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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辛苦喵企带芬这个LG跑这个本了(。
正常的思路:直接干到对方老家掀对方老底就完事儿。
LG的思路:我要走正规法律途径维护我对象的名誉权。
还有下文,大概率是日在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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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我自认为我姑且还算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芬德尔这么说。
这句话没有回音。
现下里,因为这位猎魔人的武力介入,绑匪与Kk的立场已经完全倒转过来:瑞图宁的牧师已经被从麻袋和绳索的束缚中解放,正在空地上别扭地活动着自己僵硬的四肢;而原本凶神恶煞、其中一人的肩上还纹着翅膀文身的大汉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鼻青脸肿地跪坐在沙丘向阳面的地面上,不发一语。
自认为通情达理的猎魔人先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两位战俘:“二位配合一些对我们大家都方便——你们隶属于哪个组织?为什么要将我的朋友从监狱中劫出来灭口?”
森精灵还是没得到哪怕一个字的回复。
对方油盐不进的态度令芬德尔头痛地叹了一口气:要是在奥伯森林,事情的进展被卡死在这一步时,树行者们可能会在经过表决之后开始对俘虏动用审讯刑罚(考虑到精灵的自由倾向,即便树行者内部明文规定过不许虐待俘虏,也肯定会有人隔三差五地打破这一条规则,何况这条规定并不存在)——可芬德尔,在精灵之中显得过于循规蹈矩了的一个异类,不知道戈朗这一地的执法层是否允许其他组织或个人动用私刑。更何况,德菲卡的树行者就算手伸得再长,也管不到沙漠中的事情,哪怕这件事跟他的朋友有关系也一样。
”不然,我们看看这两个家伙身上都带着什么吧。“终于让自己僵硬麻痹的四肢恢复过来的Kk气鼓鼓地说。
这建议立即被采纳了。即便芬德尔没有从战败者身上搜刮战利品的习惯,作为树行者的一员,这样的事情从前他也没少在队友的要求或者怂恿下干过。很快,俘虏先生们的傍身之物便一样样地陈列在了几人面前的沙地之上:他们显然没有深入沙漠的计划,摆在地上的物件里用于维生的东西只有一个才装满一般的水囊,以及两把防身用的匕首——随处可见,不带纹饰,毫无特色的那种。除此之外,倒是有一小包用油纸包好的散装火药药粉,以及几根浸过油脂的棉线,还有打火石之类的东西。
没有什么能够用来证明他们身份的凭证,但通过这些物品,至少能够证明监狱的爆炸的确出自他们的手笔。所以,芬德尔最后叹了口气,做结:“哎……聊胜于无吧。”
天色将明,东方地平的一线露出了淡淡的浅色,事情仍旧没有任何进展。
没有过类似经验的瑞图宁牧师一筹莫展,而这两位疑似帮派成员——几乎可以肯定是“海鸥”的一份子,因为只有他们才与地下水埋投毒案中官方所宣传的“犯人”有直接利益冲突,而且他们中的一个人还纹着海鸟翅膀的纹样:这表明他肯定不是这世界中的原住民,因为显然,在“沙漠世界”坎维之中是肯定见不到海鸟的——守口如瓶、拒不合作的态度也令人无从下手。无奈,Kk只得转向自己的同行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芬德尔?”
森精灵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我们得回到城市里。”他从沙地上站起身来,向戈朗所在的方向看去,“此地有关你本人的许多误解都需要被澄清,而且……”
他示意了一下被迫在沙地上跪坐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两位悍匪。
“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我们有笔账要跟‘海鸥’的诸位好好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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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人回到戈朗城中的时候,在各个方面都显得颇为引人注目。
没办法。不论怎样,一支队伍在上午阳光明亮的时候坦然地走在路上,其中不仅有一位毫不掩饰自己的越狱通缉犯,还有两位被绳索捆住双臂与双手、还被堵上了嘴(“既然他们不想说话,那干脆就别让他们说了。”芬德尔这么解释。)的彪形大汉时,都很难不受人瞩目。
在这一支奇特的队伍在芬德尔的带领下接近城门守卫的方向时,谁都能从那名难得全副武装了的人类青年的脸上读出先是困惑,转瞬间又变成欣喜的感情:
“哎呀,真是非常感谢您能够将投毒犯抓捕归案!”这个显然还只是从画像上见过Kk样貌的守卫迎上来,带着笑容说道。而当他看见队伍之中被绳索捆缚的另外两人时,它的目光再次不可避免地变得疑惑了起来:“这两位先生是……?”
芬德尔干脆地略过了守卫话语中带着的那么点疑问,避开了解答反手递出一个问句:“您认得这两位先生吗?”
