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因为我只是一只冰九尾
1.
我叫ice。
品种是冰九尾,学名是阿罗拉九尾,今天是我跟着我辈分上的小主人家庭成员情况的妹妹:麻生 蒲公英,来到柯利奇的第二周。
我出生于阿罗拉的宝可梦培育中心,据麻生夫人所言,小时候的我性格还没这么平静,会跟着他们大女儿在沙滩上乱疯。不过现在,我觉得比起平静应该更多的是一种麻木。
“Ice——Ice——来跳舞吧!”
眼前这个扎着花苞头梳麻花辫即将在今天戴什么发卡这件事情上犹豫半小时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牵起了我的前爪决定将这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的人类,就是我的小主人蒲公英。
“这么高兴?”
说话的是科斯莫,据他好友克劳德所言为卡洛斯正白旗富n代。这位金发小少爷全名太长我就不在此赘述,总而言之是很靠谱的人类之一。
我向靠谱的人类投以求助的眼神,他可能懂了,也可能没懂,反正只是笑着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毛。最后解救我的是他家的君主蛇,摇摆着路过时顺带尾尖一卷给蒲公英塞回座椅里。
“因为听说恶系道馆,是一个超级大的大剧院诶。”迷布莉姆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窝回蒲公英怀里。“呀,早上好,阿云!”
阿云,又名克劳德,很靠谱的人类之二。我挪挪位趴到蒲公英椅子下头,给这位丰缘人让出道来。
紫黑发男生微微颔首:“早。”
我眯眼瞟了眼弦窗外的太阳,原来下午两点是早上,们丰缘.jpg
爱管侍送上符合每一位训练家口味的红茶,最添上小蛋糕,做完这一切后便回到科斯莫身后,深藏功与名。
“听旅行团的旅友们说,恶系道馆的道馆挑战是,表演一场关于英雄的话剧。”蒲公英放下手机洛托姆,抿了两口红茶,至于小蛋糕就进了迷布莉姆的肚子,“好喝!谢谢你沙瑞娜德!”
“不如想想要出演什么剧目。”科斯莫前后晃动茶勺,他方才悄悄往里头又添了一块小方糖,“歌剧魅影?”
“好诶…...”
其实无论怎么样蒲公英你都只会说好…...我用爪子洗脸,余光目睹君主蛇在所有人都沉浸讨论时悄悄打开冰箱门,目标直指果汁。好兄弟刚才救我于水火,所以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2.
剧目定下来了,是歌剧魅影。
选角定下来了,蒲公英是女主角。
前后不重要,总之小姑娘焦虑得没边了,差点没拆头饰就闷头大睡。
我咬住她袖口使力不让她往床上栽。“哇…...”蒲公英退而求其次坐到床上,脸埋进手掌模仿我洗脸,接着又指了指自己,“我来演女主角...…”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宝跟她一个人,我默认这句话是在问我,于是我晃晃尾巴表肯定。
“可是…...可是...…”蒲公英摸出阿云准备好的剧本,可是了半天没可出个所以然。她沉默着阅读,我靠到她腿边,也沉默着看着她。
也许麻生夫人说的对,我的性格是太过平静了。但蒲公英身处家庭、亲情的漩涡,她的身边一直很喧闹,喧闹到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需要这么一个平静的时候跟平静的“我”,去思考挣脱还是启航。
“如果是姐姐…...会怎么做呢?”
……不你姐那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只会欣然接受然后在舞台上自由发挥反客为主去拯救英雄。
听到小姑娘憋了半天才憋出的这么一句话,我闭了闭眼,决定假装没听到。
3.
从服装到台词,再到舞台搭配以及剧本内容与“英雄”这个概念的巧妙融合,我都不得不佩服不愧是非常靠谱的人类之一和之二,他们的默契在合作这件事情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往往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但他们俩过不下去。真神奇。
蒲公英在这个环节负责提供提供“是诶”“是的”“好啊”以及“我觉得超棒”的情绪价值。但她这几天晚上睡得很晚,背台词背得要疯魔了。
我跟迷布莉姆尽可能多待在她身边,相对于只是单纯在担心小主人状况的草莓,从小的陪伴让我更能了解蒲公英一点:她不认为自己能承担这么重要的角色;害怕一点点的失误会将所有人的努力功亏一篑,就像她习惯性去退让、不去打破家庭的镜花水月。她一直徘徊于诱惑或者牢笼,从而忽略了自己有向上飞翔的可能。
不过。我在坐椅下走来走去,挨个蹭过每个人的小腿,最终回到蒲公英的身边。
你还是个孩子呢。
4.
