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除了要上班,要巡逻,还多出了一个要照顾小朋友的任务——抱着小小行李箱的女孩子用帽子遮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站在了他的办公桌前鼓着脸一副生气的模样。周围来往的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小女孩,毕竟看这一身高定穿着来说总不可能是什么走丢的小孩……而加因这样的新人警官又怎么会认识身份高贵上流社会的大小姐呢?
对于
期末作业的强压下艰难写了烟花大会
ooc是我的狗粮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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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伯莎总是能听到一个女性的声音缠绕在耳边,对她说着关于爱情的故事,从贫穷的农家女讲到贵族千金,每一个都有着幸福而又美满的结局。或许作为文学作品,小说一类的来说是非常有趣的故事吧,但是这样凭空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还是会让人感到一丝烦躁。
不过说起来,倒是有一件好事,夏天来了。
对于伯莎来说夏天或许是她最喜欢的季节,可以将她那一衣柜的薄薄裙子翻出来,带上手工编织的草帽,再挎上一个小包,穿着短袜和凉鞋行走在海边。当然最重要的是想给那位看看。
提起那位小警察,是连伯莎的家庭教师都知道的程度了,不过在这一个月内因为两人都忙于工作也没有什么时间见面……说实话,百分之八十都是出于伯莎拉不下面子去邀请对方的原因。
而伯莎最近有一部电影的拍摄正在进行,讲的是一个发生在架空世界的西幻故事,她饰演的是其中作为辅助角色来说最重要的占卜师——“塞尼亚”,在整个故事中起到了串起全局的作用,她为了钻研这个角色付出了很多时间,洛斯塔也替她找了几本和占卜星象有关的书,虽然她只是草草地翻了翻就丢在一旁。剧本中,塞尼亚出场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一旦出场就会有着大段大段的台词,包含着晦涩难懂的词语,还要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更麻烦的是造型,她的长发还不够长,在造型师的帮助上又接了一大把头发,几乎都和她整个人差不多长,厚重的袍子里面是过于清凉的抹胸和灯笼裤。浑身上下都点缀着黄金和宝石,可以说是一个移动的大型珠宝展示柜。珠宝其中有不少是伯莎自己带来,借给剧组暂时使用的。每天都要拖着大概几千克的东西在片场跑来跑去,万幸是她这部分的镜头在一个月内拍好了,剩下主角们的大型战斗场景都要留到七月份开拍,提前杀青获得半个多月的假期让伯莎脸上多带了不少笑容。
只是回到家中后和父母的争吵也逐渐变多,母亲掌控着经纪人,能送到她手上的剧本早就经过了一轮的筛选,剩下的仅仅是一些母亲觉得“适合她”的剧本而已,但是对于伯莎来说不知道有多少讨厌“适合”这两个字,她试图通过自己逐渐变得成熟的打扮向众人发出信号:她已经长大了。
女孩子的长大总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意识到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各个地方发生改变,伯莎害怕的无非是哪怕长大了也会生活在父母的掌心之中,永永远远地住在象牙塔当中。听上去美好的事情却让伯莎完全无法接受,她尝试着自己选衣服,自己编发,离开仆人的帮助是否可以自己进行料理。有的时候伯莎也会思考一些爱情的问题,她对于加因的到底是喜欢还是向往呢,他的独立和自由,就像是广场上的鸽子一般可以自由地来去。很可惜,她并没有可以聊少女话题的密友,最多只能对着家庭教师洛斯塔发发牢骚,绝不表现出自己对于爱情一无所知这个事实。
“今晚我不在家中用晚餐。”伯莎对着女仆说到,“我出门的时候也不需要你们跟着我,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可以吗?”和母亲的再一次争吵过后,伯莎试图冷静下来,坐在梳妆台前编了半天辫子最后冒出了出门走走这个想法。
今天是国庆日,趁着人多,再带点帽子眼镜什么的作为伪装的话肯定不会被人认出来吧,好像还有舞会,是不是可以借着机会……不过仔细一想还是太危险了。伯莎从衣帽间里勉强翻出来一顶黑色的水手帽,女仆梅丽莎看着小主人试帽子有些犹豫地建议到:“小姐,虽然帽子的确可以遮住您的脸,但是……这样的夜晚戴帽子不会很奇怪吗?”
