力量能有胜算吗?四周迷雾笼罩,看不清是否有退路,如果遇到危险,可以逃吗?可如果逃错了方向,被困在死胡同里,自己恐怕就死定了。
就在丁奕思考着退路的同时,雾气中传来了说话声。
“这次的新人只有一个吗?”
“不止,手表上显示新人有3个,另外两个应该也在附近。”
“恐怖片好像还没正式开始,再找找吧。”
听到白雾对面传来的话,丁奕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意识到了自己正身处一个游戏之中,而参与这个游戏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生存。
他看向身边的昌海和,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
这时两人不远处响起了一个声音:“找到了!”
一同参加游戏的队友共有8个,虽然从外貌上看似乎包含了不同肤色的各类人种,但大家一致地都在说汉语。8个人看着他们的眼神似乎都不像坏人,然而丁奕还是感到有些恐惧。
一个留着短发,腰间挂着酒葫芦的青年朝他们走过来,蹲下身子对仍然坐在地上的丁奕和他身边的昌海和说:“欢迎加入中洲队,现在你们看到的就是中洲队的全部阵容,也就是接下来30天里一起生存的队友。我叫刘氓。”
“金正龙。”后面一个金发的青年带着灿烂的微笑,大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琴炼云。”金发青年身旁长发的高个子青年点了点头。
“白长风,”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青年指了指身边戴着眼镜,看上去似乎只有小学生年纪的小少年,“这个是宣宣。”
“上官宣。”
“艾瑞克,”看起来明显是白种人的青年挥了挥手,“旁边这个是……”
“竹子——!”金正龙忽然大声朝站在艾瑞克旁边的青年喊了起来,“能听见吗——!”
“现在已经能听到了,”被称为竹子的青年伸手捂了一下耳朵,撩起的鬓角下露出了一片伤疤,“竹雨玄。”
“拉布里。”最后的黑皮肤青年也报上了名字。
“我叫昌海和,”丁奕身边的昌海和一改之前警惕的神色,露出了与友善语气相称的微笑,“优点是手脚比较灵活,会一点攀岩和开锁,前辈们如果有什么需要用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
接下来,众人的目光投向了丁奕。
丁奕下意识地深深低下头,然而众人无形的视线还是让他觉得心里发毛。他握紧了拳头,双手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丁……奕。”
“恐怖片快开始了,”白长风说,“这次还是宣宣来给新人讲解吧?”
被提到名字的小少年点点头,示意昌海和、丁奕和拉布里走到一边。这时丁奕才知道,原来这个黑皮肤的青年也是新人之一。
“你们看过《无限恐怖》吗?”上官宣问。
“我看过。”昌海和回答。
丁奕默默地摇了摇头。
“简单来说,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完成手表上显示的任务,在这部恐怖片里努力活下去,”上官宣接着说,“撑过了这部恐怖片,获得了奖励点数,就可以在主神的空间换取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丁奕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上面果然多了一块手表,漆黑的表盘上除时间和人数以外,还显示着两行文字:
任务:存活30天
古堡不可毁坏
“真的什么都可以兑换吗?”拉布里问。
“你能想到的任何东西,”上官宣回答,“包括改变你自己。”
小少年的最后一句话触动了丁奕。
如果借助那个“主神”的力量改变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摆脱几年来缠绕自己的噩梦呢?
“差不多要开始了。”
笼罩在众人周围的迷雾渐渐变得稀薄,丁奕发现他们面前不远处矗立着一栋巨大的西式古堡。薄雾中的古堡看起来沧桑而阴森,外壁上雕刻的诡异花纹令人感觉毛骨悚然,大门两侧的两尊白色精灵雕像栩栩如生,仿佛石像自己张开了双手,呲着尖利的牙齿,对众人露出了狞笑。
身后传来的一阵刹车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众人转过身,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们身边。
坐在驾驶席上的中年人摇下车窗,与众人打了个照面,似乎是认识的人,然而丁奕却注意到,大家对他投去的眼神并不友好。轿车后排的两扇车门同时打开,走出了两位身穿西装的青年,他们打开后备箱,从整齐码在一起的黑皮箱中抽出一个,提到众人面前,打开了箱子。
皮箱里装满了钞票。
丁奕对开车到来的三个人的身份始终摸不着头脑,他们似乎是队友们的旧相识,看大家对他们的态度,又不像是朋友,然而他们正在做的事却明显是在向大家提供经济援助。他注意到黑衣青年别在胸前的金属牌上写着“主神房地产”五个字。也许他们是负责维护游戏的工作人员?他想,如果确实是的话,那么大家对他们态度不友好也情有可原了——谁会喜欢这种赌上性命的游戏的维护者呢?