“曾有过一面之缘。”守卫回答,于其中仍旧带着不解,“这二位先生都是‘海鸥’的成员。”
从这位守卫的神态来看,他的确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这守卫与当事的双方都不熟悉,说明他在看待这件事的时候大概率不会预设自己的立场。对于芬德尔来说,这是个非常理想的情况。猎魔人点了点头,决定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尽量简略而明晰地讲述一遍:
“我是在几天以前通过‘门’来到坎维的,是克林菲尔的那扇‘门’。”芬德尔说,“当时,我的向导就是这一位——”他抬起手来示意了一下身边的Kk,高等精灵有些紧张地颤抖了一下,但芬德尔并没给其他人留出插话的时间,“——原本久居于克林菲尔的牧师先生。我们在暗月城认识的,也从那里来,要到朗吉尔王国去。我是德菲卡人,对沙漠完全不熟悉,是Kk挑选了我们现在行进的这条路线。然而在前一天,我们抵达戈朗城门口时,却发现我的朋友被指认为一起影响恶劣的投毒案的犯人。珂旭在上,我们出于对此地执法机关的信任,没有反对当时的守卫对此人的羁押行为。然而就在当日晚些时候,戈朗城中的监狱发生了一起爆炸,我的这位朋友从狱中消失了。他自己是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不论是制造爆炸亦或是从监狱中逃走。所以我去查看了现场,并且顺着相应的痕迹找到了这两位先生(他示意了一下另一边的海鸥成员)。当时Kk的手脚都被绑住,差一点就要被埋在沙丘下面了。我将两位海鸥的成员制服之后,还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了遗留的爆炸物。我有理由相信过去的投毒案另有隐情——一方面,Kk对自己成为通缉犯一事毫无自觉也毫不知情,否则他不会挑选这样一条途径‘自己曾经犯案’的城市的路线;另一方面,这两位海鸥成员前来劫狱的行为也很可疑。”
随着芬德尔话题的推进,Kk在一边不断地点头;另一边的两位海鸥成员显然也有话要说,不过碍于那些堵在口中的障碍,他们终究没有这个机会。
守卫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两位膀大腰圆的帮派成员,视线又扫过Kk尚未褪去麻绳摩擦造成的红痕的手腕以及芬德尔腰间的两柄利刃,姑且算是初步地接受了这个说法。他有些迟疑地张口:“嗯……先生,您是想要指控‘海鸥’吗?”
“不。”森精灵摇了摇头,“我只希望此地的执法机关能够对投毒案重新进行调查。”他顿了一下,终于没忍住在叙述上加入了自己的感情色彩,“Kk是一位可敬的瑞图宁牧师,在投毒案发生的当时,他确实身在戈朗,但只是义务地参与了对受害者的救治工作,随后很快就离开了。事情还没有过去很久,我想应该还是有能够记得他的当事人。他的名誉不应该因为自己并未犯下的罪行而被玷污。”
守卫迟疑地看了看通缉令上的人像,又与实际的Kk对比了一番,似乎逐渐接受了这种说法。
“那么,我建议您向着朗吉尔那边去碰碰运气。”守卫说,“要知道,从那次投毒案之后,戈朗这里的行政机构便渐渐失去信用了。现在整个城市的运转几乎都在依靠朗吉尔的支援。”
芬德尔严肃地点了点头。可以想见,在沙漠中,珍贵的水源遭到污染,的确是一件会导致政府丧失公信力的大事。
“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在得到了对方同意的表示之后,森精灵继续往下说:“虽然我来到此地的时间还不长,但已经听闻有坊间传言,‘海鸥’这个佣兵团与本地高层关系密切。这是确有其事吗?”
“的确是这样的,有不少贵族都和他们关系十分密切。”守卫回答,“老爷们有什么需要交给雇佣兵的任务,总是他们优先的。”
“贵族?”芬德尔有些疑惑,“我以为上层人士会更信任本地的佣兵团,而不是从海上飘进沙漠里的外来者。”
守卫耸了耸肩:“老爷们的事情……我们是不太清楚的。”
这条线应该已经走到了尽头,于是猎魔人换了个角度发问:“这个佣兵团与戈朗本地的执法机构算是和睦吗?”
这个问题不算是很困难。守卫稍作思考便给出了回答:“通常来讲,应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海鸥’一般会接取什么样的任务呢?”
“只要有利可图,他们什么任务都接——佣兵团嘛,大概都是这样的。”
在此之后,森精灵和守卫仍旧你来我往地交换了些信息,只不过看起来都没什么用处的样子。这位守卫倒是好心地建议他们在戈朗城内进行补给之后趁着夜色出城去,免得引起其他不必要的的骚动,毕竟Kk的样子仍旧被明确地画在通缉令上,也不排除城区内外还有其他“海鸥”的眼线之类。在诚挚地表达过谢意之后,一行人总算是在守卫的通融之下重新回到了戈朗城内。
“……芬德尔,接下来该怎么办?”仍有些惴惴不安的Kk询问。
森精灵抬头看了看,觉得天色尚早,于是回答:“先去找一间旅店休息一下吧,我去弄些补给品来,我们傍晚的时候离开,就像刚才那位守卫说的那样,向朗吉尔那边去。”
他顿了一下,接着以坚定的语气说:“我们一定能解决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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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预计出现了少许差错。
守卫先生曾说,从戈朗徒步前往朗吉尔王国的边关城市的话,需要两周的时间。然而实际上,由于两位海鸥的俘虏拖慢了速度,芬德尔一行抵达边关附近时,已经是他们离开戈朗之后的两周又三天的时候了。
行进时间的拉长导致预先准备的补给品不足,事实上,他们在见到城市之前的一天就已经断水断粮了。一行人靠近城市的时候恰巧是一天中的正午时分,入城的队伍不长,只有零星几个人在等待。这算是比较幸运的情形了,至少疲惫的旅人并不需要为了入城而继续在烈日下等待过长的时间。
在有人晕倒之前,守卫的盘查终于轮到了他们。上前进行交涉的人仍旧当仁不让是芬德尔,猎魔人尽量简短而清晰地叙述了一年前发生在戈朗的投毒案的概况与疑点,并且提出案件的细节仍有待于推敲,当年认定的犯人很有可能是无辜的。两名守卫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些事情不甚了解,只是转而询问:“您是有公职在身吗?”