从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可以看到的是正在逐渐落下的夕阳,的确,在晚上带这种帽檐很大的帽子不适合,那么只能用眼镜来遮挡了吗?伯莎很少戴眼镜,鼻梁上的重量让她有些不习惯。
穿上了一身粉白色的吊带裙,外面裹了一件小披肩,长发就随意地散在肩上,用发夹夹起一侧的鬓发,露出了圆润的耳垂。伯莎还带上了一对黑曜石制成的耳环,手腕上也带了手链等饰品,从女仆的视角来说是非常糟糕的变装,只要是对伯莎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会认出来的程度。
不过小主人看起来是非常满意的样子,对着镜子还在试图将长发扎成麻花辫。
“那我就偷偷走了,要是母亲问起来的话就说我睡着好了。”她双手合十对着女仆露出了狡黠的表情。“拜托梅丽莎啦。”说完这句话伯莎就偷偷从楼房的后门,也就是仆从专用的通道溜了出去。
毕竟是节日,街上人来人往的样子让伯莎也兴奋了起来,调动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怎么说她也是一个15岁的女孩,面对这种场景难免会全身心地投入。
“烟火大会是那个方向吗?”伯莎捕捉到了身边情侣说的话。
“大家都往那个方向去了,应该是的吧。”
“今年也有烟花大会啊……去年我还是一个人看的呢。”
那对情侣牵着手说着话的就这么离开了,留下伯莎一个人排队买着冰淇淋,草莓味的冰淇淋球扣在了蛋筒上,舔一口都带着透心凉的草莓味儿。
去年的烟火大会她不在纽约,所以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场面,今年可不想再错过,这么想着的伯莎也开始随着人群缓缓地移动向公园的湖岸边。
人很多,伯莎皱着眉头保护着手中的冰淇淋,这个时候披散的长发就显得有些碍事,可是人来人往地也没有空停下来扎头发。
有的时候,两个人的相遇就是一个个偶尔的因素拼了起来,像是一张等待着补全的拼图一般的,伯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好像是跟着同事前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打招呼这件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吧,再犹豫下去或许对方就会离开自己的视线,到时候想要再找到简直就是难上加难,伯莎一咬牙决定试着喊喊他。
如果在三句话以内没有注意到她的话就马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这么想着。
一——“喂!加因!”
他的头发软塌塌地垂下来,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二——“加因!加因警察!”
他好像在和同事说这些什么,但是看起来情绪并不是很好,发生了什么吗?
三——“警察先生!”
他从遥远的地方,投来了视线,虽然隔着人流但是依旧像耀眼的宝石一般,像是要笑起来的样子。
“加因先生,可以帮我拿一下冰淇淋吗?”裹着外套跑到加因面前的女孩长发有些凌乱,朝着他伸出其中一只手,“嗯?”
“没问题,这点小事。”甜腻的草莓味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去,在加因接过冰淇淋以后,伯莎就用随身携带的发带将长发扎了起来,女孩低着头露出了天鹅一般的后颈,虽然扎出来的成品有些惨不忍睹。
“你在发什么呆呀?”伯莎噘着嘴有些不悦,“你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是怎么,刚睡醒吗?”但是话题一转,她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但是伯莎我啊还是第一次见到加因先生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如果不是人家视力好的话可不能在那么多人之中把加因先生认出来。”
“不过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呢,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了吗?不过伯莎我最近也很努力呢。”伯莎歪了歪头,伸出手却不是为了将冰淇淋拿回来,她将加因耷拉在眼睛前的碎发拨开,凑近了害羞地,小声地说道:“但是我想看着加因先生的眼睛,毕竟这是和烟花一样美丽的事物。”
背后的烟花已经开始点燃,周围的人们也开始沸腾起来,看着烟花射上天空再然后绽放出美丽的花朵,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图案,怦然绽放的烟花却没有吸引加因的注意力,他面前的女孩子比烟花更要接近,空气中仿佛也只能呼吸到她身上的草莓冰淇淋的味道和她的淡淡香水味。
伯莎顺着也拍了拍加因的头,好像不是很有礼貌的动作套在她身上就显得可爱多了:“不管怎么样加因先生也很努力了哦,今天就放松一下吧?”
“虽然人家今天也没有变装什么的,但是让加因先生邀请我在外面跳一支舞还,还是可以的哦。”
“只限今晚。”
没有写到很多蒂亚真的是不好意思!!!!!!
