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人?”看到在sg公司门口探头探脑的女孩,周伯君有点头疼,“别躲了快进来,再躲也没法改变你迟到了的事实。”
这一番话说到曲赤夜的心坎儿里去了,于是拎起丢在地上的背包就踏进了公司,边走还边找话题,企图获得周伯君的好感。
“伯君哥啊,今天是要拍硬照来着?”书包上的挂件叮叮当当地一路响着,曲赤夜嘴里咬着糖含糊不清地问到。
周伯君看了看这个现在还搞不清自己行程的小祖宗觉得自己败了,明明不是经纪人却只因为某次的孽缘让这瓜娃子把自己当成了行走的备忘录,能记行程的那种。
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周伯君耐心地开始解释今天要干什么。
其实今天曲赤夜的行程不满,一点也不满,只有下午一点有个杂志内页的拍摄,除此以外还可以自行选择训练之类的。
周伯君讲得都有点口干舌燥了,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女孩子反应倒挺快,一边嗒嗒嗒跑远一边喊着:“伯君哥你说了那么多肯定也渴了我给你去买水!”果然这丫头是嫌自己说那么多太烦了所以找了个借口打断自己的长篇大论。
罢了罢了,让她自己去吧。周伯君望了望四周,靠着一长椅坐了下来。
“……可乐还是橙汁?”半蹲在售货机前,曲赤夜挑着饮料,“伯君哥喜欢喝点啥啊……”纠结了半天最后闭着眼睛随手按了两个,听到饮料滚出来的声音睁开了眼。
要说自己能想到最震惊的事情,是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古代还有美女环绕还是买个彩票中个1亿?
对于曲赤夜大概就是,睁眼的之后遇到了一见钟情的人。
“……请让一下?”对方的眼睛微眯着,好像是一下子从亮光处到阴暗处双眼还没适应过来,一只手扶着售卖机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到。
阳光从他的脸侧洒下来,发丝仿佛缀上了一层金边,刚硬的线条也变得柔和,嘴角的弧度也是那么好看,要说完美的脸那么就是他这样的吧……
如果说是玛丽苏偶像剧,那么在男女主初遇之后肯定要发生这样那样的小意外然后忽然发现对方怎么那么可爱那么帅气再然后坠入爱河。
面前这个人怎么看都非常适合这种剧的霸道总裁ver男主,而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N**E鞋和优衣库曲赤夜觉得还是回到现实比较好。
曲赤夜呆呆地退后,边看着对方在掏零钱买咖啡边开了罐自己的可乐。
他穿的是普通的西装,但是外套披在了肩上显出一些与众不同的气质,比曲赤夜整整高出一个头。
“那个!你要喝什么!”说话太紧张甚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突然发问。
对方有点惊讶地转身,眼神扫视了一下她,赤夜有点不自然地踮了踮脚尖,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不知所措。
“咖啡。”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曲赤夜内心一边捶地一边递出手中的另一瓶饮料。
“咖……咖啡!”正好刚才呼啦的两瓶饮料中有一瓶咖啡,正好自己没有选择开那瓶咖啡。
“谢谢,钱还是给你。”对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把手里的零钱放到她手心就想离开。
天哪!简直就是理想中的男生声音!男神音!
维持着表面上的矜持,摸摸手里男神摸过的零钱,心里有点小激动的赤夜突然想起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急急忙忙地赶在对方转过前方那个转角前问到:“欸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转过身来,眼里的惊讶更浓了,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渊邪。”
“yuan,yuan xie?”曲赤夜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发音会是什么字,思考了半天觉得就自己这文化水平可能没法搞明白,再看看表发现自己在这里磨蹭了太长时间,快要赶不上下一个行程了才转身跑回去。
周伯君看着女孩明显比跑走的时候更欢快的步伐朝他走近,心里期待着可以解解渴却发现她手中只有一瓶饮料顿时感到了背叛。
“……你是说去给我卖饮料的吧?”没有发现女孩的心思已经飘到九霄云外,周伯君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才把她的魂儿叫回来。
但是曲赤夜好像没听进去,在看到周伯君的那一瞬间一脸想起来什么事的样子,拽住他的袖子,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靠我们公司有那么帅的人吗?”
周伯君看着女孩满脸严肃的样子却不知道她在问的是谁,要说sg的帅哥美人大概是是数不过来的,她说的是谁自己也不太清楚。
但是作为百年老剑修,十年老艺人,三年老大哥,怎么能轻易服输呢。
周伯君一边劝赤夜冷静,一边问她:“你能不能形容一下是个怎么样的人?”
曲赤夜思考了一下,回答到:“神他妈帅,很高,声音好听。”
……小祖宗啊,你这说了不就等于废话吗?
周伯君平复了一下心情,循循诱导到:“说得详细一点?比如说是比我高还是比我矮?比我帅还是比我差一点?最好讲一讲在哪里遇到的?”这边在问另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排除着。
“……比你高比你帅,在售卖机那边遇到的。”这次倒是很快就给除了答案,当周伯君脑内迅速在筛选着的时候,曲赤夜有点虚心地小声补充了一句:“名字好像是yuanxie。”
……你不是知道名字吗?!
