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前作在以前
免责:随意
## 第二场
【辰和法克纳尔风雨兼程,穿过平原和森林,在家族的城堡前驻足。家族众上,坐在正厅上,一派紧张肃穆。】
族民 (小声)族长此次召集大家意欲何为,不知众位可有什么消息?
族民二 (附耳状)我听人说,这次属实是好机会,我等以家族之名将在帝国之中更上一层楼
族民三 可凡有利益之事必伴随着风险,而今又并非辰一世陛下刚继位之时,我们向来明哲保身,又何必在帝国早已稳定之时再度生事?
族民众 皇权更替,暗潮汹涌,所有家族都将重新下赌注,我等也将如此,我等也将如此!
(辰穿过人群,坐到他的位置上,族长上)
族长 感念诸位归来,众位皆知先皇已去,当今陛下尚未成熟,他的政治人生受到的挫折实在太少,不比先皇上位虽早,但早年压力颇大,又天赋异禀,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大清洗,让各大家族的利益都随之洗牌,只能跟着他的步伐走,当时的我们没来得及跟上牌桌上的变局,如今却是新的机会,这些年来教会一直被皇权所束缚,我们那曾经声势浩大的光明神教怎会甘心如此?如今正是他们压过皇权的好时机,我们必须选择,皇室并不记得我们,但教会此次伸来的橄榄枝纵使有毒,我们也将得到新的发展,橡树亦当有更多的生长空间,这是我等的野心,也是所有存在于帝国的家族所必有的野望。但局势万变,我们必须一心,方可火中取栗,诸君以为如何?
(众人喧哗,一部分人呈动摇之态,一部分人则握拳向前,面上有狂热之态,辰环视四周,并不作态,人群退去,有一人转入他面前,同他对视)
辰 人皆有野心,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你来此又是为何?莫非会以为我会为此感到不安?你错了,我的确应当感谢你,在乱局中掌控野心操纵形势正是我曾经擅长:我也曾被政治所忽视,但我却可成为后来的我,正是因为我愿意在隐忍中引导这一切走向我的利益。更何况,这个家族做的事情自然不是什么错事,千百年来教会和皇权一直这样,纠缠着尝试夺取对方的东西,彼时我有所成效,而今又让我足以把握好手中的东西,在我曾经无法触及的方向给它们一击,我又如何不想要谢谢阁下呢?
杜维 不愧是我们曾经的皇帝陛下,我的同伴,我来到人间自然是为了祝你实现你的目标。
捣乱的妖魔啊,请跟随我的行为,赐福这无福之魂灵,让他有崭新的力量满足他的欲望,让你们来汲取恶毒的混乱之音,他会是我们的同伴,同行在破坏的道路之上,永远没有高升的可能。
(魔女旋上,围绕杜维和辰歌唱)
魔女一 一个已死的灵魂
魔女二 一个破败的躯壳
魔女三 正走在坠落的路上
魔女四 正落往沉沦的深渊
魔女众 我们途径此地,去往我们的国度,你这魔鬼呼唤我们转道此处,只为了见这样一个普通的可怜的没有归宿的存在,竟也要我们同情怜悯他吗?可我们要永远叛逆,与尔等并非同途,如何才能说服我们,从我们手中抓住一份诅咒的气息?
辰 你这自负的介绍人只是想要玩弄一场魔术,却从不肯告知台上的看客,只能得到现在这样的质疑也并不奇怪。
杜维 我站在这里就应当是表演台上最中心的存在,如何要在意你们愿不愿意随我的心意?
更何况,你当然会愿意走向它们,你从来不会拒绝你的助力,这正是你的自信和傲慢,故而我绝对不会对你的行动感到失望,不是吗?
辰 我并不愿意听从这精明的恶魔,但他说的又的确是我的心声,我情愿被摆上戏台,成为人前独木,只因我要拥有我的一切。
(向魔女众)诸位,你们所期待的正是叛逆,有什么又比得上死人复活更叛逆呢?我是叛逆的显示,只是想从诸位手上收得某些珍奇货色,并不同你们相悖,如何要紧张我会破坏你们的计划,又或者你们本身并没有计划?
