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期中作业没写完,人又很崩溃
挤牙膏也挤不出东西
我道歉了(……让我五百字打个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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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人呢?”这句话,沈芙在这十几年间已经说了无数次了,每当她将面前的男人拦下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都会拉一拉他的帽檐,然后的沉默地走去楼梯口,又或者是小院子,或者是转身将手中的猫塞给她。
避而不谈,沈芙倒是很了解他的性子,从小时候,当然指的是沈芙的小时候,这家杂货店就一直开着。
谁也没有想到在钢筋水泥的都市里还会有那么一条小巷子,尽头还会藏着一家小小的无名杂货铺,店主是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男性。经常是用黑色的披风或者卫衣兜帽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沈芙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他那双金色的眼睛。
这应该不会是个普通人吧,沈芙这么想着和他搭话,可可爱爱穿着洋服的小女孩一直觉得自己是十分有魅力的人,至少大家都会觉得她可爱得不行,没有人可以阻挡她的甜甜一笑。
“那,那个……”沈芙用自己觉得最可爱的笑容朝着柜台后的男性问道,“您好!请问您知道这边的路该怎么走吗……芙芙,芙芙我迷路了。”——当然怎么可能迷路,无论是进来还是出去都是一本道,闭着眼睛往前走就可以回到喧闹的大街上。
“……”对方那双眼睛像是可以洞察一切一样,瞥了一眼女孩却一言不发,只是站起身,拎着女孩子的衣领,提着她把她放在了门外。然后伸出手指了指面前这条路,再挥了挥手像是告别一样回到了杂货铺内,随着一声“哐当”,沈芙意识到他把自己无情地丢了出来还加了一道锁。
主题:你是我的可爱狗狗
设定:
沈芙/延续糕点师设定
Agf/妖怪狗狗设定(高加索牧羊犬)
私设:种族到了成年就会稳定体型和外貌
10岁-18岁(成长)25岁
字数:11268
读前预警/没有R18内容但是会有部分肉体接触
充满了没养过狗的人对养狗的揣测
充满了没做过甜品的人对甜品的猜测
会有OOC
感谢鹤鹤陪我捋剧情!
沈芙上周刚刚搬了家,秋天的时候她的甜品店正式开张了,随之而来的是每天花费将近两小时的通勤时间。仅仅过了一周她就有些厌烦了,试图在甜品店的周围找到一个合适的住处。
正好,一位国外的朋友在出租她的婚房,地段合适,位置优越,位置在十一楼顶楼因此还附赠了一个小型花园。价格的话也还在沈芙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决定租下这间房子耗费了三天,搬家用了两天,所以在初秋一个微冷的清晨,沈芙关闭了手机上七点的闹铃,稳稳当当地睡到了九点钟。
起床,洗漱,化妆,换衣服,一切都照常,这本来就应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的早晨,在吃过早餐之后她就应该挎上背包,前往甜品店进行今天的试作品工作。只是在她经过客厅的时候隐隐感觉到脚底吹过的一阵冷风,在门窗紧闭的家中显得过于唐突,转念一想大概是因为通往花园的门没有关紧吧。
这个小区的构造都很有意思,两户中间围绕着一个小花园,也就是说楼顶除了她可以在花园中散步以外对面那户人家也是拥有花园的一部分使用权。这么说起来她根本就没有见过邻居,昨天带着自己做的饼干上门想和邻居见见的时候,站在门外按了足足十分钟的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
还蛮奇怪的,晚上八点不在家的职业……沈芙边想着边在玄关把高跟鞋脱了,赤着脚进卧室,想着看看说到底是哪里的问题,隐约记得早晨的时候自己明明只是在阳台上收了件衣服,好像并没有开窗……只见阳台的门不知道为什么被移开了一条缝隙,拖鞋却整整齐齐地收纳在鞋架上,而冷风的源头是被打开的花园门。
因为搬入得比较匆忙,沈芙本来想在花园和阳台之间再加一道保险门,至少不是那么薄薄的一扇玻璃门。她伸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没怎么打理过杂草丛生的小花园。对于沈芙来说园艺并不是那么让人感兴趣的事情,她本来的设想是请专人来打理这一片花园,然后在草地上放一个秋千,木桌什么的,这样布置以后可以用来拍一些料理视频。而对面邻居家的小花园看起来像是精心打理过的样子,肉眼望过去可以看到一片绿意,只不过占了很大面积的是一片草地。两个小花园之间用的是栅栏遮挡,房主原本是想在花园里搭建一个阳光房从而隔开两户人家,但是后来因为违章建筑被叫停了,导致这两家之间目前处于跨一脚就可以入侵对房价中的情况。
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沈芙想着将阳台门锁好就可以准备出门了,却没想到脚底窜过来一只毛茸茸的动物——是狗。一只红棕色毛发的小狗在她脚下绕着打转儿,毛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被丢在花园里过了好几天的样子。饶是沈芙这种对动物没有特别感情的人也被这只小狗的模样可爱到了,它看起来圆圆滚滚的,迈着小短腿不肯离开沈芙的身旁。硬要说的话,沈芙蹲下身子揉了揉它的长毛,这,好像熊啊。
会出现在十一楼的话,应该是邻居家的狗吧,沈芙张望着对面的阳台企图找寻到主人的一点信息。只能看到被关上的阳台门和空无一人的卧室,再然后就是放置在花园里的一点狗狗玩具之类的。
“这样的话只能联系物业了……是跑出来玩结果进不去了吗?”沈芙抱起小狗,同时拿出手机给店员发了几条微信,先是说明了现在的情况,今天应该会晚一点过来,再然后打通了物业的电话。
物业那边的小姐客客气气地说道:“您说的是1101的业主是吗,我们这边显示他没有登记任何宠物。对,联系方式的话我们也可以给您,只不过对方好像不是中国人。”言下之意,没有登记过的宠物不归他们管。
“这样,谢谢。”沈芙挂了电话后看了眼记录下来的电话号码,尝试着拨了过去,在九声响铃后出现的是冷冰冰的机械女声的提醒。
