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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名字,诺言把那枚纹章交给她,但没人见她带过。
叁砍醒来后看到老大在自己床边,跟自己说。
有的人天生就要走这条道,认栽吧。
叁砍讶异的看着老大。
就这么算了?我的脸可以不管,联腾的脸呢?
命是挡不住的。对方很平静,又挂着一丝阴笑。
认栽吧,都认栽,你是,我是,她也是。不同的是我们栽在人手里,他们栽在命手里。这种人一旦倒了,比所有人都惨。今天联腾栽了,总有一天张家栽的比我们更惨。
老疤每次想起那个眼神都不寒而栗,咒骂着吕鹤开枪时怎么不快点准点稳点。
门又响了,有人握住了把手,他不敢再耽搁,手起锤落砸在吕鹤左臂上。血花和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来,但吕鹤的惨叫声把它们都压过去了。
“疼?”林虹野饶有兴趣的问,“这是最干脆的疼了。”
吕鹤说不出话,嘴唇哆嗦半天,恶狠狠挤出四个字。
不得好死。
林虹野笑。
“黑帮也是人,不过从事的工作特殊点,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何况你还杀了我们老大?对于良民来说,我们的确该死。但对我们来说,那些你憧憬的正义使者才该死。”他继续说,“可我们比较强,所以是你们死。”
“不得好死的人都已经放弃了良心,骂再狠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太弱了。”林虹野说完这句不再开口,吕鹤两眼充血,扣住她右手的皮带发出绷紧后的吱呀声。老疤丢掉锤子,去拿别的东西,门就在这时开了,走进来的人压住他要拿起来的长钉。
“够了。”张青说。
够了,真的够了。
张青知道为什么那一瞬自己会喊停,也知道自己本应该愤怒,应该甩开劝阻的张炎破门而入,一枪取吕鹤小命。
但是林虹野的话和吕鹤愤恨的眼神忽然让她心口发堵。
倒不是什么良心发现,林虹野说的对,不得好死的人都已经放弃了良心,骂再狠也改变不了什么,指望一番嘴炮让恶人幡然醒悟,这是什么少年漫画里的情节啊?
更何况有的人注定无法脱身,这种人连各方龙头见到都要感叹声不混可惜了。这座城市源源不断选择着这样的人,推着他们走上无法回头的路,张青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命啊。
命。
“她可是杀了掌舵!”老疤说。
他这么说不是因为尊敬诺言,或者打抱不平,纯粹是他讨厌张青,用尽各种合情合理的方法怼她。
但是张青不讲理,她不遵守规则,不然也不会这么叫人害怕。
老疤忘了这一点,所以张青一脚踹过来时他是懵逼的。
“闭嘴。”张青看都没看他。
“**。”老疤脸上挂不住了,他爬起来扑过去,抓住张青的衣领,“你当掌舵是怎么死的!”
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老疤以为自己又会被踹飞,他攥着手里的布料,有些恍惚。
“替我挡枪。血就溅在我脸上,我当然知道,怎么了?”张青看着他,嘴角咧的很开,咬着牙露出个冷森森的笑容,“你以为我会为了这个在你面前愧疚心虚?你是不是忘了在林岭市我怎么干的了?”
“妈的……妈的!”怒火冲昏了老疤头脑,他两眼血红,再也感不到害怕,挥拳打向张青。林虹野飞起一脚,把他踹到在地,跨上去劈头盖脸一顿揍。
“耳聋了还是眼瞎了,***的我看是胆肥了,让你闭嘴你没听见是吗!还嘴,再还嘴啊!”林虹野骂骂咧咧的,把老疤剩下能看的半张脸也打得不能看了,但是老疤没还手,因为他看到了林虹野警告和慌张的表情,以及张青拿在手里的长钉。
钉子没捅进他心口的原因全多亏林虹野及时踹开他,然后骑上来挡在他和张青之间。
张青攥着钉子站了一会,漠然的看着前方,眼神空洞,谁也没看。
“行了没,这是闹什么。”张炎重重的敲敲门。
林虹野气喘吁吁停下手,站起身,踹了老疤一脚:“滚!”
老疤二话不说就滚了,张炎看了眼擦肩而过的老疤,没有说话。
“不是陷阱真是太可惜了。” 吕鹤说。
胡说听见这话立刻紧张起来,生怕刺激的张青当场发作,搞得周围桌椅花草全都遭遇。
“现在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张青说,“也知道诺言是做什么的了。”
“知道了,我现在辞职来得及吗?”胡说开始收拾东西,把手上的十封信塞进包里,然后边点钱边发短信。
“你觉得呢?”张青无动于衷的看着他,反问一句。
胡说沮丧的把包扔到桌子上,瘫在沙发里。
“我完了。”他笃定的给自己下结论,“不是被警察抓走就是被黑帮弄死。”
“不见得,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张青对胡说说。
“是啊,祸害遗千年。”吕鹤对张青说。
“她没弄死你真是奇迹。”胡说对吕鹤说。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最后还是良民胡说打破了这个局面。
“这跟你自投罗网有什么关系?”
“这不叫自投罗网,叫直捣黄龙。”张青说,“如果是陷阱,那更好,就让他们出点血,尝尝痛。”
胡说难以置信:“你想一个人,干掉一群人??”
“不是想,是就这个样。”张青看了他一眼,“混子怎么变成大混子?别人我不知道,我靠的是狠劲。”
够狠就行了,对自己,对别人,让别人怕你,让他们不敢抬头。
就像在林岭市收拾联腾那样,她只是凶猛的打倒了几个人,就没人再敢上来了。
狂给他们看。
胡说问,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吕鹤说不知道,张青没有回答。
胡说又问,老板在我这存了很多信,你要不要都拿走?
张青摇摇头。
按他定好的那样发吧。
胡说忍了一会。
你怎么没有带戒指?
戒指?
老板说他想娶你,他没有给你什么订婚戒指之类的吗?
张青愣了很久,疲惫不能遏制的从她脸上露出来,迅速蔓延。
我不知道。她说。
店里只有吕鹤的笑声,痛快又痛恨。
嗯,嗯,很好。吕鹤说,你们很配,最好一起下地狱!
闭嘴,滚回车上。张青说,吕鹤头也不回的走了,胡说问她是不是也要走了。
不走,来杯随便什么东西,我坐一会。张青靠进沙发里,抽了本书摊开,她有点累,集中不起精神开车。
胡说把加糖没加奶的红茶端给她时,提醒了句。你书看反了。
张青收回神,疲惫的喝了口茶。如果你话少点问题少的说不定就有女朋友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
Boss说的。
他跟你说过很多吗?
不多,但都是我碰见你后能做的事,他很喜欢你。
我怎么不知道。
当局者迷。胡说坐到她对面,认真的说。所以你总是什么也不知道。
张青很困,她昏昏沉沉的点点头,趴到桌子上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有人坐到了她身边,轻轻摸着她的背。
按理说张青该警惕的猛跳起来掐住对方脖子,但她没有,因为背上的触觉就像诺言拥抱她时的习惯性的安抚一样,但诺言在土里埋着,所以她知道这不是现实。
梦罢了,她身边空无一人,不需要醒来。
当局者迷。
直到一切结束的那天,张青才明白胡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胡说从不胡说。
胡说有点萌……
道具奖励:魔核x1(可变形为魔杖并做出一次性的魔力传输与增幅,使用一次后报废)
竟然还给通报了【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