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标题不知道怎么翻译比较文艺就只好放着日文啦!!!
直译是「代表开始的尾声」
白鸟和浅光两部分文风非常不一样【立派的白痴和立派的文艺】
明明只是序章就给给的,不愧是恋爱小组,直入主题【。
擅自决定了季节!以及只问了对方说话的习惯【。】所以如有OOC请大力打我并指出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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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浅光悠斗
浅光悠斗,男,二十五岁,大学毕业两年无业,大学期间曾经在便利店做过兼职。
与简历上稀少的字数相符,朋友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然过小了些,悠斗在身后拽了拽袖子。刚刚及胯的上衣边角不合身地翘起,显得悠斗甚至不像是个一米七出头的矮子——或者只是让人深思这套西装的主人有没有成年。
「有照顾过小孩子的经验吗?」
「有有有我有个弟弟是我一手带大的!」虽然不如说是他一手打大的比较确切。
对方上下审视了他最后一遍,合上了那算上标点符号都不到四十个字的简历:「你明天开始过来上班吧。」
浅光悠斗,男,二十五岁,明天开始成为幼儿园的保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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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浅光有些兴奋地想把找到工作这件事显摆给什么人看一看,结果在手机里从あ翻到了ざ,才找到那么一个不是代打工作的联系人。
泽木冬树,大学时候的同一个社团的学弟,现在的……饭友?
说是饭友,但是浅光大概已经被对方身边的人当做了狐朋狗友,而他自己作为比对方大上四岁的社会人,却也没请人家吃过几顿饭——更多的是蹭蹭他家的饭菜或者带他去小酒馆喝个酒,吃吃回转寿司。
不如这次就请他吃一顿不回转的寿司吧?
「喂?」听筒里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今晚我请你吃饭!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浅光语气里带着得意,生怕这个噱头没能做足。
对面的人显然是一幅不太信任的样子:「又是回转寿司?」
「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他一口答应下来。
明天的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电话那头闷声笑了起来,浅光也懒得反驳他。
「毕竟这可是我前半段人生的结末【エピローグ】啊!」
02. 白鸟夏至
泽木电话里传出的句子似乎令白鸟十分不爽,他的手指反复拨弄着书签绳。如果是一本新书的话,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摆弄封皮了。
「夏至——我出去一趟,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哦——」
「唔。」他从喉咙里发出了悲鸣一般奇怪的声音,像是想说什么又被一口咽了下去一样,随即拖长了尾音回道,「是是——」
泽木从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便开始对白鸟直呼其名。虽然后来他了解到自己的确是比泽木年龄小一些,也并没有什么因为被这样称呼而感到不舒服的缘由,但却总是无法适应。
每次从那张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总是有一种溺水的人被揪出水外,又像是电流从耳朵电击过大脑一样。
既不愉快又有些痛苦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没有过被这样称呼的经历吧。
「怎么一脸不爽的样子?」泽木一边换衣服一边笑着问道,白鸟仿佛还沉浸在书里脸脸都不抬一下——虽然泽木明白他只是懒得抬。
「尾声【エピローグ】就是尾声,放在中间的尾声只能算是休止,放在前面就要叫做引言了。」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地方较真啊?」泽木又笑起来,「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听到的?!」
白鸟叹了一口气,声音一如既往地没什么力气:「所以我才不用手机那种东西啊……哪有什么隐私。」
「这是意外啦……」谁叫悠斗那家伙喊那么大声,泽木刚想吐槽出来,便在鞋柜边发现了白鸟类似上个世纪风格的翻盖手机。
他顺手捡起了做了个翻开又合上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手机是自己的一样:「如果家里着火了果然还是要打电话给我啊——」
「是是——」白鸟的语气像是对待麻烦的老头子似的,想把他快点赶出屋去。
屏幕上一晃而过的新着信,写着一个泽木也没听过的名字。
森永凉月?