普通地打不通,她叹了一口气开始尝试在微信里搜索对方,很遗憾地搜索不到。看起来应该真的是外国朋友吧,连微信都没有注册的话……实在没有办法,沈芙最后给对方编辑了一条类似于“您的狗在天台,看您不在家我先养养”类似的短信,只能期望对方早点看到了。
倒是这只狗狗看起来已经在开始熟悉她家里的环境了,从阳台跑进卧室,带着泥巴的脚掌结结实实地给沈芙的毯子踩上了四个爪印。沈芙连忙冲过去把它从地摊上抱了起来。哭笑不得地看着地摊上的四个脚印,琢磨了一下决定先将这个小东西给冲个澡清洗一下。
只是她没有照顾宠物的经验,先把小东西丢进浴缸,然后自己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蹲在浴缸旁边搜索着该怎么给小狗洗澡。沈芙一时半会儿买不到狗狗专用的香波,只好从柜子里找了一块羊脂皂,她的潜意识里觉得能给婴儿洗澡的东西肯定也可以给狗狗洗澡。
百度经验上写了,狗狗其实都喜欢玩水,尤其是适当的水温下释放天性。沈芙先拿着淋浴头在浴缸里放水测试水温,她又潜意识里觉得狗狗适合的水温就是她适合的水温,就这样调到了她最舒适的水温以后从狗狗的背部开始往下梳理它的毛发。
刚才看着圆滚滚毛茸茸的一只,在打湿了大部分毛之后露出了它本来的大小,看起来非常袖珍,肉眼测算也觉得应该是只才几个月大的幼犬。沈芙心里一边埋怨着主人不负责任一边用肥皂给它打上泡泡,而狗狗也只是乖乖巧巧地蹲坐在那里,一没乱动二没玩水。
在梳子捋过脖颈处的毛发的时候,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吸引了她的注意,狗狗的胸前好像挂着一个类似牌子的东西……刚才一直没发现是因为被浓密的长毛给遮挡住了,牌子上写着一串她并不认识的英文,开头字母是“A”。
“是名字吗……”沈芙替它解下链子放到一旁,继续开始为狗狗搓澡,努力控制着水流让它可以不流过狗狗的眼睛。在清洗完毕以后就是吹干了,沈芙家里只有一个自己常用的吹风机,但是吹那么一小只狗狗也是绰绰有余。
她用一块干净的大毛巾包裹着它,从浴缸中捞出来然后抱着坐回沙发,右手握着吹风机,左手在它的头顶和身体上轻轻地用毛巾擦干水分。
“提问,养一只狗狗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沈芙之前发给朋友的微信终于有了回复,她的朋友虽然没有养过狗但是有丰富的替朋友养狗的经验:“狗粮,狗窝,还有牵引绳和小玩具之类的吧……”
“那如果我不知道这只狗狗年纪到底多大的话……可以随意买吗?”
“你连狗狗年龄都不知道的话,是不是连种类都不知道啊,因为看照片好像不是国内比较多的宠物狗类型。还是送到宠物医院确定一下种类比较好吧,不同狗狗的饲养方式应该也是不一样的。”
“这样,好像我家楼下就有类似的宠物店,我待会带过去看看。”
“等等,周二哎,你不上班吗小店长??”
“……晚,晚点去。”
沈芙蹲在玄关朝着小狗伸出手,示意它跟着自己出来,因为没有牵引绳的原因她考虑了一下想用便携式的推拉菜篮用来运输它。小狗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抗拒出门一样,在门口的地毯上埋头蹭来蹭去,打着圈圈摇尾巴。
沈芙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叹了一口气,再不抓紧时间出门的话连下午上班都赶不上了。她只好抱起小狗塞进菜篮里,然后抓着手机和钥匙急急忙忙地出了门,还没有忘记从浴室里带出来的那个铁牌。
楼下的确有一家宠物店,之前路过的时候还被店员小姐姐拉着喂猫,让沈芙印象深刻极了。她推门进入宠物店,转身来迎接她的正是上次那位店员小姐姐。
“我家花园里进了一只邻居的小狗,现在联系不上邻居就只能我来养个几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来过这边。”沈芙边说边从菜篮里抱起小狗,从背后提着它的前爪,这个时候它毛色略浅的肚子就这么直白地呈现在众人面前。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不习惯这个姿势,狗狗挣扎了一下最后被沈芙放在了柜台上。它朝着店员露出了凶恶的一面,不肯往前迈一步。
“哎呀让我看看,唔,唔,是很少见到的品种呢!”店员小姐姐拉过狗狗的爪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起来对我敌意很重的样子,也正常啦,高加索牧羊犬就是这样的。”小姐姐还掏出了ipad给沈芙看了看高加索牧羊犬长大以后的模样。
“……高加索牧羊犬?”是沈芙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种族,她抓了抓狗狗背上的厚厚绒毛想起来了那个挂坠,“我这里还有一个挂坠,不知道和它的身份有没有什么关系。”
沈芙掏出了那个挂坠,把带有文字的一面给店员看。
店员小姐姐在ipad上点来点去搜索了一番最后说道:“应该是名字哦,这本来就是前苏联时很流行的狗狗种类,所以这个名字是个俄文名字来着。”
Google翻译用很标准的俄语读着这个名字:“Агафон。”
“用中文来读的话应该就是类似于阿加丰,阿嘎丰之类的吧……?”店员小姐姐歪着头给出建议,“长毛狗的话照顾起来还蛮麻烦的,不过幼犬的话稍微好一点!小姐姐是第一次养宠物吧。”
沈芙点了点头,把试图踏出柜台,一只爪子已经在边缘试探的阿加丰捞了回来:“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短期的饲养的话可以给我准备一点简单的东西吗?”
“没问题!”店员小姐姐顺手又摸了一下阿加丰的头,被它虎着脸瞪了一眼后才不情愿地收回了手,“它看起来好凶啊, 都不会笑的样子,不过这也是高加索牧羊犬的特点吗应该说。”
店员的动作比想象中麻利,仅仅用了二十分钟就把从狗窝到狗粮都给沈芙配备好了,刷了二维码付钱以后还帮她一起扛到住所。
“多谢了,之后可能还需要麻烦你……”沈芙把阿加丰放到玄关口,让它自己在客厅和新小玩具玩,“不过真的对我的邻居没有印象吗,如果他带着宠物出门的话。”
店员琢磨了一下确认到:“以前我们没有见过这种狗狗哦,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它。而且这种狗在国内可以说是非常稀有……您路上提到的物业说您的邻居是个外国人,我猜应该是俄罗斯人吧!”