周伯君忍住想摇醒这个仿佛活在梦里的女孩的冲动,脑子里迅速搜索到关于渊邪的信息,在犹豫之后只告诉了女孩渊邪到底是哪两个字。他看了看表,自己马上也要有工作,于是留下了一脸我很期待你去百度一下和少女不要闹腾了快点去工作的讯息离开了。
滚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拿着手机,在百度输入了“渊邪”两个字,出来的一堆东西让她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我靠,居然是那么出名的人吗!”惊讶到直接在休息室里喊了出来,引来不少人奇怪的目光,刚从摄影棚出来的江桐看到她在抽风,妆都没卸就坐到了她身边。
今天大概是她演什么都市爱情剧的幼女1号的定妆照拍摄时间,粉扑扑的脸颊即使不刻意化妆都那么可爱,曲赤夜捏了捏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
江桐大概是公司里关系比较好的几个艺人之一,第一是因为人长得可爱赤夜喜欢,第二还是因为长得好看赤夜喜欢。
科科,肤浅的颜狗。
为了扮嫩而扎起的马尾被她随手扯掉,另一边试图偷看曲赤夜的手机屏幕,瞄到了关键词一下子恍然大悟。
这条颜狗有了新的目标,还是个各种意义上都很高的目标。
“渊邪是嘛,我见过面啊。”笑眯眯地喝了一口咖啡,江桐才继续说到,“XX杂志的特约模特,经常在摄影棚见到,近期好像有传闻说要像演艺圈发展。”又想起了什么一样补充到:“我说你不可能不认识那么有名的模特吧?”
曲赤夜正在被化妆师拉着化妆,刚才被江桐指示着跑去买了一杯double sugar的咖啡再跑回来已经有点出汗不太好化妆。化妆师用单手夹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开始给她遮瑕上粉底。被要求闭上眼睛,赤夜正好仔细想了想:“术业有专攻?我不怎么看那一类杂志……”
曲赤夜做过一段时间时装模特,但是一直被分类成活泼少女系,几乎没有接触过男性精英风,自己感兴趣的却是运动风一类。
其实以前她一直是觉得精英风商务系的服装虽然有一种禁欲的气息,但是衣服都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区别……
“哦,那我知道了。”依旧笑容满面,江桐毫不留情地说着,“那就放弃吧,你没希望的。”
“叫我放弃?放弃什么啊……别误会啊?只是当作男神!男神!只舔不爱的那种!”才意识到对方误解了什么,她努力解释着但是招来的只是江桐轻描淡写的一句“哦”和化妆师手抖画歪的眼线。
当曲赤夜的妆画完了之后,江桐也差不多喝完了咖啡准备离开去赶片场,实现从手机屏幕上离开,被眼前的人着着实实惊艳了一把。
不得不说,平时一直是少女系的女孩此时化上了轻熟妆,褪去了稚气加上了几分成熟竟也不觉得违和,马尾被拆下用卷发棒卷成大波浪披散下来,要不是还穿着优衣库啥啥的衣服,看起来也很像一回事儿。
江桐顺手扔掉咖啡杯往嘴里塞了一颗糖,努力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我给你五星好评的样子说到:“没想到你也能装装淑女,加油。”
等等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小心我欺负幼女哦?!
“好了别愣着了快去换衣服。”造型师看着她还在原地磨牙齿就塞给了她一堆衣服,“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还是多拿几套衣服的好,快把你身上的优衣库给我脱了。”边说边把她推进更衣室,赤夜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高见就随着关门声被丢在了更衣室。
委屈,一个大写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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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地写完了和渊邪的相遇互动,本来想配图但是我懒
和伯君哥的互动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搞笑艺人什么叫做男神的力量/////感谢借我互动!!
and和小江桐的互动是后来临时想加一个,体现一下阿赤的改变就匆匆忙忙去问了能不能互动,答应了真的超感谢///////
以及mydear猫!!我想看写真写真和写真,穿不穿衣服都没关系!
“姐姐,姐姐……”
依稀记得应该是个暑假,手里的冰淇淋化成了液体一滴一滴流了下来,手掌里黏糊糊的,但是阳子完全没有空去在意这一点。
这一句句姐姐完全不会是弟弟称呼自己的方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有点手足无措。
下一句话更是直接对自己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姐姐,我是不是会死?”
低垂的眼帘让阳子无法看清到弟弟的双眼,从他平静的语气里却感到一丝不妙。
“……发生了什么?”
迟疑了一下才问到,手顺带扶住了他的肩头,手心一片冰凉。
仿佛预知到了什么,颤抖的双手缓缓翻起。
手心的一片血映入了她的眼帘,鲜红的血迹刺激着她的视网膜。
眼前一阵发晕之后,“啊—————”阳子就这样哭喊了出来,脑海里仅存的记忆就只有弟弟最后抬起头唇角渗着血说的那句话。
“真是拜你所赐。”
尾声上扬,带着笑意,阳子却从心底感到恶寒。
一觉醒来的时候,母亲担心的眼神让阳子回到现实。
“半夜怎么醒了,阳子怎么了?睡不好吗?”母亲紧抿着唇角,忧虑地问到,“是快要升学了压力太大吗?别担心别担心,成绩不是问题……”
母亲的习惯阳子也是知道的,紧张的时候会语无伦次这一点她十分熟悉,今天便是这种情况,她隐约猜测多半是有事瞒着她。
“我没事……大家都还好吧?”单手扶额阳子起身下床,觉得房间太暗了想去开个灯,却一不小心一个酿跄摔倒在了床边。
母亲见状赶紧跑上来扶住她,阳子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摔跤不是因为自己没站稳,也不是因为房间里没有开灯……而是她的视力……
“阳子,上周的检查结果显示你的病……复发了。”
晴天霹雳是形容这件事情最好的词。
“我知道了……”阳子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随即眼泪夺眶而出,“真是同时坠入了黑暗。”
“阳子?”荒木内对着座位上的女生说着,“怎么突然开始戴眼镜了?”
