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共3077字
*菜键帽提前给秀智磕头了!!!!希望自由发挥的部分没有ooc!!!
*不知道写了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因为表演和幕后和一点回忆杀互相交错 可能有迷惑或者看不懂的地方……请等待秀智的投稿!!!!!(土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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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万里无云的傍晚。海上平静无风,夕霞洒在起伏的浪花间,变成细碎的光芒碎片。海鸥低飞掠过海面,掠过停泊在海上的一艘游艇。
渡边凉司坐在船尾,轻晃手里的红酒杯,光线在液体中乱撞,把甲板晕成一片绚烂的宝红色。他凝视支在眼前的钓竿和钓饵,身后的房间一阵接一阵地传出年轻人们的尖叫与欢呼。
“——祝你生日快乐,尼洛!!!”
伴着生日歌的旋律,房间内响起齐声的祝福和连绵不断的掌声。凉司嘴角划过一个细微的弧度,旋即恢复肃穆的神情——这样的吵闹声,鱼八成都被吓跑了。
他放下红酒杯,转动把手放长鱼线。片刻,身后响起脚步声。
“生日快乐。”凉司头也不回地发话,“不用再和朋友们狂欢一会吗?”
“不了,他们都喝不过我,现在都在地上躺着呢。”青年坐到凉司身旁跷起腿,看着平静的海面,“老爹,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凉司正要回答,手里的鱼竿猛地一沉,鱼饵下沉处发出哗啦啦的水声。他倏地站起,一边收线一边回头答道:
“尼洛,不介意为老爹帮把手吧?”
“当然,我很乐意。”尼洛压压帽子,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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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爸好像。”
坐在他对面的法国黑帮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惹得渡边凉司皱起眉头,视线从剧本移开,落到尼洛·加斯特伊兹身上。
“我爸也是像你这样精明的人,但他最后败在了我身上。”尼洛毫不理会日本黑帮略显困惑的神情,自顾自地继续叙述他的故事。
“我一度很自责,但在做了同样的事情后,我并不后悔。因为这是利益换不来的东西,值得拼命守护。”
尼洛停顿几秒,玫红色的瞳中映出凉司垂眸托腮的思考模样。
“它带给一个人的东西可比利益多太多了。”
“但是这种虚无缥缈没有实体的东西不是很容易破灭吗?”凉司看着手边的剧本,食指敲了敲桌面,“欺骗、背叛、怨恨……仿佛吹弹可破的泡沫。”
“何况我们处在里侧的世界,长期收益并不可观。”他补充一句后轻轻叹气。不如说他就被正在和他讲大道理的法国男人“背叛”过,故而对方的话貌似没什么可信度。
“组织都没了,你还在这谈什么收益啊?”法国男人听罢,轻蔑地大笑两声。他起身走到凉司身边,拢过对方的肩膀。
“在这里我们都不是黑帮老大。我是尼洛,你是凉司,仅此而已。”尼洛顺势被凉司推开,瞥见对方有些嗔怒的眼神时他笑得更欢了,“不如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吧,‘老爹’。你理解不了我现在可以教给你?”
说着尼洛敲敲胸口,揽了一下衣襟,露出下面显眼的疤痕。凉司沉默半晌,挑眉看着尼洛坐回原位:“你的家族就是这样的玩意吗?”
尼洛俏皮地冲他挤眼睛:“只有我是,我是法国孤儿嘛。”
“那我还是日本孤儿呢。”凉司移开视线,看向尚未完成的剧本。一片沉寂中,他突然听见对面“噗”的一声窃笑。
“老家伙,别告诉我你年轻的时候没谈过恋爱。”尼洛坐在桌角居高临下地藐视他,笑容中多了几分嘲弄,“恋爱没谈过就算了,朋友还没交过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尼洛的话着实戳中了渡边凉司的痛处。
“……我出去走走。”
扔下这句话后,他在法国男人的注视下起身,重重地带上小木屋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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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找我什么事?”
尼洛带上身后的木门,毫不客气地整个人陷进小沙发里。迎上父亲严肃的神色时他收敛了一下笑容,旋即晃悠到渡边凉司身后,为他捏捏肩膀:“好啦老爹就别生气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凉司叹息一声:“你三天前也是这么说的,尼洛。”他掰开尼洛的双腕,用指腹摁压太阳穴,另一手则敲打两下桌面,“还记得当时我怎么劝你的?”
尼洛有点不服气,双脚跷在小桌上:“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老爹行事这么保守,肯定错失了不少机会吧!”