年轻的魔女 我等向同一处而去,无关你是生是死,我们并不在乎,男人的叛逆如何又能同女人相比,我们早就掌握生死,你又怎么比得过我们?
辰 (暗自)女人掌握生死?
(他抬头)我明白,但我同样和你们是一处的,我要为我的儿子去抚平道路中的隐患,为人父母者总如此,请给予我你们能给的,我会得到你们对子女的生与死爱和恨。
年老的魔女 男人哪有真怜惜自己骨肉的?不过是虚伪的发言,父子相残最为可笑,我们看透这一切,偏要让男人之间的斗争继续拓展
魔女们,我们将绕着这个男人飞行,留下我们的恨,让他的期待全都落空,只见得到空空如也的一切,没有人能抓住魔女,我们就将在此分开。
魔王,我们就将再次分道扬镳,祝你一切失败,快离开!快离开!什么都不要留下!
(众魔女下,家族众重上,族长转到辰面前,透过杜维看向辰)
族长 卢西恩·艾亨瓦尔特,你是年轻一代中原不受重视的那个代表,而今新变,你可愿接受家族的使命,探入这摊浑水之中去,为家族寻求到最好的未来?
辰 如您所愿。
(众下)
看起来好像没写完,但实际上我本来就没有设置要找到另一个角色在这里,其实只是想要提出一个问题,但目前没有答案,所以只能停在这里
所以免责:笑语
米果的名字听起来奇奇怪怪的,像是网名一样,但其实是她的真名。这个名字很占便宜,尤其是在互联网社交之中,她就算完全实名上网,也没几个人会真能猜到现实里的她是什么样子。
当然,就算猜到了应该也认不出来,因为它是一棵树。
也应该觉得互联网发展有时还是有其必要性的,至少当一个存在在网路上说自己不是人类的时候大家都不会表示质疑——不过就是热衷于自塑自己嘛,大家都这样,这是互联网流行。
虽然以树来自塑自己的家伙很少就是了。
这很好解释,树们大多有漫长的生命,一觉睡醒就已经过去了太久,从前交往的对象都大变模样,而互联网更是信息更迭速度远超它们想象,多数树上次睡醒还是千禧年,拨号上网影响了一部分人的生活,但多数人还是勤勤恳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转头它们就见到移动网路的发展让所有人都大变样,长者们总不太容易能接受新东西,上网的树们也就变得极为稀少了。
但米果则不一样,她正是基本上随着网路发展而成长的那代树,按照人类的说法则是,z世代。
作为一棵树而言她的年纪还是太小,按理说应该要专心成长,但网路实在是太吸引她了,所以她一直在熬夜。作为开挂的存在,它上网都不需要有什么设备,直接用根系触碰到光纤附近的土地就可以轻松蹭网了。
和人类认知所不同的是,树的反应速度并不慢,直接表现就是,米果的网速很快。它还热衷于打竞技游戏,仗着自己的反应速度甚至成为了小有名气的“大神”。
唉,吾日三省吾身,今天欺负人了吗?今天玩弄了新的memes了吗?今天有没有在地狱笑话里打一通滚——对不起,差点忘了,自己是一棵树来着,突然翻滚恐怕能吓死几个人类。
米果听家里的大人们说过以前,以前人类还没有这么多的时候,这片土地上的生灵要比现在自由许多,不说本来就能跑来跑去的动物们和没人在意的杂草,树都可以随自己心情给自己更换坐标,大不了就留下半块根作出一副枯死的样子嘛,简单简单。
可惜啊,盛景不常,作为一种常见的城市观赏树木,米果就长在路边,它要是今天决定出门旅行,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吓死几个守着监控的倒霉蛋。
还好有网络,网络真是太过便捷,以前人类互联网社群中有个梗图,大概说的是人类无法判断自己聊天窗口的对面是人还是狗,米果对此表示不屑:是人是狗多好判断啊,也就只有人类中心霸权才会无法识别,作为非人者,哪怕对面是自己现实中并没有接触过的物种,它们也能很轻松地判断出对方是不是人类。
就好像米果可以肯定,自己最近的游戏好友星琴绝对不是人类。
不比米果裸奔上网的大胆,星琴并不说自己是什么物种,甚至还刻意回避让自己成为互联网上的“它者”,米果并不理解它这么做是为什么,但这样也挺有趣不是吗?