虽然是婆媳八点档但是刹那根本就只是坐在家里远程指挥而已。
*恶毒女人预警
OOC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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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普鲁尔的港口离开的时候没有顾得上身后的战争,只是想着快点,再快点回到南海湾。翡翠湾也被打了下来,虽然可以暂时在那边停留,但是因为轮番的战争,翡翠湾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不适合人们居住。临时下船,沿途打探消息的萨拉都显得有些沮丧,回来和刹那说已经有大批的难民离开翡翠湾了。不知道南海湾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也是一样的状态……那么他们的朋友亲人或许也过上了背井离乡的难民日子。
“别想那么多,翡翠湾毕竟不是我们国家的地方。德……”刹那顿了顿,“我们领主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们和别的国家可不一样……”她对沙马卡兹充满着信心,没有国家的凝聚力会打败沙马卡兹,只要领主存在一日就团结一日,德拉肯那家伙也不会死得那么早吧。
不过最坏的结果她也有退路,作为普通人的刹那早就为自己盘算好了之后的去向,虽然没有亲自前往但是在这片大陆上找一个沙漠或者岛屿,带着金银财宝躲进去十年或者二十年,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出来享受人生什么的。
也不挺好吗,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到。
“主人主人,我刚刚看到有一队精灵也在这附近……”罗萨贴近刹那的耳边小声地说着。“和我们之前见到的精灵不太一样,人数也很少。”她朝着刹那眨眨眼睛露出一副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样子:“已经派卡素丽跟上去啦,但是她不太擅长战斗……”卡素丽是刹那手下在跟踪,藏匿方面的专家,她可以留下只有刹那的仆从和奴隶才能分辨出来的记号。
“做得好,那,去给塔立格传下消息,让他一定要在翡翠湾把那几只精灵给我搞过来。”刹那的指尖挑起罗萨的下巴,朝着她抛了一个媚眼。
『“有钱不就够了吗还要怎么样,要我心怀天下拯救世界吗,我又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药剂师,做不到那么多。如果这个世界动荡到影响到我的生活,那么就离开不就好了。说得简单坐起来也简单得很,我又不是什么核心人物值得特意遣人来抓捕。我的人生只要吃喝玩乐就足以,随心所欲,哪怕再怎么任性也没有配来指责我。”
“而且,有智慧的人的到哪里都不会饿死吧。”』
等到回到南海湾才意识事情的严重性,外部有两个仓库因为战斗被摧毁了大半,虽然放置的都是一些最普通的药品,损坏的部分也不值一提但是依旧让刹那怒气冲天。
而另一个意外则是塔立格,他带着一身的伤出现在刹那的面前。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刹那皱着眉没好气地说道,“如你所见的我现在心情极其不好,一句话说完。”她一如既往地躺在高位。
“我遇到了一个商队,一个从精灵的船只上下来的商队,和其中的领头人打了一架。以及,我的话还没说完。但是一句话内说不完这些信息。”塔立格挑眉说道,“需要继续吗?”
刹那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接着追问下去:“姑且允许你讲完,还有什么更详细的信息呢,如果只是这些的话,信息太少了。”
塔立格顿了顿好像在回想那个人的模样,“那个可疑的商人的身材没有沙马卡兹的人那么强壮,多半不是本国人,而且不管是服饰武器还是战斗风格都不是沙马卡兹的风格,黑色长发黑色皮肤以及金瞳,有些少见的搭配。啊顺带我将他的一只眼睛废了,应该更好认出是谁了吧。”
“以及,那个商队的仆从都对他毕恭毕敬,但是本人的实力大概就这样?逼急了,用了两招魔法所以我才受伤的。”他耸耸肩膀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态度,“整个人的气质,像是领主那种感觉的吧,在高位久了的人的气息。”
“啊……这么说的话,听描述感觉是更加上层的人们,等我去有空去问问德拉肯吧。”
“总之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记得闭上你的嘴巴。给你修整一下的机会,接下来的任务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去吧。”刹那挥挥手让她退下,心里却盘算着怎么用这个信息从德拉肯那边换点好处,欠下一个人情也不错。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可不可以把你身边的女人都给我清干净?”刹那提着裙摆,垫着脚尖从女子的衣服堆中穿过直接到了德拉肯的面前,“这还是白天……”她拖长着尾音表达自己的不满,脚尖缀着的金饰还被不知道是谁褪下的发饰勾住了,她嫌弃地蹲下身子解开。
“哈哈哈,白天夜晚又有什么区别!”德拉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回答道,揽着床上衣服脱了一半的女子并没有想起身的意思,“怎么,你的仆人们都被你摧残到走不了路,还要劳烦你亲自抛来找我?”
“真的是不想和你见面。”刹那冷着脸直接坐上主座,“如果不是有事我怎么会来,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起来。”
“还是说看上了哪家……啊,生气了?”德拉肯露出玩味的笑容,侧头将床榻上的女人打发走了,他很少见到刹那的认真脸。
二人算是青梅竹马吧,从小开始的相遇不是互相调侃就是嫌弃,遇到她一脸严肃的时候也只有一两次,一次是和家族的分裂,另一次是来表达对于他遣送她弟弟去战斗的不满。
那么这次又会是什么事情呢?他换到另一个座位上表示他会认真听。
“我的奴隶,你知道的那个塔立格,在南海湾遇到了一个会魔法的人。”刹那扭头看向德拉肯,“按照他的形容,黑皮黑发金眼,外国人,气质不像是平民,有一队中心的仆从,再加上是从精灵的船上下来,你心里有这样一个人选吗?”