没等众人估算完钞票的数量,戴眼镜的黑衣青年就“砰”地一声扣上了皮箱。两个人提着箱子回到车上,驾驶席上的中年人发动汽车,三人关上车门,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叠眼镜青年临走时甩下的钞票。
金正龙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钞票。
“我不会数钱。”他说着将钞票递给了竹雨玄。
竹雨玄低头清点了一下:“一万英镑。”
“看来这就是咱们这30天的生活经费了,”大家心照不宣地互相点点头,“走吧,恐怖片现在开始了。”
↑题目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内容是跟阿鲁的http://elfartworld.com/works/23152/ 对应的丁奕视角
终于凑够了3000字(确切地说是不到3600)真是不容易orz……虽然晚了一天但是大家中秋节快乐!
(推荐BGM:郑智化的《麻花辫子》(唉我已经老了))(这一行整个划掉)
下面正文:
“喂。”
伴着模糊不清的声音,似乎有人凑了过来。
是认识的人吗?他想。
不,不对,现在自己周围大概已经没有熟人了。
啊,那些人是……
“喂,看你这身衣服,是八中初中部的小屁孩吧,”围过来的一群人把他推到街边,堵住了前后的路,“身上有钱吗?”
丁奕没有答话,双手攥紧了手里的塑料袋。
“问你话呢,”另一个人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到底有钱没有?有钱就拿出来,哥儿几个也不为难你,没钱就跪在地上乖乖喊声大爷,等回家拿了钱再来这儿把保护费补上,听见了吗?”
丁奕垂着头,仍然没有答话。
为首的一个混混嗓音急躁了起来,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墙上:“你小子是哑巴吗!别以为不吱声就能混过去,到底有钱吗?有钱快掏出来,没钱就赶紧回去拿,别浪费大爷们的时间。”
另一个混混抢过丁奕手中的塑料袋,扯开系好的袋口翻了翻,“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怎么都是月饼,也没点值钱的东西,还是说记着今天是中秋节,专门拿了月饼来孝敬大爷们?怎么着,咱哥儿几个今天也团个圆吧?”
围住丁奕的混混们哄笑起来。
“小子,请大爷们吃顿团圆饭就饶了你,怎么样?”
丁奕将已经空空的两手握在一起,默默地望着脚下的地面。
如果掏出口袋里的刀刺伤面前的混混,是不是就可以趁机逃跑呢,他想,然而以自己的体力,一个人对付四五个混混,根本不可能成功吧。于是他抿紧了双唇,继续忍耐混混的挑衅。
“不说话是吧,觉着自己不说话很酷很牛逼是吧,抬起头来!”为首的混混掐着丁奕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对着他扬起了拳头,“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
侧过眼睛躲避着混混的视线,丁奕的视野中忽然闯进了一个黑影。
“谁?”丁奕只听到混混回头大吼了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掐在下巴上的力道就已经消失了。他下意识地重新低下头,看到了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的混混,还有一条上下跃动着的麻花辫。
“哟,这不都是滨哥的人吗?”麻花辫的上方传来一个声音,明朗的嗓音中似乎含着些笑意,“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要跟一个聋哑人过不去呢。”
周围的气氛似乎变了。
“操,是昌海和!”
“真他娘倒霉,怎么碰上他了!”
“别理他!咱们先撤!”