“最后狡小狐会割断你手上的锁链。”阿云点点蒲公英腕上的链条,“是糖,会有点黏,不用担心。”
他穿着魅影戏服,半边脸被白色面具遮着,反派形象与说出口的叮嘱成反比,“按照彩排来的就好。”
小劳拉少见地没有乱跑或者扑人,只是安静地蹲在我身边。是的,在正式演出的时候,我领到了看好其他孩子们的任务,基于我有丰富的经验。(谢谢你爱瞎跑的菊草叶)
科斯莫对镜露出个标准的笑容来,他一身子爵扮相,仿若真是从旧时代走出的贵族。小少爷迅速进入状态,施施然牵过蒲公英的手,“来吧,亲爱的女主角。”
狡小狐压低帽檐从舞台暗道奔向自己出场的位置;钢铠鸦立与阿云身后,气场与魅影这个角色简直浑然天成;相比起诱惑或蜜糖,君主蛇摇了摇尾巴,一双赤色竖瞳仿佛即将登上的不是舞台而是对战的赛场。
我看向蒲公英,看向这个生命里编织着风的女孩。
“飞吧,蒲公英,乘风去往不可及之地。”
5.
我叫ice。
品种是冰九尾,学名是阿罗拉九尾。今天是我的小主人的队伍登台演出的日子,而我负责待在后台与爱管侍一同照顾其他孩子们。
爱管侍准备了茶、小蛋糕,我理理毛发,准备好了自己蓬松的怀抱。
而台前,剧目正在上演。
凯里岛的落日正要把最后半块曲奇泡进海平面时,突兀走调的电吉他声惊飞了岸边整群鬼鬼祟祟的长翅鸥。
“不——是——吧——”多宝盘腿坐在停泊在沙滩的一处浮木上,左手指尖还夹着半片贝壳把玩,右手却在和不幸被海浪泡生锈了一点的琴钮较劲,手忙脚乱地做紧急护理。呆壳兽趴在他背后的浅滩里,懒洋洋地卷着尾巴和浪花拍出和声,“呼,这样就好了......奇怪,是什么时候泡水的?”
呆壳兽不语,只是发呆。
“降E调还是F调来着......咦,谱子放哪里了。”青年咬着拨片翻找皱巴巴的乐谱,一低头,左耳上的易拉罐拉环耳饰又不慎勾住了琴弦,吓得自己哇哇大叫起来。
——还好记性不好,一点不顺利的小插曲很快就会被忘掉。
多宝揉着不知为何有点痛痛的耳朵,也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远处潮地上的乐谱,开始心情愉快地即兴改调。
左脚打拍子溅起的水花惊醒了睡梦中的余师傅,慢吞吞地绕着自家不省心的训练家转了一圈。海风悠悠地吹,青年索性甩开变调夹,暂且忘记自己最爱的硬核摇滚,任凭海风把弦音揉成随性的蓝调,混着脚边半壳海水与风的天然和声奏完了最后一段。
“Ye, encore!”没有观众也要记得奖励自己,多宝师傅不忘给自己鼓掌喊安可。
“海风吹,海燕飞,远方的游人你何处归??哼哼哼~”
他仍保持着半盘坐的姿势,任由涨潮的浪花漫过脚踝。
暮色正在降临,不远处有管理员驾驶着沙滩车沿营地外围播撒防潮粉末。这种用柯利奇本土植物研磨的橘色粉末既能驱赶蚊虫,又可以在白沙上划出糖果般的渐变色带,变成第二天清晨送给早起旅客的惊喜风景线。
“唉,肚子好饿啊——去找点什么吃好呢......”多宝嘟嘟囔囔地从野生座椅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顺着营地里烧烤香味飘来的方向四处张望,“肚子都咕咕叫了,回去的路在哪里......话说我跑这儿来干嘛来着?”
就在自由自在的摇滚man嘀咕着“牙乌跑哪儿去了我要去整点烧烤恰恰怎么天都黑了发生什么事了”东张西望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衣角被扯了扯,“欸?”
多宝一低头,和一双温柔的深棕色眼睛对上了视线。
“......” 两双色泽相近的宝石在月光闪着同样的微光。
“哇,我见过你,你是那个金发少爷家的爱管侍!”是穿了小衣服的宝可梦就很好认了,多宝蹲下身子,“怎么啦,是要我跟你走吗?”
系着围裙的管家微笑着点点头,挎满贝壳的藤编篮子在她手上晃了晃。
————————
沿着凯里岛西岸延伸的月牙形沙滩上,几十余顶浅棕色帆布帐篷错落分布,每顶帐篷都搭建在抬高的木平台上,边缘垂落着防雨的宽大棕榈叶帘。营地中央立着三处带遮阳顶棚的露天厨房,铸铁烤架上的炭火终日温热,旁边木架上整齐码放着柯利奇特产的本地木柴。十余张原木长桌沿着海浪的足迹摆成弧形,未清理的桌面上残留着阳光晒出的盐粒结晶,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让人不经回忆起金砂城外同样会在月色下生辉的金色沙丘。
于是当海风裹挟着盐粒掠过营地时,铁锅架在篝火堆上发出了轻微的噼啪声,烧烤架的香气就会惊动浅水区的野生宝可梦......