阳子手微掩住嘴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到:“只是最近查出近视而已……”
“那为什么不带隐形眼镜呢……”皱眉表示不理解的内也没有过多纠结。
“叮玲玲——”上课了所有人都回到自己座位。
仔细看看,果然又少了好几个人。
课桌上都有一朵花……突然之间就对花的品种都失去了兴趣。
手心攥紧,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性,眼角却开始渗出泪珠。
“老师,我可以去一下保健室吗?”假装自己不舒服溜进了保健室,保健室里正好没有人在,阳子的眼泪便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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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考试我要狗带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病我瞎扯淡的
Period1:见或不见
“嘿,里贝塔,怎么?”一个醉醺醺的人就这样趴在了Liberta身上,即使是在这种醉酒的时候依旧能咬字清晰的女子调侃地问到,“大花短裤又被人看见了?”
听到这话,Liberta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腰带儿确定了一下位置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调戏了,用着不耐烦的语气回答,同时努力地尝试把身上的那个人扒拉下来:“利蒂希亚,我带你去醒酒。”
Laetitia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披散下来,双眼半眯着,赖在他身上就是不走,双手围着他的腰。
她的唇形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只猫,一只瞄准了食物的猫,眼睛里闪着阴谋的光芒,说话时候清脆的声音总会成为一场欺诈游戏的前奏。
“我可爱的小里贝塔也马上要成年啦,姐姐都不知道准备些什么礼物才符合你‘大花裤’的名号。”当然有些时候,她说话很不好听。
他手心里攥着的是与自己相似发色的卷发,眼前的是一片星空。
星空的颜色的被灯光染成了紫色,和两人的发色相仿的紫色。
“……”回应Laetitia的仅仅是一阵沉默。
“里贝塔……” Laetitia眼里划过一丝痛苦的神情,却被她低垂的眼帘遮住隐藏得很好,依稀能看到睫毛上粘着的细碎水滴,“要送你离开了……”
“虽然我以前总是嫌弃你拖后腿,但是……”一向活泼的女子嘴角一弯眼见着又要哭出来,Liberta感觉到了肩膀上的一丝凉意,带着不舍浸湿了他的薄衣。
那滴眼泪仿佛一下子就击穿了他所有的武装,一滴泪顺着脸颊划了下来滴在地上,承载了太多感情的这滴泪激起了一圈尘埃。
女子的头埋在少年的背上,不知何时这个肩膀也让人感到了可靠,跟在她身后出谋划策的那个孩子终是长大成人,能撑起属于他的一片天。
这样的话放手也是能放心了的。
Laetitia突然起身,发丝从Liberta的手心抽出,白色的纱质裙摆随着她的脚步飘动着。
“那么就此,再见了。”喝醉的女子在背过身离去的那一刻抹去了自己的眼泪,踏着有点不稳的脚步自行离开了,“不过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望着她的背影,Liberta只是叹息了一声,拎起自己的背包便向着反方向走去。
Period2:镜子
踏上岛的那一刻,Liberta明显不习惯这里的氛围。
全是男的。
虽然他对女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妄想,但是偶尔欣赏一下也是必要的,一下子来到了男性荷尔蒙如此浓郁的地方,他感到有点后悔了。
为什么当初没有逃掉那个体检。
被带到了岛屿上的其中一间房子的某间屋子,一路长途跋涉到了此处任体力再好也会感到疲惫,更别提这个吃不好睡不好的人。
Liberta揉了揉自己坐了一天的腰,直接扑上床。
还好,床铺看起来都是有人打扫过的,十分干净。
在床上装了十分钟尸体,Liberta就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几套衣服,一个水杯再加上钱包等必备物品就没有了。
嘲笑了自己的穷酸劲儿然后就呆愣在原地。
他现在还可以干什么?
是去逛逛这个岛还是呆在房间里等通知?
这是自己以前……没有想过的问题。
周围没有Laetitia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反而有些不习惯,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渐渐的就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有点长,让他模糊了时间概念,再度醒来的时候是深夜,没有找到钟表的他只能随意猜测着时间。
Liberta向着窗外望去,夜空中点缀的星星依旧是那个样子,一如那晚他和她看到那片天空一样。
只是这片夜空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眼中倒映着的星河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随着他双眼的眨动变换着。
“……痛,头痛。”一阵痛感袭来,Liberta按着太阳穴附近却无法减轻一点。
往日头痛都会有Laetitia的按摩,现在她不在身边,那就只能让他自己来尝试一下了。努力回忆着往日姐姐的手法给自己的头顶做起了按摩。
这个时候的Liberta并没有猜到,这伴随了自己半年的头痛是因为恩典。
一时实在无法压住疼痛,他干脆从床上起身试图做其他的事情来吸引注意力,从后脑勺疼到前额叶的痛让他的衣衫半湿。
扶着桌子好不容易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无意间扫到了衣柜旁的镜子,迟钝了三秒才移开视线,然后就开始陷入迷茫。
我刚才,想干什么来着?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怀疑自己可能只是渴了想喝水而已,Liberta没有关注到自己已经湿了的衣服,放下水杯就躺床。
给自己盖好被子确定不会被自己踢掉以后他闭上了眼睛。
等等我是不是对着自己改了记忆……
等他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睡意再度袭来,将他拖向了千里外的不知名的地点。
那里有他熟悉的人。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一)》
对于江絮来说,什么才是现实?