“事实上,”芬德尔选择避重就轻,“我正在寻找有权限处理这件事情的公职人员。”
这的确不是谎话,但在这个情境下也显得有些模棱两可,守卫们对此事显出为难的态度。而就在双方陷入僵持的时候,旁边突然冒出了另一个声音:“不如我带你去找吧。”
从音色听来,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由于双方各有的坚持而没办法将事态向前继续推进的双方同时循声看去,之间站在那里的是一个打扮落魄——但只是从服饰破损的程度而论,是打扮落魄,实际上他身上的衣料都是上乘材质——的青年男子,手中持一把看起来便相当名贵的鲁特琴。见自己已经成功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青年人有些自傲地拨了拨琴弦。那把琴也的确对得起它看起来的价格,音色清脆悠长,恐怕是名家作品。
紧接着,负责交涉的人就由芬德尔变成了这位仅是看起来有些落魄的年轻人。从零星的言辞之中可以推论,这位青年大概是某位贵族的子嗣,城门的守卫都对他的态度非常恭敬,以至于芬德尔一行甚至在之后的搜身检查中都没有怎么受到为难。
这份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缘由的帮助虽然叫人感激,但也不免令人困惑乃至生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进入关口之后,芬德尔很快就决定将自己的疑惑诉诸于口:“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先生。”
“艾伦。”那位年轻人从森精灵不自然的断句之中读出了对方不知该如何称呼的窘迫,立刻迅速地介绍起自己,“叫我‘艾伦’就行了,我只是个收集各种各样有趣故事的诗人。”
说罢,他又顺手拨弄了几下怀中鲁特琴的琴弦,动听的和弦立刻逸散在干燥的空气当中。
“艾伦先生。”猎魔人从善如流,“再次感谢您对此事无私的关注与帮助,”他在“无私”这个词上稍稍加重了语气,“或许这很冒昧,不过是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还是希望请教您这么做的缘由。”
年轻人平和地笑了笑,似乎完全没有被冒犯到:“很简单——就像我刚刚所说的那样,我是个收集各种各样有趣故事的诗人。”
他顿了一下,然后带着稍显狂热的笑容为这句笼统的概括做了更加详细的注解:“我认为你们的故事很不错:骑士匡扶正义,要求对一起过去的案件进行重新调查——这种故事不是很棒吗?”
芬德尔被这个意想不到的回答噎了一下。自称艾伦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他很熟悉:拉普索迪斯·轻歌在决定落笔作诗之前也总会露出类似的微笑——浑身都没有几个文学细胞的猎魔人不是很懂他们在这时到底是什么感觉,不过凭借经验,他仍然可以将其归类为“灵感迸发”时的间歇性狂热,多见于那些真的没救了的诗人身上。
艾伦的帮助倒也不算是完全的无私,只是他所要求的报酬也和任何一个没救了的诗人会要求的那种相差无几:他想要从二位当事人那里听到完整的整个故事,并且参与进这个故事接下来的发展中。为此,他可以帮助申诉者们和这个城市中“真正管事的”那些人搭上线——据他所说,凭他的人脉(芬德尔认为,这里或许应该理解为他父亲的人脉)能够很轻易地做到这件事。
猎魔人思考了几秒钟,回过头去征询了Kk的意见。他自己认为这些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但还是需要考虑直接当事人是否对讲出这一段经历抱有抵触的情绪。幸运的是,高等精灵牧师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并且认为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在征得当事人的同意之后,整件事情的全貌便在芬德尔的叙述下向着诗人艾伦徐徐展开了。平心而论,这位森精灵在文字上没有什么造诣,平铺直叙的讲述也显然无法使一个故事引人入胜,但这位诗人显然有着不一般的倾听技巧——这样一个在芬德尔的叙述下变得干巴巴的故事仍旧令他听得两眼放光:“这可是个大新闻!是历史性的事件!”