“……”德拉肯没有预料到是这件事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刹那对战争不感兴趣,再怎么发生轰动世界的事情只要没有影响到她的一亩三分地,她甚至都不会给对方一个眼神。
不过说到这个形容……倒是有一个人的形象在他的心里浮现了出来,瓦哈蒂亚的领主不就是这个模样吗,艾瑟戴尔啊……倒不是不可能。
“以及,塔立格废了他的一只眼睛,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报复呢。”刹那补充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概是瓦哈蒂亚的领主吧。”德拉肯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如果需要确认的话只需要确定一下哪只受伤的眼睛就好了,“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没想到你的人做得还挺不错的嘛。”
“我看人的眼光还能有错?不过能让你主动说出这句话真是太好了,刹那我可记住了哦。”她眨眨眼恢复了平时的随性,甚至用上了自称装作可爱的模样,“啊你这边的气味真是让人感到烦躁,香水味……”对于混杂着香水香薰脂粉气味的地方,刹那一向来都不是很喜欢,相比起来她更喜欢草木的气息。
“先走了。”来去都如一阵风似的,想到一出就是一出,德拉肯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习惯了她这种性子,还是在考量这个情报的价值。
『“德拉肯吗,对我来说只是普通的——普通的人罢了,其实我也很想试试看做领主的感觉呀。做了领主是不是可以有很多男人?还会很有钱什么的。开玩笑的啦,我才不想打仗,能让德拉肯欠我一个人情的话下次是不是可以找他要高价呢?新药的话是不是也可以从他那边找几个奴隶来试药呢。”
“什么青梅竹马说得让人好反感,只是普通的路人而已,真的哦。”』
“理由呢?”刹那低垂着眼睑。视线朝着半跪在她面前的塔立格投去,“如果仅仅是,你打不过他们这种杂鱼理由我可不会原谅,不就是几个精灵吗,除了活得长还有什么可自豪的。”
她今日换了一身红色的缀满流苏的裙裳,裙边盖住了脚踝,只露出涂上了深红色甲油的圆润脚趾,从轻薄的布料下隐约可以看到从小腿盘旋而上盛开在她大腿侧的金色莲花。银灰色的长发则被一根绣着繁复花纹的丝带缠绕着垂至脚踝。
一向不善于言辞的奴隶沉默着攥紧了拳,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的主人解释发生的这一切,塔立格作为奴隶本身就应该将主人的命令放在第一位,但是面对蒂亚,他下不去手。他了解他的主人,随性却又残忍,经常一个随意的举动就将人们的性命绑在深渊面前。她口中说的解剖那就必定是真的解剖,用特制的刀子割开皮肤,只是那么轻轻一划就会将血管切断,再用力一点……他及时停止住了脑内的血腥场景。
“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任何处罚都会接受。”他坦然地接受了。
“本想看在你和瓦哈蒂亚那位打了一架的战绩上让你……”刹那轻笑道,“功不抵过,精灵你是必定要抓一只给我来的,处罚呢,你是我手下最能打的奴隶了,我可舍不得你的性命。”
“不过是什么精灵我都不在意,无性的最好,有性别的我也无所谓,或者说如果你能将普鲁尔的那只……是什么精灵来着,领主?”
“好像是叫做诺亚来着?”刹那无意识的用指节敲击着金杯,“把他带回来吧,或者杀了他,你选一个,无论结局是如何我都可以暂时忘记你的小情人。”
“嗯,不要否认啊,看得出来你不愿意伤害他,那么除了恋人没有别的解释了吧。”金杯中盛放着的饱满葡萄被她一颗一颗的衔进嘴中,过后用灵巧的舌头将皮和籽都分开后吐出,“可别和我说……你们是朋友什么的,哪里有朋友可以做到这样呢。”
“唔,所以,他的头或者是他,你带一个回来吧。”
恋人吗,在外人的眼中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吗。他抬起头视线直直地对着刹那:“只要带着他的头来就可以了吗,好,我接受了。”反正对于他来说,除了蒂亚谁都可以,用刀残忍地割下他的头颅再献给自己的主人。
很公平的交易,他觉得。
『“很可笑啊,和精灵相恋什么的。人类的一生在精灵眼中只是一弹指罢了,哪怕现在爱的死去活来,一百年以后谁又会记得你。我吗?我不会和精灵相恋的。如果说真的会有精灵爱上我?那很简单啊,在我死之前先把他杀了,让他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哎,很残忍吗,可是我一点也不希望他在我死后还能快快乐乐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和我一起死吧,和我一起坠入地狱吧。那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能和我一起死呢,我的仆从我的朋友我的奴隶们——”
“没有开玩笑啊,是这样的,你也要和我一起吗?”』
OOC肯定是我的问题!
写了又坏又婊里婊气的刹那【……
对不起呢弟弟本来是要来救你的!
对不起精灵!!!!!!!! 对不起科达姆!!!!