“也有道理,算了我到时候再打电话试试看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沈芙朝着她微微鞠躬表达了谢意,然后将冰箱中之前准备好的泡芙拿了一盒出来,“一点谢礼。”
“多谢~!”店员小姐姐抱着泡芙美滋滋地离开了,留下沈芙和阿加丰两人。
阿加丰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些小玩具毫无兴趣,独自窝在沙发上望着窗台,好像比起其余的幼犬来说它格外的安静。沈芙花了一点时间把东西布置完以后时间也走到了将近午饭的正午,她看了看微信上的工作群聊里决定先去店里工作,哪怕是店长也有每天要完成的任务,尤其是下午这种外卖最忙的时候。
沈芙给阿加丰开了一袋狗粮,倒在狗盆里然后揉了揉它的长毛,把它从沙发上抱下来放在狗盆前示意它可以享用自己午餐了。狗盆是长方形的,一侧放着狗粮,另一侧是水,阿加丰一头扎进狗粮堆里就没有再抬起过头。
“虽然觉得也听不懂……算了,阿加丰,我要去上班了,等我回来大概是晚饭期间吧……”沈芙跪坐在它身边,一边揉着它颈后的毛,一边轻轻像是在交代一样说着话,“啊差点忘了,这是你的狗牌。”她温柔地将链子扣在了之前取下的地方。
“那我就出门啦。”沈芙再次踩上高跟鞋,朝着阿加丰的方位挥了挥手告别。
“芙芙姐今天怎么又迟到啦——”从后面匆忙进入料理间的沈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和她比较熟的师师打趣着,“快来帮忙,师傅们都来不及了。”
沈芙开在CBD的这家主打高端路线的“Petit Four”甜品店意外地受欢迎,尤其是在周围的上班族之间,都很流行在中午出来吃饭的时候打包一份甜品回办公室好好品尝。而每一个来到这个商业中心的客人们都会考虑说要不要去PF家吃一份甜品,好好地放松一会儿再继续购物。当初在装修这个甜品店的时候,沈芙特意把二楼隔成了一个个的小包厢,确保了客人们的私密性,窗口做成了落地窗,通过光线的折射原理让每个隔间都能享受到阳光的美好,而一楼则是一个适合多人落座的大厅和陈列甜品的地方。
虽然在装修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是总归店成功地开了起来,也渐渐在周围打出了一些名声。
“芙芙姐,今天有两个指名你来做的甜品……我看看,一个是之前定好的水晶柠檬蛋糕,还有一个是,刚刚收到电话预定的润如玉,要求是做成六寸那么大。”负责前台收银和经营各种账号的是今年刚毕业的武素素,虽然年纪小学历也普通,但是是一个非常擅长运营自媒体的熟练工。
两个今天特制的蛋糕都是当季的新品,水晶柠檬蛋糕主要用的是糖渍柠檬,新鲜的柠檬汁、浓香的蛋糕体,色泽明丽,恰到好处的酸味在口中弥漫,柠檬的清香会带来轻松愉悦的心情。而润如玉这个名字带给人的感觉和甜品的味道完全一致,佛手柑风味慕斯搭配红茶Q弹顺滑,佛手柑优雅的芬芳、红茶独特的风味在口中蔓延,洁白如雪,口感清爽。[ 甜品来自:https://www.sohu.com/a/314732657_635187]
都不是什么费时间的甜品,需要的材料也在前几天都处理好了,现在的目标就是在下午五点前将两个蛋糕制作完成的同时,帮料理间的其余师傅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沈芙的时间也就这样伴随着工作过去了,直到客人来取蛋糕的时候才猛然发觉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丢在家里的阿加丰估计也肚子饿了吧。这才急急忙忙地清洗干净,和店员们嘱咐了一通后冲回了家里。
没有想到养狗的第一天就让狗狗饿着了,沈芙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又想起是不是有那种叫做自动放食器的东西,早点买一个的话万一遇到一些没办法及时赶回家的情况也不担心了。
上楼的时候她在电梯前等待的时候碰见了住在十楼的一家人,之前也特意去打过招呼,这次一见面他们家的小儿子就拽着沈芙的衣角和她聊天。“姐姐姐姐,你之前给我们的甜点真的好好吃啊!”小男孩眼里放着光和她形容着。
“啊对了,徐姐,我问问,您见过和我一个楼层的住户吗?”沈芙突然想起来顺带问了问,这家人在这里住了快三年了,总会遇见过一次两次的吧。
徐家太太费了点劲儿去回忆,但是总算有了一点靠谱的信息:“好像见过几次,记得是个高大的红发小伙子,脸还蛮外国人的。”
“这么说的话我也见过一次。”男主人也接了话,“看起来很冷酷的模样,我对他打招呼他只是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多谢二位了。小朋友如果喜欢吃甜品的话,我下次做了再给你们家送一点。”沈芙抿着嘴笑,揉了揉小男孩的头顶。
十楼到了,和一家人道别后沈芙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能确定对面住着人就好,或许是有急事出门或者被困在什么地方了。也幸好自己早上去花园看了看,不然这个小家伙如果在花园里冻上个几天肯定会生病。
“我回来了。”沈芙拉开大门,将包包随手挂在鞋架上,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踏入了房间。本以为阿加丰应该会迎上来,没想到在客厅没能看见它的身影,再往房间里走的时候看到它蜷缩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熟。
沈芙笑着想将它抱起来,刚刚凑近伸出手的时候异变发生了,这一幕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范畴——躺在床上的阿加丰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是一个散乱着满头红发的男孩,身上不着寸缕,保持着侧卧的姿势蜷缩着,而因为沈芙刚才的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只有半个手掌的模样。她的呼吸就这样不受控制地打在了男孩子的脸上,让他搓揉着,睁开了那一双银色的眼睛,朝着沈芙迷迷糊糊地望了过来。
“……谁?”他的声音带着儿童的稚嫩,语调平平,和他的表情一样平静,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是完全听不出这句话的结尾是一个句号。
沈芙被吓了一跳顺势往后退了几步,最后一头撞上玻璃门,捂着头痛苦地蹲了下来。
“你是谁。”男孩从床上扯了一块摊子随意地缠在身上,三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再次发问。
沈芙面色惶恐,一是无法理解狗狗变男孩这件事,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孩,三是在犹豫要不要报警,迟疑片刻才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道:“……阿加丰?”
男孩皱起了眉,看起来对现在的场景也不是很能理解:“阿加丰是我的名字,你又是谁?”