站在一片混沌之中的她脑海里翻滚的是本不应该属于她的记忆,从服装上来判断估摸是一两百年前的事了。但是记忆里有一个和她长相相仿的一个女生嬉笑怒骂,或是和一长发男子说笑撒娇,看到最后让人心底发凉,结局却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江絮面色微白,心里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带入了这段记忆,心口处剐肉一般剧痛着。听到少女喊着“哥哥,哥哥”,她恍然,面前这个长发男子是少女的哥哥。
为何,为何会有这样的结局。江絮仿佛进入了这个故事,成为了其中的一物,大喜大悲全为了这个少女。
黑发的少女站在记忆那头朝着她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江絮不知道这到底是谁,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却又被另一段记忆拉入。
要说上一段记忆像在刀山火海里走了一圈,这一段就像溺水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那个女孩在一片森林中迷失了,被瘴气迷晕之后,一个大妖怪把她捞了起来。女孩巧笑倩兮和那个妖怪明明该是水火不容的情况却相处地意外融洽。明明是温馨的,皆大欢喜的剧情,为什么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妖怪仿佛在说什么一样,隐约能感到他的笑意,少女惊讶地掩了下嘴角,最后点了点头。
无法呼吸的感觉再度袭来,攥紧了披风,江絮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味道,双眼一黑不知道摊倒在谁的怀抱里。
“下辈子,让我吃了你吧。”
莫名熟悉的冰冷而温暖的感觉。
才回到自己树林里,就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有人入侵了这片区域,正顺着脚步寻找着入侵者的渊笑看到一个黑影扑在地上。是被瘴气迷晕了的哪家娃子吗?
顺手拎起对方衣服后领,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最近的“食物”。一松手没注意到对方依旧昏迷。“……”渊笑看了看倒在自己怀里的少女,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自己想找的人居然送上门了,还晕倒在自己的地盘。幸好自己回来得早,要不然被人带走了多可惜。
渊笑对于玄机的唯一一个少女一直抱着“物以稀为贵”的想法,难得的机会不吃吃看更是可惜。
右手抚摸过少女的脸颊,她那双蓝色的眼睛紧闭着,眉毛也皱在一起,琥珀色的长发散落在地上,勾在他的膝盖上。身材只能说勉勉强强,穿的大概是旗袍改良,奇怪的款式。睡得很沉,仿佛现在当场吃了她也不会醒来。
从哪里入口是好?
女孩子不管怎么吃都很美味吧。
睡着的女孩子会很安静地一点痛都感受不到地死去,真好。
惊喜来得太快,渊笑反而有点措手不及。
地面又传来一阵震动,渊笑一个没站稳就半蹲在地面上,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抱着少女。不对,现在的情况不能掉以轻心,感觉到空气中的瘴气略变稀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的渊笑抱着少女打算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慢慢享用。
但是,有点太巧了。
他不禁思考起来。
渊笑怀里的女孩翻了个身,往他敞开的衣领里蹭了蹭然后继续睡,毫无防备的样子。
自己刚刚从玄机杀回来就看到她躺在这里,再结合一下刚刚感受到的奇异地象……姑且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带着几分不舍地看了面前的“食物”,一把把她扛到肩上,短裙有点翻起的迹象,伸手把裙摆抚平:“这种情况下,还是玄机比较安全吧。”
上午刚去过玄机打了一架,这大半夜地又要去,撞碎了门框该如何是好哟。
渊笑难得不情愿地叹了一口气,为着自己不知会怎样的未来。
“……喏,你们玄机的小师妹。”故意在玄机引起一点风波,让几个看起来甚是脸熟的出来接了那个少女,自己打算甩甩袖子走人的时候,突然觉得之前那一幕似曾相识。
好像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女孩趴倒在那里,自己把她拉了起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
渊笑的外套在风中猎猎作响,紫色的长发也随之飘动。
我……竟有些忘了。
江絮一觉醒来,感觉前一秒还在树海里瞎逛,下一秒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手心里好像还残留着对方衣衫上的温度,是谁?
盘腿坐在床上,脑子里依旧一片混乱,那个黑色长发的少女是不再出现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紫色的身影。
熟悉的感觉依旧存在着,抓却抓不住。
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于江絮来说,什么才是现实?
站在一片混沌之中的她脑海里翻滚的是本不应该属于她的记忆,从服装上来判断估摸是一两百年前的事了。但是记忆里有一个和她长相相仿的一个女生嬉笑怒骂,或是和一长发男子说笑撒娇,看到最后让人心底发凉,结局却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江絮面色微白,心里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带入了这段记忆,心口处剐肉一般剧痛着。听到少女喊着“哥哥,哥哥”,她恍然,面前这个长发男子是少女的哥哥。
为何,为何会有这样的结局。江絮仿佛进入了这个故事,成为了其中的一物,大喜大悲全为了这个少女。
黑发的少女站在记忆那头朝着她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江絮不知道这到底是谁,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却又被另一段记忆拉入。
要说上一段记忆像在刀山火海里走了一圈,这一段就像溺水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那个女孩在一片森林中迷失了,被瘴气迷晕之后,一个大妖怪把她捞了起来。女孩巧笑倩兮和那个妖怪明明该是水火不容的情况却相处地意外融洽。明明是温馨的,皆大欢喜的剧情,为什么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妖怪仿佛在说什么一样,隐约能感到他的笑意,少女惊讶地掩了下嘴角,最后点了点头。
无法呼吸的感觉再度袭来,攥紧了披风,江絮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味道,双眼一黑不知道摊倒在谁的怀抱里。
“下辈子,让我吃了你吧。”
莫名熟悉的冰冷而温暖的感觉。
才回到自己树林里,就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有人入侵了这片区域,正顺着脚步寻找着入侵者的渊笑看到一个黑影扑在地上。是被瘴气迷晕了的哪家娃子吗?