打架剧情请大家接着看科达姆和努坎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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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
“主人……”萨拉半跪在刹那的面前,刚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双手不安地交叉在身前,低垂着头,仿佛有人按着她的脖颈让她无法抬头。
“萨拉的话,直说就可以了哦,不会怪罪你的。”略长的指甲从她的后颈划过,带着像是被刀尖抵上的冰凉感,最后扯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着我——”
平时一直眯着眼带着媚笑的双眼此时不带一点温度,紫金色的瞳孔透露着她此时的不耐烦,会出现这个程度情绪多半都是因为家人——包括那个弟弟。
“主人主人不要这样捏着萨拉姐姐的下巴啦,我来说!”罗萨及时出来缓解气氛,“是多罗迦大人,大人他在翡翠湾战斗的时候遭遇了陨石——呜哇真的好可怕,听说天空都快要被撕成两半了。”罗萨形容的是前几天发生在翡翠湾的那一场战斗,多罗迦和鲁切特带着龙骑士的队伍和瓦哈蒂亚的军队在翡翠湾相遇后战斗,不知道是被谁召唤出来的可怕陨石从空中坠落,死伤无数,不过幸好还是夺下了翡翠湾,而多罗迦在返回王都报告了情况后没有停留,直接前往了下一个战场。
“啧,德拉肯……手下的人就这么几个吗,还是说自己不中用只能靠着手下帮他战斗。”刹那朝着门外招了招手,一只体态巨大的山狮从门外缓缓踏入室内,“那小子……萨拉,宣布下去,境内所有的药店低价出售药物给受伤的人们,如果是替沙马卡兹战斗过的人们……兴奋剂之类那些非卖品也卖给他们吧。”
“至于罗萨,现在替我去收拾行装。”她将右手指上的戒指褪下丢在了地摊上,“从我的库房调一点药去港口。再打包带一点钱财什么的,我们去瓦哈蒂亚走一圈看看啊。”
“能遇到那小子的话是好事,遇不到……”
“就当做是旅游吧。”她嘴角带起弧度,抚摸着山狮毛茸茸的背部心情却慢慢地好了起来,很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吧,阿夏提斯。
+交流+
“努坎帝大人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坐在下首的是同为龙骑士的努坎帝,在南海湾出发前不知道为什么找了上门,刹那对于多罗迦的同僚一向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如果是那一批药物的话,我的仆从已经将药物分散运送过去了——还是说那位又有什么要求?”刹那口中的那位就是沙马卡兹现任的领主——德拉肯,他从刹那那边订购了大批量的药物给他的龙骑士,而多罗迦就是在他的手下战斗。刹那对德拉肯也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虽说是从小就相熟到现在,也能算半个青梅竹马吧,说话的语气却一直都是差得要死。
“再追加一批非卖品。”对方说话的语速缓慢却带着不能拒绝的强硬态度,“是领主决定的,他说,你会卖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以低价。”
刹那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开什么玩笑,她下令对药店的打折是为了方便那些受伤的战士们,而德拉肯这个要求是太过分了,大额量的低价产品几乎会掏空她的库存,入不敷收的这个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
“低价的话只能走这个数。”刹那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是明显少于他们要求的数量,但是这是底线了。作为商人赚钱什么的才是正事吧。
努坎帝的沉默代表了对这个数量的不满意,但是作为购买方他们并没有主动权。
一锤定音。
+转乘+
因为翡翠湾又一次陷入了战争,刹那决定绕开翡翠湾从另一个港口入境,再前往方舟城,之后回来的话也原路返回就可以了吧。
这么想着的刹那却迎来了最坏的情况——多罗迦败了,方舟城被恩索里尔占领了,往前的道路已经被阻断了,但是再从翡翠湾返回的话会遭遇战争的军队。几经商量后最后选择的是从普鲁尔的一个港口西方岛借路返回。
虽然多半是因为刹那心血来潮想去普鲁尔收购一些沙马卡兹本土并不会有的药草,珠宝,首饰什么的。不同于沙马卡兹的豪爽制作,别的国家的珠宝首饰相比起来更加精细和充满设计感。
“主人,请。”萨拉从包裹中翻找出了一条缀着黄金流苏的地毯,铺在了刹那要落脚的地方。
