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鸡、龙井虾仁、翡翠菜心、瑶柱萝卜汤并一碗青菜肉片粥。
三菜一汤,都是绛灯楼拿手菜式。
夹了一个虾仁仅咬了半个就放到一边,白萍胃口并不是很好,她扭头看了眼店门外。雨还没停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自清晨下到现在。湿冷的天气让街道上来往的人少了许多,自然客流的人也少了许多。不过这好像没有影响到这家客栈掌柜的心情,连带跑堂的小二都一脸容光焕发。
这也难怪,绛灯楼里几日内就住进两位富贵金主,看店里小二们的殷勤劲,怕是赏赐的银两都拿到手软了,指不准人家一点头,就是做牛做马都愿意,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过,也有钱换不回的东西,白萍把玩着有一圈红色印记的小指,侧耳听着周遭客人们的谈话内容。
“唉唉,听说了吗?有人中了月老毒死了。”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有仵作去了。”
“话说这月老毒究竟是何种毒药?江湖上这么多杏林圣手,都没个能解的?”
“可不是,唉,你们知道吗?这绛灯楼里头,可有位大金主高价找月老毒的解药呢。”
“有这等事?”
“先前听小二说的。说提供线索者,重重有赏。”
“你我何不向这位金主说说这中毒死人之事,指不定就能得一笔赏赐呢。”
“兄弟说的极是,得了这赏赐,到时定能去花街好好乐上一乐。这花街的花魁姑娘呀……”
白萍收回注意力没再听下去,动手盛了碗粥,正寻思着吃完饭后就去出门打听消息,就看到掌柜的和一位拄着拐杖的青衣公子自楼上下来。青衣公子似乎行动不便,全靠下人搀扶。这位公子似乎同掌柜认识,二人互相道别后,他便在下人搀扶下,坐上一独特的代步工具由下人推着离开。
“小二,结账。”白萍抛下一块银子就跑出店去。
雨未停,河边一片白雾蒙蒙,看不清远处。路上几乎没有多少行人。白萍带着纱帽,突兀地站在过河必经的石桥中间。
“姑娘好快的脚程。”穆一元在白萍不远处停下。
“过奖,虽然我功力不济,但追上公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穆一元抬手制止要发作的丫鬟,问道:“不知姑娘找上在下有何贵干。”
“久闻穆公子大名,不过是想要求知一些消息而已。”
“不敢当。在下如有姑娘想知之事,必定如实相告。此处并非长谈之处,还请姑娘同在下一道移步寒舍。”
“穆公子请。”白萍说着,斟满一杯仰脖饮尽。
“姑娘客气了,称呼在下时久便可。承蒙姑娘信得过时久,在此敬过姑娘”
“请。”
“姑娘既要打听月老毒的消息,恕时久唐突,敢问是否姑娘也身中此毒?”
白萍点头,举起手,露出小指上的一圈红色印记。
穆一元看到只点点头,也举起手指,“实不相瞒,在下也身中此毒。”
“如此,公子是否有得知此毒解药的消息?”
“关于此毒,目前时久所知甚少,其一,会不由自主爱上某人;其二,两月内无解必然毒发身亡;其三,唯一的解药在这月老城。”
“公子没有其他更多的消息吗?”
“说来惭愧,时久不才,承众人之言,得这包打听名号,却再无探知此毒信息更多。”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近日,时久得知一事,虽然未得到证实,城南一家客栈,有两名江湖客身中此毒,其中一人毒发身亡,而另一人却已离开。据说此人月老之毒毒发之时。尾指红线会如莬丝向上蔓延,等到左胸之时,必死无疑。”
白萍瞟了一下自己的小指后很快恢复正常神色。
穆一元又饮了一口酒,道:“仵作查验,死者心脏如同被捏碎。从毒发到身亡,前后不过一日。”
“此事发生于何时?”
“两月前。”
“两位江湖客身份可知?”
“不知,只知是两名男子。”
“都是男子吗?”
“正如姑娘所想。”
“死者尸身如何处理?”
“当是经由仵作验毕后入殓埋葬。”
“离开之人有何线索?”
