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de:随意
作者:蓁煌
想到银杏这个词的时候,人尚且在学校。学校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的好,比如重口味的食物,干燥的空气,四处扬起的灰尘,每天晚上都会反出地面的污水和堆肥味,以及酒厂的酸醪糟。
但要说我喜欢学校什么,我大概还是会说,我喜欢学校的银杏。
当时的宿舍的楼下有一条林荫道,路的两边种满了银杏树。那就是能见得到的最近的风景。看银杏一定要在路上看。从宿舍楼下看去,就没有那种令人期待的如火炬般的美景。大概因为这条路的尽头种了些梧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记得那是种四季常青的树,当然落叶也没那么好看就是。我是个不常出门的人。只是有时下午放学走在路上会见到这样的林荫道。那时的阳光即将落山,也就不再那么地耀眼。暖黄色配合着落叶的银杏,从树梢到人行道。就这样,整条路在变冷的某一天,突然换上了更加明丽的颜色。温暖地让人无法忘怀。
或许这样的文字不够形容出那样的景色。但如果再让我描述一些,又只能想出“风中木叶纷落如金... ...提力安城墙边瑁珑树煌煌蓁蓁... ...”这种理所当然不是我能写出来的句子了。大概是在去那个学校之后,我就不太爱再写一些风景。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写风景的命题作文最不容易得分,不太想写了。不过除此之外,大概还有一些其他原因。
古人会说,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我想这应该是真的。秋风起时,学校里种的桂树传来花香,这味道会让我立刻想到家。所以如果再闻到那白果如同幸运深色长条的臭味,大概又会开始思念学校的林荫道。人就是这样的——应当说无可救药吗?每年总有那么几天,都有那么几种植物,那么几种风向,那么几场雨提醒着我回忆起过去的好事,或者坏事。
只是人事有代谢,花却是岁岁年年地相似,始终在变化的只有我的生活而已。当我指名宿舍楼下的银杏树时,我一定想不到我见到关键词时我在哪里。但我知道我一定会会回想起那天,我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想要再看一眼那漂亮的银杏。哦,但那天夜里下了雨,那些树叶全都飘落枝头,又被打湿沾上了尘土,没能赶上为这些树叶留念。
现在住的地方似乎不常种银杏这样的树,他们更爱常绿的香樟。今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晚。直到现在都没有前些年那样的凉意,甚至我还穿着短袖。这里在我上学的那几年被推平了。或许曾经,我希望那些环境中的一切都不要再提醒我的过去。但当我生活的地方终于还是消失的时候,又觉得十分惋惜。
到结尾我大概应该说点什么,比如我现在在做什么,又让我有什么感触。大概这是所有命题通用的总结方式。不过我什么想法也没有。有人说人最好是不会思念过去的生活,因为怀念只能说明现在过得比过去更差。或许有这个原因,谁知道呢。
mode::笑语/求知(下为正文)
声明:为了行文便利,所有出场的生物都会被称作“人”即使他们可能不属于智人科
案:坟墓为高尚之人所怕,当生命陨落时,身体将变冷,并长眠于黑暗大地的怀抱,繁荣衰退,幸福消逝,条约被撕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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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终于找到了一处合适的落脚地,并在此地迎来了新生。他们的首领寻到了新的爱侣,诞育生命,这极大地鼓舞了众人。
然而欢愉过后,他们又再次被悲伤追上了脚步。
死亡。对常人来说很熟悉,对这些人来说却十分的陌生。他们并非没有经历过毁灭与分离,但疾病与衰老却长久地没有降临到这些人头上。人群中的一半从未经历这些,另一半则对此记忆遥远——正如他们曾经居住的仙境,早已被灰烬掩埋。然而一切随着那被焚烧的灰烬离去后,阴影终于再次笼罩众人。
他们不得不再次面对一个即将离去的生命。不过这次,没有锐器,没有火焰,只有缓慢流走的生机。
五月的屋子里静悄悄的。离开了丰饶之地,众人不得不终日忙碌来寻求温饱,只有她在这次生产后无法下地,有幸豁免于这样的辛劳。这样的生活注定没有什么色彩,但好在有人干的活与她的生活一样地无聊。埃文娜在五月的屋子里磨药,五月躺在床上看着滚动的药轮,又不那么无聊了。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男人们说,比起姜平,星期三更属意你一些。”