顺手拎起对方衣服后领,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最近的“食物”。一松手没注意到对方依旧昏迷。“……”渊笑看了看倒在自己怀里的少女,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自己想找的人居然送上门了,还晕倒在自己的地盘。幸好自己回来得早,要不然被人带走了多可惜。
渊笑对于玄机的唯一一个少女一直抱着“物以稀为贵”的想法,难得的机会不吃吃看更是可惜。
右手抚摸过少女的脸颊,她那双蓝色的眼睛紧闭着,眉毛也皱在一起,琥珀色的长发散落在地上,勾在他的膝盖上。身材只能说勉勉强强,穿的大概是旗袍改良,奇怪的款式。睡得很沉,仿佛现在当场吃了她也不会醒来。
从哪里入口是好?
女孩子不管怎么吃都很美味吧。
睡着的女孩子会很安静地一点痛都感受不到地死去,真好。
惊喜来得太快,渊笑反而有点措手不及。
地面又传来一阵震动,渊笑一个没站稳就半蹲在地面上,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抱着少女。不对,现在的情况不能掉以轻心,感觉到空气中的瘴气略变稀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的渊笑抱着少女打算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慢慢享用。
但是,有点太巧了。
他不禁思考起来。
渊笑怀里的女孩翻了个身,往他敞开的衣领里蹭了蹭然后继续睡,毫无防备的样子。
自己刚刚从玄机杀回来就看到她躺在这里,再结合一下刚刚感受到的奇异地象……姑且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带着几分不舍地看了面前的“食物”,一把把她扛到肩上,短裙有点翻起的迹象,伸手把裙摆抚平:“这种情况下,还是玄机比较安全吧。”
上午刚去过玄机打了一架,这大半夜地又要去,撞碎了门框该如何是好哟。
渊笑难得不情愿地叹了一口气,为着自己不知会怎样的未来。
“……喏,你们玄机的小师妹。”故意在玄机引起一点风波,让几个看起来甚是脸熟的出来接了那个少女,自己打算甩甩袖子走人的时候,突然觉得之前那一幕似曾相识。
好像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女孩趴倒在那里,自己把她拉了起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
渊笑的外套在风中猎猎作响,紫色的长发也随之飘动。
我……竟有些忘了。
江絮一觉醒来,感觉前一秒还在树海里瞎逛,下一秒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手心里好像还残留着对方衣衫上的温度,是谁?
盘腿坐在床上,脑子里依旧一片混乱,那个黑色长发的少女是不再出现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紫色的身影。
熟悉的感觉依旧存在着,抓却抓不住。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夕何夕 见此良人》
“……小丫头?”渊笑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气鼓鼓地甩袖子准备离开,却被裙摆绊了一跤。小女孩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这一摔让她直接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眼泪从她碧蓝色的双眼流下来,滴在土地上,甚至都能看到被扬起的灰尘。
这眼睛难道是什么不枯泉吗,哭到现在都没停下来休息过。渊笑在树上翘着脚看着她专心致志地哭。江絮偷偷从手指缝间看了看渊笑,没得到任何回应哭得就更响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伴着小女孩的碎碎念,渊笑一个头两个大。
这树林多久没那么热闹过了……还是考虑一下什么时候把这瓜娃子吃了吧。
渊笑一眨眼就蹲到了江絮的面前,伸出手指戳戳江絮的脸颊。年龄越小肉应该越嫩,渊笑捏着江絮的脸确定了这件事情,眼前这个娃娃的脸嫩得能掐出水来似的。
江絮小孩子脾气,别过脸什么都没说,气鼓鼓地不理渊笑。
“……不说话?”渊笑干脆坐了下来,闲来无事逗逗小孩都成了有趣的事情,“叫什么名字总能告诉我吧?”
嘟着嘴,江絮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朝着他的方向扔过去,却没想到小石块直接穿过了渊笑,在地上蹦跶了几下停在了挺远的地方。
渊笑的身影变浅了一下,又瞬间恢复了。
江絮看着石头穿过,小脸上满是震惊的神情,伸出手去抓渊笑的衣服却真真实实地抓到了。
江絮用着小肉手抓住了他的外套,顺带爬到了他的身上,跪坐在他的膝盖之间,扯过一缕紫色的头发,和自己的黑色长发想打一个结。肉手努力地打着结,却总是滑掉,尝试了好几次都遭遇失败以后江絮生气地一摔,直接躺在了渊笑的怀里。小女孩的裙子比较长,衣袖也是偏长的那种,穿在小女孩身上本身就有点偏大,这么一躺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在渊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女孩就咬着手指睡着了,另一只手扯着他的衣服,让他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伸手把小女孩的外衣拉上,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确定了一下这个孩子是真的睡着了,紫色的长发从耳后滑下垂在额前,随着呼吸的气微动着。灵巧的手指将二人的头发打了一个小结,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渊笑将那个结剪了下来,筋骨分明的手指梳过女孩黑色的柔顺的长发。
临近傍晚的树林已经有些寒冷,对于渊笑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小女孩可能就不是很受得了,一直在往他的怀里钻还说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梦话。人都是要寻找热源的吗?对人类并不是十分了解的渊笑只能这样判断着。