“我……我是……”沈芙顿了顿,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介绍自己,“我叫沈芙,住在XX花城X幢1102,如果,如果小朋友你是住在对面的邻居的话,我们就是邻居。”
“……邻居啊。”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我也理解了,出了点意外,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被困在了家门外。”
“那,那你要怎么办呢……”沈芙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早知道阿加丰不是普通狗狗的话她绝对绝对不会把它带入自己的屋子里,哪怕是小男孩她都觉得有些无法接受,“现在是人类的话应该可以打电话叫物业来开门的吧……”
“……我不是这个样子的,算了,人类,我现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直到我恢复正常体型以后再叫人来开门。”阿加丰将搭在肩上的毯子又绕了一圈,“钱我会付的,这里有次卧的话暂时让我住一段时间吧。”他非常自然地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就这样拖着毯子走进了一片崭新的次卧,在床上躺了下来。
“等,等等,一段时间指的是……?”沈芙连忙追了上去,扒着门框问道。
“我想想……”他侧身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脸颊琢磨着,“大概一——”话音未落他又变回了一开始的那只小小狗狗,被困在厚重的毯子中,停顿了两秒以后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沈芙沉默着看着面前的场景,看着小狗被毯子覆盖着左突右撞始终找不到出来的路径,最后无奈地上前把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但是同时她也意识到了,面前这只快乐地咬着她衣袖的小狗和刚才出现的男孩好像不是一个年龄的。小狗显得更加活泼可爱,但是刚才的男孩让人感觉到了不符合年龄的老沉,或许二人的记忆不是共享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倒是还可以接受,毕竟小男孩看起来没有办法自己控制变身的时长和契机,那么现在暂时当做是养了只狗和偶尔放血会回家的儿子也暂且还可以接受。
刚才他提到了什么一,是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沈芙有些头疼,虽然变回了狗狗让人觉得安心多了,但是把话说完再变回来不好吗。
埋怨归埋怨,她还是认认真真地给狗狗准备晚餐,再给自己临时做了一顿简易的低脂餐。筋疲力竭又充满了意外的一天就这样进入了夜晚,因为夸下海口说要给楼下的那户人家送甜品,所以沈芙干脆趁有空做一点充满试验性的甜点。
适合男孩,适合家庭的,充满活力的当季甜品,沈芙将长发扎起,在背后盘成一个丸子头,细致地洗了一边手后打开冰箱,确认有什么材料可以用到。她的那个朋友原本也是一个厨师,所以一百多平的房子里有一个设备齐全的将近二十平的厨房。
如果是给孩子准备的话,达克瓦兹说不定会很适合……?不仅最近风很大,而且技术含量上比马卡龙简单多了,是今晚九点前就可以做完的甜品,而且可以搭配不同的内馅,符合多种人的口味。沈芙在草稿本上画了一下自己想要的模样,除了普通的馅料以外她非常想做一个苹果流心巧克力馅的达克瓦兹,毕竟提起秋天那就应该吃苹果!正好,厨房里也有当季苹果。
依旧是非常简单的打发蛋清然后加入杏仁粉,然后用专用的模具挤在烤盘上,大概做了两盘总共24个,送入烤箱之后就开始准备内陷了。本来想着是做一个蜜桃馅的,可惜家中的蜜桃还没有软烂到足够甜的程度,沈芙只好退而求其次,用抹茶做了其中的一个内陷,剩余的则是用捣碎苹果加上足够的白糖熬制而成的糖浆。在成功出炉的两片外壳上郑重地挤上普通的奶油和巧克力奶油,再在中间挤上苹果酱,周围撒上一点抹茶粉或者是巧克力豆。非常简单又好看的达克瓦兹就这样完成了。
外表上看起来达克瓦兹像是饼干一样的甜品,实际上入口相当松软,外壳既有饼干的香脆,也有杏仁粉的香甜。她用店里的甜品盒装了六个,给十楼的人家送了过去,自己边工作边吃掉了一个,剩余的五个她考虑明天带去给店里的员工试吃一下,如果大家都觉得味道不错的话可以考虑作为秋季限定进行售卖。她简单地包装了一下将剩余的达克瓦兹放在了冰箱的冷藏格里,就去洗漱休息了。
早起,沈芙差点忘记自己家里还养了一只狗,穿着一件堪堪到大腿的睡衣就要走出卧室,刚扳动门把手的时候才恍然想起,只好在衣帽间里先把衣服换好。
走到门外,阿加丰还在绕着她的脚打转儿,一会儿咬着她的裤脚一会儿把沙发上的坐垫扯下来。看起来这小家伙昨晚是在沙发上睡的,买的狗窝好像没有得到它的青睐。沈芙一边刷着牙一边走向厨房,却发现了一场惨剧后的事故现场。昨天好好地放在冰箱里的达克瓦兹被人拿了出来,总共五个被吃了三个,剩下的两个也都被咬了一口甚至可以看到牙印。
沈芙都不用去思考是谁造成的,低头看向脚边的小狗就了然,但是怎么可能对着狗狗发脾气呢。明明是另一个他做的坏事。她蹲下身子揉了揉阿加丰的头顶,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没想到那么冷冰冰的男孩也会对甜品产生兴趣。
收拾了一下厨房她就准备出门了,今天的主要任务还是去店里进行秋季限定甜品的试做,再找店员试吃,研发新品的日子总是非常痛苦却又让人雀跃。
一周时间过去得非常快,沈芙在家的时间也基本上只有晚上,白天给阿加丰的三餐都用的是自动喂食器,轮到了晚上会给它拌一点肉糜之类的尝尝鲜。那个男孩也很少出现,沈芙猜测基本都是夜间才会短暂地变回去,因为每天早晨起床都可以见到凌乱的厨房或者是没有关闭的电视机,偶尔还会看到湿漉漉的浴室。早晨起床变得异常有意思,有的时候是阿加丰的重压把她强迫叫醒,有的时候是它拱来拱去硬要和她一起睡,偶尔会有安静的早上,那多半是因为半夜玩疯了的阿加丰睡得太沉了。
哪怕是周末沈芙也是一个要上班的可怜人,她摸着枕头下的手机却感觉到今天的被子异常地沉重,闭着眼睛一边琢磨着是不是给阿加丰每天喂得太多了一边试图把被子从阿加丰的身下拽出来。
拉,拉不动……怎么回事?沈芙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发现身边并不是那只可爱的小狗狗,而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青年,很明显可以看出是阿加丰的成长体,毕竟发色到脸的轮廓都能看出那个男孩子的模样。
头发比起十岁的那个时候要显得整齐多了,散落在肩膀和床单上,而面孔也成熟多了,男性的线条呈现了出来,如果在高中的话肯定会是校草级别吧……这么想着沈芙拉扯床单的动作停了下来,如果他在现在醒来的话应该会是多么尴尬的状态。