磨药声音停了。五月转过头,正对上埃文娜的视线,却没有见她露出什么表情。“男人们的想法与我有什么关系。”埃文娜如此回答。她说完倒出石臼里的药材,又开始往里面换上新的。“这些天总是见你更多一些,我还以为你...”五月看着埃文娜的动作的声音弱了下去,她换了一个说辞:“毕竟以前我们从不说话。”埃文娜弯腰重新将石轮放回槽中,这个动作让她的声音有些沉闷:“我并不是第一次配这种药。你不知道这件事,连姜平都不怎么记得,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开始受训。”说着,她停下了磨药的动作:“课程也不是你见到的那样,只需要学习如何穿过那片树林。你已经亲自去过了。”
女人并未因为聊天而停止工作,她又离开了去舀水。屋内氛围顿时沉寂下去,五月转过了脸。神庙还在时,她听说过这件事。曾经那些富有学识的成年祭司都在一次远征中死了,只有那个疯狂的老女人活了下来,就是边上这个人曾经的导师。那个女人只传授了一半的学识,另一半中的一半只有她边上的这个人听过。她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再讲述新的智慧。几乎每个人向她提起的人都这样说,言语间带着些许的不忿。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来着,有些不记得了,大概也和所有人一样,觉得这样自私的人不配领导别人。她想起自己为数不多几次见到那人时的眼神。总是让她无所适从,又十分难忘。
屋内升起了火焰的亮光和水雾。五月听见埃文娜坐下再次出声,但这次她没有挪动自己对着她。五月看着那些漂浮的烟雾说:“听说你本被授意继任主祭司,不过后来姜平的老师上任,所以她就更被看好一些。”这次却没人接话,回答她的只有石磨碾药的声音,那人停顿了一下,表示她听见了。
五月有些失望。她仍由自己躺着,直到眼皮沉重起来。这时的埃文娜却好像没有看出五月的困意,又掀起五月的被窝,把人扶了起来。这个动作打断了五月的睡意让她又清醒了一些。
文娜坐到床头和五月面对着面。她说:“如果只是为了换个地方控制别人,实在没有必要跑到那片林子边上去做这件事。”说完她仿佛没有期待什么回应,又径直走下床沿调配药粉去了。五月看着她再次远离自己,低下头对着被褥半是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那你还这么关心我们是为什么呢?”
“因为不论如何,那里也是我居住的地方,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埃文娜端着药回来,好像背后长了耳朵似的接上了这句话。
“我还会好吗?”五月接过药,看着对面的人。然而刚刚还在积极回答她的人却沉默了。埃文娜终究还是没有按照五月希望的隐瞒她:“我不知道。”
“我想给姜平留些东西,你能替我照看她吗?还有我的孩子。”五月喝着碗里的药终于还是这样说。但接下来她就迟疑了,毕竟她要说的事与屋子的另一个主人有关,她不想被听到。她这样想着,盯着埃文娜的脸。但对方好像什么都没看出来一样,直接结束了这段对话。埃文娜说:“我知道了。”
她是不是知道。这个想法闪过五月的脑海,她对着药碗皱起了眉头。“我知道这很苦。”仿佛为了确认五月的想法,埃文娜将手指贴到了她的碗边,然后她又补了一句:“但你需要这些。”五月顺着她的意思,啜了一口碗里的药。当在她从药碗里抬头时,正巧见到这间屋子的男主人奈登推门而入。
此时屋外太阳即将沉入地平线,埃文娜起身离开,这一天结束了。
mode:笑语/求知(写的不太好,但是改不动了)
声明:为了行文便利,所有出场的生物都会被称作“人”即使他们可能不属于智人科
注:这里的人们没有宗族之分,又不是那么清楚自己的出生,因而将所有养育他们的女性长辈称作母亲,男性长辈则称为父亲。
近日迁徙队伍的情绪有些紧张,他们觉得自己似乎被未知的生物追上了。那未知者狡猾地很,如同幽灵一样盘旋在人们的身后,人们的脊背在一天中的某段时间里总是毛毛的。这多少让他们想起了在旧居边缘的林地里那些吃人的巫婆和鬼怪传说。
是夜奈登与星期三密谈。“你将我视作赋予你生命的第二个父亲,”奈登点亮了烛火,放在了小桌上如是说:“但你却违背了我的忠告。瞧瞧你都带了什么来。”星期三站在桌角一侧看着他:“我们需要人口来保证未来。”那个见多识广的年长男人像是终于听到了让自己发笑的东西,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我看你也是像那些外围的人一样老得健忘了。出发前我是怎么说的,嗯?”“任何时候都可以再找新的。”星期三用树枝扒拉着前面的土,立刻接上了对方的问话:”是,但你放眼看这世界,你能保证我们不会死在路上吗?”闻言奈登仿佛听见了什么新鲜事,他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话头刚起,奈登却好像察觉了什么,借着火光看向看向星期三的脸。