米果也想过要不要同星琴出柜,但又觉得这实在是非常耍赖的一件事,如果证明自己是某种程度上的“同类”就能收获信任,那信任这种东西岂不是太简单且太无聊了吗?更何况星琴在网路上披着一张人皮,说不定它出柜还会带来反效果,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星琴的坐标算得上固定,它和米果是同城,平时会发些风景照,一般是不同的天空,看起来是会进行一些小范围移动的类型,那估计不是像米果这样的大物件?至少在城市人眼里并不显眼。
唉,作为有知觉的非人者在人类社会中活着真是疲惫啊,都怪人类太自信,认为这个世界是属于他们的。米果有时候会这样想。
米果想找到星琴,除了想要进行“面基”这种无法和人类进行的活动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事情,就是她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为何星琴愿意以“人”的身份和人类共处呢?
米果虽然从小和网路上的人类互动,但它始终无法以人类自居,它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人类之间的巨大隔阂,这种隔阂几乎完全是无法磨灭的,但星琴不是,它极为乐意并为让自己被人类视为人类而努力——到底有什么必要啊?米果想问,人类那边的世界就真的有那么吸引它吗?
它是一棵银杏树,无论生长在什么地方,米果都会成长起来,人类不算太坏的存在,但却也没法算是很好的东西,虽然米果不讨厌甚至说得上喜欢网络这种工具,但为什么,它愿意做一个人类呢?
哪怕永远都不能做一个人类。
同人,纸房子,xmm
想了想还是没写成限制级(也不会写((#`O′)
免责:随意
徐敏敏看人的时候总像在笑,就像她对所有人的态度一样,轻飘飘的,说不上是善意或者是温和,但也不带什么贬损。而这一点是赵颖最感到痛苦的,这也许是赵杰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疤,她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这样空洞而不带痕迹的目光,喜欢或是讨厌都没有关系,可为什么这样什么都没有?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徐敏敏的名字,但她总想起她,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每一个丢脸狼狈的现场,不用多说一句话,就让她轻而易举地选择跳进海妖的领域之中。
陈水是个小县城,但也不乏那些出格的铁t来彰显自己和其他人不同的样子,她的宿舍里就有一个,赵颖并不评判他们什么,她本来就不记得人脸,泛泛人潮里何必有那么多能让人记住的东西呢?