......还有野生旅客。
“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啦!”个子很高的流浪音乐人热情地挨个和人和宝可梦和宝可梦和宝可梦.....(好了不能水字数了)握手,“你们好你们好,我是来蹭饭的!”
好理气直壮的社恐啊!
“你好你好,我叫蒲公英!”小妹妹好奇地抬起头仰望190+高海拔的辣妹系摇滚青年,“哇,你好高呀.....等等等会儿再说!烤肉要糊掉了呀呀呀呀——” 话没说完,蒲公英就带着菊草叶七手八脚地跑开了,徒留下两个i人队友面对野生的恐怖大E人。
“你好.....多宝。”科斯莫谨慎地握了下吉他手带茧的手指,有些迟疑地念出了这个对他来说有些古怪的名字。
“欢迎。”克劳德点了点头,向有过数面之缘的旅友友好递过一串果香烤肉,平静地看黑皮青年欢呼着在长桌对面坐下,转头继续面无表情地虔诚地进行餐前高速吟唱,“如果晚餐会有海鲜饭那我许愿要剥壳虾仁、火腿、鱿鱼圈的海鲜饭,洋葱可以切成碎碎但彩椒要大块能挑出来最好是环形的。”
“听起来好香!”多宝哇了一声,高高举起自己过长的袖子,左侧领口也跟着歪到了一边:“我想吃汉堡!!!!!”
兴高采烈地发出了毫不见外的声音。
超能妙喵队: ......哪来的合众入。好典的口味。
“都可以。不过克劳德,你也稍微多吃点蔬菜,”科斯莫无奈地看着依然微笑点头的沙瑞娜德,“女士,你也别太惯着他了......”
爱管侍不语,只是默默举起了手边的蜂蜜罐子,表达了对于自家少爷同样不健康的甜党饮食的谴责。
“......我也没有摄入糖分超标吧。”科斯莫若无其事地扭过头,“蒲公英呢?”
烤架那边远远传来了蒲公英活力满满的回应:“不吃西蓝花!其他都可以!还有烤水果好了你们谁要吃——”
随着满意摇晃的面包角消失在墙后,去准备孩子们的晚餐,科斯莫这才悄悄侧过身,和老朋友小声抱怨,“真是的,沙瑞娜德还是这么喜欢......”单词在舌尖绕了两圈,最后把到处捡小孩这件事以一种委婉说法表达了出来,“......乐于助人。”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她来说喂几个孩子不是喂。”克劳德平静地把手里的铁片凹成太阳珊瑚形状的模具。
“......确实。”
只是捡了个饿肚子的迷路小孩回来,多大点事. jpg (虽然这个孩子疑似确实大了点还高了点哈 )
——总之自来熟的多宝师傅快乐地叼着烤串加入了旅行团等饭的行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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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访客还有一位。
白瓷锅里正咕嘟着橙红油亮的米饭,虾仁弯成月牙状蜷在饭粒间。穿成串的鱿鱼圈正在炭火上滋滋冒油,边缘卷起焦脆的金边;火腿丁和章鱼足被切成拇指厚的圆片,在热锅里煎得焦黄喷香。洋葱碎早已炒成金棕色,蒜末的香气混着海鲜的鲜味直往鼻尖钻,让还在跳脚嚷嚷着不服气的一般路过反派大人也软下了神色。
“哼!”愤怒的白炸毛摇晃了几下,像一只摇头晃脑扭屁股的雪吞虫,“哼!!!”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反派亲。”蒲公英笑着把加德按到了椅子上,沙奈朵眼疾手快地摸走了咆哮队常驻的作案工具扩音喇叭,“来都来了,要不要吃顿饭再走?”
“什么还可以点菜......可恶你们这些家伙......”加德在长椅上不安分地扭了扭,仿佛下面正有电电虫在偷偷刺挠他。
“沙瑞娜德很喜欢你呢,”科斯莫笑眯眯地在加德身后俯下身,略长的一缕发丝顺着动作垂到了后者肩膀上,“想要点什么?都可以提。”
“哦哦哦哦哦我要吃蘑菇浓汤和披萨,饮料要果汁汽水!”很好哄的加德大人应声上钩,“甜点要肉丝面包!”
“披萨有喜欢的风味吗,水果香肠牛肉芝士有没有偏好?”
“香肠牛肉芝士!我要吃香辣的!”
“当然可以。”科斯莫慢吞吞地眨了下眼,弯腰和爱管侍轻轻碰了下额头,“她说再给你做个芝心的卷边,喜欢吗?”