他从那人转瞬即逝的恼怒里捕捉到了一丝真实的忧虑。奈登严肃起来,不自觉地就想要对上星期三的目光,然而那里只有一个空洞的眼眶。他愣了一下,终于随即缓和了态度:”我确实不能保证会不会死路上。但是我能保证,如果你处理不好这些人,就别谈上路了。“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外面传来了喧闹声。只听一人大喊:”头!走散的人找到我们了。”两个男人一起走出屋子。星期三认出了其中一些。他们当中有支持他屠龙那几个神庙里的女人,还有一些则是原来居住地外围经常深入丛林的盗猎者。他们的在人群中的气质总是突出一些,衣着是深色的,时常残破,并粘上一些没有洗干净的兽毛。不过当前他们的外貌十分地统一:这些人显然高强度奔袭了很多天,身上沾满了草叶和泥土,一脸疲惫。
发生这样的事件,对于那些离散的人来说是高兴的,对于那些要考虑怎么多些床铺的人来说却是忧愁的。不过这里的人总是被幸运眷顾,探路的斥候今日下午刚走,剩下好几个铺盖,让这些新来的人不用后半夜在空地上吃西北风。
好在今夜是祥和的。不过星期三还是察觉出了一丝异样:这些神庙里来的人抱作了一团,向他们那个理应没有多余位置的帐篷走去。“你们头子呢?”他这样向那个带着屠龙队的人问。那人仿佛早知道星期三有这一问,答道:“她下午就和斥候一起走了,说是要去前面试试新的草,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答案略微超出了星期三的预料,于是他只得答道:“那,行吧。”但身后的姜平闻言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了起来。然而不等她发作,和她一起的五月就揽过她的肩膀,把她带走了。
那么从这里开始,就正式进入了天鹅篇。这段文字出现在这里大概是有些不合理的。毕竟按照上一篇的行动,我应当把命名放在最后。然而我希望这信息能尽快地被知道,便就放在这里了。至于是出于什么心态,或许是为了凑字数,又或者是再次掉书袋上瘾了。总之能写出这么无聊的东西大概不会是出于什么好心。
篇目本名“李尔”,或者“利尔”,或者“里尔”,叫什么的都有。但个人考虑到用人名做标题个实在是略微有些缺德——毕竟这样一说就好像都默认了所有人都知道某海上岛国在维多利亚时代某个皇家御用著名戏剧作家的著名悲剧——再者,只要去随便哪个地方大喊一句,对这个名字大多数人能想到的还是此剧目当中那个老国王,因此就改了。
事实上,有关李尔与他子女故事的改编在千年见大概是从未断过,就比如更被人知晓的莎士比亚的那一个。然而在最初的故事里,李尔的子女成为了天鹅,他到死也没能见上一面,这大概就是我给这一篇取名天鹅的原因。
mode:笑语,求知,如果可以的话有些想知道读者是怎么看待现在的人物关系的。下为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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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为了行文便利,所有出场的生物都会被称作“人”即使他们可能不属于智人科
案:人们猜测,或许“hero”以及“hera”是同源的词,而前者的含义是英雄,后者的含义则是“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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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焰般灼热中,一切都被平等地焚为灰烬,不论是神殿的女祭司,还是广场上的平民。而尖叫踩踏则又是另一种事故。到此时,那些举着锐器维护秩序的人已经不值一提。死亡的审判一定是公平,而为了逃避这审判,他们大抵是失去了理智,全然忘了自己托付性命的埃文娜是一个时常胡言乱语的人。不过这不重要了。从战报抵达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听到最多的词就是命运,死亡,神庙里的女人早已加入了这疯癫的队伍,而现在大概,活着的只剩他们这几个了。