但徐敏敏不一样,徐敏敏就像是她幻想出来的东西一样,书里不是说什么青春期小孩的幻想朋友吗?徐敏敏就是了。
“我可不是你幻想出来的。”徐敏敏看了一眼厨房里还掂着条草鱼的赵颖,突然说道,声音被烟雾绕住,让人听不真切。
简直像读心一样,赵颖在心里回答她,她能感受到徐敏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平静的、不留下任何痕迹,却轻而易举地让她的疤痕开始发烫。赵颖讨厌这种感受,她更讨厌徐敏敏,如果有新的幻想朋友的话,总要第一个丢掉这个家伙。
但她没有回答徐敏敏莫名其妙说的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处理那条草鱼,在菜场买的时候鱼贩已经给这条鱼掏了膛,她则把鱼腹里的黑膜撕干净,鱼还算新鲜,黑膜撕的时候也就不会很困难。她手上沾着鱼腔内残余的血,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徐敏敏的手,徐敏敏的手算不上好看,但足够苍白,所以沾上其他的颜色就会很突出,她突然想看徐敏敏手指被折断的血腥景象,又知道这种一瞬闪过的想法算不上可以展示出去的健康产品,徐敏敏做饭又实在是让人难以下手,连个低劣的代餐场景都无法设计出来。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想法。
徐敏敏在抽油烟机底下吐出最后一口烟,其实她之前从来不考虑在哪里抽烟的,但看着赵颖做菜很有意思,赵颖看起来不像是厨艺很好的样子,她发色浅,又老是臭着一张脸,像所有人都欠她一包烟一样,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在厨房里会乖乖地按照流程做菜,甚至口味还相当不错。不过也不算奇怪,就像赵颖这个人一样。
徐敏敏觉得自己算不上很喜欢赵颖,她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她和很多人上过床,男的女的都有,但和未成年上床的机会不算多,赵颖算是自己跳进来的,她也就懒得拒绝。有的时候她会觉得赵颖想把她杀了,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赵颖下手没轻没重的,偶尔她看着赵颖的眼神落在她前胸,再往上看,停在她的脖子那,然后久久地没挪走。赵颖太有趣了,如果是她的话,早就掐上去了,她这么想过。
不过也可能也不会吧,她靠着厨房的门换了个姿势,悠然地想。都无所谓的事情,到时候自然有自己的答案就是了。
她丢掉已经灭了的烟头,贴到赵颖身上去,头搭在赵颖的肩膀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赵颖继续处理这条鱼,赵颖在用刀刮鱼鳞,刮得整条鱼惨不忍睹,鱼鳞一部分拖在刀上,一部分顽固地留在鱼皮上,剩下的四散天涯。她一时兴起地从赵颖腰边划过去,手落在鱼皮上,赵颖没反应过来,刀就蹭到她的手指,划出一道明显的伤口。
这下倒真是有些血腥和残暴了。赵颖愣了一下,拉住徐敏敏就去冲水,破碎的鱼鳞和新鲜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在苍白的手里展现出诡异的生机,徐敏敏还在笑,赵颖倒是有点急,语气不算太好:“你在干嘛?没看到我在用刀啊,就这么凑上来?”
徐敏敏还是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觉得好玩就试一下了,嘶……你轻点,有点痛。”
“你怕痛?”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怕痛吗?”
赵颖有时候真会觉得对徐敏敏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她动作粗鲁地拉着徐敏敏到了客厅,拿出碘伏和棉签,真碰到她的伤口的时候又还是收了力。徐敏敏还是那么淡淡地笑,赵颖听不出来她想说什么,也懒得再思考这空空如也的容器到底想传达些什么,她只是想亲她,于是她说:“我想亲你。”
赵颖闭着眼睛亲她,她已经习惯和徐敏敏的亲吻了,徐敏敏看着赵颖,轻松地回应着她的亲吻,用另一只手牵引着赵颖的手,虚虚地来到自己的脖子上。赵颖绕着她的脖子环绕一圈,像掐住她,也像是抱住她的头颅,更用力地亲了下去。
徐敏敏,你真的是幻想朋友也没有关系的。
本月竟然重新续上这篇了,之前的在几个月前,第三幕第一场,第三幕的开头,整个故事仍然是未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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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文件的桌前,年轻的军官正在打盹。法克纳尔在门口敲了敲门,惊醒了在打盹的卢西恩,卢西恩睁开眼睛,看起来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点点头,法克纳尔这才走了进来。】
法克纳尔 卢西恩阁下,这是家族里传来的信。