“喜欢喜欢!谢谢管家亲!谢谢你少爷你人真好!”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哄好了的加德美滋滋捧起了盘子,和多宝一起排排坐吃烤肉,还被不见外地友好拍了拍肩膀。
“哇.......”蒲公英一边晃着腿一边碰碰克劳德的胳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反派呢。”
想想自家那个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像反派的发小,克劳德正欲言又止,就被打断了吐槽蓄力。
“不是可爱,是帅!!!”远处传来了某位刚被坐在对面的多宝捏了脸蛋还夸了可爱的咆哮队老大中气十足的咆哮。
“......彳亍口巴。”
经过了一夜的堵车,晨雾尚未完全消散时,房车已沿着环山公路盘旋而下,奥泽湾便随之像块被揉皱的蓝绸缎铺展在了眼前,几艘归港的渔船正划破绸面,拖曳出银亮的褶皱。
裹挟着雪粒的山风突然灌进车窗,将旅客手中的热巧可果奶茶吹起涟漪。
早安,奥泽市。
“这里好凉快......凉快得都有点太冷了。”蒲公英把伸出窗外的手臂收回来,缩进毛绒绒的妙喵斗篷里取暖,顺便把脚塞进 ice 肚皮下面——真是太好了冰九尾的肚皮还是软软的,虽然不暖和,“阿罗拉也有这种地方呢,明明是夏天,拉纳基拉山上却常年下雪。”
科斯莫慢吞吞地嗯了一声,把手里的旅游局宣传册翻过了一页,目光停在奥泽道馆的简介上:“注意保暖。介于我们目前还没有在柯利奇见过医院.......”
奥泽市,龙系道馆。
他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了造型精美的徽章上,指尖不经意似的划过。
蒲公英还在碎碎念:“我们第一站先去哪里,游乐园,露营地,还是哪个道馆?——话说少爷家里是不是有信教来着,这里好像还有个什么......索里特教堂?”
她歪头,把地图也跟着歪过去看:“都专门标出来了,是不是还挺有名的?”
“室内......要有暖气的......”怕冷得要死的克劳德发出了听起来快变成幽灵系的低语。
“好啦好啦,我们去有空调的地方,来我们先喝点热奶茶......”
科斯莫一时没接话,只是出神地摩挲印着道馆徽章的那页纸张。
道馆,龙系。有谁会喜欢呢?是谁不在这里呢?
或许是昨夜放了太多太久的电影令人多愁善感,令出来散心的愿望里又多出了模糊的丝絮。
.....并不想念。
他垂下眼睫,在茶杯里一圈圈的涟漪上看到了模糊的影子。他想起那个会突然骑着血翼飞龙降落在他面前、带着张扬笑意的......
并没有在想你。我可不会想你,小混蛋。他敲敲杯壁,冷淡地看它晃出更多涟漪。
金绿的眼瞳在记忆里晃动着,像陈列柜射灯下闪亮的猫眼宝石。
她总是这样,暴躁的,难以管教的,沉迷对战的,总是自顾自跑得很远,又会若无其事突然出现,看起来气定神闲又得意忘形的——
“想我了吗?”
她走近了。挑起眉头,笑着问到——向他张开双臂。
“Co......”
“科斯莫?”队友呼唤的声音晚了两次才被大脑接收到,他终于回过了神,下意识转了转尾戒:“怎么了?”
“我们先去教堂还是道馆?还有阿云说想去看看比利火车站,希望那里不要太冷......”
克劳德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虽然车里称得上暖和,但这显然不影响怕冷的丰缘人拿铁火辉夜主题的毯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并且倾情出演尸体。
心不在焉的大少爷合上了宣传册。
不必在意。只是出于义务地为未婚妻带回一些纪念品而已——更何况他也没说了要送给她。给她看看而已。
喜欢就自己来拿啊。
科斯莫漫不经心地抹掉了结雾玻璃上不知何时描出的爱心,无声地弯了下嘴角。
“去龙系道馆。”
——————
白昼的奥泽市是慵懒的树枕尾熊。房车顺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下、拐进奥泽港口旁的滨海步道,车窗外像播放老式幻灯片似的掠过一幕幕风土人情。戴宽檐帽的老奶奶坐在藤编椅上缝补帆布,脚边铁皮桶里游着吐泡泡的爱心鱼;人行道上一只穿山鼠正在慢吞吞地过马路,看到房车靠近了也没有蜷成一团滚走。
“咦,我怎么好像看到通缉令上的泡沫栗鼠了?”
露天咖啡馆的遮阳伞下,有只泡沫栗鼠正踮着脚偷舔盘子里的方糖碎屑——可惜画面只是一闪而过,普隆隆姆师傅没有减速的意思,车轮依旧滚滚碾过潮湿的木板,惊醒了蜷在阴影里的蛇纹熊,让它迷迷糊糊地贴着墙根滚了两圈,又钻进路边花坛里继续打盹。
“看错了吧。”旅客收回了视线。
“这边比较热闹呢。”终于站在了龙系道馆门口,蒲公英摸着口袋里被体温焐热的精灵球,抬头仰望这造型宛如被龙爪切削过的冰山的金属色建筑:“龙系哎,这个道馆总是要对战挑战了的吧......哇,好紧张,对战什么的。”视线一扫,看到了在门廊阴影里发出隐约窸窣声的小型宝可梦——啃果虫?