沈芙从床的另一侧小心地下了床,拿着内衣和裙子在衣帽间换上了今天的衣着,因为天气渐凉所以她把自己的毛衣都翻了出来。这件毛衣的背后是用丝带缠绕捆绑起来的,之前为了穿上方便都松开了,现在就不得不自己一点一点把交叉的部分整理出来,最后打成蝴蝶结。
低处的蝴蝶结她还可以够到,最后的那个对她来说有些难度,沈芙将长发全部顺到一侧,尝试通过镜子来看自己是否成功打出了好卡的蝴蝶结。
“需要帮忙吗?”一道男声突兀地响起,阿加丰穿着一身普通的家居服出现在了衣帽间的门口,他看着沈芙艰难地折腾着出声问道。
轮到沈芙纠结了,她并不知道是否应该接受这个帮忙,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接近PF的开门时间,她决定让阿加丰帮个忙,毕竟只是给衣服打个蝴蝶结而已。很,很普通的事情嘛。
阿加丰得到首肯后靠近了她,低着头,从她的手中拉出两根缎带,不是很熟练但是非常专注地打着蝴蝶结。沈芙的一只手勾着头发,另一只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甚是无聊地抠着衣角,一心希望他可以快点结束,一个蝴蝶结都要打到天荒地老了吗。
阿加丰好不容易才把其中的一个环从另一个环当中穿出来,最后打成了一个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成功的蝴蝶结,如果不算花了快两分钟的时间的话。
“你,你今天自己解决一下午饭吧。”沈芙又是匆忙地提着包坐在玄关穿鞋,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加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要接触,“如果又变回狗狗了的话,我,我让喂食器自动喂食的。”
她看着懒散地站在门口的男孩,不,现在应该说是少年,身上穿着的略显松垮的家居服是她父亲的,而头发用黑色橡皮筋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一把,配合着无表情的脸,像是什么电视剧里的年下小狼……停!沈芙,你不能再想下去了。你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来得及发生。
沈芙捂着脸落荒而逃,留下阿加丰不解地站在原地,过了会儿又开始从冰箱里掏东西吃。
沈芙现在大概琢磨出了阿加丰的变化规律,随着时间的流逝应该会逐渐从幼年体长到成人,也就是十楼住的人家口中的身材高大的男子,而变化的时间现在来看是在逐渐变长。从之前的只是晚上到了现在早晨也会维持部分人形来看,可能之后会遇到更长时间的变化……在这一周的相处之中沈芙对于狗狗的感情好像更深一点,但是每次看到人形的阿加丰都会为之惊艳。
上班的时候完全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件事情,下班后在厨房里做着新的实验点心的时候思维却跑到了十万八千里外。脑海里都是早晨看到的那一幕幕场景。
意外发现自己原来是颜狗属性吗,虽然人家的脸的确很好看,也不至于每次看到都会心动一下吧!这样说起来的话意外期待最终会是什么样的,会更加硬朗一点吗,头发会变短吗?沈芙脑海放空,手底下就没有控制住,打蛋器频繁触底撩出星星点点的奶油溅在衣袖上,胳膊上,甚至有一些奶油滴落在地板上。
“啊糟糕……”她脱下手套,从桌下拿出一张湿巾试图将奶油擦拭去,可是就算再怎么救急,衣服上的那股浓郁奶油味道依旧存在,“都多大了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沈芙蹲下身,处理地板上的奶油,突然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不,是人,凑了过来。他靠得非常近,从挽起的袖口处闻起,鼻尖耸动着好像在评判着奶油,最后舔了一口,将沈芙手腕上那一滴没有擦去的奶油带走。沈芙惊吓中又被手腕湿润的触感给,小小地拨动了一下心口的指针,跌坐在地板上看着阿加丰面无表情地对奶油进行着评价。
“味道不错,什么时候可以做好。”明明是在说表扬的话却被他硬生生说出了冰冷的感觉,“我饿了。”
“啊……啊,这,这……这……”沈芙的语言系统已经被一拳击得粉碎,断断续续地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快,快好了。”烤箱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发出了一声“叮——”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今天晚上要做的其实是一家在日本很有名的店的招牌甜品,Ambroisie,沈芙本来是想做出来给自己拔草一下的,实际上就是一个开心果海绵蛋糕,刚刚烤箱完成的就是海绵蛋糕的部分,而她因为自己更喜欢奶油的味道所以将蛋糕外覆盖的巧克力换成了奶油。
接下来的只要把打发调整好味道的奶油均匀地涂在小蛋糕上就可以了,非常简单的步骤沈芙却频频出错,不是涂得太厚就是涂出界,最后呈现在面前的是两个长得非常一般的甜品。
“吃吧。”沈芙逐渐找回了自己的脑子,把小圆盘往盘腿坐在沙发上的阿加丰面前一放就匆匆离开,除了生硬的两个字和满屋子的糕点香气以外没有任何留下。
“……好玩。”阿加丰喃喃地说道,盯着卧室房门的银色眼睛里划过一丝像是找到猎物一般的兴奋雀跃。
沈芙突然开启了躲避战,努力避开每一个会和人形阿加丰相遇的时间段,每天上班拖到十点以后,回家以后也会在九点之前把自己丢进房间。她告诉自己只要熬过这一周肯定就可以把这尊大佛送走了,只是没有想到那一天来得好像有些快。
是一个午后,沈芙今天做完了预定的蛋糕决定给自己提前下班,庆祝一下这一单大生意的圆满完成。婉拒了店员们的晚饭邀请,她一个人回了家。
本来回家以后是很放松的时间,她可以自己去做一些快乐的事情,一个人吃炸鸡,一个人喝酒,还可以在楼顶花园里看着日落月升,或者把音乐放到最大然后看书。
但是因为想避开人形阿加丰,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自己的事情了,今天提前下班的话不仅不会撞上他,应该还可以和可爱的阿加丰玩一玩。她有些馋狗狗那柔软的毛了。
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异常地安静,阿加丰不在客厅也不在卧室,可能又跑去对面花园玩了吧。之前的确有过一两次它自己跑出去玩的经历,到了晚上就会乖乖地回来,所以沈芙也没有太担心。
她想着趁这个时间不如难得地来泡个澡吧,翻箱倒柜找出了去年买的星空浴球,长发也用可爱的发夹夹了起来,褪下脖颈之间的饰品,耳朵上的耳钉。先换了一身比较轻薄的睡裙,然后从衣帽间找出带着兔耳朵的毛绒睡衣,抱着一篮子自己的换洗用品进入了主卧的浴室。
但是好像哪里不对,浴室的灯开着,帘子也拉着,沈芙打开门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直到帘子后传来拨弄水花的声音。
“…………阿加丰?”沈芙不知所错,只好先喊两声,“是你在洗澡吗,那也和我说一声比较好?”