他的语气仿佛恨不得马上就把整个故事写成诗篇传唱天下。
芬德尔皱起了眉头:“艾伦先生,这件事情还没有生出结果,我希望您暂时不要将它宣扬出去,至少在尘埃落定之前不要。”
但艾伦显然没有将这句话听进去。年轻人眉飞色舞,甚至兴奋得不顾仪态,挥动起自己的手臂来:“我早就说了!海鸥那些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可惜没有人听我的,所以我才出去旅行啊——哎哎你听我说,那些人占据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们从一开始一定就图谋不轨!这些异乡人坏透了!你们一定要将他们铲除干净啊!我会将你们的事迹编撰成诗广为传颂——”
“——艾伦先生。”芬德尔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少许不赞同的感情色彩,“至少,在整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不要这样做,好吗?您这样可能会打草惊蛇。”
这虽然是个反问句,却被芬德尔硬生生地说出了祈使句的感觉。假充落魄诗人的贵族少爷总算是听懂了隐藏在这句话底下的不满,最终多少有些尴尬地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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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的加入使这支队伍有了一个更加具体的方向。
这位显然仅仅表面看起来是落魄诗人的青年身上所蕴含的能量比芬德尔预想的要大得多: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朗吉尔略显空旷萧条的边关城市之中雇到了一辆马车(对于长途赶路来讲,这辆马车显得有点豪华,但艾伦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并且“顺手”帮助这一行人搞定了接下来的路程中所需要的补给,塞满了整整半个车厢,并且大方地表示“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一行人搭乘这辆马车向着朗吉尔境内深入。艾伦保证他能够为他们引荐一位与“海鸥”佣兵团“关系没有那么和睦”的法官先生,并且保证整件事情将会得到公正的审判,Kk的冤屈能够得到昭雪。芬德尔虽然对此表示真挚的感谢,但珂旭信徒心中的某一块地方还是因为对方措辞中所隐含的意义而感到不太舒服。
但很快,他就不再因为这种细节上的问题感到心烦了:在行程过半的时候,森精灵那些即便在沙地之中也依然敏锐的感官向它们的主人发出了警报。
“有一辆马车一直在跟着我们。”坐在车厢里、理论上应该看不见后方路况的猎魔人冷静地陈述。
Kk立刻显出有些担忧的神色,转过头去想要掀开帘子向后方去看,这动作被芬德尔及时地阻止了。艾伦注意到这一点之后便没有尝试向后方去看,只是有些迷惑地侧耳倾听,可除了他们所乘坐的这辆车的轮子研磨地上沙土的声音之外,他什么也没听出来。
巡林客总是敏锐的,精灵也总是敏锐的,双倍的敏锐叠加在一起就会形成一些在人类看来匪夷所思的技能。芬德尔在无所事事之间所掌握的情报明显比“有一辆马车一直在跟着我们”要多些:“那是一辆四轮马车,左侧的前轮上有一个不严重的豁口。他们至少从两个小时、我注意到之前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了,一直保持相似的距离缀着。”
艾伦耸了耸肩:“也许他们只是恰巧与我们同路。”
Kk皱着眉头:“那么他们应该追上来和我们打招呼。”瑞图宁的牧师显得有些不安,“在空旷的沙漠里原本就很少能遇见恰巧能同行的人——至少每次我遇到了,都会和对方打个招呼结伴一起走。”
“又或者他们只是比较害羞,不想跟陌生人搭伴一起走。”
“那样的话,他们应该驱车渐渐远离我们,而不是一直不远不近地——这个距离芬德尔能听得到——跟在我们后面。”
年轻的诗人没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正明确地表示他觉得这两位精灵已经被之前的一系列事件搞得风声鹤唳,行事风格变得过于小心了。
“不如这样。”芬德尔提议,“我们停下车休息一会儿吧。长途旅行之中偶尔停车修整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后面那辆车上的人只是恰巧与我们同路,他们自然不会理会我们,只会继续向前。”
猎魔人没有讲述如果发生了另一种情况他们该怎样做,只是平静地拾起了自己的剑带。这个动作隐含的暗喻令同乘的另外两人有些踌躇。
还能享有话语权的乘客们相互讨论了一阵,最终还是通过了这项决定,并将其告知了雇佣而来的车夫。不知该说是喜是忧,当他们将马车缓缓停下时,后方的那辆车也同样缓缓停下了——这行为足够可疑,于是在短暂的商讨之后,芬德尔离开他们自己的马车,直白地打量起那辆一直尾随他们的车架。
即便停了下来,乘坐于那辆马车中的乘客们也没有一个下车。能够直接被视线捕捉的智慧生物只有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车夫一个,在森精灵看过去的时候,还堂堂正正地向他点头示意了一下。