“啃果虫?”科斯莫在似乎是迷路了的宝可梦边上单膝半跪下来,向它伸出手,耐心等待这孩子犹豫地用触角碰碰他的指尖,“状态很好呢......”
寄居的苹果形状饱满,色泽丰盈鲜亮,成熟度也很不错,散发着一股清香,一看就是被好好照顾的孩子。
科斯莫注视着羞怯的啃果虫。
虽然家里有个称得上龙系爱好者的未婚妻,但他并没有太多接触过这种宝可梦。毕竟盖比瑞拉这死鬼只热衷于大型群,始终贯彻落实强就是美大就是好的变态审美原则,别说啃果虫了,连苹裹龙和丰蜜龙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是走丢了的吗......你的训练家呢?”大概是回忆起了自家缺德青梅那些在十岁高龄时就徒手掐着苹裹龙逼它吐干净颊囊里强酸液的诸如此类的斑斑劣迹,科斯莫难免对眼前的啃果虫也多了几分不合时宜的转移支付的怜爱,“跟我们走吧,带你去前台问问。”
啃果虫疯狂摇头,用力得把眼睛都甩出了残影,焦急地向一般路过的好心游客们试图比划些什么。
“Ice你怎么看......”蒲公英求助地看向冰九尾,而Ice只是压低了身体,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在地板上弹弹弹的啃果虫,显然是有些蛋组不同的语言障碍了。
“我让渡出来听听?”克劳德迷茫地摸出了乘龙的精灵球。
阿烟叹了口气,两条尾巴卷住愚蠢人类的尾巴,把他们都拉到了后面。
————————
最后还是在沙奈朵和太阳精灵的翻译下搞懂了这孩子在做什么。
“有闪亮石头的玻璃罐......找遍了道馆都没有?”
“想要找一些形状奇特或者闪闪发亮的小石头?”
“会在大厅的雕像下面等我们......?”
努力比划了半天的沙奈朵舒了口气,肯定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道馆门口的位置——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家训练师。
科斯莫歪了下头:“你想去拿......?”
沙奈朵点了点头。
“去吧。”
三个训练家和宝们围着沙奈朵不知道从大少爷的哪个行李箱里掏出来的一堆绒布盒。从伽勒尔矿区送来的彩色宝石铺陈在接待台上,凝聚成一片流光溢彩的固体彩虹,欧泊如凝固的月光,靛青辉石里沉睡着亿万年前的星河。
“这些宝石.......大得和石头一样啊!”蒲公英震惊地拈起一颗,对着光线比划,“为什么会带这些出门啊!”
“这么大的,做衣服也用不上啊。”虽然知道你带了一堆用来给宝做衣服的珠宝,但这也太多了......克劳德无语地掬起一捧宝石,在他手上堆成了一个微型金字塔,再从指缝间满溢出来,“让那边哭哭的双首暴龙自己挑?”
“行李是沙瑞娜德和阿祖拉收拾的,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些......让它挑。”财大气粗的卡洛斯正白旗富N代无所谓道,向泪眼汪汪看过来的流星招招手,“来,宝贝,喜欢这些石头吗?”
......
“感觉它”
“很喜欢。”
流星的两个脑袋一左一右地挤开蒲公英和克劳德,鼻尖几乎要戳进宝石堆里,“喜欢就放玻璃罐里......哎呀。”
双首暴龙的左侧头颅突然叼起一块变石,转身轻轻放在啃果虫的苹果身躯上,让人忍不住露出了被萌到的表情。
“好孩子。”好可爱,摸摸。
—————————
——最后被流星一个脑袋叼着玻璃罐、一个脑袋叼着衣角地一路拽到了道馆主面前。
“......”三人组齐刷刷低下头,与同龄的娇小道馆主大眼瞪小眼。
“啊......这是,”还是个小孩样的道馆主盯着罐子发呆了一会儿,突然一手握拳锤在另一只手心,头上叮地冒出来了一个灯泡,“你们帮流星把罐子填满了!”
“举手之劳,不必......”客套话还没说完,阿里尔突然抓住了科斯莫的手腕往二楼冲,力道大得惊人,“那是它攒了好久的宝贝,所以来对战吧!不是那种考核赛,是真正的较量!”
“嗯,嗯——啊?”科斯莫被拽得在台阶上磕磕绊绊地走了两步,沙奈朵紧紧跟在边上,一脸受到惊吓地小心护着他,“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家啃果虫保养得特别好,不管是光泽感还是状态......小礼物而已......”
阿里尔回头看科斯莫,眼神明亮到像燃起了一簇火苗:“为了表示感谢,我会全力以赴的,赢家可以拿走我们家的特产——五种不同口味的卡里尔水果硬糖,能在舌尖炸开小火花哦!”他几乎是跳着踩上对战台的,高举起左手,顺着动作滑落的斗篷露出手腕上的Z手环,“赢的人才能拿手制糖和徽章!用、用你全部实力!”
