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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做英雄,也要先做掉你!!”

【番外】二零一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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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完了?”西芙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啊。”张青看着窗外,“完了。” 

西芙想说我这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完了,你故意跟我作对来的吧! 

好生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微笑,这大概是对西芙心理活动最生动形象的描述了。 

然而这群新生一刻不肯安生。 

“谁扔的。”张青攥着拳,掌心握着什么东西,一双虎生生的眼眯起来。 

没人吱声,只有稀稀疏疏的笑,拙仓笑得最灿烂。从小就在街头巷尾讨生活的男孩对人际关系有种天生的敏感,经营起来得心应手,短短几十分钟就和同龄人打的火热,看得出谁合群,水不合群。 

西芙心想来了来了,一个班中总有一个羊,供人发泄欺凌。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错了,不管张青是什么,都绝对不是羊。 

“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张青摊开手,将掌中截下的“暗器”抛了一抛,竟是一枚硬糖。 

钱糖大吃一惊:“不是……” 

张青充耳不闻,话音未落,便朝钱糖的方向猛丢过去。 

“嗷!”拙仓濯捂着额头嚎了一声。 

“你干什么!”他愤怒的站起来。 

“干你。”张青嘿嘿笑着,“少装模作样!” 

拙仓也没想到张青眼神这么尖,只能硬着头皮犟嘴:“你有证据么你!” 

“没啊,但我就是知道。” 

拙仓心想今天这是碰上不讲道理的了:“你血口喷人!” 

“不服打我啊!” 

“好啊你过来!” 

张青猛地站起来,椅子哗啦一声倒在地上,竟然真的咬牙笑着,一步步走过去。 

“正有此意。” 

她将肩上细长的包裹捞在手里,用力抖开粗布,乌金色的长枪露出来,锋刃上反射着太阳的光。 

“握草,卧槽卧槽卧槽。”拙仓吓了一跳。 

他只是随口嘴硬说说而已,可不是真的要跟对方打一架。他在张青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那是在街道上厮混的人才有的味道。 

拙仓一溜烟窜到西芙身后,喊道:“学姐救命啊!” 

西芙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指缝里蹦出一丝火花:“都回去坐下!” 

那时张青尚是个有些凶劣的孩子,不像几十年后,什么话都听不去。她本来也就打算吓唬一下作罢,闻言撇撇嘴,二话没说回到了位上。 

· 

如果可以的话,新生介绍后西芙一眼都不想多看张青,然而生活总是事与愿违。 

在张青短暂的学生生涯里,西芙取代老师的位置,担任了半个教导者的角色。她是学校招收的第一批学生,学生里的出类拔萃者,每天她们交流的时间,比张青在课堂认真听课的时间还长。 

对张青来说,西芙代表什么? 

学姐?老师?朋友? 

尽数尘封的回忆?无法挽回的过去?聊以慰藉的友情? 

说不准。 

她一生过得太颠沛茫然,四处流离,哪怕在松山安定下来后,心也晃悠悠不知飘在何处。没有一个明确目标,没有一条清晰的路。而想找到西芙之于她的意义,又必定要细细理清那些几十年都没回想的记忆。 

张青倒没有忘,只是很多事埋在脑海深处,不愿想也懒得想,太累。 

有时她也会茫然,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究竟在干啥? 

好像还记得,又好像不记得,记忆模模糊糊,支离破碎,每一条每一件都是一个片段,无比混乱。 

最模糊的是在学校的时候,因为那些日子已经不能回去,所以不再徒劳留念。 

最清晰的是松山市的每一街每一角,因为每一处都染着她和别人的血,太刺眼,所以烙铁似得印在脑海里,成了一道疤。 

每次下雨张青都会看着窗外发呆,终于有一次诺言合上书,走到窗边,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 

那天家宴,他们在老宅的偏院里待着,除了摇摆的树梢和铁灰色的天空,诺言什么都没看到。 

“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诺言拇指扫着书页。 

“现在还是小时候?”张青倚在窗边,目光移到诺言脸上,“现在什么也没看,只是在想那些溅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的血,会不会被这些雨水冲刷的淡一些?” 