用外套把小女孩裹进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靠着陪着小女孩,听着她细小的呼吸声。
“……到底叫什么名字呢?”迷迷糊糊之间江絮听到了渊笑的轻笑声,“罢了罢了,叫什么都行。”
反正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未来。
但是渊笑没想到小女孩一去便再无了音讯。
等他赶到那片本应该是村庄的火海时,只看到一个长发的男子的身影站在其中。火光吞噬着他的身影,那人却像完全不在意一样站在那里。动作僵硬地让渊笑想到了牵线木偶。
等他察觉到渊笑的存在,只是转身给了一个眼神,一个已经失去了一切的冰冷的眼神,然后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是谁,那个人。”渊笑的外套被火焰撕咬着却没有燃烧起来的迹象,只是轻轻的几步就走到了那个人原本站立的地方。火光照映在他脸上,仿佛给他加了一层阴影。
女孩的长发被火烧灼着,身上最多的伤痕不是烧伤而是咬伤,血迹蔓延开去,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画上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渊笑仅仅是一眼就知道了,她已经死了。
她手心攥紧不知道在保护些什么,渊笑蹲下身子,一根一根掰开她地手指,掌心中的是那个结。黑色的,属于女孩的发丝已经被烧得焦黄,而紫色的,属于渊笑的那几缕却依旧是那个颜色那个样子。
这,大概是渊笑第一次彻底意识到人与妖的区别。
仿佛前一天那个小女孩还在他的旁边说着话,絮絮叨叨地说让他不要吃她,她家里还有哥哥和父母什么的。舔着手指睡着,或许是玩着他的长发扎辫子,也有些时候会很安静地靠着他望着并不清晰的天空。
仿佛身边还有小女孩的笑声,还有她离开地时候的那句……
“下辈子,下辈子一定让笑笑把我吃掉。”
渊笑知道下辈子这种承诺是不现实的,但是却依旧让她离开了。
若那个时候阻止,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周围的火烧得依旧热烈,少女的面色苍白,脸上却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渊笑提了一壶酒坐在她身边,满满地灌了一口。
“还是被我吃掉更好不是?”
一个因为太羞耻而拉灯的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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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江絮不贪恋美色,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现在的她是禁不起面前这个人的诱惑。
不对,是妖。
渊笑,一直总说着要吃了她的妖。
摸着下巴审视着面前这个妖的外貌,到底是怎样的地方才会生出这样容貌的妖啊。
长到脚踝的紫色长发沾着水,水珠顺着发丝滚进他的前胸,外面只简单地套了一件卫衣,拉链都没有拉好,所谓的春光外泄?
江絮起身拽住渊笑的外衣,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埋了上去,双手从背后抱住他。脸就在他的胸前蹭蹭,然后仰起头看着渊笑眼角的花纹。
“……笑笑,你说,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那么好看呢。”一个小跳,干脆把双腿盘在他腰间,双手也改搂住脖子,以树袋熊的姿势挂在了渊笑的胸前,“嚷嚷着要吃我,结果还是把我养得那么好。”
担心江絮掉下去,渊笑的手抱住她,自己刚洗完澡身上的水珠都还没有擦干,少女的脸上也蹭上了水珠,在她的右脸颊上挂着。
“吃,是早晚的事。这个吃还是那个吃也是不一样的。”渊笑的声音带着几丝慵懒,但是突然之间又兴趣满满,“小丫头今天二十了不是?”
江絮掰着手指,故作不知道的样子,沉默了一会把脸埋到他的脖颈边,用着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到:“……所以,如果做的话我也不会介意。”
渊笑紫色的眼睛微眯,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凑到江絮的耳边说到:“真的愿意?”说话的时候喷出去的气让江絮身上一软,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不知道说什么就咬住了他的耳垂,舌头在耳垂上打着转儿。渊笑知道这下子应该是真的可以了,自己养了两年的丫头到了能吃的这一天,心情格外地好。
抱着江絮就爬上了床,女孩蓝色的眼睛中闪烁的是对未知的期待和慌张,渊笑看在眼里,也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伸手将她的眼睛遮住,吻了上去。第一个吻,吻得如蜻蜓点水,只是在她的唇瓣上留下他的气息,渊笑就止住了动作,用着几乎可以魅惑人心的声音说到:“……丫头,知道下次我吻你的时候一定要闭眼吗?”
当江絮听话地闭上了眼,渊笑就再也克制不住了,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上升,少女脸边上的水珠都被他用舌头一一舔去,最后再一次咬上了她的唇。这一次不止步于唇间,舌头挑逗着她的舌头。江絮笨拙地去迎合,渐渐跟上了节奏。
身下少女无意识发出的娇嗔点燃了他心头的最后一份理智,双手很灵巧地把江絮的居家服的扣子解开了,露出少女雪白的肌肤和浅绿色的内衣。浅绿色真的是最衬江絮的颜色了。
少女的内衣渊笑也不是没有看到过,即使江絮很想躲着他,但偶尔也会从窗缝里看到什么。没想到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暴露了……?
不过内衣对此刻的渊笑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
内衣背后的扣子很容易就散了,松松地罩在少女的身上,如果想脱掉肯定还要费一番气力,渊笑非常耐心地替少女脱下并搭在床头。
露出的胸部大概是渊笑两年之间的禁区,此刻还有什么顾虑?
手掌或轻或重地按压着,另一只手向着身下伸去,但是江絮的腿还缠在他腰间给他增加了不少难度。
他轻吻在她额头,看到江絮已经眼神迷离,无意识地咬着下瓣唇,一副不经人事的样子,心头一下子有些犹豫,轻声问到:“真的没问题吗?”