毫无防备被拉到了对战场上的协调训练家露出了一点混合着震惊和迷茫的表情——看着已经在休息室蹲好、还向他嬉皮笑脸招手的队友。
科斯莫:好无助。
有时候出来旅游也挺想报警的.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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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荣幸。”
道馆对战什么的,真让人为难。
科斯莫伸出手,让掌心的吊坠顺着重力垂下,从缝隙间满溢出光辉。
这种事情的趣味到底在哪里呢?为了让对手跪服,露出或不甘或心甘情愿的表情,还是想要在冰与火的砥砺中增进与搭档的羁绊?
果然还是不懂。
张扬的笑颜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带着近乎暴虐冷酷的意味。
不懂。
协调训练家轻微地扯了下嘴角,露出了有些类似的、富有攻击性的微笑。
“阿祖拉。”
沙奈朵握住了胸口的吊坠。
“演出时刻到了。”
他向最佳搭档微笑:“为我起舞吧。”
——但偶尔尝试,或许也不错。
格林歌剧院的三组巨型金色壳片层叠错落,仿照穿山王背甲设计的壳顶犹如金砂城的黄金。夕阳沉入海平线时,在白日里泛起辉煌光泽的穹顶便被浸染成了蜜金与珊瑚红的渐变色。壳片交接处的弧形玻璃幕墙如海浪的切面,折射出下方湛蓝海湾的浮光掠影。
通往正门的阶梯上,盛装的游客们正三五成群地与宝可梦驻足拍照。长翅鸥群歪头打量大厅玻璃幕墙上浮雕的嘟嘟图腾,间或不怀好意地扫视着外乡的训练家们,让不少游客在摆pose之余不忘大惊失色地捂紧了口袋里的钱包。
看来这群本地宝可梦为柯利奇的精神文明建设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指提醒大家注意自身财产安全。
邪恶的长翅鸥真是太正义了!. jpg
悠闲的超能妙喵队同样出现在了剧院门口。
克劳德拿着相机,对着宝可梦就是一顿咔咔猛拍,从凑在一起踮起脚张望海报的两只超能妙喵到展翅滑过歌剧院壳状穹顶的七夕青鸟,主打一个手快全拍了宁可胶带阵亡也绝不放过一个镜头。
蒲公英也是拖家带口地前来,她头上顶着草莓,手里捧着刚起名为果冻的蚊香蝌蚪小朋友,ice跟在不远处悠哉地看着风景,至于薄荷......这孩子正在绕着所有人的腿转圈,和试图咬它头顶叶子的月精灵玩你追我赶的躲猫猫。
异色的沙奈朵自带一袭纯白礼服,长裙包裹下的腿长而纤细,行走时像是踮着脚尖的芭蕾舞者。阿祖拉优雅地提起裙摆模仿海报上的舞姿,正好避开横冲直撞的淘气月精灵,脚步翩翩地转到了科斯莫身旁。
“走吧,亲爱的,”科斯莫配合地扶着沙奈朵的手,让她在海风中轻盈地转了一圈,像朵盛开的蓝花。
Azura,天空蓝。下意识在心里念着沙奈朵的名字,他青灰色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掠过四周。
歌剧院三面环海,东侧露台正对凯里岛的大堡礁群。晴日里可望见浅海处星罗棋布的珊瑚礁斑块,偶尔有巨翅飞鱼掠过翡翠色水面;西侧则与格林角艺术都会的绘彩公园相连,街头艺人的彩绘热气球常飘过歌剧院上空,在壳顶投下斑斓的移动色块。
非常好的景致,宁静,祥和,又富有艺术人文气息.....正好映衬他家天空女神的美貌。
科斯莫满意地收回视线,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瞥到远处正有几辆烟尘滚滚的摩托车驶来。
好像有点眼熟......?错觉吧。
他没有在意。只是转过身,与挥着手招呼的队友一起走进了歌剧院。
————————
一小时后。
回忆起在歌剧院门口看到的那几道拉烟,科斯莫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眼熟吗,怎么不该眼熟呢,多么熟悉啊。
——这不就是咆哮队登场的经典背景吗!!!
就在中场休息的时候,舞台上突然响起了一段劲爆的旋律,四位身着奇装异服、异常眼熟的年轻人闪亮登场,咆哮队的“主唱”加德一脚踩在自带的音箱上,扯起话筒指向台下:“啊——接下来我们会征用舞台, 给你们这些家伙看看真正演出的样子!做好觉悟吧!”
完了。早就在各种地点幸或不幸地偶遇过这队柯利奇本地特产伟大反派团体的游客们只觉得眼前一黑。
不要啊——我们还没看完的舞天鹅湖——!!!!
灯光骤然熄灭的瞬间,观众席炸开一片惊呼——舞台中央的巨幕开始循环播放着嘟嘟娘演唱会录像,震耳欲聋的电子音效彻底淹没了原本悠扬的八音盒旋律,震得穹顶上的水晶吊灯直晃。
“我都还没有看到「舞天鹅变奏」。”科斯莫脸上常挂着的那副面具似的笑容都有些走样,嘴角轻微颤抖着,坐在他身边的蒲公英几乎错觉自己在一片嘈杂的环境中听到了队友咬牙到咯吱作响的声音,“这真是......”