他们不知道应当感到庆幸抑或者难过,但事实没有给他们任何思考这件事的机会。很快,废墟上的石块被掀开了。光亮透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来人长长的影子。然而不知为何,那人却只是直愣愣地站在视野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龙袭结束了吗?”埃文娜对着那人大喊,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反复回荡。直到弱下去时,那人才用差不多的音量回答:“对!现在外面安全了,你们可以出来了。”随后几个男人出现在了洞口,将手伸了进来。
星期三没有想到为首的居然是个年龄不大的女人。他一脚踩石头堆上方便发力,一手伸向洞口,埃文娜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在这个俯视的角度正好一览无余。星期三觉得自己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对方有一头黑色的头发,身材干瘦,灰头土脸。但这那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带着同伴离家出走之后无数个待在洞里躲避猛兽的夜晚。他现在伸出的这只手是否就像奈登邀请他留下时伸出的那只一样。这是个漂亮的女人。他这样想着,手臂被埃文娜抓住了。
他们一起把所有人安置在了废墟上安全的地方。埃文娜强硬地给所有人都检查了一遍并对伤口进行了处理。她也检查了星期三的这几个队友。毫无疑问,伤患会在医护人员面前低头。她把这几个男人在森林深处赶路时匆匆包扎的布条全都换了,以确保不会感染。甚至星期三眼睛上的这个她也没有放过。
“真是一个固执的女人,”星期三看着埃文娜的动作如此想,“神殿里的女人都如此吗?那么她和姜平,谁会先向他低头呢?”仿佛是为了召回他到处乱飞的思绪,女人给他头上的布带子用力打了一个节。痛地他停止了思考。最近恍惚的次数格外长,一定是被龙血喷傻了,星期三暗骂一句。他看向眼前的这个女人,正要起身却被按住了肩膀。“别动,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闻言星期三真的感到眼眶有痒痒的血流感。但埃文娜的的声音似乎有一种能够吸引他注意的魅力。那女人说:“你救了我们。”多么动听的声音。他看着埃文娜的脸,只见那两瓣嘴唇发出音节:“我一定要报答你。可我却没什么擅长的,或许你缺一个照顾你起居的人。”“好。”星期三发觉自己完全没有准备就顺口答应了这件事。他抿了两下嘴唇,又补充:“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埃文娜,他们都这样叫我。”他眼眶上传来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好吧,似乎这个决定很不错。
等众人都休息够一会后,星期三提议道:“我想或许奈登组织了人们在龙来袭时逃离,或许还有人活着。这里不宜久留。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他们,这样更加安全一些。”
“请让我们商量一下。”埃文娜闻言站了起来。那些和她一起的人跟着她走向一边。他们看向这个黑头发的女人,觉得她越发地像神殿里那个最老的女祭司。“你已经决定和他们走了又何必问我们。”其中一个人最先忍不住开口。“这是我的选择而不是你们的。”埃文娜似是猜到了这个问题。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她如此说:“但我不能蒙蔽你们。若是选择离开,你们就要面对外面的树林里的危险,相信祭司们都教过你们里面有什么。若是选择和他们一起走,你们就要面对我们邻居的生活方式,我觉得你们应该或多或少都见过一些。然而无论是哪一种选择,你们都需要现在就掌握那些师长还来不及教你们的智慧。”一整沉默之后,原先那人打破了沉默:“我们应当如何做。”闻言埃文娜伸出手拉住了边上的两人:“手拉手围成圈,然后闭眼深呼吸,就像我们第一节课学过的那样。”
一段时间后,众人睁开眼,集体看着埃文娜。其中一人正要说话,就见她比起手指做了噤声的手势。“好了开始投票吧。不过无论如何,我想我们都应该记得:如果不能互相依靠,生活一定会变得更加艰难。”
最终,没有人拒绝这项安排。众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离开已经变为废墟的居所,踏上了寻找家人和新居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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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为了行文便利,所有出场的生物都会被称作“人”即使他们可能不属于智人科