刹那的赤足点在了地毯之上,纤长的羊毛迅速将她的脚背淹没,所有的仆从都低下了头等待着他们的主人下船。
对于很少出门的他们来说这一趟旅行其实已经很满足了,刹那对于听话的仆人是非常宽容的,她有事需要单人出门的时候只会带着萨拉和罗萨二人,其余的仆人都会自由行动。
当然对于刹那来说这是一种打听消息的方式。
她走过地毯后径直坐上了由四个仆人扛着的挂着各色帷幔的轿子,在层层薄纱下的是装饰着金饰的狐皮毛毯。
“启程。”萨拉动作飞快地将东西收拾好后对着众人说道。
+精灵+
“萨拉姐姐,你有没有觉得……”罗萨拉了拉萨拉的衣角小声地对她说,“大家都在看着我们……”
萨拉抬起头向着周围不露痕迹地扫视了一圈。再次低下头:“……罗萨,回去以后你进训练营一段时间吧,如果只是这样的警觉度,你已经不适合留在主人身边了。”
的确周围的人们都在看着他们一行人,毕竟那么豪华的阵仗且一看就不是本国人的队伍无论在哪里都会引起关注吧,只是那些好奇的、迷茫的、羡慕的眼神中还掺杂着一些冰冷又带着警惕的眼神。
是……精灵吗?不,普鲁尔遍地都是精灵才对吧。是因为魔法之类的吗,的确听说了魔法在这里是一个很普及的东西……他们说的话是古语吗?在主人那边听到过的语言。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是一个穿着绿色风衣的精灵,他的脸一半被兜帽遮盖住了,露出的下巴看起来纤细又脆弱,隐约能看到的是被扎成了麻花的白发。他用的是通用语,所以包括仆人在内的一行人都能听懂他的问句。
“我——”罗萨刚想开口解释却看到从重重帷幔之中伸出一只捏着扇子的手,指尖点了点她的方向示意由她自己来解释。
刹那没有拉起帷幔,她意外使用古语回复到:“来自沙马卡兹,仅是路过。”
“想在普鲁尔停留数日后借道返回沙马卡兹。”女子柔媚的声音说着流利的古语,“我知道现在各国关系紧张,但是我只是普通的一个药剂师。”
或许是因为队伍的人数众多又穿金戴银看起来浮夸得很,对方没有迅速解除警戒,只是盯着轿子上那个隐约可见的女性的声音沉默着,像是在思考怎么接话比较好。顿了顿将兜帽取下,露出一张柔和却又分不出性别的脸,那个精灵抿起了嘴角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可否邀请小姐喝一杯下午茶?带上你的队伍。”
“倒也不错。”刹那思量后同意了,在那个精灵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前往了他所说的地方,是一片宽阔的在沙马卡兹几乎不会存在的草地。
普鲁尔和沙马卡兹很不同,刹那在踏入这块土地的就那个瞬间就已经意识到了,周围街上的人们说着不同的语言,哪怕是她也只能听懂其中的两三种。甚至于年龄,他们的弹指间就是普通人们的一辈子。
所以大家会对于精灵那么地看不起吧,刹那看着走在最前头的那个精灵想到,连名字都不知道就会邀请人喝茶……是对于沙马卡兹的戒备还是热心肠到了极端。
他身上有着一股草药的味道,或许和自己的是同僚也说不定,刹那将一把细长的匕首从自己的腰间穿过,很久没有跳舞了啊。
+茶会+
刹那又是按照之前的繁琐的方式下了轿子,为了表达尊重甚至都将自己的面纱取了下来,露出了的真容。屏退了大部分的仆从,只留下了萨拉罗萨二人在身边。
摆放在众人面前的食物大部分都是由海鲜构成的,鱼汤鱼肉什么的菜肴摆了一桌。刹那伸出手的时候萨拉就送上了一杯茶,动作自然连贯一看就是常年养成的习惯。
茶是热茶,用陶瓷的器具盛放着,落座后的二人先是陷入了沉默,然后精灵先捧着茶喝了一口:“虽然抱歉,忘记介绍我自己了。我是科达姆,是精灵的身份,同时也是一位普通的学者。”
“科达姆……先生?”眯着猫眼的刹那撑着下巴带着好奇看着面前的精灵,听闻有些精灵不分性别,面前的这位应该就是其中的一员吧?刹那见过不少风月场面,熟悉男性的气息,但是面科达姆的样子让她第一次有些困惑。真是有趣呢……精灵,好想抓一只回去解剖一下看看。
当然暂时只是这么想想,如果沙马卡兹能夺下这片大陆的话倒是真的可以尝试一下……思维一下子被拉到遥远的地方,回过神来才注意到自己还没有介绍。
“如刚才所说,我来自沙马卡兹。名为刹那,目前是普通的一位药剂师。”刹那思虑了一下继续说道:“一直对存在于普鲁尔的母亲树很感兴趣,这次虽然没有机会看到……下次会有机会的吧。”她刻意在谈论到母亲树的时候用了古语。
“原来如此,刹那小姐直呼我为科达姆就可以了。”对方的态度并不亲近但是敌意也在渐渐减弱,或许是因为谈论到了母亲树。
“如果是想了解一下普鲁尔的风土人情的话还请自便,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会跟着你们。”科达姆做出了决定,即使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的女性也还是尽快送出普鲁尔比较好,“如果能尽快离开就更好了,您也了解各国在开战。战争没有结束前还是回到本土会更安全吧,刹那小姐?”
