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g]人類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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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仔細想想打上個WARNING:含肉體裸露、暴力、與有點噁心的難以名狀情節(……)】  </p><p>【復健,最近文風怪怪的;基本上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p><p>一   </p><p> 像每一個母親一樣,朱麗葉安娜愛她剛出世的孩子——那無疑是個漂亮的嬰兒,她喜歡向她的鄰里誇耀那孩子從搖籃裡伸出來的有力小手,還有那雙和她丈夫一樣的藍眼睛。他會是個強壯的小男孩的,那些有經驗的老太太們看到那個孩子,就會這麼說道。面對這般評價,朱麗葉安娜只是咯咯地笑著,然後像是要展現出自己身為母親的慈愛那般,將那嬰兒抱了起來,輕輕哼唱起安眠的小曲;那孩子早已睡著,此刻又被他母親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醒,哭了起來。   </p><p>朱麗葉安娜不緊不慢地拍著嬰兒的後背,推著嬰兒車離開了,引得路上的行人偶爾投射過來好奇的目光,看向這位年輕的母親和她的孩子。   </p><p>朱麗葉安娜與丈夫在十八歲生日那天相識,三個月後兩人交往,再三個月後兩人結婚,之後三個月後,孩子生下了。他們搬到一個沒人知道朱麗葉安娜在婚禮那天頂著肚子穿婚紗的小地方,開始了生活。丈夫每日出去工作,朱麗葉安娜則在家中照顧孩子,孩子好像是神賜給她的一個小玩具,使她能在無聊的日子裡高興起來。看著那小東西,她便會生出一種憐愛之情來。她給他取了很多個名字,多半是王儲的,也有些時她高中時讀過的小說裡男主角的名字。   </p><p>在那些名字中,她最喜歡的名字是安特;儘管她並不清楚那名字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可聽起來朗朗上口,這就足夠了。她丈夫也喜歡這個名字,所以他們在證件上也是用這個名字來稱呼他們的兒子。   </p><p>“安特,安特,”她輕輕叫這個名字,推開了她與丈夫那簡陋房間的門。她將她的嬰兒放在嬰兒房的搖籃裡面,然後去客廳打開了窗,一陣從西面來的清風撩起粗糙的白紗窗簾,這位年輕的母親望向外面的景色——這座輕工業城市正在緩緩出現的灰色建築群,好像繁殖的黏菌一般越來越多,從中心不停向外擴散,土地被切割、分離,慢慢失去原本的顏色。   </p><p>她,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將在這裡度過很久很久;她想起自己的家鄉,那是個美麗的海港城市,要是她的孩子能在那裡長大就好了。但不管怎麼說,事情都會變得更好,她如此堅信著,直至聽到有個尖銳刺耳的叫聲。   </p><p>朱麗葉安娜順著那聲音走過去,她看到那嬰兒房的窗戶破了一半,她想著要向丈夫要些錢,在窗子上裝個防盜網,隨後她才在嬰兒的啼哭聲裡,想起她的孩子還在那兒。她喃喃地叫著那孩子的名字,想過去看看安特——   </p><p>搖籃之中,是一塊難以言說其形態的肉;其看起來如同直接從豬牛身上切割下來後,又被輪胎之類的東西碾壓過幾次,完全看不出肌肉所有的紋理和流向,如果只是那樣還好,那肉塊上面長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小小的,帶著藍寶石色的色澤,緊緊盯著她看,兩片息肉似的口,在那團不規則的形狀上來回扇動,似乎是在呼吸。   </p><p>朱麗葉安娜感到恐懼了,她退出房間裡面,她想起她的孩子——那孩子是被肉塊替代了嗎,是有人做了什麼事,要將一個怪物和她的孩子替換?她頓時好像明白了巴黎聖母院的修女看到漂亮的女嬰被醜陋的畸形兒替換那刻的心情。朱麗葉安娜沒明白過來她是做了什麼錯事,以至有人這麼對她。   </p><p>她從廚房裡面拿了塑料袋,想讓那東西缺氧致死,半透明的塑料套在那怪物上面,隨著那東西的一次吸氣服服帖帖地緊緊纏在了上面;對方起先掙扎了片刻,隨後慢慢失去了動作,等她終於放下心來,將手拿開時,那東西又開始動起來了。那種好像昆蟲般運動的姿態使她感到恐懼。   </p><p>“把我的安特還回來啊!”朱麗葉安娜舉起手邊的東西,砸向那個怪物;小小的怪物似乎被這重物砸在身上的感覺弄得生疼,趴在搖籃裡發出來刺耳沙啞的叫聲,那種聲音讓年輕女人更為難受了。她又拾起一個東西——這次是字典,仍在那東西之上。厚重的紙張在擊中了那團難以形容的肉塊之後,發出了啪的一聲。   </p><p>就在這時,女人想到一個可能性——只是那可能性太過恐怖,她不願意再去多想。她跌坐在嬰兒搖籃旁邊,哼起了搖籃曲。   </p><p>肉塊好像很安詳似的,睡著了。   </p><p>當晚,政府機構進入了朱麗葉安娜的家,帶走了那團可怖的東西。   </p><p>   </p><p>二   </p><p> 那肉塊並非沒有意識,只是雙耳無法傾聽,嘴巴無法言說,也吃不了正常的食物;另一方面,從遺傳上來講,那東西確實是人沒錯——從人類母親的腹中出生,享用著人類的母乳,然後突然有一天變成了怪物。“安特”——在它還是人的時候,母親是這麼叫它的,研究所裡的人沿用了這個稱呼,透過一層厚厚的玻璃窗,每個月用儀器來檢測它的生理活動,再之後放入溫暖的嬰兒保溫箱內。   </p><p> 那東西確實在慢慢地長大,其證據就是保溫箱已經漸漸容納不了它的體格;有時候照顧它的研究員會產生出想給那東西來一槍的想法,好讓它不要那麼痛苦地活著。真的,它就不該存在,它沒法和同年齡的孩子們在一起玩,也不可能學會說話寫字,唯一一個還讓他留下來的理由,就只是這東西在某種意義上還算人類,殺死它是算犯法的,所以研究所自然也不可能對其棄之不顧;能從它身上榨取的名為“能力者”的那一點價值,也已經早早消耗乾淨了。   </p><p> 肉塊在被研究員放入特質的巨大保溫箱後,緩緩地移動著自己的雙眼,看向實驗室潔白的墻壁。被整齊地整理過的室內,墻上貼著人體結構識圖,還有其他一些告示。它讀不懂。   </p><p> 八歲,理論上,應該是吸收知識最好的年紀。   </p><p> 肉塊慢慢地似乎也能理解了,自己與玻璃外的那些生物,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它從他們走路時的樣子,交談時張合的嘴,還有偶爾會投射過來的惡意、恐懼或是憐憫中,漸漸理解了這件事。肉塊輕輕地發出嗚咽聲來,但沒有人會理會它,冰冷的研究室什麽人都沒有。   </p><p>墻上的圖案,是那些人的“內部”,就像它在這保溫箱裡一樣,那些被誇張化的鮮艷色塊,是在那群穿著白大褂的人“裏面的東西”。意識到這一點的肉塊,掙扎著扭動起自己的身子,然後從保溫箱中探出一點頭來,向外張望。過了會兒,它看到黑暗室内猛地跳出了白色的燈光,刺眼的燈光讓它一時間失去了視綫的焦點。   </p><p>等肉塊再看向實驗室室内,它意識到玻璃之外多了幾個比平常所見人類要小上一些的東西,它明白過來那是小小的人類。他們在大人的教導下站成一排,然後緩緩脫下“表皮”,露出其中潔白的肉。   </p><p>那是肉塊第一次見到那麼美的東西——在此之前,它甚至連美的概念都沒有,只是單單看了眼少年們褪去衣衫的肉體,就感受到了“美”,不會錯的,不會錯的,那就是美本身啊。