于是芬德尔也堂堂正正地向着对方的马车走过去,干脆地邀请对方一起同行。
“这样广阔的荒漠上难得见到其他同路的人。”猎魔人的语气轻松,而他的双剑安静地藏在宽松的斗篷下面,“漫长的旅途之中和不同的人聊天才更有意思些——您瞧,我们固定的两三个人,总归有聊完话题的时候。”
“不必了。”车夫的面孔隐藏在罩袍的阴影之中,态度冷淡地拒绝,“我们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我有个朋友常说,萍水相逢才是缘分嘛。”森精灵的语气轻快。
车夫喑哑地笑了几声,轻柔地开口:“或许的确是这样,不过……”
——车厢上的布帘猛地被掀开,三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从上面一跃而出;原本正与芬德尔“友好交谈”着的车夫也从车辕上跳了下来,从背后的袍子之中抽出了一柄弯刀:
“你们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他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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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萍水相逢’才算是有缘分。”提着剑的芬德尔冷静地说。
如若确认了对方立身不正,珂旭的信徒是从来不惮于以自己手中的刀剑夺取敌人性命的。是以,朗吉尔城际之间广袤的荒漠之上,“海鸥”追击者的车架边缘,显然就是一副“缘分已尽”的状态:鲜血染红了大片戈壁,四位战士中的三位已经变成了三具多少有所缺损的尸体。仅剩下的那一位也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倒在地上,于猎魔人散发着凛冽寒意的剑尖之下瑟瑟发抖。
类似的场景似乎在前几天里已经发生过一次,而接下来的剧情则更加乏善可陈。与之前的那几位“海鸥”成员类似,这几位前来“抹消证据”的帮派成员身上也同样有着海鸥纹身,也同样谨慎地没有留有更多可供探查的线索。仅剩下的那一个活口也与之前的那一批一样,对一切可能泄露组织情况的话题闭口不谈,只是在艾伦不成章法的诈唬之中不慎透露了他们这次“任务”的期限是半个月——他们在半个月内得要“除掉”投毒事件中去而复返的当事人,并且回到驻地复命,让对组织不利的事实永远埋藏在历史的阴影当中。
“没想到亚兰还是个懂得如何规范部下纪律的领袖。”没法问出更多东西的艾伦忿忿地踹了刚刚增加的俘虏一脚,气哼哼地抱怨。
“‘亚兰’?”陌生的名字引起了Kk的注意,瑞图宁的牧师自然而然地对此发问。
“你们不知道吗?‘海鸥’的领袖名叫亚兰。他还挺出名的——在朗吉尔周边。”慢了半拍才想起自己目前的同行者是两位来自远方的旅人,艾伦立刻追加了补充说明,“那是个很壮实的人类,起码真正见过他的那些人都这样说,我自己倒是没有实际见过他。不过小道消息有很多:我听说他以前是个水手,胸前有只海鸥图案的纹身。”
这倒算是新的情报,但也仅止于此了,在目前的情况下并不算是很重要。而另一方面,就算是被捆住了手脚并排放在车上,那几位海鸥的成员无论先来后到,也都只是沉默不语,丝毫没有相互交谈的欲望,就好像多说几句话就能要他们的命一样。没什么收获的旅行者们最终也只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残局:清理了地面,放生了对方车辕上系着的马匹,就地掩埋好尸体,确保这几位横死者不会给之后踏上这条道路的旅行者们留下心理阴影之后,便继续以艾伦作为向导继续他们的旅程。
抵达落魄诗人所制定的那个拥有独立司法机关的城市又花去了几天时间,这几天里,马车窗外的风景已经由沙漠变成戈壁,由戈壁又变成植被稀疏的草原。进入城区之后,房屋之间甚至能够种植耐旱的低矮灌木——据艾伦的介绍,这里已经算得上朗吉尔数一数二的城市了。经过简单的商讨,他们并没有在旁枝末节上花费过多的时间,刚一抵达城市,便由艾伦引荐,直接面见了那位法官先生。
虽说过程还算是顺利,但在实际会面的过程中,还是很容易便能够看出,这位法官先生之所以会出现在会客室接见两位素未谋面的冒险者,九成九还是碍于艾伦(父亲)的面子而不好拒绝。这位没药救的贵族诗人眉飞色舞地对法官先生讲述了沙漠之中发生在两位冒险者身上的故事,其中不乏添油加醋得很夸张的部分。芬德尔本来持观望状态,而在这位年轻人将他们所经历的那次追杀叙述得惊险万分的时候终于没忍住,上前打断了他,并以简洁且尽量客观的语言重新叙述了一遍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
法官先生拧着眉头听完了整个故事,沉思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很遗憾,先生们。”他说,“‘海鸥’在朗吉尔已经有了一定的势力,各处都有人脉,虽然不至于损害政府权力,但也并不可小觑。就算你们能够抓住罪魁祸首,如果没法拿出决定性的证据彻底搞垮他们的势力,甚至连正规的审判都很难进行。”
首先沉不住气的反而是艾伦:“怎么会这样?”