意料之中的逐客令,刹那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他们本身就没有在这里长期停留的意向,只是刚进入就被人下令驱逐有些不爽啊……但是表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答应了下来,并且表示自己对于药物一类非常感兴趣,希望可以在普鲁尔获得更多的知识。
如果让这个精灵落单的话…………
联系一下周围有没有龙骑士想来搅一搅这一潭浑水吧。
不过,和自己无关哦,刹那喝下了最后一口茶。
+浑水+
指使着萨拉去放飞了那一只鹰,将所有的线索抹去以后留下的只是寥寥几句信息,包含了出发的时间,对方的人数和希望可以来战斗的期望。因为不想露出笔迹的指向,刹那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这一封信送了出去。
当然现在看来,这一切是很顺利的。
在普鲁尔进行了交易后,像是普通来旅游一般的刹那一行人带着货物正准备从港口离开。
空气中传来的奇怪的声音让刹那抿起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被面纱遮盖住了,海浪带来的腥味和海浪声掩盖住了那些声音,但是从小生活在驯龙家族的刹那知道那是代表龙骑靠近的声音。
刹那坐上了离开普鲁尔的船,使唤仆从用最快的速度起航,船只从层层的阴影底下穿过,只是一抬头就可能看到骑着龙,穿着铠甲的沙马卡兹英勇的龙骑士们从云层中穿梭向前,向着那些落单的精灵们冲去。
刚才的那个身影大概是努坎帝吧,靠着背影刹那勉强认了出来。
远离城市的港口,哪怕有军队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集结起来吧。她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捂着嘴笑得开心,虽然那位精灵一路上对她都很照顾。但是国家不同种族不同就是最基本的问题。他为了他的国家将刹那监管起来,那么刹那做些什么作为回礼也没有问题吧。
任意妄为的她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来管,厌恶被看管的脾气一直都忍着直到最后的离开才被彻底地袒露了出来。
她起身,在海域随意地里撒了把毒药粉,看到翻着白肚子死绝了的鱼又觉得很有趣,吃吃地笑着。
+争吵+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千遍,万遍——”刹那的屋内满地狼藉,在她的恼怒之下打翻的珠宝和瓜果凌乱地洒在地毯上,“这个国家不缺你一个人。”
“可是,这是一个能证明我的机会!”多罗迦也挥舞着他的双手,“你不希望吗!那可是真正的机会,我还是领队,你知道领队——”
刹那都没有听完他慷慨的解说,就捡起脚边的手镯又朝着多罗迦砸了过去:“是,你现在可是龙骑士了,还是领队。啊多罗迦大人,高高在上呢,自然是不会再听我这个平民说的话了。”
“女人真是……”他皱着鼻子露出了烦躁的神情,面前这个女人的无理取闹借题发挥和小心眼儿都是从小就领会过了的,如果现在还顶着来的话接下来就会下令叫她的那几个壮硕奴隶,尤其是前段时间刚买下的塔立格,将自己整个丢出去。对,就丢在大街上,盯着众人的目光丢出去。
但是多罗迦又是谁,一个两个都是顺着自己脾气惯了的人,用任性来形容都过于柔和,应该是被称作独断吧。他只觉得所有女人啰嗦又烦人,还擅长撒谎,骗人,作妖,哪怕是自己的老姐也是这个模样,只是他还在勉强忍受。是了,刹那她怎么会理解自己的信仰,明明这是个对古时信仰更感兴趣的一个女人。
“你打的仗,还不够多吗,那些都不算作是机会吗?那个人,那个人说让你带队去别的国家你就去了吗?”因为是药剂师,刹那很清楚多罗迦的身体状况,哪里有疤痕,哪里有未曾治愈的暗伤,如果是在境内还好,她随时都能抓住这小子强制给他上药疗伤,但是一旦离开了她视野所及的范围,她也无能为力。
无助感渐渐淹没了她——刹那深吸一口气,用脚尖将地面上的耳饰拨开,露出可以下脚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走进多罗迦。
“我只说最后一遍,你想好了,从这里出去以后。”
“你要是敢去瓦哈蒂亚。”
“你死在外面,死在荒漠里,死在海洋里,死在天空上。”
“我也不会去找你。”
“就让你横尸野外,被狼咬被鹰啄。”
“再不相见!”
+准备+
龙骑士一旦聚集在一起就会造成强烈的压迫感,他们多数身着闪光的盔甲,骑着颜色相近的飞龙聚集在空中,在即将出行前准备着自己的行头。
“喂——多罗迦,好像有人找你。”从后排有人上前,拍了拍多罗迦的肩膀,“是你姐姐吧?那个美女药剂师?”