03. 浅光悠斗
「悠斗!」泽木一路小跑着来到和浅光约好的居酒屋,看着浅光身上那套小了一号的西装,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臭小子笑什么笑!」悠斗不客气地趁他笑到弯腰时往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好歹我也是个社会人了,好好叫我浅光前辈啊!?你这样几年后踏入社会会被老板当做没礼貌的人的!」
「不不不你是最没有资格对我说这话的了吧!别这种时候才装出大人的样子啊?」泽木笑得抬不起头来,却还是伸手比划了一条从悠斗的额头到自己下巴的直线出来,「就算从身材来看也叫不出前辈这个词啊——」
浅光撇着嘴,拽了拽短小的袖子,似乎想要逃避这个问题:「这个话题讨论得够多了,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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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啦?」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泽木还是只点了一碗盖饭,现在正单手撑着下巴,一边等待上菜,一边盯着右边的浅光。
「我啊……」浅光吊胃口似的十指相对,支在桌上,一脸严肃又不舍的表情。
看对方少见地如此认真,泽木也变成了端坐的姿势,等着对方的下文。
「我……」
趁着浅光还没说出口的这段时间,泽木再次上下仔细分析了一番对方今天的穿着。
特意从哪里借来的小西装,比平时少卷翘一半的头发,领带似乎还是现场学会怎样才能打规范的……
「不会吧……」泽木将头向右探了探,挑起半边眉毛问道,「你要结婚啦?」
「哈?!」浅光拼尽全力强行制造出的严肃气场瞬间散了个干净。
「这身衣服……难道不是去相亲的吗?!」
如果他们坐在两人单独的小桌上的话,现在桌子肯定已经被浅光掀翻了:「我是去面试的啊!面试!!」
「不,这比结婚还不可信哦。」说着,泽木掏出手机来。
「你翻什么?」
「查查十一月份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愚人节。」
下一秒,泽木的鼻子差点被拍进老板刚刚递出来的猪排盖饭里。
「所以?从明天开始你就是保育员了?」
好不容易听完了来龙去脉,泽木又捂着脸,一幅阴郁的样子。
「有这么难以置信吗?我也是带大了一个弟弟的人啊!」浅光往嘴里吸着面,口齿含糊不清。
「我是在担心下一代的健康成长。」说着泽木指了指他的脸,「就这种吃相该怎么教育小孩子好好吃饭啊?」
「那里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啦,那种事就由礼仪好的人来教咯。」把嘴里嚼着的面条好不容易都吞了下去,「我只负责男子气概的传授!」
「我看人家是把你当保镖请去的吧……」
04. 白鸟夏至
天色已经暗到连书页的编码都看不清的地步了,但白鸟实在懒得走上那么五米去开灯。门口静音模式的手机似乎闪了一次亮光,但是他也不想走上那么十米去拿。不如说,就算它被带在身边,白鸟也不会想要回复——除非是凉月的消息。
这样想来,凉月在他的心目中好像和别人都不太一样。虽然泽木似乎也有什么不同,但不像凉月那样能清晰地分辨出来。比如凉月在身边的时候,就会像是变回了七岁的孩子一样,忍不住和他亲近撒娇。
凉月是怎样一个人呢?
他将书扣在自己胸前,缩进沙发的角落里,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和另外的骨头交错地硌在一起,虽然很疼,但在黑暗中又格外有安全感。
凉月很温柔,这是一定的。没有任何一双手比他更能传递温暖了。他的温柔虽然发自内心,但是却还是能让人觉得有什么别的东西正缓缓地从他内心的缝隙里渗透出来,而被淹没在众多复杂的感情里了。白鸟依赖着凉月,凉月却似乎没办法依赖着他。
也是。白鸟叹了口气。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有什么理由作为别人的依靠呢。
凉月总是一幅操心劳碌的样子,虽然泽木有时候也会这样,但是凉月的等级要高上许多——况且泽木平时就给人一种精力用不完的活泼感。凉月只是安静地做事,做完之后又默默的给自己加上别的日程。保育员,酒吧的代理店长,照顾妹妹,甚至还养狗,明明做着那么多事简直就要累死了,白鸟想,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说不定那样的生活,第二天就要体力透支而死。但是凉月总告诉他:「我和你是不一样的啊。」
啊啊,明明都只是人类而已。
而且,明明只是人类而已,为什么不能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啊。
天这么黑都有点困了。
为什么要发明电灯啊。
开关还离得那么远。
白鸟想着想着,脑子里就只剩下漆黑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