“那也不是让你四处树敌,还引起条子的注意。”凉司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我已经多次告诫过你了,出了事自己兜着。”
尼洛摸出打火机为他点烟,奉承地笑笑:“是、是。”
“是只要一次。”“是——”
突然,二人的手机在同一时间响起。刺耳的铃声划破了仅存的宁静。
*
对于深陷里侧的渡边凉司而言,自己乃至他身边的人遭遇性命之危已是司空见惯。只是这次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他没能守护住。
白布罩在那团已分辨不出容貌的模糊血肉上,房间里透着刺骨的寒。尼洛站在床前背对着他,二人均不发一语。凉司脱下外套为穿得较单薄的尼洛披上,却听见他的低声细语。
“……母亲,我一定会为您报仇。”
凉司眼神偏离,目中所及的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做得好……。』
二十五年前,他手握着枪跌坐在地。倒地的长发女性气若游丝地说道,她捂着胸口,刺目的红从她的指缝涌出。
那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颜色。
『致 凉司』
二十年前,他找到一封沾着黑色污渍的信封。拆开后只有一张完全被黑污浸染的信纸。
他把那封来自父亲的信丢进火舌,禁不住吸了吸鼻子。
“雨宫、小姐……?”
在混沌不清的意识中,他看见粉发女性抓着镜子残片,刺进她的肩膀。
顷刻间,那种红色染上她的袖管。
——他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
嗖——!
暗处射来的箭矢穿透了雨宫由里奈的心口。
她身体一软倒了下去,他看着满地的猩红,不知所措。
——但是……
嘶啦!!
渡边凉司被台上的异响拉回现实。他疑惑地抬头,他的演出搭档利索地把笔记本道具撕成碎片,并潇洒地往空中一抛。一时间台上飘起了白色的“花雨”。
幕布拉上了,尼洛信步走到台后。当他瞥见渡边凉司有些惊诧的表情时,愉快地笑笑。
“考验你的时候到咯,‘老•爹’。”他用力咬重最后那个称谓的发音。
*
中年男人倚在砖墙边脸色煞白不停喘息,早就没了子弹的手枪被他扔到一边。他松开捂着大腿的右手,手心里满是猩红,汩汩涌出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视野。疼痛在他的神经上跃动,与失血带来的混沌感交战。
结束了啊。他抬起头,头顶上乌云密布,看起来即将有一场暴雨来临。
“——游戏结束了,尼洛。”
当小径入口传来脚步声,凉司如是说,平静地宣告自己的死刑。
尼洛在离他三五米远的地方停下,脸上似笑非笑:“体力不怎么样啊,老家伙。”
“哈哈,托您的福。”凉司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如你所见,我现在一无所有,走近点也无妨。”
尼洛瞥了眼墙角里的ppk,沉默地拔出格洛克18,指向正在苟延残喘的“父亲”。
“……说起来,你母亲的死有蹊跷。”凉司垂下眼帘,“虽然那一度被认定为是敌手为了击溃我们所下的一步棋,但经过调查……与对方勾结的是你的手下。”
尼洛挑挑眉:“哈?老家伙,你因为失血过多开始说胡话了吗?”
“不,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凉司摁住大腿的伤口,以剧痛保留仅存的意识。
“当时你也在场,我亲爱的尼古拉先生。”
话音刚落,巨响在他耳边炸裂,离他脑袋仅有三厘米的墙上多了一个弹坑。这时随着低沉的闷雷,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下,形成细密的雨帘。雨水带着他所剩无几的体温,同血液一道淌了下来。
凉司无力地抬头,刘海和帽檐挡住了尼古拉的脸,加之逐渐模糊的视野,他难以辨认养子的神情。
不,是他曾经的养子,曾与他默契无间的尼洛·加斯特伊兹。
“……来吧,尼古拉。完成你的复仇计划。”
他向他张开双臂,露出慈祥的笑容。
“你想要的真相,就在这里。”
*
“喔,凉司!辛苦啦!”演出结束后,尼洛同往常一样勾上搭档的肩膀。凉司推了推他,继续收鱼线:“辛苦了。”
“凉司,你为什么要自己动手收拾道具?”“什么道具,这是我的所有物。”
“哦~”尼洛若有所思地点头,“哪来的啊?”
“捡的。”凉司头也不抬地答道,用布擦拭起钓竿。
“这都能捡得到?真有你的凉司,万一发生什么状况就不愁衣食了。”尼洛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双手交握枕在颈后。
火焰静静地在壁炉里燃烧。
“我有个问题。”
“怎么?”
凉司放下手里的布,把鱼竿靠在一边的墙,回头望向同屋的搭档。
“……那个时候,请了hitman的人是你吧。”
“而且中途未经商量篡改剧本,带上舞台的枪还是真货……”
“……你究竟想怎样?尼古拉·隐特里希亚。”
“你说呢?我亲爱的渡边凉司先生。”
男人回以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