“据说此人已解毒,但不知其所踪。”
“如此看来,此事涉及月老毒及其解药之事,且疑点颇多。”
“时久亦是如此考虑,奈何行动受限。今日去绛灯楼,即是委托白老板寻找有识之士调查此事。”
“如此正好,此事之前有所耳闻,我本欲调查,现在幸能从公子处得知更详尽消息,我即刻就会去探查。”
“有姑娘相助,时久亦是感激不尽。”
“公子言重了,此事攸关性命。”白萍说着站起,“我只为活命罢了。”
”姑娘快言快语。恕时久失礼,敢问姑娘芳名?“
“季白萍。”
“岸泊鱼灯风飐碎,白萍远散浓香。好名字。”
“公子过誉了。白萍,不过是随波漂浮的流离之物而已。”
初春时节。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批黑马从远方跑来,带动着路边出新芽的树枝乱晃,与马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起码人的衣裙,在阳光下一身雪灰的颜色也在黑色的衬托下显得明亮。而她的容貌却隐藏在纱帽里,无法看清。
马停在月老城城门外,她将马托管在城外的马厩处后进城了,即使在乍暖还寒的时节,月老城里依旧热闹非凡,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吆喝声络绎不绝。
她进了城在一间客栈前停下。三层高,飞檐挑角,灯笼高挂。大门正中间高挂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绛灯楼”。
还在门口立刻有眼明手快的伙计迎上来,“客倌您里面请——吃饭还是住宿咱们这里都是月老城一流的。”
她打量了几眼店里,刚跨进门,“客倌这边请。”就有店小二热情的招呼在她在一张空桌坐下。
她顺手摘下纱帽。“先上壶碧螺春。”
“好嘞——客倌稍等!”店小二飞快的跑去泡茶。
赶路赶的有点急,还真是有点渴,她顺手用带的绢帕擦了擦额头,向四周扫了几眼,就听到对面的店里一阵拿闹腾。
“客倌您有所不知,现在这对门天福号的掌柜的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成天不管事的,这天福号的总管都不知头疼了多少回了。可怜这老掌柜辛苦打下来的家业看样子就要……”上茶来的小二看到她在往对门看,打开了话匣子。
不一会,看到对面大门里跳出来一个人,往街的另一头迅速溜出去,而后面还追着貌似总管的人,两人一追一赶离开围观众人的视线。
“那个,客倌您要吃点啥?”小二不由得提高音量,这位客人怎么看热闹看的这么集中精神。
“上两个拿手菜就好,另外,打听个事情。”
“您尽管吩咐,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城里江湖消息最灵通的人是谁?”
“应当是穆家大少爷穆一元穆公子,别看穆公子是那样子,他可是这城里的包打听!”
“他常来这里吗?”她拿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常来!穆公子常请人在咱们店吃饭!”
“多谢告知。另外,”她把银子赏给小二。“还有空房吗?”
“有有有!咱这里的有的是空房!您看您是住天字号房还是地字号房?”
“地字号,靠街就行。”
“好嘞——”小二喜滋滋的拿着赏银下去了。
她倒了一杯茶,青黄色的茶汤里翻滚起嫩绿的茶叶,热气裹着茶香氤氲开来。
一个月前。
炉中的炭火爆了一下。
“进展如何了?”泡茶的人用茶匙将烫过的茶杯放到白萍面前,注入刚泡好的茶。
“目前只知道是男子,有人选,但是没有依据。”白萍有点心不在焉的转着面前的发烫的茶杯,盯着琥珀色的茶汤发愣。
“你的直觉?”
“和之前所见有相似之处。”
“他们可不听这些。”
“早知道这么麻烦干脆就不接了。”
“这次不好打发,是从上面来找我们的,看来有点路子。”
“这并非我们分内之事。”白萍皱眉,对于作白工很不爽。
“真靠分内之人的话恐怕遥遥无期喽。”
“总之,目前就只能从这个方向入手了,”白萍把不再冒热气的茶一饮而尽后站起身,“我亲自去。”
七日前。
“男性,武功高,用剑。这个时节雪还没化完,通过各关卡的人委实不多。没有人通过的小关卡可以排除,那么就只有几个大关卡下的几个城镇了。你们先行一步,我会在排查后赶来同你们汇合。计划如有变更,会另外通知你们。”白萍向自己面前几个单膝跪下的下属。
“那您今天受的伤……”其中一人有些担心的问道。
“无大碍,照计划行动。”
“属下遵命。”
”你们先退下。“
”是。“
白萍这才开始重新把脚踝上的绷带解开,将药酒倒在扭伤的地方开始按摩伤口。轻功可以踏雪无痕的人因为从二楼屋檐跳下而扭到脚这种事情,别说下属们,平时就是自己都不会信。但是现在这件事是真的,还就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严重的是,当白萍自己试着运功疗伤时,却发现功力尽失,而自己的小指上出现了一道红圈。
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日前。
白萍将计划变更的命令用平时和下属联络的方式将信发出。然后开始写另外一封书信。
”两个月后月老城会合,或收尸。“
这是她在信最后写下的一句话。
两个月也就六十日而已……
”这位客倌,您的菜齐了。“小二又重复了一遍,这位姑娘走神也走太久了吧。
白萍这才回神过来。
”有劳。另外打听一下,这城里何处有养信鸽?“
在入班测验时为全班第一,所以破格提拔
半个少数民族,苗汉混血
南方人,来自江南一带。父亲是商人,几乎不在家,母亲是苗人,从湖南山区的苗族寨子中逃出。
性格安静,不爱说话,除非必要几乎不会主动去和陌生人说话,所以虽然是学委但是存在感比较弱。
被母亲告诉过母亲村落中的很多事情所以对于古怪的事情讳莫如深
经常随身带着笔、新华字典和课本。
最常见的状态是面无表情的捧着课本看书。
最喜欢的课是语文课和生物课,受到母亲影响对昆虫类生物非常热衷,是除了看书外最喜欢做的事情。
虽然学习一等,但体育末等。
平时看上去很少有情绪上的波动,但是一旦激动起来时很容易脸红,然后做出很冲动的事情,常常是手里是什么就扔什么出去,譬如被嘲笑是体育倒数时会脸红着把新华字典扔人家脸上(
口味清淡,比较喜欢甜的东西,但是整体上其实食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