不妙啊。完全不妙啊。蒲公英惊恐地把自己缩进了椅子里。
“无法原谅。”与训练家心意相通的君主蛇早已蓄势待发。在最后一个音节落地的瞬间,一道金绿色的影子已然如离弦之箭般从坐席上射出。
协调训练家站了起来。
“哇。”克劳德松开叼着的吸管,发出了个声调毫无起伏的语气词,“稀奇。”他敷衍地举了下Koko杯子以示自己在精神上支持队友正义执行摇滚反派的立场。
蒲公英左一个右一个地搂着缩在她怀里被吵得伸不出头的迷布莉姆和蚊香蝌蚪,努力把夹在腿间的焦糖爆米花桶抬高了点:“......加油!”
科斯莫向他们点点头,接着扬起了毫无温度的笑意——走向舞台。
——————————
“老大你的摩托蜥呢?” 拿着应援棒的Coco朝着加德歪过身子,小声问道。
“停剧院外面了。”加德也默默斜过身子,小小声回答。
“欸......”Coco发出了不妙的声音,她指了指对面正在给沙奈朵整理丝巾的挑战者,“那人可是带了六个球哦,单从数量来说打我们三个都快够了。”
“可恶,不要小看我的大吃大喝啊!”
“真是没问题吗老大,那小子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惹唉?”
看着对面那个明明面带微笑但不知为何能让人感受到那个表情的意思似乎是《你 死》的金发训练家,雷欧力忍不住往重泥挽马身上靠了靠,凑到加德耳边小声嘀咕道。
“少啰嗦,就算只用三只宝可梦我也不会输的!” 加德左右开弓地推开啰里吧嗦的小弟,梗着脖子在地板上弹弹弹,“而且今天在赶来的路上已经骑了摩托蜥半小时了!等会儿回去都得我把它扛着啊!”
小弟齐声叹息,不约而同地一巴掌按在了自己脸上。
“老大不行的话你还是换辆车吧!”
“口胡,你们懂什么,我这可是镇上最快的摩托蜥!”
“打扰了。”抱着手臂的金发训练家幽幽地打断了吵得忘情的咆哮队。
体型格外庞大的君主蛇俯下身,把脑袋贴在科斯莫的肩膀上,“别急......马上就开始。”他安抚般摩挲着君主蛇颊上的花纹,摘下一个豪华球,偏过头遥遥指向加德,“您想播出嘟嘟娘演唱会,我想看完舞天鹅湖的演出——既然都带了宝可梦,就用训练家的方式解决。”
“3v3赛制,不能中途替换,三局两胜。”
“加德大人不会不接受吧。”科斯莫似笑非笑,有华丽大赛“暴君”之称的君主蛇抬高了头颅,鲜红瞳孔睥睨地俯视对面。
“开什么玩笑,区区对战!”加德一拍大腿,蹦到音响上叉腰,“来!让你看看咆哮队的厉害,为了嘟嘟娘我可是无敌的!”
科斯莫微微一笑:“加德大人最近去过UHU商店吗?”
“去,去过啊,怎么了?”
“那就好。”协调训练家欣然点头,语气友善,内容听起来却一点都不客气,“我会把你变得和五色多味包一样蓬松可爱的。”
我会把你打成小面包. jpg
“哈——?”加德愤怒地弹弹弹,“你这家伙好大的口气——!可恶啊,如果你输了就要把你的嘟嘟娘手办交出来!”
“什么他居然有手办——放心吧老大,我的圈圈熊也与你同在!”纳德郑重其事地锤了锤自己的胸口,露出了不知为何格外坚毅目光,胸口的嘟嘟娘痛衫也似乎跟着发出了刺眼的光,“你就安心的去吧!”
“纳德!”加德感动地骑着音箱蹲下,一拍肥宅小弟的肩膀:“虽然听起来好像不是很靠谱但谢谢你啊!”
“——为了嘟嘟娘!”
“夺回嘟嘟娘手办!老大赛高!”
“老大最强!给那个小白脸点颜色看看!”
在小弟们给力的喝彩下,加德一推自己的炫酷粉嫩挡风镜,帅气地向着穹顶高举起了右手:“来吧,讨厌的外来人!”
科斯莫摘下帽子,随着白礼帽在他手上轻巧地转过一圈,他向对手微微鞠躬,完美的十五度俯身。
于是精灵球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被高高抛向空中——
“去吧,大吃!”或激昂如瀑布。
“拉开帷幕吧。”或平稳如曲谱。
——正所谓舞台如战场!欢迎来到摇滚格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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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问对战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
“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推嘟嘟娘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哭泣的加德火车一路鸣着汽笛跑了出去。
那天,加德长大了。 *欣慰
至于变得扁扁的加德大人之后收到了新鲜出炉的小点心慰问——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1.