围在丁奕身边的混混们立刻变了音调,他们低声骂着,转过身跑开了。
刚刚被打倒的混混按着肚子从地上坐起来,抬起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麻花辫的主人,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便爬起身跟他的同伴一起跑远了。
“你没事吧?”名叫昌海和的少年似乎还在微笑着,捡起落在地上的塑料袋,递给了丁奕。
丁奕默默地接过盛着月饼的塑料袋,没有说话。
他想起自己以前听说过这个人。
转学之后,班里的同学大多因为年龄差距和他的性格问题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但偶尔也会有人愿意和他交流,在同学的口中,他曾经听说过那个学校高中部的传奇人物——昌海和。
传闻说他练过武术,身边一直带着三五个跟班,时不时地在学校周围惹是生非,成绩却是一等一的好,虽然经常在升旗典礼上当着全校的面被点名批评,然而学校从来都没有把一直威胁他的开除付诸过实践,甚至有人推测他家里有什么不能轻易告人的背景,所以全校上到校长下到普通学生都没有一个人敢惹他。
偶尔走在路上时,似乎也有同学曾经告诉过丁奕,聚在一起的人群中央那个留长发扎辫子的就是昌海和,但他并没有特意看过,一方面是因为人群会给他压迫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并不关心。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这个传闻中的人物,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丁奕紧紧攥着手中的塑料袋,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身后的地面上响着轻快的脚步声,但身后的人却一直没有追上他,也没有超过他走到前面。
“我说,咱们是一个学校的吧?”
“看这校服,你是初中部的?”
“我是不是在学校里见过你啊,你叫什么?是初几的?哪个班的?”
跟在身后的昌海和一直不停地问这问那,丁奕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这个人要做什么?他想,一直跟着自己,难道是有什么企图吗?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如果他真的出手伤害自己,连几个混混都打不过的自己反抗刚刚打倒了混混的他,能有胜算吗?他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家,一只手攥着手中的塑料袋,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握住了藏在里面的折叠刀。
“别不说话啊,”身后的昌海和仍在不屈不挠地搭讪,“我又不是坏人。你看,我不是刚救了你嘛,你不打算对救命恩人说声谢谢吗?”
“喂,你不会真是聋哑人吧?我跟他们说欺负聋哑人只是开玩笑的,并不是在针对你啊。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你一个人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荡?”
“要上学。”一直沉默的丁奕终于开口回答了一句话。
身后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出声笑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刚才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自己真的救了个聋哑人呢。能说话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呗,你到底叫什么呀?”
丁奕仍然没有回答。
因为在学校放学之后去买月饼才拖到这么晚,其实并不完全是实话。据说常年逃课的昌海和恐怕并不知道,学校在中秋节的下午会比平时减少两节课,留给学生回家与亲人团圆过节的时间,而丁奕之所以一个人在学校逗留到很晚,是为了赶在糕点店关门的时候去买月饼。
作为一种与节日相对应的食品,从中秋节之后的第二天开始,月饼就失去了原有的价值,价格也会大幅降低,然而月饼的意义在于中秋夜里与家人一起赏月分食,过了中秋节再吃月饼就已经没有意义了,为了在节省花销的前提下过好节日,母亲特别嘱咐过他要在糕点店临关门的时候去买。虽然丁奕不善言辞,不过糕点店的老板急于关门回家,没多说就按照节后的价格把月饼便宜卖给了他。
即使不是因为不擅长说话,丁奕也不会坦白地告诉身后那个人他晚归的原因——这样的理由说出来一定会被对方笑话吧。
从前的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事,那时他的家庭还是一个虽然不算富裕,但至少可以自足的小康之家。从14岁那年起,他开始为了购买毒品频繁挪用家里的存款,甚至偷走父母的信用卡透支提取了大量现金。三年后,当他走出强制戒毒所时,才发现父母为了还债已经变卖了房产,全家人搬到了一个破旧小区的廉价出租房里。
经济困难的两年里,他的父母已经积累出了不少穷人的智慧,这让丁奕在叹息之余感到了深深的自责。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塑料袋,像是害怕里面的月饼会从袋口飞出来。昌海和轻快的脚步声仍然跟在他身后,但他已经不再害怕身后的人会忽然扑过来扭断自己的脖子,而是静下心来听着身后步伐的节奏,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长长的麻花辫随着那个人的脚步上下跳动的样子。
是不是该为帮助自己解围的事道一声谢谢呢?
“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吧,”没等丁奕开口,就听到了身后的声音,“拜拜,下次自己注意点。”
“那个……谢……”
迟疑地道着谢回过头时,丁奕发现自己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
雪白的光映在昌海和刚刚站过的地面上,丁奕抬起头,看到了悬在天空中的一轮满月。
几年来第一次抬起头看着天空,他不禁惊异于空中的满月。
原来月亮竟有这么大,这么圆,纯白的光将圆盘般的月轮映得通透,光芒直射眼底,竟然觉得比白日里的太阳更加耀眼。丁奕站在原地,一时忘记了回家。
见到过这样的月色,即使死去也不会有遗憾了吧。
回过神来,他才想起下班回来的父母应该已经在家里等着自己,于是加快了脚步向自己家走去。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走过的似乎是混混们经常活动的地段,难道那个昌海和之前一直跟着自己,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混混们找麻烦吗?