“没事,我洗好了。”从帘子后传来的是男性的声音,挂在浴缸侧面的擦干毛巾被扯过,而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水珠砸落水面的声音,“正好你回来了,手机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沈芙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区别,她翻找着化妆品随意地点头:“可以,我手机放在外面,密码是182727,你用就……可……以……了。”
最后半句是因为面前的光线突然变得暗淡,她有些看不清浴球的使用说明只好抬头看看是什么原因,这就看到一个如别人口中描述的高大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红色的头发工整地扎在脑后,胸前挂着一个银牌,再然后是赤裸的上半身和被毛巾松垮围住的下半部分。
沈芙一下子僵住了,她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东西扔了逃出浴室,锁上了门,再逃出衣帽间,乱七八糟地一路踩着衣服逃到最终的目的地床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惊慌地喊着,也不管自己在说什么话总而言之现在就把自己当做一个蘑菇。
一个刚刚看了成年人身体的蘑菇。
“……没有合适的衣服。”阿加丰的语气带着一股这明明是你的问题的态度,“我可以回家了。”
“早点回家!手机电话自己打给物业!”一个抱枕从卧室的门丢了出来,阿加丰捡起抱枕放到沙发上。
“其实之前一直没有和你说。”
“说什么!”
“我家的门,其实是密码锁。”
“?????”
“所以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下次也欢迎你来我家洗澡。”
“滚!!!!”
END.
加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除了要上班,要巡逻,还多出了一个要照顾小朋友的任务——抱着小小行李箱的女孩子用帽子遮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站在了他的办公桌前鼓着脸一副生气的模样。周围来往的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小女孩,毕竟看这一身高定穿着来说总不可能是什么走丢的小孩……而加因这样的新人警官又怎么会认识身份高贵上流社会的大小姐呢?
对于
期末作业的强压下艰难写了烟花大会
ooc是我的狗粮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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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伯莎总是能听到一个女性的声音缠绕在耳边,对她说着关于爱情的故事,从贫穷的农家女讲到贵族千金,每一个都有着幸福而又美满的结局。或许作为文学作品,小说一类的来说是非常有趣的故事吧,但是这样凭空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还是会让人感到一丝烦躁。
不过说起来,倒是有一件好事,夏天来了。
对于伯莎来说夏天或许是她最喜欢的季节,可以将她那一衣柜的薄薄裙子翻出来,带上手工编织的草帽,再挎上一个小包,穿着短袜和凉鞋行走在海边。当然最重要的是想给那位看看。
提起那位小警察,是连伯莎的家庭教师都知道的程度了,不过在这一个月内因为两人都忙于工作也没有什么时间见面……说实话,百分之八十都是出于伯莎拉不下面子去邀请对方的原因。
而伯莎最近有一部电影的拍摄正在进行,讲的是一个发生在架空世界的西幻故事,她饰演的是其中作为辅助角色来说最重要的占卜师——“塞尼亚”,在整个故事中起到了串起全局的作用,她为了钻研这个角色付出了很多时间,洛斯塔也替她找了几本和占卜星象有关的书,虽然她只是草草地翻了翻就丢在一旁。剧本中,塞尼亚出场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一旦出场就会有着大段大段的台词,包含着晦涩难懂的词语,还要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更麻烦的是造型,她的长发还不够长,在造型师的帮助上又接了一大把头发,几乎都和她整个人差不多长,厚重的袍子里面是过于清凉的抹胸和灯笼裤。浑身上下都点缀着黄金和宝石,可以说是一个移动的大型珠宝展示柜。珠宝其中有不少是伯莎自己带来,借给剧组暂时使用的。每天都要拖着大概几千克的东西在片场跑来跑去,万幸是她这部分的镜头在一个月内拍好了,剩下主角们的大型战斗场景都要留到七月份开拍,提前杀青获得半个多月的假期让伯莎脸上多带了不少笑容。
只是回到家中后和父母的争吵也逐渐变多,母亲掌控着经纪人,能送到她手上的剧本早就经过了一轮的筛选,剩下的仅仅是一些母亲觉得“适合她”的剧本而已,但是对于伯莎来说不知道有多少讨厌“适合”这两个字,她试图通过自己逐渐变得成熟的打扮向众人发出信号:她已经长大了。
女孩子的长大总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意识到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各个地方发生改变,伯莎害怕的无非是哪怕长大了也会生活在父母的掌心之中,永永远远地住在象牙塔当中。听上去美好的事情却让伯莎完全无法接受,她尝试着自己选衣服,自己编发,离开仆人的帮助是否可以自己进行料理。有的时候伯莎也会思考一些爱情的问题,她对于加因的到底是喜欢还是向往呢,他的独立和自由,就像是广场上的鸽子一般可以自由地来去。很可惜,她并没有可以聊少女话题的密友,最多只能对着家庭教师洛斯塔发发牢骚,绝不表现出自己对于爱情一无所知这个事实。
“今晚我不在家中用晚餐。”伯莎对着女仆说到,“我出门的时候也不需要你们跟着我,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可以吗?”和母亲的再一次争吵过后,伯莎试图冷静下来,坐在梳妆台前编了半天辫子最后冒出了出门走走这个想法。
今天是国庆日,趁着人多,再带点帽子眼镜什么的作为伪装的话肯定不会被人认出来吧,好像还有舞会,是不是可以借着机会……不过仔细一想还是太危险了。伯莎从衣帽间里勉强翻出来一顶黑色的水手帽,女仆梅丽莎看着小主人试帽子有些犹豫地建议到:“小姐,虽然帽子的确可以遮住您的脸,但是……这样的夜晚戴帽子不会很奇怪吗?”
从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可以看到的是正在逐渐落下的夕阳,的确,在晚上带这种帽檐很大的帽子不适合,那么只能用眼镜来遮挡了吗?伯莎很少戴眼镜,鼻梁上的重量让她有些不习惯。
穿上了一身粉白色的吊带裙,外面裹了一件小披肩,长发就随意地散在肩上,用发夹夹起一侧的鬓发,露出了圆润的耳垂。伯莎还带上了一对黑曜石制成的耳环,手腕上也带了手链等饰品,从女仆的视角来说是非常糟糕的变装,只要是对伯莎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会认出来的程度。
不过小主人看起来是非常满意的样子,对着镜子还在试图将长发扎成麻花辫。
“那我就偷偷走了,要是母亲问起来的话就说我睡着好了。”她双手合十对着女仆露出了狡黠的表情。“拜托梅丽莎啦。”说完这句话伯莎就偷偷从楼房的后门,也就是仆从专用的通道溜了出去。
毕竟是节日,街上人来人往的样子让伯莎也兴奋了起来,调动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怎么说她也是一个15岁的女孩,面对这种场景难免会全身心地投入。
“烟火大会是那个方向吗?”伯莎捕捉到了身边情侣说的话。
“大家都往那个方向去了,应该是的吧。”
“今年也有烟花大会啊……去年我还是一个人看的呢。”
那对情侣牵着手说着话的就这么离开了,留下伯莎一个人排队买着冰淇淋,草莓味的冰淇淋球扣在了蛋筒上,舔一口都带着透心凉的草莓味儿。
去年的烟火大会她不在纽约,所以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场面,今年可不想再错过,这么想着的伯莎也开始随着人群缓缓地移动向公园的湖岸边。
人很多,伯莎皱着眉头保护着手中的冰淇淋,这个时候披散的长发就显得有些碍事,可是人来人往地也没有空停下来扎头发。
有的时候,两个人的相遇就是一个个偶尔的因素拼了起来,像是一张等待着补全的拼图一般的,伯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好像是跟着同事前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打招呼这件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吧,再犹豫下去或许对方就会离开自己的视线,到时候想要再找到简直就是难上加难,伯莎一咬牙决定试着喊喊他。
如果在三句话以内没有注意到她的话就马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这么想着。
一——“喂!加因!”