“你知道的,我也不喜欢那群鬼鬼祟祟的外来人,”法官先生显得有些颓废,“但现实如此,他们早已经和朗吉尔的政要显贵搭上了线,拥有许多托庇。我最多只能帮忙篡改卷宗上的一些记录,将这位先生(他向Kk示意了一下)从逃犯的名录中剔除出去,或者至少,使公职人员们并不能将他与投毒案的逃犯联系在一起。”
芬德尔拧着眉头。虽然从结果上来讲,这也同样可以让Kk免去被通缉的命运,但对于一个珂旭的信者来讲,这种过程太过取巧,会为人所不齿。
森精灵想了一会儿,果断调转了思路:若是“没法拿出决定性的证据彻底搞垮‘海鸥’”就无法进行正规的审判的话,那么,他们只要能够拿出“决定性的证据”,就可以迫使这件案子重新开庭审理。
在做出了这样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决定之后,芬德尔坦然地发问:“您对‘海鸥’与他们的首领亚兰有详细的了解吗?”
法官先生明显的挑起了一边的眉头,对这个问题显得相当惊讶,但还是做出了回答:“唔……这些人是大约两年前来到朗吉尔的,那时的首领就是‘亚兰’。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太在意他们,可不知怎么的,他们很快就和一些贵族有了勾结——在和贵族交流的时候,‘海鸥’里领头的那个也总是亚兰。”
“是啊,我也有印象。”一边的艾伦附和道,“我爸不是最早和他们接触的那一派,不过后来他们也有过交流。又一次我偷听到,‘海鸥’那伙人好像掌握了些什么,他们之所以把瑞里当做驻地也是因为这个。”
Kk露出疑惑的表情:“瑞里?这座城市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艾伦耸了耸肩:“谁知道——在他们前往瑞里之前,大家几乎都快忘了那还有座城市呢。”
“艾伦提醒了我,这也算是个可疑之处。”法官先生补充,“‘海鸥’最初来到朗吉尔的时候就显得目的很明确,几乎是一到境内就奔着瑞里去了——瑞里,你们知道吗?一座小城,原本在很多年前就被废弃了,直到这个佣兵团到来并且将它作为驻地,才恢复了点生机。”
“一座原本被废弃了的城市。”芬德尔重复了一下句子里的重点,随后发问,“多年前这座城市是因何而被废弃呢?”
法官先生摇了摇头:“太久了,已经没人知道具体的原因了。只是有模糊的只言片语流传下来,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故,导致附近的土地被污染,变得不适合居住。”
他顿了一下,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进行了补充:“那里也算是个水脉汇聚的地方,两年前投毒事件的时候,‘海鸥’就是去那里帮忙治理的。”
“可当时的瑞里还是被废弃的状态啊?”Kk疑惑地发问。
“当时他们是要净化水脉,选择水脉富集的地方作为据点倒是无可厚非。”艾伦抱着双臂,一脸不情愿地解释,“——但这并不妨碍我觉得他们直奔瑞里而去就是有所图谋的!即便治理好水脉,那里的土地也依旧是被污染的,根本种不出什么东西。何况,那座城市都被废弃了那么久,等闲又有谁会记得那里是个地下水脉的富集点呢?”
“或许‘海鸥’的目的会与那座城市被废弃的原因有关。”芬德尔沉吟。
又或许,他们应该去瑞里看看。他想。首先,的确,那是个显得可疑的地方,“海鸥”为何对瑞里如此执着显然非常值得探究;另外——如果能找到两年前是“海鸥”向水脉中投放毒药的证据,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TBC
做了新的尝试……是以游戏文本的形式表现的。
字数是3953(不知道能不能这么算......(。
上文承接莲和林的相遇。
✦早春月 ✦
【公寓外】
>要跟随林进入公寓吗?
否 》是
>可以听到很多人的声音,似乎很混乱。梅德推门走了进去。
【公寓内】
>梅德
人家也来打扰了——请多指教——☆
>屋内吵闹的三个人停了下来,向玄关处突然出现的梅德看过去。除了林和刚刚在外面被他敲诈过的那位吸血裔青年,还有一位看起来有点睡眠不足的人类小少爷。
>梅德迅速将目所能及的屋内情况扫视了一遍。
>客厅的布置总体而言十分简洁,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装饰用的小摆件全部来自不同的世界、无一不是价格不菲。而茶几的铜质灯座上安置着来自维斯的烧制彩色玻璃灯罩——梅德再熟悉不过的梦岛特产工艺品。
>这座房子的所有人,这位热爱收藏的旅行家或许并不在场。
>正小心收回窥探的目光,却恰好撞上了一双戒备的眼睛。
>梅德对他眨了眨眼。
>……
>敏锐的人。
>范泽西
……
>早已自顾自登堂入室的翼族坐在看起来就很舒适的长沙发上,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
>林
……什么啊,你还没走吗?
>梅德
嘻嘻……讨厌☆偷走了人家的心,还想这么快就把人家赶走吗?
>林多少露出了惹上甩不掉的麻烦的表情。
>莲
也是林的受害者吗……?
>梅德
所以要好好对人家负责噢?
>莲
咦?林,对这样的女孩子也会出手吗……
>过分。他的眼睛里毫无掩饰的这么写着。
>林
他是男人噢。
>莲
……男人……
>……
>梅德
呀!真讨厌!不要乱说女孩子的小秘密啦——
>梅德
一开始就揭露谜底是作弊!