肉塊如是想著,蠕動起自己臃腫的身軀,緩緩地,向著玻璃外的世界去了。隨後,混亂降臨,那些少年們搖動著他們潔白漂亮的軀體,驚異於肉塊本身的存在,像所有帶著惡意的孩子們一樣跑了過來。   </p><p>落下的東西是雜物,拳腳,還有咒罵。   </p><p>肉塊承受著來自這些美麗之物的惡意,疼痛感早已超越了感知的上限,無論是身體的哪個部分,都已經麻木不堪。那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肉塊第一次產生了想要歸於群體的慾望。   </p><p>若是能變成那般漂亮的模樣,怎樣都好,能和其他人類一起行走的話……肉塊視角的餘光裏,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心不在焉地制止了孩子們這種行爲,隨後帶著那些漂亮的孩子們離開了。   </p><p>等等我啊,等等我啊。肉塊想著,不住地蠕動起自己的身軀,視綫已經完全模糊了,若是可以的話,真想快些趕上那些漂亮的東西,用行走的,用奔跑的,用疾馳的方式,去追上那些美麗的人類。就是在這種心境之下,肉塊恍惚間再度撇到了墻上的視圖。   </p><p>和他們一樣就好了,和他們一樣的話,一定能追上他們的。肉塊混沌地想著。   </p><p>不知從何時起,肉體緩緩地發生了變化。起先從無以名狀的肉中剝離出的是臉,然後是脖頸,接著是雙肩和雙臂,胸膛,腰,雙手,臀部,性器,大腿,小腿,最後是現在泥沼肉塊中的雙脚。   </p><p>還差一點了,就差一點了。   </p><p>“肉塊”拖動著自己的雙腳,以像狗一般爬行的姿態,向著實驗室的門口而去。隨後,他聽到一聲陌生的驚呼。   </p><p>他透過實驗室的玻璃門上朦朧的倒影,看到自己的模樣。   </p><p>他終于也獲得了身爲人的資格。   </p><p>   </p><p>三   </p><p>人類,一種靈長目人科人屬的直立行走動物,這是對於“人”最基本的定義。   </p><p>隨著人類自身的進化,這個詞本身也被加入了更多的意義,人類社會的構成豐富了人這個字所囊括的一切,然後又成幾何倍地擴張。同時,“人”的定義模糊了。   </p><p>如果一個生物在基因上是人類,在外表上卻不是人,這樣的東西直觀上對人類來說還算是人嗎?如果僅僅在思維上是人,其他的部分則不是,那又該算作是什麼?如果僅僅在外表上是人,其他東西卻完全不是的話,應該算作怎樣的存在?   </p><p>無解。   </p><p>赤裸的少年將厚重的書籍蓋在臉上,仔細嗅著紙與油墨的香氣。他比其他同齡的孩子體型要高大上一點,黑髮,藍眼睛,和一般的里洛尼亞國民沒什麼區別。他坐在書架與書架之間,隨後聽到從遠處來的腳步聲,一個,兩個……兩個左右。   </p><p>“安特……!”有人喊道,少年被叫了名字後一驚,他扔下書,拱起自己的後背,抱著書架上的另一本書跑了起來,“你在哪裡?”   </p><p>“嗯,我在這兒。”少年說著,踩著圖書館的梯子,向著趕過來的神父揮手,“有什麼事?”   </p><p>“你有兩節留堂,下課之後不能離開,你忘了嗎。”其中一個神父說道,少年聽到這句話後,大從梯子上跳下,赤腳在木地板上發出吱呀一聲。安特盤著腿席地而坐,視線卻還在看著趕來的神父。   </p><p>“我不服從於無益的安排,先生,你要是想找人釋放一下自己是高層的快感,就去找別的學生吧,他們會很樂意聽你們的教誨。”   </p><p>“你要懂得遵規守法,你以前或許不明白,但你既然已經是人了,就不能再隨心所欲;人類社會有人類社會的規矩,而我現在正要懲罰你,快跟我走,穿上衣服。”   </p><p>“好啊,能追到我的話。”安特大笑著撐起身子,飛快地跑開了,那些身材臃腫的傢伙追不了他太遠,所以他並不心急。