卢西恩 (接过用火漆封口的信件,扫了一眼印章)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法克纳尔下,辰从椅背后走出,他环绕室内一圈,简单地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又摸了摸刻在笔尖的和火漆印一致的家族印章,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辰 这奇异的精灵的确有值得称道的法术,眼见我从死者重返生灵的世界,我尚还年轻,又再度拥有对世界的掌握力。
我记得这个家族,在帝国也值得称道,他们家的族长也曾在我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能力;我固然知道他们家是紧随风吹草动的墙头草,可这世界从来都是听从治者的命令而前行的,只要我足够有力,这个国家定然是按照我所想向前行驶的。
不,辰·奥古斯丁,你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掌握一切方向的舵手,你早已是退出剧场舞台的无常魂灵,在酷风追捕下消散,无法再见将来的阳光。我重来一次是为了因我离去而彷徨失措的儿子,为此扰乱人世的规则也无所谓,因着这尘世本该由我所愿才对。我如今又是谁?卢西恩·艾亨瓦尔特吗?我当然不曾听闻过这个年轻人,他的家族领地在北方,而我现在却正在南方军中,想来他在家中并不受重视,先让我看看这封来自家族的信件中写了什么,再决定我将要凭此躯壳做上如何之事。
(辰翻开信件,仔细地看了一遍所有的内容,眉头慢慢皱起,他走出室内,在门口看到了守候在一旁的法克纳尔)
法克纳尔 卢西恩阁下,辰一世陛下过世,此时正是暗潮汹涌之时,家族来信对您此时而言正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至少家族还记得您,我们更应该小心谨慎地做出选择。
辰 你说的没错,家族来信正是说的此事,不日我将回橡木之森一趟,你去帮我安排一下此地的各项事宜,我们尽快出发。
法克纳尔 好的,阁下,我早已做好准备,明日一早我们便能出发。
(法克纳尔下,辰回到室内,又打开信件,他摩梭着纸张上笔迹留下的印痕,不轻不重,但却看起来格外紧绷。桌上发出光亮的水晶球闪烁了一瞬,辰仿佛看到火焰一瞬间燃烧起来,他也不觉得恐惧,只是冷笑了两声)
辰 你倒爱玩弄无用的把戏,我当然知晓这副躯壳不过是我暂借一用的轮椅,承载我一时的欲求,也不必你过多提醒我要遵循我们之间的契约,更何况,无论我做什么,都对你而言有益无害不是吗?我们而今是一体的,我向前去,你才有属于你的回报。
杜维 (遥远的声音传来)我聪明而伟大的皇帝陛下,果然还是无法瞒过您的眼睛,可还满意您的同行者为您提供的这份便利?它将直接引领你走向死后向皇权扑来的巨浪,甚至你自己也将成为这巨浪中的一员,你会如何做呢?为现在的这具身体?还是为你那些无用的自己都无法骗过的所谓父子亲情?太有趣了,我正想看到的是这样的场面,你往前去,我将满足你所需要的一切,只要你付出我想要的东西。
辰 你带来的如何是便利?不过这份礼物我很满意,毒蛇的馈赠当然要小心拆开,可我自信自己有火中取栗的本领,在风暴中自身轻便固然会随风流涌动,但我不恐惧那些我多年未见的属于皇权之下的野心和利益之争,不过几十年不见,如今再从头一趟,我难道还能做得比以前更差吗?
查理吾儿,我没有给你留下足够干净的国家,这不是为父失职,我也并非不相信你能够自己探寻到野心之下利益的流动方向,你是我的儿子,我如何能不相信你?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而你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时间,我并不期待这次能够再见到你,但我将简单地打扫这一切,为你正式上手成为掌舵者进行一些助力。而在此之前,你将和我一起面对那些神棍的阴谋,你没有选择,我当然也没有,但你会有的,因为你是拥有无数时间的生者,我只是为了满足渴求从死国挣脱的残魂。
我并非是为你而重新搅乱人世风云,但我的选择绝不至于损害到你,吾儿,且往前走,你自有属于你的道路。
免责:笑语
其实有之前的一些相关的背景,但由于1这是滑铲2好多年前发的了所以回头看还是觉得有点羞耻(而且怎么都是滑铲而且好多没返修)所以不是很重要()总之我这次努力先修一下再说,先活下来重要
阿九以前和我说过一个故事,我起初倒是不以为意,但自从来到上界却总想起这件事。
说实话,我不知道阿九的经历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一点她自己都无法确认),但既然这个世界能出现一场几乎毁灭文明的灾害,又能让动物作为“神使”挑选出有资格登上诺亚方舟的人这种事,那么阿九的这段经历也许真的像所有从未想过会发生的事情一样真实。
阿九有段时间不在家,我起初以为她是回老家了,过了几天后她突然回家,看起来尤其兴奋,我问她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她却说,她不是回家了,而是,好像短暂地穿越了一下?
