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评论要求:笑语 </p><p> </p><p>给我亲爱的娜塔莉亚和伊琳娜: </p><p>距离上次写信应该有两个月了吧,不知道你们在家里如何了? </p><p>现在我们在斯大林格勒,如果没有那些该死的德国佬,我真想早一点带你们来看看这里有多么漂亮,我都不敢想象莫斯科会是怎么样的光景了。娜塔莉亚,如果你来这里,就不用每周为了看电影花上一天来回奔波了,你只需要八点的时候出门,沿着街边慢慢走,中午之前就能看完电影,你还来得及在街边吃一顿午饭,还能买一条漂亮的裙子。伊琳娜,这里也有你心心念念的美术馆,只是全都关上了,我问了当地人,等德国佬全走了,他们会重新开放的。 </p><p>等这一切结束了,我就带你们来斯大林格勒玩,我的好多战友都是当地人,我们约好了到了那时,我们一起在斯大林格勒游玩。那时就能为你们在城里找一份好工作,有些工作不需要力气,娜塔莉亚可以做这些。 </p><p>但是,娜塔莎,你得读好你的课程,如果开学了你的文学成绩还是没有进步,那我就只带你姐姐出来玩。 </p><p>娜塔莉亚,你又要问那要怎么种小麦,怎么养牛了吧?城市里的人们都去了工厂啦,国家会为每一个人安排好工作,城里人的工作里不包括田地和牛。如果你们要来城里,那么我就回到家里,继续照顾波金和阿格尼。 </p><p>但是不是现在,这里现在都是战时工事,工厂里现在只生产武器,工厂的黑烟确实有点呛。我还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比起斯大林格勒市区,我更喜欢夜晚的伏尔加河边。我有些想念家里后面的那片树林了,等回去了,我一定要去那片林子里散步,带着波西和阿格尼,还有家里的篮子,妈妈总喜欢在雨后去那里捡果子。如果你们来了斯大林格勒,想吃家里的东西,我会给你们送过来。 </p><p>还记得以前的冬天吗?珍珠般的雪花从无垠的天空中飘落,萧瑟的树林上笼罩着清透的白雾,爸爸总是带着波西去林子里打猎,它总能找到藏在雪里的兔子或是野鸡,然后我们会在屋里吃烤肉。一条腿给娜塔莉亚,一条腿给伊琳娜,等到结束了,我会抓三只回来,这样我们就能一人一只了。 </p><p>还有安娜,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她还会在后面的小溪边梳头吗?伊琳娜,请你转告她,瓦利亚的仇,连同阿夫杰大叔,廖洛契卡叔叔的仇,我会一并从德国佬手里全部讨回来。 </p><p>我们驻扎在斯大林格勒的西面,据说德国佬马上就要从那边打过来。目前整个斯大林格勒已经全副武装,我们这个样子,大概拿破仑过来了都打不动吧。别担心,我们会胜利的,我们已经赢下了莫斯科和列宁格勒,这一次一定也会获胜,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共产主义,我们不会退缩。 </p><p> </p><p>这封信到你们手上应该也是八月了,过冬的物资还够吗?我的戒指埋在后门第三块砖下,卖掉它们,可以换来一个月的列巴和咸肉。照顾好波西和阿格尼,波西认得林子里的路,如果需要,就带着它们进入树林。 </p><p>不要太担心,等我的消息吧。冬天来了,春天就不远了。 </p><p> </p><p>伊万 </p><p>1942年6月30日 </p><p> </p><p> </p><p>给我亲爱的哥哥伊万: </p><p>哥哥,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娜塔莎她,在你走之后不久就去了前线。 </p><p>她是凌晨走的,和安娜一起,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人。哥哥,她们这样的女孩,在前线会做什么?很危险吗?我知道现在不是该考虑这些的时候,但是娜塔莎是我们的小妹妹,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安回来。 </p><p>现在家乡的情况还可以,我们在斯大林格勒后面,德国人过不来,请不要为我们担心。前线的物资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们需要大量的物资,我用戒指换了棉衣和列巴寄过去了,有收到吗? </p><p>波金和阿格尼都在等你,哥哥,如果你在前线见到了娜塔莎和安娜,请转告她们,伊琳娜很担心她们。 </p><p>我不会走的,如果我不守着家里,我的哥哥和妹妹回来要去哪里呢? </p><p> </p><p>伊琳娜 </p><p>1942年8月15日 </p><p> </p><p>给我亲爱的妹妹娜塔莎: </p><p>娜塔莎,你现在还好吗? </p><p>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你的回信了,你现在如何?我听说很多女性去做了飞行员或是炮手,你也在其中吗?如果是的话,我的妹妹真是长大了。 </p><p>现在我也要去找你们了。国家号召我们加入军队,保护斯大林格勒,村子里现在只剩老人和儿童了,我大概是最后的几名女性。 </p><p>我希望我能被分配到医疗兵,我对打仗不是很懂,只能在照顾别人的方面出力了。 </p><p>剩下的话,等我们见面再说吧 </p><p>伊琳娜 </p><p>1942年9月15日 </p><p> </p><p> </p><p> </p>
嗯……………………让我想到《战争中没有女性》。
笔触很周到,感觉也很好。但似乎没有形成情节和结构。虽然在共识中有一个“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和信件日期的暗示,但这种隐然的张力和文本本身并没有形成一个很完善的关系。所以最后看上去像是一篇小练习,某个中篇故事的局部,而并非是独立成篇的文章。
哥哥的信读到一半,我突然在想农民的识字量应该没有这么大?然后反应过来哥哥应该是苏俄长大的小孩而不是沙俄。识字量和信仰都合理了。姐姐的两封信内容反倒更有趣,态度上和思想上的转变还挺流畅的。巨变时代的兄弟姊妹总是有趣的话题,年岁相差不大认知世界的方式却可以大相径庭呢。
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背景,结合凌晨这个主题。一种长夜以至,黎明非远的感觉就油然而生了。一家兄妹的书信交流里,依然是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但书信的落款日期也预示了最艰难的时期即将来临。信里书写的是明媚的生活,最深沉的黑暗也随着日期而逐渐逼近,而作为上帝视角的读者也知道,在这一战后世界也将迎来黎明的曙光,也许这就是凌晨的意义吧。