“你说的是刹那吗?”他摸着手腕上的坠子,随口地回应着,自从上次吵架以后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面,连来自仆从的传话都没有。
“嗯,是吧,那不是你姐姐吗?”那位略歪了一下头,“就是你经常去的那个药屋里头的那个美女,有这么好看的姐姐真是羡慕,还是说多罗迦你们一家都长得挺好看的。”
“嗯?我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喊老姐是因为习惯。”多罗迦将龙头调转前往了那人指着的方向,“怎么说,女人真的是麻烦的让人头疼,换做我老姐的话那可就是十倍的麻烦,十倍的头疼。”
+远行+
从远处就能看到侧坐在山师上的那个人影,站在了塔楼的最高处向下望着,灰色的长发被风卷起在空中舞动着。
从远处看,或许真的是美人吧,多罗迦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想到。
巨龙煽动的翅膀卷起更强烈的风,吸引了刹那的注意力,她穿着和平日不同的正红色衣装,取下了面纱,露出她那一张被人称赞为美丽的脸颊。
“嗯——我们的龙骑士领队,多罗迦大人愿意来见我这个小平民我可真是太幸运了啊。”刹那嘴上这么说着,却伸出手捏了一把青年的脸颊。腕间的饰品和他额间的金饰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再然后加重语气说出了下半句,“总之,你总该知道这些该怎么用,这样还死在外面的话我真的真的不会再和你见面。”
说完,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布袋,拉开多罗迦胸口的衣服就往里面胡乱地塞进去,也没有管到底他接受不接受,就这样任性地把自己所有的不舍都藏进了心里,用带刺的语言和他道别。
狠狠地推了一把多罗迦的胸口,再也没有任何的话,转身就骑着山狮离去。
“去吧,你的天空……”
“是该比这里更宽广。”
我的男孩离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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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打卡!!!姐弟感情挺好的就是因为天天打架天天吵架
对不起对不起开学第二周作业突然多上去太忙了……
两点画完作业,努力一个小时打了一千字自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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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泡温泉是能让自己放松下来的应对措施,却没想到焦虑随着氤氲而上的蒸汽涌上心间——是为什么呢,精神一直紧绷着经历了连续的三次,不,或许马上就来迎来第四次。
第四次的死人,和第四次的裁判——还是没有习惯被叫做学裁的那个东西。
感觉很累,好像接下来就会遇到让人难以再次积极向上的事情,或许有熟悉的人要死去了,最近这段时间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人对熟人们下手,再然后被剩下的人们在学裁上残忍地揭露事实,最后被那只该死的章鱼处刑,杀死。
不过这样,终究逃不过死亡。
我也会死的吧。
这样的念头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意识到了我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亦或者是下一个凶手,当时和花开院前辈说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说着现在的筹码还不足以诱惑到我,啊,那个啊,其实是假话来着。
对不起啊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从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出去,呆在这里的日子就像是在MC里面挖矿挖到最深处的感觉,抬头一望却发现没有出去的路口,只能在这个阴暗狭小的地方自杀,再然后一切并不会重新开始,没有那个存档也没有再次开始的机会。
这是一个一次性的游戏哈哈,想到这竟然有些好笑。
那么该怎么办呢,一个答案突然在我的脚底浮现,被我踌躇的脚步擦去了表面被外表浮尘遮盖住的模样。
“SUICIDE”
自杀,对,自杀好像是一个最快逃离这个地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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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好像都被热气侵蚀了,意识朦胧之间还在想着自杀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心理状况糟糕透顶,再次醒来的时候随着水分的流失,那个疯狂的念头也消失在了时间里,或许那个念头真的只是存在于烟雾之中吧。
壹成将发尾擦干后就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办公室,不知道那只章鱼是怎么想的,给他把各种文件都复制了一份放置在书架上,基本都是一些案例和可以参考的国外裁判案子,甚至电脑都是可以使用的。
这种熟悉感让他感受到了片刻的安心,但仅仅是片刻,他看到桌前有几份新的文件,带着好奇翻看了起来。
名字和照片都被涂抹得一干二净,但是那几张薄薄的纸是被打印出来的,前几位死者的,死亡报告。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桌面上,壹成的手捏紧了纸,带着不信任和对周围环境的害怕,他迅速地将手里的纸张揉皱,但是又铺平,找到了房间内的碎纸机,塞入。
那些残忍的现实好像这样就可以被撕碎,被拽成了指甲盖大小的方块,丢弃在垃圾桶里。
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并不习惯于这个环境的壹成今晚睡在了自己办公室内的一个休息室里,熟悉的枕头和床垫让他在瞬间进入了梦乡,梦里有人在拉扯着他的脚踝,他的腰带,他的手臂和领带,好像想让他一起坠入那一片黑暗。
不,不……
谁能……………………
帮帮我……………………
先存一下打个卡。
“萨拉,你会觉得很无聊吗?”从屋外传来的庆贺声,呼喊声让刹那的神经淹没,她漫不经心地将手里的戒指取下,对着日光欣赏了一下红宝石折射出的色光,“战争…………”
“不过是我赚钱的好机会吧?”她轻笑着,一举一动都带着慵懒的味道,“……嗯?你怎么不说话?”
“是不敢吗?呼……”戒指被她放回珠宝盒内,而手腕上的坠子却还在叮铃哐当地碰撞着发出声响,“也不怪你们……毕竟这里是沙马卡兹,你们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地方。如果换一个国家,哪怕从这片土地离开一步,你们都会有更……”
萨拉无言地低头收拾着珠宝盒,在被刹那挑挑拣拣后的珠宝盒已经是一片混乱,不同种类的首饰被她随意地堆积在一起。萨拉已经习以为常。
近几日刹那的喜好从纯粹的金饰变成了镶嵌着各种各样石头的银质首饰,甚至于给阿夏提斯戴上了一条红色玛瑙石的项链,虽然阿夏提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是在刹那的安抚下还是勉强接受了一会儿。
萨拉不知道她的主人又在想些什么,只是知道她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今晚,又会是怎样的夜呢。”
她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