回到家里,母亲清点丁奕买回的月饼,发现少了一块。他解释说自己在路上遇到了同学,耽误了一段时间,缺少的一块月饼也是被他送给了同学。母亲听后,便没有多问,只是凑过来,把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喂。”
他听到了模糊不清的声音。
“喂,醒醒。”
眼前的母亲张口,发出了并不属于她的声音。
“喂,快醒醒。”
传入耳中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丁奕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脸。并不是母亲。
他觉得自己曾经在某个地方见到过眼前的人,但意识仍然很模糊。对方似乎发现他醒了,收回扶在他肩头的手,拉着他坐了起来。
直到看到搭在对方肩上的麻花辫,丁奕才认出了眼前的人是与他同校的昌海和。
丁奕记得自己不久前还在家里,为什么现在会与昌海和在一起呢?他摸了摸自己身下的地面,并不是家里的地板,而是潮湿的泥地,自己似乎正身处野外,周围充斥着白色的迷雾,能看清的只有坐在地上的自己与眼前的昌海和。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能碰到认识的人太好了,”昌海和说着,递给他一样东西,“先吃了吧。”
丁奕接过来,发现是一块月饼,上面印着四个字:“陆仁月饼”。
虽然不知道昌海和为什么会给自己月饼,不过既然已经认定他对自己没有危险,丁奕就不再怀疑,很快将拿到的月饼吃了。
六仁月饼……吗?他想,可能是比普通的五仁馅多了一样吧,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然而月饼本身的味道说明了它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吃完月饼,他抬起头,看着昌海和,他觉得对方一定有什么事要告诉自己。然而昌海和却没有出声,他将手指竖在紧闭的嘴唇前面,示意丁奕也不要说话,接下来,他移开贴在唇上的食指,指了指不远处。
丁奕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有一群黑影从迷雾中走了过来。
當帕斯頓第二次敲門後,依舊沒有聽到任何回應,這種情況下他通常會選擇等待,他又等了片刻后決定找時間再來。就在此刻門開了。
率先衝出來的是兩個小不點。它們沖的太快,帕斯頓一時間無法看清到底是什麽。
兩個小傢伙撒了歡地奔跑,圍著帕斯頓繞圈。直到它們的主人呼喚它們,小傢伙們才又跑了回去。
兩隻金毛幼犬現在正撲在克裡斯的身上搖尾巴,搖的是如此猛烈幾乎快要令人懷疑它會不會斷掉。
“噢噢快停下,你們這些小淘氣。我說,快停下。”
克裡斯終於把膩在自己身上的兩條狗成功抱在懷裡,這個時候他才抬起頭,問:“你找我?”
“哦,是的,”帕斯頓說,“這也許需要點時間。”
“那就進來吧。有點亂,你別介意。”
克裡斯的房間被佈置的簡潔大方,但依舊有著單身男人的氣息。房間很大,在角落里還有一個吧台,展櫃里碼著種類各異的酒。克裡斯輕車熟路地走到吧台後面,并招呼帕斯頓過去。
“來點什麽,白蘭地?威士忌?伏特加?”
“啤酒就好。”
“唉,我沒有。”
“杜松子加冰?”
“稍等。”
克裡斯很快就在吧台里忙碌起來,他一邊加冰一邊與帕斯頓聊天。
“有什麽是我可以幫你的?”
“如果我說,我希望我們再舉行一次會議,你覺得如何?”
“你想討論什麽?”
“我做了一些小設計,以及隊內成員的能力分析和後續發展計劃。”
帕斯頓啜飲了一口酒,對克裡斯禮節性地點點頭,然後推出手裡的文件袋,并示意對方打開。
克裡斯很快打開文件袋,并快速瀏覽了其中的內容,他變得興奮起來。
“你真是做了不少工作,全員都有嗎?”
“是的,每一個人。時間允許的話,我還可以做得更好。”
“不,已經很棒了。除了這些,你還希望我們討論些什麽?”