少女的回应无声却又有力,只是将身体更加贴近渊笑。
同款的内裤在渊笑的扒拉下终于解下,现在的江絮让渊笑无法控制住自己。
身下很明显已经有了反应,但是害怕把她弄疼渊笑只能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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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灯吧,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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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絮沉沉睡去以后,渊笑拿毛巾将她的身子擦拭干净,撑着下巴看着她的睡颜,心头却有着撕裂般的痛。这个女孩今天成为了自己的人,但是却只能陪伴她走完这辈子。
下一辈子……还会再相遇吗。
不乞求也不奢望。
只求她这辈子好好的。
《恼烟撩露》
一个在温泉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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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府中今日只剩下江絮一个人,若问发生了何事,既不是打架也不是失踪,仅仅是因为某雪山的温泉开了,众人都跑去泡温泉。
至于为什么江絮一个人留到最后,女孩子嘛,要理的东西还是挺多的,难得去泡个温泉不琢磨琢磨穿什么也太可惜了。
她从自己房间的窗户里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外界的温度,嗯很冷,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这天气也不是一条裙子能应付得了。从衣柜里翻出好久没有穿过用过的卫衣和靴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才出门。
自己的围巾绕得有点歪,一长一短但是江絮却没有在意,拖着自己的小箱子就离开了玄机。
雪花一片片落在了她的发丝,围巾,外衣上,被女孩的体温一暖迅速化为了水珠挂在各处。外衣的帽子上软绵绵的毛蹭得她的脖子发痒,稍微往衣服里缩了缩。
突然帽子就被抓了起来,直接盖在了她的头上,又因为太大垂下来遮住了江絮的眼睛。不知道是谁,江絮单手托起了帽边,抬头看了看。一件紫色和黑色相交的卫衣外套,脸大半都被帽子遮住,只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唇,身高比江絮足足高出一个多头,江絮抬头看他都有些吃力。
“……你是谁?”江絮没停下脚步,看了看远处已经肉眼可见的温泉拖着自己的小箱子继续走着,对方的大长腿也很好心地随之走慢了下来。
对方的声音仿佛刻意压低了,却带着隐隐笑意:“哈,不知道我是谁吗?“
江絮瞪了对方一眼,手却故意摸上了腰间的剑:“若阁下不说,我也只能以武力相逼了。”只等着对方不说话就一剑刺过去。
渊笑无奈把帽子摘了,不是打不过只是担心动静太大。
“……笑笑,你也是去温泉?”小箱子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上坡的路变得更加困难,江絮改为双手拉箱子。
渊笑看了看女孩被雪水打湿的头发,替她拿过行李,这点重量的行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江絮两手空空,一脸轻松的样子说到:“笑笑要是去泡温泉一定要注意啊,这次除了玄机的,天街地府岐黄的人肯定都有去。”
渊笑没怎么想就回答道:“不担心,听说有两人小汤。”
“欸这样啊。”若有所思的江絮完全没意识到对方的言下之意,兴致勃勃地建议到,“那么泡完温泉一起去逛逛吧!”
渊笑好像思考了一下这个建议的可行性,没有说话。
“待会你会在哪儿,我来找你……唔?!”江絮还在说着话的时候就被渊笑一把扛起,只听到他略低沉的声音说着:“一起泡不就好了?”
难得有一亲芳泽的机会,渊笑怎么会放过呢。
就这样,这妖肩上扛着玄机的小独苗走向了温泉,避开人耳目挑了一处略偏远的小汤,全然不顾她的挣扎直接丢进温泉中。
江絮裹着的厚厚的衣服一下子成了累赘,吸入了过多的水分让她伸手更加艰难。渊笑则捏着下巴蹲在池边笑眯眯地看着女孩在水中忽上忽下。
江絮看着离池边还有点距离,但是身上的衣服实在太过沉重,干脆脱了卫衣和靴子,一下子身上就变得轻便了,直到女孩走到了他面前,渊笑才反应过来。衬衫被水浸湿贴在少女曲线姣好的身上,裙子也是湿答答地,穿的白丝袜也是因为潮湿更加贴身。
“下去吧!”来自被水淹没,不知所措的江絮的复仇,一把把渊笑推了下去,真好他就在池边也是方便,但是没想到的是渊笑扯住了她的衬衫,又把她带了下去。
温泉的水是温热的,还带着硫磺的气息,一口呛住会非常难受,渊笑就很小心地将她举着没有彻底拉入水中。
“噗噜噗噜……”在水中吐了几个泡泡以后的江絮突然起身,找寻了一下更衣室就拖着自己的箱子走了进去。渊笑还泡在水中,想了想女孩子换衣也是要段时间的,自己也去把衣服换了,只有腰上围了一块浴巾。
在温泉里泡了几分钟以后江絮才满脸通红地从更衣室出来,她围了一条浴巾,但是过于短小,大半条大腿都露在外面让她很不好意思。
渊笑一看她的围法就知道江絮没有绑紧,是因为第一次围浴巾泡温泉的原因吗?歪扎的马尾几乎都湿了但还是被她盘了起来,用脚尖试了试水温,确定还行就跳了下去,溅起的水花糊了渊笑一脸。
“……丫头注意点。”渊笑把脸上的水花抹去,顺带有点期待地看了下她松散的浴巾。在他们这个小汤里正好能看到远方的雪景。江絮就从渊笑的胸前转移了注意力,装作望着远方。
等江絮看腻了雪景,视线又不自觉地瞄上了渊笑。
这个温泉的水那么清澈干什么?自己仿佛都能看清楚他在水下的部分了……没想到除了胸肌其余部分都那么结实……等下你在想些什么?!