他的头发软塌塌地垂下来,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二——“加因!加因警察!”
他好像在和同事说这些什么,但是看起来情绪并不是很好,发生了什么吗?
三——“警察先生!”
他从遥远的地方,投来了视线,虽然隔着人流但是依旧像耀眼的宝石一般,像是要笑起来的样子。
“加因先生,可以帮我拿一下冰淇淋吗?”裹着外套跑到加因面前的女孩长发有些凌乱,朝着他伸出其中一只手,“嗯?”
“没问题,这点小事。”甜腻的草莓味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去,在加因接过冰淇淋以后,伯莎就用随身携带的发带将长发扎了起来,女孩低着头露出了天鹅一般的后颈,虽然扎出来的成品有些惨不忍睹。
“你在发什么呆呀?”伯莎噘着嘴有些不悦,“你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是怎么,刚睡醒吗?”但是话题一转,她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但是伯莎我啊还是第一次见到加因先生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如果不是人家视力好的话可不能在那么多人之中把加因先生认出来。”
“不过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呢,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了吗?不过伯莎我最近也很努力呢。”伯莎歪了歪头,伸出手却不是为了将冰淇淋拿回来,她将加因耷拉在眼睛前的碎发拨开,凑近了害羞地,小声地说道:“但是我想看着加因先生的眼睛,毕竟这是和烟花一样美丽的事物。”
背后的烟花已经开始点燃,周围的人们也开始沸腾起来,看着烟花射上天空再然后绽放出美丽的花朵,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图案,怦然绽放的烟花却没有吸引加因的注意力,他面前的女孩子比烟花更要接近,空气中仿佛也只能呼吸到她身上的草莓冰淇淋的味道和她的淡淡香水味。
伯莎顺着也拍了拍加因的头,好像不是很有礼貌的动作套在她身上就显得可爱多了:“不管怎么样加因先生也很努力了哦,今天就放松一下吧?”
“虽然人家今天也没有变装什么的,但是让加因先生邀请我在外面跳一支舞还,还是可以的哦。”
“只限今晚。”
没有写到很多蒂亚真的是不好意思!!!!!!
虽然是婆媳八点档但是刹那根本就只是坐在家里远程指挥而已。
*恶毒女人预警
OOC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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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普鲁尔的港口离开的时候没有顾得上身后的战争,只是想着快点,再快点回到南海湾。翡翠湾也被打了下来,虽然可以暂时在那边停留,但是因为轮番的战争,翡翠湾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不适合人们居住。临时下船,沿途打探消息的萨拉都显得有些沮丧,回来和刹那说已经有大批的难民离开翡翠湾了。不知道南海湾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也是一样的状态……那么他们的朋友亲人或许也过上了背井离乡的难民日子。
“别想那么多,翡翠湾毕竟不是我们国家的地方。德……”刹那顿了顿,“我们领主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们和别的国家可不一样……”她对沙马卡兹充满着信心,没有国家的凝聚力会打败沙马卡兹,只要领主存在一日就团结一日,德拉肯那家伙也不会死得那么早吧。
不过最坏的结果她也有退路,作为普通人的刹那早就为自己盘算好了之后的去向,虽然没有亲自前往但是在这片大陆上找一个沙漠或者岛屿,带着金银财宝躲进去十年或者二十年,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出来享受人生什么的。
也不挺好吗,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到。
“主人主人,我刚刚看到有一队精灵也在这附近……”罗萨贴近刹那的耳边小声地说着。“和我们之前见到的精灵不太一样,人数也很少。”她朝着刹那眨眨眼睛露出一副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样子:“已经派卡素丽跟上去啦,但是她不太擅长战斗……”卡素丽是刹那手下在跟踪,藏匿方面的专家,她可以留下只有刹那的仆从和奴隶才能分辨出来的记号。
“做得好,那,去给塔立格传下消息,让他一定要在翡翠湾把那几只精灵给我搞过来。”刹那的指尖挑起罗萨的下巴,朝着她抛了一个媚眼。
『“有钱不就够了吗还要怎么样,要我心怀天下拯救世界吗,我又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药剂师,做不到那么多。如果这个世界动荡到影响到我的生活,那么就离开不就好了。说得简单坐起来也简单得很,我又不是什么核心人物值得特意遣人来抓捕。我的人生只要吃喝玩乐就足以,随心所欲,哪怕再怎么任性也没有配来指责我。”
“而且,有智慧的人的到哪里都不会饿死吧。”』
等到回到南海湾才意识事情的严重性,外部有两个仓库因为战斗被摧毁了大半,虽然放置的都是一些最普通的药品,损坏的部分也不值一提但是依旧让刹那怒气冲天。
而另一个意外则是塔立格,他带着一身的伤出现在刹那的面前。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刹那皱着眉没好气地说道,“如你所见的我现在心情极其不好,一句话说完。”她一如既往地躺在高位。
“我遇到了一个商队,一个从精灵的船只上下来的商队,和其中的领头人打了一架。以及,我的话还没说完。但是一句话内说不完这些信息。”塔立格挑眉说道,“需要继续吗?”