我啼笑皆非,穿越这种词出现在现实生活里是否有些过于离奇了?我们科学一点地说,难道你精神病发了出现了一堆幻觉以至于让你觉得你穿越了吗?
她倒是真要无言以对了,因为客观理性地来说,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倒是比穿越更可能一点。不过她还是把完整的过程告诉了我。
阿九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越了的,一来是并不陌生但完全不认识的文字,二来是陌生到甚至想象中都没出现过的环境,文字说陌生也不陌生,她知道这是日语,可她对日语的认知也就比一无所知的人多了个五十音图,其他的都一塌糊涂,从陌生的床上坐起来的时候面对房间里疑似说明的那些文字有且仅有茫然,床是硬质的木板床,被褥不厚,只有薄薄一层,没有意识的时候还不觉得,但在醒来的时候便会感觉凉意浸渗了。
她所处的室内格外窄小,甚至无法让人站直身,她爬跪着出了门,然后发现自己所处的房间旁边也是一个几乎和她出场的这个地方一模一样的房间,极其窄小,可能只能容纳一个睡着的人。
由于文字是日语,又加上这样的设计,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传说中的胶囊旅馆,但胶囊旅馆的设备这么差吗?她想要拿出手机搜索一下,才发现手机一点讯号都没有。
这竟然都没叫她感到害怕,只是有些困惑,好吧,不过她的手机卡老这样没讯号,对她而言断网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她随便挑选了一个方向往前走,在那个胶囊群中,有些房间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照亮她脚下的路,而有些房间一片漆黑,仿佛不受光的影响。她自己说起来的时候都有些不可思议,回过头去想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可以和正常沾边的,可她当时竟然完全不觉得奇怪,只觉得本该如此。
在离开前,她发现这个大门竟然也呈现两头圆润的胶囊状,她踏出门,总算来到了看起来正常的地方。
其实也说不上正常,这些人穿得很不现代,但明显也不是古人。街道的卫生并不算太好,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人或者兽的排泄物臭气。天光还未大亮,但街道上竟然已经有相当多面无表情的人,他们目不斜视地跨过那些可疑的水渍和污物,每个人都步履匆匆。
我要去哪里?踏出门的时候她没有犹豫,但面对人群和未知的世界,她反而感到茫然:这些人看来和她都太过遥远,甚至完全无视了她这样明显同人群不同的装扮,像是游戏中那些灰色的部分,一看就知道是不可交互的,但那个可以交互的对象呢?新手引导做成这样的游戏一定会失去很多玩家的,但这并不是游戏,并没有什么esc键可以一键退出。
她又不想转头就退回去,那也太没意思了,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那么,顺着大部分人群的方向走吧,她这样轻松地决定了。
可能这段故事剧情的主笔还真是一个无聊的JRPG玩家,也可能是她作为玩家而言也的确有些奇怪的地方,总之,奇怪又不奇怪地,她突然停留在了一个地方。她说,她见到了命中注定要她见到的东西,那是一个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人。大约和她差不多年纪,是个身材高挑的少女,有一头和其他人迥异的金色头发(不得不说,哪怕是简直像是幻觉一样的场面,这一切竟然都还是有逻辑的,阿九见到的这些人的整体形貌也完全是东亚人的样子,只有她太为特殊,简直像特意被刷了个highlight一样让人措手不及),虽然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表情,但阿九完全被她迷倒了,她就那样走上前去,向那个人伸出手。
她留下了一张纸条的,她这么说。
我接过那张纸条,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跟那只狐狸说到这个故事,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总想起这个故事,狐狸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一束花,花上还有一张写着诗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