他跑入放學後早已空無一人的走廊,隨意地挑選了個房間走了進去,等待那兩個神父因陰暗的樓道放棄這場追捕。他看到房間中央坐著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就走過去打招呼。   </p><p>“你好呀——你在看什麼,”安特湊過去看那少年手中書籍的封皮,對方似乎並沒有理他的打算,他逐字逐句地唸了起來,“拉——兀——克拉伏特?”   </p><p>“是拉夫克拉夫特。”   </p><p>“這是講什麼的,也是講某個古代人的嗎?”安特問道,對方似乎是被他這缺乏常識的話驚訝到了,隨後笑了起來。   </p><p>“不,這是本小說,講的是……恐怖故事。”那素不相識的少年輕聲說道,再次翻動了紙頁,“我想教會的神父不太高興我們看這個,并會說它就像那些低俗的婚外情小說,或是那些反動的小說一樣,讓青少年的腦子裡面裝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p><p>“什麼是婚外情?”安特問。   </p><p>那少年似乎有些不高興了,但他仍舊做了解釋:“……老天,你是從小就在島上的那一群嗎。你知道夫妻吧,……嗯,婚外情就是指當一個人不再愛他或她的伴侶時,選擇去愛別人了。”   </p><p>“那有什麼不妥嗎?”   </p><p>“什麼有什麼不妥?”   </p><p>“他們不再愛了啊,去愛別人不好嗎?”安特問道,窺探起對方的反應。他的同齡人得到這個回復後皺了皺眉,似乎這問題難到了這位好讀書的少年,可也只是輕輕歎了口氣,再沒有後文。安特決定將反動是什麼的疑問憋回去了。   </p><p>“再講講你的書吧,你看的書,那個恐怖書。”   </p><p>“嗯……這書裡面講的東西很多,我來從頭講起吧,它所構築的體系是這樣的——這世界是個瘋癲的神在混沌之中所創造的,它之下又有三個神祇,那三柱外神在這個宇宙裡……他們冷漠,對人類沒有多少同情,不會像國教的神那樣……”少年停頓了片刻後,紅著臉找了個描述,“高傲……不……應當說他們對人類來說太過龐大,人類對他們來說又太過渺小了,幾千幾億的名都如同腳下的螞蟻,那不是傲慢,只是純粹因為所有的視角不同。人類做過多少善行,做過多少惡行,都與他們無關,從不會有什麼天罰……你在聽嗎?”拿著那本封皮上印著拉夫克拉夫特的少年抬起頭來,注視著安特的雙眼,安特已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他只好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視線模糊的雙眼。   </p><p>“啊,是的,是的,那就是真正的神!國教的神是偽神啊!謝謝你!我的朋友!”安特抱緊素不相識、也不知道名字的少年,好像教徒遇到了聖人似的那般激動。對方在一片愕然之中放下了書來。   </p><p>“你知道國教的神是怎樣的嗎?”那少年輕聲問道,語氣裡滿是疑惑。   </p><p>“我沒見過他,我只從神父的話和聖經裏知道,他虛偽,我不喜歡。”   </p><p>   </p><p>四   </p><p> 唱詩班們排好隊進教堂前,有個騷動發生了。究其原因是教堂的房頂上站著個男人,大概是靠著能力上去的,這不要緊,要緊的是他衣冠不整。據眼睛好的傑羅姆所說,他似乎只穿了個兜帽衫。但不管怎麼說,禮拜還要繼續。   </p><p> 所以當禮拜照常進行的時候,一些閒著的牧羊人便去趕這位莫名其妙飛上教堂駐足的鳥。因為大部分人怕不上去,起先是用喊的。過了會兒,事態嚴重起來了,有個保安的頭上被扔了件深藍色的東西。人們花了一段時間去消化理解——那是教堂頂上那人的兜帽衫。   </p><p> 這位教堂的不速之客露出自己的上身,頗為神氣的站在那兒。   </p><p> “快把這東西穿上!在教堂裏……教堂上這樣,成何體統!”有個聲音好像太監似的老神父叫出來了。   </p><p> 被如此質問的年輕人一人站在高台上,似乎並沒有要下來穿上衣服的意思。   </p><p> “人為什麼要穿衣服?”   </p><p> “啊?”   </p><p> “我問你,人為什麼要穿衣服?”青年高聲質問道,似乎赤身裸體是件天經地義的事,他高高舉起右手來,隨後指向教堂下站立著的人群,“人既然誕生下來就是赤裸的,又為什麼要用人造的皮囊加於身上?”   </p><p> “這太淫蕩了!光天化日之下赤裸身體,會造成不良影響的!”   </p><p> “我又沒勃起!”青年說出那個字眼的時候,周圍的人群發出了一聲驚呼,險些蓋過了青年的聲音,“你會覺得淫蕩,是因為你心裡想著齷齪的事,這肉體每個人都有!亮出來又有什麼不妥!”   </p><p> “聖母在上——”   </p><p> “去你的!教堂裡面那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聖人不也僅僅用一塊白布遮著嗎!”這倒是真的,以至於那些人一時之間失去了辯駁的能力。過了會兒,有個明顯比其他人多讀過幾次聖經的男人用當時是在處刑反駁了回去,可那時候已經沒人這個問題了。那位教堂頂上的不速之客的手解開了褲子。   </p><p> “別……只有這個別!”又有人慌忙間叫了起來,可已經太晚了,這次被甩在某位倒霉神父臉上的是青年的牛仔褲。人群已經從義憤填膺趨於惶恐,再不敢說些什麼了,事實是,這事情還沒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正因如此才更恐怖——因為那青年身上還留著一件內衣。人們唯恐接下來會發生更為褻神的事來。   </p><p> “我的神啊,安特,安特?你下來吧,再在那上面待著,你會掉下來的,過一會兒若望就要拿梯子過來了?”有個老人高聲說道,這話似乎稍稍有些分量,讓那青年停下來看了他一眼。   </p><p> “真的?”   </p><p> “真的,千真萬確,別再鬧了。下來吧,安特。”   </p><p>“那我更不能下來了。因為我所做的事情正確無比,應當得到宣揚,所以在他們出教堂前,我是絕不會下來的。我要讓整個島上的人都瞻仰到我的肉體。”青年說著,剝去自己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一些年紀大的人已經看不下去了。   </p><p>隨著最後一片白色羽毛緩緩落地,安特全身赤裸著站在教堂的頂端,張開自己的雙臂,好像炫耀似的向教堂下的人們展現起自己的肉體。他倒沒完全說錯,那是具能看出肌肉線條起伏的身體。   </p><p>“恬……不知恥。”半晌,有人這麼說道。教堂上的青年全然忽視了這聲音。   </p><p>“如何!如何!展現這般健美的肉體有什麼錯誤嗎!將自己辛苦鍛煉過後的美傳遞給別人有什麼問題嗎!仔細看看吧!仔細看看!這是此身身為人類的證明!是只有人類能夠達成的美!好好地赤裸著,將自己的淳樸展現給別人看,我不覺得,……不,絕非是錯事!”   </p><p>青年說罷,赤裸的身形即刻發生了變化,人群們愣了會兒,才從方才那演講中回過神來。   </p><p>“他要逃了!”   </p><p>只是那青年已經化作黑色毛皮的貓,順著教堂的房簷跳向了不知哪兒去。   </p><p>   </p><p>  </p><p> </p>

发布时间:2015/11/07 18:43:19

2015/11/07 神庭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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