>林
……
>林
没有人会对你的谜题感兴趣噢。
>……
>…… ……
>编造了自小父母双亡啦、孤身一人被拐卖到这里啦、被林骗光财物啦,诸如此类的离谱理由,被作为重点进攻对象(弱点)的莲还是没能拒绝收留梅德。
>虽然最后一个理由似乎并没有多离谱。
>……
>仗着娇小的身材和可爱脸蛋装乖还真是屡试不爽的好武器。
>总之,梅德找到了新的住处。
【公寓内】
>走上通向二楼的楼梯,莲一遍介绍着这座公寓里的基础设施,一遍为梅德引路,走向租赁给他的那个房间。
>这里的房东,或者说代理房东,就是他们刚刚见过的那位小小的狗妖精先生。他似乎是原本房屋主人的好友,受托在主人不知归期的长期旅行期间代为看管他的财产。
>虽然双方都是有着丰富旅行经验的人,但梅德和狗妖精先生都鲜少在旅途中见过对方的同族,也因此对彼此都抱有很大兴趣。
>出乎意料的,他和他的新房东似乎很合得来。
>莲
房东先生果然很喜欢你呢……真是太好了。
>莲
如果不介意的话,梅德等一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呢?
>莲
房东先生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噢……
>梅德
能收到邀请人家好开心耶。
>梅德
房东先生刚刚问了人家喜欢的口味,搞得人家很期待晚餐的内容呢——
>……
>“单纯善良的好孩子“。
>目睹过白天的那一场追逐战,梅德已经基本可以将旁边这位青年放入这一分类里了。
>而后来的这一切令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梅德看着他,不禁有种新奇的感觉。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吸血裔。
>这个种族往往只会带给人不安。无论是阴沟老鼠一样见不得光的作风,还是阴沉扭曲的性格,都足以让人敬而远之。
>而作为法鳞族,最令他们不满的恐怕还是那种自身早已肮脏不堪却还依然保持着的、莫名的傲慢无礼。
>在这一点上,梅德当然也不在例外。
>莲显然是特殊的。
>比起那个看起来就不好对付的人类和与自己多少有点相似之处的林,有这样的角色存在,可以说是给梅德提供了不少便利。
>但相处了一会儿以后,连他这样没有同情心的人都忍不住有那么一点为他的轻信担心了起来。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莲
啊,到了噢。就是这间。
>莲
斜对面就是我的房间,旁边是林的。
>莲
走廊尽头那间住着的是范泽西,刚刚你们在楼下见到过,就是灰色头发的那位。
>莲
虽然不太喜欢被打扰……不过他也是个温柔的好人,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他会很乐意帮助你的。
>梅德回想起那个防备的目光。
>梅德
嗯~明白了!以后就请多指教啰~
✦仲春月✦
>请选择仲春月事件。
事件1:德鲁伊之家
》事件2:法之理酒馆
事件3:魔法试验场
事件4:苏古塔学院校舍
事件5:菲薇艾诺风味甜品店
事件6:费伍舍花园
事件7:图书塔
事件8:墓地
>选择事件2:法之理酒馆吗?
否 》是
>……
>…… ……
【调节塔区】
>梅德走在苏古塔黄昏的小路上。
>跟公寓所在的太阳塔区气氛明显不同,人们拎着篮筐或纸袋,在各种店铺与酒馆之间穿梭来去;空气中弥漫着食物和香料的气味。梅德并不讨厌。
>这里是苏古塔最繁华的地段,名副其实的商业区。
>梅德来这里是为了采购接下来几天的食物。
>在公寓住下后,四位同校生也渐渐熟络起来。
>林一开始对他的抗拒态度也因为这种熟悉逐渐消失,两人某种臭味相投的特质显露出来,在旁人眼里竟也算关系不错的朋友。
>而同班同学的因缘也令他们有了实质性的互利互惠——
>在房东先生公平的分配下,四位房客需要轮流担负起食材采购员的工作。这当然不是什么苦差事,尤其是有了某位吸血裔的出资支持,想要偏心买一些自己喜欢的食物也并非难事。
>但总有人出于一些“私人原因”想方设法逃避。
(回忆)>林
所以,如何?
(回忆)>林
你帮我去采购,而我会在之后准备作业要用的矿石和植物的时候多帮你搞来一份……
(回忆)>林
不错的交易吧?
(回忆)>梅德
噢~?这条件令人很难拒绝呢。
(回忆)>梅德
不过,倒让人家好奇起你付出这样的代价换来的时间,到底是要用来做什么了……
(回忆)>所谓的“准备”大概也只是哄骗被当成冤大头的莲出钱购买吧。梅德决定不直说出来。
(回忆)>林
那自然是重要的事……
>所谓重要的事大概也只是找到了新的目标,得到了很好的下手时机……吧?