案:他们不愿再分河而居,于是猴王点燃了火把,河两岸的灌木都燃烧了起来,大火灼烧着一切,众生不分你我的奔走,其中一些人躲进了豪猪洞里,正当这时,天上降下光束选中了一些人,他没有被烧死,于是那人成为了人们的王。
广场中的人群上空盘旋这阴郁的氛围,不论是开战,合约,或者猎龙,今日都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一天。人们都低着头竭力地试图令自己保持镇静,不要对上那扫视人群的眼神。诚然那些领事只是外强中干,因为被赋予了一些权力而借此去行使私欲的人,但高台上祭坛中央的王却不同。这人锐利的眼神一眼能看出大多数人的想法,而那些被带来参加庆典的士兵则令行禁止。
你最好祈祷,不要被他发现你心里那些不利于现状的想法。毕竟,今年那两个祭祀的名额还没有出炉。或许就在这几分钟里,会落到某一个人的头上。
大部分人都是幸运的,祭坛上荣耀的奉献并不会眷顾那些懦弱的人。只有那些不屈的人才配得上献祭。他们一眼看穿了这场盛典,同样,那高台上的王也一眼看穿了他们藏不住的锋芒。不过也许,今年于往年还有所不同。即使是不甘屈服的人,也不会像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外来者一样审视这里的一切。他们的王,奈登,阅读完了星期三的传讯。若真如猎龙者所说,那些龙能够变形。或许有些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伪装成这里的人混入了庆典中。要确定这件事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测试。于是就在人们终于被放松管制允许自由活动后,一张简报传遍各处。
喜报!我们的猎人找到了那敌人的巢穴,我们永远不必再担忧那些侵扰,伪装,意外的死亡了。三日后,我们将庆贺猎人回归。
果然,那一群人中有几个的情绪出现了扰动。惊恐,怒火,一闪而逝,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他看到了那个人,真巧,正好在一个领事推荐的名单上。在此之前他还觉得这人不太合适。她有些太小了,若是再上祭坛,那些人会看出筛选的规律来。
烟花从空中绽放,人群的情绪重新轻松起来。然而欢乐的日子并没有如期而来,随之而来的是烈焰。接着,那些广场周围的士兵动了起来。于是所有人的期待,连同那些女祭司们安息的愿望一起,都就此停止。
远处的姜平同样也看到了这场烟火,但她无力在意发生的事情。恶战中的龙息震晕了她和她的同伴,他们伤亡严重,不得不缓慢地回程。好在星期三解决这些问题,为他们留下了足够的补给,让他们能有足够的体力支撑接下来的行动。龙的一切都那么神奇,仿佛只需要一点,她的生命,她的精神就能够被滋润。她变得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她没有机会和任何人讨论这件事了。当她到达自己的家时,只发现了一片废墟。烈焰灼烧了焦土,目光所到之处只有炭黑。愤怒,背叛,不知所措的感情涌上她的心头,即使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发生的一切,但她无法冷静。好在她的队友芙洛拉提醒了她。如今一切都失去了踪迹,当下更重要的是寻找可能的幸存者。好在对这些猎龙的人来说事情走向是幸运的,他们在焦土边缘盗猎者们储存猎物的地洞里找到了一些妇孺幼童和老年幸存者。
那些幸存者们说:他们正在准备庆祝猎龙队的回归。然后听到了尖啸声,接着火焰席卷了这里,就像神庙被龙侵袭的那天。他们被带领着躲进了这里,听到上方奔走的脚步声,或许有人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猎龙的队伍把他们带了出来,他们带着这些老弱妇孺踏上了寻找队伍的旅途。
那么,第一个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但我们仍旧欠这个故事一个名字。这里的众人追逐着铸就仙境根基的神像,正如众多的传说里那些关于丰饶的想象,牛角,圣杯,不老泉。因而给这一篇名为“甘露”。
这世上有一种命运,叫屠龙者终成恶龙。那些龙和宝物会被人遗忘但猎龙者的故事还要继续。在古老的传说里,法芙尼尔本为人,他为了获得财产杀死了他的父亲,于是化作一条龙。西格德受看中那财宝的国王之命,前去屠龙。
若是命运真如那喷洒的龙血一般,降临在所有猎龙之人的头上,那猎龙之人成为下一条恶龙又是从何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