“心里的血不洗掉,那些颜色怎么会淡?”诺言淡淡的抖了下书页, 

张青重新看向滂沱雨水:“怎么才能洗掉?” 

“要是洗掉,你的死期就到了。” 

“谁能杀我?” 

诺言听到如此狂妄的发言,也只是咧了咧嘴:“我不知道。” 

他觉得真好笑,怎么会有人愚蠢到来问自己这种问题,他这种人,怎么可能知道答案? 

“或许是爱吧。”诺言敷衍,“我劝你别想这么多,心里装的事太多,枪会钝的。” 

这座院子是张顷特地给阿青留出来的,大家都知她脾气暴躁,不喜人扰,便绕着走。可这次家宴包含了武馆的学生,就算没人闯进院落,围墙外也依旧人声嘈杂。和着雨声,原本也算热闹,但落在张青耳里,却吵得让人心烦。 

小时候她看着豆大雨点倾盆而下,急促的敲在地上,心里想的是侠客拔剑,双眼漆黑映于钢铁,出鞘瞬间被剑光泼成一道墨。三尺青锋击碎雨水,兵刃上绽开一朵朵透明的碎花。 

一刀斩尽胸中不平,一枪挥尽心中快意。 

一剑劈碎所有不快烦闷,痛抒胸臆,叫天下再无挡我之人,阻我之路,这才是她曾憧憬过的事。现在想来,仍未动摇,甚至更加坚定,愈发向往。 

可她就是办不到了。 

张青想自己这些年在做什么,杀人?争斗?拼命? 

好像就是这样,倒的确无人能挡了,可做的却不是想做的事。 

想抽身,越陷越深。 

想脱离,越脱越紧。 

手上血越来越浓稠,思绪越来越昏沉,心里越来越麻木。 

人只有这时才会意识到,小时候所憧憬的江湖快意,代价恰恰是身不由己。 

她焦躁的扭了下身子,诺言忽然拍拍她的肩,手撑在肩头,俯身吻了下去。 

这一吻让她想起两人第一次接吻,二十二年前,大雪刚过,余弦消失第八年还是第九年?记不清了。她在雪地里揪住诺言的衣领吻上去,来接她回学校的拙仓濯被这一幕惊得按着车喇叭,一阵长鸣。 

而要说清拙仓濯和她是如何熟悉起来,成为朋友,又成为屈指可数还在联系的朋友,要往前再推十几年,推到张青十四岁为止。 

还是那一年,还是二零一六,她和余弦分到一个宿舍,一起加入明明是魔法学校却非要研究科学的科学社,一起做了各种莫名其妙的课题。 

她还陪余弦做过许多事,每件都异乎寻常的耐心。 

陪她制作人偶,在落雪的林间邀她共舞,在万圣节时煮了碗味道不怎么好的饺子当礼物。 

在节日活动时背着崴了脚的余弦到处奔波收集道具,在钟声敲响时咬断她唇间最后一截pocky。 

在期末时凝视她的双眼说你要信我,然后让乌木杆在手中化作暴烈的长枪迎面击出…… 

她们成为室友,成为同学,成为朋友。 

成为彼此心照不宣,却直至最后都没有开口,随着余弦失踪而不了了之的陪伴。 

…… 

…… 

…………哎呀我靠作者写不下去了,黑帮里插进魔法学院生活这不伦不类是什么鬼,但是不插吧又闹不清楚她和余弦间的感情!我#%@………#¥%#&;;&;;&;;……% 

哎不对,好像是我在魔法学院里掺进了黑帮…… 

总之!这个故事是多人合力创作的!阿青的学生时代,几乎全部由虚子完成,如果对这段日子感兴趣的话,请戳如下地址了解: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0811/ 

如果不感兴趣,只想看黑帮,尽情跳过这段吧,除了感情苍白点突兀点干瘪点,并不会对后文剧情造成理解上的困难。 

不过可能会错过一些彩蛋,比如“亡者的信(一)”中诺言说的“不要把心交给人偶”。 

……以及错过一些福利。 

我还是很少这么明目张胆写百合的! 

……大概很少。 

发布时间:2016/05/02 03:34:06

2016/05/02 茨格姆Ⅲ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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