(回忆)>梅德
那就成交啰!谢谢惠顾——♥
(回忆)>林对这种不再追问的干脆态度做出了“你很上道嘛”的表情。
>……
>总而言之。在这般便利的诱惑下,梅德做出了某种程度的屈服。
>这就是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
>梅德闲逛着走向目的地。
>这次他刻意选择了与上次来时不同的路线,来帮助自己记忆整个调节塔区的道路和店铺分布。
>拜他长久以来的旅行经历所赐,每到一个新的城市,他总是习惯性的去做这些事。
>他沿着街道延伸的方向逐个看去,试图快速记忆这些建筑的基本特征。
>直到……
>——瑰丽的彩色玻璃窗映入他的眼中。多么熟悉的色彩,恍惚之间他竟有再次站在那个水上都城中的错觉。
>在那里这种装饰物到处都会使用,绝不会像别的地方那样让人少见多怪。而据他所知这座城市中使用这种玻璃做装饰的酒馆只有一个。梅德抬起头,向招牌的位置看去——
> “法之理酒馆”。
【法之理酒馆】
>梅德
嗯~那就给我orange fizz吧……
>吧台的侍应生注意到法鳞族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彩色鳞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梅德
……
>惹人注目的身体特征有时候确实会带来一点麻烦。
>梅德接过他的酒,走进了酒吧最不起眼的角落,让自己消失在人流里。
>……
>法之理酒馆。
>早有耳闻,这是苏古塔所有信息的聚集地,就像一个巨大的供血器官,维持着整个城市情报网的运作,并将消息输送到任何它们该去、以及一些人想让它们去到的地方去。
>抱着各自目的而来的人们,都有可能获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或许这之中,也可以包括“那件事”。
>或许……
>……
>被可能性诱惑的梅德最终还是走进了这个多少具有一些神秘色彩的酒馆。
>……
>…… ……
>但事情好像并不往往顺遂人意。
>梅德啜饮着他的酸橙金酒。随着夜幕降临,酒馆里的来客越来越多。他已经在这里观察了很久,然而并没有发现任何感兴趣的事物。
>唯一可疑的是另一边的吧台上坐着的三个人。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模一样的酒,但没有一个人喝,仿佛那只是他们坐在那里的许可证明。
>梅德眼尖的看到其中一人身上的纹身,那是一枚海鸥。
>他模糊的记着一些听到过的、有关那个纹身的传闻。
>他并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除此之外——
>那就是离那三人不远处,一直在豪放饮酒的黑发美女——
>那是苏古塔学院的神奥关联导师,哈娜·卡瑞宁。
>她有着与传闻相同的傲人身材和靓丽黑发,这些特征使她令只在学院中远远见过一面的梅德过目不忘。
>虽然她似乎也在悄悄留意那三个可疑人物的举动,不过稍微观察一下这位老师也不错。
>毕竟,谁又不喜欢欣赏美人儿呢?更何况还是完全符合他胃口的优秀女性。
>这么想着,一位因身高出众而完全无法忽视的雪精灵走进这个酒馆,紧接着人类和翼族的二人组合也结伴而来。——而梅德认出那是他的新同学们。
>而这时,哈娜导师向着他们来的方向站起了身。
>梅德突然意识到,她今天在这里的目的,恐怕就是在等待学生们的到来。
>哈娜·卡瑞宁
哎呀,这不是我可爱的学生们吗?
>她向她的三位学生露出一个微笑。
>梅德转过身去。
>事情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咬着玻璃酒杯的边缘,将身影更进一步的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愉快的轻轻摇晃起腿来。
【公寓外】
>天色已经很暗了。
>察觉到不太对劲的狗妖精房东已经站在公寓门口等待许久,但下午早早就前往采购食材的法鳞族房客却还是没有踪影。
>问过所有人,这时他才发现,梅德没有给他们中的任何人留下联系方式。
>房东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呢……啊……!
>正当他胡思乱想着,新房客白色的娇小身影隐约出现在了遥远的夜雾之中。
>他焦急的迎上去。
>房东
梅酱!梅酱终于回来啦!让我看看你都买了什么食材——
>梅德
啊,稍微出了点事。
>梅德的脸上露出纯真少女一般的笑容,将空空的两手摊开。
>梅德
什么——都没有买噢!
>房东
怎么这样!
>梅德
该说是遇到了意外呢——还是人家比较不走运?还以为这边会比较安全,结果苏古塔竟然也有蒙面歹徒劫持可爱女孩耶……
>梅德反过来抱住比他还要矮小的狗妖精,装作楚楚可怜样子垂下眼去。
>房东
呜呜,竟然有这种事!这种……
>狗妖精被他紧紧抱着,脸被迫贴在缀满复杂蕾丝饰物的平坦胸前,一时之间陷入了混乱。
>梅德抬起头,向房东先生身后的公寓楼上看去。窗户的阴影里,有人在高高的俯视着他们。
>范泽西
……
>梅德对他露出微笑。
>接着,那个影子就这样沉默着从窗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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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德和房东持续贴贴中)
林:哎呀哎呀,看来房东先生马上就要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了呢!
林:(再次)他是男人噢。
房东:……
房东:是男人噢……(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