帕斯頓沉默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克裡斯的意圖。他看起來是一個簡單的人,過於直白的人生也許是這位警官值得炫耀的資本。
“我……”帕斯頓整理思路,簡短地回答,“我想,也許我們需要對未來進行一些部署,你懂的,戰術方面,爲了我們可以活下來。
“亞特蘭隊有些鬆散,當然,我並不是說散漫。只是——只是我認為,也許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我們可以做得更好。
“我們都知道,人聚集的地方有團隊,有團隊就必然需要領導。好的領導可以凝聚團隊,使整個隊伍的配置達到最優化。”
“你在毛遂自薦?”
“我在建議你試試,如果你樂意的話。”
克裡斯笑了,他將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爲什麽是我?”
帕斯頓雙手握著杯子,他有些緊張:“不是選了你,只是選了最合適的人。”
“……這件事等等再說吧,總覺得現在還有點早。就算不是隊長,我也很樂意保護全員。也許這是職業病,我想。”
帕斯頓不喜歡漫無目的的等待,他喜歡做計劃,然後按部就班地實施。他認為現在的亞特蘭太缺乏危機意識,就連克裡斯也表現的輕鬆無比。
“你說的或許也有道理,”帕斯頓又喝了一口酒,“那狗,是怎麼回事?”
“呃……”
克裡斯有些遲疑,他似乎正考慮是否要說出真相。
“我兌換的,不過它們很便宜。真的很便宜,幾乎沒有花費什麽。”
“如果你希望的話,那麼好吧。不過下一次請與大家商量一下,畢竟獎勵透明化是你先提出來的。”
帕斯頓與克裡斯分頭通知了剩餘的人晚上開會的事,沒有人表示反對,也沒有人表示質疑。在通知到奧康納的時候,帕斯頓並沒有找到他人,廣場與個人房間都沒有。
“也許在地下室吧,他似乎很中意那裡。”
後來趕來的克裡斯聳聳肩,然後在“菲伊小姐”的脖子上拴上一個易拉罐,裏面塞了留言條。
“去吧。”
克裡斯說,拍了拍狗的頭,帕斯頓看到狗進入了地下室。
“我們可以在廣場上等,他總要回來吃晚飯。”
克裡斯說的沒錯,在晚飯之前,奧康納就出現了。他拖著一頭鹿,身後還蹦蹦跳跳地跟著一隻狗。
“見鬼,金髮佬你是怎麼回事,你養的蠢狗差點壞了老子的好事!”
奧康納將鹿摔在空地上,其餘的人很快就圍了上來。看起來他似乎在地下室建造了狩獵場,也許之前就是在裏面打獵。
“哦,你幹嗎和一頭畜生過不去?”
克裡斯說完就笑了起來,“奧布里”和菲伊小姐因為再次見面,歡樂地圍著主人繞圈。
奧康納氣哼哼地不回答,他等著圍觀的女生們自己走開,然後他好處理他的鹿。
在帕斯頓的請求下,鹿頭被奧康納單獨割了下來。帕斯頓在他的協助下將它做成了標本,并準備在合適的時候掛在牆上,就如同他家裡的一樣。他們在做這事兒的時候,克裡斯就在不遠的地方看著。
晚飯的時候,大家都吃的比預計的多的多。剛烤好的鹿肉真是無上的美味,特別是對在不久前才經歷過狹小空間的人來說。鹿肉只是撒上了鹽巴,連多餘的油都沒有抹,但是大家都表示這就已經很棒了,不需要更多的調味。
終於等全部的人都吃完晚飯并收拾妥當后,帕斯頓從自己房子推出了一個投影儀和一塊白板。他輕咳了一聲,表示可以開始了,大家很快就安靜下來。
女孩子們大部份都擠在一起坐著,劉海瓷與方逸並排坐在一起。克裡斯坐在了最前面,身邊帶著他的兩條狗,遠一點是欫亞,更遠一點是奧康納。
“那麼,如果可以的話——?”