瞬间面红的江絮把自己半张脸都埋在了水里,却没想到渊笑凑了上来,自己面对的正好是他的胸前。比起那些艰涩的语言,或许是直接的行动更适合?江絮伸手绕了一缕他的发丝,缠在无名指上,即使渊笑把长发束了起来,这个长度依旧是要被打湿的。
指尖的这一缕发丝现在就是湿了之后粘在她的手指上,江絮更加靠近了渊笑全然没注意到对方眼神里的一丝迷醉。
是泡在温泉里时间太长了吗,江絮感到一阵头晕,被蒸得双脸绯红。从温泉里起身的时候却因为头晕直接摔倒在渊笑的怀里,浴巾在这个时候散开了,露出了她光洁的背部,再往上就是她仿佛能红得滴出血的耳朵。这个时候的动作十分迅速地把浴巾重新系好也晚了,春光乍现。
渊笑起了调戏的心,手取过水盆中放置的清酒,在她耳边轻声说到:“小江絮,能喝酒吗?”江絮系浴巾已经用掉了最后一点神志和力气,此时瘫在他的怀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转过头去看他,双眼蒙着一层水汽。渊笑来了兴致,自饮一口,就对准江絮的唇喂了过去。女孩的唇还是如以往一样软,今日更感觉温度上升,江絮下意识的回应让酒一下漏了大半,嘴角流出的酒水被她用手擦掉了。舔了舔嘴唇,被清酒辣得皱眉的她不禁抱紧了渊笑,说话声音更加娇软:“……不行……我喝不了酒……”
渊笑哪里管,看着这一副害羞又娇媚的样子只觉得有趣,便又喂了一口,还警告着不许吐掉。江絮只能含泪咽下去,这清酒不知道到底施了什么法术一口又一口地喝不完。
等到一瓶清酒喝完的时候,江絮紧趴在渊笑的身上扯都扯不下来,长发也在挣扎的时候散开了,琥珀色的长发仿佛蜜汁一样散了她一身。大概是效果达到了,渊笑也不再继续调戏她,而是从温泉中站起来,水珠从发梢上滴下滚过他的人鱼线,当然这种福利已经半睡过去的江絮是享受不到了。
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处理这个八爪鱼,最后渊笑还是给她换了衣服,吹干了头发,带回了预定的房间。
嗯,该看的都看了。渊笑盘腿坐在窗边,还是再长两年再下手吧。
窗外星空闪烁,满月温柔地洒下月光在各处,渊笑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深了。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顽童》
神农架,深处。
脚尖踩在一块石头上,用力一蹬,江絮就跳到了树枝之上。半蹲着的她马尾辫垂到了膝盖上,视线朝着远方望去,只能看到绵绵不尽的树林,偶尔能听到猛兽的嚎叫。在神农架已经居住了近十年,约莫已经习惯了此处了吧,耳边的鸟叫虫鸣充斥着她的生活,若突然听不到会感到困惑也是正常的。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流动的能量,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却不得不被打破。
“嚯!来打一架啊!”一声稚气的叫声搅和得整片树林都不得安宁,江絮一皱眉头却心生好奇。是哪家小孩儿敢在这地方独自出门,听语气还要和什么人打架似的。好奇心驱使着江絮双脚勾住树枝,垂在树丛间偷看。
一橙毛小子蹲在一蘑菇小妖怪面前不知道说着什么,看身形也就九、十岁的样子,头顶三条咸鱼,身上穿着的袍子上的标记才让她知道这孩子是岐黄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从天街溜出来的。
“……肉搏……打架……别……看不起我!”勉勉强强偷听到的一些词也让江絮明白发生了什么。
“……岐黄打什么架啊哈哈哈哈哈!”江絮笑得一抖一抖脚险些勾不住树枝。要知道,岐黄在江絮心里就等于奶妈。本身岐黄和玄机两派就不和,同样居住在神农架就免不了总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口头上的冲突还算好的,最怕的就是打起来。一打起来总有说玄机欺负岐黄只会奶之类的传闻满天飞。
江絮才刚刚成年,也不是一沉稳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开嘲讽,并且心里暗暗觉得要给这橙毛小子上一课才好。
她一个翻身从树上跳下,悄悄走到小橙毛身后打算吓他一跳,却没想到他头上的咸鱼先看到了她。
“窝日,有。”
“玄机。”
“过来了。”
江絮还处于目瞪口呆看着咸鱼说话的时候就被一双眼睛盯上了。
“哇玄机!”像看着珍稀品种一样,那小子指着江絮喊道。身后的小蘑菇踮着脚打算偷偷地离开,却被他拽住大腿,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蘑菇上面。
被人指着的江絮已经感到十分不爽,总感觉隐约能看到头上爆出的青筋,一字一句咬得十分清楚地说到:“小,子。你让我很不爽。”
“窝日!”
“这个玄机!”
“不怀好意!”
三条咸鱼又开始说话了,江絮这回没忍住惊叫了出来:“夭寿了,咸鱼说话了!”
“它们不是咸鱼!”橙毛小子反驳到,“我也不是小子!我叫业金!”
江絮点点头,故作严肃的样子说到:“小业金啊,你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里所谓何事……唔?!”还没开始教育小子就被强硬地塞了一颗药丸进嘴。
岐黄的药丸……其实都很不错的,不管从味道来说还是治疗方面。
但是,这颗别有一番风味。
“窝日!”
“这个玄机!”
“居然吃下了药丸!”
一股辣味迅速侵占了她的口腔,瞬间就被辣出了眼泪。
“咳咳咳咳咳!!!”江絮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状态,泪眼朦胧地转身想找罪魁祸首出来好好揍一顿的时候却发现那小子已经悄悄溜远了,只留下那只蘑菇仰天扑腾着。
“下次让我再看见你,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你走的!”丢下这么一句话,江絮踹了一脚小蘑菇,一边咳嗽一边跑回玄机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