“前面…都堵住了。”看到蒲公英缩回探出弦窗的脑袋,ice这才松开紧紧扒住小主人腰部的前爪,“怎么会在这里堵车…”
“怎么会在这里堵车…”像是在验证什么,从海边安静到现在的收音机传出导游丽塔小姐熟悉的声音。堵到根本不能走,房车与房车之间的缝隙堪比饮料盒中最后死都拔不出来的那三个,阿云离开驾驶室,路过收音机顺手将音量调到一个适当的范围。
“咳咳…突发新闻!没想到这条路上这么火爆呢,但四周看看都是我们的旅行团和童子军哦!”
科斯莫放下手中初具雏形的刺绣作品,大少爷撑起下巴,笑容浅浅,一幅我倒要看看又有又出现什么有趣的事的表情。劳瑞尔乖巧地坐着…如果忽略他爪子底下君主蛇的尾巴尖的话。
“旅行这些天!大家一定有想要认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的旅友吧!趁这个时候让我们开展一次房车活动,可以跟着去你的房车参观吗————”
2.
烤箱先交于最最最靠谱的爱管侍。蒲公英看着各式宝可梦饼干浸透在暖黄色的光中,变得酥脆又香甜,从这个角度还能从烤箱门上的倒影中瞥见趴在桌上写写画画的阿云,科斯莫正倾身与他交谈,偶尔比划出一些对睡衣的建设性意见。
是的,他们刚刚确认了房车的主题,想着大家这时多数从海边回来,哪怕玩的再开心,身心也不免带上疲惫。这时候甜点、舒适的座位、毛茸茸的睡衣派对再加上电影放映可谓是再适合不过了。
爱管侍拍了拍有些神游于天外的蒲公英,指了指冰箱的方向。
“!谢谢你女士。”
让吐司松软的关键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叫做“起筋”。
醒发好的面团裂出大片让人安心而愉悦的气孔。蒲公英戴上手套拿起干净清洁的厨具,倒入融化好的黄油再不断翻拌直到面团变得光滑。沙瑞娜德女士贴心地递来模具,震出面团中夹杂的空气,再与烤箱中烤好的饼干交换位置。
“天呐,太香了………”蒲公英拿起一块迷布莉姆形状的。百试百灵的黄油饼干引得满屋飘香,甜度刚好,入口即化。小姑娘满意地又尝一块,嗯,可能这个甜度对于少爷来说不太够吧……
在吐司膨胀的间隙准备奶油,这已经很熟练了。蒲公英手上动作不停,从厨房探出个脑袋观察队友,这两人在刚刚显然达成了什么共脑,进行了一个击掌。
车上新鲜的树果不多,大多数也被腌制成了树果酱,第一次尝试这类甜点切不出理想的形状,差点急得团团转。
“冰箱里有没用完的巧克力酱。”阿云头也不抬,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缝制睡衣,魔法师会将纸上的图案变为现实。
取出厚度适宜的吐司,去掉边角,只留Q弹软嫩的内芯,不过这些边角料也不会浪费,切成碎块经过油炸和调味后又是一道咸口零食。在两片吐司芯中挤上奶油,事先冰过的蛋糕刀对半切开,再用巧克力酱画上各式宝可梦形状。
“完成了……”来自于ddl的蒲公英。
没有人能拒绝超能妙喵。
更没有人能拒绝穿上了超能妙喵睡衣的队友。
“太可爱了…”蒲公英感觉自己的心随着声音一起颤抖,草莓早早从怀里挣脱离心情起伏波动过大的主人十万八千里远。小姑娘抬手又放下,犹豫着“我能摸摸吗?”
科斯莫同阿云对视一眼,两位好伙伴电光火石之间用眼神传递了想法,接着同步歪头,柔软毛绒地妙喵耳朵荡啊荡。
*蒲公英 幸福地倒下.jpg
3.
“小迷!让我摸摸小迷。”
“给你她叫草莓虽然看起来有点害羞其实很喜欢你的请尽情地摸!”
“是闪光的七夕青鸟哎,我也带了鸟!”
闪光大荷包蛋,阿云默默将这句吐槽咽了下去,转头就与枭师傅家的燃烧虫对上了眼。
“……”在咕咕鸽房车历经劫难的虫系恐惧已经能和平面对,甚至做了一个无比大胆的决定,伸手摸了摸燃烧虫的脑壳。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科斯莫恨不得举起相机立刻将这少见的一幕记录下来。
大少爷扬起标志性地笑容,不动声色用身形卡住即将要给三位童子军客人来个飞扑的小劳拉,爱管侍摆好甜品与饼干,在香甜而浓郁的气息中,“我们的活动大概是毛茸茸的电影奇幻夜,准备了睡衣,感兴趣的话可以试试。话说,有谁想把座位选在七夕青鸟身上的吗?”
“好耶!”
“想要小迷的睡衣…都好可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