帕斯頓向克裡斯投去詢問的眼神,對方笑著示意請便。
“今天,將各位聚集在這裡,只是希望能共同商討一些事情。之前克裡斯與我商量了一下,有些事是希望大家知道的。”
帕斯頓邊說邊取出一個小口袋,袋子里有一些小部件,坐的近的人也看不清。帕斯頓自己取出了一個。
“這是我製作的一個小玩意兒,整體形象是我們隊的標誌。”
人群中有人發出了驚歎,在更早之前帕斯頓曾詢問過所有人關於隊伍標誌的事,不過當時沒什麼人在意。
“因為是亞特蘭,所以選擇了代表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當然,它還有一切其他的功能。
“首先,它是一枚呼叫聯絡器,在一定範圍內,可以與同樣佩戴者進行聯繫。我兌換的材料屬於體溫認證,一旦持有人初次使用,其他人就無法再次使用。這樣可以保證使用者的唯一性,也可以確保在某些情況下——比如無法使用精神能力者的條件下進行聯繫。
“其次,它也是一顆定位儀。每一枚徽章都有自動定位系統,並且在遇見其他真正隊友時會發燙表示提示。
“第三,”帕斯頓舉起了自己的徽章,並將它翻到背面,展示給眾人,“每一枚徽章後面都刻著一個隊友的名字。如果,我是說萬一……萬一有誰遭遇了不測,我們可以回收徽章……嗯,作為遺物。”
人群陷入了沉默,帕斯頓有些慌亂,他求助般看著克裡斯,克裡斯很快站了起來。
“好了好了,”克裡斯拍了拍他寬大的手,“我們只是考慮到最糟的情況,然後制定相應的措施。這是必須的,這是戰鬥。而我們現在都坐在這裡,就是爲了商量出最好最合適的策略,不是嗎?大家都打起精神來,不要表現的像餓了三天沒吃飯的人。鹿肉就在你們身後,有需要的話可以自己去取。當然,前提是喬什願意下一次也帶回同樣的美味,否則你最好去吃壓縮餅乾。”
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帕斯頓可以感到人們逐漸放鬆下來,他認為這是克裡斯獨有的魅力。也許是職業的關係,他很擅長安撫群眾。
“那麼,可以麻煩你嗎?”
帕斯頓將裝著所有人徽章的小袋子遞給克裡斯,克裡斯接過它,然後依次給人們散發徽章。等他重新坐回人群后,帕斯頓開始進行下一個議題。
他取出一個文件袋,和他之前單獨給克裡斯看的一樣。他將它遞給克裡斯,後者從裏面抽出自己的那份,然後傳遞了下去。帕斯頓打開了投影儀。
“各位可以看一下,資料內是全體成員的資料,重點是能力分析和未來發展方向的設想。每一份資料都是相同的,包含了全員。意在讓大家都能更好地瞭解彼此的能力,當然,這隻是數據上的,我們還需要更多的配合。實戰配合。
“這是在克裡斯與我共同擬定的一些作戰方案,根據情況的不同作戰形式或者搭配人員都有所不同。讓我們先來看一些相關數據。”
帕斯頓利用投影儀,將全員的能力依次分析,提出他們的優勢與不足,未來可能遭遇的戰鬥以及各種搭配組合的可能性。最後暗示最好就就明天進行演練。
“我覺得不錯。”
克裡斯一手翻著資料,一手摸著狗的腦袋,帕斯頓已經分不清兩隻狗哪隻是哪隻了,看起來克裡斯有獨特的分辨它們的技巧。
關於狗,大家並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也許這就是這支隊伍的不足。一旦誰做了什麽不完全是錯的決定,很少有人會站出來說反對意見。就連稍微有點不悅的綿綿,也很快就被可愛的小狗征服,一個勁兒地摸對方肚子。
“事不宜遲,我們不如明天就開始吧。我們可以改造一個地下室,讓它成為我們專門的訓練場地。”
帕斯頓點點頭,又加上一句:“要是能有針對性的訓練就更好了,如果能提前得知下一部的恐怖片,相應地也會有更多的應付辦法。”
克裡斯抬起頭,他直勾勾地盯著帕斯頓。
“也許就快了,我們應該不用等很久,”綿綿說,“我們已經有了開啟基因鎖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有引導者選出合適的人當隊長。也許就是下一場。”
“希望如此吧。”
帕斯頓說,他之前瞭解情報的時候,聽綿綿說過原作劇情。他特意拋出這個問題,他知道有人會解答,并將全員的心思都引導這個方向。
“不管是下一場,還是下下一場,我們首先要做好萬全的准備。”
克裡斯堅定地說。
“然後活下來,我們,全部的人都活下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