刹那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接着追问下去:“姑且允许你讲完,还有什么更详细的信息呢,如果只是这些的话,信息太少了。”
塔立格顿了顿好像在回想那个人的模样,“那个可疑的商人的身材没有沙马卡兹的人那么强壮,多半不是本国人,而且不管是服饰武器还是战斗风格都不是沙马卡兹的风格,黑色长发黑色皮肤以及金瞳,有些少见的搭配。啊顺带我将他的一只眼睛废了,应该更好认出是谁了吧。”
“以及,那个商队的仆从都对他毕恭毕敬,但是本人的实力大概就这样?逼急了,用了两招魔法所以我才受伤的。”他耸耸肩膀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态度,“整个人的气质,像是领主那种感觉的吧,在高位久了的人的气息。”
“啊……这么说的话,听描述感觉是更加上层的人们,等我去有空去问问德拉肯吧。”
“总之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记得闭上你的嘴巴。给你修整一下的机会,接下来的任务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去吧。”刹那挥挥手让她退下,心里却盘算着怎么用这个信息从德拉肯那边换点好处,欠下一个人情也不错。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可不可以把你身边的女人都给我清干净?”刹那提着裙摆,垫着脚尖从女子的衣服堆中穿过直接到了德拉肯的面前,“这还是白天……”她拖长着尾音表达自己的不满,脚尖缀着的金饰还被不知道是谁褪下的发饰勾住了,她嫌弃地蹲下身子解开。
“哈哈哈,白天夜晚又有什么区别!”德拉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回答道,揽着床上衣服脱了一半的女子并没有想起身的意思,“怎么,你的仆人们都被你摧残到走不了路,还要劳烦你亲自抛来找我?”
“真的是不想和你见面。”刹那冷着脸直接坐上主座,“如果不是有事我怎么会来,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起来。”
“还是说看上了哪家……啊,生气了?”德拉肯露出玩味的笑容,侧头将床榻上的女人打发走了,他很少见到刹那的认真脸。
二人算是青梅竹马吧,从小开始的相遇不是互相调侃就是嫌弃,遇到她一脸严肃的时候也只有一两次,一次是和家族的分裂,另一次是来表达对于他遣送她弟弟去战斗的不满。
那么这次又会是什么事情呢?他换到另一个座位上表示他会认真听。
“我的奴隶,你知道的那个塔立格,在南海湾遇到了一个会魔法的人。”刹那扭头看向德拉肯,“按照他的形容,黑皮黑发金眼,外国人,气质不像是平民,有一队中心的仆从,再加上是从精灵的船上下来,你心里有这样一个人选吗?”
“……”德拉肯没有预料到是这件事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刹那对战争不感兴趣,再怎么发生轰动世界的事情只要没有影响到她的一亩三分地,她甚至都不会给对方一个眼神。
不过说到这个形容……倒是有一个人的形象在他的心里浮现了出来,瓦哈蒂亚的领主不就是这个模样吗,艾瑟戴尔啊……倒不是不可能。
“以及,塔立格废了他的一只眼睛,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报复呢。”刹那补充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概是瓦哈蒂亚的领主吧。”德拉肯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如果需要确认的话只需要确定一下哪只受伤的眼睛就好了,“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没想到你的人做得还挺不错的嘛。”
“我看人的眼光还能有错?不过能让你主动说出这句话真是太好了,刹那我可记住了哦。”她眨眨眼恢复了平时的随性,甚至用上了自称装作可爱的模样,“啊你这边的气味真是让人感到烦躁,香水味……”对于混杂着香水香薰脂粉气味的地方,刹那一向来都不是很喜欢,相比起来她更喜欢草木的气息。
“先走了。”来去都如一阵风似的,想到一出就是一出,德拉肯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习惯了她这种性子,还是在考量这个情报的价值。
『“德拉肯吗,对我来说只是普通的——普通的人罢了,其实我也很想试试看做领主的感觉呀。做了领主是不是可以有很多男人?还会很有钱什么的。开玩笑的啦,我才不想打仗,能让德拉肯欠我一个人情的话下次是不是可以找他要高价呢?新药的话是不是也可以从他那边找几个奴隶来试药呢。”
“什么青梅竹马说得让人好反感,只是普通的路人而已,真的哦。”』
“理由呢?”刹那低垂着眼睑。视线朝着半跪在她面前的塔立格投去,“如果仅仅是,你打不过他们这种杂鱼理由我可不会原谅,不就是几个精灵吗,除了活得长还有什么可自豪的。”
她今日换了一身红色的缀满流苏的裙裳,裙边盖住了脚踝,只露出涂上了深红色甲油的圆润脚趾,从轻薄的布料下隐约可以看到从小腿盘旋而上盛开在她大腿侧的金色莲花。银灰色的长发则被一根绣着繁复花纹的丝带缠绕着垂至脚踝。
一向不善于言辞的奴隶沉默着攥紧了拳,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的主人解释发生的这一切,塔立格作为奴隶本身就应该将主人的命令放在第一位,但是面对蒂亚,他下不去手。他了解他的主人,随性却又残忍,经常一个随意的举动就将人们的性命绑在深渊面前。她口中说的解剖那就必定是真的解剖,用特制的刀子割开皮肤,只是那么轻轻一划就会将血管切断,再用力一点……他及时停止住了脑内的血腥场景。
“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任何处罚都会接受。”他坦然地接受了。
“本想看在你和瓦哈蒂亚那位打了一架的战绩上让你……”刹那轻笑道,“功不抵过,精灵你是必定要抓一只给我来的,处罚呢,你是我手下最能打的奴隶了,我可舍不得你的性命。”
“不过是什么精灵我都不在意,无性的最好,有性别的我也无所谓,或者说如果你能将普鲁尔的那只……是什么精灵来着,领主?”
“好像是叫做诺亚来着?”刹那无意识的用指节敲击着金杯,“把他带回来吧,或者杀了他,你选一个,无论结局是如何我都可以暂时忘记你的小情人。”
“嗯,不要否认啊,看得出来你不愿意伤害他,那么除了恋人没有别的解释了吧。”金杯中盛放着的饱满葡萄被她一颗一颗的衔进嘴中,过后用灵巧的舌头将皮和籽都分开后吐出,“可别和我说……你们是朋友什么的,哪里有朋友可以做到这样呢。”
“唔,所以,他的头或者是他,你带一个回来吧。”
恋人吗,在外人的眼中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吗。他抬起头视线直直地对着刹那:“只要带着他的头来就可以了吗,好,我接受了。”反正对于他来说,除了蒂亚谁都可以,用刀残忍地割下他的头颅再献给自己的主人。
很公平的交易,他觉得。
『“很可笑啊,和精灵相恋什么的。人类的一生在精灵眼中只是一弹指罢了,哪怕现在爱的死去活来,一百年以后谁又会记得你。我吗?我不会和精灵相恋的。如果说真的会有精灵爱上我?那很简单啊,在我死之前先把他杀了,让他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哎,很残忍吗,可是我一点也不希望他在我死后还能快快乐乐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和我一起死吧,和我一起坠入地狱吧。那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能和我一起死呢,我的仆从我的朋友我的奴隶们——”
“没有开玩笑啊,是这样的,你也要和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